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辦公室里曖昧

兩岸咖啡里人不是很多，我看到僅有的幾張坐了人的地方，都是一男一女面對面地坐在一起，他們在說著話，我聽不見，也許和我一樣，在講真心話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聽；也許不一樣，他們怎麼會像我們這樣愛的如此辛苦。有兩個鄰近我們的女服務員正看著我們，他們是在羨慕我們，還是在嘲笑我們。咖啡館里放著《愛在離別時》，那凄傷的曲調難道也是在配合我的心境，可是我明明是很開心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幸福呢？

不知過了多久，曉晴突然從我的懷裡坐起，然後說：「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嗯，陪我走回家吧。」

我心裡一陣驚喜，我猜想她的意思一定是要我陪她走到家門口。我激動地立即叫服務員買單，但是我的激動仍然只隱藏在內心深處，沒有顯露出來。

出了咖啡館，我牽著曉晴的手，沿著街道慢慢地走著，走到那個總是在那裡分散的路口，曉晴沒有停住，趁著綠燈，我們走過了馬路。我那懸著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路上刮著陣陣輕風，吹在臉上絲絲涼意。曉晴走的很慢，導致我也不得不放慢腳步，但是我希望她走的更慢一些，那樣我就可以和她呆的更久一點。我們始終沒有說話，我覺得曉晴此時定是不想說話的，所以我沒有打破這份平靜。再慢的步伐最終也會走到目的地，我們走到了曉晴家的巷子口停了下來。

「就送到這吧，我家就在裡面不遠。」

「裡面黑黑的，讓我再送你進去吧。」

「沒幾步了，你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吧，你心情好點了吧？」

「好多了，今天真是謝謝你。」

「別客氣，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鬆開曉晴的手，我靜靜地看著她，在那一刻我是多麼想親她的臉，但是她太快的轉身沒給我製造機會。我看著她走進巷子，消失在深巷中。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吳強還在看著電視，他一見我回來就問我要不要出去吃夜宵，我被他這麼一說，似乎感覺到了一點餓意，但是我剛從外面回來實在不想再跑出去，就回絕了他。誰知他硬要拉我出去吃燒烤，在我還沒有換上拖鞋之前，他已經穿好衣服和鞋子準備出了。

我們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現了一家燒烤店，生意很火，我們到的時候剛好只剩一張空桌，上面擺滿了竹籤，想必也是有客人剛吃完不久。

坐下之後，吳強跟我寒暄了起來。

「小李子，最近是不是還跟曉晴約會呢？」

「沒有。」吳強突然說起曉晴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哈哈，你緊張什麼，有也沒關係啊。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要被他男人知道，不然連阿哥也救不了你。」

「嗯，我已經被他警告過一次了。」

「你見過他？」

「是，有一次跟曉晴吃完飯，送她回家，在下車的時候，梁達突然出現，把我教訓了一頓。」

「哈哈，他那麼快就動手啦？是不是被暴打了一頓？」

「那倒沒有，他只是口頭警告了我。」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看到梁達的事，於是我接著說，「昨天晚上在酒吧好像梁達也在。」

「哦，是碰巧遇到，喊他一起來喝喝酒。怎麼？他昨晚為難你了？」

「沒有，他好像沒認出我來。」

對於梁達只是碰巧遇到的事實，我竟然有些失望，我總是習慣了把事情想的複雜。烤肉上來之後，吳強又要了兩瓶冰啤。

一周又過去了，周一上午的晨會，我又坐回了我的位置。晨會結束之後，我回到辦公室就被包圍了起來。

「小李，說說周末的進展情況。」花姐第一個難。

「雲姐都知道的。」

「我只是爬山，唱歌，其它的可都沒看見啊。」雲姐在裝糊塗。

「彆扭扭捏捏的，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說什麼。」花姐依依不饒。

「我連爬山都沒去，還能有什麼進展啊？」

「不是去唱歌了么？」

「那就只是唱唱歌啊。」

「聽說還對唱了《廣島之戀》？」

「嗯。。。。。。」

「那還叫沒進展？唱完之後是不是生了什麼？」從花姐的逼問中，我能看出雲姐已經把大部分的經過都講給她聽了，而她現在只是想從我口中親自證實一下而已。

「能生什麼啊？」我只能先假裝正經，能躲一關是一關。

「你是不是親了人家？」花姐的表情突然顯得很怪異，雲姐也在一旁笑著，而楊峰則好像突然蘇醒了一般開口叫道：「哇，小李子，都展到親吻這一步了，竟然還說沒生什麼，我應該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這幾個人的圍攻讓我很難招架住，我心裡猶豫到底該給他們講多少，他們已經知道的那些都是雲姐肉眼所見，如果我講出了一些更深的進展，他們必然會更加糾纏，我必須把握好尺度。

「我是親了她，但云姐也看見了，她立馬就生氣跑了出去。」

「但是後來你又出去追她了。」雲姐的記憶真是好的讓我害怕。

「是啊，追出去了，當面給她道歉，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對不起，還被她罵了幾句后，她才消氣。我回來不是給你打了個手勢嘛，那就是我以為她消氣了，怎料她氣一直藏著。你看後來到你家的時候，我明明可以再送她一程的，她非要下車自己走，直到那會，她氣還沒消。」我忽略掉在走廊里與曉晴的擁吻，我相信雲姐一定沒有看到那場景。

「這個倒是真的，我也猜不透曉晴是怎麼想的，有時間我得問問她。」雲姐總是那麼熱心，這讓我既感動又無奈，她的關心實在出了我的接受範圍。

「別了，雲姐，還是讓我自己去問她吧。」

「也對，你們倆的事我也不好攙和，我只能為你創造機會，至於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這一波圍攻總算平息過去，一周的工作就此展開。

繁華過後總是很難平靜的，我時刻想著到曉晴的辦公室去，但是我心裡卻顧忌著雲姐他們的注意，儘管我覺得即便我走出辦公室，也未必是去曉晴那裡，但是我始終邁不出這一步。另一方面，我還不想公開我與曉晴的展進度，尤其是不能讓大家知道曉晴做人情婦的事實。

日子表面上過的平淡無奇，但是暗地裡卻進行的轟轟烈烈，不管我有多顧忌雲姐他們，我始終會走進曉晴那裡，每一次進入她的辦公室，那都是一場纏綿的開始。在公司里調晴是擔著巨大的風險的，但是我們有著自己的一套辦法，我假裝在給曉晴處理電腦問題，表現的異常平靜，但是一有機會我便將手放在她的身體上遊盪。

連續三天，我都把曉晴的辦公室當成了工作之餘調節心情的地方。在我心裡，我已經把她視為我的女人，只是在辦公室那個環境下，我還不足以旁若無人地與她大秀恩愛。只不過我的警戒心越來越低，直到生了一個意外。在周三的下午，當我又坐在曉晴的旁邊撫摸著她的身體時，突然賀旭東闖了進來，他走路時竟不出一絲聲音，直到他進門時我才現他。而他也剛好看見我正在摸曉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