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太監與喬峰
(往後這兩章的情節有點拖,所以今天一次傳了兩章,各位大大的推薦票票啊,是我寫作的動力!!)
唉!我真的好笨哦!那麼好的機會就那樣錯過了!
第二天晌午,剛用過午膳,我一邊讓秋水教我編花結,一邊抽空哀悼昨天的事情。
「主子。」秋水柔柔地說:「不是這樣,這條線是從這邊穿過去的。」說著再次給我做示範。
我看得眼花繚亂,編個好看的花結還真不容易呢。
襲人在一旁好奇地問:「主子,怎麼想起來學這個?您要編什麼叫秋水幫您編好就是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嘻嘻,我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要將我親自編的花結系在「永結同心」佩上送給順治,別人代工,哪還有這份情意。想著想著,我不禁紅了臉,這時來喜進屋來說:「主子,淑惠妃娘娘來了。」
我一愣,便叫秋水和襲人將絲線收下去,對來喜說:「讓妹妹進來罷。」我這個妹妹,已經好幾個月沒來看過我了。
「姐姐。」榮貴剛一進門,便開心地喚著。
我又是一愣,我這個膽小的妹妹以前只會多愁善感,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我笑道:「怎麼啦?瞧把你高興的?」
榮貴臉紅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來喜,我輕笑著讓來喜出去,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碗茶遞給她,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姐姐,」榮貴的臉又紅了幾分,「皇上……昨兒終於翻了我的牌子了。」
什……么?我遞給榮貴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榮貴沒察覺到我的異樣,上前接過杯子,雀躍地道:「皇上說,今夜還要我去侍駕。也許……皇上……」
我臉色有些發白,順治他……
榮貴一臉害羞地對我說:「姐姐,你說皇上……是不是也有些喜歡我?」
我強壓下心中的失落,勉強笑道:「妹妹這麼可愛,皇上自然是喜歡的。」
榮貴一臉欣喜,滿面通紅地小聲說:「皇上他……他昨晚……真把我折騰夠嗆呢。」說完這話,榮貴的臉上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
「是嗎?那說明皇上真的很喜歡妹妹呢!」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我自然知道,我這個沒心機的妹妹只是想把她的喜悅跟她的姐姐分享,絕沒有炫耀的意思,可是!那個可惡的順治!他怎麼能剛從坤寧宮離去便翻了別的女人的牌子!而且,那個「別的女人」正是我的「親生妹妹」!我心裡酸得快能腌酸菜了,真可惡!色狼!**!負心漢!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強暴未成年少女!!!我惡毒地扣了個強姦犯的帽子給他,完全沒想到在這萬惡的舊社會,女孩子在十三歲就算是成年了。
「姐姐,姐姐!」榮貴一連叫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榮貴靦腆地一笑:「姐姐放心,等皇上對我再好一點,我會讓皇上來姐姐這的。」
我……我無力地看著眼前一臉嬌羞的榮貴,眼眶微微發熱泛紅,卻不是要哭的感覺,而是……對!是眼紅!原來眼紅就是這種感覺!
我眼紅地盯著榮貴,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咧?
我忿忿地想著,完全沒想到我這個想法有多麼的……呃……不要臉!
眼瞅著榮貴又要開口,我急忙說:「妹妹,本來下午說好了要去給太后請安的,既然你來了,就跟我一起去吧。」我知道榮貴有點害怕太后,所以故意這麼說。
果然,榮貴聽完連連搖頭:「不了,姐姐去吧,我改天再去給太后請安。」說著就要告辭,我假意留了幾句,她還是匆匆的走了,真是不明白,榮貴不也是太后的侄孫女嗎?怎麼這麼怕太后?
榮貴走了,我滿腦子都是榮貴那張嬌羞可人的面容,再也編不下去什麼花結,索性便真的去慈寧宮,找太后聊聊天也好。
甫一進慈寧宮,便看見太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太監手舞足蹈的,像在做體操一樣。
我大感興趣地問道:「皇額娘,這是在做什麼?」
太后見我進來,笑著停下來,從蘇茉兒手裡接過一塊沾濕了的手巾,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才笑道:「這個叫『五禽戲』,我聽說呀,每天練一遍能身心康泰,這不,就找了個老師教我。」說著太后看著我,別有用意地說:「畢竟,有了好的身體,才能面對任何事情。」
我笑了笑,看著那個太監:「這就是皇額娘找的老師了?」
那個太監也不下跪,只是打了個千道:「奴才張德海給皇後娘娘請安,奴才無德無才,不敢做太后的老師。」
我笑道:「你這麼說就錯啦,你叫張『德』海,又自稱奴『才』,明明是有德又有才。」
張德海呆看了我老半天,太后笑著道:「行了,皇後跟你逗樂呢。」說著又轉向我:「不過皇后也別小看了他,他倒是有些功夫的。」
「哦?」我沖著張德海笑道:「不知海公公都會些什麼功夫?」說完我不禁菀爾,海公公,讓我想起鹿鼎記里的海大富。
張德海笑道:「讓皇後娘娘見笑了,奴才練的只是一套掌法,名曰『辟邪神掌』。」
「『辟邪神掌』?」我好奇地看著他:「不知與『辟邪劍法』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開玩笑地說,因為辟邪劍法也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
誰想那張德海竟大為吃驚道:「想不到娘娘竟也知道這『辟邪劍法』?」
「啊?」我也訝道:「竟真的有嗎?」這劍法不是金庸大大在《笑傲江湖》里編……啊不、不是,是「構」出來的嗎?
那張德海正色道:「因為宮中禁止用兵器,所以奴才就根據那套劍法改成的『辟邪神掌』。」
我大為驚訝,沒想到電視里經常出現的太監高手竟然真的存在??我極為好奇地看著張德海:「能不能讓本宮見識一下?」
張德海也不推辭,只是看了看太后,太后微笑道:「既然皇後有興趣,你就耍兩招瞧瞧。」
張德海打了個千:「嗻!那奴才就獻醜了。還請太后,皇後娘娘移駕。」
我與太後來到了慈寧宮的庭院之中,張德海沖著我們一抱拳,朗聲道:「太后,皇後娘娘,這『辟邪神掌』共七十二招,每招都有十數種變化,奴才先演練頭幾招。」
說罷,張德海綿綿出手,動作輕靈,招式不見十分凌厲,卻十分優美,每一掌都好似信手拈來,幾招之後張德海越打越快,我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只覺滿天掌影,似虛而實,似柔而剛,運轉舒展,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依勢施展,渾然天成。
張德海漸漸動作變緩,接著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到我與太後身前,沒有特技,沒有鋼絲,他居然能跳得那麼高,打得那麼快!高手!這就是高手啊!雖然我沒見過真正的高手,但我仍相信張德海一定是個高手!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德海:「這套掌法是公公依劍法所改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是。」張德海又恢復了低眉順目的樣子,光從外表看,誰能想到他竟有一身的功夫!
「那公公是如何得到這『辟邪劍法』的劍譜的呢?」我又好奇地問,剛問出口又覺不妥,忙道:「如果公公不便相告,那就當本宮沒有問過。」電視上不是總演嗎?隨便問人家的武功出處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張德海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答道:「回娘娘的話,奴才是在尚未入宮之時失足落下山崖,無意之中在一個山洞內尋得的劍譜。」他答的輕鬆,太后卻一臉的感概,好像回憶起什麼事一樣,微嘆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張德海,我滿臉的震驚!多麼經典的橋段啊!像段譽、張無忌不都是掉下山崖才學得絕世神功嗎?想到這,我不覺問道:「那山洞裡有沒有神仙姐姐或者是大肚子猿猴什麼的?」
張德海聞言一愣,莫明其妙地看著我,太后也好奇地問:「什麼神仙姐姐?」
「呵呵,」我回過神來,乾笑一聲:「神仙姐姐是一尊玉像,是逍遙派的掌門無涯子根據他妻子的模樣雕琢而成,美麗動人,栩栩如生,恍如真人。」
「逍遙派?」張德海喃喃自語著低頭思索,好像在想江湖上有沒有這個門派。太后則一臉羨慕地說:「想必那個無涯子一定深愛著他的妻子。」
我搖搖頭:「不,皇額娘猜錯了。」
看著太后一臉詢問的表情,我笑道:「皇額娘,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不如咱們進屋,我給您從頭說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扶著太後進了屋,張德海也好奇地跟了進來,他身後則跟著剛剛看了張德海的精彩表演而一臉崇拜神色的來喜。
看著滿臉好奇的太后,我從蘇茉兒手中接過香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這才道:「各位看官,咱們今兒講的……」
剛說到這,只聽太后「撲哧」一聲樂了,太后笑道:「瞧瞧,咱們皇后變成說書的了。」
太后這話一出口,殿內的宮人們莫不捂嘴偷笑,我也笑道:「皇額娘,這說故事自然要有說故事的氣氛。」
太后笑道:「是是是,那就快開始吧,本宮可等不急了。」
「兒臣遵旨。」我福了一福才站起身,接著說:「各位看官,咱們今兒講的是一個恩怨交織的江湖故事……」我從段譽不肯練武從大理出走,掉入無量山的山崖下說起,一口氣說到了段譽酒館遇到喬峰,二人拼酒賽輕功,最後結為兄弟,金大俠的書我沒可能全都記住,不過好在我看過N多個版本的《天龍八部》的連續劇,倒也說得繪聲繪色。太后開始還只是隨便聽聽,但隨著情節發展,越聽越入神,而張德海和來喜他們更是全神貫注地聆聽。
我緩緩述來,慢慢忘了我來慈寧宮是來找太后聊天的,而不是來說書的,漸漸沉浸在金大俠的俠肝義膽之中。時間不覺流逝,我直說得口乾舌燥。
「正當此時,從林外抬進一乘小轎,從轎出下來一位美艷至極的婦人,那婦人正是丐幫副幫主馬大元的夫人康敏,那康敏看著喬峰,櫻唇輕啟:『各位英雄莫不要被賊子所騙,各位可知,咱們這位義蓋雲天的喬幫主,竟是個十惡不赦的契丹狗?』」「啪」!我頓了下手中的茶杯,權當驚堂木:「各位看官,咱們今兒就講到這,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太后晃忽了一陣,回過神來,急問道:「那位喬幫主……竟是契丹人么?」
我喝了一大口茶,才笑道:「皇額娘,您別急,明天兒臣再接著給你講。」
太后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你呀,就會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