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母女重逢

第十三章 母女重逢

鍾振文撲向胖大和尚,雪美人收身後退,突然她芳心一驚,她發現在五丈之外的一樹下,立著一個美麗的少年……

這年青人長的儀錶非凡,他站在大樹之下,猶如玉樹臨風。

令雪美人大驚的不是這年青人的儀錶英俊,而是這少林寺中何來的這少年。

那年青人,一動也不動,把眼光聚在鍾振文與大和尚交手。

雪美人悶著一心的謎,突然間,一聲大叫之後,轉目望去,只見鍾振文在大叫之聲過後,擊出兩掌,劈出兩掌。

鍾振文的這兩掌劈出,施出地獄門派的開山祖師天仙鬼人的陰魂經記錄的絕學。

掌力過後,一聲巨響,那和尚被鍾振文震的鮮血飛泄而出——

在場的少林派為之人驚失色,少林派首屆長老的一元和尚,竟在鍾振文的手下走不了三招,便被打得口葉鮮血,栽倒於地!

鍾振文抽身與雪美人並肩而立,眼光環視了少林派弟子。冰冷冷的喝道:「不怕死的不妨再過來試試。」

沒有人動一下身子,鍾振文的武功確實鎮住了在場的人!

當下雪美人突然似有所悟,低聲道:「文兒,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鍾振文茫然應道:「誰?」

「那個年輕人!」她使了一個眼色,告訴鍾振文大樹下的那個人。

鍾振文的眼光一掃,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

雪美人開口又止,沉思不語!

鍾振文突然發現那個年輕人,也不由疑念叢生,這少林寺中,何以突然出現了這個年輕人?

當下鍾振文一皺眉頭,眼光一掃在場的少林和尚,大聲說道:「你們數日前所抓的那兩個人現在在何處,如果不說,當心我要把這少林寺攪得天翻地復!」

鍾振文的話音末落,從「達摩院」之內,突然響起一長一短的幾聲鐘聲,這鐘聲遙傳數里,歷久不歇!

鐘聲過後,一切義沉於死靜!

夜色逐濃。

鍾振文的話音過處,在場的少林和尚,沒有一個說話。

鍾振文怒道:「你們怎麼不說話?」

在場的少林和尚,象木頭人一樣,只是停立不動,把雪美人與鍾振文團團圍住。

鍾振文輕輕一抖拐仗,叫道:「抓匪抓首,我只好找你門掌門人了。」

活落,一抖拐仗,向達摩院走去——

鍾振文人影一動,十數個和尚也跟著動一下身子,鍾振文正待縱身躍去,突然間,一個和尚大叫道:「鍾施主如果再走一步,可別怪老僧等人就要得罪了。」

鍾振文傲然一聲長笑,人影一騰,那知鍾振文的人影方起,大叫聲中,無數的和尚,同時撲攻向鍾振文。

這十幾個和尚聯合推掌之勢,掌力如狂風,足足可以推倒一座小山,鍾振文這一來也不得不一緩,人影後退一丈!

當下臉上突露殺機,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和尚都該殺!」

活音未落,只見四面八方有無數的和尚走動,轉眼之間,已有七八十個和尚,象魚群一樣,一圈又一圈地停立不動。

這一來,場面情況,又進入緊張之中,雪美人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勢,不由暗暗叫急。

鍾振文卻無動於衷,傲然一笑:「就是你們這些和尚堆成肉陣,又能耐何於我?」

鍾振文活音方落,心中想道:「少林派和尚不下千人之數,如果不先抓住谷解掌門人,就無法辦事。」

心念中,大叫一聲,拐杖起處,人已奔向達摩院去。

鍾振文的人影一起,雪美人突然發動攻勢,保護鍾振文。

這達摩院是當今少林掌門人的住處,鍾振文人影方起,三十個和尚的掌力也已涌到。

鍾振文大叫一聲,左手一掌,人已再次一騰,五六個和尚應聲而倒——

這時,鍾振文己到兩丈之外,其它和尚,在一驚之後,又撲攻而上。

雪美人大叫:「你們找死?」

白影如幻,手掌翻飛,擊出二十多掌。

恐怖又殘酷的慘叫聲中,象是佛家聖地面臨末日,少林派隨著崩潰!

十幾個和尚在雪美人掌過之後應聲而倒。

死的和尚倒下,活著的仍然連串狂攻,少林寺中第一次變成一個屠場。

江湖恩怨,何時罷了?

雖然雪美人與鍾振文的出手,使少林派又死了二十幾個和尚,但是,其餘的六十幾個和尚,又向鍾振文擊來。

一時之間,愁雲慘霧,突然罩起了整個少林寺……

慘叫、死亡、屍體……

場面慘不忍睹,鍾振文這下來,殺出火氣,當下大叫,就待出拐,突然,平空一聲大喝:「住手——」

聲音起處,使在場的少林派和尚與鍾振文同時住手,舉目望去,只見達摩院內,八個白髮高僧,擁著掌門人谷解和尚,向場中走來!

所有少林派和尚,幾乎不約而同,伏身下跪:「參見掌門法駕!」

谷解和尚慈眉一掃門下弟子的戶體,閉目一嘆:「罷了,各位起身。」

伏跪於地的眾和尚答道「謝法旨!」全部立起,恭立一側。

谷解和尚閉目一嘆,眼光看到門下弟子的慘死,不由雙眼流淚,合掌慘聲道:「我佛慈悲,恕弟子之過!」

鍾振文這時與雪美人並肩而立,突見谷解和尚出現,愣愣不語,眼光過處,迫視在谷解和尚的臉上——

谷解和尚眼光落在雪美人的蒙面紗之上,道:「女施主大難不死,駕臨荒山,恕掌門人晚課未了,故未能迎接,在此老僧謝罪了」,話音剛落,點了一點首。

雪美人見谷解和尚並沒有動怒,大出意外,當下冷冷的說道:「掌門人,多禮了,雪美人承受不起,我會突然重現江湖,大概也出乎掌門人的意料之外吧?」

谷解說道:「女施主洪福齊天,能逃一劫,老僧應該為你恭喜,但是,往事以逝,女施主何必在殺無辜?」

雪美人冷笑道:「雪美人跟你們少林派有不共戴天之仇……」

「女施主言之差矣,本門當初參於圍攻女施主與尊夫(魔鬼使者),事出有因,是中『地獄神君』的圈套,女施主也不應該全部加罪於少林派身上!」

雪美人一想,也有道理,當時的情況,顯然有挑動者,如今在殺少林派和尚,於心也不忍。

當下心念一轉,說道:「那麼,貴派準備怎麼辦?」

谷解和尚道:「此事本派自應負責任,因果循環,女施主已殺了本門三四十個和尚,足足可以還當年本派不足之處,難道說女施主非要再開殺戒嗎?」

這話說的雪美人怦然心動,這位少林派的一代掌門,既然能認錯,自己也不能不賣情面,何況與少林派結仇,也討不了好處。

心念之中,開口道:「那麼,貴派為什麼抓地獄門派的兩位姑娘?」

谷解一愣,反問道:「兩位姑娘?」

「不錯,兩位姑娘,如果掌門不交出來,可別怪我們要得罪了。」

這話說的「谷解」一愣,少林派有個規矩,不準女流之派,進入少林寺,至於抓住兩個姑娘一節,他確實一無所知。

當下愣了半晌,說道:「女施主這話不知如何說起,本派幾時抓過兩位姑娘。」

雪美人道:「掌門人想賴嗎?」

谷解道:「據老僧所知,本派並無抓住兩個姑娘之事。」

鍾振文忍不住道:「你不會問問你們的門下人嗎?」

谷解怒視了鍾振文一眼,道:「鍾施主、地獄門派與我派是有過不合之處,才以寧人息事,鍾施主也應該客氣一點!」

鍾振文怒道:「如果你們不交出人來……」

雪美人搖手上住鍾振文的活,當下說道:「掌門人,『地狀門派』有兩個姑娘被貴派抓去,這是千真萬確之事,掌門人也應該查查。」

谷解和尚的臉色一沉,環視了在場的少林派和尚一眼,然後說道:「各位是否知道本派曾抓來兩位地獄門派的弟子?」

谷解和尚話音未落,在場的和尚無聲!

谷解怒聲道:「本門和尚如有私藏女流之人,經查出,嚴懲不貸!」

谷解話聲未落,人群中閃出一個大和尚,伏身下跪道:「秉告掌門人,弟子『戒持院』元空曾派出本門弟子抓住兩個女施主,置於寺外的一個山洞之中,望掌門恕罪!」

谷解掌門的臉色微微一變,大叫道:「少林寺聲譽,幾乎為你們破壞無遺,限你們即刻將那兩位女主交地獄門派。」

元空憚師恭聲道:「謝法旨!」

活落,人影一騰,直向少林寺之外,奔去。

鍾振文冷冷的一聲道:「現在不會沒有了吧?」

谷解臉上一紅,道:「此事老僧確實不知,尚望鍾掌門人見驚!」

鍾振文與雪美人見少林派的掌門人如此低聲下氣,心中怒火,也不便發作,當下,雪美人說道:「掌門人既然以息事寧人著想,我也不願多開殺機,從此以後,與少林派之間的事,一筆勾消,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谷解道:「女施主有什麼條件?」

雪美人道:「從此以後,貴派和尚不得參予江湖是非,否則一經發現,格殺無論!」

谷解苦笑道:「女施主請放心,本派至此以後,當嚴禁門下弟子出入江湖,不過……」

「不過什麼?」

谷解沉思片刻道:「女施工,重現江湖,枉殺無辜,至今天下武林如臨末日,此事由『地獄神君』而起,女施主也體念上蒼有好生之德,那麼,你也不該大開殺機。」

雪美人道:「這一點掌門人不必費心,貴派與我們之間的事,已經一筆勾消,以後帥事,掌門人還是少管吧。」

谷解苦笑不語。

雪美人又道:「掌門人,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谷解點點頭,道:「江湖恩怨,何日罷了,老僧言已至此,不遠送了!」

雪美人與鍾振文相互望了一眼,道:「文兒,我們走吧!」

鍾振文怒視了谷解和尚一眼,開口又止,與雪美人向外奔去。

雪美人突然似有所悟,轉臉望了五丈之外的那顆樹下,果然,那年輕人不知何去。

雪美人當下愣了一愣,下意識的說道:「他人呢?」

「誰?」

「剛才那個年輕人!」

鍾振文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沒句發現那年輕人,說道:「那人是誰?」

鍾振文明知道這句話是明知故問,雪美人也不會知道那人是誰。

當下,雪美人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年輕人有點『怪』。」

鍾振文道:「他既然跟我們不相識,我們何必多事?」

雪美人笑道:「那麼我們走吧!」

雪美人的話音未落,已經當先向少林寺外奔去。

鍾振文隨後,轉眼之間,兩人已經退出了這少林寺。

少休寺外,元空和尚領著「地獄魔姬」與許月霞在少林寺外等待!

許月霞仍然面蒙黑紗,當下元空和尚一見鍾振文,道:「掌門人,兩個貴派弟子,就請你帶回,我就此告辭。」

話落,也不等鍾振文回答,人影向寺中奔去。

「地獄魔姬」一見鍾振文,驚喜交集,說道:「想不到你會到少林寺來救我們。」

雪美人一見愛女「地獄魔姬」,百感交集,如果魔鬼使者還在人間,他們不是很美滿的一家?

這時,鍾振文已經開口道:「姐姐,這是母親,你還不快見禮。」

「地獄魔姬」暗暗的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母親?」

鍾振文道:「不錯,失蹤了十幾年的母親,還不快見禮?」

地獄魔姬這一來真有點如同墜落在雲中,不知所以然,她母親雪美人已經死十幾年,何以今天突然出現一個母親。

這一件事自然令「地獄魔姬」大驚,難道說她的母親「雪美人」還活著?這自然是一件不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下,「地獄魔姬」愣愣的望著雪美人,木然不語!

雪美人苦聲笑道:「十幾年不見,你也長大了,你父親九泉下知道,也該含笑了……」言下不勝悲慘。

「地獄魔姬」心中一酸,說道:「你是我母親雪美人。」

雪美人微微點點頭,道:「是的,十幾年相逢,我們象已下認識的人。」

「地獄魔姬」聞聲,有些發抖,說道:「你沒有死?」

雪美人苦笑道:「不錯,母親沒有死,你會不相信吧!」

「地獄魔姬」發抖的聲音道:「母親!你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雪美人微微頷了一下首,揭去白紗,「地獄魔姬」凝望了雪美人片刻,突然叫了一聲:「母親!」向雪美人的懷裡撲去,投在雪美的人的懷裡傷心的大哭。

雪美人撫著地獄魔姬的頭髮,黯然道:「你哭什麼?見到母親不高興嗎?」

「不,母親!我太高興了。」

雪美人苦笑道:「一個大姑娘了,哭哭鬧鬧,不怕人家笑話?」

其實,雪美人何嘗不是熱淚滿面,然而,她把淚又咽回心中。

她推開了地獄魔拖端詳了一陣,道:「笑一笑,給我看,我十幾年也沒有見過你笑了!」聲音悲慘,叫人淚下。

「地獄魔姬」也終於笑了起來,但是笑得非常悲傷!

雪美人含笑道:「想不到你長的婷婷玉立。」說到這裡,附在「地獄魔姬」臉前輕輕說道:「有了意中人了嗎?」

「地獄魔姬」粉臉一紅,嬌聲道:「母親,我不來了。你一見我就取笑我。」

雪美人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母親我關心你呀!」

地獄魔姬羞的嘻嘻一笑,悲傷的空氣在她們母女二人笑后緩和了不少。

當下雪美人望了鍾振文一眼,道:「文兒,我們就在附近休息一下,然後,我還會找其它門派算帳呢。」

雪美人的話音末落,與「地獄魔姬」當先騰身縱去,鍾振文正侍追去,突然發現許月霞停立一側,不由把步收了回來。

當下鍾振文叫了一聲:「許姑娘,我們也走吧!」

這一句許姑娘叫得許月霞吃一驚,問道:「掌門人你何以知道我的名子?」

鍾振文被問的一愣,說道:「廬姑娘告訴我的。」

許月霞道:「她人呢?」

提起廬玉蓮,使鍾振文泛起一片神傷之情,這個他平生所愛的人,竟失身給別人!

花朵一落,悄悄而走,如今芳蹤何處,他不得而知!

許月霞突然一問,他難過的低下了頭,幽幽道:「走了!」

「她上那兒?」鍾振文搖搖頭,苦笑一聲,道:「我不知道。」

許月霞奇怪的說道:「她去那裡,你怎麼會不知道?」

鍾振文苦笑道:「數日前,她已經脫離本門,到那裡去,我不知道。」

這一些話,說得許月霞吃了一驚,廬玉蓮深深愛鍾振文,何以會突然脫離地獄門派,這件事情可不簡單。

許月霞心念一動,她突然發現鍾振文與廬姑娘之間,必定發生了一件極為重大之事,否則鍾振文不會臉露痛苦之色。

便開口問道:「掌門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鍾振文搖搖頭。說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她……」

「她倒底怎麼了?」

「她已經有夫了!」

「什麼?你說什麼?」

鍾振文苦笑道:「不錯,她已是伊人有夫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許月霞大驚道:「她失身給什麼人?」

「不知道,總是她喜歡的人吧。」

「不會的,她深愛你。」

鍾振文又開口,悲慘的笑一笑,應聲說道:「是嗎?」

「不錯,她深愛你,決不會失身給別人。」

「這是實事,許姑娘,你應該相信這件事,我不會騙你。」

痛苦的神情,悲傷的語言,鍾振文的心情,何嘗不是傷心欲哭,這一點許月霞從他的語音中,可以聽出來。

這事令許月霞心驚,廬玉蓮愛鍾振文,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怎麼會失身給別人呢?

這其中的原因她自然不知!

心念之中,又開口問道:「那她到那裡,你會不知道?」

鍾振文痛苦搖搖頭道:「當我宣布她已經退出本門之後,她就走了,天際茫茫,嬌體何回,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她脫離本派?」

「不錯。」

「為什麼?」

「我恨這種女人。」

「你愛她?」

鍾振文點點頭。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好好的安慰她,說不定她有什麼難言之苦,你應該了解,她的走,也使你多麼傷心?」

鍾振文道:「我當時太難過了。」

許月霞苦笑一聲,幽幽說道:「我了解你的心情,她到底失身給誰呢?如果以後碰到她的時候,好好安慰她吧。」

鍾振文笑道:「我會的,只願時光消失,沖淡這不幸之事。」

當下,他們兩個人並肩緩緩的走著……,沉重的腳步,象徵了她們兩人的心情,是顯得多麼的沉重?

久久,鍾振文才叫道:「許姑娘?」

「嗯。」

「你有一個父親叫許岳青嗎?」

許月霞聞言突然止步:「你怎麼知道?」

鍾振文又道:「你母親叫『為君愁』馬秀君?」

許月霞更是大驚了,急忙說道:「掌門人怎麼知道?」

「我見過他們。」

「見過他們?」

鍾振文點點頭,說道:「不錯,我見過他們……」

「掌門人不要開玩笑,我父母都死了。」

「死了?」

「不錯,他們都死了。」

「你斷定?」

「雖然我不能斷定,但是我相信他們都已經死了。」

鍾振文的心中一想,她既然這麼說,我又何必多說,反正他們總要見面的!

心念中,開口問道:「信不信在你,以後你會見到他們的,我們走!」

許月霞一時之間,疑念叢生,也不便多問。

當下鍾振文心中突有所悟,說道:「許姑娘,你為什麼蒙紗?」

鍾振文這突然一問,使許月霞愕一愕,道:「因為我很醜!」

鍾振文愕然失笑,許月霞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鍾振文臉上一收笑容,開口說道:「你丑到什麼程度?」

「丑到你一看就怕。」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鍾振文笑了一笑,說道:「我倒願意看看你長得多醜。」

「不、不,你不能看的,否則,你也會嚇壞的。」

鍾振文道:「如果我嚇不壞呢?」

這一來許月霞竟不知道怎麼答,她知道自己長的並不醜,他騙鍾振文,完全是她在南海教時的一貫作風。

當下心中一橫,說道:「我還是不能讓你看的。」

「為什麼?」

「因為我怕把你嚇壞。」

鍾振文確實想看看許月霞到長的如何驚人,廬玉蓮說凡見到她的人,都要為她著迷,天下間當真有如此美的人。

心念一動,好奇之心,由然而升,心中想到,非看看她到底長得美到什麼程度,而使天下的男人看到著迷。

思想間,開口道:「許姑娘,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什麼故事?」

「愛情故事。」

「你說吧!」

鍾振文沉思了一下,說道:「很久以前,一個男人,在一個偶然中,發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的非常之丑,凡見到她的人,都嚇破膽,可是那個男人卻愛上了她……」

許月霞不由奇怪的說道:「為什麼他會愛上了她呢?」

「因為她除了面目難看之外,其它如身材、動作、笑聲等無一不美,於是,他們兩個人便沉入愛河之中。」

許月霞道:「這到是個新鮮故事。」

鍾振文道:「我還沒有說完呢!可是不幸的事發生了,適值兵慌馬亂,便把他們衝散了。

幾年後,那個男人又回來找她,可是她已經不知去向。他向人到處打聽有沒有醜女人,可是若大一個城裡,所有的醜女人都被他看過了,仍然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許月霞道:「她死了?」

鍾振文故作神秘一笑,道:「你別說話,那個男人因找不到這個女人,而沉於酒色,他以青樓為家。

有一天,他在一家很小的青樓院中,發現了一個女人……」

許月霞道:「是那個醜女人嗎?」

鍾振文道:「不是,不是那個醜女人,而且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之美,可以稱之為天下無雙……

於是,那個男人又愛上那個女人?

那個男人倒不是愛她,而是這個女人愛上了這個男的,不久之後,這一個男人突然發現,這個美女的聲音、體材,動作,無不跟以前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這個男人為了對那個醜女人的懷念,於是他把那女人買了出來,他們結婚。

這個女人非常愛這個男人,第二年,他們又生了一個孩子。

有一天,這個男人突然發現一個令他震驚的事情,當他回去的時候,大吃一驚,他的妻子,已經變成一個奇醜無比的醜女人,這人正是那男人原先的愛人!」

許月霞笑笑,說道:「那個醜女人就是那美人的化裝?」

「對,對、其實丑是假的,那個女人本來就長的很漂亮。」

許月霞馬上會意過來,說道:「你說的是我嗎?」

「你猜我是否說你?」

許月霞道:「你真的要看?」

鍾振文點點頭:「我要看。」

「你要看,我不給你看?」

這一來枉費鍾振文說了半天,當下道:「假如是命令呢?」

許月霞大驚,鍾振文也確實有權命令她不帶蒙面紗,她想到這裡,她怦然心驚,說道:「你不能欺負我。」

「我是不會欺負你的,你把那蒙面紗揭下來吧!」

「你真命令我?」

「是的!」

許月霞沒辦法,只好揭去面紗,一張非常漂亮的粉腮,隨著她的蒙面紗的揭去之後,而呈現在鍾振文的眼前。

黛眉如畫,眼如秋波,粉腮白裡透紅,凝脂似雪,小口啟處貝齒輕露。美,美得令人難以置信,艷,艷得令人一見著迷!

一時間,鍾振文竟無法收回眼光,如今他相信了許月霞的美可為天下無雙!

許月霞見鍾振文獃獃的看看她,粉腮一紅,道:「你看什麼?」

鍾振文這一下真的著了迷,許月霞一問,他竟沒有聽到。

許月霞嬌聲笑笑,這一笑,真可稱「一笑生嬌」,鍾振文抨然心跳,血開始沸騰,他簡直無法壓制這種情感!

許月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鍾振文,她的眼眸中,象一團火,要把鍾振文熔化在這個無可抗拒的力量之下。

鍾振文的渾身,開始發抖,火在他的心中熱烈的燃燒……

許月霞一個柔軟的嬌身已經向鍾振文靠了過來……

鍾振文突然抱住了她,眼光噴出一團火,許月霞微微閉著雙眼,喃喃道:「掌門人,……如果你愛我,就吻我……」

她我字未落,鍾振文已經俯身吻著她,充滿著無限的魔力……

鍾振丈會突吻許月霞,的確逃不過她的美色,她美使任何人見到她為之瘋狂!

許月霞卻在很久以前,便愛上了鍾振文,只是因為這中間有廬玉蓮在場,她不能有所表示吧了。

如今,她願鍾振文吻她,撫她,享受了這初戀的溫香。

這一吻在她來說,畢竟還是幸福的,她不管這一吻是否有愛的成份存在,這已經填滿了她的心中的空間。

久久……

他推開她,臉上突露欠意,眼光獃獃望著這張泛起嬌羞之色的粉腮,獃獃不語。

許月霞嬌嬌一笑,說道:「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鍾振文赫然一驚,緩緩的低下了頭,說道:「我我……我……」他我了半天,竟也我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許月霞笑道:「我長得丑嗎?」

「太丑了,任何一人都沒有你丑!」

「就因為我丑你才吻我的?」

鍾振文歉然道:「許姑娘,原諒我,我剋制不了自己……」

許月霞沉思半晌,苦笑道:「我不怪你,我要你吻的。」

鍾振文道:「廬姑娘說的一點也不錯,凡是見到你的人,都難逃過你的美色,許姑娘,你還是把面紗蒙上吧。」

許月霞把面紗蒙上,道:「掌門人,我能否在你的心中佔一席之地?」

「會的,鍾振文並不是薄情之人,只要我料理私事一完之後,我一定會和你生活在一起的。」

「真的?」

「當然真正。」

「可是,你還有其它女人呀!」

這一句話說得鍾振文又愣了一愣,他不否認而有幾個女孩子在愛著他,那麼,他又能如何?

想到這裡,她茫然的望著許月霞,久久不知道說什麼。

許月霞苦笑道:「這件事我們往後再談,只要你不忘記我,就好了。」

鍾振文象是無限的感慨一聲長嘆,道:「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當下兩人緩緩並肩而行,象有無限的心事,而無法開口一樣……

沉重步伐配合樹葉的搖擺,不知道如何為他們的未來難過。

人生如夢,誰又能擔保鍾振文與許月霞之間沒有波折?

鍾振文側過臉,望了望許月霞片刻,叫道:「許姑娘!」

「嗯。」

「你在想什麼?」

「想你。」

「你想我幹什麼?」

「你既然是已經吻了我,難道還不讓我想你嗎?」

鍾振文苦笑,閉口不語,因為他知道她心中想得是什麼。

當下,鍾振文道:「許姑娘,我們快一點去追我母親,她們可能走遠。」

許月霞點點頭,當下,兩個人人影一騰,勢如閃電,轉眼間,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鍾振文與許月霞追上雪美人與地獄魔姬之後,四個人已經下了少室峰。

當下地獄魔姬回頭望了鍾振文一眼,道:「弟弟,你怎麼這麼慢?」

當下,鍾振文被問的臉上一紅,納納答不出話來。

地獄魔姬神秘一笑,向雪美人道:「母親,弟弟現在壞死了。」

雪美人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回頭望著鍾振文,似是在想什麼。

鍾振文的臉上更紅,訕訕說道:「母親姐姐在說謊!」

「我才不說謊呢!你現在已經是弄得了滿身的情債!」

「姐姐你……」

「我怎麼樣,好弟弟,你是否又愛上了許姑娘?」

這句話問的鐘振文與許月霞臉色一變,象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發現。

地獄魔姬發現鍾振文的神情,知道所料不差,當-下說道:「好弟弟,既然愛上了許姑娘,可不能隨意玩玩不負責任。」

鍾振文狠狠的看了地獄魔姬一眼,雪美人不覺一笑,道:「你們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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