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商業奇才

隆慶六年（公元1572年）尼德蘭生了大起義。(本章節由會員手打)一個只有的後世上海三分之二大的國家荷蘭獨立了。這樣一點點的地方對於坐擁二京一十三省的大明王朝來說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的國家，卻在後來的幾十年裡得到了「海上馬車夫」的稱號。並且佔有了相當於其國家領土面積的幾百倍的殖民地。其國內的東印度公司與大明王朝進行了近三十年的戰爭，最後在明王朝這個龐然大物轟然的倒下之後他們依然能夠在中國沿海繼續的進行他們的殖民活動。不得不說這樣一個弱小的國家卻有這樣巨大的能量實在讓人感到驚奇。也值得所有中國人去反思。我們的老袓宗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實力，卻為什麼就沒有這樣大的能量。

而就在這一年，大明朝的主子突然英年早逝。所以一個叫萬曆的新皇帝來了。但是這一切之前還有一場巨大的政治鬥爭在進行著，不過這與羅承續從來沒有去注意，因為他覺得這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場政治鬥爭對他也是影響深遠。

……

自從五歲那年羅承續用計除去了象山縣的李霸王之後其生活又歸於平靜。每天都在上午習武學文，下午自己安排當中度過。但是世界並不是只有他的那麼一點小視野。在其他的地方正在生了許多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羅承續雖然通過歷史書和遊戲了解一點。但是也只是了解一點而以。至於他們什麼時候生的，那就不是羅大公子知道的事情了。

羅大公子只是小心的過著他的少爺生活而以。時不時的也花點時間做些別的事情。比如更多的小明被他一個個的變為了現實。除之個之外還做了一些難度更高一些的事情。比如——經商。

如果要問大明朝哪種人最沒有地位，那毫無疑問是經商。士農工商，與後世改革開放之後商人們的n氣所不同，這個時代里的商人的身份連農民伯伯都不如。商人的社會地位也就與軍戶差不多。所以並不象後世狗血電視劇里的那些商人這樣那樣的nB。這個時代里商人是非常低調的。低調到了1644年明朝滅亡的時候光是西班牙就輸入了近三億五千萬兩白銀（也有說五億）進入大明，但是當時大明卻連幾百萬兩的軍費都湊不出來（可見其制度的巨大漏洞）。

但是羅承續不同。他是有著天材的名氣的。所以這樣的人來做生意那當然是與眾不同地。而最為主要的是羅承續不是主動出來做生意地。而是被迫無奈出來做生意地。於是呼經商非但沒有便得寧波人對他有任何的厭惡感，還為他再次的贏得的讚譽。

原因還是那個榨汁機。原本這樣一個明也不會有這樣巨大的反應。但是如果這樣一個明與天材兩個字聯繫在一起又不一樣了。就如同氫與氧放在一起，只要一個火星子，那就是爆炸性的反應。而這個火星子就是羅來奐的酒會。

酒會之後有些人就開始尋思著榨汁機哪裡有。結果自然是問到了羅來奐府上。結果自然有人會告訴那些人，這個沒有賣，如果需要去問羅承續吧。於是心學天材製作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這樣的理論就不經而走。加上黃立行等人有意識的宣傳。於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榨汁機一下子變得身價更高了。後來有更多人通過羅府人知道，原來羅承續除去榨汁機這樣的明之外還有許多更好的明之後象山縣的貴人們再也坐不住了。要知道物以稀為貴。羅承續做的東西無非是一些金屬與木材一類的東西。但是那些奇怪妙想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想到的，而這些原本不值錢的東西反而成為了他們送禮的佳品。這可能就是名人效應吧。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來到羅府只希望得到一件羅承續製作的東西。一開始羅承續還不在意。但是後來聽說小工棚里的人有人私下製作冒著自己的名義賣一些小東西之後羅承續再也坐不住了。

無論出於保護自己的知識產權還是出於商業的眼光。他都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品牌了。那麼這樣一個無形資產自己不用人家還是會用上。所以不如現在自己用上好了。於是大明王朝第一個特色產品市——「聚寶齋」開業了。

不過在這之前羅承續還仔細的研究的了一下這個時代寧波的一些經商的學問。當然多虧的黃立行與郭夫子兩人。

從他們那裡羅承續得知這個時代寧波的商業機構要區分其是生產者還是銷售者，工業還是商業，往往是困難的。但是生產手工藝品的企業，不管他們是否出售產品，都可視為原始「工業」。漆器、木雕、鑲嵌傢俱及稀有與非稀有的金屬製品，皆為寧波享譽天下、且有廣泛市場的手工藝品。不少高級工藝品都是定做的。例如，金屬工業馳名中外，中國各地顧客，乃至新加坡、海參崴客戶，都來探索精湛的手藝。別具一格的傢俱、優美的漆器(採用朱紅漆等)以及佛教徒的祭壇，可以與金屬製品齊名。

據記載，寧波手工藝者，按特殊要求製造私人用品、珍品及農民本身無錢購買的物品。但因出口總數有限，而且訂貨數隨季而變，所以手工藝人數量不會很多。住在城內官邸附近的手工業者，顧客多為官員、富人，他們生活比較舒服，而以農民、平民為買主者，其生活很不穩定。由於顧客經常無理取鬧，手工業者很想組織起來，結成行會。徒弟通常由師傅從其男方親屬十三、四歲的孩子中招收而來。不工錢，鍛煉三年後滿師，在師傅工場里再幫忙三年，期滿去、留自便。這些規矩風靡整個地區。也是羅家不多的象船廠，小工廠里的規劇，就是羅承續的小工棚里後來羅承續問過才知道也是這樣的。

手藝工場有兩種：一為個人開設，一為兩個或兩個以上師傅合股開設。一般來說，提供日用品的小企業屬於前者。例如，布鞋、玩具、紙燈籠、小竹器的手藝人，還有回收廢品再加工成新物品的人，其資本與幫手有限。這樣的企業，一般限於一個師傅，兩個學徒。同樣，日用品及本地消費用品的製造者，他們生產傢俱、鞋、草編、袋、衣箱、砧板和木杓，不費什麼資金，且籌備方便，一個師傅，1－2名熟練工人，兩名學徒就夠了。誠然這種編製，其專業化程度有限，工序也不複雜，全部製作過程皆由師傅指導下進行。比如傢俱商店的師得，可能從木材商或市場上購進木頭，其兒子或許把成品送往顧客家中。而這次顯然與羅承續馬上要經營的手工業製品有些不同。

另一方面，豪華物品的製造者，必須有足夠的基金，以應付各季收入的顯著差異。到了農曆新年，由於債務結清，人們要買些禮品，因而需求增加，到了夏天或年底，債務緊逼，生意略為清淡。這樣，多數貴重物品的製造人就合股經營、集中資金、材料、工具、工場與勞力。此外，象鑲嵌傢俱、雕刻木頭、製造漆器、鑄造稀有與非稀有金屬方面，其製作與銷售各道程序，都是專業化的。師傅們必須感到有利可圖，才來合股。兩個合股人組成的企業，其全體職工包括十二名師傅，二十名熟練工人，四個徒弟和勤雜人員。其工序2o至25道，每道工序都由一個人把關。成品列入清單，以便以後出售。在稀有金屬的企業里，生產部門大約有十名師傅，每人指導一個專門小組，內有助手、熟練工人和學徒，銷售部門可能有6－1o人組成(一名出納、兩名會計、五名或五名以上為跑街)。而這種形式雖然與羅承續預期當中的非常接近了，但是依然有著巨大的分別。因為其內部最主要的合股人都是有手節的師傅。而不是投資者。這不是羅承續預期當中的樣子。但是從這種形式可以看出寧波已經有了資料主義的雛形了。

而後又有一次形式進入了羅承續的視線。採用投資方式是寧波流行的另一種企業形式，它象上面談到的手工藝企業一樣，也公認為原始工業，而不是屬於商業。這種機構包括一個代理商(稱為「棧」、「庄」或「行」)，由該機構組織家庭工業產品的採購與銷售，並掌管財政權。他們是大中間商，有貨棧、外地代理商及批零售店。這些人管理財務，並通過行商、採購員與中間人進行活動。後者職責為：(1)向客戶提供材料或訂購貨物，(2)採購、估價及包裝成品，並將其送往大中間商。因各地銷路不一，只有大中間商才能把握比個體需求者更利於自己的市面行情。

這實際上已經與後世的貿易公司非常的接近了。這種形式有著強大了整合力，能夠同時對多個產品投入某一個市場進行操作，也可以對單一的產品對多個市場進行操作。並且有專門的物流與倉儲的渠道，有專門的財務制度、採購人員與零售的店面。因此這種企業如果一但有穩定的貨源與充足的資金，然後再加上科學的制場分析。那麼一定能夠在這樣的時代里完成向大形企業的轉型。而這就是羅承續心目當中應當展開的企業形式。於是在與黃立行等人商議之後羅承續出一部分資金並提供產品，黃立行出大部分的資金。然後以合股的形式推出一個新式的商行。而這個商行的運作羅承續有優先權。也就是說羅承續的提議要先執行。

於是呼極富特色的手工業產品、知名的品牌、獨特的消售手法、寧波與杭州最好的地段、普通人很難接受的價錢、精美的宣傳冊派送等等等等。杭州周邊地區的禮品業市場一下子瘋狂了。帶有羅字的Logo也一下子成了最近身份和品牌的象徵。

花了三個月準備的手工製品在開業一個月以內賣了個精花。產品的訂單一直排到了一年之後去。於是羅承續現自己如果再用小工棚這樣的管理模式的話很快就要被訂單給壓死。以至於羅承續居然現有人開始變賣聚寶齋的訂貨單了。因為羅承續開業之後的第四個月就取消了訂貨單，結果聚寶齋貨物的訂單被越炒越高。羅承續警覺的現一種期貨很有可能要提前出現了。而學過金融的他顯然知道什麼泡沫，雖然只是一家商行的泡沫不會對市場有任何的傷害。但是萬一將來其他人一看其中有利可圖的話呢？那大家都來搞同樣的商行，然後都行訂單呢。羅承續不斷想象，他不是經濟學家，也不知道怎麼樣來處理可能的危機，於是他馬上想到了加大產量的消化需求了。而成立一個工廠使用流水化作業則是目前形式展的必需了。

於是原本只是想要小玩一玩的他不得不請出他的老爹出馬了。因為一但要加大產量，那工作量必定會快的增加。他每天只有半天的時間能夠來管理他的賣場如果再加上工廠的話，那最近幾年裡想必不要再想著玩一類的東西了。而顯然這不合他的思想。於是請人來管理成為了必經之路。而自己的門路太少，這個時代人材也少。所以只好請出自己的老爹了。但是顯然老爹對自己的舉動並不是完全的支持。

……

「爹，孩兒給您請安了。」中午乘著羅來旭有時間羅承續趕緊的跟他說說自己的事。

「嗯！」羅來旭明顯是不怎麼高興：「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嗎？」

「啊！」羅承續頭上直冒冷汗。

「叫你好好跟著夫子讀書，你倒幹得好事！」羅來旭不滿的說道。

「爹，孩兒這不是想要幫著家裡點忙嗎？」

「幫忙？」羅承續不說還好，一說羅來旭火氣更大：「我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了。什麼時候羅家輪到你來幫忙了！」

「……」羅承續一下子倒不知道怎麼應了。於是沉默了下來。

「說，你銀子哪來的？」羅來旭衝動了一下，但是還是回復了沉穩。

承續當時想開店的時候沒有銀子。又不敢問羅來旭要。所以只好問王氏要。而王氏只當他好玩，出於寵愛，於是給了他幾十兩。只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生意會這樣好。而且也不知道誰多嘴，現在街頭巷尾都知道聚寶齋的老闆就是羅承續。所以老頭子才會這樣不高興。

「是你大娘給的吧？」羅來旭冷冷的說道。

「爹，都是……！」羅承續剛想辯解一下，但是被羅來旭給打段了：「好啊，都說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羅來旭的最後一句滿是蒼涼。使得原本覺得自己沒有錯的羅承續突然有了一種負罪感。彷彿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一樣。

「爹！」羅承續重重的叫了一句。

「說吧，你想怎麼樣。」羅來旭其實也對羅承續感到無比的驚奇。自己作了一輩子的生意，自然知道想把一件生意做好有多難。但是沒有想到兒子才六歲而以，居然能夠把一個原本在他眼中只是奇技淫巧的東西變成生意。而且還做得這樣的好。而且羅承續的許多手法他居然從沒的知道有誰用過。那麼如果不是羅承續從書里看來的，那就證明他的商業的奇材。這其實也讓羅來旭很高興。但是老人家一輩子就一個心愿，想家裡出一個讀書人。要知道古代那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所以雖然羅家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但是他卻依然覺得臉上無光。好不容易天上落下個被驚為天材的羅承續，讓老頭子一個子感到美夢要成真了，卻做什麼不好居然去做起了生意。聰明而不用到正道上，這怎能不讓老頭子痛心疾。

「沒事作殘自己。」這就是羅來旭的看法。

「爹，孩兒以後會用功讀書的。」這倒不是羅承續敷衍老頭子。他確實是對王學有著極大的興趣：「但是聚寶齋也開出來了。這樣關門未免讓人說閑話。」

「那你覺得當如何？」羅承續的話讓老頭子深以為然。一下子突然的關了聚寶齋外人確實會以為羅家生了什麼事。所以才沒有打斷他。

「不如孩兒寫個規矩由爹指派信得過的人繼續接手下去。相信只要照著孩兒的方式做的話，應當無事。這樣孩兒也可安心讀書。爹您看呢？」

「嗯，這事我會安排。你的東西可有寫好。」

「孩兒已經寫好。」羅承續早就有所準備，自然早上寫好了運作的方法。其實聚寶齋如其名字一樣，是一個高級消費品的小市。本來高檔消費品是不應當與市結合在一起的。但是由於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市。所以這種自由的購買形式反而讓人覺得大氣。一下子倒是起到了更好的宣傳效果。

所以羅承續只要再做兩件事聚寶齋將更上一層樓。第一是要有個手工業的加工小工廠，這個工廠必需要流水線作業的。以提高效率。現代象是小工棚一樣的作坊已經不足以應付越來越大的市場了。第二是給那些各地來的有身份的人建立一種會員關係。會員這種後世銷售業與客戶之間建立良好關係的手段對於羅承續來說那是信手捻來。這樣不但會提升客戶對品牌的忠誠度，還能夠更好的了解客戶的需求。所以羅承續的規矩里主要是這兩個方面。除了這個就是服務了。聚寶齋請人的時候先貫輸的一點就是態度要好。服務理念是後世中國企業做得最差的地方。就連服務性機構都不一定把這當回事。想想後世移動、聯通、電信員們們的態度羅承續就一陣惡寒。為此羅承續提出了這個時代沒有的陪訓上崗制，和上崗積分制。員工的行為直接由客戶與上司的積分來決定。一定的積分之後就可以加薪。這樣聚寶齋的員工工作態度好，積極性高。使得客戶的滿意程度也高。以至於許多客戶之後在其他地方常以聚寶齋的服務作為一種標準。

以上三點老頭子並不是完全的理解其中的妙處，但是作為一個商人他還是明白其中大部他的道理。比如服務吧，中國自古就有和氣生財的說法，所以老頭子一看到服務內容的規矩的時候心理就在叫好。只是臉上依然不動聲色。全部看完之後老頭子心裡是久久的不能夠平靜。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寫出了這樣有見識的東西。他完全相信聚寶齋的生意是真是非常的好。而不是吹出來了。只是老頭子心裡依然有點矛盾而以。

「我會讓人照這上面做的。人定好后我會讓人與你見上一面的。到時候你來看他行不行吧。」老頭子說完帶著羅承續寫的規矩飄然而去。倒是讓羅承續沒有猜到老頭子的想法。

……

這次的見面之後老頭子第二天就找到了合適的人，一共是兩個，都是羅家族裡的人。一個叫羅來義，四十來歲，原本是家族裡的一個帳房，常年與家族生意打交道。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準備用來作聚寶齋的管理者。這個時代應當叫掌柜。第二個人叫羅來美。三十多一點。雖然叫一個美字，但是人卻與美完全不著邊，黑黑瘦瘦的，滿臉的皺紋，一看還以為五十多呢。但是此人精力不錯，干起活來非常認真。而且木工、鐵藝什麼的都會一點。平時專門負責家族裡的工匠的管理。所以讓他來管工廠。由於都是家族裡的人，所以使用起來比較放心。

羅承續除去了那些給他老爹看的東西之外還拉著兩個又定了一些規矩，比如他們兩人每天要把當天生的事情給記錄下來，交給自己看，這被稱為管理日誌。每天生的事情，任何對管理方面的改動一定要先給自己看完了才可以實行等等。然後才讓他們去工作。

而這兩個人確實有一定能力，雖然沒有出彩的地方，但是有的時候能夠把一個企業管理得不出問題就是能力了。而這兩人在這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基本不用羅承續操心之後的事情。而羅來旭也沒有去找王氏的麻煩。畢近對於羅承續他也是很寵愛的，如果當初羅承續來求他的話他其實也說不定會給羅承續這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