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本來他們以為至少還要在島上持個十天半個月的，風爺爺才派船來接人。沒想到來他們的並不是風爺爺的人，而是樊天磊派來的人。

雖然涵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大哥他才會這麼快就派人來她。而且一派就是一堆人，就算她再笨也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一路上她都緊張害怕的依偎在風略之的懷裡。

風略之也跟涵兒持有同樣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是哪邊的人出了事，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這次的綁架事件絕不會是樊天磊做的，如果主使人真的是他爺爺，那麼事情一定很嚴重，他爺爺才會告訴樊天磊他們的下落，樊天磊也才會派出那麼多的人來接涵兒。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又是誰出了問題？風略之實在是不清楚，現在只能等回到台灣才能知道詳細情形。

不過他為了不讓涵兒大擔心，一路上還是不停的逗涵兒發笑，雖然效果不是很好，至少也減少了一些涵兒的恐懼。

他們就這麼一路被樊天幫的人護送回到台灣，一出了機場就看見樊天磊等在那裡。

「大哥。」看見了兄長，涵兒鬆了一口氣，至少她知道哥哥沒事。

樊天磊溫和的對妹妹說：「涵兒你累了吧，我叫他們先送你回幫里休息。」

涵兒看著兄長，她覺得哥哥似乎是故意要把她打發走似的。看出樊天磊別有用意的風略之也溫和的對涵兒說。

「涵兒，你先回樊天幫去，我晚點會到樊天幫去找你。」

看著兄長跟風略之，涵兒點點頭。「大哥，那我先回去了。」接著轉頭看著風略之，朝他的臉頰一吻。「我會等你來的。」她知道是不可能從兄長的嘴裡閃出什麼事，反正等她回樊天幫里再問大嫂也不遲，起碼大哥絕不會欺瞞大嫂任何事。

等涵兒走了，風略之才看后樊天磊問：「是我們風家的人出事了？」

「風老爺子遭到槍擊，現在人受傷躺在醫院。」涵兒已經離開，他也沒必要瞞風略之。

風略之心悸了下，隨即擔心追問：「我爺爺的傷重不重？」

「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風老爺子傷得不重，那個幕後主使者並不想要他的命。」畢竟若風老爺子有個萬一。那個人的損失可就大了。

樊天磊示意要他往接駁車的方向走去。

風略之快速跟上。「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爺爺會遭到槍擊？

「我已經找出那個兇手，不過他已經死了。」很顯然的是遭到滅口。

「我爺爺不可能有仇人。」他爺爺向來重情也重義，所以絕不可能會跟人結怨。

上了車后樊天磊告訴風略之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幕後主使者只是想要借著傷害風老爺子把你跟涵兒引出來而且。」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主要的目是我跟涵兒？」風略之也很清楚涵兒的生活向來單純，根本就不可能會跟人結仇，這樣一來那個幕後主使人的目標就是他了。

「涵兒過去幾年一直持在瑞士，不是待在醫院就是待在學校里，光這兩個地方想要有仇人是很難的。」

「幕後主使人是誰？」風略之雖然著急，但是理智並沒因此而被蒙蔽。既然樊天磊會這麼告訴他．那就表示他多少應該有些線索了。

樊天磊並沒有直回答風略之。「你對辛亥的了解有多少呢？」

樊天磊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他這個問題的，所以風略之遲疑了一會後，還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樊天磊。「風家跟辛寨有生意上的往來，我跟辛亥也認識了二十年左右，我知道辛亥是個很秀的人，也是一個很寵愛妹妹的哥哥。」

「那你知道辛亥並不是辛家的親生骨肉嗎？他在五歲時才被辛家夫婦領養，二年後辛家夫婦才生了辛敏。而自從辛氏夫婦領養了辛亥后，不論做什麼事都一帆風順，對辛家夫婦而言辛亥是辛家的幸運之神。」他本也以為辛亥只是個單純的孤兒，沒想到他這個孤兒的背景竟是一點也不單純。

他當然相信這世上有所謂的幸運之神存在，但是幸運之神卻不永遠跟著一個人。「辛亥的背景不單純？」

「辛亥的親生母親是個台灣人，在辛亥三歲時死於非命，然後辛亥就被送進了孤兒院。辛亥兩歲多的時候，他母親才帶著他從日本回來。至於辛亥的父親是誰，還有辛亥的母親在日本的一切，我還沒有查出來。」如果辛亥的父親是個普通人，那麼他不可能會變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辛亥的生父並不是普通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是死於非命就不是正常的事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辛亥的幸運之神應該是辛亥的親生父親才對。」而這些年來辛家的事業會如此順利也都拜他所賜。

「那我爺爺的事跟辛亥又有什麼關係？」樊天磊的意思該不會是指辛亥跟他爺爺受傷的事有關？

「你跟辛亥都是生意人，雖然有很多生意人難免都跟黑道有所牽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當時你跟辛亥都是臨時決定要到國外出差。短短的時間之內，辛亥上哪去找殺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找到殺手，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樊天磊的話提醒了他，他們才到了那裡五天就發生了政變，而那五天來辛亥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跟他在一起，辛亥是何時去找殺手？

「但傷了我爺爺對辛亥有什麼好處？」難道是因為風家跟辛家已經斷絕往來了？

「大概是跟辛亥一直希望你能夠娶辛敏為妻有關。」如果不是因為涵兒的關係，風家跟辛家或許早就結為親家。

這一點風略之無法否認。「就算我沒有娶涵兒為妻，我跟辛敏仍舊不可能會結婚，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涵兒了。」

「但是辛亥他可不這麼想。」所以他才會買通殺手想要除掉涵兒。

「辛亥只是太疼愛辛敏了。」畢竟辛亥對辛敏的疼愛是人人皆知。

「我也很疼愛涵兒，但是不管我有多疼愛涵兒，我也不可能會買通殺手去殺害妹妹的情敵，好讓妹妹可以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如果他是真的疼愛妹妹，辛亥會做的應該是幫辛敏忘了風略之，而不是買通殺手除掉情敵。

「你的意思是如果讓辛敏跟我結婚對辛亥有好處？」商場上利益通婚是常有的事，但是風家跟辛家的生意往來並不多，就他真的娶了辛敏對辛亥的好處也不多。

「你知道你爺爺認識克蕾依嗎？」當初知道風老爺子也認識克蕾依時讓他很吃驚，因為風老爺子跟涵兒的外公都是痛恨黑道出了名的。

風略之曾在島上的別墅里看到許多有署名克蕾依的書。「我知道克蕾依是黑道三大巨頭之一，但是我不知道我爺爺所認識的克蕾依，是否真的是撒旦之女克蕾依。」

「我也沒想到風老爺子居然認識克蕾依。」難怪可以從他重重的保護下，將涵兒不知不覺的帶走。

「我爺爺受傷也跟克蕾依有關？」不然樊天磊為什麼會提起克蕾依。

「可以這麼說，只要跟克蕾依沾上關係，不只是黑道的人可以得到好處，不管你是做什麼的，都等於有個財神爺跟著你一樣，你應該知道兀官財團的總裁夫人云弄影也跟克蕾依有關吧？雖然我不知道風老爺子跟克蕾依是什麼關係，但是從他能找到克蕾依幫忙來看，風老爺子跟克蕾依的關係應該是非比尋常。」對很多人來說克蕾依就等於一隻會生金蛋的金雞。

「的確，商場上是有這樣的傳說，兀官財團之所以可以橫行商界就是因為雲弄影跟克蕾依有關係。」當這樣的傳說出來時，有很多人都想通過管道認識克蕾依，但是見過克蕾依的人是少之又少。

「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有一年是事實，不只是商界、政界的人，就連黑道都會想要認識克蕾依，因為只要有克蕾依的支持就等於是多了一個獎大的對山。辛亥不如從哪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他才會想要除掉涵兒，讓自己的妹妹嫁進風家，便可以藉此認識克若依。」

風略之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雖然跟黑道無關，卻也知道克蕾依的勢力有多大。有很多人為了能夠認識克蕾依，順便跟她攀點關係，他們甚至會不惜出實自己的親人。

雖然他知道辛亥有意要除掉涵兒，卻一直認為他是為了辛敏才做的，沒想到辛亥為的不只是辛敏，拉至包含了他自己的野心。

為什麼辛亥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辛亥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這些事來，接下來他又會做出什麼事？

若夢不懂為什麼涵兒一回來，不是先到房裡去休息反而一直盯著她不放，話也不吭一句。在被她看得滿身不自在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涵兒，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若夢一會摸摸自己的臉，一會又看看身上的眼裝。

「大嫂，大哥他……最疼你的對不對？」大哥簡直是把大嫂放在手掌心裡呵護著。

若夢點點頭，樊天磊對她的愛寵是眾所皆知。

涵兒突然捉住若夢的手，表情認真的說：「那大哥他一定什麼事都會告訴你對不對？」

若夢忍不住的想笑，原來涵兒會有這樣反常的舉止是因為她有事想要問她。「你就直問吧，到底想要問我什麼事？」

涵兒調皮一笑。「我想知道風家出了什麼事？」她一回幫里就立刻打了電話到風家，可是只有傭人接聽。

若夢疑惑的看著涵兒。「風家有出什麼事？」這幾天沒看到有任何關於風家的新聞呀。

「大嫂，難道大哥他沒有告訴你嗎？」她還以為大哥什麼事都會告訴大嫂呢。

原來涵兒以為他大哥會什麼都告訴她呀。「這點你就錯了，你大哥有很多事情都不會告訴我的，像是幫里的幫務啊，或是一些江湖恩怨的，這些你大哥是說什麼也不會告訴我。」

她知道在丈夫的眼裡，她就像個琉璃娃娃一樣需要讓人捧在手心裡仔細呵護。當然她自己並沒有那麼嬌弱，這一點樊天磊也知道，但知道歸知道，他還是老把她當做娃娃般的呵護。

涵兒垮下肩膀失望的說：「我還以為大哥會告訴你風家的事呢。」還以為可以從大嫂這裡打聽到一點消息。

這下若夢好奇了。「你大哥告訴我說，你這段日子是跟風略之在一起。」

「嗯，我們倆一起被綁到一座小島。」她想大嫂應該早知道，臉卻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看涵兒臉紅的樣子，若夢也是過來人，她當然看得出來涵兒的這趟旅行一定有發生什麼事。

「你跟風略之破鏡重圓了？」當丈夫告訴她，涵兒是跟風略之一起失蹤時，她就有這種預感了。

涵兒害羞的點點頭．把一切的經過都告訴大嫂，現在的她也想聽聽別人的意見，沒有比大嫂更適合不過的人選了。

聽完了涵兒的話后，若夢想了一下，便反問她一個問題。

「你覺得愛人比較幸福，還是被愛的人比較幸福？」

愛人比較幸福，還是被愛比較幸福？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絕對沒有幸福可言。如果被自己不愛的人所愛著，同樣也不會幸福。

「我覺得兩者都沒有幸福可言，如果真的要選一個，那我寧可選擇被愛。」至少被愛的人心理負擔才不會太大。

「涵兒你很幸運，你嫁給風略之時還是個不懂愛是什麼的孩，雖然後來出了事你也沒有感覺到被所愛的人背叛的痛苦，所以才能那麼容易就原諒他。」再加上涵兒也不是個會記仇的人，這一點倒讓涵兒減少了許多痛苦。

「大嫂？」涵兒不太明白大嫂的意思。

若夢只是拍拍她的手。「你只要享受著被愛的喜悅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風略之做就行了，不需要想這麼多。」因為這是風略之欠涵兒的。

聽若夢這麼說，涵兒也只能點點頭，決定就照著大嫂的話去做，其他的就別想了。

爺爺的傷果然不是很嚴重，由此可見樊天磊說的沒錯，那個幕後主使者並沒有想要殺害爺爺的意思。辛亥之所以會傷害爺爺，應該就是怕他會真的跟涵兒破鏡重圓。雖然他跟辛敏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只要他跟涵兒的關係一天沒有改善，那麼辛敏就還有希望。

「略之。」熟悉的大音從不遠處響起。看到辛敏，風略之愣了一下。

辛敏？她怎麼會來這裡呢？

看到辛敏在這裡出現，也證實了一件事，爺爺受傷的事果然跟辛亥有關。

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風略之了，辛敏才知道她對他的思念有多深。「略之，好久不見了。」如果不是哥哥告訴她，來這裡可以看到風略之，她還不知道等多久才可以見到他。

「你怎麼來了？」爺爺所處的病房樓層是醫院裡的禁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來的。

辛敏微微一笑。「是我哥哥告訴我的，他說風爺爺住院了，所以我才來這裡探看風爺爺。」當然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來看風略之。

「辛亥怎麼知道我爺爺住院了？」爺爺住院的消息早已被封鎖，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辛敏的說法又再次的證實，爺爺的受傷真的跟辛亥有關。

辛敏聳聳肩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辛敏真的不知道嗎？這是他第一次對辛敏的話產生懷疑，以前他相信辛敏是真的愛著他，所以就算他不愛她，也不忍心拒絕她。但在知道辛亥的所作所為後，他不得不懷疑辛敏真的對辛亥的計畫一無所知嗎？

「略之，我好想你幄！」辛敏對風略之訴說著她的思念，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久沒有見面，難道他的氣還沒消嗎？

但風略之冷冷的回絕她。「你走吧。」

辛敏愣住了。「略之，難道我們那麼久沒見了，你一點也不想我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早已結束了。」沒想到辛亥心機如此深，連自己的妹妹也可以拿來利用。不過照樊天磊所說的，辛敏根本就不是辛亥的親妹妹，那麼是否表示辛亥對辛敏的疼愛也只是一種假象而已？

「我不要！」雖然她知道跟風略之的分手早已是定局，但是卻不願接受。她是這麼的愛他啊！而且哥哥說的對，自己的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如果她不去爭取，幸福又怎麼會到來呢？

「我早已經結婚了。」這一點不可抹滅，辛敏也早就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跟涵兒結婚的，只要你跟涵兒離了婚，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既然他也不愛涵兒，那麼離婚也是講理所當然的事。

「我是不可能會跟涵兒離婚的。」好不容易和涵兒的關係漸入佳境。而在知道辛亥的計謀后，就算他跟涵兒沒有辦法破鏡重圓，他也不可能會娶辛敏。這點她還不明白嗎？

聽到風略之的話，辛敏差點受不了這個打擊。「為什麼？」

為什麼風略之不願意跟涵兒離婚？當年他明明也不願意娶涵兒，為什麼現在卻不肯跟涵兒離婚？

看辛敏飽受打擊的痛苦模樣，風略之對她實在是再不忍說出什麼殘忍的話。「在你哥哥做出那樣的事後，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辛敏激動的說：「我知道哥哥做錯了，可是他都是為了我啊！而且涵兒也沒有死．如果她想要什麼樣的補償，我都可以答應她。」她知道哥哥是做的太過分了點，但是他應該能夠體諒才對。畢竟哥哥會那麼做，全是為了他們倆著想。

辛敏要怎麼補償涵兒所受的傷害？更何況辛亥會那麼做，不單單是為了辛敏。辛亥會想要除掉涵兒，還包括他想借著跟風家結親的關係，讓爺爺把他介給克蕾依。

「辛敏，我承認曾經很喜歡你，在還沒有娶涵兒之前，我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跟你交往。但是等我娶了涵兒后，我才發現我對你只有單純的喜歡而且，裡頭並沒有愛的成分。」這是他在失去涵兒后悟出的道理。

辛敏用力捂住耳朵搖頭，她不相信風略之所說的．他對她不可能只有喜歡而且。「可是涵兒失蹤后我們在一起五年了。就算以前你對我只有喜歡好了，難道這五年來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嗎？」

「請原諒我的自私與不懂事，涵兒失蹤后我之所以還會跟你在一起，是想借著你忘掉涵兒。再當時我並不知道涵兒的失蹤竟跟你哥哥有關。」

他很抱歉，但是他不能再讓辛敏沉浸在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里，因為他永遠也不可能會愛她。

「你騙我！」她不相信、不相信！這一切都是謊言，是他編出的謊言。

「對不起。」他知道真相是很殘酷的，更何況辛敏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只不過辛敏真的愛他嗎？這一點他無法像以前一樣肯定了。以辛亥對她過度的關照，還有她對辛亥異常的依賴來看。

「為什麼？」辛敏含著眼淚看著風略之。「為什麼你不愛我？難道我有哪點比不上涵兒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以告訴她，她會改到讓他滿意的。

「你沒有哪點比不上涵兒。」他相信在很多人的眼裡，辛敏甚至強過涵兒許多。涵兒沒有辛敏的堅強，和辛敏比起來，涵兒是個需要人細心呵護的嬌嬌女。

「如果我沒有輸給涵兒，那你為什麼不愛我？」

「涵兒是我的妻子。」涵兒是他的妻子，他本來就有那個責任去愛她、照顧她，以前他不懂得這個道理，才讓涵兒受到那麼重的傷害。現在的他盡一切的力量去照顧涵兒、保護涵兒，甚至去愛涵兒，絕不會再讓涵兒二次受到傷害。

風略之的回答讓辛敏倒退了好幾步，原來她輸涵兒輸在涵兒是他風略之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辛敏不是。

辛敏傷心的問：「如果今天你沒有娶涵兒，那麼我跟涵兒你會選誰？」

如果他沒有娶涵兒，如果涵兒沒有失蹤，或許他永遠也無法明白自己對涵兒的在意與情意。

「說真的，就算我今天沒有娶涵兒，那麼……我也不會娶你。」因為他遲早都會明白，他對辛敏只有喜歡而已。

辛敏又問道：「你愛涵兒嗎？」

風略之想要讓辛敏對他徹底的死心便回答說：「是的，我愛涵兒。」當然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風略之的話的確是徹底傷了辛敏的心。「我恨你！」說完，她傷心轉身離去。

她沒想到今天就算沒有涵兒，風略之也不會娶她。那她這麼多年來對他所付出的情意算什麼？而這些年來在他身上所浪費的青春又該向誰付呢？

她好恨、她真的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