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故人重現
「人來了嗎?」
陳寒見到冷漠時,是在上崗村東邊方向的一座小山崗上。據說上崗村就是心此崗取名,而從這小崗正是離所說的地點不足五百米遠。殺手就是殺手,選的地方永遠都不會有誤差。
「來了,三個。死了!」冷漠無視陳寒,惜字如金。
陳寒早就習慣了他的態度,只是聽到說才來三人,稍微的皺了下眉。
「既然來了三個,那正主也快來了!」陳寒馬上就想通了,對方不是等閑之輩,當然也不會單憑內奸的話就這麼的輕信。內奸,能背叛原主,也能出賣現主。
先是派三人打先鋒,現在被自已安排的人殺死,計劃早就想到這點。三人一死,自已安排的人就撤退了!
「嗯!」冷漠好像是在回應陳寒的話,但又不像,因為他的眼光並沒有看著陳寒,而是向村口的方向投去。
陳寒順著他的視線,只是遠處隱隱約約的有人影晃動。現在已是凌晨三點,村裡的村民早就入睡了。再說了,就像是有村民出去泡桑或是出去洗乾淨**給錢讓女人嫖,也不會這麼多人去。
這事,總不能是村委組織一大群人去吧?
不是村民,那會是誰?陳寒不用猜,眼神開始凌厲。
等,靜靜的等,等那些人進入那一幢樓!
那幢樓陳寒已從牛哥的口中敢解清楚,那是村邊緣的地方,周邊的幾幢樓也是空著。現在的人生活習慣跟以前不一樣了。
城裡有錢的人想盡方子往山裡建房子,然後美其名曰「走!」冷漠等那些人全進入那幢樓后迸出一字,身影晃動,已沒入黑夜當中。
「哎!怎麼說哥哥我也是你的領導,走這一字就不能等我說你才行動嗎?」陳寒像怨婦似的很是鬱悶,搖了搖頭,扭頭卻向冷漠相反的方向撲去。
很快,陳寒就摸到了那幢樓的外圍牆的拐處。不過,等他站穩后,心裡竟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因為樓子里太安靜了。正常的來說,對方見樓中空無一人,應該會感到意外,知道上當了,應該會氣急敗壞,然後撤退才對。
可是現在,樓中靜靜的,就好像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可陳寒卻確定樓中此時不下於二三十人。陳寒開始凝重起來,怪不得能一夜之間在海源市做出這麼大的手筆,還真不是簡單的角色呀!
陳寒竟然開始有點期待起來!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興奮!
陳寒並不擔心冷漠的安全,因為這方冷漠比他還要專業。陳寒心裡一直都這樣認為,論身手,陳寒在冷漠之上,但要是兩人做殊死相搏,也許,躺下的會是他陳寒而不是冷漠。
因為,殺人跟身手的高明有時並不是成正比!
「醜媳總需見家翁,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地。就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吧!」陳寒深吸了口氣,倒退兩步,一個前沖,已是攀上了牆頂,沒半點考慮的跳了下去。
「不好!」就在他腳底剛與地面接觸時,突然一道強光打在他的臉上,眼睛一時不適陷入了一時的失明,心裡一警,一個側移,嗖嗖嗖,這時槍裝上消音器的聲響,陳寒知道,他剛才站的地方肯定是多了好幾個彈孔。
「專業!謹慎!」陳寒心裡對對手馬上下了一個新的判斷。來殺一個受重傷的老大,對方竟然來了二三十人,而且知道上當后並沒有亂,而是馬上開始布置,而且槍都裝上了消音器,可見早有所備,早就考慮到了上當后的應對。
燈亮了,整棟房的燈光全亮了!對方開了幾槍后,並沒有緊張的大量跑動,而是不慌不忙的將燈光全亮起來。自信,這是對自已實力的自信。自信的人一般都有幾下子,不然的放太是白痴。陳寒不會笨得以為對方是白痴。
「啪啪啪」
燈光亮起,陳寒所在的位置已是全暴露在對手的視線中,陳寒尷尬一笑。
***,早知這樣,還翻什麼牆,貪耍酷不成?乾脆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通報進來算了。不過陳寒並沒有慌張,因為他瞬間看到,院中並沒有冷漠的身影。
隱藏,是殺手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項技能!只要冷漠並沒有被包圍,勝利的天平還不知傾向哪一方地。
籌碼,還有!
陳寒拍著手掌,大方的走出來。事已至此,都讓人包圍了,如果還躲躲閃閃的,太不像哥哥我的作事風格了!人就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眯著眼看著一樓的大門。「喂,我說朋友,天燈打開了,該出來說亮話了!」
「哈哈,我還真沒猜錯,敢引我們來這裡想將我一舉滅掉的,絕對不可能是那頭沒力的牛敢有的膽魄,我正在猜,會不會是何捷來了?又或是陳寒親自趕來了呢?現在看來,果然是你陳寒來了!」大門內一聲哄亮的聲音響起,嗖著門「吱」的一聲開了,從裡面走出十幾人來,大步而很有氣勢的領頭人是一名中年的漢子,臉上長滿了鬍子,一看就是個粗曠彪悍的人。
可是看清出來的人時,陳寒卻不是這樣想。
這人他太清楚了!
雖然事隔多年,但卻已深刻在腦海的深處記憶中。
很熟悉!
記得以前第一次見此人的面時,他也有這種錯覺,覺得此人是張飛式的人物,粗曠,行事大咧咧之人。可是通過幾次的較量,陳寒太了解這人了。此人確實長相像是繼承了張飛,但他卻也具備了張飛的粗中有細。
不,不是粗中有細,而是他從來就沒粗心過,他可是陳寒這麼多年的對手中少有心思細膩到極點的人。
粗心,只是他的外表,只是他外表給人帶人的第一印象的錯覺。
了解朋友可能需要一年,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行。但敵人,往往就一次交手就能了解。
不是說最了解自已的往往是自已的敵人嗎?
「羅烈!」陳寒深吸了口氣,呼出這名字,雖有驚愕卻無意外之感。心裡想,不知他父子三人是否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