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此，我隱姓埋名不再是那個天才羅非凡，而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帶著簡單的行囊，通行於各個城市，當然我知道藤井孝在找我，因為從台灣到美國的各大報紙都登著尋人啟事，但是誰又能夠料到，那個報紙上的男人已經變成了地道的女人？所以他還是沒能找到我。
可真的是那樣嗎？我認為他是無心的，否則就算天涯海角，他還是可以找到我的，因為就有人比他神通廣大，例如藤井老大。
在我隱姓埋名以畫維生的平淡日子的一個早上，藤井老大突然出現在我租來的狹小公寓之中，我知道自己是被韓醫生出賣了，否則不會有人聯想到我變性，但我卻不能怪他原出於善意的出賣，因為我知道他老人家是用另一種方式來關心我。
望著藤井老大，我只能說自己真的傻眼了，因為看到那張和藤井孝相似的臉孔，我才發覺自己整顆心不停的抽痛，愛情真的很可怕，最好不要沾染，一旦沾染上，就會有甩不掉的麻煩，到現在我依然是這樣認為的。
"羅非凡，你就這麼孬種嗎？你打算一輩子躲在這種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嗎？"藤井一夫尖酸又苛刻的說道。
我心想自己都落魄到這地步了，他怎麼還忍心挖苦我？不過那根本就不足以為奇，因為他姓的是藤井嘛！而藤井一家向來都是鬼，嗜血的鬼。
"先生，你走錯地方找錯人吧？"我以英文平淡的對他說著，希望他會識趣的離去，可他卻大喇喇的推開我的房門，走進來，"喂！你想幹什麼？如果你想搶劫，我這裡沒什麼好搶的，你若是想劫色，我也不是美女，你找上我可是會有很大的損失的。"
"羅非凡，你昔日的骨氣都到哪去了？那個和我刀里來、劍里去的羅非凡又到哪裡去了？"藤井一夫打量我的房間一圈之後問，"你真的甘心屈就於這樣的生活？連面鏡子都沒有的房間和一張桌子都沒有的地方？"
"先生，你可真會挖苦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千金，只是一個窮女人，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我已經很心滿意足。"
"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先生，是你弄錯了什麼才是吧？"我徉裝輕鬆的笑問，"你口口聲聲叫我羅非凡，顯然你是認錯了人，我那麼像你說的那個人嗎？"
"羅非凡那個名字讓你覺得丟臉了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不過如果你再繼續來騷擾我，我只好請警察過來處理了。"我怕他，所以不得不威脅道。
"你連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嗎？"
聞言，我的心被撞了一下，挺痛的，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只是我也有不要的道理啊！說我懦弱也好、說我狠心也罷，我實在無法再繼續那樣去面對藤井孝哪！對不起！你若再不出去，我要打電話叫警察了。"
"你以為我這樣就會死心？"
我管不了那麼多，覺得除非他以為我會繼續等著他來騷擾我，否則傻子才會在這裡等著，而打算一走了之。
行李並不多，但我拎著皮箱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去，因為即使我有美國護照，可沒了那個遮風避雨的窩。我只能跟那些流浪漢一樣露宿街頭。
但是我真是變了，除了變性，連腦袋都變得不太靈光，否則不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我竟真的忘了，忘記這裡是美國，也忘記有些地方紀律不好，更忘記自己已經是個女人。
直到我的行李被搶走了，我才有身在美國的自覺，又直到我的後腦勺被狠狠的敲了一記，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變笨了。
慘的是，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被綁架了，真好笑是吧？我好像和佛挺有緣的，好久之前，我被藤井孝綁架，那當然只是他鬧著玩的，否則早就讓他去挨子彈了，可這回，我恐怕沒這麼幸運了。
睜開眼，我看到好幾雙眼睛直盯著我看，等我仔細看清楚那些眼睛的主人時，才發現清一色都是女孩子，於是我問："這是什麼地方？"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每個女孩子哭喪著臉的模樣就好像世界末日已經來到，在她們眼中，盡寫著惶恐不安。
或許是男人的保護欲在作祟吧！使我忍不住安慰她們，"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先壓到我們，請你們不要那麼悲哀好嗎？"
我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笑，這是從她們眼神中解讀出來的。
終於，有個年輕的金髮女孩對著我罵："你是不是頭腦不清楚？"
我惹到她了嗎？沒有吧？我也只不過是好意的安慰這些看起來很可憐的女孩罷了，她有必要這麼"恰"嗎？"我只是好意安慰你們，你幹麼那麼凶呢？"我不解的問她。
"你真的是頭腦不靈光了嗎？"
這女孩幹麼？我就算是頭腦不靈光也不犯著她吧？我不悅的說："就算是，也不犯法吧？"
"你難道不擔心？"
"擔心？"是吧？應該擔心，顯然我是被人綁架了，但是擔心又沒有用，我倒想知道綁匪抓這麼多人做什麼呢？"我很擔心。"
"那就不要在那裡說風涼話。"
"我沒有，我只是說自己想說的話，你想想，就算我擔心也出不去吧？不過我倒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綁架？"
"當然是要把你賣掉。"
賣掉？我差點掉了眼珠子，這些綁匪是不是也頭腦不靈光？要賣也要找個有點姿色的吧？我這種陰陽人說要買？除非又碰上個腦袋秀逗的人。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我很醜啊！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沒那麼誇張吧？難道我又說了什麼足以讓她傻眼的話呢？我實在不懂女人耶！"又怎麼了？"
"你說你丑？"
"我是丑啊！"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雖然男人的部分已經去除，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像我這樣如果還可以用美麗形容，那天底下應該找不到醜女了。
"你是不是自我要求太高？"
"我自我要求太高？"我不解她這話又怎麼說呢？
"你可不要否認，像你這樣有著人人羨慕的高挑身材、嬰兒肌膚、勻稱曲線的東方女人還說自己很醜，不是對自己要求太高是什麼？"
哇哈哈！這是本世紀最誇張的讚美，但是老實說我還是有點爽啦！至少打女人口中聽到自己長得美不算是壞事，而且也讓我對自己多了點自信。
可是她卻又馬上潑了我一頭冷水，"你很危險，多為自己祈禱吧！"
什麼意思呢？我想問個清楚，可是突然進來幾個彪形大漢，硬將女孩之中的一個架了出去。
見狀，對於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幾分，回想著剛剛金髮女孩說過的話，我才猛地覺醒自己竟然被人口販子給綁架了！"他們打算把我們賣到哪裡去？"
"有些人會被買去當情婦，不過那算是運氣好點的，如果運氣不好~~~~~~~"金髮女孩的臉黯淡下來，害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催著她說："你倒是說清楚，到底運氣不好會怎樣？"
"沒知識也看過電視吧？如果運氣不好，當然是被賣到窯子去當妓女，這還用問嗎？笨蛋！"
"天哪！他們還懂不懂法律？"我驚叫。
"法律？我看你真是笨得無可救藥了！"金髮女孩嘲諷的說，"如果他們把法律看在眼裡，就不會作出違反法律的勾當，而既然他們膽大包天的綁架這麼多的女孩，明顯的就是在和法律對抗，你想法律壓得住他們嗎？"
這世界~~~~真的是病了，而且病的好嚴重喔！沒想到逼良為娼的惡行竟在這現代社會中出現，可見倫理道德已經淪陷，真是有夠悲哀喔！
"我要出去。"我現在才明白自己以前很幸福，去他的愛不愛，如果給我重新選擇，我可以忍受當一個同性戀，至少也好過當一個妓女。
"白痴！"
"幹麼罵人？"我好歹是個法學博士，如果讓我出去，我一定要伸張正義，好好的懲戒這些綁架的惡徒。
"我當然要罵你，如果出得去我們還會站在這裡嗎？"
她言之非常有理，我真的是笨蛋，而且不只是普通的笨，還是一個超級大笨蛋，但我不氣餒的說："得想辦法才行。"
可是辦法還沒來得及想出來，又進來兩名大漢，強硬的將金髮女孩架起來。
見她一路掙扎，甚至想以死求得解脫，但是都無法如願，我於心不忍，便對著大漢高喊："先賣了我吧！"
我並不偉大，只是潛在我內心的男性尊嚴讓我見不得女人受苦。所以我看見金髮女孩感激的望著我時，我笑著安慰她，"會有機會重見天日的。"
這不是菜市場，可是卻有一堆的男人在外圍問斤論價，女人的人生會這般凄慘，全都是這些色鬼惹出來的，因為沒有求哪來的供啊？
不過，在外圍人群之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對他我絕對不會陌生的，說到底，我今天會遭到這般不測，他可要負上很大的責任。
沒想到凱恩斯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嘴上說愛藤井孝，原來全部都是騙人的說法，他要不是耍著藤井孝來玩，就絕對是個雙性戀才會來這裡的，否則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
他認出我來了嗎？我很擔心，因為離開台灣已經有一段時日，我的頭髮也已經長長，看起來應該是個女人的，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認出我來吧？
可是我聽到他開始喊價，價格之高還引起一陣嘩然，好像準備一開始就壓倒邪魔，可是他沒能如願，有人喊出比他更高的價錢來。
我該偷笑了吧？沒想到我竟然有百萬的身價呢！真好笑，要是他們知道我只是半個女人，不知道我的身價還會不會這麼高呢？
"五十萬美金。"又有人高喊。
瞧！男人就這麼賤，愈多人搶的女人愈有身價，五十萬美金？雖摺合台幣也有一千多萬了，可是我身價可不只這些，因為一個天才博士，加上我的不動產和動產也超過這些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凱恩斯會不會得標。
色男們繼續卯足勁的競標著。
突然，凱恩斯揚聲高喊，"一百五十萬美金。"
他大概真的豁出去了，竟一口氣加了一百萬美金，他瘋了不成？買個摺合四千多萬台幣的女人幹嗎？回家供奉著嗎？
我繼續冷眼旁觀，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更加瘋狂。
"一百五十萬美金一次。"拍賣會的主持人高喊，停頓一下，又高喊，"一百五十萬美金兩次~~~~~~~~"最後，他喊了第三回，凱恩斯才終於如願得標，以四千多萬台幣的高價買下我。
但我可不會替他心疼這些錢的，他敢和這些人同流合污，我遲早要他付出沉痛的代價，再不我也會狂咒他下十八層地獄去受苦受罪的。
片刻之後，我被塞進一輛凱迪拉克之中，是那種有司機在前頭的黑頭車唷！而凱恩斯早就坐在裡頭等著我的大駕光臨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願意花那麼大一筆錢買下你？"
雖然我想知道這個偽君子想玩什麼把戲，可是我不屑和他這種下流胚子說話，所以我緊抿著唇，注視著前方，無視於他的存在。
可他沒讓我那麼好過，硬是將我的臉扳向他，嚴厲的對我下命令："當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只能注視我。"
我淬了他一口口水，結果卻換得他的一記狠辣的巴掌。我猜自己的下巴八成掉了，因為我簡直痛得要死！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要這樣整我呢？如果是為了藤井孝，那麼我已經當著他的面承認我輸了，他還想怎樣？
"別瞪著我，我可是會害怕的。"
鬼才信他！我想再淬他一口，可是怕自己的下巴真的會掉下來，所以只能瞪著他，不敢逞一時之快，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今天他加諸於我身上的，明日我會要他在法律面前加倍還給我，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把自己律師的執照給作廢。
"我愈看你愈像一個人吶！"
我默不吭聲，反正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大不了讓他給宰了嘛！
"也許你就是他也說不定。"
我還是沉默不語。
"說話。"
凱恩斯逼迫我開口，想必是要證實他的看法有些有錯，於是我使命的咬緊牙根不開口，而且決定從這一刻開始，我要裝作一個啞巴，即使他捏痛我的下巴，我也只是哼著氣，低聲呻吟哀號如同啞巴那般。
"你不會真的是啞巴吧？"他的手更用力，幾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那般。
我恨恨的瞪著他，詛咒他下地獄，我從來不曾這般恨過一個人，也從來不曾恨一個人恨到想殺了他，但是現在的我真的想要殺了他這個畜生。
而他卻淡淡的說："我會讓你開口的，除非你不是羅非凡。"
一路上我沒讓凱恩斯太好過，我對他不是咬就是踢，不只招數狠毒，而且還企圖要跳車逃亡，但是都沒能如願，我只好詛咒把車子設計的這麼好的設計師，害我連跳車都沒有辦法。
在我努力的想要尋求逃脫的當頭，車子緩緩的駛入一棟華宅，然後慢慢的停靠下來。
"下車。"凱恩斯扯著我道。
我一怒之下咬住他的手腕，直至它滲出血絲才鬆口，當然這不能怪我，與他下流的行徑比較起來，我這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之後，他強拖著我進入華宅之中，並且將我安置在宅區的最高處，我想他的目的是要防止我逃跑。
不過，我倒是有點意外，因為眼前的房間非常女性化，裡頭樣樣齊全，包括女人的內在美，很顯然他早就有所準備。
"我事先打電話讓人準備了這些，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隨時開口要求，我會滿足你所有需求的，親愛的非，孝是這樣叫你的吧！"
去他的！羅非凡早就死了，現在的我將叫依蒂絲，引申為戰爭，因為我要和自己的人生奮戰，而且絕對不輕言失敗。
"很有精神，你不開口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開口的。"
他是什麼意思？在我猜透他的心思之前，他以行動告訴我他的打算，他給了我一記熱辣的吻，我當然沒有給他機會更近一步，而狠狠的咬住他的唇，回以他血腥的味道。
我瞪著他，以眼神告訴他，要我向他妥協是絕對不可能的。
"無所謂，我會讓你向我求饒的。"凱恩斯帶著血腥味的笑道，這模樣的他更添了些平日的邪氣在他臉上，且叫人害怕。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如果是為了藤井孝？他自己都說自己不會喜歡上女人了，他到底抓我來幹什麼？我真的想知道。
"你會受到很好的照顧，只要你不笨的想逃，而我也得告訴你，你逃不了的，就算你是天才，就算我說過你並不愚笨，但是你別忘記自己是我的手下敗將，別企圖要從我手中逃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拍拍我的臉頰，噁心巴拉的說："我喜歡乖女孩，所以不要惹惱我！"
我終於忍不住，又淬了他一口口水，這回我雖然沒有掉下巴，但是卻換來整整三天不能下床。
我瘋了才相信過他，更是笨的才信以為真他是個紳士，雖然有點變態，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白痴大笨蛋。
很痛很痛，可不是我那個來了，說也奇怪，我那個也很變態，要來不打個招呼，不來也毫無消息，總之，我現在又過著沒什麼實質女人的感受的日子，因此我的痛當然是來自於凱恩斯的暴力。
由於我淬他口水，所以他狠狠的將我甩向窗榻，結果好死不死又撞上床角，我的頭縫了七針，並在額頭上留了一個難看的疤，而我的腰則因為用力的碰撞給閃到，因此整整三天我都痛得無法下床。
之前，我天天咒罵藤井家是惡魔世家，但現在我算是見識到真正的惡魔，因為這裡簡直就是惡魔黨，凱恩斯是連血都是黑色的惡魔王。
不過這一摔倒好，讓我整整三天沒有見到凱恩斯那混蛋，只要他不出現，我就可以高枕無憂。
唉！不是我少根筋啦！而是這陣子我被整得有夠慘的，都沒能好好的睡個好覺，老是怕會被偷襲而防備著，人又不是鐵打的。所以此刻就算我喝下一打紅牛也無法抵抗睡蟲的橫行霸道。
直到我的髮絲傳來一陣騷動，我的警覺性又再度提高，我一個巴掌揮過去，把停留在我髮絲上的毛手給打掉，不過在發現那手的主人正是討人厭的凱恩斯時，我大呼好險，因為我險些就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啞巴而差點露出馬腳來了。
"你還真沉得住氣，痛也不喊不叫，難道我真的認錯了？"
還好我身上沒有半個證件，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搶匪搶走我的全部家當，沒有證明文件，他也奈何不了我。
"你難道不想見孝？難道一點不想知道他的近況？"
騙人才不想知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自己走錯的路，就要自己承擔這個後果，我懷疑自己還可以完整無缺的見到他，就算我想，凱恩斯這個混帳東西大概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所以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要作不會成真的白日夢。
"你是個冷血的女人嗎？"
我以冷血的表情告訴他，他的看法是正確的。
沒想到他又說了教我跌破眼鏡的驚人之語，"如果我佔有了你，你想孝會有什麼表情呢？"
"呀~~~~~~~"當啞巴真是有苦難言，這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我惶恐的只能咿咿呀呀的躲避著他，生怕他當真了。
"別那麼緊張，我只是說如果。"他存心整我吧？答案是肯定的，因為他因為我的反應而大笑起來說："要不是我對女人沒興趣，我是會那麼做的。"
去死拉！該死的傢伙，害我差點死於心臟衰竭。神啊！原諒我吧！雖然心存惡念很不好，但是我詛咒他這個黑心肝的傢伙沒好下場。
被買來的女人能有我這種待遇算是很幸運的吧？因為當別人躲躲藏藏的怕被大老婆抓姦在床的時候，我卻享受著女王般的華麗生活，如果可以不要天天見到凱恩斯那個討厭的傢伙，其實我過的還挺不錯的。
凱恩斯的家很大，有自己的私人花園，也擁有一堆數不清楚的傭人，當然他的生活不會這麼正常，因為別人家有錢大爺的傭人多半是女人，有時還會有謠言或者是老爺會傳下人的故事，可這絕對不會發生在凱恩斯家，因為他的嗜好並不正常，他的傭人清一色都是男人。
凱恩斯很挑，所以他的傭人都很有看頭，讓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把世界上的美男子全都網羅到他的惡勢力之下呢？
可想而知，服侍我的也是個男人，我想他也是一個同性戀，因為他看我的表情有著一絲憎恨，好像我搶了他最心愛的玩具似的。我好無辜喔！來到這裡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都不可能招惹到他才對。
我在紙上寫著。沒想到他很酷，不過挺可惜的他竟是個同性戀，所以說好看的男人不一定都好吃，這種人真不好溝通，所以我決定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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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里望去，花園裡百花盛開，想必是春天到了，所以阿花阿蝶才都紛紛的捻花惹草起來，人哪！是不是也一樣？我的故事還沒有寫完，我突然好想要買一部電腦，真太無聊了，"你這裡有沒有電腦？"我洋洋洒洒的寫著。
似乎是因我前後不一的請求，讓他被我搞得一頭霧水，因為他正下意識的搔起後腦勺，所以我又寫說："你能不能幫我弄一台電腦來？"
瞧！我就是這麼不安分，連不開口也是筆下不饒人，難怪會被扁。
想當然耳，我惹火了他，所以他很火大的吼道："花園不許去，計算機也沒有。"
之後~~~~拉！因為他被我氣走了，我很後悔，後悔自己的快人快語，畢竟現在的人是禁不起玩笑，且毫無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