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南佛為惡
唐鳳舞聽了巴音格的話就不高興,當即給巴音格還回去,巴音格不以為意,說她也和唐鳳舞一樣是一個女人,不想看見自己的丈夫去找別的女人,唐鳳舞聽巴音格這樣回答,她心裡的一點氣就消了。
唐鳳舞想了想這才又說:「姐姐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們不能容忍聲郎亂找女人,卻也不必再象以前一樣事事阻止他,最好讓他覺得自由又不自由,從心裡感覺到我們的存在,別把我們忘到一邊去。找女人更要嚴格控制,不能讓他隨性而為,不受約束,時間長了,他就要變得讓我們不認識了。所以,我們以後還是讓他做事為重,找些讓他做不完的事給他做,象扶危濟困,就是一件一輩子也別想做完的事,做得多了,還對積修善功有好處。一個人,武功修到我們這樣的地步,要是不做一些對人有益的事,我們學一輩子武功就沒有用了。好了,我已經有事給聲郎做了。」
「什麼事?」詩敏立刻追問。
「組織一個對天下武林有益的幫派,我們卻有意無意的破壞,你們想聲郎這一輩子會怎麼樣?」
「嘻嘻,當然是忙不過來了!」娜娜立即嬌笑說。
「好是好,就怕千里看出來了。」
「更怕有能力強的人幫助我們。」詩敏想得更多了。
「我說的破壞可不是讓你們兩位姐姐和你娜娜清閑,你們也要做一些事情,雖然不做惡事,也要讓事情向著我們能夠控制的方向發展。」
「妹子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你別以為破壞一件事容易,要照你說的破壞得有水平,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唐鳳舞聽詩敏這樣說,她還真的沒有話應對詩敏,想了想才微笑著說:「我想總比做好一件事情容易一些。」
四個女人在這裡商量以後的事情,輕鬆愉快,丹生子就沒有她們的心情了。丹生子和聖劍、神聖劍已經不在這一片草原上了。丹生子還真象鐘聲說的一樣,沒有吸收到地龍的功力,當地龍從地下衝上來時,丹生子及時離開,沒有給地龍傷到。正好南佛退回去碰上丹生子三個人,南佛本來傷得不重,卻裝得傷重的樣子,再說出他與巴音格和娜娜分別對了一掌才至如此,丹生子心裡的一點懷疑就消失了。丹生子與唐鳳舞交過手,知道鐘聲的幾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聽南佛說傷在巴音格和娜娜手裡,他也沒有感到奇怪,相反要是南佛沒有傷在巴音格和娜娜手裡,丹生子才要奇怪了,南佛再這麼一裝,丹生子就更加相信了。
南佛給聖劍和神劍抬回玄陰教,南佛就找上丹生子,請丹生子想一想辦法,如何才能對付鐘聲。丹生子聽南佛問他辦法,他就覺得南佛在羞辱他,什麼話也沒有和南佛說,轉身就走了。
南佛看聖劍和神劍沒有就走的意思,便裝著苦笑說:「兩位,老衲好象問錯了,應該問貴門祖師如何才能與那小子交好。」
「道友這話什麼意思,輕視我聖劍門?」聖劍立刻不悅地直問。
「難道道友還能夠跟老衲說出更好聽的意思來?」南佛沒有退讓,冷笑一聲把他的意思說得更清楚。
「那是道友自己的事。」聖劍想了想,也有些無奈地說。
「以前道友可不是這樣說話。」南佛語含深意地說。
「道友不用說這種話,老夫還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就是自認不敵?」
「道友敵著了姓鐘的小子了嗎?」
「這就是老衲請道友留下來的意思了。」
聖劍和神劍相視一眼,好象都沒有明白南佛的意思,聖劍只好問:「道友什麼意思?」
「合力對付那小子。」
「道友這話多餘了,我們現在正在合力對付姓鐘的小子。」
「老衲是說道友把你們的功力與老衲的功力合在一起。」
「什麼?南佛老禿驢,請你看清楚老夫師兄弟是誰,可不是中原武林那些浪得虛名的東西。」
「那些東西現在你道友就是給老衲送來,老衲已經用不著了。」
「如此說來你老禿驢是看上我們師兄弟了?」
「可以這麼說吧。」
「是這樣你老禿就要拿點本事出來才行了。」
「不用,老衲不想費事。」
「你——好無恥的東西!」
聖劍和神劍指著南佛,再已說不出話來,兩個人倒成一堆,沒有一個人可以站起來。
「阿彌陀佛,老衲也不想這樣,奈何你們兩位道友不肯與老衲合作,丹生子那個老牛鼻子又不弱,老衲就只能這樣對待你們,先讓你們把功力貢獻出來,老衲再找丹生子老牛鼻子。」
丹生子不知道聖劍和神劍著了南佛的道,氣惱之下也沒有想起找一找他聖劍門的人,看身邊跟著風劍和雨劍,他就什麼話也沒有說,把自己關在洞里認真研究先前他吸收地龍功力失敗的原因。就這一點疏忽,丹生子負出了聖劍門全部弟子的代價,直到南佛找到他的頭上,他還有些不相信,盯著南佛,有些機械地問:「老夫聖劍門的弟子全完了?」
南佛老臉上毫無表情,直接說明情況:「老道友的弟子都與老衲合作了,他們的功力不足,對老衲的功力進步幫助很小。老道友是前輩高人,功力修為精純,也許對老衲修成天佛九轉大有幫助,這對老道友對付姓鐘的小子也是一件好事。」
「媽的,小禿驢,你他媽的真是活膩了,膽敢動老夫的腦筋,老夫還真的沒有想到!前些時候姓鐘的小子提醒老夫,老夫沒有把你個小禿驢看在眼裡,沒有想到你他媽的昏了頭,還真的向老夫的聖劍門動手了。好!好!好——就算老夫為武林除害,不與姓鐘的娃兒計較了,今天就舉起你家道爺的聖劍,除了你這個不知進退的小禿驢。」
「阿彌陀佛,老道友的廢話太多了,老衲已經給老道友說明了情況,你老道友還是廢話不斷,難怪你老道友不是姓鐘的小子的對手了。老道友小心了,老衲要出手了。」
「老夫怕你。」丹生子雖然在說不怕南佛,但從聖劍等人無聲夫息地就給南佛害了這個事實,他知道自己就算能夠勝過南佛,大概也是一個兩敗具傷之局,所以丹生子一邊撲向南佛,一邊打手式讓跟在他身邊的風劍和雨劍快逃,去找鐘聲。
風劍和雨劍跟丹生子的時間不短了,立刻明白了丹生子的意思,卻不相信丹生子對付不了南佛,沒有立刻行動。就這一遲疑,南佛與丹生子已經碰在一起,沒有發出響聲,也沒有分開,反而粘在一起了。這一下真讓風劍和雨劍大開眼界,他們還認為兩個人這一對掌,一定會弄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又讓他們出一個不大不小的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讓他們蒙著耳門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下來了。
「師、師兄,我們怎麼辦?」雨劍第一個反映過來,卻沒有辦法決定是走是留,盯著兩個雙手粘在一起的人,沒有看風劍一眼。
「我們幫助祖師爺。」
雨劍聽了風劍的話,不由回身掃了風劍一眼,很不以為然地說:「我們這一點功力能夠幫助祖師爺嗎?」
「他們正在拼內力,我們現在加進一分也是巨大的功力,這就象是一桿稱,兩邊相等,我們在一邊放下一塊石頭,另一邊就一定翹起來。」
「話是這樣說,我看他們不是在拼功力,而是在拼誰能夠把對方的功力吸去,我們要是參加進去,可能有害無益。」
「我有些不信。就這樣走了,我們也對不起師祖對我們的培養。」
「所以我才問你該怎麼辦嘛!」
「我說的話就是我的主意。」
「我覺得不行。」
「師妹既然覺得不行,又拿來不出主意來,就只能照為兄的意思做了。」
「真的要這樣做?」
「我已決定了。師妹等一下,看我試一試再出手。」
雨劍沒有說什麼,她總覺得出手對己不利,卻又沒有話反駁風劍,只好看一看風劍出手的情況再定了。風劍沒有讓雨劍失望,真還試出來了,卻不是試出讓雨劍上前幫忙,而是試出讓雨劍快逃了。
風劍一劍刺上南佛的背心命門穴,本以為就是一點沒有作用也要讓南佛分心,沒有想到南佛動也沒有動一下,任由風劍刺中,卻沒有刺進去。風劍的感覺就象刺中一塊皮,大吃一驚,立刻抽回劍,那劍已經不聽他的話,反而讓一身內力如開閘之水,向南佛流去。風劍嚇得恐懼地大叫起來,叫得就象一條正在給人殺的豬,卻沒有叫幾聲,就這樣軟倒下去了。
「走。」
丹生子就在這時大吼一聲,臉上冒出水來,雨劍看見了,她就知道丹生子已不能保了。雨劍還算是一個明白人,當此之時,她沒有做英雄,什麼話也沒有留下一句,轉身就逃。
玄陰教的洞府已經給地龍震得不象樣子,即使是這樣,這裡也應該還有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攔阻雨劍,雨劍也沒有看見一個人。雨劍心念一動,她就不由在心裡問一問自己:「人呢?」沒有人能夠給雨劍一個回答,她也沒有再看見一個人,這玄陰教里的人好象已經全走了。
雨劍逃出玄陰教,又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該找什麼地方躲避南佛,現在天下雖大,可能已經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她藏身了,除了一個地方——就是祖師爺說的那個地方。雨劍在洞外想了想,她就決定聽丹生子祖師爺的話,去以前的對頭鐘聲那裡求庇護了。但是事情並不是想的一樣,鐘聲現在在什麼地方,雨劍並不知道,她只能想鐘聲一定在那條地龍的地方。當此之時,鐘聲要是不在那個地方,鐘聲就不是鐘聲,他也不會以這一點年紀就修成這樣天下無敵的武功了。雨劍想好去路,她就直奔地龍所在的地方。當雨劍趕到地頭,真還沒有想到那條地龍已經衝出來了,先前只是感到地面給地龍搞得站不住腳,沒有想到它已經衝到地面上來,正在草原上亂闖。
雨劍站住了,向地龍所在的草原望了望,沒有鐘聲的身影,她就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找鐘聲了。不過,雨劍確實是一個習武的好材料,面對這種情況,她也很快拿出主意:就在這裡等鐘聲。她相信鐘聲不管去做什麼去了,一定還會來,這條地龍還等著他對付呢。
鐘聲沒有讓雨劍失望。第二天中午,鐘聲已把地龍的功力吸收得差不多了,地龍已經不象昨天一樣轉得快了,有時候乾脆停下來,喘上幾口氣才能夠再轉。在它前面,聖父聖母和聖子三個人雖然輪流引逗地龍,已經累得有些站不住了,要是沒有鐘聲吸取地龍的功力,三大神就要給地龍活活累死,也許還沒有一點作用。三大神不知道鐘聲五個人站在遠處,他們還以為地龍是他們給引得轉累了,想衝上去想辦法對付地龍了。
就在這時候,北方出現南佛,他如閃電一般出現,又如閃電一般消失,若不是鐘聲這種修為的人站在天空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南佛這一來一去,地龍面前已經不見了聖父,地龍失去了目標,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轟」的一聲坐倒下去。
鐘聲適時睜開眼睛,正看見娜娜,沒有讓娜娜開口,他就急聲說:「你去告訴聖母和聖子,讓他們快逃回西方去,南佛已經把聖父抓去了。」
「怎麼會嘛,剛才——」
「娜娜,你就快去吧,不要再說了。聲郎已經入定了,他總是發現了什麼,這才暫時開關,讓你去通知聖母和聖子快一點離開。」
娜娜看鐘聲真象唐鳳舞說的一樣,又入定了,她就說不出話來,向唐鳳舞笑了笑就走了。
「妹子,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詩敏看出了問題,自己一時又猜不出是怎麼回事,只好問唐鳳舞了。
「我看是真的南佛來了,真的抓去了聖父,聲郎看情況於我們不利,他又分不開身,這才讓娜娜去讓聖母和聖子快走。不過,我看娜娜此去也是白費功夫,那兩個大神一定不會走,說不一定還以為我們在對付他們呢。」
「我的意思不是兩個大神。」詩敏有些生氣地提高聲音說。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你是怕南佛找上我們。」
「妹子,你既然聽出了詩敏姐姐的意思,你就說一說我們該怎麼辦嘛,不要再吊我們的味口了。」
唐鳳舞見巴音格也這樣說,她就不好再和詩敏開玩笑,想了想說:「我看南佛暫時不會找上我們,但丹生子和聖劍門大概已經完了,這對我們真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是呀,鍾郎真的不該給南佛那個惡僧機會,這對我們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詩敏立刻苦笑著說。
「姐姐的話說了也是白說,聲郎要是肯聽我們的話,我們就不會落到現在進退不得了。不過還好,至少南佛那個惡僧想對付我們,他還要再長一些本事,否則以聲郎吸收來的地龍功力,對付他應該沒有問題。」
「我覺得千里有些大意了。」
「姐姐,你這話一樣是廢話,聲郎現在的修為已經少有對手了,他不想沒有對手,所以他要作這樣的處理,我們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我們的修為雖然還沒有達到天下無敵的地步,我們也難找對手,真正說起來,我們也有想找一個對手的衝動,要不然我悟出來的馭劍術也給詩敏姐姐說了。」
「你那是隱技自秘,不是天下無敵。」詩敏立刻嘲笑唐鳳舞。
「我知道我還沒有天下第一,有我們這個男人,我就是想天下第一我也辦不到。但我總不能跟我們這個男人打吧,或者跟你們打吧,那有什麼意思?我們學的都是一樣,打過去打過來還不是就是那一些武學,至多不過是誰的修為深一些,誰的修為差一些,落在聲郎的手裡,也許這一切就全都沒有意思了。所以,真正說來,除了我們姐妹,現在還有一個南佛,昨天也許還有一個丹生子,現在恐怕丹生子已經沒有了,武林中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這以後我們要是沒有對手了,我們只好窩裡鬥了。但我看以我們姐妹的關係,斗一鬥嘴,看誰的嘴巴會說有可能,要我們真正刀劍相見,大概我們都沒有這個心胸,更沒有這個興趣了。」
詩敏和巴音格聽唐鳳舞這樣一說,真還沒有話反對她,想一想當今武林,聖劍門算是一個對手,很有可能已經給南佛害得差不多了;中原武林也可以找幾個對手,卻不是真正的對手,象三老、兩派掌門人和付仙夫婦,他們的修為是不錯,卻不是自己三姐妹和娜娜的對手;別的地方還有什麼看得過眼的高手,雖然不知道,想來也不會比自己三姐妹高明多少,要是以後再跟丈夫學下去,天下就沒有對手了。
三女正在亂想,娜娜已回來了。臉上是又氣又恨,不用說她此去已碰了一鼻子灰,沒有把聖母和聖子勸走。
唐鳳舞還是不死心,表情十分不悅地攔著娜娜:「怎麼,你這一去一點作用都沒有,你就好意思回來了?」
「你——我——」娜娜本來想與唐鳳舞干一架,想了想唐鳳舞的話,她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眼珠一轉就有說詞了:「你去試一試看,那兩個自不量力的大神根本就是愚蠢的東西,聽不進去我說的話還算了,他們竟然說我們抓去了聖父。」
「你就真的抓給他們看一看,也好把他們置於我們的控制之下嘛。」
「真要抓他們?」娜娜聽唐鳳舞這樣說,她就有些耽心了。
「我們不抓他們,難道留給南佛抓?」
唐鳳舞一句話說出口,她就覺得她這個主意不錯,當即拉著娜娜就向前馭去。娜娜也不是一個不會辦事的人,想一想唐鳳舞的話,還真是那麼回事,她就沒有再說廢話,又跟著唐鳳舞去了。
「姐姐,你認為妹子這樣做對嗎?」巴音格有些耽心地問。
「她就是一個人精,想出來的主意就是再不是辦法,也錯不到哪裡去,妹子你就放心好了。」
「我就怕她弄巧成拙。」
「這也有可能,但我想聖母和聖子在不相信我們的情況下,先把他們控制起來也不失為一策。」
「咦,姐姐,你感覺到沒有,千里在向我們輸送功力,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又怎麼辦?」巴音格突然叫起來了。
詩敏已感覺到了,眼光落在丈夫臉上,看丈夫臉上沒有別的表情,流向自己身上的功力也不多,她就不知道丈夫這是什麼意思了。
「先不要亂動,看鐘郎要做什麼,也許他吸收功力多了,一時控制不好,這才把功力送一些給我們。」
「我就是怕千里把功力給我們了,他不能修成靈石心法,他又拿什麼去對付南佛老禿驢。」
「你說得也對,不過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先看一看再說。」
「好吧,我就聽你的。等鳳舞妹子回來了,我再讓她想辦法。」
「她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想出辦法來。」
「她沒有讓我失望過。」
詩敏聽巴音格這樣說,心裡就是不服氣已不行,唐鳳舞就是比她有辦法,她也知道這是事實。不過,事實總是讓人心裡十分不舒服,詩敏就是再認命了,她也不想讓唐鳳舞一個小女人強過她去,讓她這個做鍾家大姐的女人沒有面子。
唐鳳舞和娜娜沒有去多長時間就回來了。真的把聖母和聖子請回來,雖然沒有制著這兩大神,看兩大神的樣子,他們已經知道逃不出唐鳳舞和娜娜手去,這才乖乖跟兩女回來。
「你們看見了,我丈夫正在行功,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我們兩個姐妹的手去,又怎麼去抓聖父?再說,我們真的要抓你們,不用我丈夫出手,我們就足可以抓你們。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就是不相信,你們只要相信我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和我們在一起,你們就可以看出是誰在害你們了。」
「萬能的主啊,請賜我力量吧,請賜我慧眼吧!」聖母右手在胸前划著十字,好象沒有聽到唐鳳舞的說話。
唐鳳舞沒有再理聖母,回身看見詩敏和巴音格,她就看出問題,也不避聖母和聖子,立刻問詩敏和巴音格:「兩位姐姐,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妹子,你快想一想千里怎麼會向我們輸送功力?」巴音格立即叫起來了。
唐鳳舞聽了巴音格的話,閃身衝到兩女身邊,伸手把著詩敏腕脈,立即說:「這種情況應該是他不小心輸出來的,不是他有意輸出來的。」
「我們都知道了,不用你說了。巴音格妹子說你回來一定會給我們想一個好辦法,你就這樣給我們說一句,我可就有些不服氣了。」
「姐姐說得也對,不過小妹還有后話說,姐姐要是聽了還是覺得小妹說得不對,小妹就自己打自己一個嘴巴,也免得巴音格姐姐讚揚我。」
「我就聽你說個一二三,但最好不要弄出事來。」
「我想這種情況不外三種可能,第一種小妹已經說了;第二種是聲郎的靈石心法修得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正是大成的時候,稍有外溢也是十分正常的事;第三就是聲郎出了問題,他已經控制不著他的功力,但這樣一來他的功力就會洶湧而出,兩位姐姐現在抱著他,輕則給他的功力推出去,重則讓你們跟他一同陷於危險,所以聲郎的情況絕不是這樣。」
「這就是說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了?」詩敏對唐鳳舞的分析不能不服,想了想也點頭這樣說。
「應該是這樣。娜娜,你負責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走遠了,現在聲郎無法出手,南佛要是來抓他們,我們還真的對付不了。」
「要是真的來了呢?」娜娜有些害怕地問。
「那就只能怪他們不該來中土了。」
聖母和聖子聽唐鳳舞這樣說,他們還真的有些信了,不由自主地忘記了他們的主,右手不斷地在胸前亂划,嘴裡嘰哩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南佛沒有來,聖劍門弟子雨劍卻來了,站在地上向天空亂喊亂叫,又招手又是搖手,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當然,這只是說詩敏眾女不想聽她說話,靜心一聽就聽出她要找鐘聲了。
詩敏掃了唐鳳舞一眼,還沒有說話,唐鳳舞已明白她的意思,微笑著說:「看在她曾經幫助我們的份上,我去看一看她做什麼。」
「我雖然是這個意思,卻沒有讓你大意,你要是大意出了事,可不與我相干。」
「姐姐這話還真是。」唐鳳舞笑說一句,也不和詩敏鬥嘴,一衝而下就站在雨劍面前了。
雨劍看見唐鳳舞,真是象久別重逢親人,閃身就向唐鳳舞撲,唐鳳舞看雨劍真沒有假,就讓雨劍撲進懷裡。雨劍確實沒有別的動作,撲在唐鳳舞懷裡就大哭不止。
「好了,你一個聖劍門弟子,這樣哭也不怕我笑話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們聖劍門沒有了?」
「你——你們早就知道了?」雨劍聽了唐鳳舞的話就跳開去,瞪著唐鳳舞,就象不認識唐鳳舞了。
「我們當然知道,還給丹生子說過不止一次,結果你們那個祖師爺自大狂一個,不聽我們的話,這才落得如此結局。」
「你——我怎麼不知道?」雨劍還是不相信唐鳳舞的話。
「你要知道你們聖劍門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了。再怎麼說,你在聖劍門還是一個人物,我們才跟你交好,你還以為什麼人我們都與他是朋友呢。」
「妹子,我沒有心情和你說笑,我們聖劍門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
「好,好,不跟你說笑。說真話,我們還真的提醒過丹生子不止一次,我丈夫親自給他說過,我也提醒過他,你們祖師丹生子就是不相信南佛可以對付他,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來的自信。」
「這——看來我們聖劍門是該有此劫了,也算是本門前些年對中原武林不敬的報應吧!」
「你也別這樣說。總之,你既然來找我們,我們就一定保護你,不至讓你們聖劍門滅了門。」
「多謝!我知道妹子現在是一言九鼎,但我卻覺得我已經沒有必要在這西域呆下去了。」
「這話也對。說真話,我說保護你,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保護得了我自己呢!南佛剛才又抓去了西方基督教聖父,功力之高已不是我可以對付的了。」
「有鍾少俠,妹子不用自己保護自己。」
「格格,要照你說的,我要是不能自保,我怕已經死了十七八回了。小妹告訴你,男人最是靠不著,就算是小妹這個男人,也別靠得太緊了,否則他一個顧不過來,我就慘了。所以,我給姐姐說,小妹真還不想讓聲郎保護我,只要他傳我自保的本事就行,要是我沒有學到自保的本事,他又忙不過來,我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妹子的話總是有道理,我就是不服都不行了!」
「我的意思是說姐姐如果有辦法就快一點回聖島去,要是你不給南佛看見,他不會再去聖島找你,相反,你要是跟我們在一起,可能還真的有危險。」唐鳳舞見雨劍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意思直說出來,勸雨劍一個人悄悄回聖島去。
雨劍是一個明白人,聽了唐鳳舞的話就明白唐鳳舞的話不假,現在武林中值得南佛對付的人,大概就是鐘聲夫妻了,別人要是沒有足夠的功力,南佛也許看都不會看他一眼。雨劍再不多話,與唐鳳舞行了一禮,立刻向東去了。
「妹子,她說什麼,聖劍門真的完了?」詩敏直問唐鳳舞,有些不高興唐鳳舞讓雨劍就這樣走了。
「姐姐沒有猜錯。我讓她走是對她好,南佛以後想對付的是我們,她要是還與我們混在一起,一個不好,聖劍門就一個種子都沒有了。」
「妹子這話也對,她走了也好,但願她在路上不要出事了。」
「以她的武功,只要不是碰上南佛,她就不會有事。」
詩敏、巴音格聽唐鳳舞這樣說,真還沒有話說了。
就在這時,唐鳳舞也感覺到鐘聲在輸功力給她,而她還隔鐘聲一丈多遠。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所以唐鳳舞一感覺到丈夫輸功力給她,唐鳳舞的腦子裡就不由迅速轉了幾個彎,沒有敢把這事告訴詩敏和巴音格。但是,唐鳳舞雖然沒有鬧起來,娜娜卻鬧起來了,並且丟下聖母和聖子,飛到三女面前,盯著鐘聲,生怕鐘聲出事了。
「哼,他沒有出事,我看是靈石心法已經練成了。」
唐鳳舞對娜娜的大驚小怪十分不高興,卻又不好說她,更怕詩敏和巴音格亂起來,自己四個女人先亂了陣腳。
「妹、妹子,千里真的沒有問題,真的是靈石心法修練成功了?」巴音格臉上已經有恐懼的表情,問出來的話也非常耽心了。
「姐姐,你該相信我,小妹可從來不騙你。」
「真的沒有事?」詩敏追問一句,目光盯在唐鳳舞的臉上直問。
「我認為沒有事,要是有事早就已經有事了。」唐鳳舞十分肯定地說。
「沒有事就好。要是有事,我們做小寡婦沒有什麼,你就小心一點我們找你算賬。」
唐鳳舞聽詩敏這樣說,她真想與詩敏論一論,卻沒有這個心情,現在也不是時候,所以她再次以肯定的語氣說:「聲郎確實沒有事,我們自己安靜一下,好好配合他傳功給我們,說不一定對大家還有些好處。」
她們想安靜,聖母和聖子卻不給她們安靜。當四個女人正想靜心接收鐘聲傳給她們的功力時,聖母和聖子就上來了,而且一句話也沒有交待就化成兩股青煙向四女身上鑽。四女立刻發現不對,娜娜不等詩敏三女發話,已嬌叱一聲,化成一股白煙攔著聖母和聖子,與聖母和聖子纏在一起,一時分不出誰是誰。
「妹子,他們什麼意思?」詩敏看一陣沒有看明白聖母聖子這樣做的目的,又想起唐鳳舞,便不由自主地問出口。
「我看不過是想吸收我們一點功力。」唐鳳舞想也不想地說。
「是這樣就不要攔他們,讓他們吸收一點功力好了。」
「我的好姐姐,你要是給他們一條繩子,我敢保證他們會給你拉出一頭牛來,你要是不相信就讓他們吸收你的功力,看他們會不會把你一身功力全都吸去,要是他們不這樣做,我也給他們一些功力。說得不好,他們要是佔據了我們的身體,不想出來,把你的身體佔為己有了呢。」
「巴音格妹子,鳳舞妹子說得沒有錯,這事不能讓步,對我們太危險了。象他們這種只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別人的靈魂,我們不能輕信他們。他們不象娜娜,娜娜是給鍾郎俘虜了心,他們可不是我們的俘虜。」
「姐姐說得對極了!」唐鳳舞大加讚賞地說。
「你們既然這樣說,我看就不要對他們客氣,把他們趕走算了。」
「現在卻不是時候,要是南佛找上他們,我們趕他們走,就是助南佛,也就是我們自己對付我們自己。」
「是、是這樣,我們就把他們吸收了。」巴音格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忍。
「這本來是最好地辦法,但我們不能這樣做。聲郎早就會吸收別人的功力,可他就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這就是我們與南佛老禿這個惡僧的區別。」
「是我不該這樣想。」巴音格給唐鳳舞這樣一說,她就知道她這樣想已經是大錯了。
「確實不該這樣想,也難怪鍾郎沒有教我們神龍吸收水六絕,象妹子這樣的人遇到事情也作此想,別的人就更有可能為所欲為了。」
「詩敏姐姐,你也說得太嚴重了。不過,這話我們先別說了,還是想一想怎麼對付這兩個東西吧,我是一點辦法已沒有了!」
「妹子,你可別不想辦法。娜娜這樣與他們纏鬥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先制著他們,再想別的辦法。」
「姐姐,他們是靈魂,怎麼制著他們,是不是吸收了他們的功力?」
「我看還是把他們趕走算了。」
「也只好這樣了。」
唐鳳舞真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照詩敏的主意讓娜娜把聖母和聖子趕走。娜娜聽了唐鳳舞的話,淚飛如雨施出,頓時將聖母和聖子打得沒有地方藏身,只有逃走了。
「我們這樣做真是太便宜南佛了!」唐鳳舞等聖母和聖子一走,她就不由深嘆一口氣說。
「我叫你想辦法你又不想辦法,現在又可惜還有什麼用。」巴音格立刻笑叱。
「我要是有辦法也不讓娜娜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打走了。」
「好了,我們也別說了,還是靜下心來,別讓鍾郎感覺到傳功給我們不便。」
「還是要注意一點。我看這樣吧,你們三個姐姐靜心調息,我注意一下,別給南佛接近我們還沒有人發現。」
唐鳳舞的話還真說對了。第二天,南佛出現在唐鳳舞的視線里,看見鐘聲和四個女人連在一起,他就沒有敢向四個女人動手,卻又不捨得離開,就這樣停了一停,已給唐鳳舞發現了。
「格格,老禿驢,你想做什麼,沒有飯吃了,想吃我們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如果慈悲,老衲將十分感激。」南佛好象功力增加不少,站在鐘聲夫婦的面前也敢把他想說的話說明白。
「格格,老禿驢,我姓唐的女人真是服了你!憑你那一點修為就敢胡作非為,就敢跑到我們夫婦的面前來張牙舞爪。你可別忘了,你今天還活著,完全是我丈夫想留下你這個對手,免得殺了你,以後天下沒有對手,他就太寂寞了。」
「哼,老衲會讓姓鐘的小子知道我佛門神功不是這小子可以輕視的。」
南佛聽唐鳳舞這樣說,他還真的聽進去了,心裡大為憤怒,真想向鐘聲夫婦發起攻擊,不過他還算有些自知之明,鐘聲一個人,現在他就難說必勝,再加上四個修為弱不了多少的女人,他想勝就比登天還難了。
「你老禿驢就別吹了。你那點佛門天佛神功,我丈夫早就知道了,要不是想看一看天佛神功修到頂點有多大的威力,我丈夫早就對你下手了。」
「哼,老衲已經走了幾十年江湖了,在武林中混了幾十年,身為世外五聖之首一甲子,女施主這話還嚇不了老衲。」
「看來你個老禿還真的不相信,我就說一點你可以相信的話給你聽,不過在說之前,我想知道聖母和聖子是不是已經給你當晚餐了?」
「老衲還沒有找到他們。」
「嘻嘻,這樣說來你這個老禿驢就更加稀鬆平常了。好,我告訴你個老禿驢,你的天佛九轉每轉一次是不是增加一倍的功力?」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南佛聽唐鳳舞這樣說,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不由自主地反問唐鳳舞,雖然沒有答應,已經間接回答了唐鳳舞。
「我知道的還多得很呢,比如你的天佛九轉轉到一定時候,你想再轉一圈都不可能了,這世上功力高的人可不多,根本就沒有人的功力能讓你再轉上幾轉,修成天佛九轉。要是真讓你把天佛九轉轉完了,你老禿驢就真的與我丈夫有一比了。」
南佛這一次沒有驚得失聲問出口,盯著唐鳳舞注視片刻才說:「老衲不是嚇大的。」
「說你老禿驢沒有氣量你還不相信,這不就是了。你看見那頭地龍了,它是不是沒有動了?」
「老衲目還不盲。」
「我看也好不了多少。」唐鳳舞接著說:「你既然看見了,我就給你說吧。它現在沒有動了,並不是它不想動了,而是它沒有力氣動了。對了,老禿驢,我可不想就這樣由我一個人說話,這多沒有意思,你也動一動你那顆快要動不了的老光頭,猜一猜這條地龍為什麼沒有力氣動了?」
南佛聽了唐鳳舞的話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更沒有看明白唐鳳舞為什麼要和他說這麼多的廢話,所以他一邊聽唐鳳舞說話,一邊想唐鳳舞這樣做的目的,此時他就不由自主地脫口說:「難道是姓鐘的小子在吸收它的功力?」
「格格,這就對了。怎麼樣,本夫人把這樣天大的秘密已經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最好是去想辦法吸收它的功力,我看天下武林不管是誰,功力修為有多高,比這條地龍的功力可就差得遠了。你害人無數,結果沒有多大的作用,還不如我丈夫不害一個人,吸收這個禍害的功力,即做了好事,功力又增加不少。」
「阿彌陀佛,老衲明白了,原來你們都不敢亂動,老衲就不客氣了。」
南佛明白過來,想也不想一下唐鳳舞把這事告訴他,一定有她的打算,就撲向鐘聲和詩敏四女。唐鳳舞看見南佛衝來,她心裡也暗驚不也,正想不顧一切地與南佛一拼,身邊的空氣就凝結起來,就象一池糖水,想動都動不了。南佛也碰上同樣的情況,只是他對鐘聲太了解,又多次敗在鐘聲手裡,就是在這種他認為鐘聲沒有反抗之力時,他也沒有全力攻擊鐘聲,當他感覺情況不對,他就奮力後退,這才沒有給這一池糖水粘著。
「阿彌陀佛,老衲不相信,絕不相信!」
「格格,老禿驢,你不相信又待怎樣,是不是還想來碰一碰我們夫婦?」唐鳳舞本來就想試一試丈夫的功力是不是真的修成了,此時一試沒有讓她失望,她就不由驕狂地大笑起來。
「哼,老衲不信你們四個妖女也有這樣的功力。」南佛丟下這一句話,閃身就走了。
「老禿驢,你只要有膽子向我們下手,我姓唐的相信你死得比你想象的還要快。你以為我唐鳳舞的男人真的看上你了,你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美人兒,要是美人兒,我唐鳳舞這個花花男人還有可能放過你。」
唐鳳舞的估計真的對了,南佛沒有再來。鐘聲在第四天清醒過來,放開四女,看了唐鳳舞一眼,臉上就有些不悅的表情,唐鳳舞一看鐘聲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哪裡不對。
「你少給我吹鬍子瞪眼。我說了,又怎麼樣?反正我們又不是真正怕他,就是說給他聽了,你還怕他不來對付你。再說,我早就不同意你的做法,你一個人要堅持,我就有權破壞。」
「我又沒有說你,你自己就說開了,這不是先聲奪人嗎!」鐘聲立刻笑叱。
「我就是要先聲奪人,免得你說些七七八八,我可不愛聽。」
「我就是說你,你也該知道你不該說。你這樣給南佛老禿說不要緊,他可能就真的要來找你們了,你們又對付不了他,不是讓你們自己毫無意義地去冒險嗎?」
「千里,我們不跟南佛那個惡僧玩了好不好?」
「你放心吧,我也只是讓你們小心一點。此後你們和我在一起,南佛想對付你們絕無可能,他要是做得過分了,我立刻就收拾了他。」
「你也別在巴音格姐姐面前吹牛,我問你,你的靈石心法真的修成了?」
「要不修成也不會傳功給你們了。」鐘聲大為高興地說。
唐鳳舞聽鐘聲這樣說,不由盯著鐘聲,想看一看他有什麼地方與往日不同,結果沒有看出什麼來,要說有什麼地方與往日不同,那就是丈夫的表情顯得安靜一些,臉上的膚色柔和一些,看去十分順眼。
鐘聲一看唐鳳舞的表情,他就知道唐鳳舞想什麼,笑叱:「你真是太俗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你的修為就別想達到我現在的境界。」
「我可不管你什麼境界,你只要沒有變,還是原來那個男人,你就是我的乖乖,我還是象以前一樣愛你,給你好處。」
「格格,唐妹子,你們說什麼,真的怕心肝不做男人了?」
「他不做男人對你有好處?」唐鳳舞立刻笑叱娜娜。
「現在心肝做不做男人對我沒有壞處,只要他以後做男人,我就不管他現在的事。」
「你是做夢娶媳婦——盡想好事!他要是現在不做男人,以後還做男人嗎?也不好好想一想,就吃我們的飛醋,我看你這個靈魂真的比我們這些有血有肉的女人還色,就不知道你以前做女人的時候是不是日日狂歡,天天做新娘。」
「你——你才天天做新娘。」娜娜聽了唐鳳舞這話,她就受不了,氣得臉色立變,瞪著唐鳳舞,一付就要出手的樣子。
「算了,鳳舞妹子說笑,你也別當真了。」詩敏忙抱著娜娜勸慰。
「我、我以前沒有過男人。」娜娜氣過了,這才向唐鳳舞大吼。
唐鳳舞還是不以為意,笑說:「沒有過男人,真的,我好象聽你說過有過男人嘛?」
「那是騙你的。我和一個男人只是相好過,沒有過和心肝一樣的事。當初附在你身上,沒有想到心肝會做那種事,只想給心肝抱一下,親一下。」
好,好,算我說錯了,給你道歉行不行?「唐鳳舞立刻笑著給娜娜陪禮。
「好了,別說了。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殺了這條龍?」鐘聲接過話去問。
「我看殺了好一些,留下它,不管它住在地下還是地上,都不是一件好事。現在草原上的人少,它就是大動也沒有關係,以後草原上的人多了,它再大動,危害就大了。」詩敏搶著說明自己的意思。
「你的話也說得對,是這樣我們就殺了它。但是,我們要是殺了它,它一身都是寶,我們要是不取,那就有些過意不去了,也太浪費了。」
「你是說取它的甲?」唐鳳舞問。
「不止是甲,我已經說過它全身是寶了。」
「千里,這東西太大了,就象是一座山,我們要取它的東西,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更主要的是我們把它搬到什麼地方去。」唐鳳舞微笑著說。
「看來現在還是暫時不殺它的好!」
「你既然不想殺它,我們就走,反正沒有人可以殺它,等我們有空再來對付這它。」
鐘聲看詩敏認為自己聽唐鳳舞的話,生氣了,他就不好再多說話,點了點頭說:「我們是應該去看著三老他們,免得南佛找上他們。」
「我看南佛要想找他們,或者說看上了他們,早就找上他們了,你現在才想起來,怕是有些遲了。」
「以南佛現在的修為,找上三老沒有多大的用處,大概不會向他們下手。你別說來嚇我,南佛就是再不是東西,他的修為已經很高了,他已經知道他的修為要想再有所提高,就必須找你們一樣修為的高手才有一點作用。」
「你是想南佛來找我們,對你有好處嗎?」唐鳳舞聽了鐘聲的話就給鐘聲造開了,瞪著鐘聲,一付就要找鐘聲算賬的表情。
「你既然這樣說,我也可以跟著你的話說嘛。」鐘聲急忙笑著說。
「我說是我說,你說就不行。你是我唐鳳舞的男人,你說你的老婆給南佛那個惡僧抓去,你什麼意思,不想要我們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鐘聲看詩敏、巴音格和娜娜都盯著他,急忙為自己的話辯解。
「格格,心肝,原來你這麼怕妹子們呀!」
「我不是怕你們,我是覺得鳳舞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好了,別說閑話了。你說回去就回去,該走了吧?」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正好下台,立刻就向東馭空而去了。
鐘聲五人回到杜玉煙等人住的地方,三老、兩派掌門人、杜玉煙和付仙、林中水都沒有出事,反而是馬麗亞眾女出事了,有兩個女人給南佛抓去了。鐘聲聽說這事,他就不由怒火衝天,什麼話也沒有說,立刻向玄陰教去。唐鳳舞一把把鐘聲拉著,鐘聲才瞪了唐鳳舞一眼,沒有升上空去。
「你現在去已經遲了。南佛抓她們去的目的大概是為了侮辱她們,以南佛之能,她們經過了這兩天,還不給南佛弄死了。你現在就是去救她們,對她們有沒有好處先不說,對我們這裡的人沒有好處卻是一定的。所以,我認為你現在應該好好看一看南佛在什麼地方,再想對付南佛的辦法。」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他就沒有再多說一句空話,立刻就地坐下,以他對南佛的認識感覺南佛在什麼地方。沒有想到鐘聲這一次感覺失靈了,這讓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好給唐鳳舞、詩敏、巴音格和娜娜說明白。鐘聲耐著性子混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找到南佛,他就沒有興趣再找南佛了,卻已想好了說詞。
「南佛老禿大概回天竺去了,我們先把三老送回中原去,再去天竺找南佛老禿,也順道把馬麗亞她們送回去。」
唐鳳舞可不好騙,她當時沒有說什麼,扯了一件事把馬麗亞等女和三老、兩位掌門人,以及付仙、林中水支走,這才瞪著鐘聲,什麼話也沒有說,意思卻已經十分明顯了。
「千里,你是不是騙了我們?」巴音格看出了唐鳳舞的意思,看唐鳳舞和詩敏沒有問丈夫,她就問出口了。
「我也沒有想騙你們,但他們在場,我就不好說真話了。南佛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還真的沒有感覺到他。」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唐鳳舞立刻憂慮地說。
「鍾郎,你是不是已經想到是什麼原因了?以前在天竺,你都能夠感覺到南佛那個惡僧,還破壞他的事,這一次感覺不到他了,是不是說他的功力已經不比你低了?」
鐘聲立刻搖頭說:「這種可能性可以說不存在,南佛的功力前些天我就查證確實了,他最多修成了天佛九轉第五轉,也許還只有第四轉,我已經修成了靈石心法,僅就功力而言,他已不是我的對手了。」
「總有原因才對。」唐鳳舞自己思考著說。
「這是自然了。為此,我想好好找一找南佛,你們看好他們,自己也注意一下,以免南佛摸到我們身邊來。你們不用怕他,只要發現他就與他硬拼,他對付不了你們,你們最多受一點內傷,這對你們沒有事。」
「你好好找吧,我們就照你的話做。」
鐘聲看詩敏不想聽他多說,他就不再說什麼,又閉目查找南佛。
唐鳳舞盯著看鐘聲片刻,這才將目光在詩敏、巴音格和娜娜臉上一掃說:「三位姐姐,你們認為這是怎麼回事?」
「妹子,你要是想起了是怎麼回事就告訴我們,我們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巴音格十分不滿唐鳳舞這樣問她們。
「我是想起了一些事,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對不對。」
「鳳舞妹子,你說來我們聽一聽就知道是不是了。」詩敏對唐鳳舞又弄花巧也不高興了。
「我覺得聲郎這一次可能是高看南佛那個老禿了,說不一定南佛那個老禿躲在了什麼地方,聲郎這才找不到他。」
「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難道南佛知道鍾郎會找到他?」詩敏第一個不相信唐鳳舞的話。
「因為我曾經給南佛老禿驢說過,他這次向我們動手,一定知道後果,所以他找一個地方躲一躲,試一試聲郎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說他劫去馬麗亞的兩個姐妹,是有意試一試鍾郎?」詩敏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問。
「我就是這樣想的,否則南佛老禿就應該掠去別人,也許對他的作用還要大一些。那兩個女人,他掠去不過是侮辱她們,對他沒有多大的作用。」唐鳳舞有些笑不出來,但又不能不把話說明白。
「你還真是聰明!這次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還有話說嗎?」
「姐姐這樣說也對,不過我相信南佛老禿還是別想逃過聲郎的搜查。」
「妹子,你這一次好象真的做錯了。」巴音格見唐鳳舞不認錯,她也不幫唐鳳舞了。
「我知道做得過分了,當時也是為了讓南佛相信,不至於向我們下手。」
「但南佛還是向我們動手了。」
「我也想試一試聲郎的修為。」
「妹子!」巴音格有些無奈地輕呼。
「好,是我錯了。」
「你認錯已沒有用了,要是鍾郎找不到南佛,我們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這一點相信以你的聰明早就應該想到了。」
鐘聲沒有讓唐鳳的失望,很快就有了消息:「老禿驢躲在山頭上,因為積雪太厚,讓我先前沒有想到他會去那種地方。她們已經死了。」
「我們是不是要採取行動?」唐鳳舞為了補過,搶著問。
鐘聲掃了唐鳳舞一眼說:「現在就去找他用不著,我不能讓他害了她們而不付出一點代價。」
「鍾郎,我看還是穩妥一點好一些。」
「我知道,你們放心好了。」
「你想怎麼做?」唐鳳舞好奇地問。
「他不是想吸收功力嗎,我們就去找聖母和聖子,給南佛老禿布置一下,讓他吸收聖母和聖子的功力。他們正在此去以南千里的地方,還沒有準備回去的意思,還想向東去搗亂,我們就正好用上他們。」
「我還是不明白,你如何布置?」
鐘聲看詩敏、巴音格和娜娜也有想知道的意思,這才說:「我給聖母和聖子下一點地心寒毒在身上,只要南佛老禿吸收了,必定讓他受不了,一定要找時間煉化,就沒有時間來找我們了,我們就抓著這一點時間把三老送回中原,再給馬麗亞她們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我們還是直接找上南佛老禿,你把他身上的功力吸收了就算了。」唐鳳舞掃了詩敏和巴音格一眼,看她們也有自己的意思,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們的意思我也明白,要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我就真的這樣做了。」
「還有什麼事情?」詩敏搶著問。
「以我現在的修為,要一下子吸收南佛的功力已經有些困難了,更主要的還是他的功力太雜,要是不讓他好好提煉一下,我猛然吸收,說不一定對我沒有好處,壞處還一生都跟著我。所以,我想讓他好好修鍊一下,再吸收他的功力,這樣對我就沒有害處了。正好我吸收兩條龍的功力時,吸收了它們在地下吸收的寒氣,正沒有地方送,這就送給聖母和聖子,間接送給南佛,促使他好好運動修鍊。」
「你說地龍的功力有寒毒?」唐鳳舞臉色十分不滿面地問。
「你的功力好一些,對我教你的武學也悟解得多一些,你體會到了,這很好!」鐘聲不理會唐鳳舞的氣憤,又轉向詩敏、巴音格和娜娜笑說:「你們也應該感覺到了,不過你們沒有向這一方面想,自己運功把它壓制住了。」
「我們可沒有你一樣把寒氣送出去的本事。」
「自然是我幫助你們了,這不過是一點小事。」
鐘聲不想讓四個女人對他另有看法,立即將四個女人身上那一點寒毒吸出來,便讓四女給他護法,他坐下去將寒毒送給聖母和聖子。以鐘聲隔空吸收功力之能,再隔空把功力送出去,自然不是難事,但鐘聲送完全功力睜開眼睛,臉上卻沒有高興的表情,還有些大失所望地望著娜娜。
「你有話問我嗎,心肝?」娜娜感覺到了鐘聲的意思,有些不相信地問。
「聖母和聖子接收了我送給他們的寒毒,有些受不起,給冷得昏死過去了。我沒有想到他們的功力只有這一點。」
「你還以為你的功力好低呢,他們那一點功力自然受不起了。但這樣一來,你的設計又怎麼辦呢?」唐鳳舞對鐘聲的表情有些好笑地嬌叱。
「我再看一看他們是不是有辦法,要是他們沒有辦法化解,只有吸一些出來了。」
「作用自然要小一些了?」詩敏想也不想地問。
「這也是事實,所以我要看一看他們是不是有辦法化解。」
「別忙。」娜娜叫著鐘聲,接著說:「心肝,你有沒有讓他們自己化解的辦法,要是有就告訴我,我去告訴他們?」
「鍾郎,娜娜這個辦法好,要是他們能夠化解,對付南佛就容易一些,對你以後吸收南佛的功力也要好一些。」
「嘻嘻,姐姐們沒有一個是笨人,以後我在你們面前可不敢再自作聰明了。你們什麼都沒有想,一下子就想到聲郎了,他有你們這幾個女人,真是前世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呢!」
「妹子,這樣不好嗎?」巴音格有些不解地問。
「好是好,就怕把聖母和聖子真的嚇得回去了。」
「我會讓他們相信心肝的誠意。」
「我看還不如利誘。他們來中土就是為了利,現在失去了聖父,利還沒有看見一點,他們一定不會甘心就這樣回去。」
「唐妹子,你的話是說得對,但又讓他們占什麼利呢?」
「我看就在那條地龍身上打主意吧,正好南佛也想去那條地龍身上打主意,他們就有可能碰上。」鐘聲接過話去說。
「慢點。」唐鳳舞叫著鐘聲,瞪著一雙美目問:「你好象還有些事沒有給我們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