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情咒語
秦嶺捂著臉，委屈地對吳大雄說道：「乾爸，我沒有偷過任何女生的花褲褲，我……我也不知道這些三角褲丁字褲為什麼會在我這兒……」
「好你個清潔工，既然有膽量做，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上官希厲聲問道。
「是啊，做了還賴賬，可太下三濫了。」西門冠譏諷道。
「清潔工，你這個人真是太讓人噁心了！呸！噁心！噁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眼鏡女生也來了，在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嗯，還下流！下流！！下流！！！」雀斑女生繼續氣憤地說道。
「幸虧他沒有來偷我的內衣褲，」眼鏡女生對雀斑女生說道，「否則，我要連隔夜飯都嘔吐出來了！」
「幸虧他也沒有來偷我的內衣褲，」雀斑女生對眼鏡女生說道，「否則，想到他的臟手居然摸過我的花褲褲的那個地方，我……我和其他男生交往就會有心理障礙的！我這一輩子就會生活在無窮無盡的陰影裡面的！」
「龜兒子，你怎麼總給老子闖禍？！」吳大雄恨恨地說道。
「乾爸，我真的沒有干過啊！」秦嶺辯解道。
「老吳啊，這事情……秦嶺雖說是你的兒子，可我不能包庇他呀！」一起來檢查清潔房的保安隊隊長蕭翼朗在一邊說道。
「老蕭，該咋辦就咋辦吧，我吳大雄絕不護短！」吳大雄說道。
「那好。」蕭翼朗說道。「既然學生都已經報案、我們也已經搜查出贓物了。我看……我們還是報警。讓警察局地警察來審查、處理這件事情吧。」
「好！我沒意見！」吳大雄爽快地回答。
秦嶺被帶到保安室。由專人看管。上廁所噓噓也有人跟著。
秦嶺地母親、在女生宿舍做管理員地丁秀娥來到保安室。請求見兒子一面。隊長蕭翼朗看在吳大雄地面子上。答應了。
「狗蛋哪。你怎麼那麼糊塗、做出那麼不要臉地事情呀……」丁秀娥一進門。就直呼秦嶺地小名。痛心疾地數落起來。
嶺說道。「咱狗蛋再不中。也不會幹這種不要臉地事情；娘。你要相信。狗蛋是被冤枉地！」
「狗蛋哪，你怎麼來到大城市沒幾天就變了？幹了壞事還抵賴，不誠實啊……這些騷狐狸的花褲褲都在你的床底下搜查出來了，你再抵賴又有什麼用？」
「騷狐狸？娘，誰是騷狐狸？」
「除了那些學表演、學跳舞的丫頭片子還有誰？自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整天打扮得妖精似的勾引男人，一會兒露出半個胸脯，一會兒露出一個肚臍眼，一會兒還把小半個**和牛仔褲下面的半條花褲褲露出來，良家少年看見了，能不心動嗎？」
「娘，你說什麼哪……她們現在這樣的打扮很正常啊，是時尚……」
「看看，吃了虧還要幫她們說話，中流毒了吧？我說狗蛋哪，你大了，想女人了，真有能耐搞一個實實在在的給娘看看？別偷雞摸狗的做這種下流事兒，葷腥沒吃著反倒惹一身騷，不在河邊走竟然也濕鞋，這不……要鬧到警察局去了，娘著急啊……」
「娘，我真的沒有……」
「死犟！和你死去的爹一個模樣……狗蛋哪，你乾爸把你弄出來不容易，你咋就不珍惜呢？出了這檔子沒臉沒皮的事情，這學院你也呆不下去了……也罷，你還是回老家吧，娘給你說一門親事，趕快結婚……村口瘸腿老張家的女兒雖然比你大五歲，可因為長得難看，歪嘴、塌鼻子、有狐臭，還是個小潑辣貨色，至今沒有嫁出去，我求人去說媒，你娶她做老婆算了……」
「娘，你是說村口張三叔的閨女、外號『女中豪傑賽張飛、顛倒陰陽鐵拐李』的？救命！我不要啊……」
「狗蛋啊，別不知足，認命吧，人家張三叔還不一定願意呢！有個雌貨幫你捂被子，危急關頭煞煞你的心火，不錯了……」
這時，警察局的警車亮著警燈，來到明日之星藝術學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秦嶺帶上警車，駛離學院。
秦嶺被帶進警察局的審訊室。
兩個男警察，相貌普通，神情冷漠，正準備審訊秦嶺，一個三十歲出頭、有三分威嚴、具三分姿色、帶三分怒氣的女警察走了進來。
「督導，你來啦。」男警察連忙打招呼。
「哼，我最痛恨這樣的色魔了，我要親自提審！」女督導說道。
「好啊，督導。」另外一個男警察連忙讓出位置。
女督導坐下，全然不看秦嶺一眼，先整理一番紙筆，半晌，突然開始冷冷地逼視著秦嶺。
逼視了大約三十秒。
秦嶺難以承受女督導比刀刃還要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交代吧！」女督導突然冷冷地蹦出三個字。
秦嶺抬起頭，目光遊離，心情緊張，結結巴巴說道：「我……是……不是……不是是……是不是……」
女督導皺起了眉頭。
「不是……也是……是不……也是不……是是不……不是是……」
一個男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搞什麼鬼！裝瘋賣傻了是不是？告訴你，這套我們見多了！沒用！！」
「我……我沒有裝瘋賣傻……」秦嶺終於理清思路，說道。
「那說吧。」女督導又冷冷地蹦出三個字。
「說什麼啊，我……我是冤枉的……警察叔叔……還有警察阿姨，我沒幹過那種……那種偷女孩子花褲褲的下流事情……」
「想抵賴是不是？」拍桌子的警察再拍一次桌子，厲聲道，「贓物都在你床底下現了，是不是？是你把贓物藏在床底下的，是不是？你抵賴有用嗎？是不是？沒有用的！是不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受到秦嶺感染，他突然也喜歡在說話的時候帶上「是不是」這三個字。
「不錯，花褲褲是在我的床底下現的，可我並不知道；我也沒有藏過，所以……更談不上抵賴。」秦嶺為自己辯解。
「秦嶺！」女督導終於又蹦出兩個字，喊出秦嶺的大名，說道，「老實說，你是在什麼時間作的案？作案動機是什麼？一共作案幾次？另外……你還有什麼不軌的行為？自己交代，我們可以寬大處理；隱瞞不交代，被我們現了，罪加一等！」
「聽到了是不是？」拍桌子警察說道，「你犯的罪可大可小，就看你的認罪態度了，是不是？可以教育釋放，也可以拘留，還可以判刑，是不是？趕快認罪，爭取立功，這個……這個是不是？」
「老王，」女督導終於忍無可忍，提醒道：「你別老說是不是好不好？聽了讓人心煩！」
拍桌子警察老王一怔，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怎麼……怎麼像著了魔咒似的，老是說是不是？」
魔咒？秦嶺突然靈機一動，頑皮地想到：桃花仙子不是教會自己愛情咒語嗎？好像……就是看著對方的眼睛默誦咒語，然後，對方就會狂熱愛上自己十分鐘……
秦嶺決定嘗試一下。
女督導的目光依然冷如冰霜，審問道：「秦嶺！怎麼樣？想通了嗎？需要把你關在禁閉室好好反省一下嗎？」
秦嶺鼓足勇氣，直視著女督導，內心默念道：「花嚓花嚓花嚓嚓。」
女督導的眼光突然現出三分柔和，臉上漾起三分笑意，嘴角連續抽搐三次，身體前傾三十五度。
她突然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秦嶺的臉龐，深情地說道：「哎，秦嶺，我的寶貝小心肝，你受苦了吧？」
兩個男警察大驚，不知道女督導這樣做深意何在？意欲何為？
秦嶺心理面又驚又喜：哇，桃花仙子教授給自己的愛情咒語還真靈驗耶！
「看你在這裡受冤枉，人家好心疼好心疼哦……」女督導索性伸出另外一隻手，雙掌一起撫摸秦嶺的臉，而自己的眼睛裡面，竟然流下幾滴傷感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