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倒霉倒到巴黎來,沒想到霉運去后大走桃花運!
唐韻如被前輩們強行押到巴黎最具規模且知名度頗高的鴨子店,同行的每個空姐個個心情很High,她卻是十分無奈。
「聽說這裡的爾亞和亞當很有名,我一定要見到他們不可。」
賴明淑不知道哪聽來的小道消息,還沒進星期五酒吧,就直嚷著要見到人家當紅的兩個紅牌,據說要見其中任何一個都得排隊。
而唐韻如不認為有那麼誇張,畢竟又不是見總統。
但事實證明她的看法是錯的,要見爾亞和亞當兩人確實是不容易,這家牛郎店的排場之大,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
雖然管理場子的人已經表態今天不對外營業,但是還是有一堆女人守在酒吧外,等著要見爾亞和亞當兩人。
「她們幹嗎那麼瘋狂啊?」唐韻如感到萬分不解,對方是個牛郎耶,對他們認真,會有保障嗎?
她真的不懂,不懂女人為什麼總是喜歡飛蛾撲火?
「不要像根木頭似的站著不動。」何貴鈴伸手把她往內拉。
臨進門前,她看見許多怨恨的眼神,不免要慶幸她們只是用眼神殺她,不然自己大概要死上千百次。
突然之間,她也想看看爾亞和亞當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三頭六臂,怎麼會讓眾多女子為他們瘋狂至此?
酒吧裡面好嗆啊!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跌入了古龍水桶中咧!
「這裡香水太濃了。」
「廢話,這裡是巴黎,巴黎男人個個都用香水的。」
「熏死人。」她都快要昏倒了,一個不穩倒退了一步,竟倒進站在後面的人身上。
爾亞扶住唐韻如的肩膀,俯頭在她耳際低語,「真的很嗆嗎?」
「啊——」他溫柔的耳語對她而言卻如鬼魅夜語,許是太過接近了,又是男人的聲音,嚇得她失聲尖叫。
「唐韻如,你見鬼了啊?」有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嚇了一跳,沒好氣地嗔了一句。
可當她轉頭,卻因為發現那所謂的鬼是個帥哥而傻眼了。
「怎麼回事啊?」早已經先進酒吧內的何貴鈴聞聲也探頭詢問,卻在看見站在門口高大的男子,「爾亞!」
誰也沒料到,平日看起來端莊穩重的何貴鈴,竟然會在下一秒對男人綻放熱情,以致同僚後輩個個看傻了眼。
「貴鈴,」爾亞擁著她拍拍她的背,笑著把她推開一點距離,審視后調佩道:「你這麼熱情我可承受不起。」
唐韻如只知道那個在她耳邊說話的男人顯然引起不小的騷動,好奇使然,她轉過頭朝眾人注目的焦點望去。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再度失聲尖叫。
「啊你、你……」
這張臉,她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啊,他是那個在香榭大道上搶了她的皮包,又回頭對她囂張一笑的搶匪!
她認住他來了!很難確定她會不會把他的行徑脫口說出,爾亞伸出大手,一把將她的嘴給捂住。
「嗚……」唐韻如張著大眼,掙扎著要他放開手。
「爾亞,怎麼回事?」何貴鈐狐疑地睨著他的舉動。
昨天也是他拜託她帶著她們上這來的。
他訕笑道:「沒事,我只是不希望再聽到她鬼吼鬼叫而已。」
鬼吼鬼叫?那能夠怪她嗎?
唐韻如依然睜眼瞪著爾亞,其實她要求的不多啊,只希望他能放她一馬就好了,這樣很困難嗎?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私底下談一談。」他沒有放手,嘴湊近她的耳畔道,他不想冒險,讓自己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亞當在辦公室里也聞聲出來探看,「爾亞,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的辦公室借我一下,客人則麻煩你們先招呼了。」
「好啊。」亞當點頭,眼角瞥見了何貴鈴,「嗨!你也到了啊?」
「是啊。」何貴鈴看亞當的眼神不似看爾亞的眼神那麼熱絡,但是兩人的感覺反而比她與爾亞的感覺曖昧許多。
這個帥哥也搶了不少視線,但是至少還有一半的女人張著眼、伸長脖子地想知道辦公室內的動靜。
「好了,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帥哥多,包準大家滿意。」亞當一呼,四周出現了好多帥哥,每人簇擁著一個空姐,各自帶開了。
被強行拉進辦公室內的唐韻如,嚇得目不敢斜視,全身僵硬。
「你怎麼像根木頭?」爾亞忍不住取笑她,他的手還放在她的嘴上。
唐韻如垂下眼瞼,以表情承認自己正如他所說的,是根木頭。
反正大家都這麼稱呼她,她也習慣了。
「要我放手?」爾亞詢問。
唐韻如點了點頭,怕他不能意會,又點得更用力了些。
「我可以放手,但是你不可以再尖叫,做得到就點頭。」爾亞跟她約法三章了起來。
「嗯!」她點頭應允。。
爾亞終於放開手,也還給她開口的自由。而她果然很聽話,也很合作,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尖叫了。
「皮包收到了吧?」爾亞笑問。
「嗯,收到了,謝謝!」
不對吧?她被搶了皮包幹嗎還要向他道謝?「等一下,我根本不該向你道謝的,你搶劫就是不對。」唐韻如昂起頭,鼓足勇氣對他發出責備聲。
「喔,早知道不該把皮包還給你。」
「如果你沒還我皮包,我可以去報警。」她理直氣壯的論著。
爾亞突然逼近她,睨著她笑問道:「你真的會報警嗎?那為什麼當時不大叫呢?還是你根本就是迷上我而捨不得讓我被抓去關起來?」
談過無數次戀愛,卻沒有半次可以讓她臉紅心跳的,但現在,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好像小鹿亂撞了起來,可是糟糕的是對方是個牛郎,以賺女人錢為職的鴨子啊!
「我才不是迷上你,只是覺得如果為了一點小錢就報警,你的前途就完蛋了,我想到的是這個,才不像你說的那樣。」
「這麼理直氣壯?」他可不聽她這一套說詞,在他而言,這世界上沒有他顛覆不了的女人,就算她是根木頭,他也要讓她變成繞指柔的蠶絲線。
「是你做錯了,不能怪我。」
「那該怪我嘍?」爾亞笑問。
「本來……」怪了,一對上他的眼,她就開不了口。
「你好像很怕我?」他邪佞地望著她問。
「不……沒那回事……」
他突然朗笑,「那好,就和我們一起玩吧!」
根本就是打鴨子上架,一票人大玩大風吹,這也未免太遊戲人間了吧?小孩子的把戲拿到國外來玩,大夥竟然也可以玩翻了天。
只不過這群人玩得太瘋狂了,眼見大家幾杯黃湯下肚,道德觀都走了調,衣服一件件的脫下,黃腔不停。
「我要回去了。」唐韻如一點都不習慣這樣的場面,才一杯雞尾酒下肚,她已經滿臉通紅了。
酒意醺然,加上一票帥哥在旁,她幾乎看得眼花繚亂。
「大家都還沒散場,你怎麼可以自己先落跑?」
爾亞當然不肯這樣就放人,想他好不容易才碰上這樣好玩的人,今晚他拜託何貴鈐安排大家到酒吧,為的就是要和這個木頭空姐玩一玩遊戲,現在好戲才開鑼,豈有讓她輕易躲掉的道理。
「我不能喝酒的。」
「沒有那回事,你還可以呢。」他笑哄著。
結果,又給灌了一杯,此時此刻,唐韻如已經感覺自己眼前的所有開始打轉,暈暈然地醉不倒又醒不了。
「我真的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嗯。」
「好吧,既然這樣……」爾亞沉吟半晌,隨之宜佈道:「現在開始可以自由活動了。」
跟著,他單手架住唐韻如,讓她依靠著他走。
就算是醉了,唐韻如還是不習慣他如此靠近自己,「拜託讓我自己走……」
還好喝了酒,就算臉紅、身體發熱,也有借口可以說。
「你醉了,連路都走不穩。」爾亞沒有照她的意思放開她,反而更親呢的擁著她往外走。
「我沒醉……」
「沒有嗎?那走一直線給我看看。」
就算清醒的人,要走路一直線也得多專註一些心神才能走得直,現在要她這個喝了酒、走路歪歪倒倒的人辦到,太困難了。
「我承認我有點昏眩……」
「那就對了,乖乖的不要抗議。」
走出酒吧,冷颼颼的風迎面吹來,唐韻如感覺到冷意而打了個寒顫,攬著她的爾亞也感覺到了。
他脫下了外套幫她披上,她卻覺得不好意思,「你也會冷吧?」
「沒關係,我挺得住。」.
「謝謝,你是個好人。」
好人?這是爾亞第一次聽到這形容詞用在他身上,多半人們對他的看法是無情而自負,想不到竟然有人會說他是好人?!
她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許他該相信老爹的眼光。
不過,不知道等她真正認識他的時候,是不是還會這樣說?
「你真的不冷嗎?」
「還好。」
「可是這種天氣已經是台灣的冬季了。」
十月的歐洲早晚溫差極大,冬天的氣氛已經很濃厚了,到處散飛著落葉,夜晚的冷風吹過,揚起了一陣,更添股凄冷的美感。
「這是個美麗的國家。」唐韻如望著那揚起的落葉,忍不住讚歎。
「你喜歡?」
「嗯。」她由衷的點頭。
她是喜歡這裡的,雖然這裡的人不如外傳的那麼浪漫,但是她喜歡這裡的建築,喜歡這裡的景色,還有,雖然有點奇怪,她也喜歡那滿樹的烏鴉。
來到停車場,爾亞扶她上了車,自己坐上駕駛座,往市郊開去。
車子繞過幾條看起來熟悉的街道,唐韻如坐在車子內,看見巴黎鐵塔、協合廣場,也看見凱旋門,還有許許多多美麗的巴黎地標。
聖母院坐落在賽納河之中的一個沙洲——西堤島,小孩子耳熟能詳的鐘樓怪人,據說就是居住在聖母院的塔頂中。
「真希望自己可以上去聖母院的塔頂,看看鐘樓怪人是不是真的住在裡面?」
「傻瓜!」爾亞揉亂了她一頭長發。
如此親呢的舉動,卻沒有嚇壞唐韻如,連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以前她並不喜歡男人碰觸她,可能是今晚已相處了一段時間,她雖然還是有點怕他,可是,對他的好奇已經超過害怕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當搶匪呢?」
「你想知道?」
「想。」她坦白點頭。
「有機會會告訴你。」
「哦?」那不等於沒說。
「怎麼?不滿意嗎?」
「沒有啊,那是你的自由耶,我能說什麼呢?」她只是感到失望罷了,並沒打算強求。
他轉了話題,問她,「怎麼會想當空姐?」
「我媽逼我考的。」
「你媽希望你當空姐?」父母不都是不喜歡女兒飛來飛去當空中飛人的嗎?一來是怕萬一失事怎麼辦?二來是工作天數長,往往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著女兒一次面,怎麼她的媽比較奇怪?「你家境不好嗎?」
「很好啊。」
「很好?」他有些不相信的說,「看不出來,你皮夾內的錢不多,還有你的穿著打扮也很普通。」
「以貌取人是你的習慣嗎?」
「那倒不是。」
「那就對了,誰規定有錢人一定要穿名牌?」她笑著反問。
「沒有。」面對她無邪的笑容,爾亞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那就對了。」
他再度轉移話題,「頭還暈嗎?」
「嗯。」酒醉並不好受,和暈車很類似,「可不可以請
你送我回去?」
「好啊。」他嘴裡雖應承,但暗地裡卻另有計劃。
就算她天真八百,就算她無邪得猶如天使一般是他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狂歡過後,亞當不顧何貴鈴禮貌而生疏的拒絕,徑自拉著她說要送她回飯店。
途中,他不時地偷覷著她,內心猶豫著自己一番真心話要如何開口。
「貴鈴……」他伸出一手想握住她的。
「請你停車。」何貴鈴閃躲掉他的手,冷淡得猶如面對一個陌生人。
亞當一臉受傷地問她:「有必要把我當仇人看嗎?」
她可也是他和爾亞小時的玩伴。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們已經兩年不見了,這兩年你過得好嗎?」他的聲音中有著濃厚且壓抑的情感。
她把視線轉向他,冷哼著氣問:「你還在乎我過得好不好嗎?」
他知道她還在恨他,當年是他負了她,所以她恨他怨他,是很正常的反應,只是他不想看她再折磨自己。
一整晚,她雖佯裝無事地和大家笑鬧,可是他看得出來,她故意避著他,臉上有的只是強顏歡笑,她那個樣子反讓他感到心疼不已。
「我們就不能夠平靜的談談嗎?」
「談什麼?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拒人於千里之外地冷然回應。
「我知道你恨我。」亞當嘆著氣,為自己過去的荒唐感到愧疚。
人總是這麼無知,得等到愛遠離,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然,可以慶幸的是,他們仍舊男未婚,女未嫁,他希望現在做挽回不會太遲。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感謝爾亞給我這個再見到你的機會。」昨晚他並不敢抱太大希望,因為她不一定是這次來的機組人員之一。
「見不見有什麼差別呢?」她淡然說著,「當年,你說不想見就不想見,不管我的想法與看法,現在你又何必來管我死活。」
「我後悔了。」
「後悔?」過去,他說他的字典中沒這兩個字,現在從他口中吐出,聽來格外刺耳,「我並不是特地來見你的,要不是爾亞拜託我,我根本不會來。」
「我知道,所以我說很感謝爾亞給我這個機會。」
「夠了,我不想聽任何甜言蜜語。」
「貴鈴,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哼!你過去曾給我機會嗎?」
「對不起。」
愛情的創傷使人改變,現在的何貴鈐已不再也不願相信愛情,她害怕再度受傷害,在心裡造了一道很高的防護牆。
亞當看出這一點,只好強捺下滿腔的熱情,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謝謝。」她的聲音更冷了。
接下來一路上,兩人始終無語,空氣中散漫著冰冷的氣息。難道愛情更是稍縱即逝、無可挽回嗎?
突然,亞當發現車子煞車莫名失靈,他將煞車踩到底了,還是無法控制車速。
「怎麼了?」何貴鈴也發現異狀了。
「煞車失靈了。」
「怎麼會這樣?」她驚慌了起來。
「先不要急,我會想法子讓車子減速。」
太難了,又正好碰上下坡,只見車速非但沒有緩下來,還衝得更快,亞當努力控制著方向盤,一邊安撫何貴鈴,「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
「你不要說那麼多了,想法子讓車子停下來比較重要。」她想的並非只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希望兩人都可以平安。
下了坡道,兩邊是筆直的行道樹,亞當一個大逆轉,讓自己這邊的車頭撞上樹榦,而何貴鈴所坐那方則是安然無恙。
車子終於停下,但是亞當的一條腿卻夾在凹陷的車子內不得動彈。
何貴鈴驚惶失措的叫喚,「亞當,你感覺怎樣?」
「叫人啊……」他忍著痛,笑著對她說。
「喔……我馬上就叫救護車!」她反應過來,立刻拿起他的手機飛快的撥了電話求救,結束通話后,她再度詢問他,「你現在感覺怎樣?」
「有點痛!」他笑著對她說,「但是能看見你那麼關心我,我覺得這點痛並不算什麼。」
「你不要開玩笑了!」何貴鈴忍不住斥責他。
「我說的是真心話。」
「夠了。」她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不要哭,我要看見你的笑容,以後都只要看見你的笑容。」亞當替她拭去了淚水,真誠的說:「我失去你之後,才發現自己有多愛你,所以,我剛剛發誓,就算丟了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你受傷。」
恨止了,愛重新萌了芽,過去的種種再度回到何貴鈴的心底,連帶的讓她的心變得溫柔,「那就給我撐下去,我不要聽好聽的話,要你用行動證明自己有多愛我,否則什麼都免談。」
「貴鈴……」
「好了,不要那麼激動,至少在這個時候我不會離開你。」
因禍得福,亞當反而慶幸自己出了這次的車禍。
醉意仍深,但是就算酒不醉人,人亦自醉,面對美景、面對魅惑人心的美男子,唐韻如再怎麼呆,也會感覺有些醺然,再加上酒精作祟,體內的激情因子活動得更加厲害了。
「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巴黎。」
「這裡是誰的家?」
他們身處於一座山莊之內,可以俯瞰整個巴黎夜景,就算是特地安排,也未必能夠住到這種豪宅,而她居然走了狗屎運,可以站在此地欣賞整個巴黎。
「當然不是我的家。」他半開著玩笑。
「想也是。」
「這麼看不起我?」爾亞佯裝不悅狀。
並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他若有這樣一棟豪宅還必要去當搶匪又做牛郎呢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這棟宅於實在是太豪華了,你若有錢買這宅子,就不必去搶劫了。」
爾亞繼續開著玩笑道:「說不定這就是我用搶劫的錢買來的。」
「不,我不信。」
「你不信?」
唐韻如點頭,「如果你真的是那種專門花用不義之財的人,就不可能把皮包送還給我了。」
「你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光靠搶劫他得搶多少個皮包才有這棟豪宅呀!
「不過倒是有可能從女人那騙錢來的。」她接著又口出驚人之語。
爾亞聞言為之失笑,她真是有趣,讓他越來越不想放走她了。
「你怎麼那樣笑?」
他向她逼近,把她困向陽台的欄杆處,「你說呢?」
意圖好明顯,透過衣服,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
天哪!不會吧?
她緊張得直想往後退,但是後面已經無路,前面又被他給困住,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不要那麼激動……」
「我不激動,只是很激情。」他俯下頭,親吻著她的耳際。
她慌亂的撇開頭,抗拒著他極親密的舉動,「這樣是不對的……」
「但是你的身體很誠實,告訴我它喜歡。」爾亞繼續挑逗她,「還是你討厭我?」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他們之間發展過快,「也許你只是醉了,等醒過來就會後悔。」
「你醉了嗎?」
「有點,所以不要讓事情發展得不可收拾,好嗎?」她無助的央求著。
但爾亞已經下定決心要她,今晚他定讓她成為他的人,「不好,你若是不討厭,就是因為我的職業而看不起我。」
「我根本不是那種意思!」她連忙澄清。
「那就好。」他把她的手拉起,溫柔地命令著,「緊緊的抱住我。」
明明該要拒絕的,但是她卻獃獃的照著他的話去做。
抱住了他的頸項,她才發覺這是個錯誤的舉動,他的手趁機環住她的腰,兩人之間完全不留一絲空隙。
「爾亞……」她感到茫然而不知所措。
爾亞對她輕噓著,「不要說話,順著感覺就夠了。」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只要順著感覺就夠了,她真實的感覺到被他擁抱的快樂,甚至想要他的情緒越來越高昂。
她從來不是個激情分子,與男人交往時,也總是相敬如賓,但和他在一起不一樣,在他的觸碰下,甚至只要一個眼神,她就會感覺體內有把火在狂燒。
也訐是酒精作祟吧,不管如何,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想推開他。
「爾亞……」
「嗯?」
「愛我……」她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在此刻,她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