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連日來楚家被恐嚇者事件搞得心神不寧,所以這晚,他們一家人提議上館子吃吃飯,再去唱唱歌好讓心情輕鬆一下。
酒足飯飽,一行人又轉向一家KTV,等回到家時已經半夜,才推開門,按下大燈的開關,竟發現家裡遭小偷光顧,整個客廳無一處是整齊完好的。
「快看看丟了什麼?」楚媽媽大叫著。
所有人四處翻看后都搖頭說:「沒有丟掉任何東西。」
「那就奇怪了,小偷不偷東西是要偷什麼?」楚爺爺納悶的想著。
褚仲天這才宣布,「是恐嚇者來找照片。」
「你怎麼知道?」楚爸爸首先發難。
「如果是一般的小偷,沒道理不拿些值錢的東西,可是家裡沒丟掉任何東西,這足以證明小偷想偷的不是錢財。」
「仲天說得對,我想也應該是恐嚇者來過。」楚崴附和道。
「要不要報警?」楚媽媽心急的問。
「先看看閉錄電視。」說話當頭,褚仲天已經取出帶子放進放影機中。
可是帶子並未如願的放映出他們想得到的答案,瞧了半天,整卷帶子都是黑影,根本沒拍到任何東西。
楚崴不敢置信的低喃著:「怎麼會這樣?」
「那個人比我們想像中還要聰明,他一定是事先把閉錄電視遮上了,所以整卷帶子才會都是黑色的,這一回恐怕打草蛇了。」褚仲天蹙著眉。
而他的話再次讓楚家人陷入愁雲慘霧中。
「這怎麼辦才好?」楚媽媽恐懼的哺著。
楚崴當下下了個決定,她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所以她笑著說:「我們要回天母的宅子。」
「崴崴,你胡說什麼!?你們兩個人住在那裡太危險了,不行!你們哪兒都不能去,有什麼困難我們一家人一起解決,」楚媽媽不同意她的決定。
「我們在這裡只會帶給你們麻煩,這件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我看崴崴你留下來好了。」褚仲天說。
楚崴孤疑的問,「你又想把我撇下了是不是?」
「現在連我都沒把握能找出那個危險分子,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你和大家在一起我比較放心。」
「你答應讓我一直待在你身旁的,為什麼現在又對我說這些話?難道在你心中,我是個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妻子?」楚崴激動的提高分貝,她不怕死,只怕丈夫不要她一同甘共苦。
「你們都別說了,誰都不能出去,現在各自給我回房間睡覺,有什麼問題全家合力解決。」楚爸爸丟下話就率先走回房間。
接著所有人都各自回了房,只有褚仲天和楚崴留在客廳。
「你怎麼決定?你離開我就跟你離開,你留下我便同你留下,如果你丟下我,我就和你離婚。」楚崴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把話說出口。
她想著,離婚或許才是解決之道,不過她仍希望褚仲天能選擇她。
可是褚仲天卻點著頭:「那我們就離婚好了。」他語調絲毫不帶情感。
「你不會是真心的……」她不相信那些話是他的真正心意。
褚仲天冷冷的說:「我受夠了!每天提心弔膽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所以我決定和你分手。」
他的演技是一流的,楚崴在他臉上找不到「假裝」兩個宇。
「再見。」褚仲天瀟洒的旋過身,走了出去。
被單獨留下來的楚崴愣了好久,直到她的思緒被淚水佔滿了整個心湖,然後,她的心一點一點碎裂成千。
***
隔日,各大報刊登了褚仲天和楚崴的婚姻出現危機的新聞,這是最近幾個月來最最跌破人眼鏡的新聞,雖然人說分合難以預料,但是這一樁也未免快得寓譜,為此,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看笑話的大有人在,惋惜的也為之不少。
當然最關心此事的是楚崴的家人,看到楚崴天天以淚洗面,他們都心疼極了,可是好說歹說的,她還是置若罔聞,整個人失神的坐在房裡。
「崴崴,你不要這麼死心眼,仲天一定是有他的打算,他不會真的不要你的,你不要不說不吃也不喝的,這樣會悶出病來的。」楚媽媽急得快哭出來,可是她強忍了下來。
「媽,您去休息,不要管我。」終於,楚崴開口說話了,卻簡單而扼要。
但這對楚媽媽而言,她肯開口就讓人感到非常安慰了,「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弄碗面好不好?」
楚崴轉頭面對,一臉沒表情的說:「您不用管我,我什麼都不想吃。」不是她存心耍酷,家人的擔憂她更看得到,可是她笑不出來,她的心像死了一般,對眼前的事提不起勁,「我真的不想吃。」
「那怎麼成,你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說不餓是騙人的,你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不要孩子氣了。」楚媽媽忍不住斥責道。
楚崴把臉轉了個方向,又不說話的望著遠方,她的反應急煞了楚媽媽,幾步上前,楚媽媽一手揮打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崴崴,媽是……我不是……」楚媽媽急著想解釋,她實在無心打女兒的,可是哪個為人父母的看孩子折磨自己會不心疼的?可是愈想說愈是說不清楚。
「媽,請您讓我自己靜一靜,我會沒事的。」
雖然楚崴這麼說,可是楚媽媽還是不怎麼放心,「媽陪你說說話,要不然,咱們出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好不好?」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靜一靜,如果您繼續說下去,我就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
楚崴使出這麼一招把楚媽媽嚇住了,本來楚媽媽就一直怕楚崴想不開,讓她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還得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在家可以看得到她令人安心,為此,楚媽媽只好妥協了。
「好吧!我出去,等吃飯時再來叫你。」
就這樣,楚媽媽退出房間,把寂寞留給楚崴一個人。
***
另一邊的褚仲天正一個人喝著悶酒,雖然他說得很瀟洒,可是離婚並非他的真正心意,自從結婚以後,他已經習慣了有楚崴的陪伴,如今身旁少了她,寂寞就如排山倒海而來,緊緊的困住了他,食不知味,夜不能成眠,才三天,他的人就消瘦又狼狽,完全變成了男一個人似的。
因為如此,江雋不敢讓他上電視,深怕他的潦倒幕樣嚴重損及形象,所以他就成天在家或者在酒吧喝悶酒。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本來褚仲天還打算當作沒聽見,可是門鈴聲響個不停,他最後還是上前去開了門。
一見來人是駱晴,他就苦笑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對不對?」
駱晴瞪著他,很不客氣的冷哼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褚仲天沒有了以往的幽默,兀自旋身走回吧台處,逕自喝起酒來。
駱晴幾步上前,奪走他手中的酒杯怒問,「喝酒可以解決事情嗎?」
「不喝酒幹什麼?」
「把你老婆接回來啊!」
「你幹麼對崴崴那麼好?你們認識不過幾個月,交情有那麼深嗎?」褚仲天醺然的問。
「我看一個人順眼時,一天都可以成為好朋友,那是我自己的問題,現在我問的是你們的問題,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報紙不是刊登得很清楚,我和她正準備離婚,每天沒一刻安寧,我受夠了。」他凈說著違心之論。
駱晴不信的拆穿他的謊言,「如果你不曾告訴我你的愛情宣言,我會相信你是如此善變,但是當你說過是看著自己的新娘長大的,我不會傻到相信你現在所說的違心之論。」
「相不相信隨你,你的看法影響不了我,如果沒有事情,請你回去,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褚仲天冷冷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駱晴拗得很,即使不受歡迎她還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想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去接你老婆回來?難道是楚崴不願和你同甘共苦?不會的,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既然都肯為對方犧牲生命,那為什麼不好好的珍惜彼此呢?」駱晴喋喋不休的問。
「如果解決不了事情,光談愛情能過日子嗎?別傻了。」褚仲天冷嗤一聲。
「有什麼不可以,我覺得相愛的兩人能夠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一定沒談過戀愛才會愛作夢,愛情不是在一起就夠了,婚姻生活如果不能平平靜靜的,有再多的愛都會被磨光,這就是現實。」褚仲天一臉無動於衷的說著。
駱晴聽得傻了眼,可是她還是不相信褚仲天不愛楚崴了,如果她猜得沒錯,他的用意應該是想讓楚崴遠離危險。
「雖然你是為她著想,可是楚崴一定不會喜歡你這個決定,她一定希望能和你一起解決困難,結果你卻甩開了她,那種難過我體會得到,你去找她好不好?」駱晴苦苦央求著。
褚仲天莫名的看著她問:「你何必為我們這麼低聲下氣?這根本不關你的事,你能不能別管?」
「我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你們又是我喜歡的一對,我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你們,還有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恐嚇者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真的?」褚仲天整個精神全來了。
「這幾天我老是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我猜是主謀者打來的。」
「你怎麼能確定?」
「因為她關心得太過火了,我天天都接到她的電話。」駱晴坦言不諱。
「男的女的?」
「女的,而且我猜想或許是我們認識的。」
褚仲天急切的問:「你怎麼會那麼認為?」
「如果不是我們認識又不是主使的人,她何必一直用假聲來瞞騙人,所以我猜想那個女人也許大家都認識。」駱晴半猜測的說著自己的疑惑。
褚仲天泄氣的說:「無憑無據,猜測是不能定人罪的,你不會不懂這層道理吧?」不是他想潑她冷水,實在是她的猜測太憑空想像。
「我也知道要定人罪要有證據,可是第六感也是需要的,你沒有聽說過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嗎?」
「准也沒用,嫌疑者是誰你說得出來嗎?」
「我說出來你會相信嗎?」駱晴不答反問。
「也許。」褚仲天模稜兩可的回答。
駱晴泄氣的問:「你到底想不想找到嫌犯?」
「當然想。」
「那你想不想和楚崴合好?」
「怎麼又問這個?」褚仲天忍不住皺眉。
駱晴執拗的追問,「請你回答,如果你真的想當個負心漢,我就不需要太雞婆,你怎麼說呢?」
褚仲天仔細的思酌著,與其說他不想,還不如說他敢想嗎?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帶給楚崴危險,他就是不想冒那個險才對外宣布離婚的事情,現在再次承認不知道會不會又帶給楚崴危險?
想了老半天,他還是下不了決定,「我有我的立場。」
「什麼!你真的想當今負心漢?」
「我只能說,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朝夕相處也不一定要長相廝守,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的猜測我會很感激,如果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你。」褚仲天淡道。
「真是硬派傢伙,不過沖著你這幾句話,我決定非幫你到底不可。」駱晴嚴肅的宜布著:「如果我的猜測無誤,主使者應該是邵綺。」
「邵綺?!」褚仲天瞪大了雙眼,很不敢相信答案會是這麼令人震撼,「不可能吧?!她沒理由那麼做……我幫過她……」
「你要原因的話更簡單,愛會讓一個人盲目。」駱晴無奈的說,「就因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我說過了,以上純屬我個人的猜測,完全沒有證據,我唯一的證據就是變聲的錄音帶。」
「什麼錄音帶?」
「就是我接到的電話錄音,可是我說了她改變聲音,聽不出來原音。」
「給我!」褚仲天突然大叫。
「你得答應我如果事情解決了之後一定要接回楚崴,我不喜歡悲劇的結局,如果你做得到,我才把錄音帶給你,如何?」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褚仲天沉著臉,有點難以抉擇,「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要和楚崴分手,為什麼你非勉強我不可呢?」
駱晴頑皮的聳著肩說:「我雞婆嘛!因為我的外號叫作管家婆。」
好笑!有哪個人會說自己是雞婆的?可是褚仲天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駱晴覺得不好玩的說:「你連笑都不會嗎?」她就是看不慣褚仲天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很懷疑你居然會是當紅的隅像,連笑都不會的偶像好像很奇怪。」
「你是來看笑話的嗎?」褚仲天瞅著她問。
駱晴有點兒受不了的嗔嚷:「拜託!你的幽默感都到哪去了?算了,給你吧!懶得管你們的事情了,管太多顯得我沒事做,我還是去採訪我的新聞算了。」一把將錄音帶塞給褚仲天後,駱晴就大播大擺的走了。
望著手中的錄音帶,褚仲天愣了片刻,他想著自己該要有所行動才行了,而且這一回得完完全全根絕後患。
***
錄音工程的偉大就在於可以讓變了調的聲音還原,當褚仲天聽到還原的聲音后,他想,駱晴也許猜對了,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邵綺,為此,他打電話約了邵綺。
終於她姍姍來遲,一見到等著她的褚仲天她就笑得如沐春風般,「你等很久了吧?對不起,你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談合約的問題,一時走不開,你不會怪我吧?」她嗲嗲的向著。
褚仲天冷掃了她一眼,對她的嗲里嗲氣感到噁心到極點,「難道都沒有人對你說過你說話的語調讓人很不舒服嗎?」
「人家說話本來就這樣,你不喜歡聽嗎?」邵綺張著媚眼幽幽的望著他。
偏偏那一招對褚仲天毫不受用,他冷淡無表情的說:「你的聲音很特殊,特殊得讓人很難聽過就忘。」
以為褚仲天是在稱讚自己,邵綺笑呵呵的說:「我說話就是這個樣子,與生俱來的,很多人都說聽我的聲音會讓人骨頭軟酥酥的。」
「是嗎?」褚仲天應得很不以為然。
「你以為我在騙你?我說得都是真的,不過我最喜歡的人是誰你知道嗎?」邵綺幽怨的瞅著他問。
「是誰與我何干?」
「當然與你相關,因為我希望能注意我的人就是你,本來我以為這一輩子我不可能會有機會告訴你這件事情了,可是現在你又快恢復自由之身,我怕自己不說會後悔一輩子,你知道嗎?我一直都等著你注意到我的存在。」邵綺激動莫名的說著自己的感情。
可是說者有心,聽者卻無意,尤其想到自己的婚姻可能是被眼前的女人破壞的,褚仲天的怒火就不免要高漲。
「我和你可沒有那種關係。」
「以前沒有以後不見得也沒有,只要你點個頭,我的身心都可以交給你,我是認真的,你一定要相信。」
「身心?你以為自己的身心多麼有價值嗎?」褚仲天冷嗤道。
「我雖然不是處女,可是我絕對能讓你滿意,你的老婆未必能滿足你,你是個不容易取悅的男人,我看得出來,可是我不同,我有把握讓你每天都很快活。」邵綺開始大言不慚又寡廉鮮恥的叨絮個沒完。
所幸現在他們在頗隱密的包廂,否則褚仲天相信自己一定會無地自容。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他有點氣急敗壞的問。
邵綺無所謂的說:「這是正常人的需要,我說得也沒什麼不對,何況我可是看人說,不是我喜歡的,我才不屑呢!」
褚仲天扯著唇角冷哼,「敢情我該慶幸?!」
「我等著你的回答,我可以不計較名分,你的意思呢?」
「免談!」褚仲天斬釘截鐵的回道。
他的答案讓邵綺感到意外,原先的自信為之下跌,一臉頗為焦急的神情,她橫隔著桌面纏著褚仲天問:「為什麼?你嫌我哪兒不好我可以改,我真的很喜歡你——」
褚仲天嫌惡的甩開她的手說:「我討厭攻於心計的女人。」
「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只要你選擇我,只要你愛我。」
「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你,所以你最好早點死心。」終於甩開邵綺的手,褚仲天飛快的起身,「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丟下話他準備走人。
邵綺衝上前抓著他不放,有點歇斯底里的說著:「浩宇,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看看我,我也有很多優點,為什麼你不選擇我?為什麼?」
再度甩開邵綺的手,褚仲天更加陰冷的看著她說:「這輩子甚或下下輩子,我都不會選擇你的,你死心吧!」說完話他旋身揚長而去。
只下邵綺立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
***
當褚仲天說出自己的計劃給他當警察的朋友冷剛聽后,得到冷剛一個很熱烈的掌聲。
「你不笨嘛!還知道要用狠招,這下子她會因愛生恨,如果她真是主謀者,一定會有所行動。」冷剛讚賞有加的說。
「別高興得太早,我的計雖妙,你可也別漏氣,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如果不快點抓出真正的罪魁禍首,我真的會丟了個老婆的。」
「你玩真的?我以為你只是不想讓女人太纏你才結婚的,你變了心,那初戀情人怎麼辦?」冷剛半開玩笑的問。
褚仲天瞪了他一眼,隨之又笑他,「你後知後覺,難道你猜不出來我娶的人就是我的初戀情人,報上的新聞你八成都沒看。」
「那是假的吧?等著小新娘長大?沒那麼誇張吧?」冷剛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
「怎麼,不成啊?」
「老牛吃嫩草,哇!真有你的。」
「什麼老牛吃嫩草,我哪老來著?」褚仲天瞪著他呼嚷著,「你嚴重的毀謗到我了,怎麼補償?」
「紅包也包了,還想揩油啊?想咧!」
「我還打算風風光光再娶她一回,你的紅包跑不掉的。」
冷剛哇哇大叫,「你開黑店啊?哪有人和同一個人結兩次婚的?」他可不像褚仲天一樣賺錢像在開水,水龍頭一開錢就來,哪有那麼「好康」的事,他領的可是乾薪,一個月東扣西扣所剩無幾,沒事來上一張紅色炸彈哪吃得消,「你這種人真是吃米不知道米價。」
「什麼人的錢我都可以不收,你冷剛的紅包不收,感覺起來像是看不起你,所以我很勉強的,怎麼你不知道要感恩呢?」褚仲天逗著他問。
「我寧可讓你看不起。」
「那就折衷吧!如果你幫我找出主使者,紅包不收還免費幫你介紹個女朋友,你說如何?」
「免了,你認識的女人都是高收入群,我養不起。」冷剛悻悻然的搖頭謝過。
「非圈內人,收入和你不相上下,不虛榮浮華,這樣你也不要?」
似乎可以考慮—下,冷剛想著,「勉強答應。」
「耍酷,不過交易成立,你可得幫我辦得妥妥噹噹喔!」
「安啦!東方的比德墨菲——我親自出馬,萬事OK!」
褚仲天笑說:「大言不慚。」但事實上他相信自己的好友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