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豬哥出世
開封城,出城東五十裡外。矗立站一座戒備森嚴的大莊院。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豬哥庄。
通常,提起開封府,就會使人聯想到那鐵面無私,廉明公正,不畏權勢的包青天。
同樣的,一聽豬哥庄,自然而然也會令人產生直覺,以為庄內全是色情狂,性騷擾者,心理變態。大色狼……也許是集各種好色之徒的大本營吧。
其實大錯特錯,豬哥庄既不是豬哥們的樂園。更與包大人風馬牛不相干,實際上,它是個天下獨一無二最特殊的監獄。
為何稱為豬哥庄呢?
不消說,凡是夠資格關在這裡的,絕對是豬哥,至於它的山來嘛話說十幾年前,有個叫朱銘的清寒子弟,家境還真不是普通的窮,別說家無隔宿之糧,連當天的一日三餐都毫無著落,眼睛一睜就開始發愁。
尤其朱銘的老爸才四十齣頭,就積憂成疾,一病不起,前「奉主恩召」,去西天極樂世界報到了,身後蕭條不在話下。還留給孤兒寡母一屁股的債。
偏偏朱家當年家遭尚未中落時,曾與沈大戶的千金結有姻盟,而且還是指腹為婚。
如今沈家靠炒地皮,玩股票,外帶放高利貸,儼然暴發戶。成了當地的首富。
那午頭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沈大戶自然不願把掌上明珠下嫁「一級貧戶」。
所以嘛,當朱銘十八歲那年,朱母異想天開,央媒婆去沈家求樣日迎娶時。竟遭沈大戶一口回絕,表明了毀婚之意。
這一來,使朱銘大受打擊,同時也激發了他奮發向卜的決心。幸好沈家阿慧小深明大義,隔三隔五派心腹丫環去朱家暗中接濟。使朱銘得以安心苦讀。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赴京趕考中了個特獎……不,不對,是中了狀元。
沈大小姐這一寶可押對了,否則,非但投資下去的金錢和青春全部虧光,還得遭受旁人譏嘲。說她漢有當狀元夫人的命哪。
至於沈大戶嘛。見枝他拒絕往來戶的窮小於朱銘,居然高巾榜首。衣錦榮歸,忙不迭請出當地-高望眾有頭有股的士紳,陪同他備了重禮,親自登門謝罪。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念在阿慧小姐的情份上,朱銘只得不計前嫌,總不能把未來老丈人當狗打呀,於是,這回可是門既當,屍也對了。一邊是當地旨富,一邊是新科狀元,朱、沈兩府聯婚,那份熱鬧自不在話下。
可是就在洞房花燭的當夜!偏偏闖來個膽大妄為的採花大盜。潛入洞房把新郎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還在他n中塞進新娘三寸金蓮的裹腳布。」
朱銘既不能動彈,又無法出聲呼救。跟睜睜地看著那採花大盜脫衣登床,把那嚇昏了的阿慧小姐蹂躪一番,然後還席捲所有值錢的首飾,從容不迫地揚長而去。
唉!朱銘真有夠衰,「大登科」雖名列榜首讓那採花大盜擾了個先。
阿慧清醒后急忙為朱銘鬆了綁,隨即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痛不敢生,反而是朱銘胸懷若谷,費盡口舌好言相勸。表示錯不在阿慧,才算把她給勸住。
況且,家醜不可外揚,事情一旦鬧開,兩家的臉上都不光彩。
但朱銘這口氣憋在心裡,走馬上任開封太守后,決心要報這奇恥大厚,將滿腔怨恨發泄在天下所有的採花大盜身上。
於是他向京城借調來四大名捕,為他訓練出一百軍八條好漢,編成閃電小組、霹靂小組,展開大行動。
這一來,真箇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震驚了天下黑道\人物,尤其是那批寡人有疾的豬哥族。
京都四大名捕可不是叫著玩的,他們果然名不虛傳,訓練出來的這兩組人馬,個個有兩把刷子,即使想偷渡出境避風頭的通緝犯,也被他們一一抓回,扔進大牢里去吃免錢飯。
而被抓的江湖敗類中,十之八九是採花大盔。至少也有妨害風化的前科-
時之間,號稱天下第一大牢的開封府大窄。已是人滿為患?再抓來的人犯都無牢可關了。
依當時律法,採花盜只要未鬧出人命,無法判處死罪。
至多關個三年五載,一旦刑滿出獄,難保不會老毛病又犯。
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朱太守也漢皮凋,幸好身邊的狗頭軍師丁師爺出了個點子?使他喜出望外,大呼三聲:
「天才!天才!天才!」當場嘉許一番。
當日他就啟程進京,備了一份洋洋洒洒的萬言奏摺,入朝面奏聖上。
皇帝看完奏摺,含笑微敗頷首道:「准卿所奏,回去就這麼辦吧。」
朱銘大喜,忙不迭叩謝龍恩:「謝萬歲,萬萬歲!」
回到開封后,朱太守便下令徵召開封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大夫、郎中,連無照的「密醫」
也湊上了數,展開一場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屠根大行動。
所謂屑根,閹掉命根於是也!
一夜之間,關在開封府大牛里的所有採花大盜,命根子全部清潔溜溜,使他們從此不能作怪了。
由於他們都有不良記錄,雖具有現成當太監的條件,卻不能物盡其用,因為皇宮裡可容不得這批豬哥,雖然他們已經無能為力。
但開封府的大牢里早已「客滿」,怎麼辦?
這回朱太守自己想出了個點子,利用出城東五十裡外,座廢棄已久的村子加以改建、集中收容所有豬哥,總算解決了問題。
後來大家為廠感念朱太守的德政。一傳十,十傳百,便將那地方流傳成豬哥庄了。
甚至有人經過時詩興大發,在庄前圍牆上寫了一首打油詩,詩曰:「男人哪個不豬哥,只要一進豬哥庄。
心有豬意哥不起,奈何!奈何!
畦噻!詩寫的不怎麼樣,倒是一陣見血,傳神得很哦。
豬哥庄好久好久都沒入來報到。今卻進了一位英俊瀟洒,風度翩翩的公於蘇光了。
這蘇光了的由來可是有典故的。
話說「輸光了」,他也真衰,簡直是衰到家了。他有個貼鬼老爸,為了省下一二個本錢,把要去算命擬為兒子取名的錢,全拿去孝敬賭場了,回來時可是輸得清潔溜溜。又醉茫茫的。
那時代的女權是丟在垃圾柿的。阿光他老媽見老公輸得大發脾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但兒子出生三天內如不去衙門報戶口可要受罰,只好提足十萬分勇氣,嚼吸問道:「要為兒子取什麼名字?」
賭鬼老爸吼道:「他媽的叫什麼,叫都『輸光了』!」
等他老爸睡到太陽曬屁股醒來卻已來不及了。「輸光了」他媽已去報了戶口,兩口子吵了架。老爸忙跑到衙門去更正兒子的名字!卻樁打了回來。
從此他就叫蘇光了,暗中人家叫他「輸光了」。
蘇光了還真給蘇家帶來轉機,只因他那個賭鬼老爸逢賭必輸。且是輸得光溜溜,有次真的連身上衣服也輔光了,才不得不信邪。從此安份種田。
蘇光了還真有讀書天份,閉門不放屁苦讀了十七年便帶著親戚五十朋友八十的祝福上京趕考。
話說蘇光了人背著簡單行李,趕了十幾天的路來到了開封城。
蘇光了摸了棋自己口袋喃喃自語道:「還要三天才能到京址,身上銀兩連吃飯都不夠,我看只好找個地方蹲一蹲,等明早城門一開便繼續趕路……」
蘇光廠打定主意便在攤子上買了二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逛逛街火通明,繁華得緊的開封械,此刻開封城擁進了一大票赴京趕考的人員,做生意的哪會放過「外路仔」外快的機會,使得開封城更顯得熱鬧,一波波人潮把臨時夜市擠得水泄不通。
蘇光了一人光看不買也打發丁不少時間,當行人漸漸稀少,街道旁到處吆喝著收攤聲,蘇光了在大街來來回回走了十兒趟,別有心機地堪查地形,等人潮一散,夜人沉寂便走八一條兩旁都是高大住宅的通巷中「露營」。
蘇光了本是坐著睡,但一睡沉了變成了「大」字睡像!口中還冒著氣泡呢。
此時半夜二更,右旁住宅側門走出了一名老者,哈欠連連。邊走邊咒罵著道:「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這老花仔(老人)去買宵夜。要是在我們鄉下只有吃屎啦,還指定什麼虹豆湯圓。」
「砰!」一聲。
「畦!」兩聲。
原來那老者出門卻沒把眼睛帶出來,閉著眼一臉睡像地走著。結果把躺在地上的蘇光了的頭當球踢,還把蘇光了身子當床鋪,整個人壓在蘇光了身上。
兩人哇哇叫疼,各有打拚后才從地上爬坐了起來。
蘇光了本想罵他幾句,但一見老者面口忙把氣給吞了下去,忙道:「咦!你不足阿福伯屍那老者被叫出了名,也望著眼蒔這位寒酸公子打量道:「你是……」
蘇光了忙道:「阿福伯,我是住在村尾的蘇光丁。」
「哦!原來是你!」老者笑了笑道:「你爹名字還真取對了,我五六年沒回去了,村子里後輩兒乎全不記得了,但對你的名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
蘇光了聞言只好無奈報以回笑。
那老者道:「咦!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阿福伯鼻頭尖上那顆長毛的大黑痔,全村於誰不認識的。」。
嗎榀伯聞言哈哈大笑。摸者鼻頭尖道:「是啊!你的名字轟動全村。我的鼻頭痣無人不曉,我倆可真是半斤八兩啊!」
阿福伯打量他一眼道:「你來開封幹嘛,是不是今年咱們村子收成不好。你出來找事做!」
蘇光了搖頭苦笑,便把上京趕考。露宿街頭配了出來阿福伯忙道廣你吃飽了沒?」
蘇光了道:「差不多飽?」
「什麼是差不多飽?」阿福伯問道。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我剛才吃了兩個大饅頭,所以……
,所以就不太餓了。」
阿福伯聽了便也明白過來了,他知道村子里都是做莊稼漢的。所以個個飯量特大,區區兩個小饅頭那夠塞牙縫。
阿福伯拉著蘇光了道:「走走。先陪我去幫我家員外買宵夜,回來我再帶你到員外家吃個飽,睡個好,明兒個好趕路!」
蘇光了道:「陪阿福伯走一趟是可以。但千萬不可麻煩你東家!」
「什麼東家、西家,我聽不懂,反正我家員外是個好人,不會怪罪我這老花仔(老人)。」
蘇光了被阿福伯推、拖、拉地終於走進了建築豪華的住宅……
阿福伯本想拉著蘇光了到廚房吃頓飽再說。不料一進大門就被人喊住了。
阿福伯忙一禮道:「老爺,你的虹豆湯圓小的已經買回來了。」
張員外年紀五十上下,入胖肝的,笑眯眯的,又很高大,見了他便使人感到一團和氣。
張員外站在廳前台階上道:「你旁邊那人是……」_阿福伯忙道:「回老爺的話,這位是小的同鄉小侄,這次上京趕考,剛好被我踢到了,小的見他露宿街頭又餓著,所以擅自帶他回來住一宿,明早好讓他趕路上京。」
張員外聞言點頭之際,蘇光了忙對他一禮道:「在下姓蘇,名光了,打擾員外安寧望請恕罪。」
張員外打量他雖一身敲衣,人卻長得蠻俊的,笑道來是阿福伯同鄉蘇公子不用客套,請上廳一坐。」
蘇光了一怔,忙道:「在下來得唐突,員外不怪罪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出身寒門那配得上與員外大人同起同坐,這萬萬使不得。」
張員外笑道:「富人也是人,窮人也是人,那有貴賤之分,蘇公子飽讀聖賢書懂得應比老夫還要多,難道蘇公子可是嫌我一身銅臭(錢)味?」
蘇光了忙一禮道:「不敢。」。
此時間福伯忙低畝道:「光了上去陪他聊一會兒吧!」
我們老爺心地很好,你就蘇光了只好一禮道:「蒙張員外不棄,在下唐突丁。」
就在張員外哈哈大笑說個「請」時,阿福伯忙對蘇光了道:「你等會要說成家了。」
蘇光了一楞之際,張員外已交待阿福伯準備酒菜,自個走下台階,請蘇光了到大廳。
只見阿福伯對自個擠眉弄眼的,蘇光了英明奇妙,滿腦子問號。
話說開封城的張員外可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其原因可不是他是大善人而出名,而是張員外的唯一掌亡明珠張美美是號稱天下第一「美」女。
張員外為了他這「有女初長成」可是傷透了腦筋,在三次官辦的拋繡球招親結果第一次拋繡球招親由朱銘大入主持。上百位姑娘而的拋出繡球,讓台下那些少年仔槍成一團,為娶個老婆爭個你死我活。
蘇光了與張員外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上詩、畫,兩人相談甚歡,酒是一杯一杯的干,喝得兩人已有八分醉。
此時張員外醉得拍著蘇光了肩膀道:「小兄弟,你說人的美醜真的那麼重要嗎?」
蘇光了醉笑道:「古人曰:蛇蠍美人,禍水佳人,誠不欺也乎,美人能傾國傾城。乃禍害遺千年,而醜人只要心地好,才學飽,知書達禮,遵三叢四德可乃一位賢妻也乎,往往是成功之人肯從的乎也乎。」
「粵!說得好!說得呱叫呱!」張員外拍手大笑醉道:「唉!
只可惜老夫生得一個醜女嫁不出去。」
蘇光了搭著張員外的肩道:「那是迂腐之見,雖外大可不屑一顧,比個簡單例子,三國時代,周渝不是娶了天下美女嗎,而孔明卻跟他唱反調娶了個天下公認醜女為妻,依我看周渝敗在孔明計策上,可都要怪他那位嬌妻呢!」
張員外笑道:「你是不是在打屁說醉話!」
蘇光了搖手晃頭,道:「這是個人在下見解,說來參考,員外你想想看,當兩國交戰。
主事元帥是不是要專心來計劃一切,然而周渝娶了個美嬌娘,天天怕冷落美人,又怕戴綠帽子,這一來不是分心了嗎,哪能冷靜專心地對付孔朋,結果三次氣得嘔血而亡,還不明白自己敗在那處。」
「妙!妙!小兄弟獨到見解,可贏一針見血,不愧是才高八斗。」
張員外又道:「小兄弟你成親或訂親了沒?」
蘇光了道:「在下家境貧寒,當工讀生才把學業完成,鼓起勇氣上京一試,今功不成,名不就,成家?連屁都不敢想。」
張員外哈哈大笑道:「這麼說蘇公幹還未成家。也沒訂親了。」
蘇光了笑道:「我窮得連鬼都不敢上門,哪有成家本錢。」
此時蘇光了醉得可以,言語不清了,哪還記得阿福伯的話。
此刻張員外道:「好!老夫就把小女許配給你如何?」
蘇光了醉得哈哈大笑道:「員外你別愛說笑。我今兒上成親用什麼養人家,算了,員外別虧(塤)我了。」
張員外哈哈笑道:「誰說老夫說笑來著,來,咱們幹了這一杯,算是訂親酒。」
蘇光了一聽喝酒,便拿起杯子,大叫道:「好,幹了,不喝就是烏龜!」
蘇光了喝於酒後,人也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廢話一大篇。,張員外這時可恢復了神態,一付老神在在的樣,他看著蘇光了。心中想著,直到三更鼓才打醒了他。
只見張員外嘆了一聲,牙一咬口中自語道:「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張員外便去叫醒下人,婢女把蘇光了抬進了鼾聲雷動的後院張美美房間,張員外便回到大廳上白個喝慚愧酒。
唉蘇光了可真時運不濟。
一來這張美美一上床就打呼,她那呼聲使得全院上上下下投入有能耐睡,所以張美美就獨佔一大片的後院,二來當蘇光了被抬進了張美美房裡,這位大小姐還睡得像死豬一般,所以張美美並不知她老爸用心設計,送來個如意郎君。
三來張員外竟也喝醉了,扒在大桌上夢周公。
結果到了四更時分,也不知誰強姦了誰。
只聽張美美房中傳出破鑼嗓子聲大叫「非禮啊!」
張美美用上獅吼功大叫了一聲:「非禮啊」
張美美叫聲傳過六條街,剛好傳到了正國班維護治安的臨檢巡邏小組。
二三下就把蘇光了來個五花大綁押回了衙門。
當時朱銘大人剛好上京監考就由京城四大名捕共同審案,在一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禮之下,依常理論之,強姦罪理所當然是男的錯了。
如四大名捕見到了張茉美一定不敢亂判了,只可惜原告人是張員外出面,所以蘇光了只好認衰了。
可憐的蘇光了一聲慘叫下,那跟了十八年的那話兒從此和他說拜拜了。
蘇光了醒來時便已住進豬哥庄。
這件案子還是張美美良心不安自個跑去自首,才傳開來。
蘇光了雖得到平反,但那命根子再也喚不回來了,蘇光了自認無顏回去見扛東父老,人生也無希望了,打算蹲在這兒一輩子,便假傳死訊回故居。
朱大人的判決更是一絕,把張美美也關進豬哥庄,使她成了萬綠一點紅,只是紅得漢入要,也沒人有能力要,成了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新聞。
豬哥庄越來越旺了,從一百多人到三百人數,只因住進來的人都和蘇光了一樣。
人生役希望了,所以進豬哥庄的人雖然刑期滿了可以飛了,卻都蹲在此了。
「嗚!嗚!嗚!我歹命啊,歹命,我這一生幸福全斷送在你這女人的手裡!」
「喂!老幺你煩不煩啊,都念了二個月了還在念這些老詞。都快發霉,你可要搞清楚,我可是朱大人說媒嫁給你這中看不中用的老幺!」張美美吼道。
蘇光了哼聲道:「我就是全天下制剩你一個我也不會要你,我甘願自殺!」
張美美哼聲道:「誰叫你瞎了眼,被人設計了。」
此時三四名大漢走進來,其中一名四旬漢子開口道:「怎麼你們夫妻又吵嘴!唉!都吵了二個多月了還吵個不完。」
張美美來個大舟傳播單手叉腰指著發話漢子道:「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你這老蓋仙。」
那名四十上下長得斯文儒雅的老蓋仙,雙手一攤,睜大了眼。道:「我又招誰惹誰來著。」
此時張美美突然手掩著口,恨聲連連。
老蓋仙忙道:「美美你怎麼了?」
此時蘇光了哼聲道:「吐什麼吐,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這沒良心的,你說我到底哪點不好,哼!你嫌我丑,哼,你不會不要看,反正女人脫光了還不是一樣,我一生下來就這個樣,又不是我的錯,哼枉你飽讀聖賢書,其實一個屁也沒有用。」張美美哭著道。此時氣氛沉寂,尤其是蘇光了被罵得有點慚愧。
一名年輕漢子忙哈哈打圓場道:「美美說得有理,如果看不見用摸的,我可能會選上你!」
老蓋仙敲了那年輕漢子一個響頭,罵道:「小狗子,你住嘴。」
張美美破梯為笑,道:「可不是嗎。我該凸的我比人更凸,該凹的我也凹下一點。」
眾人聞言不禁大笑,但此時張美美又掩嘴O區聲連連。
老蓋仙狐疑道:「美美啊!你是不是胃腸不舒服啊!」
小狗子笑道:「可能喔!不然美美一說到吃飯可是跑第一的,這幾天卻吃得很少,害得我們剩飯太多挨伙頭兵的罵!」
張美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老是沒胃口,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
老蓋仙拉著張美美到桌旁坐下道:「來,我幫你把把脈!」。
一旁小狗子笑道:「老蓋仙啁,你行嗎?」
「哼!想當年……」
小狗於搶道:「別想了,聽多了啦,你啊想來想去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成了假男人,光只會臭蓋。」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老蓋仙哼了一聲道:「不要理他們這些『孝查埔』(瘋男人),來我幫你把把脈!」只見老蓋仙閉著眼突然睜亮了,為了慎重起見,老蓋仙不停把著張美美左右手脈眾。老蓋仙忙道:「小狗子,快,快去請咱們莊主來。」
小狗子一臉不耐煩道:「你又發哪門神經,我被你騙了好幾次,結果被莊主颳了一頓,哼!我才沒那麼傻白討沒趣J」,老蓋仙忙道:「不是我有事。是美美有事!」
小狗子笑道:「別蓋了,咱們張大美美身壯如牛,她會有事才怪,我看見你『鈣片』吃多了撐著。」
「他媽的。」老蓋仙情急道:」你去請莊主來,就說美美有喜了。」
小狗子道:「什麼喜,是不是她可以出庄了。」
「笨蛋!」老蓋仙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有喜就是有孩子「什麼!你是說美美懷孕了?」屋中人異口同聲驚問道。
小狗子忙道:「你不會拿我們窮開心吧?」
老蓋仙氣道:「這種事哪能開玩笑,我又不是自討投趣找罵,怎麼你們都不相信。」
小狗子道:「只怪你有不良記錄嘛!」
老蓋仙一巴掌打了過去,道:「你到底去不去?」
小狗子閃出門外,對老蓋仙扮了個鬼股,口中便大叫「莊主害喜了……」
眾人聞言大笑,老盞仙笑道:「這回可不是我害他,等會定被莊主賞了十五百紅條。」
此時蘇光了激動地抓著老蓋仙道:「老蓋仙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蓋仙呵呵笑道:「如假包換,恭喜啊蘇老弟你可覓行。
一炮就讓美美中標得獎。你就等著做爸爸了。」
蘇光了蹬大了眼。口中喃喃道:「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沒想到我們蘇家有后了。」
「小老弟你哭什麼,應該高興才對啊!」老蓋仙道。
「哇!美美!」蘇光丁激動地抱著美美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著。
眾人也不禁大驚,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光了竟能把高他一個頭比他重二倍的張美美抱著轉。
蘇光丁高興又衝動地抱者嘻嘻笑的美美轉了三圈后已有些不支,老蓋仙忙跑過去將蘇光了穩住身子,口出道:「小心啊!不要動了胎氣!」
此時小狗子已撫著臉帶領一位五旬的老者及一大票三四十人全跟到了蘇光了夫婦的宿舍。
此時房舍有如菜市場般,此刻張美美在豬哥庄可成了寶。連當今皇后看了都會酸酸的。
怪事年年,豬哥庄居然有人會生小孩,天下的三姑六婆又不知如何猜想,看來大有一口痰變成一隻鵝了。
豬哥庄就有如一鍋雜葉湯,說人才濟濟,在只有住進沒有搬出之下,不論文、武可說是卧虎藏龍之地。
單說豬哥莊主宋元彪,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身武學就連幾大門派聯手也被他逃脫,只可惜他應驗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被四大名捕設下美人計,將這位大色狼風流才子結閹了,從此「花蝴蝶」宋元彪便在江湖上除名。
豬哥庄的人只要有點壓箱本領的全都希望張美美肚子里的小東西來繼承了。
十五年後
「小豬哥!小臭屁,小處男,給我滾出來,氣死我了;這下我可真的要抓狂了。」
「是誰啊!一大清早就在哭爸哭媽的?」房中傳來沙啞破銅嗓子的女人聲。
「哭你去死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睡!」門外老蓋仙大叫道。
張美美打開門,伸個懶腰哈欠連連,口齒不清地道:「老蓋仙你發神經啦,又受什麼刺激了。」
只見老蓋仙吹鬍子瞪眼地道:「叫你的心肝寶貝出來!」
張美美嘻笑道:「我有兩個心肝寶貝,不知你要大的還是小的。」
老蓋仙氣道:「哼!大的都成了太監公公了,你還當他是個寶?」
「怎樣這又關你什麼事,我抱我老公睡覺干過癮關你什麼屁事,你再說一次我就拉你到莊主那兒理論」張美美雙手叉腰跟老蓋仙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母夜叉樣。
「好!好!算我怕你,你有你的法度(辦法),嘻嘻,干過癮我可不管你們胡搞瞎搞什麼?」老蓋仙此刻語氣已軟了一半了。
「哼!諒你也秘不了。」張美美得意笑道。
老蓋仙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姑奶奶,豬哥庄一枝花,你能不能叫你那小的心肝寶貝出來一下。」
張美美轉身叫道:「阿光啊!我的小光光啊……咦,不對……」
「喂!老蓋仙你是老糊塗了還是存心找碴,小光光不是天未亮就被你拉去練功了嗎?」
張美反問道。
老蓋仙聞言心中火又往上冒,怒道:「這小豬哥精,真是氣死我們這些師父,叫他好好練功,他卻練起摸魚功,今又不知跑到哪兒摸魚了。」
張美美會意笑道:「哦!我知道了,八成你早上也練摸魚功,摸到徒弟都跑了還不知道。」
老蓋仙聞言,忙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拉了拉張美美尷尬笑道:「知道就好,何必講出來嘛,多傷感情!」
張美美誇張地大笑道:「別假仙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不新鯡了。唉!我長了這麼大還頭一次見到你們這些師父有夠笨桶,自個徒弟被罰跑,你們這些師父沒的也一起陪跪!」
老蓋仙嘆道:「誰叫你生出一個害人精。」
張美美道:「是你們無山小路用。」
此時蘇光了被她倆聲音吵醒了,走出來見了老蓋仙忙道:蓋仙大哥你怎麼了,全身濕淋淋的。」。
可不是嗎,老蓋仙全身上F有如從水桶撈出來般,把地上滴濕了一大片。
老蓋仙笑道:「我是跳臉盆水自殺沒死的。」
蘇光了一愕,不知他所言何物,老蓋仙苦笑道:「別想了你這書呆,我這落水狗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的傑作。」
張美美笑道:「又發生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蘇光了「嗯」了一聲,對著張美美訓道:「你是幸災樂禍,還是在看笑話]」張美美伸了伸舌頭,忙躲到老公身後讓他見不到自己還在偷笑。
老蓋仙嘆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
原來老蓋仙今天輪到他監督小光練輕功,便一太早天未亮就到蘇家。
這個老蓋仙也真是老天真,摸到小光的床鋪點了小光的睡穴,抱著他到了練功場所。
老蓋仙解了他的睡穴等小光半醒之際,便把他丟人冰冷的池子里,讓小光心涼脾吐開。
哇哇大叫,報一點老鼠冤。
老蓋仙逼他上樹練輕功后,自己坐在樹下,坐著坐著不小心自個兒卻睡著了。
等老蓋仙驚醒后見「蘇光光」今早好似吃錯藥了,居然連哼都沒哼了一聲,還乖乖地站在細小樹枝上練功。
老蓋仙滿意地點點頭,嘉許他幾句,便叫他下來休息,哪知蘇光光卻不應聲。
老蓋仙一見不對勁,便躍-上樹榦才發現這哪是蘇光光,原來這小於不知哪裡弄來個與他維妙維肖的蠟像人吊在樹枝上代替了他。
老蓋仙心中大叫:「不妙,這小豬哥如跑回去睡覺那還好。如跑去鬧事,等會我也跟著慘了。」
老蓋仙一氣之下打了那假人一巴掌,結果他-動假人,下料樹榦上頭就潑下一大桶冷水,淋得他成了落湯雞,且樹榦上還滑下一布條寫道:大清早,洗涼澡,身體好,精神好,哈哈哈,師父好!
那個沒水準的張美美一聽完早已笑得坐在地上踢腳踢腿的,連蘇光了也是憋著笑個夠。
老蓋仙等他倆笑夠了喘著才道:「你們笑夠了沒,可以叫小豬哥出來了吧!」
蘇光了忙轉向屋子吼道:「蘇光光你還不滾出來。」
「來嘍!」-
個童稚聲音回應著,只是這聲音是從遠方那片小林子傳來的。
「奇怪!你叫一聲就這麼管用,我剛才叫了那麼多聲小光光連屁也沒應一個。」張美美笑道。
「哼!這孩子還不是被你寵壞了。」蘇光了蹬著張美美道。
「凶什麼凶,三字經只寫著『子不救,父之過』,又沒寫『子不教,娘的錯』我只有這麼一個心肝寶貝,不疼他疼誰。」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嘻笑道:「對!對!有理,以後三字經要改『子不教,父母過……」
「哼!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我的小光光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師父寵壞了,真是『教不嚴,師之惰』,還好意思笑?」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心中罵道:「他媽的,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光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又對林子吼道:「你還不出來。」
「哇!老媽!救命啊,不救你會天壽。」
只見林子中竄出一條人影,往他們這邊衝過來。
哇塞!只見蘇光光拚命逃樣,其速就連速度最快的花豹也追不上,一眨眼工夫已到三人面前。
那小孩一衝過老蓋仙時叫道:「蓋仙師父救命啦!」
老蓋仙哼聲道:「救命?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可是要你小命。」
老蓋仙口中說著,右手已抓了過去,只見那小孩沖勢不定,等老蓋仙抓身至二寸之處,突然一個旋轉,左腳尖一點,及時地從老蓋仙頭頂越過,口中還是嘻嘻地笑著。
那小男孩閃過老蓋仙的突擊,身形飄落於五六尺外正想再跑,卻有一聲如雷公的吼聲叫道:「站住!」
那小孩聞言有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馬上定住身形不敢亂動,低頭地叫了-聲:「爹!」
只見那小布衣男孩,長得有如大人般,年約十四五歲,正是蘇光了與張美美一炮就中標的結晶蘇光光。
蘇光光可說集合了他父母兩人優點於一身,要不然可又要有個鐘馗了,只見他五官清秀又討人喜愛的臉孔,全身散發出一股似用不完的精力。
此時老蓋仙嘻笑地走了過去,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小豬哥再跑啊!怎麼不跑了,這回又惹毛哪位師父而火燒屁股大喊救命!」
蘇光光白了老蓋仙一眼,正想發話頂回去,但一看那兩眼會噴火的老爸一眼,忙又把話吞了回去。
「岐!好臭啊!」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吸了幾口道:「好像是…是……」
「哇!」
「嘭」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