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祭祀之憐
老者嘆惜一聲,收回功力,看著眼前三名穿著白袍的青年男子。
「虛境、虛懷、虛介,我半生逃亡,最後你們竟然還是找到了我。」老者握了握枯槁地拳頭,最後道:「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哈哈哈,為了得到門中秘卷,虛一,你殺害過多少同派,為讀懂秘卷上的天書,你又殘害過多少生靈,逃亡半生,不如說是殺戮一生,自得知這塊大6荒獸暴起,我們就日日夜夜地趕來,而今,卻又看著你**那些凡人的性命於不顧,一句來個痛快,你以為就足以彌補你所犯下的濤天大罪嗎。」
虛境說著,看了前面的虛介一眼,道:「虛介師弟,有勞你將他壓解回去吧。」
「師傅」看著培養過自己的師尊就要接受被捕的命運。
紫衣少女,忽然化身成血霧,血霧覆蓋著整個大殿。
木子在最先的那批人進來后,就已經偷偷地跟了進來。
眼下看著血霧迷茫,伸手取出玉器,直接向著玉壁半空那暗淡地晶體投擲而去。
「小子,你在幹什麼!」傘忽然從血霧中出現,一把捏著木子的手臂。
這麼快血霧就消散了?木子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奇痛,死硬道:「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內堂忽然傳來女子地尖叫,紫衣少女和那個男子也倒在了地上,而手持鋼棍地虛介,手中一層陣法壓在兩人身上。
「無知妖獸。竟然如此造次。就讓我來為你們解脫吧。」漸漸地陣法下地兩人身體就介彷彿是融化一般。
怎麼這是?木子看得清楚。那紫衣少女漸漸化成一塊輔助性玉器。而男子則化成了一潭墨泉。
少女化成地玉器和給木子那一塊一模一樣。只是一塊是綠色地。一塊是血紅色地。
玉壁間那暗淡地巨大寶石一陣一陣地出灰色地光芒。
虛境皺眉看了一眼。他一拂袖。一道玄離地光芒刺破空氣射向巨大寶石。
這時老者大叫一聲。竭盡全力揮出一道陣法之柱。半空中總算追趕上虛境那道光。出輕微地響聲后。兩道光。竟然在擊中寶石地前一刻同時湮滅了。
……
是夢,是虛無的世界。
「為什麼只有我被流放在這個孤獨的世界……是了,是想要強大的心。」
「被主人拋棄的我,繼承著他的意志,在這個世界以孤獨存在的我,繼承著主人的生命,燃心。」
暗淡的巨寶石內是冰晶一樣地凝固,卻不是生命所能擁有地永恆;一枚半透明地碧色玉器,帶著神秘的力量,穿透這永恆地凝固。
彷彿是冰晶的破碎,彷彿是封印的解除。
男子感覺著一股他所不明白力量,肢解著意識……
巨大寶石上裂紋的延伸如同夢魘地吞噬,玉壁原本的加持印咒,在寶石龜裂地瞬間沒有絲毫變化。
老者看著寶石轟然墜下,眼神空洞地跪了下來,忍不住一大口血液自心中洶湧而出,猝然倒地。
虛境微微搖頭,嘆道:「我們這一輩中原是你最有資質,可惜卻誤入其途,而今,不但蒼老腐朽,還要心魔作而死。」
他看向虛介,道:「虛介師弟,麻煩你帶著虛一的遺骸吧,嗯?你這是什麼眼神。」
巨大寶石轟落的地方,留下數也數不清晰地黑色碎片,一個裸露著精悍身體的男子,男子的面容上有著一層層連光也無法穿越地黑色咒紋。
「左代之子?怎麼回事,禁咒之術,難道已經完成了?」傘第一個看到這個男子,心下駭然,這和他所得到的任務描述不太一樣。
「探知!」傘啟動自己56級的探知,『探知』可以探查比自身高出十級以內的各方面有用信息,比如元大6,西大6的各種怪物,他們是不會自己頭上長名字的(囧),那些怪的名字很多就是由勇士強者所探知出來的,當然也有少數的怪,甚至連勇士強者沒見過也很正常。
過66級?禁咒之術竟然強到這個地步!傘後退了數步。
而與傘同時後退的就是他身邊的木子。
「祭祀之憐,不是將那邊的六人的所有屬性全部吸收完,才可以嗎?難道我離開后,第二世界更新了這麼多」,想想加強的apc智能,想想技能的不思議進化,和這個大型FB內的種種境遇,木子心中有鬼,人心虛,他本是算打進來奪禁咒之術的,看到人家完成了祭祀,他只是下意識地後退了數步,不過對於奪取禁咒之術他並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對了,我怎麼一直沒想到還可以那樣運用!木子忽然想到了方法。又停止了後退。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一個男子,看不出實力?就連天也兩師兄弟也愣在那頭,當男子一步步向前走時,除了虛元戰士六人組以外,所有人都後退起來。
「嗯?」虛境眉頭緊鎖,轉過身去,卻看見一個恐怖著面容的男子就在他的身後。
虛境心中一跳,一股強力的真元衝擊而出,阻隔著兩人鼻尖不足兩厘米的距離。
男子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穿過這道強力的護罩,捏在虛境的腰部。
「轟!」血一般的畫面,虛境的身體從腰部瞬間斷成了兩截。
「少主?」六名虛元戰士中那名看上去很陽光的短男子睜大眼睛看著燃心,竟然興奮地沖了過去。
「燃心少主,大人他很挂念你了,屬下等特來迎你回去。」迎接短男子那明亮眼睛的,是一雙冷漠地眼睛。
可是一段段殘破的記憶,如同遊離在虛無中的紙屑,雖然那麼渺小那麼微不足道,卻終於不是徹底的虛無。
燃心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短男子那下蹲的肩上,而後如風一般衝破大殿那布滿防禦陣法地牆體,從這個殘破的內堂消失了。
短男子微感詫異地看著那一個又一個連竄起的洞,站了起來,六名虛元戰士相視一眼,追了出去。
「虛境師兄!」虛懷和虛介兩師弟看著自己師兄慘死,虛懷道:「師弟,你帶著師兄和那個叛徒的遺骸回去,我現在去追他。」
說道,他拿出一塊玉簡,交到虛介的手裡:「要是我死了,這命跡玉簡會留下消息地。」
虛介忍不住痛哭起來,虛懷看著虛介那樣子,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道:「堂堂男兒,豈可如此多淚。師兄命令你回去。」
不再多言,虛懷也沖了出去。
傘看著虛介就要以真元焚化兩俱屍體,心中氣急如火,而木子則更多的是看著傘與方華二人心下煩惱。
不用ss級技能,又不能徹底讓這三個玩家消失,用了又要讓一切消失,可惡啊,可惡。
「虛介道友,且慢!」這時64級的天也子忽然開口了,傘和木子同時松下一口氣。
「道友,這虛一原本是你門中之人,我是不該過問的,可是他一生所犯下的罪行卻是忤逆著修真大道,為修**所不容的。」天也說著。
卻是和他師弟62級的天來意識傳音道:「天來師弟,剛才自巨大寶石中出來的那人是,虛一的禁忌之術所召喚出來的,威力非同小可,如今虛一已死,他身上很可能有禁忌之術,禁忌之術原是我陣家一脈高技藝,只是被那賊人虛一所盜,我們一定要要回來,若虛介不允,必要時刻伏魔衛道,也是我們份內之事。」
「虛介道友,不可將他屍骨毀盡!」天也忽然出現在虛介與虛一屍體之間,以自身真元抵住了虛介那烈焰般的真元。
心中卻已經有了一翻評價:「單論真元渾厚,我高出虛介一倍,可從剛才那道烈焰真元和他手裡的銥鋼棍,以及最初時的身法度來看,他的真正實力高於天來,比較我卻也只是略微不足;從剛才無法承受傷心和完全被師兄弟呼來喝去,他的心性不足,硬來不如軟磨的好。」
天也安慰道:「虛介師弟,虛一為你們師兄弟三人所追恐怕不是數十年的時日吧。」
虛介很難過,剛才看到天也出現阻攔自己,心中瞬間有了幾分怒意,但當他再看到天也那平和的面容中又透出著含蓄的熱腸時,彷彿想到了自己的師兄,那幾分怒意竟是消散開,只是點點頭。
天也道:「你們寄託著的是長輩的期望,不遠萬里,不待數十年,而今終於將他正法了……哎,我和虛境也算溝月之交,他的心愿達成了,他就是盼著你們將虛一的屍體帶回去,怎可如此輕易毀掉,他的心意呢。」
虛介明亮的眼睛看著天也,忽然退開,站了起來,道:「多謝,天也道兄點拔,我這就帶著他們回去。」
「且慢,如今,我和小友也約定也勉強完成了,這樣吧,我們一路同行,從西大6到東大6,多有海獸,多一人多一分安全,天來師弟,那殺人兇手絕不可放過,你去追虛懷道友,好與他相助。」
看著天也在那吩咐得似乎井井有條,傘和木子心中所想就是,好一隻狡猾的狐狸!
(8月18日第三更,今天不更了,明天再繼續,看了人家的BT小說,我也試試,寫一部BT小說放鬆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