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雨萱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咖啡館廳里張永邦望著坐在對面的女子問道。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少女有點不安的答道。

「說吧，別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了，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張永邦還是繼續追問道。

「我說了我真的沒什麼……」說著說著她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看著她的樣子，張永邦知道她算是打開了心房，她會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果然她哭了一會就斷斷續續的告訴了張永邦事情的始末，她叫夏雨萱，現在是s大中文系的一名學生，她是來自西部地區，連學費都是靠助學貸款交的，所以她在平時都是靠打工賺取生活費和還助學貸款。

而最近家裡來電話說她的母親病了，需要住院開刀做手術，醫療會需要好幾萬啊，這對於她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但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母親不能不救。在她急的暗暗落淚的時候，她的一個老鄉來勸她，說她真是太傻了，打工能賺多少，簡直是在糟蹋自己的青春。她這老鄉和自己一樣是靠助學貸款才上得起學的，可現在的她已經是車子房子都有了。但說真話她一點也羨慕，因為她是靠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她是在墮落。

最後她給夏雨萱指了一條「明路」，說她如果想弄到錢的話，她會幫她運作，她說男人的嗜好很奇怪的，看你的身材臉蛋這麼好，而且還是個處。保不准你的初夜費就夠你母親治病的了。

而她的老鄉還真是「不錯」，幫她找了個好買家，肯花5萬買她的初夜，在母親和自己身體之間，她選擇了救自己的母親，但到了最後一刻她又害怕了，所以她就掙扎反抗，也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聽了她的講述，張永邦默默的掏出了那包假煙，點燃了一支，無聲的抽著，說真話她的身世經歷並不感人，在這冷漠的都市裡，感動這玩意好像被人給拋棄了似的。大家眼中只有錢這玩意了。

她這種沒經過任何藝術處理的原滋原味的故事，真的不能感動人，也許她的故事能打動一小部分人，但卻不包括他張永邦，他以前手下小姐無數，誰沒有一番故事，無緣無辜的誰都不會作賤自己，如果他要是感動的話那他的場子早就不用開了。

這就是社會，有人為了五斗米折腰，有人卻在那裡大魚大肉，這就是貧富差距造成的，當然這本身不能怪社會，古語云，富貴就要淫，貧賤就要移。當然這不是古語的原版，而是現代版，他張永邦文化不高，古語到底怎麼說的他還真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的流行版。

其實說真話。自己和那些淪落風塵地女子並沒有什麼差距。女人用身體墮落。而他是男人。只能用暴力。從本質來說是一個鳥樣。

望著眼前地還有點純真地少女。她今天如果沒有遇到自己地話。那麼她地人生將會徹底地改變。這種事情不是說就賣一次就可以不做地事情。

一個女人可以把自己地身體給一個陌生地男人。只能說是偶爾地放縱這沒什麼。但一旦和錢聯繫起來那就變味了。那是對自己地人格和尊嚴地墮落。那就是人們所說地妓女。妓女和上過床地男人多少沒有分別。上過一次地也是妓女。上過無數次地也一樣叫妓女。

有許多這樣地例子。張永邦見得多了。那些風塵女子誰想一輩子當妓女了。他們中地許多人一開始只是想賺一點夠生活就好了。可是到後來呢。她們都深陷其中。因為一旦入了這一行出賣地不是自己地身體。而是靈魂。

其實入了黑道也是一樣。那是心靈地污點。是對自己地放棄。浪子回頭金不換。為什麼被人讚揚。風塵女子從良為什麼成為千古佳話。那是因為稀少。把自己丟失地靈魂再找回來那是比登天還難。

他不知道自己這條回頭路還有多長。這種回頭路地不好走張永邦是深有體會。要面對地是整個地社會地鄙夷和冷漠。

望著眼前的少女，張永邦不想讓她也走向這條不歸路，說真話每次見到她，看見她那純真的笑讓自己從心底感到有股溫暖。

「你需要多少錢，1o萬夠嗎，別在做傻事了，你現在的目的是學習，懂嗎，今後有什麼難處找我，把你的卡號碼給我，我馬上會把錢打給你的」張永邦說著。

「啊……這，太謝謝你了，今後我一定會還你的」她連忙站起來連連鞠躬道。

張永邦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感嘆不已，1o萬在南方普通家庭來說雖是一大筆開支，但還是能拿出來的，但在貧窮的地方，那就是天文數字。

而這筆錢在夏雨萱的眼中還是母親的命，看她的樣子不拿到這筆錢她是不會安心的，由於現在銀行已經下班，張永邦只得在aTm機上進行轉賬，由於受轉賬額度限制，只能先轉賬5萬給她，說好剩下的明天會打給她。

「對了，你今後別和你那個老鄉來往了，她會帶壞你的」張永邦警告她說道，那種女人自己墮落了還得拉別人，當然了她這種做法按行規是要抽頭的，估計今天這事情成的話這次她最少也能拿到上萬，這種事情可是一本萬利的活啊。如果她要是真想幫她的話完全可以借錢給她的，根本不用拉人下水。

「謝謝你，我會的」夏雨萱感激的說道，望去遠去的夏雨萱張永邦感慨不已，其實自己幫她從本質來說也不是同情她。只不是給自己找點心裡安慰吧。

一開始自己走上黑道是為了張奶奶，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質了，現在只想找一點良心的安慰吧，所以從來不拿那些錢來買那些奢侈品，如果那樣用自己「賺」來的錢的話，自己的良心會更加的不安的。

張奶奶是自己心中最乾淨的一塊地方，所以在許多時候自己在毀滅墮落的邊緣，她總是把自己拉了回來，沒有丟失那最後的良心底線。

看來自己這個浪子回頭之路還有很長，第二天張永邦就把另外5萬打給了夏雨萱，而她也辭掉了工作踏上了西下的火車，回家看望母親，這個整天甜笑的女孩她身上背負的擔子太承重了。

在早上的時候張永邦遇到了林青，她告訴自己這個星期天還要他陪她回家一趟，男友計劃還得繼續演下去，蓉蓉也告訴他周末要開家長會，他必須得參加。至於寧雅靜和寒碧妍卻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見蹤影。

看來自己整天都在操心這幫女人的事情，還成她們保姆了，不過這種事情比以前整天打打殺殺算計別人的日子過的愜意多了。

這周的計劃都被排滿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蓉蓉的家長會了，這可是蓉蓉轉學到s市的第一次家長會，而且蓉蓉現在正是初三這關鍵的階段，自己當然得去了，而且還得和老師打好關係，讓他對蓉蓉多關心一點。

不過說真話也是的，現在不是提倡素質教育了嗎，暑假還是提前一個月開學，還美其曰初三是關鍵時刻需要補課，家長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了，立即把補課費奉上。

靠這種搶錢方式比黑社會高明多了，想當年咱都是拿著刀上門人家才不情願的把錢拿出來，他們倒好，家長都求著他們收下，恨不得多給。學生錢還真是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