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真相

雨墨看著庄和路豐說道：「對，就是那張畫，當路豐看著那張畫時，就認出那張畫上的人是誰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庄失控的叫了起來。

「嘿嘿，這有什麼不可能，你們都低估了雨墨的觀察力和忍耐力。」雨墨說完后，又看著蒙面人說：「還有你。」

「我？」蒙面人吃驚的說。

「不錯，關於你的身份，早在雨墨聽完郝秀才講完故事的時候，就猜測出你就是那五旗門背後的主角，也推測出你的身份，不過他不知道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也是直到剛從你和庄的對話中才猜出你的真正的身份。」雨墨道。

路豐著急起來，他對著雨墨說：「你能不能不再繞圈子，急死人了。」

庄和蒙面人也好不到那裡去，兩個人雖然蒙著面，此時眼中也布滿焦急和疑惑。雨墨看著路豐說：「路豐，你不要著急，其實庄你也認識。」

路豐此時一驚，茫然道：「我也認識。」

而庄一聽雨墨如此說，雙眼立刻變得灰暗起來，彷彿氣球被扎破皮。

「不錯，你認識，而且還是大熟人，她就是三里村的神婆――瑛姑！」

路豐恍然大悟叫道：「我想起來了，當時雨墨看著畫說這個人好像在那裡見過，我雖然覺得眼熟，但是沒有想起來，現在想想，果然是啊。原來你就是郝秀才的老相好啊。」

「呸，你休要胡說。」庄（註：以下將改為瑛姑）怒聲道。

「哈哈，你錯了，她不是郝秀才的相好，郝秀才和你們一樣，只是對她產生了懷疑。郝秀才一直就猜測捻軍中有內鬼，特別是在一次偶然之間，他在地宮中得到那幅畫后，他才知道他低估了瑛姑。郝秀才雖不知道，瑛姑和這地宮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及瑛姑真實身份，但郝秀才知道，這裡所有的一切，瑛姑應該非常清楚。因此，在他臨死的時候，他知道你們一定會遇到瑛姑，他才把這幅畫給你們，給你們畫兩個意思，第一是要你們防範瑛姑，二是要你們從瑛姑身上打探出這裡真實的情況。」雨墨道。

「啊，原來郝爺早就知道，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他沒有機會了，因為他要告訴你們的時候，瑛姑已經到鍛造室了。為了不打草驚蛇，郝秀才採取了暗示這個好辦法。」

「哦，我說壁畫上的鳳凰會動，並能被你控制，原來這都是你安排的圈套，逼我們上套。」路豐突然醒悟過來，他指著瑛姑大聲道。

瑛姑此時茫然的看著雨墨說：「你是怎麼現我不是庄，而是瑛姑的。」

「先說雨墨怎麼判斷出你就是畫上的人。先是眼睛，你雖然蒙住面，但你眼睛是不能藏的，雨墨是白眼，因此他在見你第一次時，就現你就是畫上的女人。還有，當雨墨故意讓你看到雨墨手中的畫時，你眼中出現的驚愕，這個細節雖然短暫，但卻沒有逃過雨墨的眼睛。因此雨墨斷定你必然是畫中人或者有著親密關係的人。」

瑛姑一呆，隨後就點頭說：「這個我倒忽略了。。。沒想到被他這麼快看出來。」

「其次，雨墨怎麼知道你是瑛姑的。在雨墨聽完郝秀才的故事後，直到臨死前，郝秀才才把這幅畫給雨墨，而且什麼都沒有說。按常理說，郝秀才能講那麼多話，為什麼在最關鍵的地方不說。這不合常理的事對於精明過人的郝秀才來說，顯然是沒有道理的。雨墨稍加思考就知道郝秀才不是沒有想到、也不是來不及說，而是因為不方便說。所以雨墨推測暗中有人，而且這暗中人必定和你們很熟，否則郝秀才不會留下這個啞謎。再者就是畫上女性那雙眼睛，雨墨很快就推測出畫上的人就是村裡的神婆，再加上你根本就沒有耐心，緊接著就用火鳳凰演了一出拔刀相助的好戲，急著登場，就幫助雨墨驗證了你的身份。」

「那他為什麼不揭出來！甚至也沒有告訴路豐？」瑛姑道。

「雨墨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他當時還判斷不出你是敵是友。其次就是用火鳳凰來演戲，也讓雨墨知道了你的實力，讓雨墨開始慎重起來，他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深的背景。再次，雨墨當時也沒有全信郝秀才的話，他擔心是郝秀才用詐，害怕自己上當，所以就沒有揭你，而是採取背後觀望的態度。」

「好計策，不但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角度，還藉助瑛姑的力量，讓瑛姑充當免費嚮導，可以快找到地宮，然後再伺機而動。厲害啊，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想的這麼周全，的確讓人佩服。」一直不說話的黑衣蒙面人聽到這，不由讚歎起來。

瑛姑喃喃自語：「這麼說，其實我一直都在被雨墨利用著！」

雨墨一聲長笑道：「這窩囊廢雖然是個慢性子，不過這招的確不錯。他不但利用瑛姑和瑛姑的力量，同時也猜測出你大概的計劃。至於這位蒙面的先生，雨墨也猜到你會現身，但同樣，他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出來了。他認為你應該會等到極樂之門打開時才出來的，他沒有想到，五千年的等待早就耗光了你的耐心。」

蒙面人一聲冷笑道：「那又如何？機關算盡，他還不是被命運暗算！又有何用？」

雨墨哈哈一笑，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蒙面人說：「其實我很佩服你，不過我不知道是該叫你白陽掌教，還是叫你苗沛霖將軍。。。。。。或者是國師牙生更合適。」

蒙面人雙眼迷離，他看著雨墨，仰天打了聲哈哈，似乎並不吃驚。而路豐則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蒙面人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墨冷笑道：「其實很簡單，瑤亦的好哥哥牙生就是這一切的幕後推動者，也是南越國的大國師，就是這個野心勃勃的人為了掌控天下，不顧天下蒼生的性命，利用自己的妹妹動了禁忌黑巫術。並編織了一個動人的故事欺騙了楚威王，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代聖賢莊子識破了他的陰謀，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會愛上莊子。當他現這一切時，已經徹底被莊子所設下的風水局給封住，導致眾叛親離，已是回天無力了。」

「啊！」路豐張大了嘴巴，指著蒙面人牙生說：「原來，瘟疫是你搞的。那三洋的帳也要記在你的頭上。」

「不錯，是我違背了祖訓，啟動這霸道無比的黑巫術！楚國人滅了我們的國家，殺了我們的族人，成千上萬人流離，妻離子散，我所做的只是為向楚國報仇，這是楚威王和你們這些邪惡的後代子孫應該得到的，我有何錯！」蒙面人牙生此時惡狠狠的說。

「放屁，楚國人本來過著平靜的生活，要不是你野心太強，慫恿越王無疆動對楚國的戰爭，又怎會換的國破家亡。你這狼子野心的畜生，還敢在這裡狡辯！」瑛姑此時大怒，她指著牙生痛罵起來。

牙生一聲冷哼道：「幼稚，這只是楚威王動戰爭的借口，這只是楚威王為搶奪越國神書的由頭。即使我們不動手，楚國依然會找個原因來滅我族人，強我神書。」

雨墨冷哼道：「不要再提那陳年往事，說實話，你不管出於什麼動機，就憑你這種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毅力和精神，我真的很佩服你這個神棍！」

哈哈哈，牙生一把撕開臉上的面具，一張撕裂的臉展現大家面前。路豐被牙生的面容嚇得渾身一顫，這絕對不能用人臉來形容。牙生的臉如同被放在水中煮過一樣，整個肉都向外翻，每個肉孔都生長醬色生物，嘴角也被亮亮的銅絲相連，恐怖至極。

路豐感覺心中一惡，張口就吐起來。

牙生冷笑的看著路豐說：「你看到只是我受到的痛苦萬分之一，這就是一代聖主莊子給我留下的回憶，他搶奪我國神書，捋走我的妹妹，這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

路豐無語。

瑛姑冷笑道：「你到這時還強詞奪理，執迷不悟！要不是你違反祖訓，動用那黑巫術，又怎會有今天。對了，我忘記了，無論到何時，你都不會放棄你的貪念和**。當年主人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救你性命，你不知道感恩，你竟然不顧一切的濫用法術，鼓動黃巢成立太平道，荼毒天下生靈，讓百萬百姓死於非命。這還不算，太平道不得天時，被黃天所終結，你還不死心，又繼續為惡，導致捻軍無數英雄好漢命喪瘟疫，這些你為何不說。」

路豐此時恍然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神秘的白陽掌教，同時你又是苗沛霖，一個人演兩個角色，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圈套，讓捻軍五旗為你的私心命喪這地下五宮。你也太歹毒了，我要替捻軍眾好漢報仇，我也替三里村百年來死去的父老鄉親報仇，我和你拼了！」

路豐直到此時終於醒悟，所謂的白陽掌教的失蹤，密信指引龍脈都是牙生暗中策劃。同時牙生生怕捻軍不能完成自己意志，還用另外一個身份苗沛霖把捻軍趕進這個地宮中。導致捻軍糊裡糊塗的上了牙生的當，幫助牙生來破地宮，來達到他的目的，但人算不如天算，缺乏宿靈的力量，最終導致牙生的計劃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