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險成佳姻
這年秋末不知為什麼錢老闆回了浙江就再也沒有回來。襄汝這邊的生意由他選派的另外一個人打理。凡靜和錢老闆斷了來往一時半會兒也傍不到其他大款她很不情願地停止了她的第二職業。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做的事不外乎到姬敏家坐坐陪姬敏、趙年聊會兒天。上舞廳跳上幾曲或者到東街已經結了婚的麗娜家裡去搓麻將。日復一日時間長了她又感覺到了沒有男朋友的空虛和寂寞。這年冬天臨近春節的一天晚上凡靜丟下飯碗照例去了姬敏家。這時姬敏西樓那一間房子已經協商讓給了她有廚房這邊的鄰居而她的鄰居就把這邊的一間房子讓給了姬敏因此姬敏家的兩間房子和一個小廚房總算挨在了一塊省卻了很多麻煩事。姬敏的叔伯兄弟姬俊青跟他姐夫趙年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東樓那一間房子里的立櫃、沙及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抬了過來。又把新房間仔細清掃了一遍然後把抬過來的東西一一放進屋去擺好位置。給人的感覺既乾淨又整齊不亂姬敏視察后直誇哥倆沒有白乾成績不小。天黑喝湯的時候她掖起藍底中點綴有星星點點白花的布圍裙進灶房給哥弟倆炒了兩個菜又到十字街掂了一隻燒雞稱了半斤牛肉。回來三下五除二收拾停當擺在趙年和俊青面前。又到床下邊摸出來兩瓶白酒遞給趙年叫他們倆喝兩杯解解乏。他們先喝湯后吃酒凡靜走進姬敏家時一瓶白酒開著口兒只剩下半瓶。姬敏知道凡靜嘴饞尤其愛啃燒雞白酒也能喝上四兩半斤就高興地招呼凡靜入座。凡靜呢熟人熟地方也不客氣跟俊青打了聲招呼便圍著酒桌坐了下來。在趙年的提議下凡靜喝了七杯入席酒看看趙年「年哥可以了吧?」她見趙年不說話了就拿起筷子在桌子角嗑了兩下然後掏出褲兜里的餐巾紙又擦了擦這才兩眼望著菜肴這個挾一下那個挾一下很快把幾個下酒菜嘗了個遍。
「凡靜姐真漂亮來我再敬姐兩杯。」俊青小凡靜兩歲。他一邊誇耀著凡靜一邊端起了兩小杯酒雙手捧到凡靜面前。
凡靜原想推辭但隨後一想認為俊青是姬敏的兄弟又比自己小因此給她端兩杯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她並沒有推辭老老實實地接過了兩杯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早就聽我姐說過你能喝看來真行!」俊青豎起了大拇指。
凡靜放下兩隻酒杯開始拿眼仔細地觀察起俊青來。俊青個子雖低了點兒但渾身上下壯實實的臉蛋也長得蠻中看。原先聽姬敏說過她這個堂弟在縣城一個挺不錯的單位工作月收入頗豐出手也大方。家居縣城東關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家房屋六七間清一色的瓦房雖說外觀上破舊一些但屋子裡面卻裝修得十分豪華。彩電、冰箱、洗衣機、固定電話、傳呼機、本地通手機樣樣都有還有個蠻大的方方正正的乾淨院落。他老婆個子高不胖但也不是很瘦長相身材都很好看是這個微城數得著的靚麗女子之一。因為婚後還沒有生育所以身段健美恰到好處。由於他老婆長得出眾所以平時給俊青也帶來諸多意想不到的麻煩。他老婆原在山城賓館當服務員。有一次俊青有事去賓館找她正碰上一名男性顧客在房間內對她動手動腳。姬俊青立時火了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順手抄起房間門后的長把笤帚幾步竄到那位顧客跟前拉開自己的老婆照那位男士頭上劈里啪啦地一陣猛打直打得那位男士抱頭鼠竄笤帚把斷成三截。姬俊青還伸出胳膊用手狠指著那位男士大聲嚷著「**你祖宗!你孩子今天若不快滾我就把你打成半死不拉活。你以後趕快在這個縣城裡消失。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讓你小舅永世不得安寧!」……
此事過後不久有關俊青老婆的閑言碎語也接踵而至。姬俊青本身大男子主義嚴重他當然受不了這個壓力再說他也不指望老婆每月二三百元微薄的工資於是他勸說自己的老婆離開了山城賓館辭掉工作回到家裡專業操持家務伺候公婆。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男士們勾引挑逗俊青妻子的矛盾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新的矛盾。俊青老婆在專司家務的過程中只知道和俊青哥呀妹呀地恩恩愛愛卻很少關注公公婆婆的感受。尤其在公公婆婆面前表現太少幾乎忘卻了他們的存在只知道享受她跟俊青的二人世界。這一來婆媳關係逐漸緊張起來直至展到婆媳倆惡語相傷動手廝打的地步。因為俊青平時對父母十分孝順現在看到婆媳關係展到如此緊張的程度雖然他對妻子感情很深但最終他還是不得不站在父母一邊忍痛割愛做出了痛苦的選擇——他和他的妻子在婚後的第二個年頭協議離婚了。妻子娘家來了一部車拉走了屬於他妻子的那部分傢具。
同妻子離婚不久姬俊青在別人的撮合下又認識了一位幾十裡外的鄉下未婚女子。這女子沒有工作和俊青剛談幾個月便被他甜言蜜語三哄兩騙地上了床之後又被他邀請到家裡開始公開同居。這女子雖說也傳統但畢竟已經**於俊青而且年齡也不小了她就索性順水推舟——住到姬家不走了。她想反正已是姬家的人將來肯定是姬家的媳婦。她在姬家唯唯諾諾地做人謙謙恭恭地做事。默默無聞起早貪黑炔煤倒灶周周貼貼服侍姬家二老羞羞答答伺候男友俊青細細心心善待兄妹親朋儼然姬家已經娶過門的媳婦。起初俊青尚感到快樂和新鮮但時間長了他總覺得這女子長相一般沒有他前妻漂亮尤其兩人獨處或者房事時也不講求一點兒溫柔和浪漫激不起俊青更大的熱情和慾念。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感覺和她在一起沒有勁頭沒有意思沒有漏*點。他把這種感受告訴了他姬敏姐並且只對她一人說了。因為在他姬家親一門子的姐姐中就姬敏有學問有工作待他最親年齡又和他相近。
想到這裡凡靜旋即產生了另外一種似乎不合情理幾近荒唐的想法:既然俊青現在對我有好感而我又是孤身一人長得比他的前妻漂亮我為什麼不努力一下通過干姐姬敏這層關係去試著做他的替補妻子?考慮到這兒凡靜很為自己沒有早點兒結識俊青而自責不已。
一瓶白酒喝完趙年又打開了第二瓶。姬敏將屋裡屋外收拾利索后也脫掉圍裙搬個凳子加入到喝酒隊伍中來。猜拳出寶翻牌每個人都互相見了枚。第二瓶白酒即將見底的時候凡靜突然靈機一動儼然主人一般抓住了酒瓶「不喝啦不喝啦。咱跳舞去都鬆散鬆散省得喝多了胃裡難受。」
「也行!走跳舞去。」姬敏的本意就是讓哥倆解解乏在一塊樂和樂和並不想讓他們喝那麼多白酒傷誰的身體她都一樣心疼。況且出去跳舞也不失為一種解乏樂和的好主意因此很樂意響應凡靜的主張。她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把還想繼續喝下去的趙年和俊青分別從沙里拽了起來。
「這一攤子東西怎麼辦?」趙年指著杯盤狼籍的酒桌。
「先擱這兒回來我收拾。」姬敏果斷地說。姬敏平時閑暇的時候一不熱乎喝酒二不熱乎打牌更不熱乎今天串東家明天串西家地交往唯一的嗜好就是跳舞。她認為跳舞既浪漫、陶冶情操又能鍛煉身體。跟趙年結婚幾年她一直主張先不要孩子。一來老公在鄉下工作生了孩子勢必會大大影響她的工作。二來她和趙年的積蓄還不能滿足有孩子后各種雜七雜八日常開支的需要勢必會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三來她也正想清靜自由幾年保持一個好的體形。她嚮往愛情和浪漫她希望婚姻生活是她戀愛生活的繼續和升華。不希望有第三者干擾和破壞這種寧靜甜蜜的生活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因此她經常提醒趙年不要急著向她要孩子要學習北京上海深圳香港一些大城市新潮青年的生活觀或者十年以後要或者等事業有成再要。趙年呢違心地同意了妻子的觀點。他一方面在老家父母面前耐心解釋替妻子開脫責任。另一方面又十分支持妻子的工作。因此他自從認識了姬敏並愛上她以後尤其是結婚以後他一直都把姬敏視為他生命的全部因此姬敏的某些觀點即使是謬誤在趙年面前也絕對變成了真理。
十字街附近近年來開張有好幾個舞廳。凡靜、姬敏、趙年、俊青一行四人去了西下坡路北的『不夜城』。舞廳在二樓面積不小人也不少。此時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時候門口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走廊里站客三五竊竊私語。小憩間情侶茶茗笑聲連連。舞池內成雙成對翩翩起舞。人頭攢動勁樂充盈。舞池邊坐椅看客人曲共賞。品頭論足搔弄姿。給人一種既熱鬧又振奮歌舞昇平積極向上的感覺。跳舞時凡靜和俊青順理成章地做了搭檔。兩人以前都是『舞棍』因此舞姿優美嫻熟配合得十分默契而且互相看著對方邊舞邊聊。俊青非常迷戀凡靜的美麗只因面前是自己姐姐的拜把子妹子因此遇上凡靜的媚眼只臉色紅潤耳熱心跳卻不敢再正眼去看。愈是如此凡靜就愈把俊青向遠離姬敏、趙年的地方帶說話聲音輕柔身子也時不時地碰他一下。功夫不大竟搞得俊青心猿意馬舞步也亂了方寸時不時地踩著了凡靜的腳面。凡靜卻暗暗笑心裡洋洋得意。小毛孩子這麼地不經誘惑。
又一隻曲子響起來的時候姬敏夫婦已摟肩搭背下了舞池。沒等俊青邀請凡靜就主動對俊青說:「這一曲咱不跳了。出去透透空氣好嗎?」他兩雙漂亮的眼睛含著秋波。
俊青沒說一句話他很聽話地轉身出了舞廳。凡靜也低著頭慌裡慌張地跟了出去。趙年正摟著妻子跳得起勁想看看俊青和凡靜卻怎麼也尋覓不到兩人的身影。
「我們找找吧他倆是不是回去了?」趙年對姬敏說。
「別管他們。都沒對象大概談上了。」
「不會吧都恁快?!他們以前不太認識啊。」
「現在的事兒都可快!他們倆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那會中?凡靜那個情況俊青不知道咱能不清楚?萬一您叔您嬸不同意怪罪的還不是咱倆?」
「這你甭管!如果他倆都願意我看行。一個是我的叔伯兄弟一個是我的拜把子妹妹親上加親。凡靜心眼不錯日後過了門兒待俺叔俺嬸肯定孝順。不象咱頭一個兄弟媳婦動不動就和咱叔咱嬸吵嘴。」
趙年不再說什麼兩口子又翩翩起舞。
俊青出了舞廳站在街邊耳聽『不夜城』里飄灑的音樂仰臉望了望滿天的星星回頭問跟著出來的凡靜「就在這兒透透空氣?」
「這裡太鬧找個清靜的地方。」
俊青心領神會高興地說:「靜姐我帶你去個地方絕對清靜。」
「隨你便。」凡靜莞爾一笑。
幾秒鐘后一輛摩的載著凡靜和俊青向東駛去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夜幕盡頭。沒有人看得見他們在車廂里坐在一起互相擁抱接吻的瘋狂鏡頭就連摩的師傅也被突突的馬達聲淹沒得聽不見身後囈囈呀呀幸福的聲音。
摩的在東關一個小巷口處停了下來俊青帶凡靜去了他一個朋友家。俊青知道這個朋友的妻子出了遠差父母遠在鄉下又沒孩子。
俊青的朋友正坐在家裡的沙上叼著煙捲兒欣賞精彩的電視節目。
「今晚你找地方住吧!」俊青從褲袋裡掏出一盒阿詩瑪香煙扔到他朋友懷中徑直走到電視櫃前伸手摁斷了電視的電源開關。
俊青的這個朋友煙癮大尤其愛吸好煙他心領神會似地趕忙抓起煙站了起來。他朝凡靜友好地點了點頭又朝俊青笑著神秘地擠了擠眼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很溫順地步出了家門。
這一夜真的象凡靜期望的那樣非常地清靜整個晚上沒有一個人一點兒聲響打攪他們。凡靜使出渾身解數她甚至把從錢老闆那裡學來的招數也用到了俊青身上。時過午夜俊青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能。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俘虜了。他並沒有感覺凡靜淫蕩而是覺得凡靜是他認識接觸過的女性當中最溫柔最性感最具魅力的一個。他被她的漂亮和溫柔所迷惑佩服得可謂五體投地。他在他朋友的床上抱著凡靜豐滿光滑的身子答應凡靜把那個鄉下女子從家裡趕走然後娶凡靜為妻。
春節即將來臨姬俊青以三千元的代價把那個可憐的鄉下女子從家裡打走瞭然后一門心思圍著凡靜轉。每天晚飯過後他總要帶著凡靜出去一玩就是半夜。有時凡靜因工作或其它事不能出來俊青也總要見縫插針地把凡靜約到敏姐家說會兒話。當著姐姐、姐夫的面兒兩人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甚至於動手動腳摸摸撓撓象一對男女兒童玩遊戲一般。姬敏的叔和嬸娘聽說兒子跟凡靜來往鑒於凡靜在小城的名聲起初不同意。但拗不過俊青的堅強和自家侄女的一番勸說也就聽之任之。這下凡靜和俊青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春節剛過凡靜便被俊青請到家中吃住一起出雙入對儼然一對蜜月中的夫妻。凡靜把俊青屋子裡的傢具按照她的喜好意願重新布置了一遍。每天下班從西關回來走到十字街也不朝娘家拐直接去了未來的婆家。洗衣、做飯伺候二老又勤快又孝順。比起俊青前妻表現得是孝順有加。比那個鄉下女子還要強一點兒使俊青的幾個一母同胞均已成家的姐姐也改變了對凡靜不好的看法順理成章地承認起她們這個未來的兄弟媳婦。凡靜有手腕也很會調劑生活。她感覺在俊青家裡累了的時候就讓俊青帶她到汝河邊上的柳樹林里坐坐到河中間划船去沙灘上追逐嬉戲。或者去西邊連接許南公路的汝河橋上扶欄遠眺波光粼粼水天相連。樹影婆娑百鳥爭飛。或者到西南邊的紫雲山鑽竹林戲水游紫雲書院比賽著攀登紫雲山頂。站在紫雲山頂向東鳥瞰山下一望無際的麥天象一幅綠色的油畫展示在他們面前。許南公路上奔跑的大小汽車象昆蟲在爬平漯鐵軌上賓士的列車似綠蛇蠕動為生存為事業來來往往的人們彷彿螞蟻穿行。此時此刻可想凡靜無限愉快的心情。
想去遠一點的話凡靜就讓俊青在單位找輛車喊上姬敏、趙年到煤溝市內逛商場到石人山去瀏覽風景。如果瘋起來的話她也會到遠處的龍門、白馬寺走走轉轉。每到一個地方俊青隨身攜帶的照相機都留住了那美妙的瞬間以及凡靜得意洋洋無比興奮的笑容。
「加把勁啊俊青我一定要給您姬家生個白胖男娃。」站在龍門石窟旁邊的洛水大橋上凡靜握緊拳頭朝俊青甜甜地笑著她十分自信地說。
天有不測風雲。凡靜高興得太早了。姬俊青縱然再痴情也不是個傻子。在和凡靜同居的半年多時間裡他從各種渠道聽說了許多有關凡靜的故事。況且她跟姚幹事、跟關小倍、跟王太實的那些片片斷斷也都在他的追問和逼迫下在他敏姐那裡得到了證實。他回憶起凡靜在床上的功夫忽然覺得剎那間她非常淫蕩。巴掌大一個縣城裡竟有她這麼多風流韻事。一想起自己正跟這樣的女人天天在一起生活他頓時感覺非常可怕。他也是經常在外邊跑在社會上混的男人因此他更害怕別人戳他的脊梁骨害怕凡靜將來也給他弄個『綠帽子』戴戴。雖然他的思想比較開放某種程度上也會認可凡靜的舉動但他的家庭——祖祖輩輩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家庭是萬萬不可容忍凡靜這種女人的。儘管凡靜會說她會和俊青從此相親相愛一輩子絕對不會再有其它非分之想。
玩玩可以但千萬不能認真。俊青自從產生了這個想法對凡靜就有了另外一個態度不再提結婚之事。非但如此他的心思又回到了他的前妻身上偷偷和前妻約會苟合。凡靜呢不是那種死皮賴臉之人。雖然姬俊青沒有攆她姬家其他人也沒有攆她但她覺察出了俊青對她的冷落她認為自己現在再在姬家呆下去已經沒有多大意義還不如回到娘家去。俊青若良心現真對她好的話他會象以前一樣千方百計去找她。如果他良心泯滅永遠不找她她也無話可說。一來有敏姐在中間夾著二來凡靜也知道強扭的瓜兒畢竟不甜。
中秋節前一天凡靜趁俊青家中無人之際在事先徵求了姬敏意見的情況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離開了東關姬家大院。她走時的心情是非常平靜的樣子也滿不在乎相當瀟洒似乎什麼也沒有生更象已經出門的閨女回一趟娘家一樣。
凡靜回了娘家俊青隨後知道了先是一驚而後又感覺非常自然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乞求凡靜什麼好象順理成章什麼也沒有生一樣隔幾天還照樣往電業局家屬院跑只和凡靜睡覺絕不提結婚之事。凡靜跟他商量結婚他摟著她呼呼地裝睡。就這樣沒過半月凡靜就不讓俊青挨了。俊青苦苦哀求也不成就只好托他敏姐去勸凡靜。姬敏沒有聽從弟弟的話反而將俊青狠狠地數落了一頓。人交給你了你就是不會珍惜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誰還願意跟你呢?我是你姐我才說你。換了別人我才不操這份閑心呢。好了既然心沒有在她身上以後就不要死皮賴臉再找人家了。她好賴也是我的乾妹妹只要你不再無理不再提什麼非分要求以後你們見面還是朋友。俊青沒轍了就只好很識趣地跟凡靜斷了來往。凡靜給兒子帥帥過完八歲生日後每天下班都呆在家裡偶爾到姬敏家坐會兒和姬敏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知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