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論功行賞

第三章 論功行賞

姬水仙方逃出怒斷海魔掌,又落於其徒怒狂濤、怒駭浪手中。

那怒狂濤忽見姬水仙貌美若天仙,一顆心已怦動不已,畢竟他雖臉白如無常,然卻身軀魁梧,五官端正,也算是相貌堂堂,多少帶著俊男自居,如今見及美女亦自動匹配,覺得兩者格調相近,應可配成佳偶,竟也對姬水仙客氣起來。

那怒駭浪可就反應不一,他身形矮小,兩眼一大一小,尤其鼻孔翻天,呼吸有若魚唇一張一縮,醜樣十足,自不倚賴女人投懷送抱,照他意思,殺手本就應無情,女人是拿來用的,用完便殺,頗有申善童個性。

三人北走已一天一夜。

姬水仙喝著累了,最好住進客棧。

怒狂濤有意答應。

怒駭浪卻冷斥:「什麼客棧?既是人質囚犯,荒郊野外一丟便可,連一眼都不看我,休要我理你!」

姬水仙實在瞧不起他,冷道:「你也是力天神手下敗將,凶什麼凶!」

怒駭浪最恨他人提及手下敗將四字,利刀一抽,直抵姬心窩,冷斥:「不要命盡說!」

怒狂濤登時攔來:「師弟豈可動刀,她是人質,師父交代要送到九尊盟!」

怒駭浪冷哼:「你喜歡她,我隨便也看得出,別忘了,她一半是屬於我!」說完跳身離去。

姬水仙嗔喝:「什麼一半是你的?把我當什麼?」

怒駭浪不理,飛奔老遠。

怒狂濤道:「別和他嘔氣,他一向冷酷妄為,你要住客棧恐來不及,找個山廟暫時棲身便是!」

姬水仙無奈,只好答應。

兩人掠選鞍取餅里,終見山神破廟,欣喜趕去。

方至近處,傳來一陣香味,兩人肚腹頓餓,奔入裡頭,卻見怒駭浪生火烤著兩隻野兔。

姬水仙猛吞口水,喝叫:「拿來!」

怒駭浪不理,逕自伸手扯下小腿,啃得津津有味。

姬水仙不服,伸手便搶。

怒駭浪一刀砍往她腕脈,冷斥道:「一腿換一手,你可以試試!」

姬水仙怔怒當場,不敢冒險。

怒狂濤道:「師弟就給她一點……」

怒駭浪斥道:「不給,你也不給!山上多的是,要吃自己抓!」

怒狂濤不想爭,頷首:「好吧!我這就去!」說完閃身掠退。

姬水仙瞠恨收回右手,冷道:「不吃你的,稀罕!」

怒駭浪邪笑:「另一隻本就烤給你吃。」

姬水仙斥道:「我不吃了!」

怒駭浪邪笑:「吃不吃隨便你,禮物卻已送到,待會會讓你驚喜!」

姬水仙斥道:「你自個去洗(喜)吧!臟鬼!」

怒駭浪大小眼瞪來,鼻孔一張一縮,邪笑不斷,突又瞄及女人胸脯,淫意已起。

姬水仙感受這股不懷好意,怔道:「你想幹什麼?」

怒駭浪邪笑:「女人是拿來用的,現在便用你!」

他忽然撲來,硬將姬水仙按倒地面,登時上下其手想姦淫對方。

姬水仙苦於武功受制,根本毫無反擊能力,她終於明白對方支開師兄,原早對自己不懷好意。眼看失身在即,嚇得她趕忙尖叫救命,雙拳雙腿亂踢亂打,拚死相掙。

怒駭浪淫笑不已:「掙吧!死懨懨我可沒興趣,這樣才夠味,待我師兄回來,一切便已搞定!」

他猛撕姑娘衣衫,胸衫已裂,露出淡紅兜兒,激得他慾火焚身,強吻下來。

姬水仙駭怒,一嘴咬得他左臂陷齒痕。

怒駭浪疼極,一掌打得姬水仙口角掛血,頭昏腦脹。

她仍拚命抵擋,然似乎大勢已去,已被這畜牲凌虐得毫無反抗餘地。

情急中忽見寒光刺來。

那劍好快,嚇得怒駭浪無暇非禮女人,趕忙滾退數尺,撞及火堆,衣衫起火,又嚇跳數步,險象環生。

來者並非怒狂濤,而是後頭趕來之朱光玄。

他原和白月霜一路,跟著胡不空一路尋來,忽見怒狂濤在獵野鬼,三人準備收拾對方,豈知破廟傳來姬水仙喝喊聲,他心急,立刻追趕過來,見及惡行,一劍已刺出救人。至於胡不空和白月霜則攔住怒狂濤,早巳大打出手。

姬水仙忽見救星,欣喜若狂:「朱掌門快收拾他,這小子是畜牲,留不得!」

朱光玄頷首:「你便退一邊去,待我和他決一雌雄!」

右手利劍指著敵方,左手發勁,解去姬水仙穴道。

姬水仙立即抓起火把一旁掠陣,只要一有空隙,馬上燒死對方。

然對於老一輩如申善童、怒斷海之類超級殺手不說,怒氏兄弟在力天神、曹閃電未竄出之前,兩人排名搶進一、二名之絕頂殺手,朱、姬二人仍壓力沉重。

朱光玄憑著多年苦練,以及力天神傳授快刀秘訣,終敢全力面對此第一殺手,此擊成功,將是武學印證最佳境界。

他凝氣凝神,目光咬住對方眼神,不耍劍招,不看對手兵刃,全部以意驅劍。

怒駭浪自信滿滿,冷笑道:「不入流的幻影派也敢螳臂擋車?我便一刀刺死你,保證不痛不癢!」

怒刀舉起,現場殺氣湧現。

雙方靜若木雕。

只見火光閃閃,人影浮動,炭火「叭、叭」作響。

三人心揪於口,目光如箭射咬對方。

額頭開始冒汗。

朱光玄感受前所未有壓力,默念著心隨意動口訣。

怒駭浪亦覺對方無懈可擊,很似乎不若謠傳不堪一擊。他仍自信滿滿,這一刀一定比他快。

火堆突地砰跳炭火,輕輕「叭」地一聲。

兩人猝地發難。

人印鞍取辯電拖帶,變成光線般射去,不見身形。

黑刀狠劍互撞,在些微空隙中,銀劍突地飄浮,正是「神波劍招」化開,在極不可能角度里閃衝過去。

「鏘」!

雙方錯開,各自靜止不動。

朱光玄胸口被切一刀,長肌鞍取餅寸,鮮血直滲。

怒駭浪右手卻已軟柔下來,握刀不了,只能交予左手。

他兩眼睜大,鼻孔不斷閃動,一臉不信決鬥結果竟然如此?

原來朱光玄利用軟劍震波方式,以劍光挑中對方右臂,可能傷及筋骨,終讓對方握刀不了,看來非得半年不得使刀,遠比朱光玄只是胸口受傷,他自嚴重許多。

怒駭浪承認失敗,冷斥:「你學了虛無快刀刀法?」

朱光玄冷道:「不錯!」

怒駭浪喝道:「半年後,再決雌雄!」

說完射出破廟,長嘯一聲,掠奔而去。

遠處傳回怒狂濤聲音:「師弟你受傷了?!」沒有回話,怒狂濤怎敢再戰,趁勢迫招抽身,追向怒駭浪。他想師弟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既然敗戰,若對方殺手,再加上白月霜、胡不空,他根本毫無勝算。

兩煞星一走,朱光玄方自噓氣,直抹額頭汗珠,道:「要命,差幾分便胸裂而亡!」

他若非斜身相對,這一刀必定穿胸穿背,危險之至。

姬水仙卻欣喜不已:「朱師叔可成功了!打敗第一殺手,幻影派可光宗耀祖啦!」

朱光玄苦笑:「還差得遠,一個小毛頭即傷了我,若一大堆殺來,我豈非沒命!」

姬水仙仍想誇讚,白月霜已奔入,驚喜道:「你當真打敗怒駭浪!哇哇!受傷了,我替你敷藥!」體貼得宛若情人似地。

朱光玄並未拒絕,任由她扶往地上,解衣驗傷敷藥。

姬水仙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道:「他們都逃了,哪還用說,朱掌門挑斷對方手筋,恐怕一年不能使刀哩!」

白月霜更是崇拜:「可好!這下你成了第一殺手,應可挑戰怒斷海了!」服務更為親切。

朱光玄苦笑道:「別太抬舉我,徒弟都打不過,豈可打贏師父?」

白月霜道:「那也差不了多少,反正以你身手,應該比天下任何掌門都不差,其實只要練到怒斷海那年齡,自可殺了他!」

姬水仙笑道:「到那時,怒斷海早歸天,不必人家殺哩!」

白月霜應聲「是極」,服務更親切。

胡不空則挑起火堆野覓,道:「現成貨,吃了再說!」

姬水仙笑道:「是那丑鬼烤的,應該沒毒!」

她終和胡不空分食一隻。

白月霜仍在治傷,不便進食。她卻有所盤算,轉向姬水仙道:「你倆趕快追去九尊盟,若發現力天神,要他避開怒斷海,我可不想他冒險死拚!」

姬水仙但覺有理,抓著烤肉和胡不空雙雙掠去,趁夜趕路去了。

白月霜已落單,媚態已起,撫著朱光玄胸口,柔媚道:「還疼嗎?我幫你揉揉。」

朱光玄為之心亂意迷:「有點疼,但一揉便好多了。」

白月霜笑道:「我們已認識那麼久,不知掌門對我感覺如何?」

朱光玄道:「夫人優雅高貴,麗質天生,著實迷人。」

白月霜媚笑道:「那你是不嫌棄我嘍?」

朱光玄窘笑:「只恐高攀不上。」

白月霜道:「怎會?打從第一眼見著,我便知你是有出息者,故而千方百計留你在身邊,今兒終於證明我的眼光沒錯。」媚邪一笑,倚向男人:「若你不嫌棄,我們結婚吧!」

朱光玄一愣:「這……」

白月霜胸脯已迫得男人怦動心跳,她則慾念已起,媚邪道:「你慢慢考慮,然而我卻是欣賞你的!」

她突地解下衣衫,露出嫩白肌膚,急促呼吸抖顫雙峰聳晃,挑得朱光玄無法忍受,哪顧得胸口傷勢,已然易客為主,翻身向上,解去夫人累衣,露出裸滑全身,那性媚挑人身軀游廝著,妙處忽隱忽現,弄得男人無法自制,一勁擁吻過去。

於是巫山雲雨廝殺開來,極盡享受魚水之歡……

白月霜不斷傳出滿足吟囈,朱光玄喘息配合著,水乳交融中終達最高境界,終至癱軟下來……

有了身體交合後,兩人自變得親密,話題亦寬闊許多。

朱光玄道:「你若願意跟我,那姬長虹怎麼辦?」

白月霜道:「別理他,我一向把他當師兄看,何況他還娶我師妹,哪容他胡亂非為!」

甜喜一笑:「只怕到時你不想當天帝幫主呢!」

朱光玄乾笑道:「的確不敢想,但順其自然吧。」

白月霜道:「順其自然便是兩派合併,然後專心對付九尊盟!」

朱光玄開朗笑著,辛苦努力數十年終能在江湖揚眉吐氣,且贏得美人,實值得了。

白月霜以肉體收拾對方後,感覺暢快得緊,她仍想瞧瞧九尊盟狀況,便自起身整理乾凈。

穿妥衣衫,笑道:「你還疼嗎?若不疼,咱趁夜趕往九尊盟,免得我那乾女兒有所失閃便下好了。」

朱光玄道:「還可以撐著,對方調得怒斷海甚急,應有重事,自耽擱不得。」

他匆匆起身,想及贏得美人心,哪還顧得傷疼。

兩人吃過剩下烤肉,立即取道北方。

並肩而行,恩恩愛愛。

黎明日升。

九尊盟一片瘡痍。

尤其象徵龍九聳之九龍鼎堡已若殘破古屋。

百孔干瘡。

龍九尊時代已過去。

龍在天新時代已來臨。

大廳上。

龍在天穿上九龍袍,直若真命天子,雖然臉面仍帶傷,卻已忘記昨夜弒親之罪,一番陶醉於擁攬權力之中。

聞戰宇立於他身旁,宛若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曹操,大權顯然在握,縱使站著,亦讓人感覺其分量不同凡響。

黑猩猩堂主立於右側,他也算輔佐有功,地位增高不少。

怒電堂主則一夜昏迷後,聞及江山變色,終仍接受事實,他立於廳中,等候指示。其跟班嚴平以及金牙、銀牙亦在列,三人似乎跟定於萬城,表情始終冷靜如一。

另有冷血幫雙鬼,以及十數幫眾,全數在場,聽候封位賞爵。

新一派勢力似乎全員到齊。

龍在天英雄式笑著:「經過一夜波濤,終於讓本幫浴血重生,如今老盟主已亡,幾位堂主及長老亦相繼陣亡,除了表示哀悼之外,立即整編本門人員亦是要事,我想論功行賞自是公平公正,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齊表同意。

聞戰宇拱手道:「老盟主已受暗算身亡,當由少盟主繼任,想必沒人反對。」

眾人同聲擁護。

龍在天起身拱手道謝,隨又坐下,正氣凜然道:「此次本門不幸,全是乾坤老頭與任滿江、刑堂堂主等人所陰謀造成,如今他們罪有應得死的死逃的逃,也算瓦解,故我決定由聞堂主兼刑堂堂主一職,至於總堂堂主一職將撤去,我還年輕,不必他人代理,怒電、閃雷兩堂不變,另設一冷血堂,由冷血幫主擔任,今後此幫歸入本門,眾人不得互斗,知道嗎?」

此話針對怒電堂主於萬城而發,他知大勢已去,立即拱手應是。至於嚴平和金牙、銀牙則不平於心,不管如何,三人武功經歷都不差,何況金牙、銀牙且沾了怒斷海光芒,一向不願服於他人。

聞戰宇已覺對方反應,立即向龍在天進言幾句。

龍在天但覺有理,道:「那就將於堂主升為副總堂主,你經驗豐富,我可借用,嚴護衛升為怒電堂主,金牙、銀牙升副堂主,如此一來,又多一支可用之兵,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四人連跳數級,當然高興,立即拱手道謝,表示必定儘力而為。

聞戰宇暗覺好笑,隨便給個名銜便樂得要死,那可太容易侍候了。

龍在天道:「本門另有天威堂主胡貫月秘守長白山區,其地位尊高,故特封為副盟主,以能輔佐本門再創高峰!」

反正人在天邊,對總壇影響不大,無人抗議。

龍在天頷首:「原則上一切將已落定,諸位可論功行賞手下,班兵五兩銀,頭領十兩,香主五十兩,護衛百兩,副堂主二百兩,堂主則五百兩,各分舵主以副堂主資格賞銀,如此可滿意?」

眾人又自謝聲連連。

龍在天道:「至於叛幫歹徒任滿江及其手下寒峰、鐵羽、洪岳四人,立即下達追殺令,死活不論。」

聞戰宇應是,其實他早已下達此令。昨夜一時疏忽,任滿江卻讓寒-等人趁亂劫走,他得扳回顏面。

正待這散眾人之際,忽聞琴音傳來。

龍在天已然動容,道:「怒斷海前輩已臨,諸位快快迎接,他將是本門太上長老之職,有他坐鎮,遠比我爹強上十倍!」

眾人這才知龍在天為何敢大膽搶下江山,原是有此盤算。

金牙赤西橫、銀牙赤西直最是興奮,祖師爺一來,頭上光環增光不少。兩人快急奔出。

一群人亦不落後,雲涌而出。

只見得怒斷海手捧玉玄琴凌空掠來,遠遠即喝喊著:「九尊兄安在?可有力天神那小王八消息,我等不及要和他一決高下!」

龍在天拱手道:「敢是怒前輩光臨,快請裡邊坐!」

怒斷海皺眉:「怎你這小子接風?」不悅於龍九尊未出面。

他身形直落內廳,龍椅上不見老友,東張西望找尋。

龍在天等人立即跟入。

怒斷海又喝:「你爹在哪?老躲躲藏藏,未免失禮老友!」

龍在天感傷道:二剛輩晚來一步,我爹已被力天神殺死了。」說及傷心事,淚水滲出。

怒斷海詫愣不已:「連你爹也鬥不過他?!」

龍在天頷首:「死得凄慘,屍骨無存。」

怒斷海哈哈狂笑:「死得好!死得好!」想來吃癟不只他一人,自有落水狗般快感。

然此語卻引得眾人莫名不解。

龍在天悲叩道:「前輩定要替我爹報仇!」

怒斷海道:「那當然,追殺三千里都來了,豈可讓他躲掉。」

龍在天欣喜:二剛輩請坐,您是本幫太上長老,自該坐此龍椅,替本門主持大局,免得本門受敵人攻擊而瓦解。」

怒斷海笑道:「誰敢動九尊盟,我第一個不饒他!」

他掠坐龍椅,轉瞧眾人,果然有股君臨天下感覺。

聞戰宇立即招呼眾人:「快拜見太上長老,未來本門一切全靠他老人家幫忙了!」

眾人個個恭敬拜禮,簡直把怒斷海拱成皇帝。

怒斷海喝叫過癮:「難怪九尊兄好玩此道,原來被膜拜,如此光彩!報上名來!」

眾人二報出名號。

輪及金牙赤西橫、銀牙赤西直還特別說明,兩人乃怒狂濤、怒駭浪拜把兄弟,應稱他為祖師爺。

怒斷海瞄眼,直覺雨人長相怪異,難登大雅之堂,點頭應付便是。

他冷道:「怎麼每個鼻青眼腫?」

龍在天嘆息:「昨夜力天神引來無數狂徒,本門作殊死戰,終能擊退,卻也損失慘重。」

怒斷海喝道:「好個混傢伙,快快傳令,說我在此等他,有膽便來單挑!」

龍在天道:「早已傳出,一切且看前輩幫忙。」

怒斷海哼哼有聲,信心滿滿,道:「你們武功太差,我傳幾招,准讓他吃癟回去。」

龍在天立即道謝。

聞戰宇表示待傷勢稍好後立即拜師,樂得怒斷海哈哈暢笑,直道一切將比龍九尊時代更猛!

戰後一切待處理。

聞戰宇招待怒斷海至優雅宅院後,便招呼重整。

有了怒斷海坐鎮,九尊盟照樣氣勢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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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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