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帝要納新妃子了!」
街頭小巷百姓們都在興奮的議論著同一件事——太平盛世終於要來了!
為什麽這兩件事會被聯繫在一起呢?因為皇帝的新貴妃正是擁有琉璃珠的神之子。相隔200餘年後,經歷了耀王朝末年的亂世后,神之子定晨星終於重現人間了!
所以雖然不是冊立皇后的大典,街頭巷尾人們已沉浸在張燈結綵的喜慶氣氛中。
要說今晚最傷心的倒霉人那就是身著喜裝的東方靜了,此刻的他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皇帝寢宮的龍床上。一番掙扎后,累得滿臉通紅的東方靜只得無奈的倒回寬闊的龍床上。
算了,反正就算自己可以掙脫繩索,門外還有成群的帶刀侍衛看守,以他三腳貓的武功也逃不掉的。更何況那個卑鄙的皇帝還拿撫養了他七年的無辜的農人解氏夫婦的性命作要挾,說什麽「你敢逃走的話,朕就把那個叫解八的大卸八塊,至於他妻子嘛,就大卸七塊」,他又怎麽可能狠下心逃跑呢?
不過以神之子的身份嫁給皇帝等於是鞏固了慶王朝的國本,為他收買了人心啊!一心光復耀王朝的父親一定會把自己亂刀分屍的。我珍貴的性命前途多難啊!
哀嘆了一聲后,東方靜再次總結出一條至理名言: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否則他也不會被人企圖強暴,最後還被皇帝本人看到了這串琉璃珠。
正在胡思亂想時,正殿門吱的一聲開了,軒轅儀那帥的會令每一個女人尖叫的臉很快出現在東方靜的上方。可惡,東方靜不由在心中暗罵道,同樣都是漂亮的臉,為什麽自己像個女人他卻充滿了男人氣概。不過,人在屋檐下的東方靜是不會把心裡的念頭宣之於口的。
「你在等朕洞房嗎,愛妃?」
不愧是皇帝,軒轅儀嬉皮笑臉的一句話已經讓東方靜氣的想吐血。
「你有病啊,我是男人啊!怎麽可能跟你洞房啊?」東方靜狠狠的盯著這張俊臉,破口大罵。等等,對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哎,罵了他,這下自己真的要死的很慘了。
可是這位本應該板起面孔發雷霆之怒的九五之尊卻露出一副無賴的笑容:「原來愛妃在擔心洞房的事啊?放心好了,兩個男人也沒問題的,不懂的地方朕會教你的,要感激朕的話就用身體回報好了。」
功力不敵的東方靜再次氣地說不出話來。
看到漲得滿臉通紅的東方靜的俏臉,軒轅儀突然心有所感的有了一股衝動,兩股間也隨之有了腫脹的跳動。娶東方靜純屬是為了收化漢人民心,在利用神之子的傳說證明自己是上天註定的真龍天子后,東方靜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不過既然自己的身體對他有反應,那軒轅儀是決不會委屈自己的。
看到軒轅儀輕描淡寫地如同撕紙一般容易的拽斷了自己雙腳的綁縛,東方靜不由讚歎道:「喂,你的武功真的很好,快把我的雙手也解開吧。」
「那就不必了。」軒轅儀邊說邊從床邊的錦盒中拿出了一個小瓶,」這可是西域進貢的秘葯,很珍貴的。朕很少捨得給后妃們使用的,可是誰讓朕這麽喜歡你呢。今天朕就破例讓你使用一下好了。」
「不,不用了。既然如此,你留著好了。」雖然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但自小習醫的東方靜能猜出那是什麽秘葯。天哪,皇帝老兒不會是認真的吧?可是東方靜在心底大叫的問題很快有了答案,因為軒轅儀已經一把扯下了下身的衣物,光溜溜的雙腿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時傳來了令人難受的感覺,上半身的衣服也隨之被無情的撕裂了。
「你別太過分了!」東方靜終於按捺不住,被綁縛的雙手向軒轅儀揮去。不曾防備對方會突然反抗的軒轅儀手中的瓶子被打碎了,碎片割傷了他的手指。看到從指尖緩緩滑下的血滴,軒轅儀笑了,笑的很美,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從沒有人能傷朕,也沒有人敢傷朕,朕要拿你怎麽辦呢?」
「我,我道歉,你先別發火啊。」感受到軒轅儀全身的氣息瞬間變冷,東方靜立刻識時務的道歉。不過太晚了,軒轅儀粗暴的拽住他的頭髮,把他扔在床中央,翻轉過身後,一手把拚命掙扎的東方靜臉朝下的按在床上,另一手的手指在他的後庭的秘穴處磨娑著。「不用道歉了,朕會讓你用這裡血來還的,你最好已經有準備了。」依然是溫和的口氣,話語的內容和他的動作卻讓東方靜絕望了。今晚他要失去男人的貞操了,而且是最痛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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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靜使儘力量想擺脫軒轅儀的鉗制,奈何無論是武功還是體格二人都相差太遠,一番徒勞后東方靜終於放棄了,認命的趴在床上。
「醫書上說女人第一次也會痛的,爺一個大男人幹嘛要怕你這個大變態啊?」東方靜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反正忍一下就過去了,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嘛。明天,不,只要這個大變態一離開我一定要施展無敵的輕功逃跑,這輩子——啊!」感到一個冰涼的物體抵觸在後庭的入口處,東方靜驚叫著回過了頭——握在軒轅儀手中的是一個用整塊水晶雕成的巨大性器,而且表面上布滿了不知用什麼製成的軟軟的尖尖的倒刺!
「知道為什麽要製成倒刺嗎?」軒轅儀隨手撫弄了一下水晶性器。
東方靜顫巍巍的努力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不,不清楚。我一介平民怎比的上陛下的,這個,嗯,學識淵博?」呸,我這種正常人哪裡比的上你的變態?
「這是西域朱夏國進貢的,天下只此一個。」
幹嗎進貢這種無聊的東西給大變態啊!東方靜在心底暗暗怒罵,為什麽自己這麽衰啊,全天下只有一個的大變態和他的變態東西都讓自己在一晚中遇到了。
軒轅儀俯身到東方靜的耳邊輕語道:「作成倒刺才好從那裡進入,等到拔出來時——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如此巨大的東西要勉強擠進沒有這種功能的狹小洞口……如果可以選擇替代的方式,東方靜寧可選擇被瘋狗咬若干口。
可是軒轅儀沒有說出那個恐怖的答案,他靈巧的舌頭輕輕舔著東方靜的耳廓,若有若無的接觸讓從未有過歡愛經驗的他不由自主的漲紅了臉。
「你這裡真是敏感哪,正戲還沒開始你就有感覺了?」調笑的耳語,呼在耳邊的男性氣息帶著淫迷的味道。身下這從未被碰觸過的處子之身今夜將為帝王獨佔。想到這裡軒轅儀就迫不及待的想在這潔白無染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刻印。可是在這之前,他要教會東方靜一件事情——
軒轅儀轉而咬著東方靜的耳垂,另一手中的水晶性器卻不急送入東方靜的體內,冰冷的前端在雙丘間的凹道來回遊走著,象是戲弄,又似在蓄意跳起更深的恐懼,他低語道:「你知道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帝王嗎?其實很簡單,就像調教女人一樣,要讓所有人對你又愛又怕,直到根本離不開你。從今夜起,你就是朕的所有物了,朕要徹底教會你怎樣愛朕,怎樣怕朕。」
「我又不是變態,會愛男人才怪。」東方靜小聲嘟囔著。
可是在軒轅儀熟練的挑逗下,東方靜的耳朵很快變得通紅,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性感的唇離開了這雙耳,一路吻著皙白的脖頸,光滑的背部,留下點點紅痕,好似盛開在白雪中的紅梅。
一陣陣細微的疼痛伴隨著奇怪的麻酥感傳來,被軒轅儀吻過的地方不斷變熱,少年的身體染上一層誘人的粉紅色。身體好像變得不再是自己的了,無法控制的反應讓東方靜只能咬緊下唇忍耐著。早就習於床第之樂的軒轅儀當然知道,他高超的歡愛技巧已經挑起了東方靜從未被開發過的快感,他不禁有些後悔採取了後背位,他更想看此時東方靜的表情是如何的吸引人。
「來啊,把嘴張開,別壓抑自己的聲音,讓朕聽聽這張『不變態』的小嘴裡會發出什麽樣淫蕩的叫聲。」
虧他是個飽讀的皇帝,居然可以毫不臉紅的說出這麽下流的話來!東方靜氣憤的叫道:「去死吧,大變態!」
「看來在叫你如何愛朕前,應該好好教教你如何怕朕。」
在沒有任何前戲滋潤下,軒轅儀突然掰開東方靜的雙丘,右手一用力猛地將整個水晶性器送入后穴中,從未接受過異物的小洞被撐到極限,鮮血順著二者結合處緩緩流下。
「不要——」一個冰涼的物體充滿自己的身體,激痛順著背脊直達大腦,衝擊著東方靜清醒的意識。這是和受傷的痛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痛,局部的劇痛和屈辱的感覺相交織著折磨著他的神經……
「原來洞房這麽恐怖,為什麽每個女人還迫不及待的嫁人啊?她們那麽柔弱怎麽受得了啊,哎。」東方靜一面咬牙咧嘴的靠在浴池邊讓軒轅儀給他挑選的太監小毛子擦拭下半身凝結的血和精液,一面重重的為天下女人嘆了口氣。
如果是正常的洞房哪會像主子這麽慘不忍睹啊?
主子雖然可憐,但畢竟自己的腦袋更重要。所以小毛子是絕對不會多嘴的把心底的這句話說出口的,只能也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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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上河南巡撫所奏皆不屬實,欽差樂大人今已上書回奏,曰……」
既然如此,一開始就說實情好了,真是羅嗦。看著眼前唾沫星子四濺的老相國,軒轅儀強忍住吩咐太監拿傘來的衝動,端端肩,保持著君王應有的風度。從小飽讀漢人史書的他和出身軍旅的一代帝軒轅勁在外形氣質上有著天壤之別,後者在處理政務上的能力可以說完全沒有,常在大臣奏事時大發雷霆,甚至有臣子被皇帝當場一拳擊斃,滿朝文武無不對之膽戰心寒。在他在位的短短兩年中,更推行血腥鎮壓政策,朝政一片混亂。而軒轅儀則稱的上是曠世的政治天才,無論在回收帝權的爭鬥中還是日常的政務處理中,他的政治才華都已表露無疑。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並會為之不擇手段;平日的他是溫文爾雅的帝王,偶爾又會閃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銳利眼神。連政敵陳名夏也私下評論其為「真正的帝王」。
「……以上既為樂大人的奏本,尚請聖意定奪。其餘各地方奏本臣已抄錄了節略,請陛下過目。」
終於嘮叨完了。雖然內心厭煩不已,軒轅儀還是令太監接過了厚厚的奏著,溫和的道:「老相國辛苦了,如此年紀尚不辭辛勞為國效力,聽說你夫人最近又犯了痰喘?御醫正李文豪治此症最是拿手,明兒朕就讓他到你府上給你夫人請請脈。」
「老臣為國效力本是份內之事,皇上如此關念老臣,讓老臣如何擔當。老臣定當全心全力以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老相國慌忙跪下謝恩。
軒轅儀微微一笑,道:「老相國年紀大了,腿腳有又不便,以後在朕跟前不必動不動就跪下謝恩了。」
太監總管李敝進來為皇上端了杯新茶,軒轅儀漫不經心的端起,只見上好的碧螺春上漂著一朵純白的茶花。
他來了!
軒轅儀無心再聽老相國絮絮叨叨的謝恩,擺擺手道:「今日就議到這兒吧,待朕今晚批了奏章明日發給上書房后再說吧。老相國想必也乏了,這就回吧。」
「是,老臣告退。」老相國躬身退出。
軒轅儀摒退了左右,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臣弟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自己兄弟不必行此虛禮了。」剛剛那溫和的笑容如同一張假面具般被摘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然的寒意,「這沒用的老傢伙倒也精明,昨天朕才娶到了神之子,今兒一早他就忙不迭來獻殷勤,倒戈到朕這邊來了。要不是看他門生故里遍朝,朕尚要借他的力量,哼,焉會如此禮遇這種昏聵的貪吏。總有一天,時機一到,朕勢必振臂大整朝風。」
「皇兄英明,不過老相國投靠了皇上,陳名夏一干漢臣黨實力必然大損。此乃皇兄之福啊。」
「漢人有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天下已久經戰亂之苦,人心思安,朕雖不信民間野史傳說,但此時能得到神之子無疑即可為天下民心所向,連這種昏庸的老臣也能明此理而投靠了朕,陳名夏如此精明能幹之人又焉能不懂,朕想他來向朕投誠的日子也就在一兩日之間吧。」
「聽皇兄之意是要收納他了?」
「朕不但要重用他,還要一舉徹底剷除太后,西雅番國和日心社這三個心腹大患,一統皇權!」軒轅儀重重在龍案上一拍,將茶杯震得跳起一尺多高,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聽到西雅番國,白衣男子眉間不由一蹙,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軒轅儀瞥了他一眼,立刻明了了他的心思。這個弟弟太重感情了,對於一個要成大事的男人來說,這是個致命的弱點,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能一直放心的重用他吧。明明知道他又想起了西雅番國的王子月羽,軒轅儀卻故意裝作不懂,叉開話題說道:「此次朕能得到東方靜,全仗你的籌措得當。你在日心社為朕卧底多年,功勞不小。你放心,朕會好好照看他的。」
「多謝陛下體諒臣弟的苦處。臣弟此次進宮,另有一事稟報。太后的弟弟芩親王布錫已派了使者與東方深維聯絡上了,似有意與之聯手,據來者所說,太后與西雅番國也早有聯繫,此三大勢力如暫結同盟舉事,內憂外患,只怕……」
軒轅儀笑道:「無妨,我只怕他們潛伏不動,何愁一網打盡?六弟,你回去之後,繼續嚴密監視東方深維的一舉一動,及時向朕通報。」
「是,那臣弟先行告退了。皇上保重。」
待白衣男子離去,軒轅儀卻陷入了沉思,如果這三大敵人真的同時結成聯盟,潛伏朝中,伺機待動,確實令人頭痛。日心社在三者之中勢力最小,尚且可以不計。太后一黨並非無法對付,難卻難在對方一直行事小心,抓不到他們謀反的真憑實據。至於西雅番國,以一國軍力為依託,多年來更不斷派出間諜滲透到宮中,聯絡各方反對勢力,才是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對手。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傷害過月羽,他大概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吧。可是自己並不後悔,若非利用了他,自己此時仍是一個處處聽命於他人的傀儡皇帝。因為愛過,所以才會恨得如此之深吧?這,就是他的弱點。
對了,他現在手中不是有一個絕佳的誘餌——東方靜嗎?一個計策在軒轅儀心中逐漸成型,利用東方靜,他就可以分裂這三大勢力的聯盟!
猛然間,不由想起了東方靜那雙毫無心機的眸子,在這瀰漫著罪惡與陰謀的地方,顯得如此的澄清,靠近他,似乎連周圍混濁的空氣也凈化了。可是總有一天那雙眼中也會閃爍對自己的恨吧。想到這裡一絲歉疚之心湧上心頭,但作為一個帝王,軒轅儀從小即深悉克制七情六慾的重要,這歉疚的感情也即一閃而過。在無上的王權前,又有什麽東西能與它的光輝相提並論呢?他叫進了太監總管李敝,問道:「派到東方靜身邊的人已經選好了嗎?」
「回陛下,奴才知道事關重大,已經親自挑選好了。這人極其靈俐,絕對可靠。」
「嗯。」軒轅儀點點頭,道,「過幾日再找個穩妥的方法送過去,以免有人起疑。」
「請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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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近半個月後,仗著多年習武的健康身體,東方靜終於能下地行走了。雖然一瘸一拐不免有些難看,但早已悶的受不了的東方靜還是堅持要出去走走。於是趁著毒日頭還沒升起來,小毛子便領著東方靜向御花園而去。誰知才出宮院不遠,便聽到一陣怒罵聲:「沒用的小蹄子,讓你拿個筆洗也拿不好,你知不知道,這筆洗可是萬歲爺最喜歡的東坡筆洗。摔了它,不但你得沒命,連我的腦袋也呆不安穩了!」
東方靜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一個老公公正扯著雞脖嗓子吆喝著人拿棒子來。跪在地下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眨巴著盈滿淚水大眼睛煞是可憐。看到貴妃打扮的東方靜走近,她跪著爬了過來,拉住東方靜的衣服下擺,哭道:「娘娘救救我啊!」
本不想多管閑事的東方靜頓時覺得一股男人的豪情湧上心頭,自從入宮以來自己就像個女人般處處受制於那個變態,偏偏又無可奈何。被這麽可愛又可憐的小姑娘求助,那才像個男人呢!想到這裡,東方靜毫不猶豫的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小姑娘,一切包在我身上!喂,你過來。」
老太監認出東方靜來,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迎了上來,道:「榮娘娘,老奴給您請安了。」
看到東方靜有意為小宮女說情,老太監立刻接著道:「這小宮女叫小溪,一向倒還老實,偏今兒不小心摔了萬歲的筆洗,不是老奴心腸硬不肯饒她,只是這筆洗實在是萬歲最喜歡的一個。主子慈悲想救她,只怕得在萬歲爺面前替她說句話才成,奴才實在是做不了主啊。」
東方靜想想這話倒還有理,說道:「也罷,晌午那個變態……不,我是說皇上又要賴在,不,是來我宮裡用午膳,我這就帶了小溪過去,行嗎?」
「主子肯大發慈悲這真是我們作奴才的造化。小溪,快過來向娘娘謝恩哪。」
看到小溪又要拜了下去,東方靜一把拉住她,故作沉東方靜的說道:「不必多禮了。」轉過身去,確定沒人看得見自己的表情后,嘴巴卻一直笑裂到耳梢。保護可愛的小姑娘果然是自己這樣的男子漢的天職,自己今天真是酷斃了!
將近午膳時刻,東方靜一路領著小溪回到了自己的宮中,看到廳內供桌上的點心,小溪抓起來便吃。東方靜本非篤信神佛之人,偷吃供品的事情幼時也曾干過,只是小溪的狼吞虎咽的吃相實在不雅,於是東方靜和藹的道:「我說小溪,你慢點吃嘛,又沒人和你搶,一個女孩子應該時時舉止文雅,你這種吃法……」
哪知話還沒說完,小溪粹不妨的伸出腳一拌,毫無防備的東方靜一下子被絆倒在地,難看地摔了個狗吃屎,不等他爬起來,小溪便又伸伸香足,竟將東方靜踩在了腳下!
「你干什麽?」這麽溫柔可愛的小姑娘怎麽會有如此粗魯的舉動?
「本小姐看你不爽,擺什麽恩人架子教訓我,本小姐願意怎麽吃東西關你什麽事!」小溪惡劣的口氣和剛剛的楚楚可憐簡直判若兩人,她不解氣的又在東方靜漂亮的宮裝上很踩了兩腳,留下兩個鞋印,「這兩腳是教訓你竟敢讓本小姐跪著求你的。」
「是你自己要求我的,我幾時有『讓』你求我啊!」驚訝於眼前小溪不可置信的轉變,加上后臀尚未痊癒得傷處被摔的生疼,東方靜一時竟忘了爬起來。
「什麽,你還敢強詞奪理不承認!」東方靜在心底大叫著,是誰強詞奪理啊!「總之,你敢欺負本小姐是個弱女子,就得付出代價。」
「你,這樣子也算弱女子嗎?」
「你還敢說!我踩,我再踩。」
「皇上駕到——」
隨著門外太監的一聲通傳,衣著光鮮的軒轅儀走了進來,看到東方靜奇怪的趴在地上,問道:「你這是在干什麽?接駕是跪著接又不是趴著接。」
「誰趴著接駕啊!分明是她——嗯?」東方靜手指著小溪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她又恢復了最初那可愛又可憐的溫順模樣,驟然的轉變讓東方靜再次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於是小溪立刻機巧的接著說道:「回皇上,娘娘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角,奴婢正要去扶,皇上就進來了。」
「還不快起來,都作了貴妃,你不能有點女人相。」
老子又不是女人,幹嗎要有女人相啊!想要有女人相的妃子,幹嗎還強迫我給你作妃子啊!但一想到軒轅儀威脅他如果瀉露了男人的身份,就把解氏夫婦一個大卸八塊一個大卸七塊的威脅,只好忍氣吞聲地將話又咽了回去。
軒轅儀又轉向小溪,問道:「你也是這宮裡的人?朕好像沒見過你。」
「奴婢本是在御書房當差的,因為不小心摔了皇上的一個筆洗,高公公要責罰奴婢,幸遇娘娘路過救了奴婢,還帶了奴婢回來。」
「既如此,你就留在這裡伺候吧,讓榮妃也和你學學怎麽作女人。」
什麽,這個可怕的兩面女人要留在這裡!拿自己豈不要日日受她的荼毒?東方靜趕忙道:「不要啊,她——」
「多謝皇上恩典,奴婢遵旨,今後奴婢一定『盡心儘力』服侍娘娘。」不等東方靜說完,小溪便搶過了他的話道。
軒轅儀也不再看她,揮揮手道:「你下去吧,傳午膳。」
「是。」小溪一面低著頭退了出去,一面向目瞪口呆的東方靜跑去了得意的一瞥。剛行到門口,過於得意的小溪便被高高的門檻也絆了個大跟頭。這一回輪到東方靜朝她送去同樣得意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