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試衣會場，模特兒與裁縫師們正在忙碌，靳翼穿梭其間，審視每個模特兒穿上展示
衣服與配件的樣子，做出最完美的組合。
「大哥！」靳巽已經努力了一個上午，眼見時間一直過去，但是他仍無法找到解決
的方案，只得前來領罪。
「什麼事？」聽得出他聲音中的內疚，靳翼抬起頭來，關心地看著他。
「我……我將汀娜解除合約趕走了。」靳巽知道靳翼對汀挪的重視。
「趕走就算了！再找一個來替代就行。」靳翼不以為有多重要。
「大哥，我找過了，要展示的衣服已經做好，但是我找不到和汀娜相似比例的人。
」靳巽總算了解大哥為什麼老是說汀娜的身材比例特殊。
「靳先生，能不能找一個類似的身材，然後我們再趕工改尺寸？」琪爾不忍見到靳
翼深皺著眉頭的樣子，在一旁提供意兒。
靳翼看著她一會兒，突然展眉說：「就換你上台！」
「大哥！不行，她的比例和污挪差太多了，單單以胸部而言，就不可能有多餘的布
邊可以放大到她的尺寸。」靳巽倒吸口氣，即使他不懂裁縫，但是基本的知識看多了，
也多少懂得一點。
「靳先生，我不行的，我一點也不懂得台步，會出錯搞垮這場服裝展示。」琪爾連
連搖頭。
「翼，別擔心，我回來了！」甜甜的聲音突然插入討論的人們。
「是……寒嫣！」驚嘆聲四起。
看照片已覺得她美麗的清靈，沒想到見到真實的她，更覺得她像是天仙下凡，不沾
塵埃。
「你……你怎麼回來了？」靳巽驚愕地呆在當場。
一下子，靳翼也愣在當場，沒有驚喜的表現；而琪爾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他沒
有驚喜，表示他心中有她的存在，憂的是她存在他的心中，恐怕會造成他的婚姻問題。
「翼，巽好沒禮貌，連大嫂都不會喊一聲。」寒嫣輕巧地滑入靳翼的身旁、不管他
的呆愣狀態，親熱的表情沒絲毫減弱。
琪爾心痛地看著俊男美女養眼的組合，心裡又響起「有緣沒分」這句話。暗暗地嘆
口氣，雖然心裡有所準備，只是沒想到綠結束得如此快。
「寒嫣……你的身體……」靳翼總算回過神來，他沒想到她會出現，而且出現在此
地，狼狽的神情閃過眼底。
「翼，我的身體完全好了，以後可以出來見人了。」寒嫣嘟起嘴巴，一邊意有所指
地說，一邊在他的臉上留下鮮明的唇印。
「大哥，到辦公室再談。」靳巽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建議道。
「好！」靳翼看了琪爾一眼，眼中充滿了無奈，率先轉頭離去。
望著寒嫣追上前挽著他的手臂的背影，琪爾的心絞痛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身體
急忙扶住旁邊的模型支撐。
再見了！緣分。是該將他還給和他有緣有分的寒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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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中，寒嫣立即鬆開靳翼的手臂，大刺刺地坐著，眼神滿意地看著靳翼的
狼狽。
在他未發作前，靳巽倏地將門鎖住，轉過身冷冽地盯著寒嫣，語氣中恨恨的感覺完
全沒有稍加掩飾。「寒嫣，你回來做什麼？」
「巽，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嫂』，說話請有點禮貌。」寒嫣甜美地笑著，在無
外人的辦公室內，她不再掩飾眼底的冰冷。
「你想要什麼？」靳翼坐在她的對面，直言了當地問，心裡直擔心琪爾的誤解，唉
！但是又能如何解釋？只希望儘快再將這位「瘟神」送出，讓他冷靜地想辦法向琪爾解
釋。
「翼，人家想來看看『老公』，這是做為『老婆』的權利。」寒嫣涼涼地看著他，
這種如坐針氈的表情，表示汀娜的傳言不假，他果然陷入情網。
呵！她怎能讓這種事發生呢？
「在這裡你可以別裝了，『假大嫂』，你和大哥根本沒有婚約。」靳巽擔心大哥又
受到她的欺負，坐到他的身旁與他並肩作戰。但是……大哥都無力抗拒她的欺壓，他又
能如何？
「噢！說得這麼嚴重，不管有沒有婚約，反正外面的人都相信我是你的大嫂，你就
認了吧！」寒嫣嬌笑的口氣，卻是饒富揶揄諷刺。
「那是你不要臉要求的，大哥才不會娶你。」靳巽撤著嘴，很痛心大哥竟要被這種
惡毒女人所箍住。
「是嗎？再說我就讓這件事變成真的。」寒嫣笑笑地威脅著。
「不可能！當初的合約沒有這個條款。」靳巽擔心地看著大哥。
靳翼伸手握住靳巽的手，暗示他稍安勿躁。
「少廢話，說！這次你想要什麼？」靳翼的心情很惡劣，壓下搖散她的假笑的衝動
，嘎聲地問。
「我想穿你所親手做的那件新娘禮服。」寒嫣收起笑容，正色地說。
「不行！」靳巽立即反對，他相信那件禮服是哥哥為琪爾所做，不能讓哥哥的心意
被寒嫣所糟蹋。
「那件禮服不是為了展示，而是為了結婚而做，你準備嫁給我了嗎？」靳翼的笑容
霎時凍結冰冷。
和她認識已經幾年了？很久了，久到足以讓靳翼了解她的個性，明白說出結婚兩個
字，足以讓她不再打這件禮服的主意。
「不是展示？」果然，寒嫣嘴角微僵，她了解靳翼不敢對她說假話，信任了他所說
，也許是汀娜給的情報有錯誤。
「不是！」靳翼斬釘截鐵地否認。
「算了！反正我最近沒事，汀娜的衣服由我來穿。」寒嫣暗嘆這次失算了。
「不行！除非這是你第二個要求。」靳翼直接拒絕。
「為什麼不行，汀娜的身材是照我的尺寸去美容造成，由我來穿任何地方都不必更
改，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的。」寒嫣才不想浪費，對他的條件束縛已用去了一個，僅剩
下兩個要求，她才不想任意浪費，但為了清查他心中的正主兒是誰，她不得不浪費一點
口水來說服他。
「大哥，當年我們才向她借了一點錢而已，不管加幾倍，我們絕對付得起。」
靳巽不忍見大哥的委屈，轉頭對著寒嫣吼：「說，那兩個要求你出多少錢？」
「錢？我的錢夠多了，足夠我揮霍三五輩子，我需要的不是錢。」寒嫣燃著殘酷、
嗜血的表情盯著兩兄弟。
原本靳翼的溫吞忍讓令她興趣缺缺，現在靳巽決定要戰鬥讓她的熱血沸騰，就是要
像這個樣子才會讓她覺得快樂。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手？」靳翼揚起眉毛，直視她冰冷的眼眸。
「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和我定合約，當然是合約期滿才能放開你。」寒嫣眼神晶
光閃動，宛如貓正在戲弄無處可逃的老鼠般。
「那種合約違背社會善良風俗，不會有任何法律支持你的合約。」靳巽已不是當年
的毛頭小夥子，為了這張合約，他早就做了萬全的調查。
「沒錯！你們可以上法院告我，將這份合約暴露在世人的眼前，讓大家看清楚你們
的道德與良心，而且別忘了，當初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們的母親能安享天年？你們兩
個人能完成學業，出國進修，而創立這一份事業？！」寒嫣翹起修長的秀腿，神情輕鬆
。
「巽，別再說了。」靳翼壓下心裡的痛，腦中不禁回想起當年立約的經過。
悲慘不是應該發生在漆黑、陰冷的日子裡頭嗎？靳翼瞪著頭頂肆虐的太陽，汗如雨
下，乾渴的身體已經再也擠不出多餘的水分。
靳翼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唇辦，後悔剛才沒從醫院帶瓶水出來，望著路邊冰涼的
飲料販售店，摸摸口袋中幾個銅板，壓下心裡的渴望，轉身走開。
照著手邊的住址，靳翼仔細地一個個找，只有找到對方，母親才會有希望。
奇怪？這條街只有二百九十七號，沒有三百多號，難道他找錯路？靳翼來回走了兩
三趟，最後拿著手中的字條向這條街的老商家詢問。
「沒有！這條路只到二百九十七號，沒有三百開頭，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商店老
板看著手中的借條，肯定地搖頭，指著上頭的名字說：「借款人只寫著阿土兩個字，也
無法證明是誰向你借錢，小夥子，就算你找到人也要不到錢。」
這些基本的法律條文靳翼懂得，但是他是抱著希望，希望人性中仍有善良，希望對
方能對自己的借款負責……「小夥子，看你很累的樣子，喝瓶飲料再走吧！」老闆看他
頹喪的樣子，於心不忍，取出一瓶冰涼的飲料。
「不！謝謝你。」靳翼搖著頭，這瓶飲料含著同情，他不需要同情。
手頭所有的住址都找過了，不是對方賴帳，就是早已人去樓空，無法尋找。
靳翼苦澀地笑了一下，父親一生貸放無數，總是說著別人的困難，不進行催討的，
記得父親常常說這是在積陰德，如今他的遺孀與子女陷入困境，卻不見陰德的報償。
回到醫院附近，靳翼停住腳步躊躇著，他該怎麼面對弟弟的期待眼神？還有龐大的
醫療費該怎麼辦？以母親的病情並不是只有一筆錢就足夠，還有欠下該還的債，讓才剛
入大學的他該如何負擔得起？
百惱千煩的靳翼低著頭緩緩走往醫院，喃喃地低聲自問自答。
「站住！」輕脆甜美的喝令在他的身邊響起。
靳翼並不認為這個聲音是在對他下命令，低著頭繼續走。
「我叫你站住。」纖細的手掌拉住他的袖子。
靳翼抬起頭，看到一雙不馴倔強的眼睛，驚愣地問：「小妹妹，你在和我說話嗎？
」
「笨蛋，我當然是在和你說話。」小小年紀的寒嫣已具有頤指氣使的出富家女架式
，伸著小小的指頭指著他問：「說！你在煩惱什麼？」
靳翼的年齡雖然算不上是大人，但是和嬌小的寒嫣一比，宛如大人般，以教訓的口
吻說：「小妹妹快點回家，別管大人的事。」
寒嫣俏眉一抬，剛剛才認完父母與叔叔的屍體，她的心情正惡劣著，而這個無禮的
少年剛好可以讓她玩弄，轉移惡劣的情緒，她撇了撇嘴，看一眼他粗衣俗布的穿著，肯
定地說：「你在為錢煩惱？」
除了她這種富家子女以外，誰不為錢而煩惱？由他驚愕的表情，寒嫣笑出聲說「如
果是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即使她穿著名牌的服飾，也是小女孩一名，無法做什麼主，靳翼搖著頭，
懷著感謝說：「謝謝你。」轉身走入醫院。
「站住！」寒嫣快氣死了，好傲的小子，竟敢看不起她，瞧她如何用錢來壓扁他。
「小妹妹，你還有什麼事？」靳翼口氣轉硬。
「我可以給你需要的錢，但是你要和我簽下合約。」寒嫣挑釁地看著他，臨了還加
上一句：「你敢嗎？」
「誰不敢？只怕你沒有我所要的錢。」年少氣盛的靳翼口氣不馴地回答。
「哈！這點你不用煩惱，走，先到我家簽下合約，簽好后你所缺的錢就會準備好。
」寒嫣一招手，一台名貴的轎車即停在身旁。
好勝的靳翼二話不說地登上車，隨著她回家。
坐在豪華客廳里，靳翼沒有打量裝演，專心地注視著寒嫣低頭寫著字。
「好了，我的條件在這裡。」她將紙推到他的面前，小指頭玩弄著筆，興趣盎然地
等著他的反應。
「什麼？」靳翼看清她所列的條款，驚呼出聲，這個小女生是不是看多了金庸的小
說，竟然學書中所寫－－在任意時間可以提出三個要求。
「做不到嗎？」寒嫣得意地笑著。
「你少寫了『不違背道義』這幾個字。」靳翼認為自己很笨，竟然浪費時間和這個
小女孩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道義只要放在你的內心即可，不必寫在裡面。」寒嫣才不會承認自己少寫了字。
她太認真的態度讓靳翼不由得說：「我需要的錢很多，你的父母會答應嗎？」
「我爸媽和叔叔摔飛機了，不會阻止我的決定。」寒嫣眼睛轉趨冰冷，如一潭凍結
的冰海。
「好！」為了母親，為了弟弟，靳翼拿起筆簽下名字。
「你要考慮清楚。」寒嫣賊賊的笑著。
「不必考慮，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靳翼不認為她小小年紀能提出什麼為
難的要求。
寒嫣笑著不回答。
「你只要別忘了這張合約就可以了，不管什麼時間，我都可以向你提出三個要求。
」
「二年前，你提出第一個要求是『對外宣布兩人婚約』，我做到了，今天你如果不
是使用第二個要求，我不會答應聘請你當這次的模特兒。」
靳翼已不是年少衝動的年紀，多年商場的打滾，他更加了解人心的險惡，也更加了
解寒嫣的心態，如果她不是有目的，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乘這個機會來解
除多年的禁錮。
「好吧，就當我使用第二個要求。」他越來越不好戲耍，不過這樣一來，困難度提
高，她玩起來才會興奮，寒嫣冷冷地接受他的提議。
「第三個要求是什麼？一併提出來。」靳巽心喜這個要求大簡單，乘機詢問，希望
一口氣解決大哥的問題。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寒嫣起身走到套房門口，發現鎖著，轉身對靳翼說：「展
示前，我住這間。」
「模特兒有宿舍，你不能住在這裡。」裡面有太多他的秘密，靳翼不容寒嫣及任何
人進入。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妻子』。」寒嫣提醒地說。
「我向來是公事公辦、六親不認，不過看在你是我的『妻子』分上……」靳翼轉頭
對著靳巽眨下眼睛說：「給她安排一間個人的宿舍。」
靳巽會意的點頭，他懂得大哥的意思，他會安排一間離所有的機密，以及離琪爾最
遠的房間給寒嫣住。
寒嫣冷凝地看著兩兄弟一眼，肯定他們一定在玩弄心機，不過他們再玩也逃不出她
的手掌心。
等著瞧！不用多久，她就可以挖出靳翼到底在愛誰，到時……她一定要看到他痛苦
的臉色。
待靳巽將寒嫣請出辦公室，靳翼揉著眉頭，擔憂的神采出現在臉上。如果讓寒嫣知
道琪爾的存在，他相信以她惡劣的性格一定會惡整琪爾，這種行為無關乎愛情，而是她
的個性像嗜血魔女－－喜歡看人痛苦。
「翼，她提出什麼要求？」羅法尼問進門，確定沒人偷看到，小心謹慎地鎖上門。
「她想參與這次的展示活動。」靳翼癱坐在椅子上，摸著椅子上的毛毯，憶起琪爾
的柔情稍慰他的心。
「這麼簡單？會不會有詐？她的目的是什麼？」羅法尼訝然，他研究寒嫣的行事多
年，仍然摸不清她的思慮方向、猜測出她的計劃，不過他能確定寒嫣絕對不會沒有目的
地行事。
「由她知道新娘禮服的存在，應該是由汀娜通知她前來的，有可能是她知道琪爾的
存在，想……」靳翼頭痛地揉著額角，琪爾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個性卻坦直，不是心腸
彎彎曲曲的寒嫣的對手。
「這下慘了，那個小妮子凶雖然凶，但是良心挺好的，玩不贏那個奸詐的寒嫣。」
羅法尼明白他未盡的話，為琪爾打個冷顫。
「法尼，拜託你一件事。」靳翼想了一下，唯今之計，只好使用障眼法來保護琪爾
。
「什麼事？」羅法尼二話不說，先點頭答應。
「你去追琪爾，而我去調戲所有的女性，讓寒嫣弄不清我的對象是誰。」靳翼說。
「不行！這樣太明顯了，寒嫣應該有耳聞琪爾前陣子常和你在一起，所以應該讓靳
巽去追琪爾，我和你去追所有的女性。」羅法尼搖著頭。
「嗯！這樣比較恰當。」
「走吧！打起精神，準備去戲弄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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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嫣有點疑惑，依據汀娜所言，靳翼所中意的女子是琪爾，但是她怎麼觀察那小妮
子的舉止動作都像個小男生，除了身材，其他一無可取，而且靳巽無時無刻賴在她的身
邊，聽她的吼叫依然笑咪咪，一副沉醉在打情罵俏的模樣。
靳翼的舉止更令寒嫣覺得奇怪，她太了解他了，明白他不像罹法尼一樣的遊戲人間
，但是他卻一反常態，除了琪爾以外，戲弄、挑逗……所有的女性員工。
寒嫣望著戲要中的靳翼，知道事有蹊蹺，這夥人一定想隱瞞什麼事實，她的眼中升
起興味，燃起鬥志。
「琪爾，我們一起去吃飯好嗎？」靳巽瞥見寒嫣的目光轉了過來，立即裝出深情的
模樣，邀請著她。
琪爾不知靳巽在搞什麼鬼，說個情話說個心虛氣弱，明明心裡怕她怕得要命，卻又
不時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她嘆口氣問：「靳巽，你到底在搞什麼？」
「沒有啊！我想請你去吃飯。」靳巽感受到寒嫣激射而來的目光，硬著頭皮去拉琪
爾的小手，心裡祈禱千萬別吃到耳光。
近幾個月的相處，琪爾了解靳巽並不是好色之徒，所以對於他的大膽行動感到疑惑
，一時間倒沒有掙脫他的手。
半晌，待寒嫣的目光終於被大哥給引走了，靳巽迫不及待地鬆開她的小手，如果可
能的話，他還想立即倒退到安全距離。
他的動作更讓琪爾生疑，正想發問，耳邊傳來麗芬的浪笑聲，她將眼眸轉了過去。
只見靳翼的大手束在麗芬的身上，他的嘴靠在她的耳邊不知說些什麼，惹得麗芬一陣陣
的嬌笑，笑癱的身體倒在他的身上，投懷送抱的當中不忘投給寒嫣一個挑釁的目光。
這道目光讓琪爾好心痛，為寒嫣感到不服氣，更為靳翼的「變樣」而傷心，他是怎
么了，平時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妻子」在場反而如此放肆，難道他不明白女人的心
很容易受到傷害？
「別看了，我們去吃飯。」靳巽見到琪爾突然慘白的臉色，明白她的心正為大哥而
痛，硬拉著她走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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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用餐時間，靳巽仍弄來一堆點心與飲料。
「靳巽，你哥哥變了。」琪爾心好痛。
「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靳巽被告誡不得在琪爾面前露出口風，只得無奈地說些
勸解的話。
「為什麼他要這麼傷寒嫣的心，他不是很愛她嗎？」琪爾凄苦的模樣，著實令人心
生不舍。面對這段情她早已因沒名分而定下放棄的心理，但是他並不是乖乖回到妻子身
旁，反而和旁人大肆調戲，這叫她情何以堪？
「誰說我大哥愛寒嫣？」靳巽嗤之以鼻。
「不管愛不愛，寒嫣都是他的妻子，他應該好好的愛惜她。」過往的記憶讓琪爾無
法原諒背叛愛情誓言的男子。
「琪爾，我現在不能說，不過以後你會知道的。」
靳巽真是有口難言，在這個任務中，他必須讓服裝秀準時完成，好讓寒嫣離去，又
要保護琪爾的安全，又要防止因同情而向她說出秘密……唉！體力心思兩消耗，真不是
人過的日子。
琪爾沒注意到話中的涵義，一心沈在痛苦中。
「巽，我也餓了。」甜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桌邊。
「寒嫣，你來做什麼？我和女朋友正在聊天，你不要來當電燈泡。」靳巽看到是她
，心中警鈴大作，戒備地看著她。
「我是大嫂耶！別忘了禮貌。」寒嫣冷冷的笑意冰凍得令他的手足無措，轉過頭來
，又換上一臉無辜的笑容對琪爾說：「我也餓了，能不能坐下來和你們一起分享點心？
」
「請坐！」琪爾笑著點頭。
「寒嫣，請你快點走，我正在想法子向她求婚，請你別賴在這裡。」靳巽硬著頭皮
說，只希望寒嫣能誤會兩人的關係。
「靳巽你瘋了？」琪爾瞪大眼睛，冒火的雙眸警告地盯著他。
「我是瘋了，我愛你愛到瘋狂，琪爾，請你嫁給我好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靳
巽忍住雞皮疙瘩地向她求婚。
琪爾驚訝地看著靳巽，兩個人沒有單獨相處過，也沒感受過他的追求，他卻能當別
人的面求婚，難道他是同情她被靳翼拋棄才如此做？
「我不會答應你。」琪爾搖著頭，神情哀傷地說：「你不必因同情我而向我求婚。
」
「琪爾，你心裡有人了嗎？」寒嫣聽出一些端倪。
「琪爾……」靳巽的心提到胸口，祈禱過往神明千萬別讓她說出名字，不然大哥和
她必將活得很慘。
琪爾哀傷地看著寒嫣，哎，她怎能說出心中所記掛的人是她的老公呢？琪爾搖著頭
。「一個無緣無分的男子，你不認識他。」
靳巽鬆口氣，冷汗涔涔地貼在背後，引起陣陣寒顫。
寒嫣定睛的瞧個半天，她看出琪爾的悲傷是真實的，看來，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
決定暫時將琪爾從名單中剔除。
那麼……誰是靳翼的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