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炎夏剛過,時序已堂堂邁進初秋,但午後的陽光仍然暖呼呼的,教人昏昏欲睡起來,所以整個大宅是靜悄悄的。
但是在書齋內卻傳出人聲來——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邢汝霖一邊翻著案上的文件,一邊不經意地詢問剛從礦場回來的池峰。
「北部礦場的坍塌已經照少爺的指示處理好了,四名受傷的工人也給了他們優渥的賠償金。」池峰低聲報告。「另外,在坍方的現場意外地挖出怠礦,以後不用深入礦區就能輕易得到礦產了。」
邢汝霖抬頭望著他,滿意地點點頭。「礦場總算有收穫了。」他從來不對自己的投資感到懷疑,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派些可靠的人手,把礦產運回牧場,同時去通知喬家這個好消息。」他有條不紊的命令聲中隱隱含著寒意。
年初他找喬家一起投資開發怠礦,當時純粹是為了分一點好處給他們,誰知喬家的人愚昧狂妄,誤以為他邢汝霖把所有資金全投入那個怠礦區中,所以態度愈來愈囂張,也愈貪心,殊不知他在關內也有多元化的投資。
後來他知道喬家惡意欺瞞喬倩不孕的事,他索性將計就計,冷眼旁觀他們在玩什麼花樣。
因為他明白喬家的人個個貪得無厭,他們的野心絕不止於如此,所以他現在故意要池峰去告訴喬家這個好消息,目的是為了引誘他們早一點行動,好讓他有機會找到喬家心懷不軌的證據,藉機擺脫喬倩那個心腸惡毒的女人,把單純善良的蓮兒扶正。
接下來就等喬家那一邊的動作了!
「少爺,我會把一切安排妥當的,並且親自去告知喬老爺子。」
池峰垂著首,面無表情地道。
奇怪了?姓邢的為什麼那麼快就要他把消息告知喬家?莫非喬家的人真的握有他的把柄?
看來他得多跟喬倩「親近」、「親近」才行。
「嗯,沒事就下去吧!」邢汝霖專心的將眼眸移回桌案上。
池峰嘴角噙著怪異的笑意,靜悄悄地退出書齋。
當池峰一走,書齋右側的書櫃忽然無聲無息地移開,從暗門內走出一名年輕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外表瀟洒迷人。
「大哥,剛才那男人的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心術不正之人。」秦展揚是邢汝霖多年的好兄弟,所說的話當然直接了一點。
當兩人還是毛頭小子時便已結識,他們是互相競爭、互相賞識的異性兄得矗
起因是那年邢汝霖到中原遊歷,增長見聞時,無端被捲入秦展揚被仇家追殺的麻煩中,為了自救,他只好無奈地救了秦展揚一把,沒想到從此被他給纏上了,邢汝霖為了擺脫這個跟屁蟲,被迫答應與他結拜為異性兄弟,他才可以恢復自由之身。
幾年後,他正式接管邢家牧場的各種產業,秦展揚也繼承了「神偷門」的家業,令他不堪其擾的是,秦展揚常常秘密地跑到牧場來「避風頭」,把他偷來的奇珍異寶硬是「借放」在他的寶庫中——不是喬倩光顧過的那一個——然後自以為安全無虞地揚長而去。
簡直把他這裡當作「神偷門」的另一個據點了!可惡!
「我知道峰有問題,他父親在二十多年前因為做假帳被家父斬斷右掌,趕出牧場,我正在等著看他怎麼報復呢!」邢汝霖冷笑一聲。
「你高興就好。」秦展揚聳了聳肩,對於大哥喜歡把「危險人物」留在身邊監視,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反正性格怪異的人總會有一些怪把戲。
「你怎麼現在才到?四天前我已經用你們『神偷門』特有的方式緊急通知你來。」這是邢汝霖第一次主動要他來牧常
平常沒事這小子幾乎把牧場當成他家後院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他一有要事找他,這小子就拖拖拉拉的,這麼久才到牧常
「大哥,我們『神偷門』到處都是死對頭,你不能要求我一接到通知,就立刻趕過來。」
秦展揚突然咧嘴傻笑。「嘿嘿……況且那時候我正隱姓埋名藏在『蛇美人』那裡,正值能不能得手的緊要關頭,小弟我當然不能放棄一切,會前功盡棄的。」他瞄見大哥臉色不善,立刻改口誇張自己的辛勞。「不過我寶物一偷到手,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牧場了。」
邢汝霖瞪他一眼,手指敲著桌面。「什麼東西那麼寶貝?我倒想知道。」
秦展揚得意得眉飛色舞,興奮地道:「當然是『瓊漿雪果』羅!
這果子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物,對練武之人不但可以補氣伐髓,脫胎換骨,對普通人更是可以延年益壽、醫治百種疑難雜症,是可遇不可求的靈果,一百年才產一顆而已。所以我一聽說『瓊漿雪果』落入『蛇美人』那魔女手中,馬上發揮俠義精神將它摸了出來,免得助長她的魔功。」
秦展揚愈說愈不要臉。
「那果子女人吃了有用嗎?」邢汝霖沉吟地問道。
「當然。」秦展揚掏出懷裡的白玉方盒,獻寶似的遞給邢汝霖瞧。「大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瓊漿雪果』。」
「那好。」邢汝霖看也沒看玉盒一眼,就不客氣地收進衣內。
「我的女人最近身體不好,這果子正好給她調補身子。」
既然「瓊漿雪果」有那麼大的神效,放著不給蓮兒吃太可惜了,他已經忍了一陣子的慾火,好久沒跟蓮兒溫存了。
「不行啊!大哥。」秦展揚心疼地怪叫一聲。「這麼珍貴的寶物給喬倩那女人吃太糟蹋了。」
他從不隱瞞自己討厭喬倩的事實,當初他就極力反對大哥娶那個女人。
「不是喬倩,是給水蓮兒吃的,她是我新迎進門的小妾。」
「大哥,就算是給你的寵妾吃也浪費了,這顆雪果是¤值連城,換別樣東西吧!」他試圖討¤還¤。
秦展揚真的不是小氣,而是單純地心疼那顆雪果被胡亂用,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會善加利用這顆雪果的。拜託!那可是人人搶破頭的靈果啊!
「不用。」邢汝霖雙臂環胸,斷然拒絕秦展揚的提議。「這玩意見怎麼食用」
秦展揚滿心不情願,把用法嘰嘰咕咕說給邢汝霖聽。早知道就不要跟大哥炫耀那麼多,都怪他多嘴。
「對了,大哥還沒說為什麼找我來?」秦展揚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趕緊問清楚大哥有何貴事,他愈早離開牧場愈好,免得大哥知道他身上還有許多寶貝。
「喬家快要有行動了,麻煩你日夜監視喬倩那女人,我要知道她打算怎麼對付我?」
邢汝霖那冷得令人心寒的嗓音,使書齋的溫度陡然下降。
所幸秦展揚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開玩笑地抗議一聲。「大哥,好歹我也是『神偷門』的門主,你怎麼可以叫我做這麼卑賤的小事?」
偷東西就不卑賤嗎?
邢汝霖懶得去理會他的¤值觀。「你要是覺得委屈,就派你門下的偷兒去監視好了,另外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麻煩你去找汝雪,她半個月前失蹤了,大概是被那些游牧民族抓走了,你精通各族的語言,應該很快就可以打聽到她的下落了。」
其實,他把展揚找來主要是為了汝雪的事——他答應過蓮兒要請人到各族尋找的。至於,善加利用展揚那「偷偷摸摸」的本事去監看喬倩,是他臨時想到的。
「汝雪?那不是大哥的妹妹嗎?」秦展揚奇怪地揚起俊眉。「我還以為大哥很討厭汝雪呢!原來你滿重視她的嘛!」
從前他遇到風聲緊的時候,常常會躲到牧場來「作客」,汝雪那丫頭他也見過幾次面,記得她的模樣挺漂亮的,但是大哥就是討厭這個妹妹。
唉!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牽扯到這一代呢?
「我確實不喜歡汝雪。」
「喔——」秦展揚懷疑地拉長尾音。「那大哥為什麼要我去找汝雪呢?別裝了,大哥。」他開始朝邢汝霖擠眉弄眼。
「是蓮兒擔心汝雪的安危,我才會要你去找她。」老實說,他的口氣已經有一點老羞成怒了。
若不是他近來被蓮兒磨出一點耐性來,他早就對懷疑他的人發脾氣了。
「蓮兒!」秦展揚訝異地低喃一聲。「我開始對她感到興趣了。」
是什麼樣的姑娘使大哥產生那麼大的轉變?
※※※
當晚——
池峰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東躲西閃地溜進喬倩獨居的「麗園」。
他聽說喬倩是個yin盪無比的女人,偏偏那姓邢的冷落她好幾個月,此時她一定寂寞難耐,所以他特地前來引誘喬倩,套她說出喬家到底握有什麼利器,使姓邢的如此忌憚他們。
他知道喬倩的胃口奇大,普通男人是滿足不了她的,因此他來之前已經服過葯了。
池峰潛進屋內,立即捂住睡在床上那喬倩的嘴。
「唔……」喬倩驚醒後,懼怕地死命掙扎,她不想死呀!
「別說話。」他低聲邪笑,另一支手大膽地覆上喬倩的豐乳。
喬倩明白了!
她反抗的動作突然停住,反而陶醉地閉上雙眸。好久了!她從未那麼久沒有男人。
在未出嫁之前,她在喬家牧場有的是男人,隨時可以解她的饑渴,但是嫁給邢汝霖後,她礙於他那恐怖的名聲,不敢隨便出牆找野男人來滿足她,她只好暗暗咬牙忍下了,沒想到今晚……
在月光微弱的照映下,池峰把她那明顯的反應看進眼裡,他暗暗高興自己的計畫成功了一半。
「小倩,在下對你心丁已久,今晚總算有一親芳澤的機會了,你別出聲,好嗎?」他的口氣聽起來誠懇,手上的動作卻是色迷迷的,他輕輕揉搓她碩大的豪乳。
要就要了,還那麼多廢話?
喬倩不耐地點點頭,一等到他的手離開她的嘴,馬上急迫地催促他。「快!快把衣服脫了。」她跳起來率先寬衣解帶,露出那身豐滿的同體。
這娘兒們真是主動大方!
池峰雙眼發直地盯著她那赤裸裸的身軀,雖然她身上的肉有些發福、鬆弛了,但是那對可觀的巨乳卻是挺誘人的。
先前服下的藥丸使他慾火難禁,再也按捺不住地脫光衣物,朝喬倩撲了過去。
「快一點……嗯……」喬倩發出騷媚的yin盪叫聲。「礙…」
藏在外面樹上的秦展揚,看到這香艷刺激的畫面險些從樹上滑下來。
透過窗戶上的細縫,他遠遠可以瞧見那對光溜溜的男女在床上翻滾、撫摸。
秦展揚考慮了一下,便翻身躍離「麗園」,往大哥居住的「晴園」奔去。
凡是「神偷門」的人都擁有絕佳的輕功——在失風時,比較容易脫身。他秦展揚當然不例外,所以他很快地來到「晴園」。
「大哥。」他站在門外輕聲呼喚。
思及大哥在屋內摟著嬌妻睡大覺,而他自己卻躲在樹上吹了一晚的冷風,他心裡就感到微微的不平衡。唉!做小弟的真是吃虧。
門內的邢汝霖警覺地醒過來,小心翼翼地把窩在他懷裡安睡的蓮兒移開,隨便披個外袍就往外頭走出去。
「什麼事?」
「姓喬的那女人背著你偷人。」秦展揚附在他耳邊嘰哩咕嚕。
接下來他等的是大哥的震怒,因為大哥最痛恨別人背叛他了。
誰知邢汝霖不怒反笑。「跟誰?」冷黑色的寒意佔滿他的瞳眸,裡頭沒有半點笑意。
「下午那個池峰,現在正待在她房裡呢!」咦?這回大哥的怒氣是屬於「悶燒型」的,可見大哥並不在乎喬倩,只是純粹的顏面受損而已,所以大哥還控制得住脾氣,若是他重視的人,早就氣得發狂了。
「他的膽子可真大啊!」那冷颼颼的嗓音在半夜聽起來挺嚇人的。
「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去捉姦呀?」秦展揚從小包囊里拿出甜,邊啃邊問。
其實,他的內心是興匆匆的,但是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他這輩子還沒陪人捉過奸呢!真令人期待!
「也好,把喬倩休出門,免得我看了心煩。」
雖然事情不如他所預料的發展,喬家的人還沒開始行動,喬倩就忍不住紅杏出牆了,但是結局是同樣的,他終於可以將喬倩那貪婪的女人休掉。
不過可惜的是,他將永遠無法知道喬家原本是打算怎麼算計他的。
※※※
「砰——」
獲得邢汝霖的首肯後,秦展揚大大方方地破門而入。
「藹—」正躺在床榻欲仙欲死的喬倩尖叫一聲,連忙推開池峰,慌張地縮進棉被中。
而池峰則是以極不雅的姿勢跌在地板上。
「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不要臉!」秦展揚瞧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大哥,見他不開口,自己卻是興緻勃勃地張嘴訓人。「現在你們被捉姦在床,還有什麼話要說?」
池峰狼狽地爬起來,套上里褲,猶自嘴硬地道:「哼!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池峰要是怕你,當年就不會無所不用其極要當你的總管,花了三年,等的就是討回一分公道。」他陰沉的雙眼充滿不甘心。
他當然畏懼死亡,但是更氣憤自己的報復沒有成功,他死也不瞑目。
此時,門口慢慢圍了許多好奇的下人,他們全是被吵鬧給吸引過來的。
「你如果以為搞上喬倩那臭女人就是討回公道,那你錯了,我根本不看重喬倩。」邢汝霖冰冷清晰地指出事實。
沒想到這小子挺有骨氣的,明知道他的心狠手辣,還不跪地求饒,若是在平時,他會欣賞他這種人的。
喬倩又羞又氣地倒抽一口氣。
「哼!我當然知道喬倩在你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池峰輕蔑地瞧了喬倩一眼。「但是她一定知道你的某項秘密,可惜我來不及套出來。」
喬倩又惱怒地抽了口氣,被人私底下瞧不起她也就認了,但是當眾被說出來讓她非常難堪,她氣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宰掉池峰這個狗東西。
不過,姓池的提醒了她一件事,使她根本不怕邢汝霖。「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邢汝霖,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算她被逮到偷漢子,她也不相信邢汝霖敢動她一根寒毛。哼!
無知的蠢女人!
較之下,池峰顯得聰明多了,邢汝霖厭惡地瞪了瞪喬倩。
「我們知道你父親的事。」秦展揚不以為然地反問道:「你那做假帳的父親有什麼值得你替他討回公道的?」
大哥怎麼不開口懲治他們?實在不像平常的他。
「我父親沒有做假帳——」池峰像發狂一樣的狂吼。「做假帳的是另外一個帳房,我父親是無辜的。」
「喂,你們在說什麼?」喬倩被他們搞得一頭霧水,卻沒有人理會她。
「以前的誰對誰錯我不想去追究,你再怎麼想報復我也不應該與喬倩上床,現在我給你一筆錢去關內做個小生意,就當一切一筆勾銷了。」
看在他無意間幫他擺脫喬倩的份上,他不想為難池峰。
「你不殺我了?」池峰露出懷疑的眼神。姓邢的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
在姓邢的底下工作了三年多,他很明白他那「以眼還眼」的兇狠手段,他就這樣隨便放過他究竟有什麼陰謀。
「你拿了錢就走吧!」邢汝霖警告他一句,「別再回關外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池峰穿上衣服,滿是迷惑地走出門口,圍觀的下人們讓出一條通道給他。
「現在輪到你了。」邢汝霖看向喬倩。
喬倩圍著棉被下床,氣焰囂張地道:「邢汝霖,你敢對我怎麼樣?你別忘了我爹在礦場是有投資的,要是他臨時收手,你就完了。」她美麗的臉龐上儘是挑釁。
原來她還不曉得大哥的礦場已經有收穫了,秦展揚不禁為消息不靈通的她搖起頭來,好笑的是大哥在關內有多項匿名投資,根本不怕喬家的人,偏偏喬倩笨得拿這威脅大哥。
唉!如果大哥曾經有念著夫妻之情,不給她太過難堪的想法,也被她這麼一鬧給破壞掉了。
「你已經犯了女戒中的『七出』之條,限你在明天中午以前搬出牧常」邢汝霖的表情陰沉,口吻異常的嚴厲。「今後你就不是我邢汝霖的妻子了。」
喬倩尖叫道:「邢汝霖,你敢休掉我……我要你死得很難看……」
邢汝霖竟敢這樣對她,先是為了水蓮兒那賤人把她關在柴房,現在又不顧夫妻之情休掉她。可惡!
「有本事你儘管使出來。」邢汝霖陰惻惻地笑了。「耿大娘,明天監視喬倩收拾好東西,別讓她拿走不屬於她的財物。」
「好的,少爺。」站在旁邊看戲差一點入迷的耿大娘,回過神來道:「明天時辰一到,我立刻把喬倩趕出大宅。」
呵!真是過癮!少爺總算行動了,也不枉費她半夜爬起來看熱鬧。
「礙…我不回去,礙…」喬倩憤怒地大聲尖叫。「誰敢趕我走礙…」
邢汝霖冷冷地瞥她一眼,走離「麗園」,秦展揚則一臉偷笑地緊跟其後。
這下可好了,他不用擔心大哥身旁有那個壞女人存在,也不用再為了監視她而吹冷風了。
一大清早,喬倩被邢家主子休掉的傳言,像野火般在關外延燒開來,每一個人都知道關外第一美人被她丈夫休掉了。
曾有人親跟目睹喬松康率眾上邢家理論,然而卻像斗敗的公雞般灰頭土臉地回喬家牧場,在這個行列中當然包括了那氣呼呼的喬倩。
本來大夥兒還不知道喬倩為什麼被休掉,但是經喬松康那荒謬的興師問罪後,大家全恍然明白了,原來是不守婦道啊!
關外的民風雖然開放,但也不容許婦女有越軌的行為,難怪她會被邢家主子掃地出門,一些閑閑沒事的人是這樣幸災樂禍的。
頓時所有同情的目光全落在那邢家主子身上。可憐哪!連續兩任妻子都背著他偷人,他一定氣瘋了,所以大家全拭目以待,看邢家主子怎麼向喬家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