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見武聖人

（註：關公被後人所崇，與文聖人孔子齊名，被追封為武聖人，但關羽在世，卻未能得此殊榮，本書所講之「武聖人」於此無關。）

巨野縣的一個獵戶家中，一個兩歲小男孩兒此刻正撩一女子的衣衫。此女子十八歲上下年紀，髮髻高挽，肌膚如雪，面色如玉，五官極其秀美，見此狀，忽道：「俊龍，娘親跟你所過多少次了，你已兩歲，不能再吃奶了，會讓人笑話的。再說，你即便想吃，娘親也早已沒有了啊！」

此刻，男孩兒已將坐於榻上的女子衣衫高高掀起，雙手放在了胸前雪白的**上，稚聲道：「娘親，為何你的如此大卻沒奶，鍾玲娘的那麼小，卻奶水多得吃不完呢？」

女子聞聽此言，面色微紅，搪塞道：「這個—應該**越小，奶水便越多。」旋即又意識到什麼，問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又跑去搶鍾玲的奶吃了？」

「我沒搶，是鍾玲的娘主動給我吃的，她說，你這孩子，見著**就流口水，長大了不要這般才好！」

女子聽這話，眉頭一皺，心道：「虧隔壁的妹子還是俊龍的乾娘，怎可如此說我的孩兒呢？」

男孩兒見娘親沒說話，便將嘴湊了上來，放在女子的**上又吸又囗。女子見狀，臉色微紅，卻未阻攔，道：「你這孩子，都是娘親給慣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男孩兒吃了一會，抬頭看母親正眯著眼睛，眉頭緊鎖，發出絲絲呻吟，道：「娘親，你可是不舒服？」

女子面色紅潤，半嗔半羞道：「臭小子，吃便吃，舌頭不能亂動！」

男孩兒聽言停止了動作，若有所思道：「娘親，為何你的話跟乾娘所說的不同呢？」

「那你乾娘又是怎樣說的？」

我這樣吃奶的時候，鍾玲的娘大笑，看似開心極了，還說：「小乖乖，你舔得乾娘舒服死了！」

女子聽言當場無語，只覺俏臉生火，心如鹿撞。

「娘親，你怎麼了？」男孩兒見母親異狀，忙拉起母親的手問道。

「沒，沒什麼！」

「娘親，你的**真好看，像個大白饅頭！」男孩兒說著，兩隻小手又不老實的在女子胸前亂摸起來。

童言無忌，女子相信，自己兩歲孩兒的話自是真的，心中一喜。接著詭秘一笑道：「俊龍，那你乾娘的又是何模樣啊？」

女子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好在孩兒看不懂自己這些表情。

男孩兒想了想，又用雙手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個小圈，道：「乾娘的這麼大，像個—像個小窩頭！」

女子聽言，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半天，眼角竟流出許多淚水。忽又想起什麼，對男孩兒道：「俊龍，娘親剛剛問你的話且不可向外人提起，你爹也不行，知道嗎？」

男孩兒點點頭，接著又遙遙頭。

女子奇道：「怎麼，你不答應娘親嗎？」

「那娘親答應我天天讓我吃大白饅頭，我才答應。」男孩兒指著女子的酥胸道。

「好，娘親答應你！」女子接著又笑起來。

正在此時，見丈夫李乾同一偉岸男子進了宅院，女子慌忙放下衣服，從榻上下來。

女子聞聽李乾呼喚，忙帶了男孩兒向外出迎。

按說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官宦人家接待客人之時內子多半迴避，只由婢女服侍。但在尋常百姓家，卻請不起侍女，規矩也少了許多。

李乾為關羽介紹道：「此乃內人錢氏！」

關羽恭敬抱拳道：「嫂夫人！」

男孩兒望著關羽道：「你這人來的真不是時候，娘親剛給我吃大白饅頭，見了你來，卻不讓我吃了！」

李乾不明原因，聽得眉頭一皺，道：「俊龍休得胡言亂語！」

錢氏更是驚得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匆忙道：「妾身為這就去為相公、關公子準備酒食。」說完匆匆走了。

男孩兒被父親訓斥，忙道：「不過也不打緊，娘親說以後天天都給我吃大白饅頭。」

關羽剛剛有些尷尬，不過看著男孩兒相貌俊秀可愛，反應敏捷，心下喜歡，沖著男兒笑了笑。

男孩兒眨眨眼睛，道：「這位大叔不笑的時候象天神，笑的時候象菩薩！」

關羽聽后一愣，接著大笑起來，沖著李乾道：「兄長之子聰明伶俐，遠非一般孩童可比啊！」

李乾見關羽如此，知道已經沒了芥蒂，放心道：「吾得此子說來頗為蹊蹺。」

「噢，願聞其詳！」關羽拱手道。

李乾示意關羽坐下，接著道：「這要從兩年前說起，吾妻懷有身孕十二個月有餘，卻仍未有臨盆徵兆。一日清晨我剛準備外出打獵，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雷聲大作，狂風不止。而就在此時，吾妻錢氏突感腹中疼痛，吾見羊水已破，匆忙找來村中接生婆，直等了兩個時辰，此子才降到人世，此子一哭，立刻雨過天晴。聽那接生婆講，其為人接生數十載，惟有此子用時最久，且出生時的奇怪天象更是聞所未聞。這且不說，吾在門外等候之時，隱約見一條青龍伴著風雨在空中飛舞。我觀此景，便給此嬰起名李慕，字俊龍，希望其能順應天象，如先祖李廣一樣成為一代名將。」

「竟有如此奇事，真是不可思議。」關羽驚訝道。

李慕接著道：「這還不算，此子出生后也異於一般孩童，出世後半年便可呼吾夫妻二人姓名，八月便能行走，到一歲時已是口齒伶俐，奔跑自如。左鄰右舍無不奇之，稱之為「神童」。此子現已兩歲，此子可背百家姓，讀書寫字有過目不忘之能。」

關羽驚訝的眼神不斷望向李慕，李慕雖小也知道爹爹是在稱讚自己，不免得意。顯示之心大起，衝口而出：「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李慕一口氣背完，看著關羽臉上的驚奇之色，心中得意萬分。

談論間，李乾取出家中寶弓供關羽欣賞。

關羽接過李乾手中大弓，驚羨不已。

李乾道：「此弓名「靈寶」，是昔日祖上李廣所用之物。長六尺，弓柄用檀木所制，弓弦乃用塞外龍筋浸泡七七四十九日製成，此弓非五百斤力拉不動也。」

關羽聽李乾所述興趣大增，道：「此莫非當日李將軍射石所用之弓？」

相傳，昔日李廣田獵於冥山，忽然發現草叢中蹲伏一隻猛虎。急忙彎弓搭箭，一箭射去，李廣以為老虎必死無疑，於是走近前去仔細查看，未料被射中的竟是一塊形狀很像老虎的巨石。箭頭箭身幾乎全部沒入石中。為後世留下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典故。

李乾笑答：「正是此弓！我藏此弓數年，因臂力不足，只能射出百步，雲長不妨一試。」

關羽一時心血來潮，運足臂力，不想弓竟被拉滿，李乾取一支箭，關羽射向一片空地，竟有兩百餘步。

李乾兩眼一亮，嘆服道：「雲長神力也，寶弓配英雄，我願將此弓贈與雲長！」

關羽搖頭道：「多謝兄長美意，只是兄長有所不知，雲長空有蠻力，卻不懂射箭，寶弓應配好射手，兄長箭無虛發，我怎可奪愛啊！」

待李乾還想說些什麼，卻聽錢氏從房裡喊道：「酒菜已準備好，相公快請關公子用餐吧！」

「吃飯嘍，吃飯嘍！」李慕蹦蹦跳跳的跑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