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展絕技 大破魔宮

十五、展絕技 大破魔宮

「嘎嘎嘎……」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冗長刺耳的梟笑。

而也就在這梟笑聲中,窗口出現出一張枯瘦獰容的面孔,那不是夜叉女屠慧君嗎?

魯道亨和楊秀春,一見此人,更是怒火萬丈,兩眼暴吐凌芒,逼視著猙獰的屠慧君。

霍然,石塌上,盤膝端坐行功的凌震宇與水芙蓉,緩緩睜開雙眼,輕輕疏了一口大氣,立刻感覺神智清爽,靈台澄澈。

二人運功已畢,轉目一瞥,感覺洞中氣氛似是有異,只見魯道亨凝立於楊秀春的石榻旁,早將她癱瘓的身軀,以灰袍包裹起來。

水芙蓉杏目圓睜,望著魯道亨,正欲啟口相問,魯道亨似是示意般的,昂首朝著壁窗外面,朗笑一聲,道:

「老魔頭,老朽等你數十年啦!那株蓮實,哈哈,……」

他含糊籠統地說至此,停頓了下來。

凌震宇與水芙蓉聞言不禁大驚,心中這才知悉,原來夜叉女屠慧君已來到石室之外。

夜叉女屠慧君將窗口處的面孔縮回,聞言暴吼一聲道:

「你把那兩株玉蓮如何了?」

她情急地,迫問道:

「可是叫你吃了?」

凌震宇與水芙蓉二人,此刻已昂立榻前,蓄勢以待,防止猝然之變。

「哈哈!哈哈!」

魯道亨又是一串朗笑,接著轉身急道:

「娃娃們,老魔婆就要打開石門,希望你倆人,拚力抵住她,老朽就感激不盡,來日可去雲中山的蛇谷小游。」

凌震宇一聽,回首低聲道:

「前輩,請你老放心,晚輩自會拚力抵住魔婆,你放心地離開此地吧!」

正說至此,卻聞石屋之外,忽然「轟」地一聲,震耳欲聾,一邊石壁的石門豁然洞開。

凌震宇與水芙蓉,眼前一覺光線大明,黑影一閃之間,二人陡然暴喝一聲:

「魔婆,接招吧!」

聲發掌擊,所擊之處,「轟」地一響,石屑粉飛,塵煙瀰漫洞中。

當下,凌震宇的身形一起,已躥身來至另一洞道中,緊跟著,他雙拳飛翻,一連又是數招現學的無極拳。

原來,凌震宇一掌擊出的,那條黑影正是屠慧君。

屠慧君心想果不出所料,這兩個老不死的定有蹊蹺,在她開啟門之際,早就有所預防,所以,凌震宇與水芙蓉發招攻擊時,身形倏晃,剛剛躲過來勢,飄身躍至洞道之中,猛向前衝出丈余。

屠慧君大驚失色,立時定睛一看,才將其躍出的人看清,心中電忖:

「怎麼!會是這對娃娃?」

水芙蓉也就在凌震宇躍出石屋換招之際,也來到這寬高逾丈的另一道洞道之中。

此刻,只見洞道中,燈火輝煌,人影幢幢,立在屠慧君身後的,竟是黑殺教中的那些輕紗籠體的妙齡少女。

魯道亨這時已背著他的老伴楊秀春,來到凌震宇與水芙蓉的身後。

洞中,已呈雙方峙立的狀態。

凌震宇與水芙蓉星目一掃洞中情形,就見兩堂洞壁,有一間鐵欄相隔而成的無數牢房。

牢房中,儘是一些滿身血跡淋漓,呻吟不絕的犯人,令人慘不忍睹。

而也就在雙方俱怔的剎那,凌震宇等人,眼前一縷黑影一閃而過,就在夜叉女屠慧君的身後,三丈遠的洞口處,電閃射而來一條纖巧婀娜的人影。

眨眼,黑妖狐耿玉嬌,身形尚差丈余之遠,過來將洞中情形看清,嬌聲問道:

「師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語聲甫落,身形已至屠慧君的身旁,疾展媚眼,面色立怔,黛眉微蹙,凶神星落。

凌震宇與水芙蓉,突然現身在洞中,她哪能不疑竇叢生?

一怔之下,耿玉嬌心中忖道:

「怪了!我這黑殺教中,警戒森嚴,尤其這九地密室,怎麼可能?」

她想到這裡,怒斂怔色;立時嫵媚了眼神,一瞟面前丈余處的凌震宇,秀靨嬌笑,柔聲冶盪地道:

「喲!原來竟是你這冤家……快請吧!」

凌震宇一見耿玉嬌,怒火更烈,他星目火紅暴瞪著,射出兩道精芒,殺機立現,大吼一聲:

「黑妖狐,你少廢話!」

未待他語畢,耿玉嬌媚笑一聲,道:

「發什麼火嘛?小冤家,難道你來到黑殺教,不是想和我……」

血脈奮張,凌震宇暴喝道:

「住嘴!」

柳眉倒豎,水芙蓉嬌叱道:

「凌兄,羅嗦什麼!我們殺出去,好讓魯老前輩脫身……」

言訖,屠慧君滿面獰色,嘶吼道:

「這是黑殺教總壇,不是松林間,沒那麼容易任你來去!」

凌震宇厲烈叱道:

「蓉妹,走!」

說著,電也似的發招,飈然擊出四拳,徑取屠慧君和耿玉嬌。

屠慧君當下晃身,怒「哼」一聲,揚起枯瘦手臂,揮掌抵來,大聲喊道:

「嬌兒,快點撤出九地密室,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讓我一人收拾足夠了!」

耿玉嬌翻身走避,就在凌震宇和水芙蓉的突襲下,險象環生。

她怒喝道:「姓凌的,老嫗今夜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說著,她飄身朝著數名披紗的少女,叱道:

「丫頭們,速撤!」

語音未落,她縱身領先撤出洞外。

正於此際,「呼」地電般勁力,迎面朝凌震宇與水芙蓉面門抓下。

眼看著屠慧君,疾若蒼鷹似的利爪,已抵二人的面門。

「啊!」

凌震宇左臂一架,擋住來抓,大吼一聲,發拳又擊向屠慧君的胸脯。

而水芙蓉呢?她不敢硬接,身軀微挪,倉促避開,然後嬌叱連連,纖拳飛襲屠慧君的頭部。

「轟轟……」

洞中拳掌颯颯,響聲不絕。

凌震宇輕嘯了聲,道:

「蓉妹,我們一齊發招,衝出洞去……」

「好!」

水芙蓉雙拳未停,嬌應一聲。

登時,洞中石壁,石屑紛飛,拳掌翻飛,彷彿是狂風暴雨,驚濤擊岸。

凌震宇與水芙蓉,自飲食了那陰精、陽髓兩株蓮實濃液,行功完畢之後,他們體內的功夫,突然增加一倍。

此刻,二人揮擊雙拳,疾如狂飈般,朝屠慧君要害,紛襲而至。

哪怕屠慧君的功力,再深厚,可是卻雙拳難敵四手。這個時候,雖然她招架仍然狠猛自如,但也覺得眼前這兩個年輕娃兒,有些辣手。

此刻,凌震宇已然運起先天氣功,摻雜地施展運用,七禽掌、連環掌以及初習的無極拳,招招狠毒,直取要害,凌厲無比。

「老魔婆,你休想逃!」

「逃」字方出口,她纖拳配合凌震宇發出的一招連環掌中,第三式「力轉乾坤」,疾然變掌徑取屠慧君的「商曲」,「章門」二穴。

凌震宇的這一式「力轉乾坤」,十分霸道。

屠慧君眼見拳掌電閃般已至要害,當下驚喝聲,身形一旋,疾電也似地飄身退撤,躍出洞外三丈之遠。

凌震宇同水芙蓉哪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如影隨形,緊跟而出。

「啊——」

凌震宇長嘯一聲,揮掌護住身形,使先天氣功充滿全身,形成一道,堅柔不侵的氣牆,剎那之間,疾如箭矢穿空,射身洞口之外。

那水芙蓉也迅若流星趕月,疾擰嬌軀,跟之而出。

就在她射身而出之際,嬌聲高叱道:

「魯老前輩,快——」

她呼聲未畢,魯道亨的身形趁此空隙,快如捷豹一般,背著妻子楊秀春,縱身飄出,黑殺教的九地密室洞口。

凌震宇身形剛剛立穩,即見那怒立屠慧君身旁的耿玉嬌,嬌軀晃處,欺身凌空而來,似刀般,纖掌猛劈凌震宇的靈蓋。

凌震宇哪敢怠慢,他不退反進,輕嘯聲起,身形已凌空逾丈,揮掌振去。

那屠慧君一見,魯道亨背著他的愛妻,長身一縷銀影,飈射屋脊而去,雙睛幾乎噴火。

「哈哈……」朗笑一聲,魯道亨疾然喝道:

「屠慧君你太狠了!玉蓮實,你這生休想了!哈哈……」

說著,他身形又起,直混入夜色深處,隨之,又傳來一聲朗喝:

「猴崽,快!我們走啦!」

他語音方畢,「嗖」地一聲,金影晃處,一聲輕叱,火眼金猴,已經躥出洞外,急迫過去。

就在這瞬息之間,夜叉女屠慧君豈肯放鬆,這麼容易的放走他們?

當下,他的身軀也跟著電射而起,長嘯一聲,雙掌直襲那魯道亨背後的楊秀春。

水芙蓉發現,哪來得及思考,嬌叱了聲,騰身攔截住屠慧君,疾出纖拳,攻向對方腰腹之間的「丹田」重穴。

凌震宇與水芙蓉自衝出那九地密室的洞口,哪兒來得及思考院中情景,而於耳中聽到的是院中前後俱是一片叱喝,兵器交鳴之聲大作不息。

黑妖狐耿玉嬌,迎面疾擊凌震宇胸前要穴,瞬息,一連數掌,均已落空,迅而她媚冶地秀眸微轉,就在她這一轉間,計已有了,當即閃身避過凌震宇如電猛襲的一掌,倏晃香肩,飄身退出凌震宇的掌力之外。

她秀目仇恨地注視著凌震宇,突然又冶盪嫵媚地一笑,嬌軀婀娜地弓扭,嬌聲道:

「追魂客!你不是要向我索取殺父的血海深仇嗎?……現在我已準備妥,我自己的葬身之地,你可敢跟我來?哈哈——」

語畢,發出一串淫聲盪笑,她嬌軀倏晃,體態婀娜地飄身,徑朝內院而去。

凌震宇暴喝一聲:

「那又何妨!縱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他語未畢之際,突地即聞丈外處,爆起一聲大嚷道:

「小夥子!小心那狐狸精的淫術毒計……」

凌震宇聞聲,立覺心神一怔,疾忙轉目一瞥,院中燈籠火把照耀之下,人影幢幢,殺聲連連,竟是數處打鬥的場面。

正於此際,耳畔已傳來一聲熟稔的大嚷聲,

「小夥子,快去吧!我老婆子同老要飯的,都在這裡呢!」

這時,凌震宇已然看見,那正被黑殺教中的金、銀香主,及無常弔客師徒數人圍斗在其中的,正是銀拐婆之麥晉芬,俠丐裘羽,以及懶黑虎扁小鵲三人。

凌震宇當下,也未及答應麥晉芬,兀自疾射身形,追逐黑妖狐耿玉嬌,躍過數道屋脊。

凌震宇他騰躍凌空的過程中,疾目一掃,黑殺教盤踞的總壇,瞰目儘是一片偌大的莊院,亭台樓閣,飛丹流簾,好不雄偉豪華。

耿玉嬌身形一頓,已在凌震宇面前丈余的一道屋脊之處,飛身躍入另一院落,星馳電射向前面一座美崙美奐,華麗非凡的大廳之中而去。

大廳內外燈燭輝煌——

凌震宇藝高膽大,銜尾追逐進去……

瞬息之間,凌震宇已經電射而至,大廳之中,展目一掃,中央上空懸挂著數盞琉璃宮燈,流蘇垂珠內耀炫目,輝煌無比。……而大廳四壁卻是空曠,一物皆無,耿玉嬌的身形,早已杳無形跡。

凌震宇展目搜索,大廳正中,懸挂著一塊黑漆塗染的長匾,上面楷書寫著「銷魂禁宮」四字。

驀然,「咔嚓」一聲,正壁上洞開兩扇石圓門,凌震宇凝視之下,只見石門之內,竟是一條極其深遠的地洞甬道。

凌震宇心中不禁遲疑,繼而面色一沉,殺機猶濃地,嘴角處浮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立時,心中電忖,狠聲自語道:

「哼!少爺既來之,則安之!這洞中哪怕再兇險,我凌震宇也要向你黑妖狐耿玉嬌索取當年,夜襲先父的血債!」

他電忖至此,星目怒焰熾燃,周身運起先天氣功,雙掌護身,風馳電掣,徑朝洞中進去。

銷魂禁宮的洞中,石壁光滑如鏡,珍珠粒粒,鑲嵌洞頂之上,明亮輝煌,炫眼刺目,光華一片。

而其所異的是,洞中杳無人跡,闐無聲息。

雖然凌震宇有恃無恐,但心中不禁暗怔不已。

他小心翼翼,走了丈余。

突然停下步子,星目中,怒焰大熾,電掃眼前景色,竟是一間宮殿式的寬大石室,忽地撲鼻,飄來一縷奇異香味。

石室內,宮燈巨燭通明,地鋪紅氈,中央之處,設有一張綉榻,圍幔乳色輕紗,飄垂罩住整個銹榻,錦裘網褥富麗奢華。

石屋鋪地紅氈之上,圍繞著錦榻,儘是一對對的赤裸女,乳峰臀浪,粉腿玉臂如材,淫聲盪語綿綿。

凌震宇真的是陷入淫窟,心中慕燃的怒火,在猛烈地焚燒著他整個身軀。

仇與恨,在他的腦際,洶濤駭浪般地,嘶鳴著,衝擊著。

而那錦榻之上——

此刻,正橫陳著一位玉塑一般的嬌軀。

她,正是黑殺教的教主,黑妖狐耿玉嬌。

耿玉嬌全身赤裸,毫縷未掛,她冶盪嫵媚地閃動著一雙勾魂眼,正黛眉頻軒的凝視著凌震宇。

良久,良久——

「格格……」

忽然,耿玉嬌銀鈴般嬌笑。

繼而,她嬌軀微扭,曲線婀娜盡呈,鸚聲淫冶地道:

「凌震宇,這兒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你……你還不懂嗎?格格……」

凌震宇愣住,沒想到有這種葬身之法。

秋波橫送,耿玉嬌又道:

「凌震宇,你還要我教你一種報……仇……之……法……嗎?」

接著,耿玉嬌又妖冶地,笑了起來。

凌震宇一雙灼灼如炬的呆目,怒火熾燃地仇視著耿玉嬌的冶盪之態。

錦榻上,耿玉嬌一條赤裸裸的嬌軀,曲線婀娜的微微地扭動了一下,頓時她的身子成了伏卧的狀態,纖腰浪般微扭顫動著。

凌震宇瞪著噴焰的星目,滿面煞氣重重,呈現著一種怒極時的青白之色,他憤恨地怒「哼」一聲。

耿玉嬌的嬌笑停止了。

她,閃動著一雙秀目,淫冶地注視凌震宇。

隨之,她黛眉微軒,仍然是冶蕩蕩地道:

「凌震宇,你……你,快過來救-救我吧……別先對……對我如此冷漠……」

耿玉嬌淫冶萬狀地柔語著,她此時的雙睛吐露,一種央求淫蕩的色彩。

她以交頸共枕的面首一般,來接待凌震宇,幾乎忘了自己面前的凌震宇,是向她索取父仇而來的敵人,她正被慾火燃燒著。

突然,凌震宇怒吼一聲,道:

「淫婦,快將衣服穿起來……」

凌震宇喝畢,耿玉嬌媚眼圓睜,全身香肌一顫,稍頃又嬌媚地道:

「凌震宇!我是圍殲令尊的人之一,但……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個要求?」

星目微轉,凌震宇厲喝道:

「你還有什麼要求?快說!」

氣定神閑,耿玉嬌一笑道:

「冤家,你過來嘛!格……」

她櫻口微張,又吐出一串銀鈴似的淫笑,雙眸冶盪地望著凌震宇柔聲又道:

「冤家,過來嘛!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說著,又見她玉臂微揚。

那股沖鼻飄來的異香,驟的,更濃了!

凌震宇立刻覺得神智有些懵懵然,隨後,他的心,在微妙地跳動著,他的血液,在沸騰著,在燃燒著。

「冤……家……」

這聲音,在凌震宇聽來,是多麼的溫柔,是多麼的誘惑。

心神一緊,凌震宇突然從夢境中驚酲過來,昂首猛喝道:

「淫婦,你好狠毒啊!哼,這等伎倆,少在我凌震宇的面前施展……」

他語音未盡,耿玉嬌暴露一絲凶慍之色,她的嬌靨立浮寒霜,乳波臀浪一顫,蛇般的纖腰一擰,膚色晶然的嬌軀,由那錦榻之上,輕撥圍幔輕紗,閃身徑朝凌震宇的懷中衝來。

喘息之間,凌震宇將被耿玉嬌摟入懷中,他驀然-驚,不敢怠慢,疾也閃身,剛好躲過耿玉嬌的一撲之勢。

耿玉嬌赤裸裸的纖軀,一撲已空,又疾然轉身,玉臂微揚,蛇腰一擰,嬌冶地又是一聲輕叱:

「凌震宇,你好混呀?」

她語聲未落,縱身又朝凌震宇撲去。

凌震宇-閃之勢未穩,又見耿玉嬌身形又到,當下,右掌微微朝外一翻,立時-股勁力吐出,暴喝道:

「淫婦,回到你那葬身的錦榻上去吧!」

耿玉嬌眼看二次撲身,玉臂要把凌震宇摟在懷中,豈料凌震宇身形未穩,猛喝一聲,單掌徑朝她胸際襲擊而來。

一股雄厚的勁力,頓時潛至要害,她面色驟然一驚,哪還來得及思考,正想撤回身形,但僅一毫之差,身形已被凌震宇的掌力抵住。

「啊!」

她驚呼一聲,赤裸裸的一條嬌軀,不由自主,順著凌震宇推出的掌力,凌空向著背後錦榻之上跌去。

「砰!」地一聲,嬌軀已被摔落在,輕紗幔帳之中的錦榻上。

見一掌得逞,昂藏之軀,威然凝立未動,轉目廣掃,錦榻周圍,紅色的地氈之上,數對的赤男裸女,此時已無蹤影。

見狀,凌震宇神色不禁一怔。

而也就在凌震宇一怔的剎那,耿玉嬌又「格格」地嬌笑起來。

凌震宇白光一閃,註定蜷曲在錦榻上的耿玉嬌,此時只見她秀目含威,正嬌媚萬種地注望著他,滿面依然吐露那種淫冶之態。

突然,耿玉嬌赤裸的嬌軀,在錦榻微微之一扭,媚眼微展,道:

「凌震宇!姑奶奶本要你消受一番銷魂蝕骨的魚水之歡,雲雨之樂……」

凌震宇聞言,搶喝一聲,怒道:

「淫婦,住嘴吧!」

耿玉嬌一聲嬌笑,道:

「凌震宇,來!快聽姑奶奶的話,保管你嘗到甜頭后,一定還想再要,到時別怪我不依你喲!」

雙眉一揚,凌震宇狠狠地道:

「淫婦,你這套狐媚之術,對我凌震宇是起不了作用的,別徒自妄想了!」

一斂淫笑,耿玉嬌遽變怒容,道:

「凌震宇,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哼!姑奶奶就不信你追魂客有多大的氣候,就是你師父七禽叟來了,也休想出此銷魂禁宮一步!」

「哈哈……」

凌震宇仰首-聲長笑,星目仇恨之色暴射,厲聲向耿玉嬌大喝道:

「淫婦,少爺就先給你點苦頭吃!」

一語方畢,凌震宇身形疾進,伸手徑朝錦榻上,耿玉嬌的肩井點去。

耿玉嬌的本事了得,就在凌震宇進身之際,嬌軀一彈,倏然凌空射出輕紗幔帳,落身在錦榻之後八尺,滿面煞氣畢露,怒哼一聲,秀目微轉,朝著背後嬌叱一聲:

「孩子們,快將他拿下!」

說著,凌震宇星目一閃,就見他背後石壁處,洞開一個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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