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哈啰,可愛的承羽,我回來了。」
「邪狠」南宮雅治一來就直衝安承羽,把他抱個滿懷、熱情如火的在他兩頰各親一下。
「才一個月沒見,你這麼熱情幹嘛?」安承羽嘴上雖叨念,倒也沒什麼反抗,早習慣南宮雅治三不五時上演的即興表演。
然而,看在唐話婕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承羽沒拒絕:那個仔看的男人擁吻承羽時,承羽沒拒絕,還和那男人有說有笑,連黑色的眼眸都轉為湛藍色,可見承羽喜歡那個男人。
難道他們兩個是情人!?唐語婕突然很討厭對安承羽過分親昵的南宮雅治。
「他們兩個一向都這樣,你別在意,他們之間沒什麼的,真的。」展少昂接近唐語婕身邊,刻意強調「沒什麼」和「真的」。
「是嗎?」唐語婕不動聲色地敷衍。
騙誰呀?「真的沒什麼」的話,你幹嘛要刻意強調?可見一定有什麼!
所以她愈來愈討厭南宮雅治了。
「那個男人是誰?好象和承羽很熟,也是七匹狠的其中一個?」她決定打聽清楚。
「對,他是﹃邪狼」南宮雅治,他們過來了。」展少昂很熱絡地和南宮雅治打招呼。
「嗨,你就是宇傑吧!我是南宮雅治。」南宮雅治熱情不減地上前握唐語婕的手。
「你好,雅治。」唐語婕發現自己很難討厭眼前這個男人。他優雅帥氣,非常討女人喜歡。
「你好漂亮。」南宮雅治優雅的欠身,在她頰上輕輕柔柔的親了一下。
「你幹嘛?」安承羽神力無窮地拉開南宮雅治。
「我只是和字傑打個法式招呼,你那麼緊張幹嘛?」南宮雅治無辜地拉拉被他扯皺的衣袖。
「你別對宇傑搞那一套法式作風,宇傑是從台灣來的,不習慣那一套。」安承羽把唐語婕拉到自己身後,強制隔離。
「我無所謂,你們別再爭了。」唐語婕忙著制止安承羽。
「無所謂!?」安承羽怪叫。
「大家都是朋友嘛!」
她已經確定南宮雅治是天生熱情、對誰都一樣親昵,所以不再對他心存芥蒂。自然對他展現一貫的好交朋友作風。
「可是他親你--」安承羽一想到那一幕就難以釋懷。
「他不也親你?」
「那不同--」
「都是法式招呼罷了,我真的不介意,你別窮緊張了。」人家雅治只親臉頰一下,你可是親我的嘴,而且親很多下耶!
安承羽才想再辯駁什麼,唐語婕已經和南宮雅治走遠。
雅治幹嘛搭「宇傑」的肩!?安承羽看得雙眼險些噴火,以光速追趕上去,便擠進南宮雅治和唐語婕中間分開他們,尤其用力拉開南宮雅治攀在唐語婕肩上的手。
「你們在談什麼?」他若無其事地問,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嚴陣以待的戒備著,以防南宮雅治造次。
「雅治邀我到他的橙島去參觀。」唐語婕興緻勃勃地回答。
「我和你們去。」
察覺南宮雅治的手又蠢蠢欲動,安承羽馬上加以攔截、用力拍開。
「承羽,你是怎麼回事?我只不過想拍拍宇傑的肩,你幹嘛打我的手,還打得這麼用力?」南宮雅治發出不平之鳴。
「走路就走路,幹嘛勾肩搭背?」安承羽倒是理直氣壯。
「你自己的手還不是摟著宇傑,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宇傑是我的副官,又不是你的。」
「只是副官,又不是情人,你未免管太多了。宇傑你說是不是?」
南宮雅治順便把唐語婕拉進戰場。
唐語婕卻聰明地開溜,不上當。「快艇在那裡,我先過去了。」
「我也去。」
南宮雅治說著就要跟上去,卻給安承羽一把扯住,凶神惡煞地質問:
「你是什麼意思,幹嘛對宇傑那麼殷勤?」
南宮雅治掙開他的掌握反問。
「我才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哩,我只是想和宇傑交個朋友,你幹嘛百般阻撓?」
「你還嫌你那一海票情人不夠多嗎?我不准你招惹宇傑。」安承羽愈說愈光火。這小子果然在打宇傑的主意。
「你說哪兒去了?我只是想和字傑做朋友,和我有很多情人有什麼關係?」南宮雅治有趣的看著他。
「當然有關,因為你--因為……」
對啊!雅治只是要和字保交朋友,和雅治有很多情人有什麼關係?他幹嘛這麼緊張、這麼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不爽雅治老黏著「宇傑」,和余志威一樣讓他倍感刺目。
南宮雅治則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論:
「承羽,你聽著,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宇傑只是暫代蓋文當你的副官,並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沒有權利干涉他和誰交朋友,除非--」
「除非怎樣?」
「他是你的情人,你喜歡他。」
「你在發什麼神經?我和宇傑都是男的,怎麼可能當情人?又不是搞同性戀。」
「那你就更沒有理由和權利干涉我和宇傑在一起了。宇傑在快艇上等我們了,我們快過去吧!」南宮雅治一面說,一面旋踵朝湖畔走去。
安承羽冷不防從後面扯了他一把,趁他跌個四腳朝天時,閃電似地衝上快艇,全速疾駛遠去。
「承羽,你搞什麼?」南宮雅治追到湖畔,對已成「.」狀的快艇大叫。
「好啦,人都走遠了,不必再演戲了。」隨後跟上來的展少昂,一臉壞相地搭靠在身旁的伊藤廣季肩上說。
「我的演技如何?」南宮雅治果然不再大吼。
「非常完美,你沒看到承羽那副滑稽相嗎?」
展少昂和南宮雅治兩個心眼一樣壞的人,不禁相視邪門地笑。原來剛才南宮雅治對唐語婕的百般示好,以及和安承羽的爭執,都是事先設計好的陰謀。
「說實話,剛聽到你的計劃時,我實在不敢相信承羽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不過經過剛才的測試,我已經完全認同你的看法了。承羽對語婕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果然非常不同。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南宮雅治一臉期待。
「等承羽的『奇怪酒癖』發威時,就更有看頭了。」展少昂眼中閃爍著惡魔的光芒。
「我說你們兩個有點良心好不好?承羽如果知道你們這樣陷害他,鐵定會砍了你們的。」一直不言不語的伊藤廣季,終於忍不住嘆道。
「你如果同情承羽,可以去告訴他啊!」展少昂就是吃定人家不會去告密。
伊藤廣季的確不會,他永遠和展少昂站在同一邊。
「我只是擔心你將來會被他K。」
「反正你一定會幫我。」
迎著展少昂的自信,伊藤廣季實在沒轍。
南宮雅治對這種必然的結局,始終感到很有意思。
***
「承羽,我們要去哪裡,丟下雅治他們不管真的沒關係嗎?」
唐語婕雖然也比較想象現在這樣,只和安承羽兩人共游,但心裡總覺得對南宮雅治他們過意不去。
「無所謂,反正下次還有機會,他們不會在乎這種小事的。我帶你環一次七色湖,然後我們再繞到九龍湖那邊去兜兜風。」安承羽加足油門,破浪疾沖。
水花飛機,飄散在風中,充滿熱帶海島的特有風情,令唐語婕心情倍感舒暢快活。
「有沒有滑水板,我想滑水。」她玩興大起地問。
「後面那個置物箱打開,裡面就有。」
運動神經發達的唐語婕,玩起滑水自然很有一手,安承羽開快艇的技術又是超一流的棒,於是笑聲一直溢滿整個七色湖。
從快艇的後視鏡凝睇滑水滑得開心至極的唐語婕,安承羽的心情也跟著愈來愈好,也更用心地操縱快艇,好讓唐語婕玩得更過癮、更開心。
幾個小時玩下來,唐語婕已經疲累得躺在湖畔樹蔭下的草坪,枕著安承羽的肚子呼呼大睡。她漂亮的睡顏,讓安承羽百看不厭、愈看心情愈好。
看著看著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南宮雅治早上說的話,以及南宮雅治親吻唐語婕、摟抱唐語婕的影像,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雅治說得沒錯,他對「宇傑」的態度實在太過異常古怪。
「宇傑」並不是他的所有物,當然有絕對的交友自由。這點他很清楚。
可是一看到「宇傑」和別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大為光火,心裡更會產生一股莫名的衝動,支使他衝過去破壞「宇傑」和別人笑鬧的畫面,搶回「宇傑」。這種獨佔欲實在太古怪了,簡直像情人被搶而大吃酸醋的妒男。
情人?吃醋?
安承羽因自己的想法心頭一驚。
不會吧?他想哪裡去了,雖然他很討厭女人,但也不致於是個同性戀,不可能有什麼吃醋的問題才是……
「嗯……」唐語婕適巧發出一陣低吟,將身子轉向面對安承羽,繼續沉沉地酣睡。
安承羽卻在觸及她熟睡的粉臉剎那,心頭猛然一顫。不--不會吧?他……又不是同性戀……可--可是心臟怎麼跳動得這麼劇烈、這麼異常?最糟的是,他居然有種一親芳澤的強烈衝動。不,不會的……
可是他的身子已傾身俯向唐語婕甜美的睡顏,他的雙手已經熱情如火地輕捧住唐語婕粉嫩的雙頰,而他意亂情迷的唇,將要貼上她的。
在意識恍憾間,他真的吻住了她的唇,十分投入的吻著。
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甜蜜?感覺他好象不是第一次吻他,而且愈吻這種感覺愈強烈,怎麼會這樣?他分明是第一次吻「宇傑」……
「嗯~~」
唐語婕再一次無意識地呻吟,驚醒了安承羽恍憾的意識,讓他像雙唇著火似的,飛快地坐直身子,遠離唐語婕的唇。
他的呼吸是紊亂急促的、他的心跳是狂劇無序的、他的神色是狠狠慘白的、他的腦袋瓜更是亂轟轟一片,有如萬馬奔騰。
冷汗涔涔,浸淫了他全身的衣服。
老天!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居然吻了「宇傑」!?
一個男人?
***
承羽是怎麼了?
打從她在湖畔一覺醒來,承羽的態度就變得很古怪。不再和她說話、也不再陪她玩,一直冷著一張結冰的死人臉,連眼睛也轉為黑色,不再是今天盡興玩樂時的湛藍色。
那冷漠不理人的樣子,好象又回到他們初識時的情況。不,甚至還更糟!
就連今晚的晚餐,承羽也是一言不發,而且吃得很少,只是一個勁猛酗酒。
這會兒,被已深,承羽依然一個人在外頭獨酌。
承羽到底怎麼了?
心情不好嗎?
還是在她睡午覺期間發生過什麼讓承羽不愉快的事?
和她有關嗎?應該不會,她自己睡相不差,也沒有夢遊症,不致於在睡夢中開罪承羽而不自知。
可是承羽在她醒來后,一直對她表現出「不準靠近我」的露骨排斥,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想到承羽拒絕她的神情,唐語婕便不由得感到沮喪氣憤。
什麼嘛!半夜偷吻人家的強吻魔,居然還好意思對人家這麼態度惡劣。
雖然她還不確定那個強吻魔是不是承羽,然,當此傷心之際,把罪名賴到他身上,臭罵他時,總是比較理直氣壯又痛快。
「算了,不管他了,先睡吧!」反正承羽也不願她靠近。
唐語婕懶懶的沐浴梳洗,又懶懶的準備上床睡覺。
看看安承羽的床,再看看蓋文的床,她獃滯了片刻,便重重地倒躺在蓋文的床上,熄了大燈,只留盞睡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趕快入睡。奈何滿腦子雜念,怎麼也無法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一陣濃郁的酒味緊接著傳來。
承羽進來了!唐語婕下意識地緊閉雙眸裝睡。
神經!她幹嘛裝睡?
可是現在又不好睜開眼睛對承羽說:
「嗯,我還沒睡。」
那太突兀了。所以只好繼續裝睡。
酒味愈來愈濃,跟槍的腳步聲也愈來愈接近她,最後,她感覺到承羽重重地坐在她的床緣。
唐語婕莫名地緊張起來,心兒撲通撲通地狂跳。
「有什麼事嗎?」為了不讓自己更窘迫,唐語婕決定不再裝睡,睜開眼睛問道。
安承羽的回答是:
猛然撲上她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有話好說。」唐語婕沒料到他會來這招,驚慌失措地連連說道;一方面企圖掙脫他,卻徒勞無功。
老天,這感覺和昨夜偷襲她的人好象,難道那個強吻魔真是承羽?
「放開我,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談,oK?」唐語婕一面和他打商量,一面絞盡腦汁想掙脫的辦法。
「ILoveYou!」
呃--!?唐語婕被安承羽突如其來的驚人之語嚇著,呆了一下,安承羽則趁隙吻上她微啟的朱唇。
色狼!怎麼可以強吻她!?唐語婕想要掙開,卻沒能如願。
「ILoveYou!」安承羽又一次深情款款地低語,按著又吻住她的肩不放。
他愛我?
不會吧?就算他真的愛我,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強吻我嗎?
「ILoveYou!」
安承羽又說,然後又吻她。而且他每示愛一次,接下來的吻便更狂野濃烈。
唐語婕完全無法招架,只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吻她;心跳愈來愈劇烈,意識愈來愈恍憾,感覺卻也愈來愈舒服。
承羽果然就是昨夜的強吻魔沒錯!唐語婕已完全確定。
他愛我?
等等,不對!她突然想到最重要的大事--
承羽並不知道她是女生,卻說他愛她、還不停地吻她,這不就表示,承羽他」」真的是個同性戀!?
也就是說,承羽愛的是男兒身的她!?
「承羽,你知道我是男的吧?」唐語婕趁隙追問。
「ILoveyou!」
安承羽給了她一個性感迷人的笑容,按著又繼續吻她。
湛藍色的眼睛!這表示承羽此刻心情非常好。
而且承羽並沒有否認她的問話。這表示承羽真的是明知道她是「男人」而吻她!?
哦,老天!這不是真的吧!?……
***
清晨,晨曦乍現,鳥語碉啾。
安承羽剛剛才自唐語婕的身上移開,沉沉地入睡。
一夜未眠的唐語婕終於知道,自己下唇莫名瘀紫的原因。
被人熱情如火地強吻了一整夜,嘴唇不瘀紫才怪!
這傢伙倒好,吻夠了、累了就倒頭大睡,獨留她一個人自個兒驚愕、呆愣。
太過份了,這算什麼!?
她好想狠狠地海扁他一頓。偏偏給他重重地壓了一整夜,早已全身酸痛、動彈不得。加上過度的震愕驚嚇,更令她便不上力。
既然如此,她瞪他行吧,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怒眼觸及安承羽酷勁十足的俊臉時,她的心偏又失控地狂跳,怒氣一下子就給震得無影無蹤。
他實在長得好酷好帥。上帝一定是特別偏寵他,所以才替他打造了這麼出色迷惑人的酷臉。
真是造孽!幸好承羽討厭女人,否則地球上的人口總數鐵定上升更快。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俊酷的男人居然是個同性戀,還真是可惜。
我知道了!
上帝一定是有鑒於地球人口已經過多,所以才把承羽打造得這麼俊帥迷人,偏又故意讓他生成同性戀。
這麼一來,一定會有很多的男人因為承羽而死於AIDS;很多的女人因為得不到承羽的愛,傷心而死或自殺身亡。
如此,地球上的人口總數必能減少許多。上帝果然所向無敵的聰明,居然想得出這麼老奸巨猾的減少地球人口法。
「妳怎麼會睡在我身邊?」
安承羽驚詫的質問,拉回了唐語婕神遊太虛的意識。
「你看清楚好嗎?這是蓋文的床,不是妳的。是你昨晚喝醉酒,自己睡錯床的。」哼!什麼嘛,強吻人家一整夜的人,居然一醒來就對人家兇巴巴,簡直該死!
不過她也真是的,竟然躺在床上發獃了一個早上,現在都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妳不舒服嗎?」安承羽和昨天一樣,一覺醒來便若無其事,完全沒有醉酒的樣子,十分清醒正常。
「你--」
「發燒了嗎?」安承羽重新坐回床緣,霸氣十足地觸摸她的額頭,動作卻意外地好輕好溫柔。
「沒啦--」
他霸氣卻不失溫柔的撫觸,讓唐語婕的身體又失控地燙熱起來。
安承羽不信,進一步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用他的額頭和臉頰碰觸她的,一次又一次。
然後,他以帶點薄責和心疼的口吻道:
「身體明明燙燙的,還說沒有發燒?」
「我真的沒事,你快放開我,不要抱著我啦!」唐語婕沒好氣地拚命掙扎。
還不都是你害的,沒事毛手毛腳對人家又摸又抱的,身體不發熱才怪。
可是她又不想讓他知道是這麼回事兒,只能拚命掙脫他。
「抱--抱歉……我只是關心你--」
安承羽發現自己的動作,實在又過火了,連忙放開她,火速跳離她的床,背對著她不敢面對她,深怕自己古怪不尋常的心事會泄露、被她發現。
怪哉!這回他倒是很乾脆,要他放人就真的放人了。唐語婕大感意外。
「我--去工作了,你今天就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安承羽丟下一道命令,便匆匆走人。
「等--」
安承羽走到門邊,又側身對她說:
「我發現你昨天和今天,嘴唇都瘀瘀紫紫的,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只是想告訴你,凡事適可而止比較好,免得把漂亮的唇弄傷了可不好--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意……那我--走了--」這回安承羽真的一去不回。
該死,他在胡扯什麼?
「宇傑」一定覺得做很奇怪,人家的唇瘀紫關他啥事?他雞婆什麼?又憑什麼過問?
可是,一想到「宇傑」一定是連著兩夜趁他睡著時,偷偷溜出去和情人幽會,打得太火熱唇瓣才會留下瘀紫,他的心便又妒又痛,像被火燒著似的。
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竟敢瞞著他和「宇傑」大搞熱戀?
「宇傑」也真是太隨便了,才來傲龍記總部沒多久,就有了情人,還和人亂搞,真是太濫情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也是「宇傑」的自由,他憑什麼生氣?
他不是也對「宇傑」說過,「宇傑」可以和總部的女人們自由戀愛,只要別讓女人來煩他就行,「宇傑」確實做到了,他還有什麼好抱怨不滿的?
御風和雅治一樣也很風流博愛,他就從來沒為他們的行為生氣過,為什麼獨獨對「宇傑」和別人亂搞就這麼氣憤妒恨?
難道他真的愛上「宇傑」,是個同性戀!?
***
「什--什麼嘛--明明是你把人家的唇吻得瘀紫,居然推得一乾二凈,還說那種氣死人的話,你去死吧--」
直到安承羽架著快艇離開藍島,唐語婕才從驚愕中恢復,怒氣衝天地謾罵發飆。
問題是,她也發覺承羽說那番話好象是出自真心的,不像在湮滅自己的罪行所說的諉過之辭。
從他說話的樣子和語氣判斷,他好象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是她唇瓣瘀紫的罪魁禍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語婕真是百思不解。
「承羽昨晚吻你啦?」突然在門邊揚起的男聲,驚嚇了唐語婕。
「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