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後記

正文已經完結,還有一個番外,真沒有想到會真的堅持下來把花落寫完,由於文筆有限,在這樣一個對於偶來說架構很大的文章來說,總會有很多不滿意之處,本來一開始是想要寫一些類似於陰謀權謀這樣的奪嫡之爭的,但在後來寫到明若宵死亡之後便再也寫不下去了,文章整體開始輕鬆了許多,這也是許多親們曾經提出的內容介紹與文章內容不符,還有主角性格開始並不具有帝王之氣的原因吧,不過,這是偶心中的明若希,這就夠了吧,感謝親們陪著偶一直堅持到底和不斷的支持,看著親們的評語偶就會感到充滿了幹勁兒,有的親們建議再寫一下父皇和舅舅的故事,還有明敬雪的故事,偶也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不打算寫番外了,或許會在另一個故事中吧,偶現在是不斷地告訴自己說不要再挖坑了,該是填坑的時候了,所以他們的故事將是什麼出現偶也說不準。

最後,再次感謝親們的支持,謝謝,鞠躬

番外深閨夢裡情

我在八歲那年參加宮中宴會時,看到了那個讓我牽挂一生的人,我的父親當時為兵部尚書,那年我隨著母親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宴會,這是整日在家中被母親教導女紅的我難得出來一次透氣的機會,趁著母親與娘娘們說話,被安置在小孩中的我趁著旁人的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來,準備見識一下這偌大的皇宮,可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便宮中有無數的宮燈在照明,孩子的天性依舊是怕黑的,在慌亂迷路之後,我只得順著有人聲的地方行去。

「別往前面走了,前面不是女眷和女孩應該去的地方。」一個清朗的聲音阻止了我的前進。

在宮燈的映照下,我看到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的身子略顯單薄,所穿的衣飾也並不嶄新,他是誰?

他也許見我呆在那裡是被他嚇著了,更加放緩了聲音問道:「你迷路了嗎?前面是前殿,不能去的,你是大臣的孩子嗎?」見我點了點頭,他用手指著一個方向告訴我道:「順著那個迴廊往前走,一直朝著燈火最亮的地方走,你就可以回去了。」

見到我還愣在那裡,他又繼續說道:「快回去吧,否則會有人找的。」

經他這樣一提醒,我馬上想到了母親,連忙向他所指的方向跑去,跑了一小段后才想起應該向他到聲謝,待我轉身之後看到他沖我擺擺手,雖不知在黑夜中他能否看到,我向他笑了一笑……

回去後果然遭到了母親的斥責,幸好沒有驚動眾人,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可是經過母親的教訓,我自然再也不敢到處亂跑了,就連以後的宮宴也是一樣。

那一年大皇子和裴沙的公主訂婚了,二皇子也沒有驚動眾人迎娶了他的妻子,母親也時常笑著對我說道,我們家的女兒也到了該找一個如意郎君的年紀了,父親聽后也撫須大笑道,不知哪個皇子有這等福氣啊。

皇子嗎?這時的我想到,以父親的地位與皇子結親並不算是高攀,太子的婚事,父親常說以皇上如此寵溺的程度,自家還是不要隨便提出為好,四皇子的性格,父親說其難成大業,也並不十分看好,五皇子……,父親對我說過,如果真要把你嫁過去,為父恐怕你會受苦啊,十二皇子,倒是不錯,自小便在軍中歷練,又不懼吃苦,身後也並無其他外戚勢力支撐,不知我的寶貝女兒可否願意?當然,樣貌定然不俗。

我被父親的話語羞紅了臉,能夠讓父親看中的人定然不俗,只記得自己小聲地回了一句,全憑父親作主。

從那之後,十二皇子就在的心裡紮下了根,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像書中所說的才子那樣俊逸嗎?他最喜歡穿什麼衣服?最喜歡什麼掛飾?我繡的這個同心結,他會喜歡嗎?

自從那日父親和我說過之後,我許久沒有再聽到父親說起這門親事了,母親知道我的心事,向父親問起,父親看著我嘆了口氣。

怎麼了?難道他不同意嗎?

父親看到我驚慌的樣子,溫言安慰道,十二皇子還小,他志在軍中,不願有兒女私情的牽絆,慢慢來吧。

我那時還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只是知道他並沒有完全拒絕,原本不安情緒平穩了下來,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當我在皇家狩獵的時候見到了父親口中的十二皇子時,我驚呆了,雖然幾年之後的樣貌已有變化,但我還是認出了他來,那個我在宮宴時碰到的男孩,現在的他身體早已不像以前那樣單薄,他是太子最疼愛的弟弟,他早早的就進入了軍中磨鍊,在獵場之上的他英姿颯爽,不知引來了多少少女芳心。

我是最先認識他的!他是我先現的!

原本被教導了這麼多年的閨訓在一瞬間被拋至腦外,妒忌,這種大家閨秀最不應該有的情緒瞬時間充滿了我的心中,我為這樣的自己嚇了一跳,這樣醜惡的自己,他又怎會喜歡?這樣的自己,又怎麼能配得上他?

我的目光痴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痴痴地看著他來到皇帝面前,復又坐到了太子身邊談笑著……

從獵場回來之後,從不輕易地出門的我,難得地去廟裡許願,願他能夠成為我的夫君,願我們能夠相守一生,回到家中后,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大膽地向父親詢問起我的終身大事,並表明了我的意思,父親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的心也隨著沉了下去。

父親問我,如果十二皇子拒絕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他看到我便會想起我的,他不會拒絕我的!

父親嘆息道,你是女子,婚事上已經拖不得了,你不能這樣痴傻地等著一個人啊!

我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不斷地哭求著父親去試試,父親答應了。

我在家中忐忑不安地等著消息,這時已經有人上門提親了,父親卻沒有帶來我要等待的消息,這一次他十分明確地拒絕了父親。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是我不夠好嗎?他若想在軍中有所作為的話,父親肯定是能幫上他的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於是我開始參加各種宮宴,就盼著能夠再見他一面,而他卻並不經常在這些宮宴上露面,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他。

本來還在和其他小姐們閑談的我,在聽到他出現在這裡的消息后,恨不得馬上趕去見他一面,好不容易瞅了個機會獨自一人出來尋他,躲躲藏藏地四處觀察著,明知即使見到了也只能是遠遠地眼,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可我不死心地非要試上一試,萬一呢,萬一呢,萬一有這個機會呢。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我終於在一條假山石后的小徑上現了他,站在遠處迴廊上的我,看見他好像在四處尋找著什麼的樣子,讓原本想叫住他的我忍不住悄悄地跟了上去,幸好有假山石的遮擋,否則他恐怕早就現我了,他這是要去哪兒?還是在找些什麼嗎?

看到他在某處停了下來,我也連忙躲在假山之後,悄悄地探頭去瞧個清楚,這裡已經快要到了小徑的盡頭,在垂柳之下有著一張石桌與幾個石凳以供休息之用,由於他的遮擋,我看不到他的前方究竟是什麼,更加想努力看個究竟,總算隨著他的移動,能夠看到前方大概坐了一個人,是誰呢?

他繞過石桌走去,我才能看清在石桌上趴在著一個人正在睡覺,他悄悄地走至那人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那人卻依舊睡得香甜,那人是誰呢?

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那人壓在身下的一片衣角,黃色?!

是皇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不會,皇上今日是不會過來的,我再仔細地看了一眼,那人很年輕,能穿明黃色服飾的……

難道是……太子?

就在我的胡思亂想之間,見他沒有繼續叫醒太子,只是靜靜地站在了太子的身旁。

這時的他沒有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孤傲,也沒有了獵場之上的自信笑容,這時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那溫柔的表情,是他嗎?他輕輕地拂過散落在太子臉頰上的絲……

我、我看到了什麼?

他那麼、那麼輕柔地親吻了太子的臉頰!

這是怎麼回事?!是我看錯了嗎?

也許、也許是我瞎想呢,他們、他們是兄弟,這只是他在對太子表示兄弟之情的一種方式罷了,是這樣的吧……

而上天彷彿是要打破我的幻想一般,他又重新吻了下去,不光是臉頰,額頭,眼睛,耳側,那麼輕,那麼柔,彷彿像是怕要把太子驚醒一般,一點一點地吻了下去……

他、他怎麼能夠如此?他們是兄弟啊!他們是兄弟!

我緊緊地咬住了手指,讓自己不要出聲音,現在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想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而我也確實這樣做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出的聲響還是驚動了他。

只聽他一聲低喝道:「誰在那兒!」

我知道隱藏不住行跡,從假山石后小步地走了出來。

他看見了我先是神情一緊,而後又有些疑惑,他想起了我嗎?可隨著他的表情變得冰冷起來,我也漸漸知道自己的夢終究毫無希望了。

「你……」

他剛想詢問什麼,卻猛然間住了口,原來是一直沉睡著的太子低吟了一聲,想必是我們的動靜吵到了他。

我見到這樣,便迅轉身跑走了,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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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兒的一個番外,有的親們要求再寫一些小希與小嵐的幸福生活,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話偶還是會盡量寫的,只是一直在等《多情應在我》的親們又要再等一段時間了,在多情中的確還會牽扯到花落中未完的事情,但是現在可以告訴親們的是林旭不是炎櫟的後代,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林旭就是鍛煉八百年也達不到狐狸的級別啊,多情一文並未在起點文,想要看的話去鮮網那裡吧番外深閨夢裡情(下)

回到家中,今天看到的這一幕令我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從小被養於閨中的我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但也知道茲事體大,自是不敢向任何人說起,不是沒有聽過貴族之間有「好男風」的人,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而且還竟然對自己的兄長……

從那天開始我便完全地死了這份心,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再妄想了,可是……

父親帶來一個關於我終身大事的消息,我要訂親了,對方是一位沒有家世的普通官員,母親告訴我,這樣嫁過去后可以不受欺負,隨意許多,父親告訴我,那人是他的部下,有上進心,將來定然前途無量,我要成婚了,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男子,我告訴自己,這是命,你們註定今生無緣無份,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不斷地再說服自己,可是卻也做出了我長這麼大以來最大膽的舉動。

我讓貼身丫環幫我隱瞞,自己則跑到了他的王府附近去悄悄地等著他,我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也許我連那時究竟想做什麼都不會知道,或許是上蒼可憐,我終於等到了他返回王府,即便那時已臨近傍晚,我叫住了他,他認出了我,阻止了他身邊侍從的盤問,他一言不地帶著我來到了王府附近的一個偏僻的小巷中,我緊緊地跟著他,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高興欣喜,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地接近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問的直截了當,而我卻不知該怎樣回答,是呀,我找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我喜歡你……」

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拋棄了女兒家的矜持,我不知道這句話會有什麼作用,他會說什麼?會回應我嗎?

「為什麼?」他問道。

哎?我抬起了頭,什麼為什麼?

「你看到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能這樣輕易地說出『喜歡』呢?」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我、我……,你不記得我了嗎?不是!不是上次見面,而是在很久以前……」

他不等我說完便回應道:「記得。」

「那你、那你……」

「你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吧?你不是快要成親了嗎?」

他的一句話讓我的心迅地冷了下去,「我、我……」

「快回去吧,天色已經快要黑了。」

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當我失魂落魄地準備離開時,他卻叫住了我。

「我讓人把你悄悄送回去吧,還有……,那天的事情你能保密嗎?」

即使他不說,我也會守口如瓶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今後恐怕再也不會和他這樣的說話了。

再後來,我成了親,丈夫對我十分關愛,一家人和和睦睦,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後來,他離開京城常駐邊關。

深夜無人之時,我常常會忍不住那重重思念愛慕,想起他孤身一人遠在邊關,自己現在生活得很幸福,而他呢?他孤身一人可好?我信守了承諾,那個我與他之間的秘密,它會隨著我的死亡而永遠埋藏於地下。

再後來,他喜歡的那人與當朝五親王的曖昧流言不斷流傳,我才恍然大悟,這就是他這麼多年不回京城的原因嗎?他早就知道了嗎?

而當我過得越加幸福起來之時,更加地為他心疼,他一個人這麼些年又是怎麼才能忍下這樣的孤單寂寞?

閨中好友說起他時,都是在羨慕他年紀輕輕便軍權在握,又是當朝僅封的幾位親王,都說軍中男兒皆以他為榜樣報效家國,誰又能知道他的心碎神傷……

他即便偶爾回京,我們也是無緣見面,我也只是偶爾聽他人談起,漸漸地,他的影子也在我的心中逐漸淡去,我的丈夫是那麼的愛護我,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在那時,我以為我的一生就會這樣平平淡淡地結束。

可是當那夜有人突然闖入家中,將我的丈夫悄聲無息地帶走之時,我的世界瞬間崩塌,那些日子,我帶著我唯一的幼兒到處託人打聽,甚至還去請求早已致仕的父親幫我時,卻傳來了我的丈夫在獄中自盡身亡的消息,他怎麼會是裴沙的暗諜?他是那麼的愛護這個家!愛護我們!他怎麼可能會對明昊不利!

可是父親卻殘忍地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崩潰了,若不是還有孩子在支撐著我,我那時真的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我算是幸運的,因為有父親的幫助,得以留在京城的父母家中,可是終究是嫁出去的女兒,加上家中還有兄嫂,依舊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我的孩子慢慢長大,他聰穎勇敢,可是也由於長期寄人籬下的關係,他同時也敏感,他還那麼小就對我說,將來等他有了本事,一定要把我接出去,買上大房子兩個人一起住。

我哭了,即便那時我的身體已經病弱不堪,但我告訴自己要活下去,至少要看到兒子長大**。

可是在父母相繼去世之後,我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我唯一擔心的是,我要走了之後孩子該怎麼辦?兄嫂會待他好嗎?孩子的出身……能夠讓他干出一番大事嗎?會不會耽誤了孩子?

聽到他回京的消息,我萌生了一線希望,讓孩子去親王府找他,告訴他我的名字,希望他能見我一面。

他終究還是跟著孩子來了,看到纏綿於病榻的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現在的我早已不再年輕,這樣的病容嚇到他了吧。

我不舍地把孩子託付給了他,他沉吟半晌最終答應下來,說要收孩子為義子,盡量不要讓孩子和以前扯上關係,孩子一言不地任由我安排,只是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不放。

兄嫂沒有想到他會來這裡,表現的誠惶誠恐,孩子的事情他們也不敢插手,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

他告訴我,他會帶孩子去邊關,會當孩子是親子一樣的照顧,聽到他這樣說,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當我在最後的時刻來臨之時,我希望孩子能夠幸福,也希望他即使心碎,也能夠不再到處漂泊,回到他最想去的地方,即便是那天上隨風飄散的雲朵,也終究會有它的歸宿的,不是嗎?

「你怎麼也跟來了?」

「雲兒這次又不是大張旗鼓地回京,我為什麼不能悄悄地跟來?」

實在是拿某人沒轍,再加上想要把他送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得妥協道:「好好好,跟著吧,不許露出馬腳,我這裡人不多,但也不希望出什麼亂子。」

「知道,知道,啰唆,」無視於對方的臉色不善,自顧自地向前張望,「來了!來了!」

「知道了!你先把腦袋縮回車裡,行不行?」

「怎麼看著又瘦了?」

「你!看我回去怎麼和你算賬!」

番外但願人長久

明若嵐在早朝剛下沒多久,就臉色不愉,一路之上其他人看到他都紛紛躲避。

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讓御醫退下,一個人剛準備縮回被子里準備悲花傷秋,就聽見煙兒在一旁假意咳嗽,而正準備退下的御醫也僵在那裡動彈不得,我自然也聽到外間的腳步聲像踩著鼓點一樣向我襲來,還來不及哀嘆一聲,就感到冷風陣陣襲來,明若嵐這個級冷氣機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噢!讓我趕快消失吧!

我正想用被子蒙住頭,就被明若嵐那冒著寒氣的話語給停住了動作。

「你——就不能讓我消停一天嗎?」

「那個、那個……,」我眼睛四處亂瞄,御醫早已見勢不妙地溜走了,而煙兒也很沒義氣地見死不救正準備撤退,「我已經很注意,誰知道……」

「什麼叫『很注意了』?」明若嵐見此時已經清場,更加旁若無人地向我威逼而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天氣變冷了就應該多加註意,你呢?你跑到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風,才想起來忘穿裘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明若嵐越是說到最後,在我眼裡那是越加恐怖,已和大魔王無異,「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可憐我自從當了太皇以來,在這人的眼中威脅力呈直線遞減,以前還可以有個皇帝頭銜壓壓他,而現在除了名義上高了一個級別之外,可憐我這個太皇無權無勢,只有任他欺壓的份兒。

「你就會來這招,不要以為可以矇混過去……」

明若嵐看到我在那兒沖著他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雖比不上粉嫩少年那樣可愛,但好歹也是個可愛的中年帥大叔一枚吧。

明若嵐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最後乾脆動手行兇,朝我直撲過來,嘴裡還念念有詞地說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你這個妖精!」

拜託!我長得撐死也就一清秀小生,哪裡能當得起「妖精」這一偉大辭彙,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如今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畢竟那擱在脖子上的手不是好看的,若是我再說出什麼刺激的話語,保不准他便有掐死我的可能。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御醫說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有點風寒而已,多吃幾付葯就沒事了。」我的哀兵策略果然起了效果,明若嵐見我放軟姿態,便沒有了一開始的氣勢洶洶,放在脖子上的手改為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嗯?」看見我乖順地點頭,明若嵐也放緩了語氣,「以後千萬要注意一點,你的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我立刻繳械投降,難得看到他這麼感性的時候,讓我亂感動一把的,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別告訴雲兒,是我非要纏著雲兒讓他陪我出去的,要是讓那個死心眼知道了,沒準又得胡思亂想了。」

「哼,你要是知道這點,以後就少給別人添麻煩,懂不懂?」明若嵐雖然口氣不好,但看樣子是答應下來了。

「懂!懂!懂!」

我討好似的趕緊點頭,卻引來了明若嵐的一聲低喝:「別亂動!」

哎?我先是大腦處於當機狀態地愣在了那裡,然後……,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我也感覺到了此時的確是不宜亂動的時候,明若嵐腹下的灼熱……

這個、這個人,不會吧?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功夫去想別的?

「你、你這個……」

我羞惱地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他卻還振振有詞地沖我吼道:「告訴過你別亂動,你還亂動什麼!想讓我現在就……」

我終於逮到反擊的機會,馬上回道:「你趕緊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有的東西好好清理一下,剛才還訓我呢,也不想想上次是誰一激動就……,愣是把我晾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就著涼了,你還不好好反省一下!」

「上次?」明若嵐故意重複道,然後不懷好意地說道:「就是把你累暈的那次?」

該死的!這人純粹找茬是不是!

本想把他狠狠地一腳踹下去,奈何此時受制於人,連動也動不了,還得任由那雙手不規矩地上下亂摸,豆腐吃的不亦樂乎。

漸漸地,在兩個人的亂動之間,空氣中已經隱隱地變了味,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重,衣衫也越來越亂……

「父皇身體可好?剛剛就聽……」

就在我們快上演未成年人不宜觀賞的活春宮時,門卻被毫無防備地打開了,翔兒進來了,看到眼前此景,先是一愣,然後便對明若嵐笑道:「剛剛才聽父皇身體不適,將事情處理完后才過來看看,聽說五皇叔下朝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就想著您肯定也過來了,父皇沒事吧?」

明明敬翔表現地若無其事,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還是沒明白我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但明若嵐是在見到他進來的一瞬間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自己也迅地整理好,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太皇只是略感風寒而已,並無大事,請皇上放心。」

「哦,那這樣朕就放心了。」明敬翔看看明若嵐,又看看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我,說道:「既然有五皇叔在這兒,那朕就先走了,父皇,兒臣告退了。」

「皇上慢走。」難得我現在還能如此鎮定。

待翔兒走後,我才把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透透氣,這可叫玩得就是心跳了。

「煙兒怎麼沒攔住呢?」我埋怨道。

「煙兒又不知道我們在裡面會……,再說皇上打著探病的名義,他還能硬攔不成?」明若嵐還有精神在此時分析地頭頭是道。

既然經過剛才的打斷,兩人早已沒有了興緻,明若嵐此時倒也中規中矩地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說……剛才翔兒看到了那些,他心裡會怎麼想?」我此時才想起剛才事件引起的後續問題,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在作案現場被兒子抓住,心下總歸難安。

「他真要想些什麼,我們還能不讓他去想?」明若嵐毫不在乎地嗤笑一聲。

我卻越往下想臉色越是難看,「翔兒都這麼長時間了,連個侍寢的都沒有,該不會是……」

「他現在都是皇上了,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別總當他是個孩子似的,整日間亂操心了。」明若嵐的安慰一點也不具備應有的效果,反而讓我更加憂心。

我不和他這種沒聽過幼兒教育的人一般見識,俗話說,三年一個溝,我現在真是不知道這孩子在想些什麼,按說我以前給他挑選出的女子,鑒於明敬雪的例子,大都是溫柔嫻熟的大家閨秀型,他怎麼就一個都看不上眼呢?莫非早已心有所屬了?

明若嵐聽到我的疑問,毫不留情地回道:「你選的那都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皇上又不是缺奶媽,擱誰看多了都會興緻缺缺,行了,你少操些心,皇上自有他的緣分,他比你可聰明多了。」

這人不損我幾句他就過不了今天了,是不是?

「我是擔心……」

「行了,你擔心的早已不是問題了。」明若嵐大概是不耐煩了,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剛才那場景皇上又不是第一次看見。」明若嵐說的輕輕鬆鬆,毫不在乎。

我聽著卻渾身僵硬,連問話都成了機械狀態,「他還有什麼時候看到過?」

「就是我把你累暈那次,你那時睡得正沉,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好在床上衣衫未穿,皇上一進來就瞧了個一清二楚……」

…………

「明若嵐!我和你拼了!你絕對!絕對是早有預謀的!」

煙兒在門外聽著裡面大呼小叫不斷,只得希望那兩位動作輕些,畢竟這床榻是上個月剛換的,若是馬上再換的話,又得再找借口了,這也是一件很費腦子的事情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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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誰家花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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