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接觸
寬闊的洲際公路上,我跟包大人全身皮衣,鼻子上架著墨鏡,每人一輛哈雷摩托,正風馳電掣的駛向東方。
到達洛杉磯之後,劉超跟張怡琳要去舊金山看朋友,先轉飛機走了,晶晶要去參觀好萊塢,一個人溜了,我們約好了30號在華盛頓的大屋集合大家就原地解散。
我跟包大人一路吃喝玩樂,又是飛機又是船的,經過了很多以前沒聽說過的城市,慢慢走到了芝加哥,然後包大人覺得既然擁有了如今這一副好身材,不COS一下終結者就太可惜了,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包大人今天的興緻很高,一路上都在扯著破鑼嗓子唱著些鬼吼鬼叫的東西,從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到縴夫的愛,什麼噁心他唱什麼。偶爾有些美國腦殘族開著敞篷車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真有那不開眼的姑娘沖著他尖叫飛吻,尤其讓我巨寒無比的是其中還有一個黑人姑娘,操著一口河南普通話大喊:「你好酷!我愛你!」。搞的這小子臭屁的不行,我要是再不踹他一腳的話,搞不好他真以為自己可以去競選州長了。
我琢磨著今天都28號了,從芝加哥到華盛頓這段路程我不清楚具體有多遠,但估計騎摩托車的話,兩天之內未必能趕得到,等再到大一點到城市,是不是應該考慮換點更有效率的交通工具了。正想著呢,突然渾身一緊,感覺到了一股藏獒的氣息。
之前身體激活后,我們一直都呆在咖啡館的地下室里,跟普通人沒什麼接觸,到上了飛機,身邊的人多了,我才發現老闆說的不假,身邊幾個夥伴跟普通人的感覺差距太大了,雖然都是人類,但是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我們幾個就是藏獒,其他人就是一群京巴。這種差異非常明顯,其他幾個人也表示有同感。下了飛機以後,我們幾個試驗了幾下,我們四個人的感知半徑都在600到700米的樣子,而包大人的感知半徑卻可以達到1200多米,這也是他現在臭屁的理由之一。
我看了看包大人,他顯然早就感覺到了對方出現在附近了,但是這廝一向沒心沒肺,只是吼著告訴我,現在還沒到狩獵開始的時間,叫我不要擔心。
我靠!你還真看得開!你就這麼確定對方會完全遵守遊戲規則?而且也太寸了吧。來之前我還說華盛頓有五十萬人口,要從裡面找五個出來得多費勁啊,現在連華盛頓還沒到呢,這麼大的美國國土,我們就走到同一條公路上了,緣分這玩意有時候也太嚇人了啊。
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是從後邊來的。我一邊把脖子上那條用來裝酷的圍巾圍在臉上,一邊示意包大人也把臉蒙上,起碼咱先別露出真容——雖然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不用看臉,人家一樣也可以通過同類感應找到我們,我跟包大人這個舉動完全是枉做小人徒增笑柄——然後朝感覺的來源瞧了過去。
一輛黑色的悍馬在我們身後三百米左右,吭哧吭哧的冒著煙狂奔,速度很快,挾著風雷之勢幾分鐘之內就追了上來,行駛在我跟包大人中間。短暫的平行之後,就再次噴出一溜黑煙絕塵而去,我們根本追不上。太卑鄙了!他們的車窗上都是黑色的太陽膜,在裡面完全可以看清我跟包大人,可我們兩個騎在哈雷上,根本就看不到車裡面!
可以感覺到車上有三個藏獒,兩個京巴,其中一個藏獒還是母的,看來他們也沒想到會在路上遇到我們,所以才分開行動的。真要是不小心追上去的話,三對二,我跟包大人沒什麼勝算,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再看到岔路口的話就換條路走。可誰知道這條路這麼直,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任何岔道,已經可以看到前面是一個加油站休息區,那輛悍馬就停在加油站里,不知道是湊巧要加油還是故意在等我們,而我們的車不加油的話就得騎我們了,沒辦法,是禍躲不過,我跟包大人對視了一眼,雙雙駛入了加油站,順便去餐廳找點吃的。
走進餐廳,就看到了三個藏獒兩個京巴坐在角落裡正小聲的交談著什麼,看到我們進來馬上閉上了嘴,悄悄盯著我們。既然已經碰上了,乾脆大方點,爺不能沒讓人打服就讓人嚇趴下。跟包大人一人要了兩個熱狗,我們倆端著盤子就到他們隔壁桌坐下了。
三個藏獒長的都不錯,一個小伙一米九十幾的大個,金色的短髮根根直立,配上湛藍湛藍的眼珠子,高鼻樑,一身運動服,整個人顯得那麼精神;另一個小伙一米八十幾,紅髮,棕色的眼睛,看著有點像義大利人。那個女的也有一米七多,穿了一條緊繃繃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灰色的背心,把****的身材修飾的那叫一個玲瓏有致。棕色的頭髮,棕色的眼睛,鼻子上幾粒雀斑不僅沒有破壞美感,還另有一種少女風情。西方人的年齡我看不太准,不過看上去這幾位年紀都不大,那個女的可能還不到二十。陪著他們的兩個京巴就乏善可陳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西裝革鞋的,還有點半禿,小眼睛禿鷹一樣的左右亂轉,另一個穿著黑袍子,好像是個牧師。
我看到包大人盯著那個女的眼睛眨都不眨,就猜到這廝肯定是在想,反正抓到了都是要殺,殺之前奸一下應該也算是人盡其才。雖然我的想法跟他一樣,但這麼盯著人家看還是有點跌份,我輕咳了一聲,主動跟那一桌人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那幾個藏獒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兩個中年男子更是如臨大敵,還沒說話就開始流汗了。既然他們氣勢上弱了,咱要是不擠出點王八之氣鎮鎮場子的話,不是就顯得挺不給人家面子了?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很涼爽。」談論天氣是個很俗的搭訕開場白,可惜,咱不會不俗的。
他們幾個對看了幾眼,那個牧師乾巴巴的答道:「是啊,上帝保佑,這是個旅行的好天氣。」
搭上茬就行!接下來我們就很自然的閑聊了起來,由包大人發揮其包打聽的長才,天南海北的跟他們鬼扯,試圖從他們幾個的嘴裡掏點東西出來。那幾個人都相當緊張的樣子,話也說的很謹慎,只說他們三個年輕人是從法國某教會學校來的,到這邊的某所大學做交換生,牧師是他們的導師,那個西裝男是這邊學校派出的代表。
在包大人幹活的時候,我幫不上忙,就一直死盯著那個叫依蓮的女孩,用冷冰冰的眼神,從上到下不停的打量她,在心理上給她增加壓力,包大人心領神會,也著重攻擊這個可憐的孩子,我冰冷的眼神和包大人的熱情洋溢,讓這姑娘在冰火九重天里差點崩潰,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了不少,但前後矛盾之處頗多,料想剛才我們進來之前,他們幾個就是在串口供。一頓飯聊下來,幾乎就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連他們報出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對方的防備心很強,雖然串的口供破綻百出,但就是咬死了不鬆口,我們也沒辦法。我們也旁敲側擊的試著問他們其他同伴在哪裡,但是他們茫然不解的樣子不像作偽,難道他們這五個人是分兩撥派出來,彼此都不知道?不過包大人也不是浪得虛名,聊到後來竟然大大方方的摸出手機跟那幾個人一起合影留念,算是獲得了一點有價值的圖像資料。
吃完了飯,依蓮借口暈車,要再休息一會,我跟包大人不好再賴著不走,便跟他們告別出來,騎上加滿了油的摩托車繼續前行。
我跟包大人全速趕到前面的尚佩恩鎮之後,停下來開始商量接下來要怎麼辦。沒有實際動手,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但是從對方的緊張態度來看,他們顯然對我們的忌憚更深。從他們故意落後不與我們同行也可以看出他們現在不敢跟我們動手。本以為我們是一群菜鳥,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更菜,難得這麼快遇到目標,應該抓住機會追蹤一下,最好能夠找到他們的落腳點。計議已定,我們倆捨棄了摩托車,換了一輛吉普,停在公路邊的餐廳旁邊,等待那幾個人經過。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那輛悍馬開了過去,車上卻不是那幾個人。果然,他們幾個很怕我們,所以換了車。再等了一個小時,一輛小貨車從遠方駛來,我跟包大人都感覺到目標就在車上,只是少了兩個,好像那個女的和牧師不在,這裡只有這麼一條路,他們有可能又折回芝加哥去了。但現在分兵的話太危險,等他們開出了差不多兩公里之後,我們只能在後面追了上去。
包大人開車,我撥通了劉超的電話,這小子還在舊金山,正要上飛機,我讓他趕快換機去芝加哥,看能不能追蹤到那個女人的蛛絲馬跡,然後把包大人拍的照片直接發了過去。這小子聽說對方這麼菜,興奮的不行,恨不得馬上過去抓個活的回來。放下電話,我又想到了我們在找對方的落腳點,對方肯定也想找我們的,而我們剛來就買了一棟大屋確實有點扎眼,趕忙再打給晶晶,讓她在華盛頓周邊的小鎮或租或買,再多搞幾個窩出來。安排完了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到底不是科班出身,太多地方沒經驗,只能在戰鬥中學習戰鬥了。
我不知道對方的感知半徑有多大,我們這邊最強的是包大人,可以達到一千兩百米,我們只能賭一下對方的感知半徑不會超過這個數字,而我跟包大人則盡量保持在這個數字的距離進行追蹤。
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跟在後面,一路追到了黃昏時分,我們趕到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然後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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