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三流編劇的巧合
看來酒真的是害人的東西,直到下午兩點多,醉倒的幾個人才陸續醒來,聽了我跟包大人的敘述也都是陣陣后怕,差點一夜之間全軍覆沒。安德烈回去以後的自殘行為當然出乎我們意外,之前只覺得這小白臉好像有點潔癖的樣子,卻也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為了洗去一口痰,竟然不惜把腦袋浸到強酸里,雖然異能者的身體恢復能力極強,但是臉上的肌膚本來就比較嫩,眼睛鼻孔和耳孔之類的地方通向大腦內部,是要害中的要害,一旦被酸液湧入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難怪過了這麼久他都沒有自己來報仇。而雅各布除了搏擊能力強悍之外,竟然還會玩火也讓我們大吃一驚,如果安德烈也有這樣的異能的話,接下來的三對二,恐怕我們也並沒有什麼優勢。不過可喜的是,昨晚這一關我們算是混過去了,依照以往的經驗,短時間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戰鬥了,慶幸之餘,包大人提議要慶祝一下。
近半個多月一來,日子過的雖然平靜,但確實太平淡了一點,一群人窩在家裡像坐牢一樣,也確實應該搞點活動出來活躍一下氣氛了,經過簡單的商量,加上兩個女人的強烈提議,我們五個決定去巴爾的摩的商業街逛逛,而依蓮則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家裡看家。對於昨天晚上她留宿在我房間的事,晶晶依然是淡然處之,而我則很心虛的反覆跟她解釋了一番這麼做只是擔心把這個敵人留在她身邊太不安全,而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云云。而晶晶對此完全不置可否,宿醉醒來之後,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在看電影的時候有跟我說過些什麼了。
巴爾的摩看起來有點大都市的樣子了,商業街也比較繁華。兩個女人到了這裡之後就只恨少生了幾隻眼睛幾隻手,大包小包的瘋狂採購。這兩個都是美女,差不多穿什麼都好看,不過美國人一般都生得人高馬大,身材高挑的晶晶還好,大部分衣服都能找到合適的尺碼,相對比較嬌小的張怡琳就吃虧了,很多衣服都沒有她合穿的尺碼,劉超倒是為此慶幸不已,因為雖然他不在乎花多少錢,但是能少拎幾個包終歸是好事情。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逛,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三個男人每個人手上都是袋子盒子一大堆,劉超最慘,兩邊手肘各挎著四五個袋子不說,手上捧著的盒子已經堆到頭頂,沒人領著的話根本看不到路。不過他拿著的這些衣物裡面,有一部分是張怡琳為他挑選的,要是不跟安德烈比的話,其實劉超長的也算是人模狗樣的,看著張怡琳替他挑衣服的恩愛樣,又引起我跟包大人的無窮怨念。好在晶晶也很熱心的為我們倆挑選了一些衣服和小玩意,皮夾啊,鋼筆啊,高檔打火機這些東西每個人都配了一套。我心裡暗想要是只給我一個人我就更美了。
正想著,晶晶就挑了一個煙斗送給我,沒有包大人的,讓我很是暗爽了一把,正美滋滋的用眼神挑釁包大人呢,卻聽晶晶再說:「高晗,你抽煙的時候經常把煙灰弄的到處都是,清理的時候很麻煩,這個煙斗送給你,就不用彈煙灰了。」然後又轉過去跟包大人說:「包大人,你抽煙比高晗規矩多了,就不需要煙鬥了。」
包大人一臉賤笑的表示理解,順便還小拍了一下晶晶的馬屁,贊她夠體貼,夠心細。我雖然覺得有點汗,但是總算是收到了一份專屬我一個人的禮物,高興還是大於沮喪的。
這裡的黑人很多,據說也是美國治安最差的城市之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幾個小毛賊,基本上都是欺負我們行李太多,想趁我們不備扒個錢包或者順個袋子什麼的。以前我曾經很擔心皇冠卡帶在身上被小偷摸走怎麼辦,經過這一下午的閑逛,我算是徹底放心了,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態,觸覺十分靈敏,身上如果多了一隻手或者少了一隻皮夾,在半秒之內就會感覺到,所以幾個小毛賊沒有一個得手的。
看到天黑了,我們也逛累了,把淘來的東西扔到車上,我們打算吃過晚飯再回家。最近一直是張怡琳在做飯,國內的各大菜系算是吃遍了,不過西餐她不會做,眼下既然出國了,怎麼也應該嘗嘗當地的口味。我琢磨著巴爾的摩是個港口城市,應該會有海鮮吧。跟路邊的幾個黑人打聽了一下哪裡有好吃的東西,可他們推薦的除了漢堡就是熱狗,我們只好自己溜達著找。
要說這世界還真是小,走著走著,餐館還沒看到,我們卻看到了安東尼跟法利亞從前面的街角拐了過去。這也太巧了吧!我們半個多月不出門,出門就遇到熟人,而其還是我們在美國僅有的兩個熟人!這種巧法簡直就像是三流編劇寫的五流肥皂劇的劇本!!
我們三個男人趕快跑到那個街角,露出三個腦袋。法利亞今天沒有穿他的神袍,只是穿了一套半新不舊的西裝,要不是他還不倫不類的把那個小小的帽子頂在頭上,一眼還真認不出他來,安東尼也沒穿他的招牌黑西裝,而是一身休閑的打扮,牛仔褲,條紋T恤,還戴著一頂漁夫帽。他們兩個人正在邊聊邊走,隔得太遠,只隱隱的聽到法利亞說了些「他們傷的很重」之類,別的聽不清楚,但看得出法利亞有點激動,雖然是在低聲說話,但雙手不停地作著手勢,雖然動作幅度很小,但是很用力;而安東尼似乎很不耐煩,正在努力試圖說服法利亞。
我們幾個對看了一眼,老頭說的傷者很可能是指那兩位騎士先生,這兩個傢伙的戰鬥力都太彪悍了,如果能趁他們受傷的機會斬草除根那實在是太理想了!眼下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或許跟著他們就可以找到那兩個聖殿騎士的藏身之處。我們迅速做出決定,跟蹤的人太多的話容易暴露目標,由包大人保護兩個女人先回大屋,我跟劉超跟上去,如果我們三個小時內沒有跟家裡聯絡的話,包大人就要帶著兩個女人跑路,後續各自隨機應變,QQ留言聯繫。
商定計議,包大人他們就先行迴轉,我跟劉超繼續不遠不近的跟著前邊的兩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居民區。好在現在天已經黑透了,附近又多是兩層高的小樓,我們兩個像貓一樣攀上房頂,在屋頂上穿梭潛伏,而他們兩個只顧低頭趕路,全沒有抬頭看月亮的心情,一直沒有發現我們。
當走出了這一區,周圍的人家越來越少,可供我們隱身的隱蔽處也越來越少,我們只能跟他們拉遠了距離。他們走到一所孤零零的小房子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安東尼過去敲了敲門,等了一會裡面沒有回應,便掏出一套工具,捅開門鎖走了進去,法利亞留在外面似乎在把風,努力睜著小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不時的還掏出手帕來擦額頭上的冷汗。
過了大概兩分鐘個,安東尼從屋子裡出來,拿著一個小布包交給了法利亞,而後者似乎十分重視這個巴掌大的小包,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想放進口袋裡,又覺得不妥,手忙腳亂的比劃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捧在手裡。安東尼又指著小布包很嚴肅的跟他說了些什麼,然後好像再次提出了什麼事情,而法利亞還是很堅決的搖頭。安東尼似乎很無奈,只好指著小布包再叮囑了他一番,就揮手跟他告別,自己轉身回到了屋子裡。而老頭看到安東尼鎖好門之後,又戰戰兢兢的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的端著布包向遠處走去。這麼晚了,這老頭又沒有車,一個人往荒郊野外走,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我跟劉超小心的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他繼續跟蹤法利亞,我去那房子里看看,能潛入就潛入,潛入失敗的話就乾脆把安東尼抓回去,反正他被抓了好幾次,都習慣了。
這是一所在美國比較常見的獨立小樓,木質結構,有兩層,看起來有點年頭了,非常陳舊,雖然門窗都還完好,但玻璃上積了很厚的灰塵,門前的草坪也是雜草叢生,旁邊的車庫的捲簾門銹跡斑斑,看起來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應該不是安東尼的家。
雖然我也算身負絕世武功,但溜門撬鎖這種技術活我實在是不會,砸碎窗戶或者扭斷門鎖跳進去又恐怕會打草驚蛇,轉了一圈,我只好瞄上了屋頂的煙囪,咱也體驗一把聖誕老人的待遇吧。
順著煙囪很順利的就進到了樓下大廳的壁爐,屋子裡面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在壁爐里聽了一會之後才慢慢探出頭來。大廳的地上鋪著陳舊的地毯,沒什麼傢具,牆上的壁紙已經黃的像居委會大媽。我鑽出壁爐,輕輕拍掉了身上的煤渣,開始悄悄的搜尋安東尼的蹤跡,可一樓二樓都找了一遍,這根本是個空房子,別說人了,蟑螂都沒有一隻,而且房子里除了老舊的地板和泛黃的牆紙,連件傢具都沒有,顯然是荒置已久了,可我確定沒有看到安東尼走出去,只好從頭再找,仔細的找!
這次再找,我就仔細的留意有沒有暗門或者夾皮牆之類的,這種東西都是在電視上看過的,現實里也不知道有沒有。又找了一圈,還真被我發現了一面牆的後面有空空的聲音。又把整面牆敲了一遍,沒找到入口,乾脆來硬的!一腳下去,木質的牆壁被我踹破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面一條向下的階梯,又得鑽地洞了!
沿著階梯往下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扇包著一圈棉花的鐵門,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沒有聲音,不知道安東尼是不是躲在裡面,反正既然來了,怎麼也要進去看看,我咬了咬牙,拉開了鐵門。
裡面是一間不大的石室,沒有看到安東尼的影子。靠裡面的牆邊擺著一排很大的鐵箱子,看上去就很厚重,中間的地上擺著一個一個小盒子。這時,我身後的鐵門突然被鎖死,沒等我做出反應,地上的小盒子驟然爆炸,高溫的熱流席捲而來,把我身上的衣服燒成了灰燼,接著,強烈的衝擊波彷彿一把巨錘迎面砸在我身上,把我一百六十多公斤的身體撞到了牆上。然後,我就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眩暈感,可這一次這種眩暈遠比前兩次嚴重的多,不管我多麼努力的想要維持意識清醒,眼皮依然沉重的壓了下來,再失去意識前,我只模糊的看到幾個穿著奇異的軍裝,帶著氧氣面罩的士兵從牆邊的鐵箱子里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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