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嘰——
大馬路上，一輛蓮花跑車突然緊急煞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黥耳。
「啊——」跑車裡的女人毫不客氣的扯著嗓門荼毒身邊的車夫。
「小羽，閉嘴！」夏睿丞餘悸猶存的低吼。
她再叫下去的話，自己肯定踹她下車。
「撞到人了！」慘了！
兩人連忙下車蹲在馬路上，查看被他們撞到的人傷勢嚴不嚴重。
噢哦，是個小弟弟，
「看樣子是受了內傷。」在外表看不到半點血的情況下，她做此推論。
夏睿丞一把將昏迷不醒的少年抱起，火速將他送到醫院。在此突髮狀況下，他們完全忘了要趕緊回平霽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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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呀，阿你訴在花什麼呆呀？」
天霽大樓里，打掃阿姨動手推了推打工小妹——小羽。
「還站在這裡做啥？偶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咧！」
「阿姨，秘書室交給你負責好不好？我去倒洗手間的垃圾。」於綾羽哀求著，她實在很怕會遇到平霽臨，因為昨晚去醫院耽擱到很晚，怕他懷疑，所以乾脆不回去，隔天直接到公司上班。
「剛剛你在花呆時偶就把洗手間的垃圾都清完了。」打掃阿姨有些不滿的瞪她。「阿你到底訴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吧？」她動手探向於綾羽的額頭。
「嘿呀，我今天頭有點痛……」其實她是因為一整晚沒睡，所以愛睏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頭痛哦，偶這裡有葯啦，來，阿你吞個兩顆就不會頭痛了。」
「謝謝阿姨。」伸手接過葯，她好鬱卒哦！
拿著葯的小手突然被一隻大掌給握住，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被拉進總裁辦公室內。
慘了，她怎麼偏偏遇到不想遇到的人呀！早知道出門前應該先看一下黃曆。
「你昨晚上哪去了？」平霽臨明知故問。
「我昨晚……」就知道他會問。「我昨晚出去晃了一下。」嘿嘿，真沒想到他這麼關心她，心裡頭還挺高興的。
「晃一下？晃一整晚？」還想騙他？
「本來只是想晃一下而已，誰知道晃著晃著就不知道晃到什麼地方去了，我現在才知道，台灣小歸小，還是會讓人迷路的。」她很努力的裝出一副誠實的臉。
「你可以坐計程車回來。」
「我有想到哦，可是呀，那個計程車司機開車技術真是超差的，我才剛上車不久就出了車禍。」
「車禍？」那她怎麼連一點點擦傷破皮都沒有。
「是呀，那個司機還說他開車技術媲美賽車手咧，結果上路沒幾分鐘就撞到一個小弟弟，送他去醫院后又待到大半夜才離開。」這都是事實。
「你可以先搭別的計程車離開。」她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不行呀，那個司機亂沒責任感的，本來他還想把那個小弟弟賴給我，我跟他談判了很久才終於讓他負起責任耶！」誰知道那個小弟弟醒了之後，好像因為出車禍而被嚇傻了，居然說不出自己叫啥、住哪，害他們只得先「認養」他，直到他的傷完全好了為止。
「小弟弟？幾歲？」
「好像才十八歲的樣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十八歲？你不是才十七歲而已？」她是累昏頭了，忘了自己捏造出來的謊言嗎？
於綾羽聞言怔了怔。
對哦，她「現在」好像是十七歲哦。
「總裁大人，我好睏哦，能不能讓我偷懶一下？我想借你的休息室眯一下下，不然我今天會一直這麼神智不清的，等一下說不定連我自己的名字都會忘得一乾二淨。」她又打了個呵欠，沒注意到平霽臨輕摟住自己的異常舉動。
當然可以，蹺班的錢照扣。
「總裁大人，我想拿全勤獎金呀，能不能假裝我其實是在外面很認真、很認真的工作？」她揉揉眼睛，越來越覺得光線刺眼。
全勤獎金？早就沒有了。
「啊？怎麼這樣……好啦好啦，既然沒了那就讓我眯一下吧，我好睏哦……」不知何時，她的額頭已經抵在他胸膛上了，而她——渾然不知。
「昨晚真的撞到人了？」他溫柔的聲音彷彿催眠曲似的滑過她心房。她沒有反應。
「小羽？」他又出聲喚道。
「嗯？」眼皮好沉重吶。
「昨晚真撞到人了？」他輕拍她的臉再問。
「嗯，是呀……但也不能怪我們，他突然衝出來才會被我們撞到的，唔，不說了，我要睡了。」她當真靠著他睡了。
「綾綾？」
「別吵啦……」她抓著他的領帶，靠在他身上甜甜進入夢鄉。
看著她一臉安心的睡相，他真有些哭笑不得，到底她是來做什麼的？這麼放心他，她就不怕露出馬腳？雖說他早看出來了，但對她毫無防備的模樣，還真是想代替派她前來的幕後主使者好好教訓她一頓。
「夏睿丞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問句后是輕柔的抱起她，將她放在他專屬休息室內的床上。
夏睿丞的花邊新聞雖然沒有間斷過，但卻不曾聽說他對哪個女人是認真的，可昨晚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卻充滿寵溺與疼愛，就算將她暫時放在他身邊，遠處的夏睿丞一雙眼仍離不開她身上，儼然是個保護者的姿態，對她，與他之前所對待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令他非常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
「一晚沒睡的豈止是你而已。」昨晚他等了又等，還是不見她回來，這讓他心裡煩躁不已，胡亂猜測著她跟夏睿丞可能的去處，差一點就按捺不住衝出去找她。
「既然夏睿丞敢把你放在我身邊，我也就不必對他客氣。」他俯身親吻了她一下。「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何目的，我都不會放手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昨晚在宴會上，會那麼介意她和夏睿丞的互動是因為他在吃醋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小女人了，但在他交出真心之前，他得先弄清楚她的來歷到底是什麼？
夏睿丞的出現讓他察覺自己已經愛上這鬼靈精怪的小妮子，既然如此，他對她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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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使得於綾羽驚醒過來。
這裡是……是平霽臨辦公室里的休息室？
奇怪，她怎麼沒有進來時的記憶？她記得自己被他給拉進辦公室，然後他問了她一些問題，接著她越來越想睡覺，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子了。
「肚子餓了嗎？」溫柔的聲音傳來。
「還好，比較口渴就是。」是呀，越想越是口乾舌燥……咦？「總……總裁大人！」他怎麼也躺在床上？！而且手還放在她身上！
摸摸臉……還是那張令人「倒彈」的醜樣子呀！他怎麼還跟她一起躺在床上？難不成他病了嗎？嗯，看樣子是病得不輕。
「這麼驚訝做什麼？這是我的休息室，我在裡面休息很正常吧！」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是很正常呀，可是摟著她卻是大大的不正常。
「總裁大人，你來『休息』多久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多久呀……不記得了。」他累了就進來，看她睡得那麼香甜，忍不住也跟著一起睡了。
她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他的心聲好巧不巧的剛好傳進她心裡。
「敢情總裁大人是把我當填充娃娃了。」他抱得倒是挺順手的嘛，她該不該叫他負責來嚇嚇他？
「沒想到現在小孩子發育得這麼快。」平霽臨瞄了瞄她發育良好的身材，意有所指的說。
一股熱氣突然衝上腦門，她差點大吼出聲。
他的手該不會在她身上走透透了吧？
「總裁大人可是在暗示我該減肥了？」千萬不要，他千萬不要做了她腦袋裡想的那件事呀！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的？」他可不打算讓她這樣矇混過去。
「有些事還是不要懂比較好。」她瞪著他，心裡忍不住哀號。
「那太假了。」
「不然要怎樣？哭著叫你負責嗎？」拜託，都什麼時代了。
「負責？那我該為幾個女人負責了。」
哼哼，他的風花雪月還真不少嘛！那她算什麼？清粥小菜？
他的手撫上她不滿的臉。「不過若你要求，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她的反應真有趣，讓他負責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居然還那麼不屑，太不給面子了吧！
「你是不是病了？」不要呀，他至少也要先回家去，等他繼承了老爸的公司，她也順利進入好萊塢了，他再來生病也不遲。
「或許我真的病得不輕。」平霽臨將她給拉進懷裡，不顧她渾身的僵硬，繼續道：「沒想到我對女人的品味也有大打折扣的時候，尤其你昨晚失蹤后，我居然擔心得睡不著……我想，我是栽在你手上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嚇得於綾羽心頭小鹿亂撞。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突然喜歡上她？而且她現在是未成年少女，還擁有這副尊容，難道他瞎了不成？
「總裁……我跟你年齡差很多款。」少說也差了一輪耶！
「年齡不是問題。」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人家會以為我在援交。」她故意說得很聳動。
「放心，我會讓你煥然一新，你有本錢成熟個幾歲。」他曖昧的朝她眨眨眼。
「我……我配不上你。」這借口連她也覺得很老套。
「不，你是這麼的單純，」連露出馬腳了也不曉得。「這麼的善良，」苦肉計對她百分之百有效。「這麼的可愛，」只不過笨了點。「還有，唯有你才能讓我這麼掛心，心裡想的、念的，都是你。」
捧著她的臉，他輕輕吻了她一下，不意外的，懷中小人兒驚呆了。
「你又僵硬了。」他輕笑著，顯然心情很好。
廢話，她能不僵硬嗎？突然跟她說這些話，她不嚇死才怪！她是來拐騙他回家繼承家業的，可不是來拐騙他的心的！
「這件事你可以慢慢想，等我回來后再告訴我答案。」平霽時又吻了吻她。
回來？「你要去哪裡？」
「去日本出差。」
「什麼時候？」
「明天。」
「去多久？」奇怪，她怎麼覺得這些問話好像是老婆在問老公似的……算了，不要亂想。
「一星期。」他頓了頓，「怎麼？捨不得我離開那麼久？」
「沒有，你慢走。」一星期呀，他不在她會很無聊……哎呀，她在想什麼呀，她還有家人、朋友不是嗎？最近都把重心放在他身上，是該趁著他出差的機會跟家人、朋友聯絡一下感情才行。
「記得想我。」他叮嚀。
「記得買禮物回來給我。」她也叮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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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內，於綾羽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漫畫，相當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著。
「哇哈哈……這個主角好可憐哦！哈哈……」也不知為啥，明明是大悲劇，她卻越看越開心，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砰！
「哎呦！」樂極生悲，掉下床了吧！
砰！
她抱住頭，等著下一秒的疼痛……咦，不痛耶……她以為撞到頭，原來不是……那剛剛是什麼聲音？！
該不會是繼兄大人提早回來了吧？！他昨天才上飛機耶，就算很想她也不要這麼快就回來呀！
一想到自己臉上沒有任何偽裝，她驚得跳起來，迅速拿了米粉頭戴上，再貼了張面膜作掩飾。
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嗯，很好，應該看不出什麼不對勁才對。
輕輕打開卧房門，她膽戰心驚的走出去……
「小羽呀，你在家哦！」聽到身後有聲音的容獨月，頭也沒回的在柜子里東翻西找。
「月姊姊，你在找什麼？」對於這個沒鑰匙卻老是有辦法跑進來的鄰居——繼兄大人的鄰居——她已經混得夠熟的了。
「找拜拜的東西。」話落，她終於翻出幾根蠟燭。
「拜拜？拜什麼？」
「拜財神爺。」
「今天是財神爺的生日嗎？」
「不是，只不過想到就會拜它一下，希望它保佑我錢越來越好賺，財富越積越多。」金錢萬歲！
「月姊姊不是很有錢嗎？」聽其他鄰居的「證詞」，容獨月可是有錢得很呢！
「有人嫌錢多的嗎？」
「說的也是。」
不過說到拜拜，她這才想到，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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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私人墓園裡，於綾羽一身輕便裝扮，輕輕將一束白玫瑰放至豪華墓前的大理石階上。
這是她大媽的墳墓，而昨天是她老人家的忌日，雖然她昨天就應該要來祭拜了，但平霽臨昨天上飛機前應該會先繞過來，她可不想被他給抓包，而現在他人在日本，所以她可以很放心的以本來面貌出現在這裡……哇咧！平霽臨！
「你到底是誰？」
老一輩的人出門前先看黃曆果然是明智的，她就是因為沒看才會……重點不在這裡，他、他現在不是應該要在日本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是他根本沒去？兩人還好死不死剛好在這時候碰到面！這下該怎麼辦？這裡只有一座墳呀！要說跑錯也不可能。
「我記得你不是啞巴。」平霽臨緩步來到她身邊，心裡的疑惑更深。她為什麼知道母親喜歡白玫瑰？她到底是誰？接近他究竟有何目的？
「就算真懷疑別人是啞巴也請別直接說出來，要是傷害到對方脆弱的心靈怎麼辦？說不定人家會想不開呢！」他為什麼騙她要去日本出差？
「別人或許會想不開，但你……不可能。」認識她也不是短短几天的時間，他了解她絕不會做出輕生那種傻事。
「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外剛內柔，內心很脆弱的。」話落，她繞過他準備開溜。要是再跟他五四三下去，她鐵定會露出馬腳。
「等等，你到底是誰？怎麼認識我母親的？」他一把拉住她，不讓她離開。母親已經離開人世十年了，他從未見過這女人，就連母親生前她亦沒出現過，怎麼現在卻突然冒出來？
真討厭，難不成他不知道女孩子的手不能亂拉嗎？尤其是她的手，他心裡在想什麼全都被她聽到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聽到他的心聲表示她的功力更高了，連集中心思都不用呢！
「你請我吃滿漢大餐我就回答你的問題。」於綾羽很踐的斜睨著他。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我把你打成重傷……
她極力擺出平靜高傲的姿態，但眼珠子仍不小心瞪凸了一些些。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雖然不相信他真會對她動手，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她一向是很愛惜生命的。「她是我乾媽，如果你真是我乾媽的兒子，那我應該也算是你乾妹妹，看在咱們兄妹一場，你手不要這麼用力好不好？我說過我很脆弱的。」痛呀！
平霽臨這才放手，一方面也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怎麼沒聽我媽提起她認了個乾女兒？」他不相信她的說辭，因為這女人讓他起疑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當時你好像正在服兵役，她認了我不久后就……」她突然想到，這麼說來不就等於說她帶衰，剋死了他母親？「我們是在醫院裡認識的，當時她已經……你該知道我的意思。」她趕緊補充，免得他突然凶性大發找她報仇，那場面可就難看了——她會死得很難看！
「我媽要死了還認你當乾女兒？」臨走前還多一份牽挂，這不像是母親的作風。
「對呀，她說她沒有女兒，兒子又不理她，因此很想要一個貼心的女兒，而我跟她老人家很談得來，所以就認她當乾媽了。」多合情合理呀！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這個故事，她還真是佩服自己，回去乾脆寫個自傳來歌功頌德一番好了。
「看樣子你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乾媽，今天根本就不是她的忌日。」連這種事都忘了，當人家乾女兒卻當得這麼隨便？
「我習慣晚一天來祭拜她不行嗎？昨天有那麼多人來祭拜，我晚個一天犯法呀！你這兒子會搞錯日子才奇怪咧！」說到底他才是那個跟大媽有血緣關係的人，要指責她前不會先教訓自己一頓，還敢懷疑她！
「我不是搞錯日子。」平霽臨黑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不是搞錯日子那為啥……」她這才慢半拍的想到，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難不成他知道她會過來，所以故意在這等著「贓」她？
這不太可能呀，他又不認識她，況且那天在宴會中她並沒跟他多說什麼呀！
感覺怪怪的，還是先溜再說吧。
「我請你吃飯。」見她要走，他立刻提出邀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剛剛明明還一副她侵犯他領土的凶樣，現在又突然說要請她吃飯，這擺明了是一場鴻門宴嘛！
「你去找別人吧，我另外有約了。」她頭也不回的朝身後擺擺手，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現在不溜更待何時，這個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有問題，何況他去日本前還突然對她感「興趣」，光是這一點就值得懷疑。
難道是她露出馬腳了？！
但除了剛開始他懷疑她聽得到他心裡在想什麼以外，其他的應該沒什麼事讓他看出端倪才是，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看樣子她得想想下一步才——
「別動！」正走出墓園，一個硬物猛地抵上她腦門。
咦？！咦？！咦？！
「痛死了，不要拉我的頭髮！」誰呀！哪個豬頭這麼粗暴！
他媽的！那些警察居然追到這裡來，不過才搶了兩百多萬而已，都還沒時間把錢拿回去就被發現，真是他媽的操你祖宗八代，要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反正我手上還有這個女人當人質，就不信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敢對我怎樣！
啥？！搶劫？擄人？而擄的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這位……這位大哥，有話好說，我只是來……」媽呀！救人哦……
「叫什麼叫！再叫我先給你一槍！」抓住她的歹徒A惡聲惡氣的恐嚇，現在形勢那麼緊張，他才沒空去聽她唱哀歌進行曲。
「大哥，裡面還有人！」歹徒B見到正朝他們走過來的人，連忙舉起槍對準他。
平霽臨！他還走過來幹什麼？他可是平家唯一的香火耶！他要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對老爸、老媽交代！見到危險不會趕快去躲起來嗎？居然還笨得自投羅網！
見到眼前情況，平霽臨不禁擰起眉頭。
「你在玩什麼？」
玩！他瞎了眼是不是？看到她這柔弱的小姑娘被壞人給挾持竟然以為她在玩！她就算吃飽撐著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不好！
「把他抓起來，多一個人在我們手上對我們比較有利。」歹徒A馬上做出最佳、最令於綾羽想撞牆的決定。「今天算你們倒楣，要怪的話就怪你們自己選錯幽會的地點！」
「大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如果可以的話，把他給放了吧！再不然……放了她也行。
大媽呀！現在這件危險的事可是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可要好好保佑我們安全脫險呀！
「廢話少說，過來！」
嗚……她好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