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喂，小晃嗎？是我，今天下午兩點我們在老地方見。」

「但是小瑋，我今天下午……」

「怎麼，你今天下午有事？」

「沒、沒事。」

「那好，我們下午在速食店見，還有，別忘了帶你們學校的考試卷出來喔！」

「我知道了。」

下午兩點，裴晴瑋在速食店裡等著陸晉晃，這速食店就是她口中的老地方，上了高中以後，她和他讀不同學校，因此兩人見面就約在這裡。

一會兒，頂著剛理好的小平頭，十六歲的陸晉晃很準時的走進和裴晴瑋約好的速食店裡。

「小晃，你是不是又長高了！」她怎麼覺得每個星期見到小晃，他就好像長高了不少，本來跟她一樣高的小晃，現在像是高了她近十公分了。

「嗯，好像。」陸晉晃靦腆的笑著。

她和小晃從幼稚園開始就是無話不談的超級好朋友，她很喜歡和話不多的小晃在一起，因為他總是像這樣溫柔的對她笑著。

「這是我們學校這個星期以來的隨堂考試卷。」陸晉晃拿出他們學校一個星期以來各科的測驗卷。

「謝謝，我先看一下，待會再拿去影印。」裴晴瑋看著陸晉晃學校的考題，「你不錯嘛，每一科都在九十分以上，題目挺難的哩！」

「小瑋你的成績不是也很好嗎？！」他記得以前在學校，她的名次雖沒有他高，但也不差，否則高中怎麼能考上第一志願。

「就沒你好！」和她在一起，陸晉晃總是幫她做這做那，例如家政課要交的圍巾，也是他幫她勾打的，不見他像書獃子一樣猛K書，但成績卻是比她好很多，都是全校前幾名。

「我在想你是不是不要這麼緊張，我們也才高一而已，你現在這麼早就用功的準備要考大學，壓力不會太大了嗎？」參考書看不夠，連同他學校的測驗卷也影印拿來練習，才高一就準備要考大學的事，會不會太早了些？

「哪會早，打從我進高中，就希望可以馬上參加大學聯考，我一定會考上第一志願，讓我媽媽開心的。」

看到裴晴瑋眼睛里閃耀著一定要考上第一志願的堅定神情，他當然知道她有多麼希望讓獨自撫養她長大的母親開心，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怕她母親擔心，因此她一直都很用功的讀書。

「畢業后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賺錢，不再讓我媽媽這樣辛苦工作，她可以好好的享清福。」對於未來，裴晴瑋有著無限的憧憬，她想要去改變她和母親目前的生活。

裴晴瑋這些將來要讓她母親享清福的話，像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說過了，可能是在國小三四年級的時候吧！從以前，他就覺得她的思想比起其他的同學，真是早熟了不少。

然而不知怎地，每每聽到裴晴瑋這麼認真的說要努力賺錢讓她母親享清福，他卻感到心微微的抽疼著，在他的心底也有一種想法，他將來想讓她過快樂幸福的日子

「陸晉晃，和女朋友約會啊？」

「你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喔！」

有幾個陸晉晃高中的同班男同學走進速食店，開玩笑的和陸晉晃打招呼。

「不是啦，小瑋她是……」聽到班上同學在裴晴瑋面前亂講話，生怕她生氣的陸晉晃紅著臉著急地想解釋，他和小瑋只是好朋友。

「幹嗎臉這麼紅？好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人約會。」

幾個男同學很識相的走到另一邊坐下。

「小瑋，你別生氣，別聽他們亂說。」陸晉晃真的好怕她會生氣，因為以前她如果收到男同學寫給她的情書，她都會很生氣的將它給撕掉，她覺得學生就是要好好的用功，談戀愛這種事是很白痴又浪費時間的事。

上個星期和她見面時，她拿出一封別所學校的男同學寫給她的情書，她也是很生氣的將它狠狠的撕掉，然後念著：「想做她的男朋友，想都別想，因為她要用功的準備考大學。」

「沒關係的，每次我和你在一起就有人會這麼說，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裴晴瑋笑著回答，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的。

很早以前，就有很多人說她和小晃在談戀愛，剛開始她還會生氣，但後來她聽得有些麻痹了，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和小晃在談戀愛，他們只是很好的

朋友，他們都只談心事不談戀愛的。

在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一天下午準備出門補習的陸晉晃接到裴晴瑋打來的電話，他正奇怪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電話那端傳來裴晴瑋慌張且無助的聲音，她人在醫院，因為她母親在公司因心臟病發被緊急送到醫院。

掛斷電話，陸晉晃背著背包，立刻衝到醫院。

不幸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一整天陸晉晃都在醫院陪伴著裴晴瑋，向來開朗、活潑又充滿自信的她，這一刻卻是這樣的無助，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她的母親就這樣離開了！

由於裴晴瑋是從南部搬到北部居住的，在北部舉目無親，她母親生前一位友好的阿姨當了她的法定監護人，直到她成年。

「小瑋，我買吃的來了。」自裴晴瑋母親離開后，這兩個月來，陸晉晃幾乎可說是每天一下課就跑來裴家報到，他真的很擔心她，叫她搬離開這裡去他家住，或者去她那位阿姨家住，她又不肯。

「你先放著好了，我待會再吃。」裴晴瑋感到有些疲累的坐在沙發上，她在陸晉晃來到她家之前的十分鐘才回到家的。

陸晉晃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昨天他買來的食物還剩下很多，可見她吃得很少，怪不得她愈來愈瘦了。

陸晉晃向來話不多，而且該說的話，他在之前就已經說了，此刻他默默的將食物放進碗盤裡端到客廳桌上，靜靜的陪著她坐在沙發上。

看到陸晉晃將晚餐放到她的面前，儘管他一句話也沒說的坐在她身旁，但她依舊可以感受小晃對她的關心，她真的很高興有他這麼好的朋友一直陪在她身邊。

想著想著，她的明眸霎時盈滿了淚水。

「小瑋！」看見裴晴瑋垂下兩行熱淚，陸晉晃緊張的偎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頭，安慰地說道：

「別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小晃，謝謝你陪著我。」他溫柔的擁抱，讓她哀傷的心有股濃濃的暖意。

「乖，別哭！」他能做的，就是要她別哭，因為看見她傷心垂淚的模樣，教他真的好難過好心疼，捧著她的臉，他伸手替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她的臉靠他好近，那是一張雖然布著哀傷神情卻依舊美麗的臉蛋，看著那因哭泣而微顫的紅唇，讓他體內湧起一陣強烈的生理衝動——

想吻她，他真的好想吻她！

抑不住年少輕狂又衝動的心，更控制不了那股慾望的騷動，陸晉晃低頭吻上那兩片細嫩的唇瓣。

陸晉晃突然低頭吻她，讓裴晴瑋詫異的瞪大還泛著淚光的眼睛，她雖然感到驚愕，但她發現自己似乎不排斥這溫熱的碰觸。

察覺自己居然這樣衝動的吻了她，陸晉晃緊張的紅了臉，道歉的聲音結巴著：「對不起，小瑋，我……」他真的很該死，小瑋她正在難過，而他居然趁這個時候……

「再吻我一次。」她一點也不討厭和他接吻。

「小瑋！」陸晉晃困怔著。

「我要你再吻我一次。」閉上眼睛，裴晴瑋等著他再一次吻她。

看著她青春俏麗的細緻臉蛋，他又湧起一股衝動了。

熱情吮吻的刺激下，陸晉晃感到體內有股熱燒痛著他，他想得到、擁有更多的她，因此他情慾難耐的試著脫下裴晴瑋的衣服。

「小晃，還不行，因為我們只是高中生，等考上大學再說。」裴晴瑋阻止陸晉晃的索求，直到他們高中畢業，並考上同一所大學……

「這是你要的資料。」

「謝謝你，晃。」裴晴瑋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拿過資料，她剛打工回來，流了一身的汗，一回到她租賃的小套房，馬上去沖澡。

「晃，你知道嗎？最近我們店裡新調任過來的郭店長，居然是從我們學校畢業的學長，而且聽說他很會跳舞呢！」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去打工，我可以……」

「你可以先借我，等以後我賺了錢再還你是不是？」同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兩年，她都倒背如流了。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辛苦的打工賺學費，但她母親留給她的錢，只夠她念完大一，升上大二后，她得努力兼差工作養活自己。

「你還真是怪，同樣的話說了那麼多次，你不覺得煩，我都聽膩了呢！」

考上大學后，她搬到學校附近住，而陸晉晃這個溫柔又體貼的超級好朋友，則是搬到她樓上的套房住，和她成為樓上樓下的鄰居。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特殊，是老同學，也是交心的好朋友，現在又就讀同一所大學，住在同一棟大樓，經常一起吃飯，有事一起討論，沒事就各自做自己的事。

「好吧！晚了，你早點睡，免得明天一早你又不想起床去上課。」因為打工，裴晴瑋總是在晚上十一點才回來，而隔天經常喊累而蹺課。

「晃！」裴晴瑋叫住準備開門出去的陸晉晃。

「嗯？」陸晉晃回頭看著她。

「那個……你想不想做你以前高中時吻了我之後想做的事情？」一抹不自在的紅暈慢慢的爬上裴晴瑋的臉上。

「什麼？！」陸晉晃有些驚喜且訝異的怔住。

「哎呀，你怎麼那麼呆，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這種事由女孩子主動開口就已經夠丟臉了，他竟然還呆站著不動。

「我當然聽得懂，只是，你為什麼突然會……」她所說的事，在高中時讓她拒絕以後，他便不再逾矩，而且她說錯了，那不只是他高中想做而已，一直到現在，都還是他很想要做的一件事。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慾望這種東西又不是男人的專利品，女人也是會有的，我們也是會有想要男人的時候。」他沒有女朋友，她沒有男朋友，再加上他們都那麼熟，也吻了那麼多次了，會想要做那檔事是很自然的。

有一個原因她並沒有說出來，她是想做這事沒錯，但做愛的對象不是晃的話，她不要！

因為慾望啊？這個說法讓陸晉晃興奮的心有著一點小小的失望，但，他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見到陸晉晃還站在原地不動，裴晴瑋不悅地嘟著嘴，「怎麼，還是你對我已經沒有慾望了？」

陸晉晃走向裴晴瑋，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低頭啄了下她的紅唇。「我們來做吧！」

小小的套房裡，漸漸的瀰漫著灼熱的氣息，一波接著一波。

「小瑋，你還好吧？」陸晉晃低喘地問著身旁的人兒。

「不好，好累喲！」裴晴瑋大喘著氣喊累。

她當然會累，因為晃一連要了她兩次，第一次她痛得非常不舒服，讓她有著一絲後悔，她應該在高中就跟晃做的，因為那時候的晃雖然已經很高了，但身材還算瘦，現在的晃，高大又強健的體格，真的讓她有點吃不消。

不過第二次她的感覺就好多了，不但已經可以接納他的進入，也能跟著他一起達到高潮，體驗著一種舒暢的快感。

好不容易她的氣息才剛回復平順，她感到一隻大手在她胸部間游移著。「晃，你別玩了。」以為他故意玩弄，但她卻拿不開他放在她胸前的大手。

側著身體依偎著她的身子，陸晉晃大手不安分的在她柔軟飽滿的胸部上畫著圓圈，引得裴晴瑋一陣戰慄。

「晃，你在做什麼？」她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他不會又想要了吧？

「你說呢！」他笑得有些詭異，有點邪魅。

手既然讓裴晴瑋雙手給緊緊地扣住，陸晉晃只好改以唇來代替，儘管他剛剛已經品嘗過很多遍，但他體內還是有著很強的渴求……

「唔……晃……」他的唇在她的胸前製造出一股灼熱的氣息，那亢奮的感受，讓裴晴瑋忍不住逸出細吟。

「晃，再做下去，我明天肯定起不了床上課的。」

「那你就儘管睡覺好了，明天我會去你班上幫你向同學借筆記的。」

「嗯！」

當身體的慾望一次又一次獲得滿足時，心理的慾望也變得愈強烈！

「晴瑋學姐，你回來啦？剛剛你男朋友有下來找你喔！」一名住在裴晴瑋隔壁的一年級學妹說著。

「呵，我說了，晃不是我男朋友，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晃當然不是她男朋友，因為一直以來，他們是非常要好的老朋友。

她和晃的感情是很特別的，他們像一般情侶一樣的做愛，但卻又不像一般情侶，喜歡黏著對方或過問對方做了些什麼事，她和晃之間，沒有情感上的承諾，也沒有任何關於未來的約定。

但她一直有著——種想法，想和晃就這麼像朋友又像親人般，親密又自在的永遠在一起。

打從在幼稚園認識晃以來，溫柔又體貼的他，總是靜靜的待在她身旁，和她毫無秘密的聊天，陪伴著她渡過母親過世的傷心期，他們很自然的在一起，沒有約束但卻有著默契。

「是嗎？」只見一年級的學妹臉上有著困惑，

「咦，學姐的男朋友來了。」

裴晴瑋開門，陸晉晃跟在她身後一起走進她的房間。

「晃，我跟你說……晤！」裴晴瑋將背包放在書桌上，想告訴陸晉晃她今天的面試很順利，但她還未轉身，就讓陸晉晃自背後抱住她，力道之猛，讓她重心不穩地抓住桌子邊緣。

陸晉晃沒有注意到書桌上有東西掉落，他吸聞著她純真的馨香，然後解下她綁著馬尾的發圈，讓烏黑的秀髮落散在她背後。

「晃？」她微瞄了下他的表情，他怎麼了？因為他從不曾像今天這樣，突然抱著她，然後不發一語的吻她。

陸晉晃強悍的吮吻著她雪白的細頸，將裴晴瑋以背靠胸緊緊地摟抱在懷裡，想要彌補內心情感的空洞。

他怎麼了？長期累積的感情缺口，一瞬間爆裂開來。

他只是她的好朋友嗎？他對她而言，只能用好朋友來形容嗎？

每一次和她親密擁抱后，他發現自己內心的佔有慾就變得愈強，特別是大四以來，他那種想要擁有她全部，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慾望更是強烈，他漸漸的感到不滿足，儘管兩個人有著激烈的歡愛，但那還是不夠的。

他很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上了大學以後，幾乎每一次都是他主動來找她，而她似乎從沒有一次主動找過他，漸漸地他變得不喜歡去聽到她告訴別人他只是她的好朋友。

「嗯……晃……」他太了解她身體的敏感處了，面對他略微粗暴的需索，裴晴瑋還是有著很強烈的感受。

裴晴瑋和陸晉晃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晃，你怎麼了？」看著他有些陰鬱的臉龐，裴晴瑋困惑地問著。

「你也會擔心我嗎？」陸晉晃幽幽地說著。

「廢話，好朋友是當假的嗎？」他真的變得很奇怪，這樣陰陽怪氣的晃，一點都不像她所認識，總是溫柔對她展露如陽光般溫暖和煦笑容的晃。

好朋友？！「對呀，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晃，你到底是怎麼了？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樣子？」陸晉晃深眸凝著那張剛剛經歷高潮，臉上還布著些許紅暈的麗顏。

「晃，你今天是來找我吵架的嗎？」他到底是怎麼了？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吵架？我們好像是不曾吵過架的樣子，但我們當然不會吵架，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晃，你……」．

「我要去美國留學了。」他俊逸的臉龐，看不出有任何特別的表情。

「什麼？！你要去美國留學？」裴晴瑋的心剎那間彷彿讓人給重重的捶了一記。「我、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呢？」「因為你從來沒問過我的事。」

「我沒問是因為……因為……」裴晴瑋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她該怎麼回答呢？是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晃一定會在她身邊的。

但現在，他卻不吭一聲，之前連說也不曾跟她提過，就說要去美國留學，教她震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因為我自己會來找你，所以你根本就不會去在意我的事情，對你而言，我只是你眾多好朋友中的其中一位，不是嗎？」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非常厭惡去聽到他是她好朋友這樣的說法了。

「晃！」她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認為？而且對外說他們是好朋友，這不是他們多年來之間的一種默契嗎？

「我累了，真的好累。」陸晉晃臉上有著疲憊感，他疲倦於和她之間的這種關係。

累了？他說他累了？睜著一雙杏眸，裴晴瑋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晃的負擔，她一直以為他跟她一樣，很喜歡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回想起這些年來兩個人的相處，她的確是很依賴著他，而且也像是麻煩了他很多的事情，其實在現實上，她和晃還是有差別的，晃的家世很好，他會選擇畢業後去美國留學，這也是很正常的。

「我要去美國留學，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陸晉晃屏息地看著裴晴瑋。他希望她會說出她需要他，甚至開口要他不要出國，留下來陪她……他等著她的答案。

她該說什麼話呢？要他不要出國留學、不要離開她？不，那樣太自私了，她不能阻止晃有著更好的發展，而且她似乎也沒有資格開口要他留在她身邊，他們之間是沒有感情承諾的。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都是那麼樣的自然、無約束，現在又豈可因內心那股需求而開口要他不要離開她呢？若說她會等他回來，這樣也不像是他們一貫自然相處的態度，她更是無法說出口。

「怎麼，沒話要對我說？」難道他在她心中，真的一點份量也沒有？

「你放心出國留學吧，不用擔心我，別忘了我都已經大學快畢業了，我會照顧我自己的。」收起震愕，俏顏勉強撐起一抹微笑。

抿緊唇，高大的身軀不發一語的轉身欲離開她的房間，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那彷彿是她將他一腳踹開，因為她已經不再需要他在她身邊了，不再需要了。

「晃！」看見他表情僵硬的轉身離開，她不知道他怎麼了，但看到他連看都不看她就離去的背影，讓她有著很不安的感覺，彷彿他不會再來找她似的。

「什麼事？」陸晉晃沒有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會生氣的對她大吼，甚至會像剛剛那樣有如強暴似的要她……

「那你沒話對我說嗎？」她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他說什麼，因為兩個人相處這麼多年以來，她和他不談情不說愛，靠的全是兩個人之間的那分默契。

陸晉晃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記得替自己找一個好男人。」

簡單的落了句話，陸晉晃走出裴晴瑋的小套房。

直到陸晉晃離開台灣，他們未曾再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