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從上次休假回來，後來因思念凌皓而提早結束假期回到凌皓家，季霞和凌皓的感情進展快速。現在，她幾乎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只因裡面住著她心愛的男人!

季霞為自己有這個念頭感到訝異。曾幾何時，她不把凌皓的家當成工作環境之一，而把它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了?

家，一個有愛、有溫暖的心靈避風港。這些凌皓全給了她，甚至還有份依歸、安全感。

凌皓，她只記得那天自己回來時，他張開雙臂擁她入懷，兩人忘情的相擁，他的懷中好溫暖。

從那天起到現在，一個月了，又忙碌的過了一個月。整整兩個月的相處，她發現到一些原本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

凌皓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和她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覺時間外。她默默的觀察他的一切，幾乎任何信件、電話都需經過她，而有許多的電話都在她這裡就處理好，他本人根本不需要接聽。

若說有什麼私人電話，大概只有姞嫣凡了，而那也只是相互間問候彼此的近況。

是他的愛情生活原就一片空白?還是由於她的緣故?從凌皓以前的個人檔案看來，他幾乎沒和任何女星發生過緋聞。

在偶然的機會裡，她聽說凌皓曾揚言若有人對她不滿，或是態度不敬，他就拒絕接那節目的通告。她私下求證過某節目的工作人員，的確是如此。

那位綽號叫大牛的工作人員，還笑著說：「還好李姊和兩年前不一樣，否則，只怕凌皓是自掘墳墓。」

雖然大牛曾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可是，她知道事實正是如此。

這次，凌皓的最新專輯發片才三個月，就突破四十萬張的佳績，而且還在熱賣中。唱片公司的老闆特地包了個大紅包給凌皓，他慷慨地全數將它拿出來，慰勞所有工作人員。

此刻，慶祝會正熱鬧的進行中。

唱歌、跳舞、喝酒的人，到處可見，連凌皓也不知被請出來唱了多少首歌，喝了多少酒下肚。

季霞雖也融入其中，但仍有所節制，怕萬一自己也醉倒了，凌皓該交給誰照顧?

慶祝會已進行了三個小時，季霞強打起精神，看到搖搖晃晃的凌皓向她走來。知道他至少也有八分醉了，她和另一名工作人員打招呼，哄騙的將凌皓帶出慶祝會會場，一邊還得避開想和凌皓敬酒的同事。

平時凌皓有專屬的司機，為了這陣子如火如荼的宣傳活動，季霞心想應該放司機幾天假，因此駕駛的工作只好落在她身上。

季霞好不容易才和同事將凌皓安置在座位上，當她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上時，早已氣喘如牛。

凌皓雖非相當高大，但身材碩長，對季霞來說，若不是有同事幫忙，她一個人根本沒力氣「移得動」他。

酒氣和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相混合，那股特殊的氣味，使她迷醉。

她深呼吸好幾口氣，才用還在顫抖的手發動車子。看到坐在一旁的凌皓早已熟睡，她總算能安下心來開車，至少不必多花心思注意他。

可是當他們到家時，季霞才想到她的麻煩才真正開始。

除了放司機休假外，平嫂也因家裡有事而請了假，偌大的房子，現在是漆黑一片。

她用電腦卡將自動門打開，將車子開進去后，才又重新啟動保全系統。停好了車，季霞連叫凌皓好幾聲，他卻連動都沒動一下，她又移不動他，一時之間竟失了主意。

想了一下，她下車拿了皮包先將大門打開，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間，拿了兩條薄被，又回到車上。

她將凌皓的座椅放平，再幫他把被子蓋好。還好凌皓的車子座位相當寬敞，否則如此睡上一天，只怕明天是腰酸、背也痛的。

「既然叫不醒你、也拖不動你，我只好捨命陪君子，咱們就在車上睡一晚吧!」

季霞將車窗各留一個小縫隙，讓空氣流通，再將自己的位子放平，蓋好被子，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兩個小時后，凌皓因腳無法隨意伸展而醒過來。

一睜眼，他發現身上蓋了條薄被，躺在自己的車上。藉由昏暗的月光，他看向外面的景物，肯定自己正在家裡的花園中，而身旁坐的是季霞，正熟睡著呢!

熟睡的她，美麗如昔，只不過少了分艷麗，多了分純真。

看到她身上也蓋著一條薄被，又想起慶功宴上自己喝了不少酒，他心裡大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八成是自己醉了，家中又沒人手可以幫她。

「叫不醒我，索性陪我一起睡在車上?!」虧她想得出這種法子!

凌皓輕輕撥弄她的劉海，即使是上了妝，她的眼眶下仍有淡淡的黑影。為了料理他大大小小的事，對外和各媒體聯絡，對內打點他的約會、衣著等瑣事，難怪她會累成這樣!

打開車門，凌皓先將大門打開，再走回車上，彎腰將她抱起。

睡夢中，季霞夢到凌皓將她攬腰抱起。她呢喃的叫著他的名字，偎進他溫暖的胸膛，感到好安全、好幸福!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凌皓原以為她醒了，低頭一看，才知她說了夢話，甜美的臉洋溢著微笑。

「我相信，你一定作了個美夢!」他邊往她房間走去，邊對她說。

凌皓將季霞輕輕的放在床上，輕啄她的唇。

「祝你有個美夢，夢中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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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倩兒快速的跑進綉樓。

她氣喘吁吁，著急的看著嫣兒，心一急，話又講得斷斷續續。

「看你跑得這麼急，到底有什麼事?」嫣兒仍慢條斯理的綉著花。

事情緊急，倩兒顧不得說明，走進房裡拿出包袱就要收拾行李。

嫣兒一見她的舉動，才放下繡花針，走進房裡問：「倩兒，怎麼回事?你收拾行李做什麼呢?」

「小姐，快，快將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我們要逃命。快!」

「逃命?為什麼?」嫣兒一邊幫忙倩兒收拾細軟，一邊問著。對於倩兒，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相信一定是情況危急，倩兒才會如此。

倩兒快速的將東西收拾好，拿了嫣兒的包袱，拉著她就跑。「等一下我再解釋!」

約莫離家百來除公尺后。

「倩兒，」嫣兒喘著氣，困難的說著：「現在可以告訴我走怎麼一回事了吧!」

「小姐，我若說了，你可別難過!」倩兒面有難色，卻又不願隱瞞。

「倩兒!」

「今天，我不是上街去幫你挑繡花線嗎?恰巧經過帳房那兒，聽到他和二總管正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我一好奇便偷聽他們的談話。」

「他們說些什麼?你倒是說呀!」嫣兒心急的催促著。

「馬公子和帳房串通好，想趁姑爺不在時，要二總管將你交給他，他就讓二總管坐上姑爺的位子，統頜『龍竹幫』。」

「二總管和姑爺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姑爺待他和親兄弟沒什麼兩樣，為什麼他要如此做呢?」嫣兒驚愕的跌坐在地上。「倩兒，會不會是你聽錯了，誤會二總管和帳房的意思?」

「才不呢!我還聽到他們說姑爺完蛋了，不可能再回來了，因為四王爺會除掉他們。」倩兒原本還怕嫣兒無法承受，退疑著該不該告訴她姑爺的事。一聽到小姐懷疑她說的話，使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

嫣兒原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倩兒誤會了。但一聽到「四王爺」這三個字，她就知道倩兒沒有說錯，也沒聽錯。

她曾聽父親說過，四王爺野心勃勃想侵佔王位，首要做的，就是排除下一任最有可能的王儲人送。而皇上最屬意周建佑，如此一來，身為少主左右手的周邦和閔翔自然成了四王爺的眼中釘!

「這麼說釆，這一次少主與郡主被捉，也是四王爺的計策，那……閔翔這次豈非是凶多吉少?」

嫣兒想到此，只感到全身乏力，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到倩兒擔憂的望向她，她也只能強打起精神。

「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辯呢?」

「我記得閔翔曾提過，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座尼姑庵，我們先暫居在那。探得進一步的消息，再做打算。」嫣兒苦笑的說。

嫣凡「專業」、仔細的記錄夢中的一切。她愈來愈相信夢中的一切和自己有關，但她不願妄下結論，她要等著夢的最後結局。

想到這三個星期，閔翔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縱使沒看到他的人，也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技巧的推掉元清邀請擔任電影導演之職，而答應拍攝兩支音樂錄影帶。

正如閔翔所料，元清常藉故討論錄影帶中的情節邀請她。不過，都被她巧妙的推辭；真推不掉時，一定再找兩位工作夥伴同去赴約，她打定了主意，絕不單獨和元清談事情。

好不容易工作總算告一段落，只差後段帶子的剪輯工作，元清點頭后，就告完成。

這天晚上，嫣凡偎在閔翔懷裡，手中翻著最新一期的《偶像期刊》。「閔翔，明天元清和我要看這兩支片子的毛片，你要來嗎?還是你要避開他?」

「明天?!」閔翔皺著眉，想到明天必須前往三爺那兒。這些日子他又追查到一些線索，但有些疑點勢必要當面請教三爺，才能繼續調查。

聽嫣凡這麼說，他幾乎肯定，明天是元清行動的日子；可是他已和三爺約好明天碰面，因為三爺預定明天下午飛美，這一去少說也要個把星期。如此一來，嫣凡的安全……只怕會疏忽。

「閔翔，你在想什麼?明天……」

「你們約定看毛片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中午一點。」

「果然是這個時間!」

「啊?」嫣凡不解的望向他。

「沒事。」閔翔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若發生什麼事，只要想著我，我會知道的。」

「真的?」

閔翔笑著將手腕上的佛珠取下，交給嫣凡。「帶著它。我就能知道你在哪裡!」

嫣凡看著佛珠，在她戴上佛珠的那一刻，她彷彿看到許多影像一閃而過，她驚愕的看著閔翔。

「答應我，一定要戴著它，它使你的眼眸顏色加深，而那會指引我如何尋得你的足跡。」

嫣凡一時忘記手腕上的佛珠，忘情的看著閔翔。「沒想到你看起來『古意』，也會說甜言蜜語……」她笑意盎然的盯著她心愛的男人。

「我最擅長的是這件事--」

閔翔輕抬她的下頷，用唇輕觸她的唇，嫣凡渾身一顫，一股燥熱立時竄升。

她一時忘了回應，只是享受著他的唇的味道，任隨他在她唇上恣意的吸吮。當他暫停時，微低著頭看她，她一臉陶醉樣，誘人的雙唇微啟。

嫣凡驚覺地睜開雙眼，迎上的是閔翔熱情的眸子。「我……」她羞紅了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還以為自己技術不好!」他用大拇指輕撫她的下唇，一手則將她樓得更近。

「這表示，你時常有機會練習啰?」嫣凡責難似的說著，一想起有這可能性，心中莫名就酸了起來。

「那是我的學習能力強，再加上『它』也算教得好。」

嫣凡隨著他所指的「它」看去，原來他指的是電視。

閔翔笑著說：「我只是模仿，實際上的技巧仍需磨練，你願意當我的練習對象嗎?」

「唯一的!」嫣凡霸道的要求。

「唯一。」

嫣凡這才露出笑容。

閔翔移動一下她的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時的她是完完全全在他的懷中。

嫣凡突然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明天一早，我想去凌皓那裡一趟!」

「有事?」閔翔一派坦然的問。

「我想將戒指還給他。我已心有所屬，手上卻還戴著他的戒指，好奇怪!」

「他會為難你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凌皓可說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旦知道我找到了終身歸宿，他不會為難我，反而會替我高興。而且，我想他一定也已找到比我更適合戴這戒指的女孩子。」嫣凡想到季霞，她相信他們的感情應已公開了。

「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了。我不希望傷害到任何人，不管是刻意或是不小心的!」閔翔誠摯的說。

想到他的善良，嫣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手腕上的紫色佛珠，粒粒晶瑩，閃著紫色光輝，她心中一動，這串紫色佛珠是不是暗藏了什麼玄機?關於她和閔翔的前生……

「閔翔!」她吶吶的開口叫著他的名字，卻遲遲沒有再說。

「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他拉著她的手，吻著每根手指頭。

「你……你的背，是不是……是不是有道長長的刀痕?」

閔翔僵了一下，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眸中，想看她是否想起些什麼，卻見她不肯定的望著佛珠，眼中還有深深的迷惑。

「想知道?」閔翔故做輕鬆的笑著說：「哪天咱們袒裎相見時，你不就知道了?」

聽見他語帶雙關，嫣凡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的身上的確有道長長的刀痕。若沒有，他大可反駁，不必故做神秘。

她偎進他的懷中，不必他再說，她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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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霞一早醒來，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她一驚，立即坐起身，看向牆上的日曆，沒錯，慶祝會是在昨晚，可是昨晚她明明睡在車上，那凌皓……

難道昨天晚上是他抱自己……

苦思后，季霞也只得出這個結論，原想躺下繼續睡，卻又覺得不放心，還是決定下床去一探究竟。

她想都不想就直接步出房門，往凌皓的房間走去，也不管穿在身上的套裝，早已皺得不像樣了。

她輕敲他的房門，等了會兒沒有回應。她聳聳肩，輕輕的扭轉門把，他的房門並未上鎖，一眼望進房內，凌皓的確躺在床上睡覺。

看他的衣物丟了滿地，一定是昨晚抱她上床后，回到自己的房裡，一累就將衣物亂丟。

她走進去將衣物一一拾起，放在房裡的一張椅子上。正想走出房門，看他一個翻身，被子有一大半被踢落在地。

看他裸著上半身，季霞走到床邊，將掉在地上的被子拾起，輕輕的蓋在他身上。昨晚身心俱疲下，沒注意到他的睡容，現在光線充足，又見他熟睡，她於是大膽、貪婪地盯著他，似要將他臉上的線條一一刻畫入腦海。

忍不住，季霞輕撥覆在他額上的頭髮。想到他醒時，是百分之百的成熟男性，極有主見，甚至是略帶霸氣的；睡著時竟有抹稚氣，仿若未受社會洗禮的純真小男生。怪不得他能成為偶像明星--也許他時而成熟、時而天真的樣子，正是吸引那些小女生瘋狂迷戀的主因吧!

看看床頭上的時鐘，她想悄悄退出房間，先替他準備一些裹腹的東西，才一轉時，卻被床上的人一拉，反身跌在床上。

季霞看到滿臉促狹的凌皓，好像剛剛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眼裡。

「嗨!」他彷彿再自然不過地打招呼。

「嗨!」季霞不自在的看著他，半支起身的他正望著她。

季霞逃避似的躲開他的眼神，不願和他的目光相對。當她眼光往下移時，是避開了他的眼，卻看到他健美裸裎的胸膛，她感到臉刷地燙紅，心跳也加速，趕緊將目光往上移，卻見到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我是來看你……好不好!」她有些無措地說。

「好不好?」他戲謔的重複。

「我是指……是指昨晚你醉了，我……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宿醉、頭痛?」季霞突然口吃了起來。

「順便幫我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還細心的幫我蓋被子、撥頭髮?」凌皓絲毫不放鬆地。

「你早就醒了?」季霞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她只覺糗到最高點了，一急，便推開他起身想走。

「別這樣，我不是故意的。」凌皓一看自己玩笑開得過火，急急的向她道歉。

季霞仍使勁要推開他，偏偏手一碰到他的身體，好像觸電般，立即將手收回。

「既然你早醒了，為什麼不出聲?」季霞將頭一偏，不願看他，就怕自己把持不住想要撫摸他的衝動。

「我怕你尷尬!」凌皓直言不諱。

「那你就該裝睡到底!」

「可是我怕你走了，那麼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可就又失去時機了。」見她仍然不吭聲的偏著頭，凌皓問：「我可以吻你嗎?」

季霞還以為自己聽錯，轉過頭來望著他，看他一臉慎重，好像要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以往的戲謔全消失無蹤。

「你?!」

季霞眼中的疑惑在他低下頭一手輕扶起她的臉時消逝，當他的唇輕啟她的唇時，她聽見自己心中滿足的嘆息。

她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時間對她已經毫無作用。

久久之後，她抬起頭看向凌皓，「為什麼?」

「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那時我們對彼此都不熟，至少你並不了解我。而昨晚我抱著你，看到你熟睡的臉美麗依舊，甚至多了份純真，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持住自己，因為，我若趁你熟睡偷襲，對你是不公平的。」他真誠的說：「我要你在清醒的情況下，記住我們之間的第一個吻!」

「第一個吻?」

「沒錯!而我將因昨晚的君子風度獎賞自己，接下來是第二個吻!」

在他要低下頭時，她用手指制止他進一步的行動。「難道我不能表示意見?」

「當然可以，我把自主權交給你，由你主動吻我!」凌皓大方的說。

「無賴!」季霞笑罵著，口中嬌嗔，心中卻溢滿了柔情，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專橫。

「是無賴也罷，只要從你口中說出，我都承認!」凌皓深情的說。

「我……這表示你愛上我了嗎?」季霞不敢置信的問。當凌皓想回答時，她用手掩住他的嘴，「不，別說，是與不是都讓我自己決定，縱使現在是夢，也讓我假裝夢中的你是愛我的，好嗎?」

凌皓將她的手握住，堅定的直視她。「看著我，我是真的愛你。別問我為何這麼久才發現，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但這輩子，我從沒比現在更認真了，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愛你!因為你，我才知道愛情是什麼。」

季霞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也能擁有一份愛?真正屬於自己的愛?這真的不是在夢中?如果只是夢，別讓我醒來，我願意永遠活在夢中。」

「是事實，不是夢!」凌皓輕輕的吻掉她的淚珠，由眼至鼻、到嘴，輕輕柔柔的印下一串細吻，是愛憐也是疼惜。

突然一陣「咿呀」聲，房門被打了開來，床上的戀人渾然不覺有人進房，而來者則被眼前的一幕驚愣住了。

「我……對不起!」嫣凡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尷尬的退出凌皓的房間。

此時，凌皓和季霞才因嫣凡的聲音乍然放開對方。

季霞想到凌皓光著上半身，而她正躺在他的床上，衣服又皺成一團，在別人看來，不知會引起多大的誤解。她不自在的坐起身，拉整了一下衣服。

「呃，姞小姐大概是有事找你，我先回房去換套衣服。」季霞看也不看他，紅著臉往房間走去。

凌皓懊惱的看著季霞走出房間，一想到剛剛那一幕，他不禁要怪嫣凡來得不是時候；不過他知道嫣凡一定有要事找他，才會直接上來他的房間。他懊惱地倒在床上，大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