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蠱術
「慢!」藍?聲不大,但卻極具有穿透性。震的三人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雨墨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上迅到了頭頂,差點軟到。而路豐和庄也好不到那裡去,兩顆心如在蹦極一樣,強烈的害怕瀰漫全身。
雨墨盡量平靜的轉過身子,看著藍?。
藍?一聲冷笑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好的定力,我藍?倒是欣賞的緊。不過,想這樣輕鬆離開,也未免小巧了我。」藍?一揚手,三個透明的物體如閃電一般同時擊中三個人的手背上。三人就覺得手背似蚊子叮咬一下,有點癢,麻麻的。路豐臉色一變,忙抬起手背,就看見手背上有一個淡淡的花紋,如痘疤一樣。路豐用勁一撮,只感覺皮膚有點紅,卻無任何異狀。路豐不解的看著藍?,驚聲問:「這是什麼東西。」
「禮物,我藍?送給你們的禮物。」
雨墨看看手背,在看看庄,依然無語。庄低聲對雨墨說:「八成不是好事,我看好像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蠱術(註:蠱,就是將一種特製的藥粉投入食物之中,使誤食的人吃后心智迷亂,受到投藥者的控制。這種藥粉的製作方法,千奇百怪,沒有固定的配方,通常都是家傳。民間傳說有多少個放蠱者,就有多少種蠱葯,說明其製作沒有統一模式,也不能量產,因此具有神秘色彩。根據中國民間傳說,蠱術一般流傳在雲貴少數民族地區,是少數民族女人為防範丈夫出軌或虐待自己時一種防身術。冥狼經過對蠱的研究,冥狼認為蠱其實就是一種類似蒙汗藥的東西,只不過作用和施展對象不同,他配方複雜,施用也是需要特殊環境,但並沒有傳說的那樣厲害。而蠱之所以這樣名揚天下,我個人認為都是傳說者添油加醋,刻意誇大形成的。從研究民間傳說,冥狼認為這種術沒有那麼神奇,也並不限於雲貴地區,從對中國民族演化和遷移史看,早期的蠱是部落之間特有的防護術,可能只是留傳在極有權利的人手裡。後來由於地質的變遷,雲貴地區生存環境惡化,很多部落被迫向黃河中下游遷徙,也就是現在的中原地區,在這裡生存的部落,同時也帶來了蠱術,只不過蠱在中原地區演化成為醫藥、法術之類的東西。當然這只是冥狼個人見解,不具有科學依據,如有巧合,我是神人。)。」
雨墨記的小說中經常有蠱的描述。關於蠱如何神秘、如何厲害,他一直認為那些寫書的為提高閱讀性而故弄玄虛,沒有想到真有這回事,而且不幸的是,竟讓自己遇到了。
藍?陰聲說道:「你不和我做交易,我和你們做個交易。你們手上種下的是寒冰水蓮,此物是我的宿靈(註:如地契的東西,不過是活的。),如果你們真是宿命人,只要打開漣水心室,這宿靈就會生效,我們就會被釋放自由,如果你們不是宿命人,此物就是毒蠍,他們會作,讓你們的靈魂和身體分開,永不相聚,肉身不腐,魂魄無依,永遠囚在心室里。」
三個人一聽,感覺手上趴著一個毒蠍一樣,感覺到痒痒的。路豐一臉苦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想這次完蛋了,不管如何,我肯定不是宿命人,不論結局好壞,最後我都要和這些家乎一樣,千年不死,萬年受困。雨墨好像明白路豐的想法,低聲說道:「放心,有病就有葯,不要過於擔心,我們走。」
三個人不在理會一臉得意的藍?,轉身就離開,路豐在轉身的一霎那,對藍?豎了一個中指。(感言:藍?也沒有在意,要是他知道路豐中指的含義,恐怕路豐當場就要被解屍了。)藍?看到三人離開,得意的臉上慢慢凝固,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在心中泛起。藍?仰天一聲長嘯,震得整個空間劇烈的抖動。
雨墨心裡一陣后怕,他沒有想到這藍?如此彪悍,只是一聲長嘯就能造成如此大的波動,要是他剛才全力施展,恐怕三人也就在片刻間煙消雲散,直到此刻,雨墨才能理解庄為何對此處如此恐懼。
三個人一路順暢,輕鬆就走出這迷宮。出了迷宮,三人就看見張樂行那尊巨大的雕像。路豐吃驚的看著雕像,難以相信,從入口到這雕像前後不到幾十米的距離,但好像走了幾年似的,而且這短短的幾十米,差點丟了性命,路豐不由嘖嘖稱奇,心中對設置這五宮人敬畏之心,空前強烈。路豐臉上的表情自然逃不過雨墨和庄的眼睛,庄一聲冷笑說:「怎麼。現在開竅了。」
路豐脾氣出奇的好,竟然沒有和庄爭辯,只是看著雕像咬文嚼字說道:「無知是多麼的可怕,科學是多麼的狹窄。」
庄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能從路豐口中說出如此深奧的話。庄看看雨墨,現雨墨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表情,不由啞然失笑。
雨墨還沒想喘口氣,就見路豐一臉**的走了過來,雨墨心頭一緊,路豐這種表情可是少見的很,但可以判定不是什麼好事,雨墨戒備森嚴的看著路豐。
路豐輕輕為雨墨彈去肩上的灰塵,笑的非常燦爛。雨墨閃避開路豐的手指,臉上流露出恐懼看著路豐,言下之意讓路豐有屁趕緊放掉。路豐絲毫不在意,如春風一般的笑容看著雨墨,也不說話。庄和雨墨都覺得路豐有事,而且還是大事,但又見路豐賤兮兮不表態,兩個人都很納悶,也很著急。
終於,雨墨先開口道:「你能不能不笑,有事就說啊。」庄鄙視著路豐,想看看路豐幹什麼。路豐見雨墨沒有沉住氣,不由一樂,拍拍手說:「沒啥大事,我就想問問你,咱們是不是兄弟。」
雨墨此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還是庄反應快,他有大聲對雨墨說:「走吧,不能在這裡久留,要馬上離開。」
路豐陰著臉看了一下庄,忙回頭對雨墨說:「雨墨,做哥哥的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應我。」雨墨正想說可以,卻被旁邊的庄一個眼神制止住。雨墨暗自道:「好險,差點被這家乎麻痹掉。」雨墨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斜眼看路豐說:「你先說說,看我有沒有機會做你小弟。」
路豐嘿嘿一笑說:「你能不能把你胸口上的玉佩借給我戴下,我保證,出了這裡,我就還給你。」
哦~~~,庄和雨墨同時恍然大悟,庄差點沒有噴出來,而雨墨此時也是一臉大樂。他強壓自己笑意,一本正經的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能走出迷宮,那藍?為什麼心甘情願的放我們出來么?」
路豐一愣神,他不知道雨墨這是什麼意思,怔怔的看著雨墨。雨墨悄聲說:「因為他有貪念,因為他有貪念所以才能被人利用。這個世界上,死亡和恐怖都不可怕,貪念是最可怕的,只要你有貪念,你就會被別人拿住七寸,被別人終生利用。你想想看,失去自由,終生被別人**股掌之間,值得你去做么?」
路豐一想到雨墨說的話,再想到藍?那種痛苦悔恨的臉色,不由渾身打個激靈。他看著雨墨,哈哈一笑說:「我就是說說,我就是說說。。。」言語之中帶有不甘的難捨遺憾。而庄卻被雨墨的話感染,一雙眼睛看著雨墨,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個人坐在地上各懷心事,沒有人說話。良久過後,雨墨才對庄說:「庄,你是哪個旗的。」
庄沉吟下說:「我是黑旗的,你問這個幹嘛?」
「你當時在黑旗知不知道這裡的陣是莊子設置的?」
「不知道,我只聽說這裡是上古神人布置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是誰。雖然當初我陪同黑旗主聽苗沛霖說過破解陣法之術,但從來沒有聽他們說過設陣之人。對了,當初倒是白旗主問過苗沛霖這是誰設置的大局,不過沒有引起大家主意,就沒有探討過這事。說實話,我也是剛剛在女媧石柱里聽藍?說,才知道這裡是古代思想家,道教老祖莊子設置的。」
路豐此時冷笑道:「我看未必,你要不知道為什麼姓庄。」
庄一愣,但看到雨墨和路豐都在看著自己,心裡知道,兩個人在懷疑自己,要是自己沒有合理解釋,恐怕三人關係在日後要添上厚重的陰影。庄沉思下說:「我和我父親、爺爺、祖父、高祖都姓庄,如果要我說出為什麼,恐怕我也做不到。就如同我問你們為何姓孫一樣。」
雨墨一笑,路豐卻道:「你的狡猾大大的,良心大大的壞,死啦死啦的。」
雨墨停了一會才說:「看樣,這裡不像我們開始想象的那樣簡單,從你說的捻軍破五宮,藍?千年守護,還有這裡巨大的祭壇,以及極樂之門的壁畫,我覺得這裡似乎隱藏一個巨大秘密。而當年莊子為阻止這個巨大秘密外泄,就設置這裡的一切。因此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財富、寶藏、神器,有的只是一種千年的守護。而我們、捻軍、還有其他人,不過是妄圖得到傳說寶藏而路過的過客。」
路豐一聽慌忙道:「不會吧!你難道忘了我們村中時代相傳的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