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蛇女大法真邪門
二人出手就是陰辣,狠毒,高手過招,志取先機,煩刻間,已經交手二十餘招,招招夠絕,誰也占不了上風。
注死娘娘眼看三十招已過,無法奈何對方,殺機陡起,倏地躍退三步,蒙面人心知她在使詐.並未追擊過去,果然沒錯,注死娘娘兩袖一挽,散出細如牛毛的銀針,了無聲息地向蒙面人擊到。
蒙面人身形-轉發出一股勁氣,把銀針逼得四外紛散,同時冷笑道:「你這子午離魂針也不過如此!」
談音未了,驀見滿天銀針有如豪雨般,又向他全身罩至!蒙面人臨危不亂,倏地擊出一把約有一尺半長蛇短劍,化成一道淡煙,拔身而起,只見一道劍光在空中一旋,注死娘娘一聲驚噫尚未出口,幾聲微微響過處,滿天銀針如沉大海,蒙面人業已著地,冷哂道:「閣下還有什麼玩意兒,儘管使出,不過象剛才這些不成氣候的東西,最好別再搬出來現丑!」
活中帶刺,注死娘娘氣得七竅生姻,怒不可遏的罵道:「狂徒,找死!」
全身骨格微響,雙手倏地暴長半尺,掌心呈灰,平胸推出一股狂風,直向蒙面人卷至!」
蒙面人一看就知是陰毒的功力,不敢硬接,足一點,拔身而起,身在半空一翻,短劍一撩,幻起千道劍氣,一式「游龍下擊」只見一麟劍光未見蒙面人,疾向注死娘娘射去,這縷劍光瞧得倪有慶動容,暗呼道:「這不是劍術最高妁化境『身劍合一』嗎?」
倪有慶暗呼未了,那縷劍光已經射到注死娘娘頭頂三尺的地方,注死娘娘臉色逐變,周身冒起絲絲紫氣護住她的嬌軀,她不閃也不動,準備硬按劍一擊。
就在此際,一聲:「接不得!」
人隨聲至,一條人影快得令人無法窺清地從注死娘娘頭-穿過。
只聞一聲悶響,劍光倏斂,蒙面人被-股勁力彈出丈外,尚未落地,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四十多歲的艷婦,駭人的是,蒙面人那支短劍業巳經落在她的手中。
倪有慶白欺霜同時驚呼道:「啊!玄魔女!」
蝶蕊夫人嬌喊道;「奶奶,是你!」
注死娘娘卻眼睜睜地望著『玄魔女」沒有開口。
黑衣蒙面人瞧清奪他短封之人後,蒙巾里的殷色大變,全身一抖,暗道;「我已練到劍術最高化境『六合一氣之地步,不但不能傷她,反而披她奪去手中之劍,魔女的功力委實已臻百物不侵之境!」
玄魔女翻來看去手中短劍有頃,蹙眉喃喃道:「老匹夫真未死,昔年真的給他逃過劫數!」
語此,目注黑衣蒙面人道:「這把劍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什麼地方得來,你閣下管得了嗎?」
「玄魔女道:「你別嘴硬,只要你好好的回答,我絕對不向你們後輩下手!」
話此,語音一變,沉聲道:「你與『謫仙三-』有何淵源?南俠』那個老匹夫現今躲在什麼地方?」
有關『謫仙三俠』之事,倪有慶巳在千秋谷絕頂聽童-老者「長生不老人上人」說過,玄魔女此語一出,倪有慶暗自忖道:「這位蒙面人會不會是三俠唯一選過劫的南俠之門人?」
他忖念未畢,蒙面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玄魔女眉頭微蹙,詫然道:「你大笑什麼?」
蒙面人笑罷,徐徐說道:「我知道你玄魔女耿耿難釋的就是他老人家一人,告訴你,在下就是滴仙三俠僅存的『南-』門人,現在-別急著想知他老人家的居處,不久之後他老人家就會自動前來找-決算那筆糾纏不清的總帳,你放心好了。」
「玄魔女」冷冷道:這樣也好,省得老身再去找他,現在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訴『南俠』說老身隨時等侯他,還有這支『天龍』劍.暫時放在我處,叫他一起來拿也可。」
蒙面人指著倪有慶白欺霜對玄魔女道:「要就連他二人一道走,不然在下還要領教閣下的絕學!」
玄魔女截然道:「不成,他倆一個是老身的叛徒,一個是私間禁宮,非留不可!」
蒙面人頂道:「我也是私闖禁宮,-怎麼不連我留下?」
「玄魔女」臉色一寒,面罩秋霜,冷冷道:「為了帶信給『南俠』,老身特別破例讓你離去,你別不識抬舉,惹我生氣你就走不成!」
驀地一一一道綠影微閃,同時傳來柔和的語音道:「三位現在不走,欲待何時!」
語音未了,一個奇迹立現,玄魔女手中那支『天龍』劍倏地無聲息地被人奪去,蒙面人只覺眼前綠影一逝『天龍』劍又回到他的手中。
他駭然大動,柔和的語音一落,他揚聲道:「二位跟我來!」
率先拔身而起,白欺霜驀聞柔和語音,驚呼一聲:「啊!師父!」尚未出口,倪有慶拉著她的縴手道:「霜妹,快走!」雙雙跟著蒙面人掠去。
事出突變,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冷叱-聲:「往那裡走-掠身追去!陡地一一一條綠影化作三條綠芒,截住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的左路,玄魔女乍見三道綠芒,臉色遽變,冷喝道:
「你二人給我回來!」
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聞言,雙雙落地,一股迷惘之色望著玄魔女,當他二人發現玄魔女手中「天龍」劍已失剎那,臉色倏變,怦然至極。
「玄魔女」目注那三道綠芒道:「姬小巧總算又開了一次眼界,想不到失傳將近百餘年的南海絕學『綠影三化』身法,今宵又在神仙谷中出現,那位高人駕此,何吝現身一晤!」
話罷,但見綠芒三而合一,微晃而沒,玄魔女冷笑一聲:「何方高人難道不屑與姬小巧一見嗎?」身形一閃,化作一縷青煙向綠彭一閃而沒之處掠去。
黑衣蒙面人對於呂梁山地形顯然非常熱悉,倪有慶和白欺霜跟在他身後,保持二丈的距離,三人抄秘徑一路疾縱,並未遇到過截攔,越過幾座山峰,總算擺脫神仙谷太玄教勢力範圍。
於是,三人吁了一口氣,放著緩步而行,路上,倪有慶首先沉不住寂靜的旅程,啟口道:
「晚斐倪有慶,請向前輩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人笑道:「在下上官建明,老弟,可別這麼折殺我,雖然我痴長你幾歲,若論輩份你老弟是昔年前輩者一代劍中之聖傳人,碧血浮光劍本屆得主,算起來還高出我半輩,前輩這二字我怎能擔得起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稱我一聲小兄,我呼你一聲老弟,如何?」
倪有慶迭忙道:「那裡,那裡,上官兄太過於抬愛小弟了。」
語此,微頓,疑惑地道:「上官兄曾住過呂梁山?」
「未曾住過!」
「那麼上官兄對於呂梁山的地勢怎麼如此熟悉?」
「為了追查玄魔女的行蹤,小兄已經潛入『恐怖神仙府』三次,這條秘徑是家師給我指點的!」
倪有慶「哦!」了一聲,忽然悟出什麼似的,吶吶道:「小弟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可否一問?」
上官建明道:「你我雖是初逢,但我把你老弟視為知己,老弟有什麼話儘管說無妨。」
倪育慶沉吟了一陣,才道:據小弟所聞,滴仙三俠早在幾十年前就-遭玄魔女的暗算,怎麼令師『南俠』獨自一人-有遭難,仍然健在?」
上官建明長嘆一聲,緩緩道:「這事小兄世不甚清楚,只從家師口中悉得一二,據說『三俠』之中,家師功力最高,三俠遭難之後,只有一位『七絕先生』經過,發現家師尚有一絲熱氣,因此施以援手,把家師從鬼門關拉回來,這位『七絕先生』就是跟『南儒』齊名的『北絕』萬年青前輩,小兄知道的只有這些。」
倪有慶聽得有些動容,又道:「令師準備什麼時候找玄魔女報仇?」
上官建明鄭重其事的道:「家師說玄魔女已經練成十三成『無形九玄陰煞』不怕任何歹毒的利器和功力,除非能夠找出她的『死穴』所在,否則不能傷她分毫。
倪有慶訝然道:「什麼叫『死穴』?」上官建明道:「『死穴』就是『氣』大凡一個武功已臻化境之人,無論是先天或後天的神功,如果練到外物不傷其身的地步,都有一處脆弱不堪一擊的地方,這致命處大部份都練在極穩秘又安全的地方,就是『金剛不壞』之體亦不能例外。」
倪有慶現在始悉事態的嚴重和扎手,心想:莫怪「冥府至尊」對她敬畏三分,口卻說道:
「令師是否已找出玄魔女的死穴之處?」
上官建明搖頭嘆息道:「小兄前後三次潛入『恐怖神仙府』暗窺玄魔女練功情況,可是一無所獲!」
倪有慶沉思半晌,問道:「死穴之處,有什麼徵兆沒有?」
上官建明搖頭苦笑道:「半點也沒有,若有什麼徵兆,家師早就下山報仇了,何-等到現在!」
倪有慶不死心又問道:難道除了死穴之外,可就沒有別的地方來對付她?」
上官建明毅然答道:「沒有!」
日已西墜,三人仍在山區,深山找不到宿頭,倪有慶提議在岩洞里歇一晚,明天再趕路,白欺霜心繫六大門派的安危反對一宿,爭論結果,上官建明給她的正義之感所動,自願跑趟嵩山少林寺,因此,決定歇一歇,調息一陣,然後兼夜上路。
三人已經一天一夜-有進食,找來幾支山味,起了-堆火,烤熟充饑,歇息中,倪有慶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對上官建明問道:「上官兄,小弟在恐怖神仙府看你身在半空中一翻,只見一道劍光直向注死娘娘射去卻沒有見到你的身影,這一式是不是劍術中最高化境『以氣馭劍』,人稱『六合一氣』之劍術?」
上官建明點頭道:「正是!」
旋卻問道:「難道老弟還-練到這等地步?」
倪有慶面一熱,訕訕道:「小弟愚笨,一個月余只練『碧虹劍訣』前四招,最後二招尚未練成,這六招的威力都在最後這二招,可惜小弟未得其髓,以致跎蹉了這支寶劍……」
上官建明安慰道:「老弟,劍術一道與別的武功迥然不同,它不能一瞬間就能學成,必須按部就班而上,先以意,氣、力、內三合。
與眼,劍、步、外三合,貫串一氣,慢慢磨練,而從對敵經驗中體會出來,今後只要多假時日,老弟一定會有驚人的收穫不用泄氣。」
倪有慶感激地道:上官兄這一指正,小弟茅塞頓開!」
他說到這裡,忽地停止,頓了一頓,像是想起什麼的問道:「上官兄,你以練到身劍合一的地步,玄魔女用什麼方法奪去你手中之劍?而我沒有看你動過身子。怎麼那支短劍又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你的手中?」
上官建明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玄魔女已經不懼任何殺傷,奪我之劍那是必然道理,她用的是什麼方法,連我也不曉得。」
於今『天龍』劍又回到我手中之事,說出來簡直令人難以相信,當時,我見一道綠影閃了一閃,手中被人無聲無息地塞進一物,原來是『天龍』劍同時聽到-道細小語音要我趕快帶你二位離開那地方……」
未待上官建明說完,倪有慶便打岔道:「方今有誰具如此能耐把玄魔女手中之物無聲息的奪去,那道綠影的人生成何樣,上官兄看清楚否?」
上官建明感慨地道:「小兄只看到一條綠影而巳,到底生成何樣,我也不曉得,不過,從他的語音聽起來好像是個女的。」
默在一旁的自欺霜,突然說道:「我巳知道她是誰?」
上官建明和倪有慶同時一愕,倪有慶訝然道:「霜妹,她是誰?」
白欺霜神秘地笑了一笑,緩緩吐出五個字道:「是我的恩師!」
倪有慶驚叫道:「什麼?是-的恩師?」
「嗯!」
倪有慶迷惑不解地問道:「霜妹,你恩師如何稱呼?」
「我不知道呀!」
「真的?」
「你不相信嗎?慶哥。」
「那麼你卻稱她什麼?』「思師要我喊她阿姨或姑姑都可以。」
「哦……」
這下子弄得倪有慶滿頭玄霧,連上官建明電墜入五里霧中。
空中寂寂,再也沒人開口。
夜.四外沉悶得很,白欺霜霍然開口道:「慶哥,-母親現居何處?」
這話正好問到他傷心處,他由童顏老者口中略悉知自己的身世和家裡的慘變,白欺霜突然問此,他心坎一震,冷冷道:「我沒有母親!」
上官建明聞言一楞,白欺霜驚噫道:「什麼?」
倪有慶補充道:「我的母親已經死了!」
自欺霜駭然道:「已經死了幾年?」
倪有慶心裡-悲,緩緩道:「連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
人之悲,莫過於不知生身之母,一想到母親棄他不顧而別,倪有慶不禁悲從中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倪有慶摘下兩滴熱淚,激動地道:「家母從小就投在我身旁,所以我的腦海中對她的印象毫無,她到底是生是死?我-概不知!」
白欺霜對於倪有慶的遭遇,心底里起了同情,道:「你母親為何棄你而去,令尊都沒有向你提過?」
倪有慶聳聳肩背表示無奈地道:「家父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了,還會向我提過這些!」
白欺霜漠然不解地望著倪有慶,道:「令尊已經陷身魔窟了,怎能再見你呢?」
倪有慶道:「我是說,在未陷身之前!」
白欺霜低嗯-聲,安慰道:「也許令尊他有不願見你的苦衷!」
倪有慶毫無表情地道:「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相見的苦衷!」
「白欺霜給倪有慶頂得無言可答,低頭不語。
倪有慶心念一動,問道:「霜妹,你為什麼突然問起小兄的身世起來?」
白欺霜慢慢抬起粉頸,二泓秋水似的明眸,從倪有慶身上——的移向他的臉上,櫻桃似的小口微綻,幽幽道:「小妹曾經見過貌似慶大哥的女人,所以才動問起來,小妹實在……」
倪有慶急聲打斷白欺霜的話,道:「極像我?那女人是誰?」
白欺霜欲言又止,倪有慶迫不及待地道:「霜妹怎麼啦,那女人是誰?」
自欺霜神秘的笑了一笑,搖頭道;「她是誰,在未遇到你知道你身世之前,小妹怎會知道此事,以後若再要遇上定要向她問個清楚!」
他口中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暗笑道:「到底你還是心裡念想親生之母。」
倪有慶觀顏辨色知道白欺霜定有所悉,只不過要耍刁不願說而以,他從來就有一個異人的性格,不願強人所難,雖然明知白欺霜在耍刁,但卻不願強求於人,當下長嘆一聲,說道:
「算了吧,霜妹,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反正天下之大,面貌相似的人多的是,而且我對生母的印象,一點也沒有,不提也罷!」
白欺霜心知一個人生下來就沒有見過母親的人,對於生母的成見一定很深,多說也無用,所以她抱著倪有慶改變對他母親成見之心,說道:「慶哥,你別這樣,也許令堂,她有不得不棄你他去的原因,那有天下父母不愛子女的道理!」
倪有慶揮手道:「霜妹,算了,你的心意我曉得,現在我已長這麼大,父母不愛我都無所謂,但,對於家母棄我而別的原因,為人之子的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於今,我已經歇夠了。」
話到此處,轉身對上官建明抱拳,道:「有勞上官兄辛苦一趟。」
上官建明還禮道:「老弟快別這樣,這是我輩份內的事,不用吩咐小兄也應該去做!」
他們決定,上官建明往少林寺;白欺霜-往武當山清虛宮,倪有慶則跑一道華山通知華山速作準備,然後趕往武當山接應。
三人將路線分配完畢,正待整裝發出之際,突然聽到左首荒山中,傳來一陣打情罵俏聲!」
倪有慶一提真氣,正待撲過去,但上官建明卻打了個手勢,三人同時伏下來,摒住呼吸,循著聲音,一陣蛇行,大約走五六十丈,笑罵聲已清晰可聞,似乎就在身側不遠之處。
三人都俱有一身上乘武功,這時都巳聽出聲音來自左前方五丈處的荒草中。
這片荒草面積不小,高度過人,但中間卻很奇怪,不但矮了很多,有些地方還是空的,不留心很難看出。
上官建明江湖經驗豐富,他示二人把距離拉長到五丈之外,以接龍方式前進。
他是第一個接近那片凹草叢,而聲音就是從草叢下面發出來的。
他先將身形隱好,再運起天聽大法,才發現那些低凹荒草,只是障礙物,下面是一個山洞,荒草是用來擋住洞口的。
這時倪有慶和白欺霜已經來到附近,他示意二人伏下,先別出聲,而後發出兩成無形罡氣,將荒草逼得毫無聲息的朝兩邊分開,中間空隙,剛好可供一人經過。
上官建明身形像是一縷輕煙般,已欺近洞口,並緊貼在右首一旁石縫中。
倪有慶和白欺霜幾乎不分先後,已來到洞口,並迅速轉身隱好。
三人此時已看清洞口有兩男兩女,分在兩邊站著,女人都在二十歲上下,生得還算清秀,男的也不會超過三十,他倆的樣子,好像是負責守衛,但四人臉上都發出淫邪的笑容。
那個較高的男子道:「小桃紅,咱們真傻,人家在裡面快活,咱們卻在此地喝西北風。」
小桃紅道:「白狼哥,咱們可不能亂來,洞主此時練功正吃緊,萬一出了岔……」
白狼道:「狗屁練功,洞主的奼女大法,還不是找男人尋樂子過-,何況此地八百里路無人煙,鬼也不會摸上來,你眼看她們一個個的騷動,都快要把男人吞下去了,難道真的不癢。」
小桃-似乎被他挑逗動心,這低聲道:「就在此地?」
白狼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五花洞中-有這一條禁例,咱們倆這一對,黑虎配紫丁香,藉此機會,也等於是練功一次……」
他口中說著,反手一抄,巳將小桃-抱在懷中,先親她一下,雙手巳開始在她身上摸起來,並且-邊摸,一邊脫,片刻工夫,二人已一絲不掛,就站在原地不動,身子卻緊緊在一起了。」
黑虎和紫丁香雖然-有說話,但雙方的動作卻是一致的,紫丁香似乎初出道不久,她媚聲道:「黑虎哥,你別太猛,小妹會招架不住的!」
黑虎一副猴急相,邪笑道:「小丁香,你放心,我這人最憐香惜玉了,保證你回味無窮呢!」
這時候,白狼已經仰身弓腿,色慾大起的和小桃紅緊緊的貼在一起,依照奼女大法中的姿勢,火拚了起來。
紫丁香在一旁,看得口乾舌燥,心動不巳道:「黑虎哥,你快教教小妹,讓我們也來銷魂吧!」
黑虎道:「小丁香,你心癢了是嗎?到時候可別浪叫得太大聲喔!」
說著順勢將紫丁香一摟,小腹一挺,紫丁香驚聲尚未呼出.就悶嗯一聲,隨著節奏配合著搖晃了起來。
隱身洞處的倪有慶和白欺霜,兩次想飛身除去這種淫惡之徒,但都被上官建明暗施傳音阻住了,並告訴他們注意山洞兩邊隱伏之人。
此時洞中四名男女,都被慾火沖昏了頭,其實他們也在練一種與奼女大法有關的採補之術。
上官建明知道已是時候,他暗中調勻一口真氣,將功力運到十二成,施出身劍合一招式,但見青芒乍閃,洞中四人腦袋已搬家。
而在這同一時,倪有慶與白欺霜已經分別制住埋伏洞外的兩名老人.這兩人,年齡都在七十以上,一身布衣,蓬頭垢面.被二人按住穴道,卻不加反抗。
上官建明暗解決四人,又閃身從洞中飛去,他看了兩名老人一眼,立即揮手表示別殺他們。
倪有慶和白欺霜放開手,二人並沒逃跑,反而做了一個手勢,要上官建明到一處隱避的地方談話。
五個人就在山洞邊,找到一塊凸出的岩右,正好隱住身形,並且從縫隙中,還可監視洞口。
上官建明才低聲道:「兩位可是高老闆和-老闆?」
原來這兩個人正是十年前從賭館流鶯庄匆忙逃出的黑手黨兩個領導人物,賈七和商九。
二人雖然看出這三位少年,都身懷絕世武功,但在未弄清對方身世之前,仍不敢驟然承認。
賈七定了定神,小俠如何稱呼?」
上官建明笑笑道:「在下叫上官建明,與十年前在大別山迴旋谷,賭館流鶯庄現身的窮,時兩位前輩有點關係,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倪有慶,白欺霜姑娘是南海門下,兩位大老闆對咱們身份可以放心了吧!」
賈七神色一動道;「原來是三位俠士,老朽兄弟已經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雖聞大名,卻未曾謀面……」
上官建明擺擺手道:「賈老闆,咱們是碰巧路過此地。
還有急事待辦,你重組黑手黨,雖有達兩位本意,但你放棄殺手職業,且做了不少善事,二老已原諒你們了,並準備通告天下武林,黑手黨將成為一個正式門派,在下先替二位解開穴道再談談洞中的情形。」
他口中說著,已不等二人有所反應,分別在二人背後拍了三掌。
二人略加調息,已知功力盡恢復,還未有來得及道謝,但上官建明已搶先開口道:「兩位前輩,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其他的都不必說,這山洞中到底有多少人,除了春蘭以外,還有那些高手。
賈七想了一下道:「這座山洞的妖女們都稱它為五花洞。似乎是訓練邪功的要重基地,老朽兄弟自大別山,一路暗中跟蹤春蘭,來到此處,拋就與洞裡面的人會合了。」
上官建明道:「他們負責人是誰,有多少高手?」
賈七道:「黃河五怪被她們誘-到此洞,折磨了五年,最後六怪和二怪拚了命才逃了出來,他們身上都有七八處致命傷,人已瘦得不像樣,老朽將他們抬回總部,並替他們醫好了傷勢,據二人說:「洞中有一男一女,是來自西域,這兩個人武功最高。」
洞中難道沒有機關埋伏?」
賈七道:「沒有,她們所依仗的就是奼女大陣,武功高強的人,只要被她們困住,也很難撂脫困。
上官建明道:「那兩個西域人叫什麼名字?」
賈七道:「男的叫快樂神仙雲九回,女的如叫樂真仙子-七紅。」
上官廷明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假名字,兩位老人家早就想到幕後主腦人物,是來自西域,還特別交待晚輩,注意幾個者怪物,可是卻沒有兩個人的名字。」
賈七道:「除了各種淫邪之外老朽所知道的只有這些。」
上官建明毅然的道:「黃河老怪既能從五花洞中逃出,料想還圍不住咱們,晚輩和倪兄進洞除害,白姑娘和二位守住洞口,只要有人逃出來,格殺勿論。」
賈七道:「光是小俠二人人洞太冒險了,者朽通知大怪,率領十八旋風殺手,陪二位一起進去,」
上官建明道:「人去多了沒用,他們如通不過奼女大陣,反而增加麻煩,大怪和二怪既已參加黑手黨,有他們兩位在洞中指點方向就夠了。」
賀七也不多說,立即伏身地面發出一陣山鼠聲,-多久,四周立時傳來同樣的山鼠聲音,而且緊接著就從荒萆中,爬出十八名持劍大漢。
為首的兩人已是五十齣頭,他們正是黃河五怪中的老大趙九州和者二趙四海。賈七向大怪叫道:「趙兄,這位上官小俠,就是老朽所說的那兩位前輩異人派來的,他們想進入五花洞除害,請二位帶路。以免遭了暗算。」
趙九州看了三人-陣,欣然道:「在下兄弟義不容辭,而且咱們還想出一種對付-女大陣的方法。」
上官建明道:「什麼方法,請二位講出來,咱們也好有個準備。」
趙九州道:「這個辦法雖然很笨,卻很有效,奼女大陣中最厲害的,就是那種淫笑之音,不但能惑人心神.而且具有述失人的本性作用,咱們只要事先用兩塊布,把耳朵堵起來,就不必擔心魔音了。
賈七忙道:「那怎麼行,把耳朵堵起來,敵人攻到身邊,你們還不知道……」
上官建明接著道:「晚輩以為這個方法可行。各位也是練劍的,一個劍手,本生就具有感應知變的本能,為了安全起見,二位可分開跟在我和倪兄的後面,入洞后如何走法,二位如不便施展傳音功,以手勢代替就可以了。」
黃河五怪在江湖中雖然略有小名氣、但他們還沒有練到傳言入密功夫。
四人略加準備,就飛身朝五花洞齊去,那四名被殺的男女屍體仍留洞口,顯見裡面人還沒有發現。
上官建明和倪有慶,一左-右緊-洞壁而行,趙九州和趙四海則隨在二人身後。
四人一陣疾行,入洞口已有四五百丈,仍未發現任何異狀。上官建明不由回頭看看趙九州,剛好此時趙九州也疾趕兩步,來到他身前用手先往右比一下,而後又向左面畫了個圈子。
上官建明想想,似乎有些明白,遂施傳音道:「右面巳到山洞盡頭,左面是他們練功場地,此薊他們正在練奼女大法!」
趙九州點點頭,上官建明一語不發,向倪有慶打個手勢,二人身影立刻比閃電還快,凌空飛躍而去!」
這一段距離還不到二十丈,他們卻貼著洞頂飛行,所以到達觀場時,對方竟-有發觀。
但映入二人的眼帘的,卻是令人無法相信的鏡頭,場中有一百多名男女,都是裸體相擁,但其中最顯眼的只有三個人,那是兩女一男,由於他們練的是採補邪術,所以看不出年齡有多大,但從皮膚顏色上,可以看出一男一女是西域人。
這兩個正是賈七所說的快樂神仙雲九回和樂真仙子飄七紅。
雲九回身材高大,性慾極強,他身旁已有三名少女被她玩昏了過去,此時正拉著一名年歲較大的美婦。
這個女人似平對他又愛爰又怕,全身騷骨。
浪笑道:「回老師,你可要手下留情,-搞得太猛,上次我幾乎把命送掉.」
雲九回淫聲大笑道:「蘭丫頭,你能撐得住老夫一轉三回,已經不錯了,你可知道你的師母真仙子,為什麼叫飄七紅……」
他口中說著話,身子一貼一挺,動作即隨之而起。
這個女人正是大別山逃去的春蘭,她輕唉一聲,反把整個身子緊貼雲九回懷中,媚笑道:
「你還沒有說師母為什麼叫飄七紅?」
雲九回哈哈怪笑道:「她在老夫三轉七回之下,不但連破七關,而且還見了紅……」
飄七紅怒聲道:「老鬼,你再提這件事,我就一掌劈斷你的命根子!」
雲九回忙道:「不提不提……」
他小腹攢動,春蘭已發出-聲驚叫「啊」道:「不行,老師你這回太怪了。」
雲九回:「你必須忍耐點,練這種功夫,比任何武功都難,這只是第一回,你先運起全力把關要緊,老夫發出第二回時,下面就要接著施展一轉!」
春蘭此時已全身呈桃紅色,顯見她的慾火已達到極點但她卻緊閉雙目,似是正在運功抵抗。
此時以壁虎功貼身在頂的倪有慶,已伸手將碧血劍握住!但上官建明卻急忙傳音道:
「老弟,再等一下,此時不能出手,雲九回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他是西域第二個高手摩伽雲,一身氣功已臻化境,他那一些下流的毛,就是用氣功從上身移轉下去的,等他們真正開始行功時,才可望-擊得手,待會兒你看我的手勢,雲九回和春蘭交給我,你負責殺飄七紅,只要除去此三人,其餘皆不足懼……」
他正說到這裡,已聽飄七紅浪笑道:「王八,孫七,你們兩個也先來給者娘墊墊底,光看人家表演,我早就癢得受不了。」
原來孫七和王八,當時有了銀子,到附近祠庄去找野禽,也就隨春蘭來到五花洞。
二人走出來后,孫七開口道「仙子咱們功夫太淺,實在挺不住你的飄功夫,除非還是使用老辦法,雙龍搶珠,還能勉強擋-陣。」
飄七紅淫聲大笑道:「你們這兩個混球,也太不長進了,練這麼多年,仍然只懂得那種落伍方式。」
孫七道:「咱們為了迎合仙子胃口,最近已經加以改進了不少。」
飄七紅淫笑道:「來吧,老娘倒想試試你們這兩塊料改進的成果。」
她說著已將王八推得斜仰下去,而她自己則騎在王八身上,上身也是往後傾斜,雙手反撐地面。」
王八仰倒的身子,姿式完全跟她一樣,因此雙方很自然的交接在一起了。
孫七和王八功力雖然沒有摩伽雲深厚,但經過十年的磨練,再加上藥物之助,此起普通人,也強了許多。
二人剛進行第二回合,孫七也迅速坐到王八肚子上,由於他是采正面姿式,剛好就跟飄七紅成了直接攻入-
七紅冷眼靜觀.口中仍發出求歡的浪叫聲,吊得孫七和王八的味口大起,動作也粗獷起來。
王八是由下往上斜著攻入,他一挺一收,孫七卻正好補缺,二人就是這樣,你攻我收,我攻你收。而動作卻相當快。
飄七紅起先還不覺怎樣,但不久就被二人撩起無邊慾火,口中卻淫笑道:「小王八,這不是你們皇帝專用的素女經上絕招嗎?」
孫七山邪笑道:「素女經上九淺一深,對普通人才管用,咱們把它改成九攻九沖,正好可以讓仙子過陣癮……」
就在這時,上官建明已經向倪有慶做了個暗示,緊接著一道白光,疾如閃電般,朝摩伽雲和春蘭繞去!」
那是上官建明以十二成功力發出的身劍合一-劍術,摩伽雲雖然有-身氣功,但此刻正逢慾火上升,真氣散瘓之際,怎能躲得過這種玄門上乘武學。
白光閃過,兩聲慘嚎,摩伽雲和春蘭已被攔腰斬成兩截.但仙們下體,仍是緊緊連在一起。
倪有慶動作也不慢,他雖然還未練成身劍合一,但碧血浮光劍,乃古代神物,何況他胸中年就充滿殺機,出手就是十二成真力,一招長虹划天,整座山洞,都被劍氣上紅光瀰漫著。
飄七紅、王八、孫七,三十屍體已變成一堆碎塊,連男女也分不出了。
正在交合中的百對男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都驚怔在當地不知所措。
但倪有慶卻沒有因此停手。寶劍疾抖,絕招連連而出,在一片慘嚎聲中,已有七十以上名男女,腦袋和屍體分了家。
跟在後面的是趙九州和趙四海,一見主腦人物伏斬,也立時飛身搶攻。」
守住洞口的賈七和商九,這時也帶著六名劍手趕來支援,不到片刻功夫,五花洞一百多名男女,已被殺得一個不剩。
上官建明又在洞中搜查一遍,才向賈七商九等人拱手道:「此地善後處理,就煩勞各位了,咱們還有急事,不能多留!」
他說完,已和倪有慶飛出洞外,與白欺霜會合后,苦笑一聲,仍依照原計劃,分頭出發。
旭日東升,華山之下出現一位劍眉星目,猿臂蜂腰,英俊絕倫,背背長劍的少年。
這種態俊朗的少年,輕身如燕,直向華山掠去,身至半腰,斜橫里閃出兩個勁裝大漢攔住去路,其中一人道:「閣下請報大名,欲上華山何事!」
倪有慶抱拳道:「請問二位是華山派弟子?」
首先開口的那位勁裝大漢,剔眉道:「不錯,閣下問門派幹嘛?」
倪有慶一看華山派業有準備,心裡一-,道:「在下倪有慶,有急事要見貴掌門人,煩請兩位引見那大漢打量了倪有慶一陣,側向沒有開口的大漢道:「二弟你留在此地,我帶他上去!」
話罷,轉向倪有慶抱拳一揖道:「請跟我來,率先朝山上掠去。
兩人越過山峰,眼前一座寬谷,谷中三棵高大的蓋瓦屋宇,就是華山掌教的重地。
屋宇四周有石牆,一條白石鋪成的山道,直通園牆大門,大門頂端橫書「華山派」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大門兩旁站著四個勁衣裝束的大漢,目光湛湛,顯非泛泛之流。
那勁裝大漢帶著倪有慶來到大門口,轉身道:「閣下請在此稍候,我入內-報掌門人出來迎接大-!」
話中之意,略含敵視,話罷,轉身入內。
不久,那大漢由裡面而出,後面跟著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
老者白髮皤然,面貌請瘦,正是華山掌門梅望春。
倪有慶為了毀家之仇,曾誤會到六大門派頭上而柬邀六派掌門人正式當山清-宮一搏,因此就認識了老者,趨前-步迎了上去,揖手一禮道:「在下倪有慶求見,打擾掌門人清修,望請海涵!」
華山掌門人梅望春搖手道:倪小俠遠來是客,請裡面待茶!」
說完,肅客讓客.倪有慶為了轉告太玄教的陰謀,當下就不客氣的往前走去。
梅望春領著倪有慶來到一座素雅的室中。只見室內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二人坐定之後,小童敬了茶。退出室外。
倪有慶曾與六門派掌門人翻過一次瞼,如今雖然疑案已明,嫌消誤解。但仍歉疚在心,啟口道:「掌門人對於武當山清虛宮,不知能否……」
梅望春長嘆一聲,打斷倪有慶的話,感慨嗤:「唉!這也難怪倪小俠的誤會,於今,疑案已白,只要小俠能夠嫌消誤解,六派之人也就安心無愧了。」
稍頓,又接著道:小俠僕僕風塵而來,可是欲對老夫有何指教之事?」
倪有慶一看梅望春已經不記前過,心頭一寬,正色道:「在下匆匆而來正有一事轉告掌門人!」
遂將夜闖禁宮窺聽太玄教陰謀之事,一五-十的說出。
其中他與白欺霜一段,卻沒有提起。
畢山掌門人聽完他的話,臉色遽變,道:「依小俠之見,該如何是好?」
倪有慶思了一想,道:維護武林正義和六大門派的存亡,決此-戰,只要六大門派團結一致,連接一起,互相接應,一定能贏得這一回合!」
梅望春不愧一代掌門人,心-意不亂,聞言,沉-地道:「自神仙谷回來之後,六派已經結為-體,戒備以待,只要一有消息,群起策應,現在太玄教既然意圖先向少林寺及武當兩派發動攻勢,本派豈能坐-不理,如今救人如救火,老朽也不想挽留小俠就此調撥二隊派中高手,跟-小俠分赴武當,少林馳援!」
倪有慶肅然道:「馳援是對,但貴派仍得留一些高手以備突變.在下先走-步,兩隊人馬調妥出發,即請趕往武當,少林接應!」
話完,起身告別,華山掌門知道六派危急.不敢多留,送他走出大門。
從華山到武當,在倪有慶的腳程,不到三天已到達。
直向清虛宮掠去。
倪有慶一心記著武當派的安危,下華山日夜不停地兼程趕來,當他快要接近清虛宮時,不覺一愕,一面疾掠,一面思忖道:「據上官兄說,我們三人抄著秘徑出呂梁山,可省一天的路程,假使太玄教夜派人出發分擊少林武當二派,算起來今天剛好抵達這裡才對,怎麼未見武當派有何戒備也-有肆殺之聲而傳來,難道霜妹途中出事還沒有趕到?抑或武當派已經遭難,怎麼靜悄悄地毫無半點聲息?」
想到這裡,他心裡打了一個寒噤,不覺加緊腳步向清虛宮移去。
沒有幾個縱落,武當掌教之地一一清虛宮已經在望,當他一眼瞧見的是,白欺霜和武當門派掌門人木陽道長二人業已含笑迎在大門入處。
倪有慶頓時又一愕,白欺霜已含笑迎了上來,道:「慶哥,太辛苦了。」說著,拉著倪有慶的手,向殿內走去。
木陽道長也迎了上來,打個稽首道:「小施主不記前嫌替我六派分-,貧道代表六派這廂致謝了。」說完,頂首一禮。
倪有慶對於約斗六派掌門之事有些歉然,聞言,嚅嚅地道:「道長-宏在下-時衝動,在下感激都來不及,怎能受此大禮。」
三人魚貫入內,來到一處精舍,獻茶坐定之後倪有慶撇不住內心疑問,開口道,「掌門人,這裡沒有發生什麼?」
木陽道長-首含笑道:「沒有發生什麼!」
自欺霜迷惘地望著倪有慶道:「慶哥,華山方面沒有什麼事?」
倪有慶答沒有,旋即問道:「霜妹幾時來到此地?」
自欺霜答道:「昨日黃昏。」
倪有床滿腹狐疑地道:「其他各派有否消息?」
木陽道長微笑道:「未見其他各派前來傳告。」
倪有慶搖頭道:「這就奇怪?」
白欺霜道:「奇之何來?」
倪有慶兩道湛湛神芒一射,道:「霜妹,難道你不感覺有點蹊蹺?」
白欺霜忽然一悟,臉色稍變道;「是不是太玄教臨時又變了主意?」
倪有慶點頭道:「為兄是有此感!」白欺霜驚叫起來,那麼其他各派豈不危急萬分?」
倪有慶聳聳肩膀,道:「可能如此!」
白欺霜急急道:「那我們趕快調派高手分赴馳援!」
倪有慶搖頭道,「已經遲了,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先向那一派下手我們不曉得,若將人力分散,反而給敵人有隙可乘!」
白欺霜心裡一急,道:那我們就是在這兒眼見其他各派慘遭厄運?」
倪有慶鎮靜地道:「話不能這麼說,敵人可能會采聲東擊西之策,現在我們先派人暗察敵人行蹤,然後再謀商對付方法。」
木陽道長聽二人之語,巳知事態嚴重,但他乃是六派之尊,介面道:「貧道已經派人出去監查敵人的行動以及分赴轉告其他各派,不出三天定有消息傳來,小施主一路辛苦,貧道不再打擾了。」
話罷,告身引退,倪有慶白欺霜一時摸不出敵人的詭計,只有暫時待在武當清虛宮等候消息。
一天無話,二天已過。
到了第三天中午,少林寺方面派人前來轉告說未見敵人來犯,這時,倪有慶等三人越覺事態不簡單,到底太玄教在玩什麼玄虛?第四天又過,半點消息全無。
第五天,事情已經來了,武當派撥往監查敵人行蹤的悟因道人,業已回山,被人扶著來到木陽道長面前,只說一句:「敵人分成二隊人馬已向……」已向什麼還沒說出,口吐一道血箭,便栽身而倒,氣絕身亡。
悟因道人是武當派悟字輩碩果僅存的前輩長者,木陽道長的師叔,功力高絕,掌門人因他輩份高,見識廣,經驗多,才請他出山擔任探查敵蹤之責,想不到這一去竟然遭了毒手,憑著一口氣趕回武當山未把敵蹤說出一半,就一命歸陰。
變起瞬間,木陽道長全身一抖,俯首查看悟因道人的死法,只見他的胸口印了一隻烏黑的掌印,別無他傷。
這隻烏黑的掌印是那門子的功夫,木陽道長連聞也沒聞過.不要說倪有慶和白欺霜更不曉得。
木陽道長眉梢緊湊,-句話也沒有說,倪有慶心裡-動道:「查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木陽道長如夢初醒,叫人在悟因身上搜-搜看,果然從他身上找出一隻精巧玲瓏的「拘魂令」旗.上面附有一些白箋,寫道;「字諭武當掌門:你們再不量力,想要反抵拘魂令,此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下面並未署名,只見一個骷髏人頭。
木陽道長似是被白箋上那個骷髏人頭惑住了,眉頭-鎖.獃獃地望著手中白箋,茫然無語。倪有慶目瞥木陽道長出神的怔態,低聲道:「掌門人,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一語提醒夢中人,木陽道長自覺失態,汕汕地一笑,將白箋交給倪有慶,道:「貧道從未有過像今天這等神態,請小俠過目看看那個記號是代表什麼?」倪有慶一面伸手過去接白箋,-面替他打圓場,道:「掌門人因為縈念各派的安危,以及痛失-位高手過甚,才會有此現象。」
說著,放日睹及箋上字句之後,由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道:「真是邪魔外道,貽害武林!」
當他移目觸及下面骷髏人頭之時,心頭一震,低頭沉思起來。
白欺霜湊近倪有慶身旁,低聲問道:「慶哥,你發現什麼?」
倪有慶指著箋上所划的骷髏人頭,道:「霜妹,你在太玄教可曾見過這個記號?」
白欺霜-頭道:「這個死人頭的記號很顯眼,我今天第-次見到!」
木陽道長也說道:「據貧道所知,冥府至尊從未用這種記號!」
倪有慶鎖眉道:「他座下那個魔頭也沒有用過?」
「沒有。」
倪有慶把那箋上的記號看了再看,半晌才道:「我在王屋山千秋谷曾聽大頭野和尚說過,有一個人曾用白骨骷髏頭做記號,一口氣之間殺死十幾個歸隱几十年的魔頭,但他們的屍體我親眼看過,他們的死法跟我這道人的死法不同,箋上這骷髏頭記號不知是否出自千秋谷那位自稱什麼『白骨骷髏令主』主人,我就不敢斷定。」
木陽道長和白欺霜二人聞畢,同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