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記――多災多難(59)

變形記――多災多難(59)

從公長道長那裡出來之後,走了不到半天時間就到了一個集鎮,於是咱們就弄了好多好吃的,並且還打包了不少。在那裡歇息了一晚,然後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咱們又繼續前行了。俺一邊走一邊跟猴哥和沙師弟算起賬來,說咱們前前後後經歷了這個多,每次都差不多用了十天時間,兩個月早就已經過去了,你們說如來他是不是在騙人?沙師弟說:二師兄,再忍耐忍耐吧,沒準兒神秘空間盡頭就不遠了呢。

不過猴哥這一次比較贊同俺的說法,猴哥說:獃子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兩個月早就已經過去了不是?沙師弟想了一下說:大師兄二師兄,沒準兒還要延長時間才行。俺說:哎呀,那就不好了,清妹妹在家那不就等著急了?猴哥語重心長地對俺說:獃子你怕啥?又不只有你一個人有家,老孫的花果山如今的樹苗長得咋樣了你以為老孫不惦記啊?沙師弟說:是啊,我也還有船廠不知怎打點呢?如此一來俺就更加想念清妹妹了,擔心這擔心那起來,感覺腦袋裡一團亂麻。

所以最後俺總結性地說道: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提起家裡的事,不然老豬跟他不客氣!猴哥說:獃子你真是自作自受。俺說:此話怎講?猴哥說:獃子你想想看,哪次不是你最先提出來呢?俺尋思也對,於是也就不再說話了。

離開集鎮一路向前,前面出現了一個山頭,山頭上零零散散地分佈著一些房屋,山角下是一溜的梯田,有霧氣從山腳下升騰起來,把整個山頭都籠罩成仙境一般了。俺站在那裡感慨:唉!真美啊!剛說完突然就感覺耳朵疼起來了,回頭一看原來是猴哥在揪俺耳朵,猴哥說:獃子你啥神經,趕路要緊!豬鼻子插蔥——裝象!俺說走就走嘛,幹嘛拉人家耳朵?一路走一走蹦蹦跳跳,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塊平地上。

當然,蹦蹦跳跳的是猴哥,俺和沙師弟並沒有蹦蹦跳跳。話說來到了一塊平地,走在最前面的沙師弟突然叫了起來: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東東!俺和猴哥一溜小跑過去,只見幾乎每棵樹上都掛著一個半米見長的一個木箱,放眼望去感覺很奇怪。猴哥想了想說:嗯,很有可能是人們給鳥兒安排的住的地方呢!有那事兒?俺顯得大惑不解。猴哥說獃子你真是少見多怪,難不成就真沒見過人給鳥兒安排窩巢的?俺說見是見過,不過說實話老豬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猴哥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嗯,說不定是給老鷹之類的安排的呢?沙師弟說:好了大師兄二師兄,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前面就是人家了。

俺和沙師弟都走到前面去了,但猴哥仍然還站在先前的那棵大樹下朝上面張望,顯得很入神的樣子。沙師弟問:大師兄,你幹啥呢?猴哥說:老孫在想啊,既然鳥窩都這麼大,那裡面就一定有鳥蛋了;你們說那鳥蛋不就起碼有雞蛋大了么?沙師弟說:話雖沒錯,不過這是人家專門放這兒的,如果你冒然上去取蛋,不就等於偷了么?猴哥呵呵一笑,說道:一個鳥蛋也值不了多少錢,老孫就當是買他的了。說完之後猴哥就真的開水往上爬了。

俺一邊過去一邊對沙師弟說:猴哥說的也蠻在理的,咱們拿了人家的蛋然後在這裡面給他放一百塊錢不就行了?沙師弟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估計是看到俺和猴哥站在同一立場上,所以也就只好走過來了。俺說:猴哥你小心點兒,要真是老鷹的窩估計沒那麼容易取到的;特別要小心你的眼睛,老鷹看到骨碌轉的眼睛是會上來啄的……哎呀!猴哥的一聲叫喚打斷了俺的絮叨。咋啦大師兄?沙師弟問。老孫**好像被什麼叮了一下!猴哥說,之後就騰出一隻手去摸**了。沙師弟看了一會兒說:可能是螞蟻吧,這山間潮濕,螞蟻都喜歡住在樹上。猴哥停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向上爬去了。

猴哥終於到了木箱跟前,然後就騰出一隻手伸進木箱裡面去了。俺和沙師弟都喜滋滋地看著猴哥,等著他說:你們看!這麼大個鳥蛋!當然,這只是咱們的想象,實際情況跟這一點兒不一樣,因為猴哥才把手伸進去不到兩秒鐘,突然尖叫了一聲就快地抽了出來,不停地甩動。突然,木箱里又傳出了一陣「嗡嗡嗡」的響聲,接著就有許多黑壓壓的東西飛出來了,圍繞在猴哥身邊;另外還有一些則飛到下面來了。蜜蜂沙師弟驚恐地叫道。啊!猴哥大叫一聲,然後就從樹上跌落下來了。俺和沙師弟趕忙上去扶起猴哥,然後一邊一邊扶著他快地朝前跑去。人們都說「勤勞的蜜蜂」,這是一點兒沒錯的,因為此時它們正鍥而不捨地追了過來,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突然,耳朵上傳來了一陣陣鑽心地疼痛,俺用手一拍,然後拿下來一看,居然一下子打死了四隻。當然,不只是俺老豬一個人遇到了這種情況,猴哥和沙師弟也差不多,都在上串下跳地躲閃著。眼看前面有一戶人家大門敞開著,於是咱們就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然後迅地關上房門,然後就背對著房門喘氣了。

咱們才剛一轉身,眼前的景象立馬讓咱們目瞪口呆了:房裡居然坐著四位道士!於是,猴哥條件反射般轉身了,並快地打開了房門。嗡嗡嗡,剛一打開房門,還在外面守候的蜜蜂又打算飛進來了。砰,於是猴哥又只好把門關上了。猴哥笑了,對著那幾個道士,笑得很勉強,連俺老豬都過意不去。老哥啊,你們好,咱們只不過是打醬油的,沒想到誤打誤撞進錯了門;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俺顯得比較誠懇地說。

那幾個道士面面相覷了一下,但並沒有說話。老哥啊,咱們就躲一會兒,一會兒就走!沙師弟見氣氛比較緊張連忙說道。四個道士又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其中一個就開口了:你們是從哪裡來?將要到哪裡去?猴哥笑著說:過路的!純粹是過路的!有道士站起來了,接著就朝咱們走了過來,之後又朝咱們轉了一圈,然後用一種比較肯定的語氣說:你們可是從靈山來將要去神秘空間盡頭?不是!不是!猴哥連忙否認,接著又想去打開房門了。

等等!另一個道士突然說話了,制止住了猴哥的動作。他同樣上來轉了一圈,同樣用一種比較肯定的語氣說:大哥,沒錯,好像就是他們呢;人家都說那幾個金剛不壞之身長得奇形怪狀,這幾個不就奇形怪狀么?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站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將要生的事咱們自然就心知肚明了,於是猴哥顯得比較嚴厲地問:你們想幹嘛?先前那個被稱作大哥的道士說:聽說吃了你們的肉就能增加修行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今既然送上門來,那咱們自然是要試試了。你們是什麼人?猴哥問。哈哈,另一個道士說: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兄弟四人人稱蜂王道長,隱居在此修行已經多年了,前段時間聽說了你們的事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見識見識,沒想到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大的喜事。俺輕輕地拽了拽猴哥的衣袖,小聲說道:猴哥啊,咱們快走吧,被蜜蜂蟄也好過被他們吃啊!估計是猴哥覺得俺說得有道理,所以迅地轉身拉開了房門。外面雖然聚集了大量的蜜蜂,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掉頭就跑。

立馬,數不清嗡嗡嗡的聲音鋪天蓋地朝著咱們過來了,俺立馬又覺得身上到處都疼了起來,並且眼前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彷彿根本看不清道路在那裡,咱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前進了一些路程,之後就停了下來。之所以要停下來,是因為咱們三個人的身上無一例外全都被蜜蜂蟄得鼓鼓囊囊起來,咱們必須停下來與蜜蜂們糾纏,免得再受到他們的傷害。到那蜜蜂個小啊,所以咱們差不多是應接不暇。猴哥稍微比較好一點兒,畢竟人家身上毛多,估計蜜蜂的刺沒那麼長。相比之下俺老豬受的苦是最多的,一個是耳朵,二個是肚子,這兩個地方不但突出,而且細皮嫩肉,所以吃了不少苦頭。

俺一邊忙著彈去身上的蜜蜂一邊說:猴哥啊,這可不是個辦法,再這樣下去估計咱們得被這些小傢伙活活地蟄死。猴哥是顧不上回答俺的說法的,因為他同樣在手忙腳亂地彈身上定要他的蜜蜂。哈哈哈哈,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笑聲。回過頭去一看,原來是蜂王道長他們四兄弟,此時正對著咱們哈哈大笑。

猴哥想要上前去跟他們掐架,但可惜剛走兩步就又停下了,原因就是身上沾的蜜蜂實在太多,咬得人想要抓狂。猴哥最後想到了一個特別好的辦法,那就是就地打滾,如此一來就能比較輕鬆地壓死一些。聽猴哥說那樣比較有效,於是咱們也跟著打起滾來。噓正當咱們得意於猴哥的好方法的時候,只聽得一聲響亮的口號聲。

經過這一番摸爬滾打,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確實減輕了不少,所以咱們就又站了起來,尋找口哨吹來的方向。原來是蜂王道長在吹口哨,並且還一邊吹一邊看著咱們笑。俺低頭一看,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蜜蜂,再低頭一看,俺身上是同樣密密麻麻的疙瘩,還癢得厲害。猴哥生氣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蜂王道長四兄弟面前,就準備動手了。見猴哥上去了,俺和沙師弟也跟著上去準備幫忙了。

但奇怪的是蜂王道長四兄弟看樣子並不打算跟咱們掐架,因為咱們每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下。猴哥停下來說:這就對了,怕咱們就對了。之後猴哥小手一揮,對咱們說道:撤!嗡嗡嗡才剛轉身走了兩步,後面響起了比先前更響的嗡嗡聲;猴哥最先回過頭但剛一轉身猴哥立馬大呼小叫起來:獃子沙師弟!趕緊跑!說完猴哥就帶頭跑起來了。俺和沙師弟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兒,於是就回過頭這一看就把咱們都嚇壞了,因為在咱們頭頂正上方飛舞著一群一群黑壓壓的蜜蜂!獃子!快跑!猴哥見俺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禁在前面催促起來。其實俺是想跑的,但後來一想,估計咱們也跑不過蜜蜂,所以俺就站在那裡等著蜜蜂來蟄了。

果然不出所料,跑在最前面的猴哥最先叫了起來:哎呀!接著就在地上打起滾來。才剛剛看到猴哥倒下,俺身上同樣傳來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接著俺就覺得眼前黑暗起來,有數不清的小黑點在忽東忽西地遊動。這個過程是相當艱難的,雖然俺倒在地上不停地滾動、企圖消滅掉一些膽敢蟄俺老豬的蜜蜂,但怎奈總感覺力不從心。

俺才剛剛停下來打算休息一下,接著就感覺眼前一黑,接著就彷彿掉進了痛苦的深淵,幾乎麻木了。順便俺還聽到了猴哥和沙師弟殺豬一樣的嚎叫。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好像是一個世紀吧,才聽見蜂王道長又「噓」地吹了一聲口哨,才見得那些蜜蜂在瞬間退下去了。跟前出現了幾個人影,是蜂王道長四兄弟。

看得只不過是模模糊糊,因為俺的眼睛已經被蜜蜂蟄得只剩一條縫了。把他們抓起來!蜂王道長四兄弟當中的老大說。等咱們三個再次碰頭的時候,俺瞧見猴哥的臉腫成了一個大西瓜,沙師弟的臉腫成了一個大南瓜。猴哥說:獃子你被笑咱們,你的臉更好看。俺說:那像啥?猴哥想了一下說:像太陽。之後蜂王道長四兄弟就輕而易舉地把咱們押回了房間,綁在了柱子上。

俺曾經想過逃走,但渾身上下痛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連說話都成問題,哪兒還有力氣逃走?估計猴哥和沙師弟也一樣,不然猴哥是不會束手就擒的。從眯縫著的眼皮子里俺突然看見了一個人,正站在俺面前陰險地笑。大哥,什麼時候吃他們?老三說。不急,等他們身上的腫全消下去了再說。道士的老大說。

聽到這裡俺鬆了一口氣,這叫啥?死得不難看!是比較幸運的。俺突然想睡覺了,也不知是不是疼得太厲害,導致俺神經被麻痹了的緣故,於是俺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待俺再次醒來的時候現眼睛已經好轉了,至少能睜開一半看完整一件物品了,不會像先前那樣一次只能看見半個猴哥。

不過身上依然還有大量的疙瘩,就像癩蛤蟆的身體表面一樣。大哥啊,我看還是給他們找個醫生這樣拖下去怕夜長夢多啊!沒準兒肉的質量也跟著下降呢!沒錯!沒錯!猴哥幫襯著說道。閉嘴!道士中的老大對猴哥喝道。老大想了一會兒說:不行,請醫生給他們看病不就把咱們的目的泄露了么?那怎麼辦?這樣拖下去也不少辦法啊?老三說。

老大想了一會兒才說: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比較難。老三說:大哥你有啥法子?說出來讓兄弟們聽聽。老大說:人奶倒能消腫,只是不知趣哪兒弄。人奶?老三驚奇地說。嗯!老大點點頭。這個老豬以前也聽說過,高老莊上那些調皮的孩子被蜜蜂蟄了以後都是用人奶消腫的,據說比什麼葯都有效。老四站起來說:大哥,王麻子的媳婦剛生完孩子,應該有奶水吧?咱們去找她要點兒?老大想了一會兒說:那好,你端個碗去,越快越好,涼了就影響效果。是!老四應承了一聲,之後就端著一個大大的碗出去了。

沒過多久老四就回來了,手中的碗里盛著滿滿一碗乳白色的液體,而且還冒著熱氣。大哥,來了!老四說。老大叫老四給咱們逐個地擦起來,老四一邊擦一邊色迷迷地笑著說:王麻子他媳婦還挺害羞的呢!別說,還真是有效果,估計奶水才剛剛涼下來,疼痛就減輕了不少。到晚上的時候,腫塊都消下去了一大半。

老四一邊觀察一邊說:大哥啊,你真有辦法!吃晚飯的時候,老三問老大:大哥啊,你說他們幾個咋吃啊?老大看了一眼咱們,想了一會兒說:那個肥頭大耳的燉著吃,那個人模狗樣的炒著吃,那個瘦瘦的蒸著吃。為啥呢?老三又在問了。老大慢悠悠地說:肥頭大耳的那個油水肯定多,燉著吃咱們還能撈點兒油水出來以後炒菜用;那個人模狗樣的估計就是半肥半瘦的,炒著吃比較合適;那個瘦瘦的沒什麼肉,蒸著吃才不會浪費。老大說完之後就又吃飯了。

大哥你真英明!老三嘖嘖稱讚說。吃完飯後老大老二和老三就睡覺去了,留下老四看守咱們,他們約定好了說輪流值班。以前最喜歡逃走的猴哥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了,顯得無精打採的,有幾次俺本來是想提逃走的事兒,到那看見昏昏欲睡的猴哥以及虎視眈眈的老四之後就沒再好開口了。

俺尋思著急也沒用,所以最後也跟猴哥和沙師弟一樣,靠著柱子睡起覺來。第二天天剛亮,老二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看咱們的身體情況了。老二顯得很欣喜地說:大哥,好像全好了呢!老大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道:待會兒吃完飯就生火燒水,準備開工。是!另外三個道士樂呵呵地回答說。

裡屋冒出了一股股的濃煙,看樣子是在燒水了。把那個肥頭大耳的押進來!老大吩咐老四說。好嘞,老四回答了一聲,之後就過來抓住俺的肩膀,一口一個「走」地把俺推攘到了廚房裡。大哥,一個一個地來啊?

正當俺在想辦法看怎麼逃脫的時候,老三問了一句。老大想了一下說:那就把三個都拉進來一塊兒弄得了。是!老三和老四應承了一聲,之後又出去把猴哥和沙師弟也押進來了。看著鍋里咕嚕嚕冒著熱氣,俺在心裡冒著寒氣。

把那個胖子拉過來!老大說。正當老四準備過來押俺的時候,猴哥推攘笑嘻嘻地開口了。猴哥說:老哥,你們有所不知啊,咱們三個俺老孫排行老大,也就是說俺的功力最深,理當先來,理當先來。見猴哥捨身相救,俺真想感激涕零。老大看了猴哥一眼,估計是覺得猴哥說得有道理,果真說道:你就讓他先來好了。於是老四就過去抓猴哥了。把蒸籠蓋打開!老大吩咐道。老三把蒸籠蓋打開了。把他放進去!老大又吩咐道。於是老三和老四就打算過去抬猴哥了。且慢!猴哥說。幹嘛?老大彷彿有點兒不耐煩了。猴哥仍然笑嘻嘻地對老大說:老哥你有所不知啊,蒸肉最講究新鮮,如今你讓俺身上綁著繩子進去,氣血自然不會通暢,那樣質量就會大打折扣的。

老大道士想了想,接著又狐疑地看著猴哥了。猴哥急忙說:老哥你放心,老孫是不會逃走的,再說了,如今有你們四個高手在場,老孫能逃走么?聽了猴哥說的這話,老大擰著的眉頭才又鬆開了。舒了一口氣說:那好,就給他鬆綁裝進去。

老三和老四非常聰明,他們先把猴哥放進去,然後再給他鬆綁,看樣子是怕猴哥跑掉。只可惜他們低估了猴哥的能力,因為就在老三剛剛把繩子從蒸籠里拿出來的那一剎那,猴哥一個縱身就起來了,險些把蒸籠連帶鐵鍋都弄翻了。接著猴哥飛身而起,轉眼就到了老大跟前。不許動!猴哥用他剛才從灶台上操起的一把操刀架在老大道士的脖子上厲聲說道。那三個道士果真就不敢動了。

把他們解開!猴哥指著咱們對那三個道士說。於是那三個道士就真的慢慢地朝咱們移動過來了。哎呀!老三還沒完全走過來,就聽見猴哥大叫了一聲,接著就蹲下去了。定睛一看,原來是老大道士神不知鬼不覺地用手肘狠狠地撞擊中了猴哥的肚子。說時遲那時快,猴哥剛一蹲下去,他旁邊的老大就一個轉身飛起一腳朝著猴哥的腦袋踢了去。已經走到俺跟前的老三見老大把猴哥打趴下了,也立馬轉身朝著猴哥他們那方向跑去了,並且之後老四和老二同樣迅地圍上去了。話說老大飛起一腳踹向猴哥,卻被猴哥機靈地躲開了。等到四個道士都圍上去的時候,猴哥已經退到房門口去了。噓!突然,老大又吹起口哨來了,跟昨天的那個一模一樣。

猴哥一激靈,急忙向四周望去。大師兄,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沙師弟在旁邊喊道。猴哥看了看周圍,然後沖著俺和沙師弟喊道:獃子沙師弟你們先等著,老孫一會兒回來救你們!之後猴哥就一個縱身消失不見了。老三和老四還打算追出去,但老大制止住了他們。老大說:千萬別上了他調虎離山的計。

之後他們四人就退了回來。老大看上去很生氣,特別是在看沙師弟的時候,估計是因為剛才沙師弟說了那麼一句話。把他們兩個放進去!過了一會兒老大說。正當他們動手打算來抬咱們的時候,俺及時地喊了一聲「咔」。老大說:咋啦?俺笑嘻嘻地對老大說:老哥你有所不知啊,咱們三個是同時經過如來點化的,早已氣息相通血脈相連,如果你只吃咱們兩個,基本上沒什麼作用,要三個一起吃才能大補啊!俺說完之後不忘意味深長地一笑。大哥,是不是真的?老三問。

老大想了一會兒說:嗯,有可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就讓他們繼續活著,等抓到那個瘦猴之後一塊兒吃。俺說:老哥你放心,老豬是不會騙你的。於是咱們又重新被押回了外面的那個房間,仍然還是綁在柱子上。俺本來是想用相同的理由叫他們給咱們弄點兒飯吃的,但沒有成功,原因就在於老大說了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老大說:就是要你們空著肚子,免得到時候污穢不堪。

猴哥是在當天晚上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正巧老二上廁所去了。猴哥很懂事地帶了些吃的回來,俺說猴哥你真好。正當猴哥打算解開咱們身上繩子的時候,上廁所的老二突然回來了,幸好猴哥躲閃得快,要不然就被老二現了。老二說:誰在吃香蕉?俺笑著說:老哥你真會開玩笑,這屋裡除了你還能有誰吃香蕉?老二過來看了看,並沒有現蛛絲馬跡,於是又一邊兒待著去了。

漸漸地老二就打起瞌睡來,猴哥也趁機出來給咱們解繩子了。俺先下來,然後就悄悄地去開房門了。猴哥叫俺不要先,說是要等把沙師弟解下來之後再一起出去,免得打草驚蛇把沙師弟又剩下了。等到沙師弟也被解下來之後咱們就一起出房門去了。「吱呀」一聲,俺萬萬沒想到開房門時出的聲音居然如此響亮。猴哥說:獃子你能不能輕點兒?誰?正在睡覺的老二被驚醒了,警惕地問道。快跑!猴哥招呼了一聲,之後就當其沖地跑了起來,俺和沙師弟緊隨其後。大哥!他們跑了!後面傳來了老二的喊叫聲。

俺再次回過頭去看時現屋子裡的燈已經亮起來了,接著就聽到了嚷嚷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踢踏踢踏跑步的聲音。噓!又是一聲響亮的口哨,劃破了寧靜的黑夜。周圍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哪兒是路,只好胡亂地跟著猴哥跑了。

突然,耳邊又傳來了那種熟悉的嗡嗡聲,很明顯是蜜蜂們出來的。嗡嗡的聲音在身後越來越近了,猴哥忽地從背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煤氣瓶,然後就點火朝著上面的蜜蜂群燒去。只聽得嗤嗤嗤一陣響,接著又聽見一些比比**的聲音,接著就傳來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果真有效,嗡嗡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下去了,最後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俺顯得很佩服地對猴哥說:猴哥啊,你真了不起,居然弄了個煤氣瓶回來。猴哥說:廢話少說,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沒準兒那幾個道士就會追上來呢。咱們就近找了一戶人家,但並沒有進去,而是在他家院子里的柴垛上睡起覺來。

第二天,俺被一陣「喂喂喂」的叫聲弄醒了,睜眼一看前面正站著一個小孩兒。媽!他們還是活的呢!見俺睜眼了,那個小傢伙朝院子另一頭的一個女人喊道。聽到小傢伙的話之後女人就過來了,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咱們。

俺急忙把猴哥和沙師弟都推醒了,猴哥說:幹啥呢?再多睡會兒。不是啊猴哥,前面有人!俺說。啊!聽說有人,猴哥立馬坐了起來。啊……,猴哥剛一坐起來,外面的那個小傢伙竟然哭了起來。俺說:猴哥你看你,一驚一乍地,把人家小孩兒都嚇哭了。俺顯得很抱歉地對女人說:不好意思啊,俺大師兄雖然長得不好看,但心地還是善良的。女人問:你們怎麼睡在這裡?去哪兒?猴哥說:大姐啊,咱們是路過的,昨晚沒找到歇腳的地方,所以就只好擱這兒睡了。

女人彷彿明白了什麼,「哦」了一聲。沙師弟也站起來了,沙師弟說:大師兄二師兄,咱們還是走吧,免得待會兒道士他們又追過來了。猴哥他說馬上走,但俺主張先在大姐家弄點兒吃的了再走。女人看上去比較為難,俺說:大姐你放心,咱們給錢!給錢!說完俺就從猴哥的口袋裡掏出了幾百塊錢給他。猴哥說:獃子你把那個拿回來,這邊的才是。女人想了一會兒說:那好,你們在外面等會兒,我這就進去給你們烙一些燒餅。俺本來還想叫女人弄兩個雞腿的,但猴哥說那樣太耽誤時間了,不趕趟,所以俺最後只好放棄了。女人的動作很一會兒就出來了,俺一度以為她是拿的昨天她們吃剩的。猴哥決定咱們從山頂還繞過去,那樣就不用經過大大小小的村子,那樣就不用怕蜂王道長四兄弟的糾纏了。從山頂忘下去,雲霧飄渺,就彷彿人間仙境一般。

猴哥說:獃子你煩不煩啊?就不能換個形容詞?先前你不是已經形容過這裡彷彿仙境了么?說著說著,眼看就要走過山頭了,突然,前面有人在說話了:站住!剛開始俺還沒以為是在叫咱們,但緊接著就現前面出現了幾個人擋住了咱們的去路,她們正是昨天害得咱們渾身疼痛不已的蜂王道長四兄弟。

哈哈哈哈,站在最前面的老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們會從這裡逃走,所以在此等候多時了。站在老大身後的老二說:大哥你真英明,難怪說他們還沒離開,果真還沒離開呢!那當然,大哥就是大哥!老四說。突然間俺就想扇老四幾個大嘴巴子了,因為他說話太露骨了,拍馬屁一點兒水平都沒有。猴哥走向前去,對著幾個道士呵呵一笑,說道:你們真是好不知趣,以為咱們都是吃乾飯的么?看來今天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瞧瞧你還以為咱們是病貓呢!俺說:是啊,昨天你們還有蜜蜂群撐腰,老豬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居然想吃咱們的肉。老大不同咱們爭辯,只是說了句:識相的就束手就擒,不然叫你們再痛苦一回。

猴哥呵呵一笑,說道:呵呵,老孫從來都是個不識相的人,老孫今天倒要見識見識你們有什麼本事呢!俺說:就是,有本事你們就不要蜜蜂幫忙,有本事咱們單挑!見沙師弟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俺對沙師弟說:沙師弟啊,你也說兩句狠話讓他們聽聽,不然他們還以為你好欺負、沒準兒待會兒全都來欺負你呢!沙師弟想了一下,估計是覺得俺說得有道理,果真說了句:你丫有種過來單挑!那幾個道士仍然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回樹叢中去了。大師兄二師兄,他們走了耶!沙師弟說。是啊,走了又回來了,你看不是?猴哥接著說。果真,道士們進去之後就又出來了,每個人手上都提著一隻碩大無比的籠子,差不多半人高。蜂箱俺和沙師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出聲來。

接著俺和沙師弟就準備逃竄了,但被猴哥制止住了。猴哥說:別跑,看俺老孫的。噓!蜂王道長的老大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立馬,一陣巨大的嗡嗡聲就從蜂箱里迅地傳遞開來了;接著就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兒向著咱們這邊飛了過來。猴哥啊,咋辦?俺躲到了猴哥的後面,沙師弟躲到了俺的後面。猴哥說:別擋住了俺的背包,老孫要拿煤氣瓶出來。猴哥又把他那個煤氣瓶拿了出來,之後擰開閥門,點火,然後就沖著蜜蜂飛來的方向了。

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那些蜜蜂就都嗤嗤嗤、比比**地滾落到地上,散出一股烤肉的味道。沙師弟說:二師兄,你的肚子好像在叫呢!俺說:嗯。沒想到猴哥這一招居然把那幾個道士全都鎮住了,很顯然他們沒有預料到猴哥回來這招,很顯然他們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們也是用的同樣方法逃脫的、沒至於變成癩蛤蟆的形狀。

終於,嗡嗡嗡的聲音小了、小了、小了,最後終於一點兒都聽不見了。蜂王道長四兄弟見狀大吃四驚,嘴巴全都張成了「o」形。沙師弟問:二師兄,那個成語叫「大吃一驚」,不叫「大吃四斤」。俺說:老豬也知道,他們四個人,每個人大吃一驚不就成「大吃四斤」了么?沙師弟若有所思。

見到蜂王道長四兄弟驚奇的樣子,俺不無鄙視地說:怎麼?煤氣瓶都沒見過?四位道士反應過來了,立馬顯出了一副痛心的樣子,估計他們就是用這些蜜蜂養家糊口的,如今全都成了飛蛾,你說可惜不可惜?老大的反應最為強烈,他哭喪著臉喊道:兄弟們,上!於是老二老三老四就衝上來了。

很顯然,這三個人是屬於俺和沙師弟的,因為猴哥要對付那個老大,很顯然是不能夠讓他一個人在旁邊看戲的,俗話說「重在參與」嘛。老二朝俺衝過來了,老三和老四則顯得很配合地往沙師弟那邊去了。

老二先制人,目標是俺的肚子,但被俺很靈活地躲開了。俺奮起反抗,一個箭步跨到了他的左手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把他放倒在地了。沙師弟在那邊叫了:二師兄搞定沒?搞定了過來幫忙啊!俺應承了一聲,之後就過去了。但還沒等俺走近沙師弟那邊,沙師弟就突然叫了起來:二師兄,注意你後面啊!俺並沒有直接回過頭去,而是先蹲了下來,然後再才轉身過去的。

後來證明俺的決策是相當英明的,因為沙師弟喊的時候老二已經衝到俺背後來了,手裡正拿著一塊大石頭,準備朝俺頭上砸下來。

後來俺尋思要是俺先轉過身去的話估計一定會被他砸中。為了表示俺的憤怒,俺一腳把他踢到了十米遠的地方。

不多不少,正好十米,不信的話你自己來量好了。閑話少說,沙師弟那邊就快招架不住了,俺過去就把老三分流過來了。沙師弟一邊招呼老四一邊說:二師兄,剛才好險啊,幸好你先蹲下去,不然啊沒準兒這會兒躺著的就是你呢。看樣子老二一時半會兒是過來不了的了,因為他此時正躺在那裡呻吟。

如此一來戰況就有了很大改善,一對一地打他們根本就不是咱們的對手。猴哥那邊早就已經結束了戰鬥,他都已經把老大壓在**底下了。

結果,俺一鼓作氣就把老三打倒在地了。最後猴哥問咱們懲罰他們的方法。沙師弟說:大**吧!俺說沙師弟沒有創新意識,猴哥說那獃子你用什麼辦法懲罰他們做好呢?俺想了一會兒,但沒想出來。猴哥說:別想了,還是依照沙師弟的辦法好了。

最後,又是每個人打了兩百下**,結果他們的**就腫得跟剛出籠的饅頭一樣,只是沒有冒熱氣。如此一來咱們就比較大膽地下到半山腰的人家裡去買了好些吃的東西裝在背包了,之後又繼續上路了。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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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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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記――多災多難(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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