第10章 進城
拿著玉匠送過來的玉瓶,雕刻成各式各樣的薔薇形態,有**怒放的,有半開半合的,真是碧綠潤澤,千嬌百媚。瓶的開口就在花蕊中心,一小段花莖后是兩片向上張開的薔薇葉底座,整個瓶看起來就是一朵完整的小巧玲瓏的薔薇花。精嘆的看著這一批絕不亞於現代高科技產物的薔薇玉瓶,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古代高的手工技術。
「進城嗎?」葉出塵輕笑的問。
我感激的點點頭,葉出塵,感謝你幫我打開了一段新的生活,謝謝你!
「嗯,稍等會。」葉出塵凝視著我的臉,略一思索說。
他從房間里拿出一個藥箱,又從裡面取出一小塊狹長的形狀不規則的麵皮,麵皮上有一道深紅色醒目的划痕,接著他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兩滴藥水在麵皮上,塗抹均勻後向我走過來。他這是要幹嘛?是要把這麵皮往我臉上貼嗎?想到這東西是從活人臉上剝下來的,我就噁心的直往後躲。
「放心,這不是人皮。」他輕笑的看著我說,「你的美不到一個時辰便會震驚整個邊城。」
小桃和雲兒也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我尷尬一笑,把臉湊了上去。這個身體的美我是知道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不想太引起轟動,反正不是人皮那都好說。
麵皮貼上去時帶著一股清涼的感覺,還挺舒服的。回頭看看小桃和雲兒,她倆看著我的神情就像見了鬼一樣,瞪得凸出來的眼珠子就快掉下來。
「小……小姐,是你嗎?」雲兒結結巴巴的指著我的臉問。
咦?有這麼大變化嗎?我趕緊找來鏡子一看,媽呀,一個女人長成這樣也太恐怖了!一道鮮紅的划痕從眼瞼內側像蚯蚓一樣經過臉頰蜿蜒延伸到下巴下面!這幅尊容任何人看了第一眼就絕不會再看第二眼,就連我都被自己嚇住了,葉出塵這招也太狠了吧!
「走吧。」葉出塵在後面淡淡地說。
「嗯。」圍在鏡子前地我們三人穩了穩神。一起轉過頭。
「啊!」三聲像見了鬼一樣地尖叫立刻衝破了屋頂。
「葉……葉……」我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地臉。他地嘴唇往上半邊臉就像被火燒得毀容一樣。凹凸不平。深褐色皺皺巴巴地麵皮像一條一條地蚯蚓盤旋在那半邊臉上。
「走吧。」他輕笑地說。上揚地嘴角扯著那半邊臉皮。就像蚯蚓在臉上遊走。
「葉……葉……。」我趕緊閉上了眼睛。葉出塵。你對自己這招更毒啊!我寧可你美得讓人窒息。也不願你像這樣丑得要人命。
忽然一個東西輕輕的落在我頭上,我張開眼一看,是一頂帶著白紗垂簾的斗蓬,透過斗蓬我看見葉出塵也戴上了同樣的一頂。還是戴著好,咱倆這黑白雙煞一現世,我看人都要倒下一半。
不到一個時辰就進了邊城,城裡果真如君臨口中所言,臨街的大小商戶林林總總,各式商品琳琅滿目,穿著各種不同服飾的商人絡繹不絕,街中心的鋪攤上也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拉著貨物的馬隊,騾隊川流不息。我的鬥志一下被激勵起來,好吧,邊城,就看我來大展拳腳!
「王姑娘,就是這間店鋪。」葉出塵在耳邊輕輕的說。
我抬眼一看,人流集中的十字路口,臨街一間裝修一新的兩層店鋪赫然而立。柱子,門窗,陽台全是高貴的淺紫色底描繪著嬌嫩的淡粉紅花式,女性的高貴,優雅與柔美全部在這精緻的裝修中體現的淋漓盡致。店鋪的牌匾還罩著結著大紅花的大片紅綢,從店前經過的人們都佇足停留,或帶著欣賞的眼光,或帶著好奇的眼神細細的打量著這間與眾不同的店鋪。
我的心情更是**澎湃,葉出塵不愧是葉出塵,不僅人長得絕,就連對美的欣賞也是非同一般!既然他開了這麼好的一個頭,剩下的就看我了。
我們在人群好奇的眼光中走進了店鋪。寬敞明亮的大廳四周錯落有致的擺放著雕刻成滕蘿樣式形態各異,大小不同的物品擺放台。蜿蜒向上生長的滕蘿,左右交錯平整向外舒展開的兩片寬大的綠葉就是放置物品的地方,有些小株的滕蘿綠葉台上還細心的雕鑿了小小的凹槽,大小正好放置香水瓶。香水瓶是易碎物品,這樣放置在凹槽上正好可以有效的防止因放置不穩或震動造成的香水瓶摔落,葉出塵還真是細心。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套精緻的雕花桌椅,女性買東西向來是慢熱的,這樣正好可以為女性提供一個舒適的購物環境。
看著靜靜坐在一邊的葉出塵,我真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樣也來自現代,他的裝修、裝飾和服務理念完全與距離這個時代n年的現代營銷業不斷累積的經營理念不謀而合!
二樓有三間房,房間里的傢具和生活用品一一俱全。
這樣出神的看著葉出塵也不知道多久了,自從我們圍坐在二樓的這間房裡,我就一直這樣盯著還戴著斗蓬的葉出塵,似乎想透過斗蓬的白紗,透過他的臉一直看到他的內在,這個謎一樣的男子,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看出什麼了嗎?」葉出塵淡笑的說。
「哦,沒。」我回過神,深吸了口氣看著他說:「出塵,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人。」他輕笑的說。
「不是,我是說你的背景,你絕不是個普通的人。」我認真的說。
沉默片刻,他輕輕的說:「以後再告訴你。」接著他又微微一笑道:「你的這間店打算什麼時候開業啊?」
見他不願多說,我也不再追問,便說:「明天吧,今天把先香水裝瓶擺好。對了,這間店是你買下的,按禮說應該算你的,要不這樣,店還是你的,我來入股,利潤五五分成。」
「入股?」他輕問。
「哦,就是咱倆合夥,你是老闆,我做夥計,活我來干,利潤對半分。」我解釋道。
「這樣啊,我不喜歡做老闆,還是你做吧,這間店就算是我入股。」他輕笑的說。
他向來都是實話實說,我也不再推辭:「對了,出塵,你以後也別叫我王姑娘了,我叫語彤,語言的語,紅彤彤的彤。」
「好啊,語彤。」他輕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