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等你們很久了

「這次又幹什麼壞事了？」鐵婉打開筆錄，隨意地問道。

「幫人也算壞事么？」向日摸了摸鼻子。

「幫人？你認為我會信嗎？」鐵婉知道從他嘴裡撬不出東西，便把目光轉向一邊可愛的小姑娘，「小妹妹，是你報的警吧？你來說說他做什麼壞事了。」

「是的，警察姐姐！他帶了一群流氓把我家開的店客人全趕跑了。」小丫頭說起這個就咬牙切齒。

「有這事？」說實話，鐵婉並怎麼不相信某個大流氓會做一般只有小混混才會幹的事，不由懷疑地看向某人。

「我會那麼無聊嗎？」向日伸了個懶腰，抬腳擱在審訊桌上。

「你給我嚴肅點！」鐵婉拍掉他的腳，冷冷笑道：「你確實不像那種人，因為你根本就是！」

「嘿嘿，熟歸熟，一樣告你誹謗！」向日嬉皮笑臉地說。

「別噁心我了，這台詞早落伍了。」鐵婉的聲音忽然轉厲，「告訴你，這次我可有人證，你是逃脫不了的。」

「就這丫頭？」向日不屑地瞄了一眼小丫頭。

「警察姐姐，我願意做人證，就是他想砸我家的店，沒錯！」小丫頭瞪回他，大聲說道。

「丫頭不識好人心，我那是幫你。」向日恨不得敲她一個爆栗。

「哼，明明是做戲！」

「停！到底怎麼回事？」鐵婉被吵得糊塗，對小丫頭道：「小妹妹，你來說。」

「是這樣的……」當下，小丫頭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當聽到那光頭被打成佛陀時，鐵婉差點笑彎了腰，連誇她厲害。

既然知道事情的始末，鐵婉大概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乾脆連筆錄也不做了，對小丫頭道：「小妹妹，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必須得說你這次真的誤會了。」

「啊？怎麼會？他明明是壞人。」小丫頭指著向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鐵婉從筆錄中翻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人問：「是不是他？」

「就是這個光頭，姐姐，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小丫頭用手指戳著照片上的光頭，似乎要把它戳穿一般。

「抓是會抓的，不過，先要糾正一個錯誤，他呢——」鐵婉一指向日，「和這個光頭不是一夥的！」

「可是這光頭為什麼那麼怕他？」

「這個…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把這光頭的…老闆狠狠地揍了一頓，所以這光頭才會怕他。」

「啊——我知道了！」小丫頭一驚一詐。

「知道什麼？」鐵婉疑惑地問。

「有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光頭那麼壞，肯定是惡人，而他——」小丫頭指著向日。「就是更壞的惡人！」

「沒錯，小妹妹，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鐵婉附和道。

「喂，小妞，你再這樣我真告你誹謗了。」向日不滿地看著她。

「什麼！你竟然敢叫我……信不信我關你48小時？」鐵婉圓瞪雙眼，威脅道。

「那你就關我好了怕ho啊？」向日無所謂地攤開雙手，翹一隻腳撐在桌腿上，無規則地抖動著。

「你這混蛋！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家，給我停下來！」

「要就把我關起來，要就馬上讓我走！」

「滾！」

……

……

「喂，丫頭，你居然恩將仇報，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補償我？」向日在姓鐵的小妞「護送」下出了警局，對前邊不遠的小丫頭叫道。

「哼，你本來就是壞人！」小丫頭停下腳步，回頭狠狠白他一眼。

「小丫頭片子，看來不教訓教訓你還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說，哥哥哪點像壞人了？要是說不出來，哼哼，可別怪我不客氣！」向日豎起中指，再彎曲起來，指節對準她的腦袋，隨時有敲下去的可能。

「你，你想幹什麼？」小丫頭掩住頭部，眼珠一轉，指著尚在警局門口的鐵婉說：「是那位警察姐姐說的。」

「她的話你也信？」向日吼道。

「怎麼不信？難道還信你這個流氓不成？」

「我流氓？如果我是流氓的話，那她就是流氓老婆了。」

「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她是我老婆，我經常摸她**的。」

「騙鬼！吹牛！」

「不信你問她去！」向日氣急敗壞地道。

「問就問，你以為我不敢嗎？」小丫頭氣沖沖地跑過去，口無遮攔地問道：「姐姐，那壞人說摸你**，是不是真的？」

「什麼！他連這個也對你說……」

「哦，我知道了！」不等警察姐姐說完，小丫頭已經曲解了含義，跑迴向日身前，滿臉不樂意地說：「警察姐姐真是你老婆？可惡，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是個壞蛋。」

「恩？」向日本打算一見風頭不對就立刻開溜的，見小丫頭說出這話，滿腦門的問號，那姓鐵的小妞真承認是自己老婆了？這念頭一鑽出來，馬上就被否決了，絕對不可能。那…難道是小丫頭誤會了？這個倒是有很大的幾率。正想著原因，旁邊的小丫頭突然大叫了起來。

「不對！如果警察姐姐是你老婆，那上次你帶著去我家店裡吃飯的又是誰？那位姐姐也說了是你女朋友。可惡！我知道了，你居然瞞著警察姐姐在外面有了別的女朋友，我要告訴她去！」小丫頭又雄赳赳地跑到警局門口。

瞧著小丫頭跑動時一扭一扭的小**，向日看得搖頭不已，真是難為她了。

「姐姐，那壞蛋在外面有了別的女朋友。」小丫頭如是道。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鐵婉莫名其妙地問。

「唉，你是他妻子呀，怎麼跟你沒關係？」

「什麼！誰說我是他的……妻子了？」

「那壞蛋說的呀。」

「這混蛋！」鐵婉握緊拳頭，正要找人算帳，卻不知什麼時候被稱做「混蛋」的人已經消失不見，火得她跳腳：「氣死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小丫頭以為她是氣那壞蛋在外面有了別的女朋友，自作聰明地道：「對，姐姐，絕對不能原諒他！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不讓他上床好了，罰他跪搓板，搓板上面還要釘一排釘子，釘子要選最尖最利的……」

「天啊妹妹，你還是回家」地球是很危險的，鐵婉心中加了一句，她快被這丫頭弄瘋了。

晚上七點，天還不是太黑，但是東城和南城的交界帶，此時已鮮少見到有人外出活動了。

陰暗的衚衕里，兩個人影一動不動地站著，如果不是他們的交談聲，恐怕誰都會當成是兩根木樁。

「馬三，事情查得如何了？」

「還沒有消息。」

「怎麼回事？都過去兩天了，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對方實在隱藏得太深了，而且從他清理痕迹的手法來看確定是個反追蹤高手。」

「我不管什麼高手，總之實驗室里丟失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不然我們誰都無法向組織交代。」

「這個我知道，只是……不知你有沒有看過老給你的驗屍報告？」

「還沒看，死就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唉——你還是那麼自大！我告訴你，死的L和L2一個被手掌切碎喉結窒息而死，一個被連槍砸進胸口致死，前者只要稍微有點力氣的人都能做到，關鍵是後者，整把槍從中斷下一截，而那一截被活活地砸進胸口一寸深處，你能做到嗎？」

「你說的是真的？」說話的人影全身一震。

「千真萬確！你可以去問下老，這需要多大的力量？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出了全力，如果沒出全力的話……」

「難道又是另外一個向日？」

「那個倒霉鬼已經掛了，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這個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了，而且他還掌握了a8的秘密。」

「該死的，為什麼現在的變態這麼多！」

「對了，牛二，今天你有沒有進過實驗室？」

「沒有，你問這個是……」

「不好！快走！」

牛二與他配合多次，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同時朝衚衕口跑去。

然而，一個模糊的身影擋在了衚衕口，遠處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等你們很久了！」低沉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