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守門人
第六十四章守門人當我扶著摔疼的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眼前的戰事已止。談卓和杜甫對面而立,神情輕鬆,剛剛的滔天殺氣已是蕩然無存。談卓的身體也已恢復正常,不再是肌肉糾結的模樣,只是衣服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粉碎,不穿上衣的五十幾歲的老頭,瘦骨嶙峋,看上去有些搞笑。
可是我沒有笑出來,我覺得不管是敵是友,談卓都值得尊敬。
杜甫的形象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衣衫不整、披頭散,足見剛才最後一式是何其慘烈。不過,杜甫頗有些神通,一見自己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間,渾身抖動,已恢復原來的神采,一絲一毫看不出經過一場惡鬥。。。
談卓可沒有杜甫的能耐,只能苦笑著揮手輕輕拭去肩膀上的灰塵。。。
杜甫率先開口,笑著問道:「這場較量算平手如何?」
談卓搖搖頭,道:「我輸了。幾來幾往,我防守的多,主動出擊的少。無論氣勢、招式、功力都稍遜一籌。所以,我輸了。」
杜甫又一陣大笑,道:「說閱讀,盡在
閣下怎麼能算輸呢?你以幾十年的修為拼我千年修行,始終立於不敗之地,我還險些栽在你手裡,我們至多只能算是平手。平分秋色。」
談卓還想說什麼,杜甫擺擺**斷了他,接著道:「不過,既然是較量,總得分出勝負,否則我們剛才的賭約可沒法兌現了。剛才較量三場,我方兩勝一平,總的來說是我方贏了。所以,閣下除了要放我們過去,還得好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想閣下也是一諾千金的人吧?」
談卓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先生請問,我等知無不言。」
杜甫道:「好。很好。第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
談卓沉吟了片刻,我想他是在組織語言吧。
談卓道:「我們三個是守門人。是這空門選中的今世的守門人。平時我們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休息在這甬道中悟得到功夫,一旦這空門內有異動,我們就會受空門感應而來,守在這條甬道里;我們的責任就是不讓門內居心叵測的獸或是人出來,也不讓門外沒有足夠能耐的人進去。」
「哦。有趣,有趣。」杜甫道:「第二個問題我本想問,你們攔住我們有什麼目的。聽你這麼一說不用問了。你們這些守門人攔住我們就是想稱一稱我們幾個的斤兩,怕我等幾個進入空門后枉送**命。哈哈。。。」
談卓倒不避忌自己的想法,直接就道:「不錯。不夠斤兩,連我們幾個都不能戰勝的人沒有資格進入空門。」
我一聽,想,這人也真是實誠,明明我們贏了,可談卓還是不肯認這個低,非得把話說完為止。
杜甫可不以為意,道:「那現在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嗎?」
談卓點點頭,道:「可以。不過有件事我得說明白。這門你們只能進,卻不能再從這裡出來了。」
我們聽了有些意外,這門怎麼能進不能出呢?我本想問,奈何剛才那一摔,腰酸背疼的,還沒有緩過勁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李白先沉不住氣,問道:「為什麼?沒聽說過空門能進不能出的。」
談卓道:「很簡單。你們進去后,我就會毀了這道門。先前來到幾個人,贏了我們。你們幾個人也贏了我們。我們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高手。裡面出來的又是什麼樣的高手?我們沒有把握能守得住這道門,所以只有毀了這道門才是真的守住了這道門,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李白道:「那可糟糕。那我可怎麼回我的青蓮居啊?」
李白的為人可真是闊達,最後惦記的就是一個青蓮居。我擔心的可不止這些,從家裡的*到美國n**a聯賽,從隔壁許先生的女兒到單位新來的女同事,從象拔蚌刺身到深井燒鵝,還有銀行里沒有花完的數千元存款,都是我惦記的對象。這要是一去不能回,那可怎麼辦?心中躊躇不已。
杜甫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豪邁道:「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沒想到我老杜亦有機會體會一下這種悲壯。壯哉!壯哉!諸位不必多慮,我等進去后能不能活著完成使命都是個問題,又何必考慮完成使命后能否出得來。」
李白天生闊達,一聽有理,介面道:「就是,就是。有酒當須醉。區區一個青蓮居又何必放在心上。好。就闖他一趟龍潭虎**。反正我是活膩了。」
談卓喝彩道:「好。果然氣概不凡。好男兒理當如此。」
是啊,能不能活都是問題,那還管得了能不能出來,那還能顧得上n**a和銀行存款?那就去吧,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有愛過。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靈兒,那個嬌小、可愛、輕柔的姑娘,想著和靈兒的牽手、還有靈兒的臉紅。。。想著想著,不由得有些醉了。我告訴自己,如果能活著出來,不,不用,只要能再見到靈兒,有一些之前沒有勇氣做或是沒有意識到要做到事,我都要做了它,不能留有遺憾。如果話沒說、事沒做,人就沒了,那豈不是後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