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海時代 第85章 效果
阿牛的水平雖然達到了破空期d級，吳起覺得要對抗這道天雷倒也馬馬虎虎，當然前提是出全力的話。阿牛體內的能量強度跟這道巨大的閃電相比，似乎相差不是太多，所以吳起判斷阿牛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危險，頂多也就是脫力而已。
「戰獅仙術，金獅衝天！」只見阿牛嘶吼發出了奮力一擊，金色的光團前端突然爆發出螺旋形的光圈，一個緊套著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間隱約有頭金色的獅子成形，咆哮著朝閃電光柱吞噬而去。
「好樣的，牛老大就是牛老大！」南宮木怪叫著，只見無數細緻的光圈瞬間吸引了大量的天地靈氣，竟然比阿牛本身的實力更為高出了一截，金獅猙獰大嘴和利爪並用，生生地把閃電抱住，不停地消磨著閃電的威力。金獅和閃電在半空當中僵持，兩者所帶的龐大能量均不斷的消耗，狂舞努力要掙脫束縛的閃電越來越小，金獅也越來越小，終於消散於無形，剩餘的閃電稀疏地擊打到了幾人的光圈之外，馬上被地面上的陣圖湧現出來的光芒破解得無影無蹤，甚至連地面的草叢都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怎麼會這樣，吳起盤腿坐在半空觀看，阿牛的實力是強，但剛才已經觀測過了，d級的水平怎麼能夠把自己的全力發出還能保持如此氣定神閑的狀態。此時安然返回地面的阿牛嚴肅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微微自得的一笑，揮舞了兩下手中的斧頭，悠閑地抗在肩膀之上。
是了，吳起本來在領悟「吳氏心法」的時候就隱約有感覺，這回看到實戰頓時矛塞頓開，對阿牛真是大為敬佩，人看起來滿粗曠的，原來也是粗中有細，這麼快就掌握了能量靈力的運用方法。
遊戲當中的東方仙術就是這特點，修行的玩家本身能夠吸取能量，但人力有時而窮，所以要領悟的「天道」裡頭，就需要能跟天地之間的能量進行最大的溝通，從而以本身的靈力引發充斥天地之間的靈力，達到最大的效果。
吳起也算是後知後覺，不過這回是一通百通，對靈力的控制有了更深刻的體悟，所在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散發出輕微的波動，身體跟自然發生著連續細微的溝通。幸好正在全力抵禦天罰的鬼谷子無暇分心他顧，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阿牛的「戰獅仙術」應該是以攻擊為主的修行方式，而且也對發動仙術之後如何引動天地靈力有不少的認識，從而發動的這招能夠不脫力，消耗的能量只是自身實力的不到十分之一而已。
當然，吳起想通了自然也明白，所謂的溝通並非是無限制的，本身的靈力要達到一定的水平，才能引動更多的靈力。如果吳起全無能量，想要去做什麼引動的行為，縱使領悟再深，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還不是從鬼谷老哥的秘訣學的。」阿牛哈哈大笑了幾聲，朝鬼谷子點了點頭：「要說佩服，我老牛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鬼谷子微微點頭，背手看著天空正在形成的第二道天雷，看了剛才阿牛的表現，顯然鬆了口氣，語氣當中略顯輕鬆：「自己人，千萬別見外了。這次要不是你們幫忙，我一個人也幫不了小喬。」
「阿風，你沒事！」銳利散發著冷光的月神懸空頗有靈性地跟隨在晨曦的背後，給優雅的晨曦更加增添了冷艷的氣息，幾縷黑色髮絲從額頭低垂了下來，問風的口氣充滿關切。
風一隻手環繞著晨曦纖細的腰，依舊酷酷的一笑，吳起也不得不服氣，這公子哥說相貌有相貌，說氣概也有幾分，說他小白臉反倒是自己小氣兮兮了，兩人站在一起，如果不是天空當中壓抑的天罰氣息，換上清風明月，確實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小傷而已，我這水平還是不行，沒要鬼谷大哥的秘籍，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風口氣中流露出一絲感嘆。鬼谷子有速成的秘籍，開的書店「藏經閣」裡頭就有不少好書，而且那都是外賣的，說不定鬼谷子自己手中有更好的。但當初藏經閣的書店掌柜的說出的話，打消了吳起想買書的慾望，因為學了秘籍就不利於開創出自己的道路了。
阿牛要的自然也不是那種書了，只是象吳起當初買的《萬劍術》之類的使用方法的書，並且加以融會貫通，創造出自己的使用方法而已。風乾脆是一本都不要，打算靠自己來摸索獨特的道路。
天空當中的雲層漩渦突然明亮了起來，五顏六色的色彩轉為高雅素淡的色調，一陣裊裊的美妙音樂混合著飄散出來的彩色光帶朝九人飄蕩了過來。
鬼谷子背在身後的雙手猛然顫抖，臉上鎮定的深情蕩然無存，回頭揮手大喝道：「注意了，這是意雷，專門攻擊心神的。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趕快鎮定心神，眼前出現什麼幻象千萬不要被迷惑了。」
吳起也是第一次看到天庭產生的天罰，這個「意雷」的名稱倒是滿貼切的，不知道鬼谷子從哪裡知道。意雷，專門攻擊人心的弱點，跟當初吳起被困在「天羅罩」受到滄浪的攻擊有點類似。但當時好像並不怎麼厲害，吳起對這個意雷能取得什麼樣的效果倒不看好。
鬼谷子身形微微離地面，飛速在四周遊走，手指在半空當中連續比劃，劃過的地方憑空出現無數字元，或是「清」，或是「靜」，或是「寧」、或是「定」……洋洋洒洒，無一不跟平靜心神有關的字。「你們三個，趕緊布小凝神陣，快……」鬼谷子留下了無數的殘影，聲音忽斷忽續，顯然對意雷非常忌諱。
明明沒什麼了不起的嗎，吳起這就有點不明白了，從當初的體會來看，玩家似乎對這種干擾心神的東西有比較強的抗性。。
「小喬，趕緊把你的織補石威力發到最大，發動織天補地術，這個對你影響最大！」鬼谷子身影不斷的收縮，他布下的大凝神陣逐漸向小喬靠攏，光芒璀璨的字元懸浮在半空當中，吸引著無數的靈力不斷地湧入，激發的光芒也越來越強大。
光帶毫無阻塞地穿透了所有的防禦，唯有在碰到「月神」形成的圓月形的光圈才化作漂亮的各色光芒散去，融入了天地之間的靈氣當中。
鬼谷三名弟子也依據鬼谷子的指示，身形不斷旋轉，在小喬的身旁形成了小而具體的小凝神陣，同樣是各種字元，但籠罩的範圍和光芒程度，比起鬼谷子的大凝神陣來說，那就差得太多了，懸浮在空中的字元也小了許多。
原本連續動人的天音彩色光彩只造成了阿牛、紫靈的略為暈眩和片刻的迷茫，反倒是晨曦和風似乎受到了比較大的影響。晨曦清冷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迷人嫵媚的微笑，腦袋輕輕地靠在風的肩膀上，長長的光滑如瀑布的黑髮低垂了下來，風摟著晨曦的手抱得更緊了，似乎陶醉在音樂當中，眼神望向了遙遠的遠方。
在碰到「清」、「靜」、「平」、「和」……等凝神陣的字元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了蓬蓬的碎光和一陣不和諧刺耳的音調，馬上就驚醒了阿牛和南宮木等人。風的眼神也有些迷茫，四下張望，再看看晨曦，不由自主又再次被意雷所迷惑。
幾聲極其沉悶的重物相擊的聲音如巨雷般響了起來，凝神陣的字元一陣混亂，原本沉穩地停滯在半空當中，這時候快速地旋轉了起來。鬼谷子雙手高舉向天，口中不知道喃喃念著什麼東西，身上竟然湧出了無數的剛才劃下的字元，一個一個紛紛飛散了開去，鑲嵌入已經有些削弱的凝神陣字元當中。
意雷形成的彩帶飄然而下，已經可以看到盡頭，而在凝神陣當中的小喬因為受到了良好的保護，只是望著鬼谷子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神情，在她的身周是透明而又扭曲的空間，數顆彩色的石頭象電子圍繞著原子核一樣飛速旋轉，軌跡清晰有秩。由於有凝神陣的抵擋，在她身周丈許方圓之內，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
鬼谷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隨著帶著飄渺之音彩帶的飛速飄落，叮叮噹噹各種奇怪的聲音越來越大，風和晨曦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在二人的身外形成護身光圈。晨曦臉泛紅暈，剛才聽到美妙的音樂之後，奇怪的情感不自覺地產生了出來，甚至隱約眼前會出現一些令人不好意思的幻覺，但正是她所夢想的，尤其是跟風在一起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確實如吳起所料，這種攻擊心神的東西，似乎對玩家能夠起的效果非常的有限，但也不等於沒有效果。連晨曦和風這種破空期的玩家都能迷惑，就更不用說低於破空期的水平了。不過總的來說，確實不算厲害的攻擊，鬼谷子這麼緊張，難道是……
吳起奇怪地看了眼籠罩在織地補天術當中的小喬，難道對叛徒特別有效，還是小喬是npc？當初收徒的時候已經大概看過了，確定是玩家了的。
神器再次探察之下，吳起還是找不到小喬是npc的跡象，一般來說，在最前面的數據當中就可以明顯地看出到底是玩家還是npc，但小喬顯示的是玩家。這就奇怪了，吳起有些大惑不解，搖了搖頭，再看下去。
天音的攻擊持續不是很長時間，而且在鬼谷子幾乎竭盡全力維持大凝神陣的情況下，終於還是沒有能夠攻破陣法的防禦，僅僅將懸浮密布在小喬周圍的大字元光芒削弱得黯淡了不少，這道天罰終於還是散去了。
鬼谷子輕輕地鬆了口氣，腳步有些踉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什麼東西放到嘴裡去，但臉色明顯非常蒼白，消耗非常巨大。吳起探測他起碼消耗了近五分之三的能量去維持這個大凝神陣，真是奇怪了。
不過鬼谷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吳起的好奇心更加的強烈了，對小喬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起來。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他們還有七道天罰要抵擋，剛好仔細地看看小喬到底是什麼來歷。
對了，小喬的身份是蛇精，難道她的弱點就是怕這類攻擊……嗯，雖然數據龐大，仔細翻看看……
「你們都沒事！」鬼谷子看了看小喬，發現沒事之後深深吸了口氣，問四周的夥伴。
阿牛上下打量了鬼谷子幾眼，奇怪地問道：「這次的攻擊一點力道都沒有，你咋就這麼緊張？我看這次你消耗了不少的能量，不划算，呆會的攻擊可是越來越強，沒你可不行。」
「沒什麼，唉，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放心，我剛吃鬼谷出品的靈藥，大概只要半個時辰左右就能完全恢復。」鬼谷子搖了搖頭，望著天罰的雲層漩渦，嘆了口氣。
「哇，什麼靈藥，竟然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把損耗補充回來，鬼谷大哥也要給我一個。」紫靈皺著俏皮的鼻子，眨著眼睛望著鬼谷。
鬼谷子嘆了口氣：「這是我自己煉製的回神丹，也就三顆而已。等幫小喬挺過了這次難關，你想要就送你一顆。」
「那我也要！」南宮木傻呵呵地湊熱鬧，這種丹藥這麼珍貴，肯定是用來補充神力用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紫靈扳了下眼皮，沖南宮木吐了下舌頭：「我跟鬼谷大哥說著玩呢，去去去，一邊玩去。」
南宮木訕笑了幾聲，惹來了旁邊幾人善意的笑聲。
鬼谷子看看天上，漫步來到小喬身旁，臉色雖然蒼白，風度依舊翩翩，關切地輕聲問：「小喬，剛才沒有影響到你！」小喬眼睛似乎被霧氣籠罩住了，朝鬼谷子輕輕地搖了搖頭，表情實在令人戀愛，大概被鬼谷子剛才的表現給打動了。
「那就好。」鬼谷子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簡短卻充滿了關切之意。
第三道會是什麼呢，吳起也跟著望向天空，很是期待。不知道天罰能不能用在其他的敵人身上，要是那樣，以後就可以省很多事情了。
「那是不可能滴，其中的道理太過深奧，一時半會講不清楚。簡單的說，天罰只能用在跟天庭關係密切的人身上。哎呀，太複雜了，你就當成是系統強制執行好了。」吳起似乎看到了毛毛抓著腦袋措詞的情形，也有些搞笑。
「那要是你叛變了，是不是也可以搞死你這丫的？」吳起笑罵道。
「嘿，我老毛是什麼人物，這天罰還是我發動的呢！」毛毛似乎不可一世，突然間口氣又頹喪了起來：「沒錯，我要是叛變了，自然天罰會落到我身上。不過，我老毛怎麼可能叛變呢，真是的，一點大腦都沒有！」最後的語氣又有些囂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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