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移葬
乞丐看了書記夫妻倆說:「所謂禍福同兮,每人宿命冥冥註定,一切都是命運輪迴章法,但現在我們要借用龍脈改變命,這是違天命,結果如何,無人得知。這個《九星絕地龍脈》脈象走凶,從脈象上看,應該是絕地煞氣造成的,而煞氣只是壓在龍身上,並無浸染龍體,就是纏而不入,就本體而言,他與絕地煞氣是實力均衡,相鬥相生,相安無事。因此,要解開你們村子里這個風水大局就要破壞雙方均衡的勢力。而你們的孩子將來是這個局中之人,擁有先天靈氣和煞氣,才能改變這個局勢。」
乞丐半響又說:「單論該絕地煞氣,那也是罕見的,我擔心你們後代無法抵擋這煞氣,才勸說放棄你媳婦胎中孩子,到18年後再要孩子,18年後,第一個孩子魂魄已初**,力量雄厚陽氣充足,把這樣的一個魂魄轉給下個孩子,下個孩子就是兩個魂魄,出常人,也許具有駕馭煞氣的能力,如果命運註定你們後代有人3o年後來解開這個大局,那麼他就應該能同時擁有龍氣和煞氣。同時,按我家傳之法記載,改變一人命運常理,就要斷送一人,也就是說要陰陽守恆才行,不論局勢上還是從陰陽守恆上,你們本次這個孩子是不能夠要的。」
書記也抽了根煙,一個人在圍繞八仙桌走來走去,急劇思考。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為村子里那也值得去做,畢竟自己是個黨員;若乞丐是個神棍,那麼這個事就非常滑稽可笑,但從這乞丐炯炯有神的目光和知識分子獨有的氣質上,再加上他對村子里的判斷,應該不是個神棍,再說,我好生救他,他也沒有理由犯這個壞,書記停住腳步,看著自己女人。多年的默契,女人從男人的眼中知道男人已經定下的結果,女人知道自己男人是什麼樣的人,他決定的東西從來沒有反悔的,女人瞬間感覺眼前一片空白,無聲的眼淚從女人眼中流出。女人跌坐椅子上,努力壓抑自己低泣的聲音,只有肩膀因抽泣拉動不斷的顫抖。
乞丐臉色沒有絲毫表情,從夫妻二人表情上,乞丐已經知道結果,乞丐對書記說:「既然你們決定,我就告訴你方法,要想吸取這《九星絕地龍脈》靈氣,就必須把你們上代直屬家人的骨骸在三天後移葬到那龍脈的**口上」。
書記兩口子吃驚的張開大嘴,那時候,扒人祖墳是遭天譴的,何況要自己親自去扒自己的祖墳,這是要被雷劈的,是大不道的行為,搞不好要斷子絕孫的。
乞丐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結果,從剛才的結果上,他看出書記會接受,乞丐也有點興奮,如同一個棋君子遇到一個曠世好局一樣,能在這種一生難遇的雙絕之地上一展本事,那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乞丐快步走向八仙桌,對書記說,去給我找筆和紙來(感言:人在興奮的時候,往往失去細心,後來我長想,如果當時書記不認字,那該如何),書記顯然還沒有從強烈的思想鬥爭中掙脫開來,當面對乞丐的多次催促后,書記才慌慌張張的去找(感言:說起來很是有意思,為了找張紙,書記竟然跑完整個村子),當乞丐看到書記拿著火紙(註:火紙是一種很薄的紙,黃色,16開大小,是專門給死人燒得紙,俗稱紙錢)回來時,不由一樂:「也好,我就用這火紙畫個符吧,你們且看貧道施法。」雖是玩笑話,可是書記當真以為乞丐要施法,忙去裡屋拿出燒酒出來,他見過很多巫婆神棍在施法的時候最後都向桃木劍上噴酒,然後把符燒掉。
乞丐一愣,隨即明白書記是什麼意思,乞丐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立刻在紙上寫起來。寫完后乞丐疊好交給書記說道:「三天後半夜12點后1點前,你把你先人的骨骸帶到那個破廟去,記住這個過程不能過凌晨3點,如果過凌晨3點,一切都回不去了,你也會化成黃土被煞氣所吞噬。」
書記一雙牛眼睜的大大的,慌忙點頭,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千萬不要早到,早到也會魂飛魄散,你明白么?」
書記還是那雙牛眼,頭如小雞嘬食一樣點個不停。
「去的時候,你帶一個雄雞,到廟后,找到以前放神像的地方把雄雞放在地上,盯住雄雞,雄雞最後停住的地方,不管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問,打開我給你的紙」。乞丐停頓下說:「一定到那時才可以打開我給你的紙,切忌!然後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明白么。」
「明白,那雞怎麼辦。」
乞丐一呆,隨即笑道:「你還準備拿回來。」
書記臉一紅,忙道:「不是,俺就是問一問。」
乞丐說:「雞有雞的命,你不用操心,記住我說的話就可以,無論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害怕,都是幻象,你就去做就可以。」
乞丐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個黃色的包,乞丐小心把包打開后,從中拿出一個如圓形的木牌給書記說:「這個是鎮煞符,你到后就含在嘴裡,完成後把這個放在你先人的骨骸旁就可以。」乞丐又從胸口上拽下一個黝黑的牌子,用黃布緊緊的包住說:「這個小玩意是我祖傳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但有靈氣,給你。」
書記一聽連忙擺手:「你說的啥,你家祖傳的,我不要。。。不能要。」
乞丐鄭重的說:「不是給你的,是給你18年後出生的孩子,無論男女,滿月後就給他帶上」。
書記這才接過黃布包,雖然隔著黃布,書記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氣直逼自己,書記臉上露出笑容,心中暗道:「看樣這玩意是個寶物,就憑這個,就能確定這人絕不是神棍。」
乞丐那裡想到書記的心思,還以為他是為他孩子高興(感言:知識分子思想還是單純的很,面對憨厚的農民同志,這虧可大了),然後乞丐又說:「你們孩子出生后,一定是五行土重,因此,要化解土氣,名字要有水字,切記。」
書記一看忙說:「要不先生你現就把名字定下吧。」
乞丐沒有想到書記反應這麼快,沉思下說:「地上的水都帶有屬性,你兒子五行不缺,我看就叫雨吧,無根凈水,比較合適。」
乞丐交待完一切才對女人說:「你將來生這個孩子的時候,會非常苦,我在給你丈夫寫的法子中藏有能找到我的地址和名字,如果有緣,將來讓他帶著信物去找我吧。」
乞丐走的時候,書記又去村子里借上幾個雞蛋和紅竽賽給乞丐,乞丐當然沒有客氣,照單全收。
三天後,書記天一黑就拿著提燈(註:一種燒煤油的燈,帶有玻璃罩,可防風)就去啦,走時女人哭的象生死之別。
農村天一黑就睡覺拉,九點的時候,很少遇到人,如果你遇到人說明不是賊就是鬼。
書記沒有敢走大路,他怕那口井。也沒有敢點燈,帶著家呼,深一腳淺一腳在小路上向自己父親的墳地摸去。
出來的時候,書記喝了半斤燒酒出來的,所謂酒壯膽,書記喝過酒後,明顯感覺熱的要命,來到自己父親墳地的時候,書記還是倒吸口氣,畢竟深夜扒墳不是什麼好事。書記放下雞籠,一下跪在墳前,低聲到:「爸,兒子來請你,到別地方散散心,驚動你老人家,望你老人家能保佑我們家世代有出息,不要歸罪兒子」。書記說完后,就俯下身子開始磕頭。就在書記磕完抬頭時,一股陰風從迎面而來,打在書記臉上,書記猶如斷線的風箏,滾出好遠,書記爬起來,感覺自己臉人用手打了一樣,火辣辣的疼,書記沒有敢站起來,環顧四周,黑暗中,沒有任何生氣。書記這才敢看自己父親的墳,一人高的黃土堆,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書記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他想跑,但是想到以後,書記一狠心,向前爬了幾步。面對自己父親的墳顫聲的問:「爸,是你么?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墳墓死一般的沉靜,就連籠中的雞也沒有任何聲音。
書記顫抖起來,又問了幾聲,還是沒有聲音。書記突然哭了起來,書記一邊哭一邊磕頭說:「爸,請你老人家原諒兒子不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兒子也不能做這事,我也想讓我們家後人過上好日子,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老孫家啊。爸你就原諒我這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這些年來,我們家本本分分的,也沒有做過什麼缺德事,可是你和爺爺不也是早早的走了么,這一切都是命,現在兒子知道有辦法可以挽救這命,我也不能不做,村子里所有男人的苦命也該到頭啦,你老人家也知道,兒子是個黨員,黨員就應該為大夥做點事,希望你老人家慈悲,就讓兒子去做吧。。。。。。。。」
半響后,書記嘮叨完,沒有見有動靜,書記拿過鐵鍬就慢慢站起來,這時候,一聲嘆息從眼前墳墓中傳出來,書記嚇的臉都綠的,但隨即知道自己父親同意了。書記滿眼含淚低吼聲:「爸!~」便開始挖起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