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禁地地底
此刻身在皇宮中的酒宴中的眾位官員們,身軀不由的伴隨著宮殿的晃動,而晃動起來,不過這令人驚懼的情形僅僅只是出現了短短的幾秒時間而已。一切靜止下來的時候,眾人有些驚疑不定的面面相覷,在場中只有柳煜悠然自得開始端起酒杯,慢慢的飲了起來,他的嘴角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轟隆隆的巨響在大殿內緩緩響起,劉峻生的所有的念力和靈力,以及氣機都運至了最巔峰的狀態,那座巨大的神像在劉峻生的面前緩緩的沉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塌陷入地底。「
蓬……」最後這一聲尤為劇烈,整個結界似乎都晃動起來,彷彿整個天地都要塌裂……
剛開始剎那劇烈的靈魂衝擊已經變得極為微弱了,反而不斷傳來一種引誘他往下走去的力量。雖然劉峻生知道,只要自己現在掐滅掉心裡那些強烈的好奇,只要自己走出這個結界,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自己也不用遭受其他的什麼強大的邪物的威脅。
可是,劉峻生的腳步距離神像塌陷下去形成的出口幾乎沒有一張布帛厚度的距離。
他的視線範圍內,可以看到清一個幽深無底的黑黑洞口,通往地底的方向,而最讓人覺得神奇的是,剛剛那個金光閃閃的神像,竟然沒有現任何的蹤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坐巨大的神像已經陷入了周圍的洞壁,不得不讓人驚嘆如此天衣無縫的機關和巧妙安排,最起碼,就算以劉峻生的肉眼,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綻。
劉峻生跳了進去,沒有多做考慮,可以這麼說,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地底到底鎮壓著什麼樣的邪物這件事情給吸引了……劉峻生絲毫沒有察覺,當他跳進去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出現兩道身影……他們幽幽的眼神緊緊注視著……
一個穿著一襲灰色的長袍,背上背著一把粗重木劍,看起來約摸四十歲左右,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宛若這世界上最迷人的泉眼一般,充滿吸引和令人震顫的力量。而另外一個男子神情則是一臉肅然,帶著一種然物外的冷漠,可是他本身的長相不僅僅讓分不清年齡,甚至還為他增添了一種奇特的魅力。
他和穿著灰色色長袍的人並肩而立,冷冷的望著劉峻生消失的地方,「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我們要來找他,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我們一起來保護他?哼,莫非你其實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哈哈……放不下又有什麼關係?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我不像某些人,只管自己得道,便覺天下大吉。你以後會知道,現在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的將來。」灰色長袍的中年人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反而笑呵呵的解釋道。至於對方能不能聽進他的解釋,似乎一點都不在他關注的範圍之內。
「我不明白,為什麼帝俊那個老小子會對這個臭小子感到這麼滿意?我怎麼看這傢伙,怎麼都不順眼!」神情冷漠的男子的目中似乎都帶著淡淡的怒火,對劉峻生他壓根就沒有多少好感。所以他說起話來,毫不掩飾自己厭惡的情感。
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貌似這個年輕人和你關係,在我們三人中,和你最為密切?是不是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呢?」
顯然中年男子口中挖苦的對象即使已經修為臻至大成了,可是對他的話,卻難以反駁半分,除了憋在肚子里,作不得,當真半點辦法都沒有,「反正我們在外面注意就是了,至於他能不能收服那怪物,就靠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們是絕對不能夠幫手的!」
劉峻生沿著地底挖成的地道往內走去,地道十分的狹窄蜿蜒,不過兩旁令人意外的是,都是堅固平滑的石壁,周圍燃燒著明晃晃的火把,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這麼狹窄的空間里,可是火把不禁燃燒的旺盛,而且對空氣沒有絲毫不好的影響。
拐角的石壁上面雕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和文字,劉峻生看不懂上面寫些什麼,所幸他的記憶力甚好,就算不明白,卻將所有的圖形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並沒有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確切的說,就算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也弄不明白。
整個通道里,只剩下劉峻生自己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和輕飄飄的腳步聲,甚至連開始感受到的那些異動,現在又像是突然消失了般。
這樣古怪的情形,劉峻生還是生平僅見,所以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反而更為堅定。
他靜靜的朝著越來越深的地方走去,細心的劉峻生終於察覺到了一個古怪的現象,就是每個拐角的地方,必定會出現一些古怪的文字和圖形……
同時劉峻生暗暗心驚,這個地道果然有古怪,他剛剛憑著念力感覺這個地道的方向不是通往東方或者西方,而是往底下繼續深入,也就是說,這個通道其實是通往深深的地底。可是令人好奇的是,明明在這麼深的地底,劉峻生依舊可以不需要利用內息來呼吸,空氣給人的感覺依舊十分清新。
約摸過了片刻左右,劉峻生的眼前終於豁然開朗,一個空蕩蕩的石洞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石壁上的畫面卻令他完全驚呆了,那副場景他再也熟悉不過了,曾經有一度他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覺,那石壁上描繪的竟然就是當初在天空之城裡看到的戰後殘景,尤其讓劉峻生感到震顫的是,甚至連每一個人眼神的細節描繪都沒有任何的出錯。
唯一的區別就是,石洞上面還出現了一副當初在劉峻生昏迷過程中曾經出現過的場景。
那就是在夢中的殘像此刻彷彿真實的生在了劉峻生的面前甚至裡面,金龍青鳥巨大的羽翼,站立在金龍青鳥背上的狂傲男子,手持著第一神物墨劍,周圍圍滿了各種或穿著盔甲,或背上也長著羽翼的怪人……雖然這裡每一幅畫面都是靜止的,可是卻完整的訴說出了當時的故事……
在此刻,劉峻生的腦海只剩下一個鬼差神使般的念頭,當初在地底世界里,宋奕琪翻譯給他的那段話,如同魔咒般在他的腦海里迴響起來,「天地的法則,為了平衡而生,當宿命之輪選定神魔之女的命運之子,孤獨的命運之子繼承冤屈者的意志,他的慈悲將一切重新逆轉,法則將改變,六界在涅盤中重生!」
這話劉峻生不是聽過一次兩次了,開始的時候,是陳無望莫名其妙的和他這樣說的。後來在那地底世界里,宋奕琪念給他聽,而奧列娜一直都認為他是命運之子才跟在了他的身邊,他一直都在消極的抗拒這勞什子什麼命運的傳說,他不喜歡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也不喜歡你必須要做什麼,好像你的人生除了做人家的棋子,就沒有別的選擇……
劉峻生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思考,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呢?要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本以為自己會在這裡遇到什麼怪物,結果只看見這些神秘的壁畫……而且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景象,卻在夢中近乎真實的呈現,甚至還出現在另外一個八竿子都難以打到的地方的石壁上……甚至都不知道是多久歲月以前畫的……
現在唯一有的可能,就是那些都是真的,也許自己真的什麼命運之子……也許這一切真的是早有註定,也許奧列娜說的是對的,不管自己怎麼抗拒,結果還是會有一種他們看不見的力量推動著時間洪流的前進,每個人都在既定的軌跡上無法逃脫。
他的目光不由的痴痴的落在了那個手持墨劍的男子身上,他那黑色的盔甲似乎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憤,劉峻生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畫面似乎都緩緩的移動起來,那一刻,彷彿重回到了當年那慘烈的戰場,無論你是多麼強大,都有可能在頃刻間神魂俱滅。幸運,或者還可以留下一具屍體……
劉峻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樣的情形有什麼異常,他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可是他的眼睛漸漸閃現出詭異的光芒,和他當初在易霂和面前失控的時候的感覺差不多。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的引誘失控……
他的胸口劇烈的跳動起來,即使是這樣,明明感覺到了心跳的不同尋常,劉峻生卻覺得竟然是異常的舒服,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心跳可以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就算是跳出了胸腔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對他來說,反而是最大的享受……
劉峻生的瞳孔漸漸由金紅轉為黑色,接著又漸漸變為妖異的腥紅,隨著他眼珠顏色的轉變,他的心跳也變得極為不規則,而且還是一種劇烈的不規則……
要是普通的綉著經歷這樣的折騰,恐怕早就心臟衰竭身亡了,或者因為修為不夠,靈力被心臟大量吸收,難以為繼了。
突然間,壁畫間亮起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那名男子手中持有的墨劍散出了一種妖紅無比的光芒,整個石洞都變得無限晃眼的亮彤彤……
劉峻生閉起了眼睛,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道光芒直直的照射在他的額頭上……
本來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他,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神情都變得極為冷酷,頃刻間他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那一刻在他的身上充滿了無情,冷酷,還有霸道的氣息,彷彿整個天地都要非要被他踩在腳下不可……
如果此刻有個熟悉的人,站在劉峻生的面前一定會被嚇到,這到底是誰?
他機械的轉動著自己的腦袋,神情極為危險的打量著四周的場景……嘴角十分不和諧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