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偶像的助理並不像楚崴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不過才進攝影棚，她就領教到褚仲天走紅的程度，幾乎人人見到他就極力討好他，反倒是她這個助理變得沒事可做，無聊極了!

不過第一回看到人家拍戲，才知道原來演戲也不輕鬆，即使是短短一個境頭，都有可能NG好幾回，看到人家演得滿身大汗，對演戲這一行，她也不由得起了敬佩的心情。

尤其是看到褚仲天認真的表演著自己所扮演角色，她竟然對他刮目相看。

「總算輪到我休息了。」褚仲天邊走向楚崴邊，「今天除了排戲外，還有什麼通告?」

「去電視台領獎。」

「等一下我的戲就殺青了，咱們先去裹腹，然後再去替你置裝。」

「為什麼要置裝?」楚崴莫名的問，「我又不是演藝人員，沒必要穿得金碧輝惶。對了，經紀人要我提醒你注意一點形象，別再製造緋聞了!」

「你不需要聽他的命令，因為你是領我的薪水。」褚仲天冷冷的交代后，又轉身走到攝影底下。

十年前她才十二歲多一些，只知道褚仲天帥得迷死人，現在的她二十二歲，發現褚仲天有點任性，他想做的事就是會去做，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是她就是擔心這一點，褚仲天愈是任意而為，她就得多替他擔更多的心，演藝人貢的形象很重要，太多的緋聞流傳會成為他的致命傷。

就在楚崴想出神的時喉，一個手持照相的女人走了過來，等楚崴發現時，那女已然坐到她的身側。

「你是褚浩宇的助理?」

面對不熟的女人，楚崴只能盡量的笑臉相向，「我是，不知你是……」

「我叫駱晴，是個影視記者，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如果駱小姐想知道的是褚先生的事情，最好你親自問他比較清楚，我只負責替他記錄瑣事還有聯絡的，他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楚崴會說這些對白並不足為奇，其實老早褚仲天的經紀人就替她上了一課，其中就有教導她如何躲避記者的問題，「我想你不會為難我這個領薪水的人吧?」

「我只隨口聊聊，並沒打算上報發表，所以你不用如此緊張。」駱晴解釋似的說。

「那駱小姐想說什麼就清說吧!」既是拒絕不了，楚崴只有硬著頭皮應對了。

駱晴雙眼筆直的盯著拍戲中的褚仲天，許久才開口問：「他是怎麼找你來的?通常男藝人很少用女助理，是為了避免可能發生的戀情，但是褚浩宇似乎對你很特別，他很少對女人笑得像個孩子，這一點讓我十分好奇。」

「駱小姐說助理與偶像發生戀情的事情，其實我是認為感情那種事情得靠緣分，並不是女助理就一定會和偶像產生戀情，我本人就純粹是為了工作，至於你說的特別，我一點都不覺得是那樣，他凶人時很可怕的，不過大多數的時間他也只是想和我保持良好的主雇關係，我是這麼認為的。」楚崴用著平常心面對駱晴。

「你不覺得褚浩宇很迷人?」

楚崴知道這個叫駱晴的只是想套她的話，所以她淡然以對，「任何一個埋首認真做事的人都很迷人，現在的你也很迷人，全身散發出一股女強人的氣息。」拐了個彎，楚崴乘機誇了駱晴一番。

這下子反而讓駱晴不好意思問得太深入，真是低估她了，雖然她看起來文靜得有點膽怯，但是她的反應可是快得讓人自嘆弗如。

「你真的才剛從T大畢業?」

楚崴嫣然笑問：「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打混過來的人，對嗎?」

「我可不這麼以為，你也許是高材生。」

「只要畢了業，那些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拍完戲的褚仲天走向她們，對於駱晴他向來頭痛，她是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人，所以她會纏上楚崴並不讓他感到意外。

「駱小姐閑話家常完了嗎?是否可以把我的助理還給我，我晚上還有通告呢!」其實他才不是想著通告的事情，他是想帶楚崴到淡水去吃海鮮，不過在那之前一定要先甩開纏人的駱晴。

但出人意表的，這一回駱晴很乾脆的起身說：「我也要回報社交稿。」面對楚崴她笑容可掬的說：「很高興和你聊天，改天有機會再聊了，再見了兩位。」

看著領先走出攝影棚的駱晴，褚仲天有些不解的問：「你怎麼讓她對你折服的?」

楚崴指著自己錯愕的反問：「我讓她折服?你真愛開玩笑!」

「向來她總是纏人最緊，而且傲得很，可是她對你的態度不同往常，所以我認為她是欣賞你，你都說了些什麼?」

「沒有啊!我只說她想知道你的事情得問你自己，再來就是說，每一個認真投入工作的人都很迷人，如此出算至理名言嗎?」

「的確說得很能讓人心服，走吧!別再討論這個，我請你去吃海鮮。」褚仲天笑道。

「你想害我成為眾矢之的嗎?」

「什麼意思?」

「你的Fans會拆了我的骨頭。」楚崴說出她擔心的事。

褚仲天輕拍了下她的肩頭就領先走向前且邊走邊說：「我自有打算，走吧!」

***

楚崴這才明白褚仲天說的自有打算是什麼意思，原來是他車上隨時備有改裝用具，經過改裝的他，恐怕連熟人都很難認得出他來，所以她算是白擔心了。

「你常常這樣去約會?」

「沒錯。」褚仲天坦白的點了下頭。

雖然他能對自己誠實她該高興，但是楚崴的心卻莫名的被刺傷，知道自己不是特別的，於是她有著重重的失落感。

「我們現在要去哪?」

「你想去哪?」褚仲天不答反問。

「你還得參加頒獎典禮，所以我想最好是回家。」楚崴一板一眼的說。

褚仲天猛拍著自己的額頭低呼，「喔!拜託，我不想你下了班還像個工作狂，那種事有經紀人就夠了。」

「我的工作時間是到你今天的工作全部結束才停，所以現在我還是在上班。」

「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玩，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死板?可不可以告訴我原因呢?」

那怎麼能說，難道她能告訴他這一切全是因為他，且她還想向他看齊，所以她才進了T大?誰知道十年後的他變了一個樣，不只是弔兒郎當還用情不專，說起來是她自己太傻，所以她不會說，也不想說。

「你自己不也變了，以前的你只知道讀書，現在你卻變成這樣，所以人會變並不奇怪。」楚崴理所當然的說。

「你似乎對現在的我有成見?」

「你想得太多了，如果有成見我就不會答應當你的助理。」見他不想結束話題，楚崴只好指著前端說：「請專心開你的車，我還想長命百歲。」

「你猜如果我們出了車禍，外界會如何傳言，說不定會說我們是為愛殉情，因為沒有哪個偶像是替助理開車的。」褚仲天口無遮攔的開起玩笑。

楚崴佯裝生氣的瞪著他罵：「你少無聊，說些不吉利的話對你又沒有好處，現在你可不可以專心開車呢?」

「我的決定還是沒改變，我要帶你去吃海鮮。」

「任性的男人。」楚崴有點不高興的說。

她的怒言換來褚仲天哈哈大笑，「坐穩了。」說完，他猛地踩油門，車子就朝前狂奔。

雖然他們是安全的到了目的地，但是第一回坐快車的楚崴卻差點嚇了三魂七魄，當下她下定決心要學開車，因為褚仲天開車來簡直不想要命了，這種經驗太可怕了!

***

金音賞頒獎典禮是演藝界的大事，所以幾乎演藝圈的名人全到了，不管是四大天王還是四小天王，不過在楚崴看來，誰和誰都差不多，因為她根本也分不清楚。

「你是什麼王?」基於好奇，她想得知褚仲天到底紅到什麼程度。

褚仲天睨了她一眼，不給任何答案，只說：「等一下我讓你上台你就上台。」

「開什麼玩笑?是你得獎又不是我得獎，干我什麼事?」楚崴訝道。

「我沒說一定要上去，只不過事先說說而已，得不得獎還不一定。」

***

「整我?」

「開開玩笑而已，別綳著一張臉，很難看的。」褚仲天笑道。

楚崴無所謂的聳著肩，「管他的，我又不是偶像。」

「你不是偶像，但是卻是偶像的助理，所以你的出現往往代表我，因此你的言行舉止都得多注意才行。」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當頭，褚仲天身旁的空位坐下了一個人，且還不管是否會打擾到他們的對話就插口說，「得獎王，你今年有幾項入圍呢?」

邵綺的聲音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楚崴忍不住瞥眼看向采人，而一看之下真有相形見絀之感，那女人的臉蛋，身材她全比不上，這一個認知讓楚崴慌忙收回視線。

可是她的耳朵可沒忘了注意褚仲天對那漂亮女郎的稱呼，她聽見褚仲天高興的在說著：「邵綺你可來了，我以為你又耍性子了呢!」

「怎麼能不來，你一個人人圍了那麼多項，不來共襄盛舉不是太不夠義氣了嗎?」

「別捧我了，只不過是僥倖罷了。」褚仲天謙虛的說。

「沒想到你褚浩宇也會謙虛?真是不簡單哪!」

「驕者必敗是一定的道理，我當然不能犯那種大忌。」褚仲天不慍不火的說。

「怪了，今天你怎麼回事?」邵綺覺得褚仲天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沒事，看頒獎吧!」褚仲天轉頭笑著對楚崴說：「等會兒如果叫我上去，你就站起來往前走。」

楚崴低聲抗議，「我說過我不要，如果你得獎你自己上去，否則我馬上回家，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邵綺探著頭問，「你們認識?」

「她是我的助理，楚崴。這位是伸展台鼎鼎有名的模特兒邵綺小姐，她也是今年加入歌壇的新星。」褚仲天為兩人作介紹，

「邵小姐你好。」楚崴客氣的朝邵綺點了下頭。

但邵綺似乎不將她放在眼中，連招呼都不打就又和褚仲天說起話采，「金音賞是歌唱界的大典禮，你不應該叫個小助理上台代替你領獎，人家會說你不重視這個活動的。」

「邵小姐說得是，你應該自己上台。」楚崴對褚仲天說著。

這時台上宣布了今年唱片銷售冠軍的得獎人是褚仲天，拗不過固執的楚崴，褚仲天不得不自己上台領獎。

而在他上台期間，邵綺冷聲對楚崴說著，「你臉皮不是普通的厚，只是個小小的助理竟敢和褚大牌子起平坐，你知道背後人家會怎麼閑言閑語嗎?你的不識大體可是會讓褚大牌的演藝生涯受損的，你明不明白?」

楚崴被訓得很生氣，但是她無話可辯，她的確不該和褚仲天走得太熱絡，雖然褚仲天對她很寬鬆，但是她還是應該和他保持點距離才對。

「如果你明白我的話，現在就該離開才對。」邵緒把狠話說得更重了。

「離開?!現在?」楚崴傷了一下。

驀地，她們身後響起另一個女聲，「別聽她說的，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褚大牌那種人根本不怕緋聞，如果他怕就不會三天兩頭換女朋友了。」

楚崴轉頭一看，才知原來說話的人是記者駱晴，「駱小姐你也來了?」

駱晴笑說，「我當然得來，今天是演藝界的大日子，我這靠寫娛樂新聞混飯吃的小記者不來是不行的。」

「駱小姐太謙虛了，當記者很了不起，工作應該不分貴殘的對不對?」

「對!太對了!我冀喜歡和你聊天，如果你有意思走演藝圈，可別忘了獨家新聞要留給我寫。」

「我走演藝圈？！別說笑了，這個工作是我的邊限，我不想做超出這工作以外的另一種工作。」楚崴坦言道。

一旁的邵綺冷冷的嘲諷著，「想走這行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天分。」

駱晴忍不住幫起楚崴，「你以為自己多有本錢嗎?靠肉彈來走紅根本不是實力派演員，誰不知道你和褚大牌拍拖的原因是想靠緋聞走紅，可惜沒幾個人願意寫那種沒格調的馬路消息，很失望是不是?」

「你小心一點，我可以告你誹謗的。」邵綺生氣的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楚崴看得一頭霧水，她怎麼莫名其妙成了一場架的導火線?她記得自己什麼都沒說呀!

「這是做什麼?想鬧笑話嗎?」領了獎走回來的褚仲天冷眼瞪著吵鬧不休的兩個女人，又轉向發愣的楚崴詢問：「怎麼回事?」

「沒事。」反正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所以楚崴索性不說。

「駱小姐和我好像也很有緣嘛，連座位都在我們後頭。」邵綺先發制人。

「可不是嗎?否則的話有人要仗勢欺人了。」駱晴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

在這種公眾場合實在不宜橫生枝節，楚崴忙轉頭對駱晴央求著，「駱小姐，拜託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說了好嗎?」

「你一點都不計較?」駱晴問道。

「沒什麼，我不想大家都下不了台。」楚崴不想惹是生非。

駱晴只好訕訕的點頭說：「你這個當事人都不計較了，我這個局外人也不便多說，不過奉勸你一句話，太好說話只會讓人欺負。」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謹記在心的。」

就這樣這場頒獎典禮在他們都不大痛快的情形下落幕了。

***

本來楚崴以為頒獎典禮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在回家的路途上，褚仲天又問了起來。

「你最好乖乖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源源本本說給我聽。」他用著命令的口吻說著。

楚崴瞥眼看他，不答反問：「你現在是命令我嗎?」

「沒錯，我就是那個意思，不許你說謊。」

「我認為沒什麼事情，你幹麼那麼不死心，要不然你不會自己去問那個邵小姐，你和她的關係好像非比尋常，你們在拍拖是不是?」楚崴酸酸的說。

「我不用每一件事都向你說明。」褚仲天不可一世的說。

聽到他的回答，楚崴黯然神傷，雖然她早決定了要辭去助理的工作，可是在私心上她仍不希望他瞞她任何事，說這是女人的小心眼她也不在意，誰願意自己喜歡的初戀情人心中有著別人，即使他的個性已經和以前不一樣，可是只要臉孔不變，她相信自己對他的看法就難以更改。

「就算我是你的女冊友也不能過問你的感情糾葛?」

「我只想說，如果你真有心當我的女朋友就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任性的男人，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而我卻背著你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也會一笑置之嗎?」楚崴忍不住嘀咕著。

突然，褚仲天猛轉著方向盤，車身馬上朝路邊停了下來，他這突來之舉害得楚崴差點撞上玻璃窗。

等他完全停下車時，她忍不住埋怨，「你想嚇死人是不是?」

「我只是有話想說。」沒將她的怒意放進眼中，褚仲天逼近她，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楚崴被他的笑搞得頭皮發麻，「你幹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吃味?」

「吃味?別說笑了，我們認識才不過一個月。」

「錯了!我們認識了二十二年，如果說仔細一點，我們認識了二十二年六個月又十三天，對不對?」

「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女朋友的生日你也記得這麼清楚，她一定樂暈了。」

「我才懶得去記，太多人了。」褚仲天故意這麼說著。

「你這個男人真的不是普通任性，難怪你的女朋友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告訴你，我不想再當你的助理了。」楚崴說出她的決定。

褚仲天聞盲一把抓起她的手，不怎麼憐香惜玉的怒問：「你必須說出一個理由說服我，否則我是不會同意你辭去助理工作的。」

楚崴有點害怕，連手都不自覺地發抖著，想說點逞強的話都不敢，現在的褚仲天看起來怪可怕的。

「說呀!」褚仲天沒好氣的催促道。

「說什麼嘛!不過就是不想做而已……」由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低叫了起來，「快放手啦!很痛耶!」

「你才讓人痛心，我對你不夠好嗎?這個工作一堆人搶著做，可是我只讓你做，還免費當你的司機，哪個老闆做得到?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

瞧他說得好像天下的好事都讓她佔盡了似的，楚崴很無辜的說：「我就是不會開車嘛，你要我怎麼辦?要不然天天坐計程車成者是公車，你願意嗎?」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到底你為什麼突然要辭掉工作，是不是和邵綺有關?不許你逃避問題。」

男人都這麼霸氣的嗎?楚崴不禁暗想，這褚仲天怎麼和以前都不一樣?那個老是抱她、哄她的大哥哥已不復見了，如今在眼前的只是個沙豬主義的大男人。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呢?」她又不習慣在人家背後放馬後炮，更何況那個邵締和他在拍拖，如果自己說出邵綺當時的話，他會信嗎?

「實話實說。」褚仲天一宇一宇的說。

「給個折扣好不好?」楚威想跟他打個商量。

「什麼意思?」褚仲天不明白的問。

「回家去，我告訴愛愛，然後讓愛愛告訴你。」

「太麻煩了。」

滿心的委屈無處發泄，楚崴一時氣急了就大嚷，「你才麻煩呢！要拍拖是你自己的事，幹麼害我成為別人的眼中釘，我才是受氣的人，你幹麼一直抓著我不放?快放手！」現在她可不管後果如何，反正又不是她開的頭，「你們全是一些長不大的傢伙，幹麼把人家拖下水，不干我事的嘛!」

「她真的說了什麼是不是?」褚仲天著急的問。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問邵小姐或者問駱小姐都行，就是別問我，從一開就不關我的事。」楚崴難得發飆連她自己都嚇一跳，略緩了緩語調，她央求著，「拜託送我回去好不好，我頭疼了。」她是真的頭疼，這一天內經歷的事讓她覺得累。

看著楚崴略顯蒼白的臉色，褚仲天莫名的心疼著，不再堅持已見，他重新啟動油門讓車子朝回家的路徑急馳。

***

褚仲天改裝過後才走進位於忠孝東路的一家經濟簡餐店內，筆直的朝坐在餐館內一角的駱晴走近。

「對不起，沒等很久吧?」他歉然的頜首。

駱晴抬手看了下手錶才說：「你很準時，是我自己早到，請坐。」

褚仲天一坐下，服務生就走了過來，等詢問了他的需要后才退了開去。

「你找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駱晴笑說，「以前無論我怎麼約你，你都推說沒有時間，現在卻主動找我，真是一大新聞。」

「隨你怎麼笑我，我來是想問你那天頒獎典禮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源源本本的告訴我邵綺對崴崴說了什麼?」

「你不怕我抓著你的語病亂寫一通嗎?」

「如果我怕就不會找上你，不過我不想傷害崴崴那個小女孩，所以如果可以，請你等到時機成熟時再發表。」褚仲天直言的說。

「嘿!你這不是告訴我你這一回是當真的吧?」駱晴不敢相信的問。

「別忘了現在我問的問題是關於頒獎典禮那一天的事。」褚仲天淡笑著不給任何答案，「你必須有點耐心等待。」

駱晴笑了笑，同意他的提議說：「我是最有耐心的，你想知道那天的什麼事?」

「邵綺對崴崴說了什麼?」褚仲天直直的問。

「為什麼你不問她本人?」

「如果她肯說，我又何必來問你，別多此一問。」褚仲天說出約她出來的原因。

他的語氣讓駱晴不禁一嘆，「你這種男人到底會不會對女人溫柔?」

「我的外號不就是溫柔情人嗎?」褚仲天笑了起來，「那可以說是諷刺，現實生活中的我根本難得對女人輕聲細語。」

「總算出現讓你在意的人了，不過我認為那是傻女孩。」

「傻才讓人疼愛，是楚家的寶貝呢!好了，該說正事了吧?」褚仲天將主題拉回。

「邵綺要楚崴離你遠一些，她還對楚崴說她的存在會影響你的演藝生涯，大致上就是那樣。」

「我明白了。」褚仲天臉色陰沉了下來。

駱晴擔心的問：「出了什麼事?」

「那笨蛋居然真的想辭去工作，原來是被邵綺的話影響的。」褚仲天知道了原因。

「你不會讓她離開對不對?」

雖然被一眼識穿了心思，但是褚仲天並不在意，兀自起身，他再次頓首致謝，「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過采，有一天我會讓你寫個夠，不過那是需要耐心的，你會等待吧?」

「當然，應該是值得的對吧?」駱晴滿含深意的回以一笑。

褚仲天聳著肩朝外頭走，邊走邊說：「我沒有什麼可以保證的，那得看你的運氣如何了。」語畢，他人已經買單走出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