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禁宮之謎

第六章 禁宮之謎

德陽殿

德陽殿極為高大雄偉,池水環繞,玉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金柱鏤以美女圖形,這是劉秀平時上朝的地方,由於今天是接見品酒大會魁的重大的日子,所以將今日退朝的時間延後了。

劉秀高高的坐在金鑾椅上,和第一次在品酒大會上見到的一樣,他穿著正式的皇袍,當李公公小心翼翼的領著劉峻生穿過大殿那長長的通道,劉秀的眼中浮現出了滿意的笑意,這個傢伙果然很不簡單,聽說他在最後一關測試里的表現也是相當的精彩。

劉秀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要是他能夠為自己所用那該有多好?可惜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在劉秀坐在大殿上感慨萬千的時候,劉峻生已經在他遠遠的下方跪下行禮了。

劉秀其實很清楚劉峻生根本就不願意下跪行禮,因為每次單獨見面劉峻生壓根就不會向他行這麼大的禮。所以直到劉峻生三呼萬歲之後,劉秀才施施然的緩緩的讓劉峻生平身,心裡竟然奇迹般的生出了一種征服天下般的豪邁情懷。

劉峻生在心裡暗自嘀咕,這要個劉秀還真是會享受,光是一個上朝的大殿就建的這麼大氣磅礴,讓人實在是有些瞠目結舌。當然要是劉峻生知道,這還是節儉之後的結果,不知道會吃驚成什麼樣子。

劉峻生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狀似恭敬的低著頭,可是,他的眼睛卻在滴溜溜的四處打量著,暗地裡他偷偷的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眾人均是一副死板的模樣,劉峻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是個普通百姓,要是在這樣的地方待上三天,劉峻生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憋出病來。

劉秀揮了揮手,李公公從旁邊站了出來,手上拿著聖旨,看他那架勢,無奈之下的劉峻生只能又跪了下去,他的心裡不禁嘀咕,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起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公公說了一大堆場面的話,而後終於涉及了正題。

原來這聖旨無非就是賜封劉峻生,劉峻生不僅僅被劉秀親自賜封為二品的品酒卿,而且還賞賜了劉峻生一棟豪宅,最讓眾人覺得艷羨的是,皇帝還賞賜了他一個進出皇宮自由的腰牌,這樣的寵信,恐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儘管眾位大臣對劉峻生感到既是嫉妒又是羨慕,可是同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正所謂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皇上的寵信,到最後有可能,讓劉峻生受到眾人的打壓。

劉峻生又不是笨蛋,他自然看的出來,劉秀現在故意這樣大張旗鼓的對他表明寵信,肯定不懷好意,對於一個在朝廷沒有任何根基的人來說,他所有的一切基本都是建立在皇帝的所謂信任之上,一旦皇帝陛下對他的關愛沒有了,那麼他劉峻生的下場必將萬分凄涼。

劉峻生在心裡暗自慶幸,沒有想到這個劉秀的用心會是如此的險惡,不過幸好他並不想要在朝堂上立足,現在他們所要做的,盡量維持天恩教和朝廷之間是平衡局勢,他們才有可能有機會在這場戰爭里安然無恙。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峻生的心裡在頃刻間,就下定了決心,看來自己還是繼續裝瘋賣傻比較好,這個世界上只有沒有的心機的人或者是只會阿諛奉承的小人,才不會讓人產生威脅感,那麼為什麼自己不做個樹大招風,卻又是貪圖小利的小人呢?

劉秀想要害自己,恐怕沒這麼容易,劉峻生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和容越的視線相撞,他不禁一愣,容越那眼神中的關切不似半點假裝。

劉峻生胸口一暖,又有些疑惑,容越不是劉秀的忠實臂膀嗎?怎麼他看起來和劉秀對待自己的險惡用心不太一樣?如果劉峻生沒有運用念力的話,恐怕還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演戲,可是,在剛剛那一剎,劉峻生感受到了他是真心的。

難道是因為他女兒喜歡自己的緣故?劉峻生皺了皺眉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後,也唯有此種可能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當然容越在劉峻生現他關切的目光的時候,竟然還故作鎮靜的轉移開來,彷彿剛剛那一切只是劉峻生的錯覺而已。

「劉愛卿,三天後太子大婚的典禮,你和容小姐一起負責其中有關酒水的事宜吧。不過為了體現我們國教天恩教對這個典禮的盡心盡意,朕希望國師可以讓聖女大人親自監督他們兩位來完成這個重大的事宜。」劉峻生淡淡的道,他話里的意思明顯就是表現出了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堅定。

張向鼎似笑非笑的望了劉峻生一眼,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十分乾脆的答應了。

就算那些張向鼎的團體里的某些官員們,想要出言反對也做不到了,因為他們的核心人物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不說,而且還答應了劉秀這樣明顯是將聖女地位貶低的要求。

劉峻生一個咯噔的明白了,看來這個劉秀還是念念不忘他最初的提議,所以想盡千方百計為自己會。劉峻生不禁苦笑了一下,劉秀又何苦這麼難為他呢?

劉峻生儘管不情願,可是人家當事人,都沒有多餘的廢話,所以劉峻生只能再次萬分感激的叩謝聖恩,並且在口中高呼陛下聖明,簡直就是堯舜再世,是天底下少有的明君。

這讓眾位大臣心裡一陣惡寒,看來這個新出的品酒狀元郎不僅僅對酒深有研究,看來還對阿諛奉承深有研究。就連他們那些官場老油條都做不到劉峻生這麼露骨肉麻。

劉秀挺多了身邊的人對自己含蓄的阿諛奉承,今次碰到劉峻生這樣**裸的誇獎和馬屁,反而在心裡大為受用。對劉峻生的喜愛反而又是多了一分。

「劉大人,請留步。」剛剛宣布退朝後,劉峻生正在同一眾官員相互熟悉認識的時候,容越從後方叫住了他,聲音輕柔,他狹長的眼睛里閃動著思索的神采,他微微一笑,對轉過身來的劉峻生招了招手,「恭喜你,以後我們就是同僚,我想和你聊幾句,不知道方便嗎?」

畢竟以容越現在的地位,除了張向鼎這樣級別的人物可以與他的地位抗衡,其餘的人見到這樣既握有權勢,又受到皇帝寵信的重臣,大都會恭敬不已。

所以,容越一話,在劉峻生身邊圍繞著想要客套拉關係的人,都識趣的走開了。

劉峻生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太習慣和這麼多的人虛情假意的客套,說些不知所云的官場話,畢竟和容越打個幾次交道,而且對於容越的身份和權勢,他心裡相當清楚,劉秀身邊真正的寵臣,換句話,有很多時候,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劉秀的意思。

「我也只是因為以前我們是朋友,而且你和若谷也是好朋友,所以提醒你幾句,朝堂不比民間,在這裡你要步步為營,不要輕易的信任任何人,在這裡的每個人幾乎都可以說是為了利益,成為了披著羊皮的豺狼。」容越語重心長,宛若一個慈愛的長輩。

說實話,劉峻生心裡不感動是假的,的確從開始到現在,容越一直沒有針對過他,就算是起了衝突也是他盡做臣子的職責,劉峻生心裡感概了一下,嘴上還是客套的道:「多謝容大人的關心,下官會謹記容大人的教誨。」

容越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淡淡的說道:「那你好自為之吧,我想以你現在的敏感身份不宜捲入派系爭鬥之中,你還是按兵不動,可能最為穩妥。」說罷,容越便想轉身離開。

「為什麼要幫我?」劉峻生好奇的問道。雖然他知道其實不應該對容越說出這話的,因為從剛剛短短的問話里,就可以讓人推測出,他對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大肆冊封他的真正目的,恐怕已經心知肚明了。

容越只是腳步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劉大人,哈哈……恭喜你啊!年紀輕輕就如此得皇上的喜愛,想必劉大人將來前途無量啊,」一位眼睛小小,胖乎乎的官員湊上前來,嘻嘻笑道,「剛剛看到容大人和你說話,所以我不方便過來,看來劉大人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其實已經和當朝最具有權勢的尚書大人已經認識了。敝姓蘇,只是三品官員,負責禮儀部分的。」

劉峻生慌忙執手回禮,雖然他的品階比對方高,只要稍微在官場上混過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而且面前的蘇大人雖然看起來一副笑眯眯的神態,可是眼神不時閃現的銳利,說明了這個傢伙不是一個那麼簡單的人。

蘇大人和劉峻生並肩而行,顯然他是擅於談話的人,不到三句,他和劉峻生就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哎……你往哪邊走?」在一條皇城岔路口的時候,蘇大人一把拉住了要往左邊走去的劉峻生。

「不是這條路嗎?」劉峻生因為第一次來,不認識路十分正常。

蘇大人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古怪的道:「的確不是這條路,而且這條路,沒有皇上的允許,絕對禁止任何外臣進去。」

劉峻生不禁好奇張望了一下,那條幽深不見底的石子路,「難不成那邊是後宮?」

「當然不是,皇上怎麼會將後宮建在這裡呢?那裡是禁宮中的禁地,總之好奇心別太重了,反正記住我們做臣子的,皇家的事情,還是別管那麼多了。」蘇大人的神色攸地緊張起來,拉著劉峻生小聲的道,似乎生怕被人聽見了。

劉峻生心念一動,想起了那個鳳鳴九心心念念要進皇宮來,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他被蘇大人拉著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忍不住回頭再次張望了一眼那條石子路,心裡好奇心大起,反而有了種想要一探究竟的**。

一聲重重的嘆息聲從某個地底幽幽的出來,充滿了詭異和陰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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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星高照浪蕩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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