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喬若穎從來都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再一次談戀愛,也不曾奢望有個男人會愛上她,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男人,可是她愛上了陸奎,還開始和他約會,不過他們通常會帶著諾諾一起。
有時候她會想,自己已經有女兒還在談戀愛是不妥當的,可是陸奎卻一一打翻了她根深柢固的古板念頭,甚至把她的自卑連拔除掉。
碰上陸奎這種男人,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這樣的幸運讓她有不真實的感覺,可是這的確實實在在的存在於她的身邊,讓她覺得幸福垂手可得。
再說到陸奎,他的改變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先前的霸氣完全不見了,轉而換之的是——他成了一個極有內涵的紳士,他的溫柔體貼濃烈到連和他們擦身而過的人都感覺得到。
「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這是個大疑問,喬若穎最近才從陸奎口中得知,原來董書昀替他應徵秘書的目的是在替他找另一半,本來他很排斥,甚至故意在她至達的當天不回家吃飯,為的就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你的確那麼做了。」想起初識當天晚上,喬若穎笑了。
「其實我本來打算把你當成隱形人,不要理你就算了。可是那一天你替我包紮傷口后,我就知道自己慘了!」陸奎深情的望著她,眼始終沒有離開過。
「先別說怎麼個慘法,請你不要那麼盯著我看。一如果讓她瞪人,她可以目不轉睛,可是讓她面對一雙放電的眼神就有點招架不住。還好諾諾沒跟著,否則還真是兒童不宜呢!「拜託別那樣看我……」她紅著臉央求。
「我喜歡看著你。」陸奎笑著,還是沒有把雙眼移開。
「我要回去了!」
陸奎扯住她的手,這一拉扯之下,她因重心不穩而整個人跌進他懷裡,正被他抱個滿懷。
「你別鬧了好不好?」喬若穎抗議的賞他一記白眼。
「我想做一件事,而且是從我見到你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你會允許我做吧?」陸奎雙眼幾乎要噴火的盯著她看。
喬若穎感應到一點點危險訊號,連忙用手擋在兩人之間,「不要亂來!」
陸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差點笑岔了氣,「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我不過是想吻你,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唇形很美麗?」他伸手輕撫著她的唇低喃。
發覺自己想偏了,喬若穎的臉迅速染紅成一片紅霞,可是一想到他在女人堆里吃香喝辣,她又有點不是滋味,「你都這麼哄女人的吧?」
「我只哄我喜歡的女人,而我喜歡的女人三十幾年來只有一個,你能猜出來是什麼人嗎?」他把臉貼近,「眼」有所指的望著她的眼。
喬若穎裝傻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寄生蟲,哪清楚你想著誰?不過不難猜出,一定不會是我……」
陸奎沒讓她有機會把話完,頭一低俯,唇就印上了她的紅唇,狂野又不失溫柔的給了她一記熱情如火的深吻。
×××
看著因為忙碌而隨意躺靠著沙發睡覺的陸奎,喬若穎發覺自己每天都會更愛他一些些,可是愈是愛得深,愈是怕失去,始終不知道陸奎的另一個身份讓她每天提心弔膽著,她不是怕他,而是擔心他的安危。
陸奎醒了過來,看到她揪緊的雙眉,心疼不已的問:「怎麼了?」
「我……你……」喬若穎結巴著,想不出自己該怎麼開口談他的另一個身分的事。
陸奎笑著鼓勵她,「你有什麼想法的就直說,不管任何事情,我都會回答你。」
「包括你另一個身分?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受傷?又為什麼會幫警方調查販毒案?」她鼓足勇氣的問了出來。
陸奎臉色略微灰淡了下來,瞅著她問:「你是不是怕我?」
喬若穎猛地搖頭,連忙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想的,我只是關心你,我不想擁有你后又要隨時擔心失去你,不會有那種機會的對不對?」
她是真的在擔心,擔心到哭得滿臉淚珠,陸奎的心為之一震,情不自禁的攬她入懷,並安慰著:「不會的,我已經辭退那個職務了,以後我們和諾諾三個人可以過平凡的生活。
「你說的是真的?」喬若穎半信半疑的睨著他問。
「你不相信我的人格保證嗎?」
「當然相信,我是怕你會為了不讓我擔心而瞞著我一些事情。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互相坦白,你做得到嗎?」
「當然可以。」陸奎很肯定的回答了她的要求,「走吧!我約了娜娜替你設計結婚禮服,該過去了!」
×××
不如是誰說的「情海易生風波」?但是也滿有道理的,世界雖大,台灣卻只是個小地方,從來沒想過要再見到的人,卻也會狹路相逢,當喬若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負心男人黃士傑時,她開始擔心自己的幸福就要失去了!
「真巧啊!」
雖然黃士傑說著巧,可喬若穎卻不以為這是巧合,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她對黃士傑的了解,他會出現在台南,絕對不是偶然。
看到黃士傑向自己欺近,喬若穎恐懼的直向後退,但是卻被逼得後退無路。
黃士傑走近她,詭譎的笑著,一開口就問:「聽你繼母說你替我生了個女兒?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喬苦穎為之一震,整個心突地被恐懼感佔滿,可是不想讓黃士傑察覺出任何端倪,她只好冷冷的否認:
「你少道聽途說,沒有那一回事。」
「好冷淡喔!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了,這是你對老情人應有的態度嗎?」黃士傑曖昧的笑個不停。
那笑真讓人不舒服,喬若穎生氣的怒道:「我們早已經不相干,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沒事,請你不要擋住我的去路!」她知道黃士傑這回來意不善,卻只能束手無策的吼著:「不要來打擾我,我不想看見你!如果你不讓開,我就要叫人了。」
但是顯然的,黃士傑沒打算放過她,在她想從他身旁閃過時,他卻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叫?我們以前是情人。想必現在在旁人的眼中看起來還有那麼一絲絲感覺,你一叫,人家只會以為是情侶吵架,那會多管閑事啊?」
「你到底想做什麼?」喬若穎恐懼的瞪著黃士傑問:
「當然是看看我的女兒羅!」
「我說過了,沒有那回事,你快讓我離開。」
「何必這麼絕情呢?父女情深!我想見見自己的女兒是很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沒有權力阻止我看她。」
「你別開口閉口都是女兒,我根本沒有替你生下那個孩子,如果你繼續這麼糾纏不走,我真的會叫人來,甚至告你妨害自由。」這一回她真的急了,深怕被黃士傑看到諾諾,她滿心期盼著陸奎別這時帶諾諾來。
可是彷佛幸運之已經離她而去,當她看到遠遠走來的身影,她差點哭了出來。
沒想到黃士傑卻在這時候放開她,還低聲說著:「我會再來找你的,如果你不想讓某人知道我的存在,也許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麼解決女兒的事情。」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他在威脅她,喬若穎清楚的知道!
×××
喬若穎坐在窗台上獃獃的望著天空,床上的諾諾早就睡著了,她的思緒卻紛亂得教她無法人睡。
愈接近婚期,她的心情愈加的低落,想到黃士傑的出現.她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當個新娘,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陸奎說才好。
敲了幾次門板沒得到回應的陸奎,兀自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發現了她的悶悶不樂。
陸奎當然覺得事情不止是那樣,喬若穎臉上有著明顯的憔悴,他自是沒法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當個快樂的新郎。
「你是不是後悔答應嫁給我了?」
陸奎的出現已讓她嚇了一跳,更是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所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只能呆望著他,一臉的茫然。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絕對不會勉強你,我知道自己的過去是太灰暗了,所以如果你真的後悔,可以明白。」陸奎體諒的說著。
當然她更沒想到陸奎會把她的陰鬱想成是因為她怕他的過去,罪惡感迅速的爬上喬若穎的心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願意嫁給你,我也不曾怕過你,即使當你臉上有著可怕的刀疤時,我還是沒有怕你,我是因為……」她突地打住,沒有勇氣說下去。
她想自己並不勇敢,她也怕失去陸奎,更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所以決定暫時隱瞞陸奎她的心事。
「我沒事!大概是因為婚期近了而產生的緊張感,等過些天就沒事了。」她不止是想說服陸奎,也連帶的想要說服自己。
「那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除非你不想嫁給我,否則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娶你的。」
「會不會當你發現我不值得你這麼執著,你就會放棄我呢?」喬若穎揪著心問著,也期許著。
陸奎回以一個重重的,肯定的搖頭,「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它,沒什麼可以阻止我娶你的決心,所以你不用擔心會發生那些事,在我眼裡、心底。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等待。」
這是喬若穎認識陸奎以來,聽到他說的最肉麻的話。可是聽起來卻是那麼令她感動,彷佛真的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他們。
「我相信你。」
「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陸奎將她摟進懷裡,如此的接觸讓兩人同樣心悸難平,好像談情說愛對他們來說,今天是第一回。
「不會了!我現在只想早點嫁給你。」她輕輕的將唇貼上他的。
一吻過後,陸奎略顯激動的:「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回主動接近我,我很高興。」
喬若穎剎時紅了臉,一臉羞赧的嗔嚷著:「你這是在笑我是不是?」她瞥開眼,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我怎麼會笑你?我真的是高興。」陸奎摟住她,將她抱下窗檯,再度把唇貼上她的,這一吻就像狂風過境。包含著人類最原始的需求,直至兩人幾乎要透不過氣來時,才依依不捨推推的抬眼相望。
「你該回去睡了……」她怕繼續這麼下去兩人就會失控。
陸奎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雖然忍耐是痛苦的,但因他尊重喬若穎,所以他不願意讓她在有所顧慮的時刻交出了自己,為了她,他甘心等待。
將她放至昧上。他淡笑道:「其實我是很捨不得放開你的,不過我想現在還不到時候。晚安!」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喬若穎不禁想著,愛就是這樣的吧?愛一個人也同樣的該尊重一個人,而她知道自己真的得到陸奎的愛與尊重。
×××
嘈雜的電話聲斷斷續續的傳遍董家老宅。
半睡半醒的喬若穎匆忙的抓起話筒,心底還在想著,怎麼家裡頭沒有人在?通常家中若是有電話響,都是董居常夫婦先接的,可是電話至少響了十幾來聲,可見屋子裡都沒人才對。
「喂!這裡是董公館,你哪位?」
「我是你的舊情人,喬若穎小姐……或音我該稱呼你為陸總經理夫人呢?」
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喬若穎就彷佛身墜無底洞般,全身的細胞忽然死之殆盡,可怕的過去正一幕幕的回到她的腦際。她多希望自己不存在,那麼一來,她就可以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聽不到回應,黃士傑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又嘲諷的著:「怎麼?就快當總經理夫人了。所以連我這麼個相交甚密的往日愛人都不記得了嗎?你可真是真貴人多忘事啊!需不需要我說再一次自己的名字昵?」
「黃士傑,你居然還有臉出現,三年前你不僅騙了我還偷走我所有的錢,你到底還想要做什麼!如果你敢打什麼歪念頭,我就告你擾亂安寧。」
「擾亂安寧?我什麼時候擾亂了你的安寧呢?我不是說過。我就是要見見我的女兒。你不能否認我們有一個女兒吧?」
「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若穎急得大叫。
「你大可否認,但是一旦到了醫院檢驗過後,我想你就否認不了。」黃士傑在電話那頭很滑頭的笑著,志得意滿的笑著,彷佛他已勝券在握…
「如果你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威脅我,那你就錯了!」
「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如何?」黃士傑自顧自的說著,毫不理會喬若穎的話。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喬若穎一口拒絕,打從他幾年前露出孤狸尾巴后,他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可是她終還是太嫩了些,黃士傑冷冷的放著狠話威脅著說:「你不想談?我想,那個想和你結婚的陸總經理大概會想談吧?」
喬若穎急得臉色發白,手足無措了起來,「黃士傑,你到底想怎樣?」
「我就在離董家老宅不遠的一家叫『客居』的店裡,如果半個鐘頭內你不出來,我想我會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夫喔!」
喬若穎還想說些話時,卻愕然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
等到董家的傭人回來,把諾諾交給她后,喬若穎才匆匆的奔出門,所以當她來到「客居」時,正好和準備離去的黃士傑擦身而過。
「等一下!」她大聲的喚住黃士傑。
黃士傑回過身來看她,一臉賊笑的著:「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少說風涼話,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和我說清楚,等過了今天,我不許你繼續來打擾我。」
「要站在這兒?不怕替你那有頭有臉的未來老公惹來閑言閑語嗎?」
喬若穎憤恨得想一巴掌甩在黃士傑那張令人作惡的笑臉上,誰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裡藏刀的笑當然例外。黃士傑的笑臉就是擺明的讓人連想到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可是既來之則安之,為了要解決事情,她暫時還是要和他周旋下去。
轉身走入「客居」。喬若穎找了個比較不易讓人聽見談話的角落,隨意點了杯飲料,等服務生走開后,她就直截了當的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就說吧!」
黃士傑還是假笑著:「我不是說過,我就是想見見我那個女兒,你怎麼沒有帶她來呢?」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太清楚你的為人,如果你還以為我會像四年前那麼笨的相信你說的話,那你就錯了!」
「我當然相信你變聰明了,否則你怎麼會懂得抓住塊肥肉,這點我倒是沒想到哩。」
「下流!無恥!」
「難道你未來的老公不是真的有錢?你沒法子否認吧?有錢就會裝模作樣,想當初你還比較可愛一點,我說什麼你都唯命是從的順著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潑辣?大概是被那個男人寵壞了的。」
黃士傑多說任何一句有關過去的事情,都讓喬若穎有作嘔念頭,她最不想回想的就是過去和他的點點滴滴,那些全像抹不去的污濁深深的附著在她的生命中,是一個很痛苦的回憶。
「夠了!你不要再說!」
「不要我說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未婚夫知道我這個人,你就得好好的配合我,如何?」
「你想都別想!」
「你不怕我和你搶女兒?還是你認為男人比女兒重要?」
「隨你怎麼,我都要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控制我的一切,這一回我不會傻傻的不反擊,如果你不相信我能讓你為自己過去所做的付出代價,那你不妨試試看。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
喬苦穎起身準備離開時,黃士傑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箝制住,「你把我惹火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笑是邪惡的,也證明他的是真的,喬苦穎深信,她真的把跟前這卑鄙的男人惹火了。
×××
入夜了!董家的人正開始著急得雞飛狗跳。原因是喬若穎至出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個小時還沒有回家,而且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可以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陸奎急似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在正廳堂里踱了不下千來回,如果地是坎坷的,恐怕旱也被他踩平了。
「喬小姐真的沒說她要上哪去嗎?」這句話他已經問了不知道幾回了,但得到的答案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
董家新傭人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董居常,以眼尋求董居常的庇護,因現在的陸奎實在是太可怕了!活像黑社會的老大在生氣。
「陸奎,先別心急,坐下來慢慢的等,你那麼大聲會把諾諾嚇壞的。」董居常出聲安撫著。
陸奎雖然也想聽從董居常的勸告,可是喬若穎的晚歸讓他整個情緒大亂,平時的冷靜全都不翼而飛。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大門電鈐聲響了起來,所有人皆把焦點都投注到遠遠的大門處,自動門開啟后,一陣機車聲由遠而近。直至看來人,失望也緊跟著來到。
陸奎挫敗的下雙肩,彷佛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離了他的身,連來的人說些什麼他都投有心情注意聽,直到他聽到來人說著……
「我聽說你們在找喬小姐……」
「你剛剛說什麼?你知道若穎上哪去了是不是?!」還來不及聽完,陸奎就連忙上前扯住來人追問。
來報訊的人被陸奎的舉動嚇得不出話來,當然也是另有原因的,在這個小鎮,每個人都傳著,董家住著一位黑社會大哥,平時遠遠的看見陸奎這號人物,大家都是閃得遠遠的。現在近看他,更發覺他的氣勢真的很嚇人……
董居常看出來報訊的人的恐懼,連忙上前勸開陸奎道:「你讓人家好好的說,你這麼扯著人家,讓人家怎麼說話。」
發現自己的失態,陸奎不住的致歉著:「對不起!我是急瘋了!請你不要見怪。」
來報訊的男孩見他誠意頗深,才順了順氣,不再像剛才那麼害怕,「沒關係!我能了解,我是鎮上那家『客居』的服務生,今天下午喬小姐有到我們店裡,有個男人在那兒等她,之後他們好像談得很不愉快,接著那個男人就拖著喬小姐走了!剛剛我去超市買東酉,聽他們說你們在找喬小姐。我才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一下。」男孩一一把自己所看見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陸奎灰著臉,閃過他腦際的全都是壞的一面,但是他還是冷靜的詢問著:「請問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男孩歉然的說:「我們做生意的很忌諱聽客人聊天,不過他們吼得很大聲,我隱約聽到那個男人提起女兒……還有……」男孩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急切的又接了口:「我聽到喬小姐叫那個男人黃士傑。」
「黃士傑!她真的這麼叫他?!」陸奎鐵青著臉問。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因為喬若穎曾經向他提起她的過去,當然其中還包括她和諾諾的親生父親黃士傑。
董居常察覺出陸奎的不對勁,遂忙問:「陸奎,你是不是知道那個黃士傑是什麼人?如果你知道就快讓人去找找看啊!」
陸奎沒有回答董居常的問題,倒是被董居常這一語給醒,他再三謝過來報訊的男孩,然後交代著董家二老代為照顧諾諾,身子一旋,就風似的奔出董家老宅。
「不會有事吧?」董李月娥不安的望著陸奎的背影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