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夢有痕
玉兒走後,杜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一眨眼整個世界就變了個樣兒,這事擱在誰身上也得睡不著。
杜棍連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最先想到的人,居然是那個三天兩頭凶他的杜定書,一想到杜定書,沒心沒肺的杜棍竟然有了內疚的感覺,細細想來,杜定書除了動不動吼兩句,時不時瞪兩眼,有事沒事賞兩巴掌外對自己還是挺好的。
這一別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兒子可不是不想回家,這不是沒辦法嘛,實在是認不識回去的路,如果有辦法回去的話,兒子我待上個三五十年,玩夠了就肯定會回去的,再說你也不吃虧呀,兒子我在這兒可又給你找了個名義上的老伴,今天叫那個女人為娘的時候,我卻在心裡對著你直喊爹,真的,不騙你。杜棍齷齪地想著。
第二天,玉兒端著早飯來到杜棍的房間時,杜棍還在呼呼大睡,玉兒將早飯放在桌上,來到床前想要叫杜棍起床,可看見杜棍的睡姿竟然想起昨晚的事,臉兒一紅轉身就走。
也不怪玉兒臉紅,杜棍的睡姿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四肢一起夾著枕頭,時不時的用上肢去撫摸,偶爾還用嘴去啃,配上一臉的**,很長的哈喇,典型的做春夢的模樣。
玉兒走到門口時,聽到杜棍叫她的名字,以為少爺醒來了,急忙應了聲就轉頭回來,可現少爺還在睡著,就知道是少爺在做夢,看少爺的模樣就知道少爺正在做著羞人的夢,而且還知道這羞人的夢裡自己是女主角,玉兒覺得臉兒燙得厲害,心底的感覺很奇怪,羞澀中還有點甜蜜,一時竟然怔在那兒獃獃地看著杜棍。
杜棍醒來,現玉兒正看著自己,心裡一慌,有種偷了東西被正主兒逮個正著的感覺,又見到玉兒羞紅的臉,想起剛剛夢到的與玉兒貼身的情景,心中一盪,血往上涌,老臉通紅,只聽人說過想那事時某些部位會充血,沒想到連臉也會充血,看樣兒還有許多知識自己還不知道,得努力學習才成。
玉兒見到少爺的臉紅得厲害,緊張起來,急忙問到:「少爺您怎麼了,該不會是又病了吧?」
「少爺我的頭痛得厲害,玉兒能不能幫少爺揉揉?」杜棍想起昨日足療挺舒服的,今天改頭部按摩試試。
玉兒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著身子輕輕幫杜棍揉著頭,可把杜棍忙壞了,一邊要貪婪地嗅著玉兒吹氣如蘭的氣息和陣陣處子特有的幽香,一邊還要睜大眼睛努力地看著玉兒因俯身而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隱約還可以看到雪白中的兩團隆起。
就在玉兒見到杜棍的呼吸漸漸的粗了起來,還以為少爺的頭痛加劇了的時候,杜棍一把抱住玉兒的細腰,猛地一拉,玉兒就跌到在杜棍的懷中,玉兒連忙掙扎,可是少爺的手臂很有勁兒,一時也掙脫不開,又見到少爺呼吸聲加重,眼睛里一片赤紅,彷彿是頭噬人的野獸,心中很是害怕,流下淚來。
杜棍被玉兒流到自己臉上的淚水驚醒,連忙鬆開雙手,玉兒從杜棍的魔爪中逃離后也不遠去,只是站在一旁低聲抽泣。
杜棍不能說是個好人,最起碼也做不出強暴這類事來,只是一時的衝動,清醒后也很後悔,又見到玉兒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揚手給了自己兩記耳光,玉兒卻連忙死死地按住杜棍的手說道:「少爺,您別這樣,少爺對玉兒好,玉兒是知道的,玉兒也早就將自己看著是少爺的人了,知道少爺喜歡玉兒,其實玉兒心裡也很高興,只是老爺知道少爺喜歡玉兒會罵的,罵玉兒,玉兒倒是不怕,就怕也罵少爺,所以以後少爺還是不要再喜歡玉兒了。」說完玉兒哭著跑開了。
「杜棍你個禽獸,玉兒這麼好的姑娘,你也忍心將她欺侮成這樣。」杜棍在心裡罵著自己,好像還是不解恨,又給了自己兩耳光:「早知道玉兒也有意的話,幹嘛還要放手。」
就在杜棍給自己給自己臉上撣灰的時候,杜書、杜銀哥倆正好進來看見:「少爺,幹嘛打自個的臉呢?」
杜棍正患得患失,被這兩小子撞上了,心情很不好,惱羞成怒:「少爺我樂意,我舒坦,怎麼著,不打我自個的,打你兩呀。」
杜書、杜銀沒敢上前:「小的們可不敢搶少爺的舒坦,少爺您自己接著舒坦吧。」
杜棍氣苦了,打我自己你兩小子看著舒坦是不:「對了,你倆這麼早找少爺我有啥事?」
杜銀急忙回答:「少爺,老爺讓我們來問問,少爺的身體好些了沒有,這幾天少爺身體不好都沒有讀書,是不是該去東廂房的張先生那兒讀書了。」
「你們去告訴老爺,少爺我身體還沒好哩,頭疼得厲害,你倆不是剛才也看見少爺我正在揉疼得脹的腦袋嗎。」杜棍心想,都上了十幾年的當了,還想讓我上當。
「小的這就去稟告老爺,說少爺還沒好利索,我倆來的時候,少爺正在使勁地揉頭哩。」杜銀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愣的杜書離去。
…………
杜棍自然是沒去成東廂房,正帶著杜書杜銀沒事兒認識認識新家哩。
新家就一個字----大,都逛了半天也沒看到全貌,漸漸地杜棍沒了先前的興趣,不就是有樓台有亭榭有假山還有條小河,再加上花呀草呀樹呀的,還有就是來來去去見著自己就打招呼的男男女女,除此之外也就沒啥了。
「對了,杜銀,賭坊在什麼地方?」百般無聊的杜棍忽然想起了自己應該乾的事兒問道。
「少爺,小的真的不再去那地方了。」
「噢,真的戒了,沒再去過?」杜棍笑眯眯地看著杜銀。
杜銀被杜棍看得心裡毛:「去倒也又去過一兩次,不過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去了,真的,少爺你說過,那地方害人,不是好人該去的地兒,小的決心做個好人,絕對不再去了。」
我有說過賭坊害人嗎?這不可能吧,杜棍十分堅信這句話不可能是他說的,不過也不好直說,少爺我現在改口了,賭坊是個好地方,可以愉悅精神,於是杜棍煞有其事地開口:「賭坊那地方常常害得人家破人亡,不能常去,賭這玩意兒沾上了癮可不容易戒,所以以後一定不能再去了。」
杜銀像啄米的雞崽子一樣連連點頭,不料又聽到少爺的聲音:「這些少爺我也是聽人說的,今天,少爺我倒要去看看這賭坊到底有多害人。」
杜銀一臉的驚愕,杜書卻連忙攔道:「少爺,賭坊可去不得,老爺知道了要嗎的。」
「少爺我又不是去賭,就是看看賭有多害人,爹知道了也不會罵的,杜銀頭前帶路吧。」杜棍想到賭,即便是剁他兩刀也在所不惜,還怕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