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血白魔

第三章 冷血白魔

陰墓崖區,荒涼陰森,宛若原始森林。

半山崖壁間有座特大號古墓,似嵌在崖壁凸岩所鑿築而成。

墓前坐著冷血白魔申善童。

任滿江坐於對面。

兩人閉目養神,似在練功。

經過數日調養,雙方傷勢恢復七成。

任滿江開始擔心若痊癒時,如何面對這半人半獸怪傢伙。

相處越久,他越覺得此人有著妖獸般奇異敏感和霸性,像頭恐龍,甚難打倒,上次刺他一劍已是僥倖,現在再拚,他恐怕已想妥拆解之招法。

輕嘆中暗下決定,必要時砍他一臂抵一命便是。

申善童突地張開眼睛,藍光射來,任滿江遍體生寒。

他尖聲已傳出:「有人來了。」

任滿江暗自噓氣,還好並未泄心底。張眼往崖下瞧去,果然見及數名人馬攀登上崖。其中一人且扛著女子,看來可能是白月霜,暗斥龍在天當真得逞么?

申善童淡笑:「你怕快沒命了?」

任滿江道:「生死便罷,怕什麼?」

申善童道:「我感覺你心跳加速,脈象已亂。」

任滿江道:「有女子前來,我自驚訝。」

申善童邪樣一笑:「沒人可以毀本人之約,一定是白月霜。」頗帶興奮。

任滿江道:「你脈象也亂!」

申善童哈合暢笑:「許久未如此,亂他一下何妨?」

任滿江暗哼,可以的話,總想一劍殺了這老魔。

登上崖岩果是冷血青鬼。

他將白月霜置於地面,拱手拜禮:「師父請查收,龍少盟主已將人送來,約定已成。」

申善童瞧及白月霜嫵媚容頻,霎時激動親切直笑,立身而起,擺著手指:「走吧,沒你們事了。」

冷血青鬼知約定已成,此後夫人有任何逃逸,已和龍在天無關,拱手道:「徒兒便告辭,同時告知敵方可能殺來。」

申善童道:「盡避來吧!」

他手指仍彈,已顯不耐,冷血青鬼登時拜禮,領著手下退去。

申善童這才全心全意欣賞美女,手指再彈,解下白月霜繩索,再幾指點醒她。拱手笑道:

「霜姑娘可認得在下?」

白月霜大夢初醒,忽見白髮紅臉藍眼嘴尖如狼傢伙,猛煞一跳:「是你這妖怪?」已能活動,趕忙閃至一旁。

那妖怪身上騷味,讓人作嘔。

申善童冷道:「我是人,百分之百的人,不準叫我妖怪!」

數十年前他已忌諱此事,現在仍忌諱。白月霜自認得他,也以妖怪稱呼,一直改不了,也不想改。

白月霜乾脆一喊十數聲:「妖怪妖怪妖怪!明明就是妖怪!」想喊得他氣炸。

申善童卻聽久後,不怒反笑:「以後你便要嫁予我,怎麼稱呼都無所謂。」

白月霜冷笑:「休想!」

申善童道:「我會善待你!」

白月霜道:「善待我的最佳方法便是你給我滾得遠遠,我聞不了你身上臭味!」

申善童本想以君子風度掩飾獸人缺陷,誰知對方連體味皆大事作文章,他已受不了,怒道:「不必你同意,我照樣可以奸了你!」

白月霜背脊生寒,嘴巴仍硬:「獸人便獸性,永遠改不了吃屎!」

申善童嘩獠尖牙,厲道:「吃你便吃你!」

他猛撲過來,竟將白月霜撲倒地面,張牙即咬。

一聲尖叫傳來。

※※※

力天神等人追至蓮花湖。

湖光山色靜美,本是悠遊佳景,然四人並無心情,只顧搜索。

胡不空突地發現地上紅色藥粉,喚來大家。

那「人」字虎口型圖樣甚是醒目。

姬水仙道:「四處都有血跡,可能打鬥激烈,且有人受傷又在此治傷。」

力天神道:「怎會受了傷又讓他治傷?」

胡不空道:「可能是申善童,他一向公平決鬥,有人受傷,他可以等。」

力天神道:「等他治好再斗?」

胡不空道:「對。」

力天神道:「倒是毛病不少。」

曲倩如撿起石塊,道:「是申善童的血,我聽說他的血是帶綠的,紅中帶綠。」

力天神道:「人的血久了也變綠,叫『碧血』。」

曲倩如道:「這不一樣。」再拿起另一血跡不同之石塊,比對之下,先前者綠得多。

力天神道:「看來申善童也受傷,卻不知誰有此能耐?」

胡不空道:「任滿江吧,只有他才能一拚,且傷了申善童。」

「任滿江……」力天神瞧向那「人」字葯跡,恍然道:「果然是他,『任』和『人』同音,他在極不可能下留下線索,必是等著救兵。」

姬水仙道:「恐怕是了,咱再找找,看有何線索,可是救敵方之人,值得嗎?」

力天神道:「任滿江是號人物,有了他,九尊盟和天帝幫方不致開戰,何況夫人也可能在申善童手中,不能不去。」

說得有理,姬水仙不再多言,趕忙找尋,終發現每隔十數丈必有血滴落下,該是任滿江所留。

四人登時摸索前進,直往陰墓崖摸去。

白月霜未想及申善童翻臉如此之快,一時不察,被撲正著,嚇得她尖厲駭叫。

情況危急萬分。

申善童不只將她撲倒在地,更張口咬其乳房,強力吸吮,那雙爪再扯衣衫,宛若獸人慾強暴對方。

任滿江見狀豈能坐視,猛地大喝,抓起腰身劍,搶刺過去。

雙方相距不及丈一,這一搶刺,申善童竟未避開。情急中反掌打來。

「砰!」

任滿江悶哼,倒彈十餘丈,差點摔落懸崖,口中一甜,滲出血絲,已受內傷。

那一劍刺得申善童左背裂開數寸傷口,疼得他哇哇怒叫,爬身而起,趕忙點穴止血。其血跡果然紅中帶綠,似漿糊,叫人噁心。

白月霜暗道好險,趕忙縮身閃退。

申善童怒笑道:「我以君子待你,你會暗中偷襲,什麼正人君子,全是狗屁!既然你不想活,我便成全你!」

猝若電閃衝來,五指如勾欲扣對方腦袋。

任滿江橫劍擋去,五指竟扣劍身,他強勁用彈,卻無法甩脫,心下一橫,棄劍反撲而上,強勁抱住這老妖,喝道:「夫人快逃!」

白月霜先是發愣,聞及此方知要逃,驚惶中搶路跌撞而退。

申善童豈知對方會用此招,一時被扣得壓力倍增,不得不運勁反迫,想將人震落斷手腳,然任滿江縱使功力不及對方,卻也差之不多,如此拚命之下,申善童未必能佔多少便宜。一掙不脫,申善童已自發狂:「不要命么?」雙掌猛探,拙住對方腰際及大腳,五指陷肉,鮮血頓涌。

任滿江豈肯讓步,張口即咬對方脖頸,雙方厲叫不斷,已死纏爛打,哪像絕頂高手。

如此打法倒讓申善童始料末及。他本擅長使劍殺人,如今被迫以最原始方法搏鬥,一時亂了方寸,跟著爛打不斷。然其脖頸被咬,鮮血快速流出,迫得他不得不冒險耍奇招,竟然帶任滿江沖往懸崖,雙雙往下墜去。

任滿江悵狠一笑,同歸於盡也罷!仍咬著不放。

申善童趁空中下墜之際,不再扣人,反掌亂打對手,期望將其轟開。

任滿江被打得鮮血直涌,仍不放手。

眼看數百丈深淵將至,若此墜下,必定粉身碎骨。

申善童大駭,不得不反掌擊向石壁,藉此勁道斜彈十餘丈,落入松林中。

叭啦啦,兩人撞向枝葉,直往下墜,有若利刀,盡把枝葉砸得齊排斷裂。

砰地一響,雙雙跌落地面,各自散開,已是滿身帶血,動彈不得。

遠處白月霜瞧得觸目驚心,沒想到任滿江為救自己,竟然拚命如此,登時淚流兩行,天下如此男人何處找尋啊!

她趕忙奔落崖底,飛追過來,哪顧得申善童已漸漸翻身爬起。她一腳再踹妖獸,已飛奔任滿江,抱起他,沒命逃去。

申善童果然九命怪物,如此高崖跳下,竟也未見骨散肢折,只是受創內傷,或因樹枝減去不少勁道,但正常人哪可能如此輕易自動爬起,他卻辦到了。

「一個都別想走!」

他盤坐地面,倒出奇異藥物服下,並敷傷口,隨即運功療傷。

只見得幾分鐘過後,全身青氣直冒,腥味撲鼻。

他不時瞪眼傷口,似想只要不再失血,立即出面追捕。

邪人自邪功,不到兩刻鐘,傷口果真不再滲血,他立身而起,雖胸口仍疼痛,然恨火使他一刻不能等,已自大步踏去追捕獵物。

那外圍冷血幫弟兄雖聽得打鬥聲,厲叫聲,卻多半以為是任滿江在做困獸之鬥,他們哪知心目中天王之王的掌門人會落得如此狼狽下場?故全未趕來瞧瞧,倒讓白月霜有機可乘,逃出里許開外。

然而白月霜武功受制,又抱著昏迷不醒的任滿江,逃來甚是沉重。但聞申善童咆哮漸近,她暗道要糟,趕忙找個隱密山洞藏身進去。

探索任滿江鼻息已甚弱,自己身上藥物全掉光,想著便往任身上搜去,竟也空空如也——

已用來留下記號。既然無葯可用,她只好撕下布條替其包紮止血。

這一動,任滿江悠悠醒來,見及白月霜,淡然一笑:「夫人快走吧……」又嘔鮮血,叫人觸目驚心。

白夫人急道:「別說話,暫時休息,我來想辦法……」

任滿江道:「不必了,我可能活不久,你還是逃命要緊,死一個總比兩個全死好。」

白月霜噙著淚水道:「不會啦,我會想辦法救你活命!」

此時申善童咆哮已不及半里。

白月霜急道:「要命傢伙,怎追得急,可惜我武功未復……不管了!先閃再說!」準備將任滿江置此,自己則轉往他處,免得同時遭殃。「你別出聲,對方若搜來便裝死,我且換地方!」

二話不說,解下任腰間劍鞘,沒了利劍,用此充當武器便是,情勢危急,她趕忙探洞而去。

任滿江輕嘆,終究未能將對方逼死,如今已無能為力了。

他漸感疲倦,終至昏迷不醒。

白月霜東掩西藏,盡走險處。然功力未復,終究無法輕巧掠行,多少弄出聲響,申善童具野獸之能,在追捕兩里後,已迫近不及三百丈。

申善童見其人影,哈哈邪笑:「想逃?做夢!」

他猛展輕功,強速追來。縱使其受傷不輕,然能施展五成功力,亦十分嚇人。

一追百丈,再追兩百丈。

白月霜簡直頭皮發麻,急往一懸崖奔去,隨即轉身喝道:「別再過來,否則我往下跳,你什麼也得不到!」

申善童登時止步,邪笑道:「何苦,我只想找任滿江算帳,一切跟你無關。過來過來,我將照顧你一輩子!」

他滿身綠血,沾發沾身,甚是可怖。

白月霜斥道:「不必你照顧,我仍活得很好,敢碰我一根汗毛,龍九尊饒不了你!」

不說還好,這一說又激怒對方,申善童怒喝:「什麼龍九尊?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怒極猛撲,又迫近不及十丈。

白月霜厲道:「別過來!我真的會跳!」作勢欲跳,然深淵不見底,她多半無此勇氣。

申善童哈合大笑,既然搶得十丈之近,對方武功又受制,宛若凡女,他已掌握先機,趁白月霜發話之際,一指點去,直中腰際齊門穴。白月霜唉呀軟身下來,劍鞘咔答掉落地面再彈深淵,其身亦往深淵栽去。

她尖叫,的確不想死。

申善童一愣,趕忙前沖。伸手搶吸,方自揪住對方手臂,搶拉回來。

白月霜驚心吸氣,忽聞怪味,這才驚知避過險崖,卻落魔手,暗叫命苦,怒道:「放開我!老妖……老混蛋!怎不早死去!」

為怕老妖獸三字再刺激他,趕忙改口。

申善童豈肯順從,邪虐冷笑:「看此次誰會再來救你!」

反手一丟,將白月霜甩回七八丈遠,不慮她再跳崖。

白月霜拚命自喊鎮定鎮定,畢竟方才差點墜崖斃命後,她已失去拚命勁氣,何況穴道受制,想拚亦無路數,只有保持冷靜,以求自救,見及對方受傷亦重,若自己功力恢復的話……

申善童再次撲來,將她壓倒在地,邪聲笑道:「我想要的,從未失去過!」張嘴即吻。

白月霜拚命掙扎,藉此打向其受傷處,想來至少弄疼他,豈知亂拳下去,直落落擊他人身上,一點功效全無。驚聲道:「這是什麼邪功?」

申善童虐笑:「何需什麼功?我乃天生好種!比天下人強一百倍。」

雙手一撕,白月霜胸乳已露,尖聳嫩白,不輸少女。

申善童瞧得兩眼發直:「好東西,比我想像更迷人!」搶嘴即吻。

白月霜心知無法避免,認命暗嘆:「把他當成自己洩慾工具吧!」唯有如此,心靈好過些。

申善童果真如野獸,一時興起,竟如狼-,戰勝般嗚嗚叫起。

白月霜道:「解開我穴道,我陪你一次便是!」

申善童邪笑:「不行,我已受傷,若恢復你功力,我制不住,免了,其他條件,可以考慮。」

白月霜心念一閃,道:「我要你殺了龍九尊父子,包括龍在天那小王八!」

申善童一愣:「你想殺龍九尊?你不是喜歡他,聽說還替他生過孩子?」

白月霜怒斥:「誰替他生孩子?誰說的!連那人一起宰了!」惱怒不已。

申善童卻享受情人罵情敵快感,哈哈暢笑:「那人便是我!你和他早有一腿,怎麼?沒有珠胎暗結?」

白月霜斥道:「我只叫你殺他,問那麼多作啥!」

申善童笑道:「既然沒有,那便替我生個兒子吧!」

雙手再扯,終把對方扯個精光,妙處畢現,忍不住往其下體撥去。白月霜怒斥:「下流!」申善童淫笑:「你情人可能更下流!」迫不及待便想寬衣解帶辦事。

白月霜強忍侮辱,喝道:「你尚未答應我條件!」

申善童道:「殺我情敵有何不可,只是你不怕龍在天是你兒子?」

白月霜怒道:「我沒兒子!答不答應!」

申善童淫笑道:「只要你變成我夫人,什麼都答應!」

白月霜冷道:「還不快辦事!」

申善童得到鼓舞,數十年想征服的女人現在自動獻身,終於實現無所不能得到之虛榮。

他激情高張,淫慾旺盛,終退下褲子,急欲征服一切。

白月霜忽見他淫根全長絨毛,那和野獸有何差別?不禁後悔萬分,可是事已至此,無力挽回,隨他去吧,只要忍忍便過了。

申善童果然瘋狂摧殘,白月霜先是排斥,然那不一樣感覺刺激下,竟也莫名高潮,她且幻想此高潮是和龍九尊、朱光玄,甚至力天神,對了,力天神一向神勇,說不定……臉面為之暈紅,輕輕呻吟……

申善童以為對方不願反應,雖知竟現激情狀,那征服快感讓他更猛衝刺。為求配合,他暗自解去其部分穴道,讓她活動活動,白月霜這一動終忍不住吟吟抖顫著,激潮連連不斷。

終於,申善童已發泄而癱軟下來,如泄氣皮球,一無精力。

白月霜想乘機殺了他,可是手無寸鐵,且功力受制,根本毫無把握,只好放棄,暗道:

「留下他對付龍九尊也罷。」

既有目的,暫時做依賴狀,輕撫對方胸膛。申善童登時驚醒,來勁喝道:「是否發現我的東西不一樣?天下無雙?讓你永生難忘?試過之後便不想再和他人辦事?」

白月霜輕嗯一聲,感覺是不同,但想及和妖獸,她便一百個噁心。

申善童隨時陶醉不同人類秘密武器之中,如今接受天下最難纏高傲女人讚賞,那超越一切之快感,讓他狂嘯天地,聲震蒼穹,腳跨裸女,上迎天下,暢快暢快。

白月霜推他一記:「起來吧!別壓死我了!」

申善童哈哈淫笑,又摸女人陰部一記,這才跳起:「替我生個胖娃娃!」

白月霜暗斥做夢,抓著衣服,趕忙走下山崖。

申善童急道:「要去哪?」

白月霜冷道:「能去哪?都是你的人了,別忘了你的條件,一身臟,你不洗,我可要洗!」

說完快奔而去。

申善童哈哈暢笑:「不錯,能去哪?既是我的女人,永遠也走不了!」

瞧瞧自己,發覺的確太臟,實有損形象,閃身一掠,更衣去了。

白月霜找一處隱密山泉,裸身跳入,拚命搓洗全身,恨不得將妖獸所遺留下的髒東西全部搓掉。

她越搓越不甘心,自己雖非守身如玉,然如此被人玩弄,簡直是恥辱,雖然方才有所高潮,她卻不承認那是和妖獸所得,有朝一日得叫他加倍奉還,且砍下那淫根,方消心頭之恨!

「就在他殺了龍九尊之後吧!」

白月霜有所決定,深深吸氣十數次,忘掉那不如意夢魘,然後幻想自己仍是冰清玉潔身軀,用這天仙之泉洗凈一切。

終於,她已做妥心裡建設,幻想打敗一切現實,恢復冰清玉潔身軀。

她欣賞自己身軀,一切嫩白得光鮮,若說有損,只不過掉兩根毛而已。

足足洗了一時辰,她才起身,穿妥衣衫,突見一瓶東西滾地,這才想及方才偷偷從申善童身邊取得療傷葯,立刻潛往任滿江藏身處。

她不禁疑惑,要殺龍九尊,為何仍要救任滿江?

然冤有頭債有主,任滿江曾拚命救自己,還他一恩便是。

她潛入秘洞。

任滿江仍昏迷不醒,口角時有血絲滲出。

她探其氣息,甚弱,卻未斷氣。立即倒出靈藥讓他服下,剩下則抹向其傷口。

此葯果然靈效,方抹及傷口,立即收縮,鮮血已然凝固,不再顧忌失血。

白月霜替他推拿一陣,任滿江終幽幽醒來,見及對方,感激說道:「多謝……」元氣仍弱。

白月霜道:「有了力氣便快走吧,再出事,我也顧不了你,你救我,我救你,互不相欠!」

說完她逕自出洞離去。

任滿江直覺仍在險境,卻不知對方如何擺平老妖。抽身一動,疼痛立即上身,只好趕快調息,以能出此鬼地方。

冷血白魔已掠回半山崖古墓中,不但清洗乾凈,且換得白亮亮新衣,雖臉頸處仍見傷痂,比起先時臟遢已天壤之別。

他覺得自己已恢復君臨天下氣勢,自信滿滿。

忽見白月霜返回,他風度翩翩迎接於墓前平台,且擺了石椅,拱手道:「夫人請坐!」

眉笑眼笑。

白月霜怎麼瞧皆不當對方是人,也早忘了方才事,唯一目的是實現願望,冷道:「你該上路,殺龍九尊了吧?」

申善童笑道:「得七天時間,我受傷甚重。」

白月霜道:「怎看不出來?」

申善童道:「只是忍著,男人有男人風度,從高崖跌下去,不受傷行嗎?」

白月霜道:「還以為你是不死金剛呢?」

申善童道:「差不多。」

白月霜道:「替我解禁制吧!」

「這……」

「還怕我殺了你不成?」白月霜斥道:「口口聲聲叫夫人,難道要我一輩子受欺負?」

申善童目光一閃,終笑道:「不該如此!」伸手發勁,解去夫人禁制。他想就算硬拚,對方也未必討得好處,何況她已被自己征服。

他以試探目光瞧著女人。

白月霜霎覺功力充沛,要打兩手,虎虎生風,瞧及獸形男人,甚想一掌劈了他。但,終於收回,心想留他對抗九尊盟,妙哉。

她曖昧一笑:「謝啦!你果然膽大!」裝出滿意狀。

申善童更是滿意自己征服功夫一流,任何女人皆逃不過,哈哈暢笑不已:「早知如此,是否後悔年輕時未跟我?」

白月霜道:「有一點!」暗斥噁心。「別光說這些,把冷血幫弟子找來,叫他們以後不準找我麻煩!否則我要死在他們手中,豈非很可悲!」

申善童哈哈笑道:「應該!你還得替我生兒子呢!」

他立即長嘯,隨又滿意和夫人面對面坐下。

白月霜道:「老實說,你到底是誰生的?」不敢言是人是獸。

申善童一愣,他最忌諱此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白月霜冷道:「要是兒子生出來,你叫我如何交代祖宗十八代?」

申善童掙扎一陣,終說:「我的確是人養大的,至於師父所言,我可能是進化較慢的北京猿人所生,他才是人類最早祖宗,我自然也是人!」

白月霜暗斥:我看是狼人還差不多,是色狼!道:「白猿和平地人所生?」

申善童頷首,道:「我們兒子不會如此,我有信心。」

白月霜暗斥:若是懷了胎,必定弄死這孽種,然而可能嗎?自己已四十開外,不大可能受孕。

申善童想及美女替自己生子,便狂喜不斷,哈哈再笑,幻想未來美景,好極了。

笑聲中,已見得冷血青鬼快速奔來。

方登古墓台,立即拜禮詢問:「不知師父急喚弟子,有何要事指示?」

申善童指向白月霜,得意道:「快拜見你師娘!」

冷血青鬼一愣,以往師父玩過女人便殺,如今怎會找個師娘回來?難道是七老八老玩不動了?說拜便拜,免得師父不悅,自個遭殃,便拱手恭敬拜禮:「弟子拜見師娘,往時得罪處請見諒。」

白月霜直覺這群人不是像獸即像鬼?既有所圖謀,她也不擺臉色,冷道:「下次可別暗算我了。」

冷血青鬼道:「弟子不敢。」

申善童道:「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提頭來見!」

冷血青鬼應是。

申善童道:「傳令下去,還有,把龍在天找來,我要他腦袋!」

冷血青鬼再楞,敢情這妖女使了媚術,沒想到師父竟轉了目標,這可不好,道:「龍在天已回總壇,弟子可能要花時間才能辦妥!」

申善童道:「那便和龍九尊一起收拾,去吧!」

冷血青鬼不敢抗命,拱手而去,待退到遠處,趕忙傳出消息,要龍在天小心。一日之內,狀況全變,實他始料未及,得好好防範才是。

人一走,申善童始笑道:「如此處理,你滿意吧?」

白月霜笑道:「馬馬虎虎。」竟覺能控制冷血幫,亦是一種快感。

申善童欣笑叫好,忍不住又欺身過來,往夫人胸脯亂摸,夫人只有強忍,讓他確信征服自己。果然申善童摸撫後呵呵淫笑開來,滿是甜蜜,終有才子配佳人之感覺。

他道:「七天,一定前去殺情敵!」

白月霜道:「我等著看,你養傷吧,我四處走走。」

申善童立即介紹幾處佳境,白月霜應聲而去,其實根本不想看,她只想探出總壇位置,必要時也可一網打盡。

晃溜間,已逃開妖獸視力範圍,暗呼噁心,伴他像伴鬼似的,遲早會被嚇死。

找了方向,她已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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