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想要宰我稍息吧
叱喝連連,拳風呼呼,劍光霍霍,「鏘……」交織響起的兵刃交擊聲音,將大風幫總舵襯托得虎虎生威。
賀鶴身紫色儒衫,在離開怡情居之後,穿行於每一處演武場逐一觀看那些正在專心練武的大風幫高手。
他由后往前走,由於瞧得專註,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走到大門口,那六名大漢一見到他到達,立即躬身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哇操!免禮!累不累呀!」
「不累!」
「多久換一次班呢?」
「一個時辰。」
「不沒有人來找麻煩呀?」」
「本幫威名遠播,罕有人敢來找碴!」
「很好!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如果有人來找碴,你們如何處理?」
為首大漢立即朗聲道:「誓死拒敵,同時向內通報!」
「如何通報?」
「竹哨、警鐘及信號火焰!」
「嗯,很好!俗語說:『樹大招風』,你們絕對不可因為本幫勢力如日中天而鬆懈戒備,以免被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
「遵命!」
賀鶴含笑一一輕拍他們的右肩之後,方始轉身入內,心中卻因為把他們訓得伏伏貼貼的而覺得樂不可支!
他剛走到大廳前三丈外,立即看見干千含笑自廳中掠出,他迅即停住身子問道:「千干,瞧你笑嘻嘻的,是不是要報佳音呀?」
千千掠到近前檢枉一禮,脆聲道:「顫總護法,幫主有請!」
「哇操!果然是佳音,謝啦!」
進入大廳之後,他一見只有樊天霖端坐在主位,立即將雙拳一拱,躬身朗聲道:「參見幫主!」
「免禮!總護法,你的右手姆指怎麼還不伸出來呢?」
「稟幫主,屬下今日尚在等待幫中高手的挑戰哩!」
「嘿嘿,畫蛇添足,沒必要,何況也無人敢再挑戰!」
「這……稟幫主,是否需再公開徵求他們的意見呢?」
「好吧,來人呀!」
挺立在廳門兩側之兩名大漢立即朗聲應道:「屬下在!」
「召集本幫弟子在廳前聽令!」
「是!」
鐘聲立即疾驟響起!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廳前立即驟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連單于天及單于地居然也並肩肅然站在姚倩華的身後,賀鶴不由一怔。
只見姚倩華將右臂向上一抬,「叭」的一聲,底下六百餘人立即整齊劃一的將雙掌一握,各自亮出了自已的銜級。
姚倩華將右臂朝前一揮,場中立即躬身吼道:「參見幫主!」
賀鶴正欲後退行禮,樊天霖已按住他的右肩,沉聲道:「免禮!」
眾人齊聲應道:「是!」雙手一垂,緊盯著樊天霖。
樊天霖左手一松,雙目神光炯炯的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本座今日召集各位來此,乃是請各位確認總護法的職位!」
「各位乃是本幫之精英,任何人只要認為總護法不夠資格擔任此職位,皆可出面向總護法挑戰,開始!」
賀鶴先朝他拱手一揖之後;轉身朝眾人朗聲道:「各位,賀某人年只淺,承蒙幫主栽培.甚感惶恐,請各位多加指教!」
說完,抱拳朝眾人一揖!
場中立即一陣寂靜!
半晌之後,倏聽單于天沉聲道:「總護法,老夫可否請教你一問題?」
眾人立即雙目一亮。
賀鶴心中暗緊,朗聲道:「堂主請說!」
單于天沉聲道:「據聞,夏一凡曾栽在你的手中。」
「千真萬確!」
「總護法可否敘述過招情形?」
「可以!」
說完,逕自走下台階。
他走出十二步之後,面向單于天停了下來,道:「夏一凡先和在下拼了一掌,他自恃身份未出全力,在下卻毫不客氣的全力一擊。」
「轟的一聲過後,他朝身後四人喝道;『速退!』立即接連出掌,同時向後閃退,一直後退十餘丈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立即擺出一套掌式,在下不才,卻發現那掌式不發則已,一發勢必會落得同歸於盡的情景。」
「於是,在下擺出一招劍式,那位送把劍來?」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在他附近的一名大漢立即雙手奉上一把長劍。
「嗆!」的一聲過後,賀鶴抽出那把長劍,同時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
單于天神色一肅,立即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他凝視半晌之後,沉聲問道:「總護法所使之劍招是否為『天心一劍』?」
「在下只習過劍招及心法,並不知招式名稱?」
「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劍招及心法的?」
「得自敝主人『陰魂書生』賈賢之手。」
單于天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堂主以為在下說謊?」
「老夫不便如此明言,不過,賈賢若有這份劍招及心法,今夏豈會在此受創落得狼狽而逃呢?」
「哇操!堂主所言有理,不過。堂主可知賈賢好似一位守財奴,雖有這份劍招及心法,卻不知如何使用?」
「這……你可否進一步明言?」
「好吧!賈賢有一個鐵匣.他卻不知如何打開它,在下有辦法打開它,堂主是否滿意在下這種說法?」
「滿意!請問,鐵匣中有何物品?」
「在下可否保密?」
「這……可以,鐵匣目前在何處?」
「不在我處!」
「你把它還給賈賢啦?」
「沒有!有下只是將它擺回原處而已,目前已隨著賈賢失蹤了,至於它是否被賈賢帶走,或被他人搶走,那就是未知數了!」
「嗯,老夫明白!老二,要不要試,天心老人的傲世劍招?」
「嘿嘿!機會難得豈可錯過!」
「唰!」一聲輕響,單于天已掠到犄角之處。
姚倩華右臂一揮,立即飄至樊天霖的身旁。
樊淑惠立即和素月及素華掠出十餘丈外。
樊繼剛及宋玉芳立即也掠出十餘丈外。
其餘諸人立即散立在二十餘丈外。
「畢剝」聲響之中,單于天及單于地那身紫袍無風自動,那瘦削的身材,立即散發出一團森冷的氣息。
賀鶴聚集一的功力於雙掌,一股股森冷的劍芒自那斜舉的劍尖不住的吞吐,倍添一股霸氣。
單于天及單于地凝視一陣子之後,交換個眼神,立即緩緩的遊走起來,氣氛為之一緊。
二人越走越疾,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只剩下兩道淡煙。
樊淑惠瞧得全身輕顫,嬌顏蒼白,素月慌忙輕輕的上前扶住她。
寄情及舒情心中暗嘆,立即低下玉首。
賀鶴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緊縮,暗駭之餘,立即張口一句:「哇操!」身子一閃,疾速劃出天心一劍。
一劍雙式,似驚鴻一瞥,眾人只覺雙眼一花,場中已經傳出一陣「啪……」疾響,三道人影似踩地雷般向外彈射而出。
「砰!」的一聲,賀鶴躍落在樊繼剛身前尺餘外,嚇得樊繼剛抽身暴退出十餘丈才停下身子。
宋玉蘭雙目異采一閃,卻凝立不動!
賀鶴胸脯一陣起伏,朝那把只剩劍柄的斷劍瞧了一眼,又朝單于天及單于地瞧了一眼之後,立即朝她點頭道:「你好!」
宋玉蘭內心暗震,強自鎮靜的道:「好功夫!」立即走向樊繼剛。
單于天右掌胸緩緩的道:「好劍法!」之後,立即望向單于地。
單于地摔落在十餘丈外,左掌按在腰眼之間,一時無法掙起身子,那張森冷的枯乾面孔弄得添增一分厲色。
單于天掠到他的身邊,右掌朝他的左肩一按,立見單于地躍起身子。
賀鶴一見單于天的胸口及單于地的腰眼各有一個小圓洞,卻未見血跡,不由暗凜道:「哇操!這兩個老鬼的皮可真硬哩!」
突見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緩緩的走向賀鶴。
賀鶴將斷劍朝地上一擲,不在乎的道:「堂主,還不過癮嗎?」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總護法高招,老夫佩服!」說完,左掌一拋。
賀鶴接過一瞧,「哇操!」一叫之後,低頭一看,果見寄情替自己別在腰帶上的那塊翠玉已經無翼自飛了。
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朝樊天霖拱手道:「稟幫主,屬下兄弟二人竭誠支持賀少俠出任總護法!」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二位堂主辛苦了!」
他的雙眼剛一揚,四周諸人立即哄然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立即含笑作了環揖道:「多謝各位的支持!」
樊天霖倏然哈哈長笑,道:「各位,賀少俠從現在起出任本幫總護法,希望各位服從他的指揮及領導!」
一聲哄然:「是!」之後,眾人立即向前向賀鶴行禮。
賀鶴含笑連道:「免禮!免禮,我不習慣這一套。」同時不停的與來人握手,足足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走入大廳。
廳中端坐著樊天霖夫婦及樊淑惠三人,賀鶴朝樊天霖夫婦行過禮之後,立即含笑走向樊淑惠。
樊淑惠雙頰一紅,悄悄的朝樊夭霖身邊的空椅指了一指。
賀鶴微微一窘,逕自坐在她的身邊。
樊天霖夫婦見狀,不由相視一笑。
樊淑惠瞄了雙親一眼,羞喜得雙頰通紅,低垂不語。
賀鶴將掌中那塊翠玉一攤,苦笑道:「屬下慚愧,方才若非堂主手下留情,屬下早已當場濺血了!」
要林含知搖搖頭,道「總護法太客氣了,在二位堂主聯手之下,你尚能刺中他們的要害,已是異數矣!」
「可是沒傷到,又有何用呢?」
「嘿嘿,非二位堂主身穿軟甲,你那把長劍如果是仙兵利器,必可傷了他們,因此,今日一戰,你已勝矣!」
「可是,我毀了長劍又摘下那塊翠玉哩!」
「嘿嘿,那是因為你讓他們佔了先機之故!」
「哇操!真的如此嗎?」
「嘿嘿,下回你若有機會與他們交的,只要一見面就動手,而且攻擊其中一人之頭部,保證會有奇效!嘿嘿……」
那森冷的笑聲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狠毒與冷酷,賀鶴聽得心中暗驚,表面上卻扼腕叫道:「哇操!有理!」
一頓,又故意自言自語道:「哇操!不對呀!我與他們皆是同一幫派之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再交手呢?」
樊天霖陰聲道:「天有不測風雲,世事多變化,在江湖刀口上打滾之人,誰也無法擔保明日會有何變化!」
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故意哈哈一笑道:「幫主所言有理,不過,屬下應該是例外,因為,屬下對目前的情況實在滿意哪。」
「嘿嘿!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屬下以前根本就是賈賢的奴才,今日卻平步青雲有擔任總護法的職務,怎能不滿意呢?」
「嘿嘿!你不想有朝一日坐上幫主寶座嗎?」
「哇操!愛說笑,屬下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呢?」
說完,突然向廳外疾射而去。
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賀鶴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舉右掌,朗聲喝道:「皇天在上,後上在下,麻煩您們把眼睛爭大,把耳朵扒開聽著。」
「我賀鶴如果想當大風幫的幫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獸。呸!我就是畜牲!呸,我願遭天打雷劈,呸,聽清楚了沒有!」
他那聲音貫注真氣,立即傳遍大風幫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邊東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餘外,各射出四個深洞,令樊天霖瞧得暗驚不已。
當賀鶴回頭之際,樊天霖哈哈一笑道:「總護法,本座只是一句戲言,你何需如此的認真呢?」
說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賀鶴哈哈一笑,道:「哇操!屬下這根腸子是單行道,又直又寬,不善於彎彎曲曲,表明一下態度,免得別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幾杯!」
說完,牽著他走入書房中。
兩人在大師椅上坐定之後,乾乾、素月及素華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進來,行過禮之後,立即在桌上擺設起來。
突聞香風一陣,姚倩華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賀鶴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笑道:「總護法,進入此間就別再客套了!」
「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鶴弟,這間書房乃是本幫機密重地,爹把你邀請來此,就表示把你引為心腹,你就別客氣啦!」
「是!是!」
「格格!又來啦!真討厭!」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後,千千三人立即忙著在旁侍候。
樊天霖舉杯含笑道:「總護法,歡迎你加入本幫,干!」
說完,一飲而盡。
賀鶴幹了那杯酒之後,一邊以右手扇嘴,一邊叫道:「哇操!又嗆又辣的,這是什麼酒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雲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釀而成,乃是酒中極品,即使是皇帝老兒也無福飲一口哩!」
「雲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後會好似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呢?」
「不錯!來,乾杯!」
說完,居然一飲而盡。
「哇操!惠姐,你也乾杯啦!」
樊淑惠將杯底朝他一照脆聲道:「杯底不可飼金魚,干啦!」
賀鶴猶豫片刻,立即硬著頭皮又幹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臉、好似在吃藥哩!」
「哇操!受不了!太嗆啦!」
「咯咯,你提口真氣,把酒氣潤一潤吧!」
賀鶴點點頭,但覺酒液流經之處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詫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參精及雪蓮粉,不但可以禦寒,而且可活血增氣,對於內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錯,別人是有眼不識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識美酒哩!」
姚倩華嫣我一笑,道;「總護法,惠兒可是惠眼識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薦,本幫豈能如虎添翼呢?」
樊淑惠雙頰一紅,嗔喚一聲:「娘!」立即垂下頭。
「哇操!副幫主,你太高估屬下了,屬下什麼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總護法,你若經一段時日調養之後,大風幫這個小廟一定容納不下你這尊大菩薩的!」
「哇操!副幫主,你要將屬下開除幫籍三振出幫嗎?」
「咯咯,我那有這個意思呢?我是說屆時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夠資格問鼎武林盟主寶座哩!」
「哇操!愛說笑,真是愛說笑!屬下做夢也不敢想這種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來,別再提那些未來之事,這罐酒既已開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們真的要變成雲中仙嗎?」
「哈哈,是又何妨,乾杯!」
樊天霖這一帶頭乾杯,姚倩華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種名目敬酒,不到盞茶時間,那罐酒已經消化了半罐。
賀鶴打個酒嗝,搖手道:「哇操!屬下投降啦!」
「哈哈,怎麼可能?瞧你這身武功,怎麼可以叫停呢?乾杯!」
「哇操!真的啦,屬下已經差不多啦!再喝下去會胡鬧的?」
「胡鬧?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鬧一次,乾杯。」
「哇操!君子不重則不威,幫主,您高高在上,胡鬧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揮多少人嗎?至少有四千餘人哩!乾杯。」
賀鶴醉眼一睜,叫道:「哇操!真的嗎?」
「哈哈,不錯!四千餘人是目前的數字,如果將杭州鏢局毀掉之後,至少可以再吸收千餘人,你想想看,神氣不神氣?乾杯!」
賀鶴又幹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鏢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鏢局美其名為天下第一鏢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們就好似朽木枯枝,隨意的一揮或一踢,就會瓦解!」
「哇操!聽說杭州鏢局與丐幫的交情一向不錯。本幫如果把杭州鏢局擺平,丐幫一定會出來討回公道……」
「哈哈,總護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幫有多厲害?」
「哇操!我曾聽人說過,別看丐幫人人一付窮兮兮的模樣,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好多人哩!」
「哈哈,不錯,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至少有一萬人,不過,若論起吐痰,總護法,你一人就可以將他們吐個頭破血流啦!」
「哇操!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有一萬多人,屬下如果想將他們吐得頭破血流,勢必要口乾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幫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處於明處,本幫只要予以各個擊破,保證可以在一月之內毀去該幫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嗎?」
「哈哈!你想不想親眼瞧瞧?」
賀鶴心中暗驚,念頭一轉,點頭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來設計一下!乾杯!」
賀鶴又喝了一杯酒之後,「啊!」了一聲,道:「哇操!夠啦,屬下已經全身熱乎乎,該回去休息啦!」
「哈哈,還一斤多的酒哩!來,咱們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換杯子!」
賀鶴只覺頭昏昏,腦沉沉,一見千千將一個大瓷杯擺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操!屬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難得幾回醉,來,乾杯!」
那一個大杯酒入腹之後,只見賀鶴身子一晃,腦袋搖晃數下之後,雙臂朝桌上一攤,腦袋立即趴在桌上。
「嘩啦!」碗杯推倒聲中,立即添加賀鶴那呼呼鼾聲。
樊天霖陰陰一笑,立即起身離去。
姚倩華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時將樊淑惠拉進客房中,低聲道:「惠兒,機會難得,盜些真元補補身子吧。」
樊淑惠點點頭:「謝謝娘的安排。」
「這是你爹的安排,你該感謝他才對!」
「娘,麻煩你代替女兒轉達謝意吧!」
「唉!惠兒,你怎麼還惦掛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才已經對賀鶴暗示過允許他除去單于天了,你早點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姚倩華輕拍她的右肩,柔聲道:「惠兒,好好的掌握住賀鶴,懂嗎?」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華點頭,立即推門而去。
樊淑惠走回書房,一見賀鶴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華正在協助千千清理房間,她立即脆聲道:「素月,你們扶總護法回房休息吧!」
說完,逕自朝書房外行去。
哪知,她剛回房脫下衣衫準備要沐浴之際,倏聽素月輕敲房門道:「小姐,夫人令小婢將總護法送來此地了!」
樊淑惠暗嘆一聲,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逕自走入浴室。
當她洗凈身子,探頭一瞧賀鶴已鼻息均勻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側躺在他的身邊仔細的瞧著他。
賀鶴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痴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諱的盯著他。
一直到雄雞長啼,東方發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腹中,然後重又鑽入房中,摟著賀鶴悠悠的進入夢鄉。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廳桌椅的素華身邊低聲道:「小姐入睡了!」
素華低嘆一聲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們何嘗輕鬆呢?素華姐,口風可要緊些!」
哪知,她們二人是瞎操心了,因為,侍候單于天及單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來向樊天霖面報單于兄弟已經連夜離幫之事。
樊天霖打開單于兄弟留下來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訪友,事畢即返」他立即將字柬撕成粉碎。
他與姚倩華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單于兄弟的住處仔細的搜索一遍,立即發現他倆意已將成名兵刃軟甲帶走。
樊天霖震怒之餘,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護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揮潛伏在各地的護衛暗中尋找著賈賢。
那三十四名護法剛走,三十四隻隼鷹已腳系指令振翼飛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負責人接應那三十四名護法了。
午後時分,三百餘名一等護法在樊繼剛率領之下,足跨鐵騎全付武裝的前往掃蕩杭州鏢局的各家關係企業!
輸人不輸陣,樊繼剛為了扳回面子,不惜離開宋玉蘭那迷人的胴體率軍遠征,冀求能掙回一些面子。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賀鶴當眾說出了「天心老人」那個鐵匣目前在賈賢的手中,所以才會是雞飛狗跳。
即使那群跟隨樊繼剛離幫的三百餘名護法亦在暗中留意賈賢的行蹤,以便伺機搶奪鐵匣。
只要得到那個鐵匣,往深山無人之處潛練個一年半載,屆時管他媽的什麼大風幫中風幫,照宰不誤!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可是,沒人敢說出來。
賀鶴為了逼出賈賢的行蹤,以便取得那把金龍劍好救出宋啟麟,因此,當眾宣布謎底,想不到卻引一番殺劫。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沒有他,正邪雙方遲早必須決一死戰,他只是將決戰時間提早而已。
何況,他來這招,無形之中分化了單于兄弟與大風幫的感情,削弱了大風幫的勢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賀鶴這個禍首卻安穩的睡到黃昏分,方才醒了過來。
他剛將雙眼一睜,立即聞到一陣清香的茶味及看見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著自己,他馬上喚聲:「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強裝笑容道:「鶴弟,你醒啦!」
賀鶴坐起身子一見自己服裝整齊並沒有被揩油的現象,立即紅著臉道:「惠姐,請原諒小弟出醜。」
「咯咯,鶴弟,你出什麼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嗎?」
「咯咯,鶴弟,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過一次,當時還毀損了不少的東西,怎麼此次……」
「咯咯,聽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後悔沒有砸些東西哩!」
「哇操!黑白講,小弟只是覺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俗語說:『酒能亂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嘗雲中仙,怎麼可能害你呢?」
賀鶴聽得內心一陣激動,顫聲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緊緊的摟著她。
樊淑惠激情的摟著他,顫聲道:「鶴弟,姐姐不能沒有你,你聽清楚了沒有,你現在即使帶我去當乞丐婆,我也願意!」
賀鶴身子一震,忖道:「天呀!她意跟我玩真的哩!我該怎麼辦呢?」
「鶴弟,咱們找個無人之處歸隱,好嗎?」
「不好!」
「啊,為什麼呢?」
「惠姐,你目前不亞於於宮中的公主,小弟身無寸文,如果說要歸隱,咱們恐怕學沒找到歸隱之處,早就餓嗝屁了!」
「鶴弟,咱們起先可以捕魚擒獸,摘食野果為生,然後再自行種植編織,相信人定勝天,不會餓死的!」
「哇操!不行!這是消極的避世方法,咱們還年輕,又沒有什麼值得躲避之事,何必跟自己過意不去呢?」
「可是,我……我……待在此地很痛苦的!」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是誰帶給你痛苦的!」
「我……唉,不提也罷,鶴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謝啦!我不餓!」
「鶴弟,給姐姐一點安慰吧!」
說完,纖指運動開始替賀鶴寬衣解帶。
賀鶴心知她心另有苦衷,只是一時不便齒口,心中暗打算之餘,雙掌立即鑽入她的胴體上大肆活動著。
盞茶時間之後,房內已經風雲起,山河動了!
風雲起,山河動,杭州男兒最雄壯,殺!殺!殺!
殺聲動天,吶喊不絕!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方始安靜了一些些!
可是,當媚眼凄迷,全身酥軟的樊淑惠伸手朝榻沿那條細繩一拉,遠處剛傳來「叮噹」一聲,素月已經俏步如飛的走進房來。
只見他以閃電速度剝去「裝備」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賀鶴愛憐的親了樊淑惠一口,方始放她進入浴室。
素月使出渾身解數以實際的行動為表達她對賀鶴的滿腔情意,房中立即開始演奏「青春進行曲」
賀鶴昨夜沒有向舒情及寄情「開槍」,今夜存心好好的交交貨,因此,不敢施展「御女保元術」任由素月去瘋狂。
哪知,他的內力隨著他這些時日來運功,不停的突飛猛進,苦非他欠缺武學經驗,此時已達意念一動,傷人於十丈外境界了。
儘管如此,他在床第之間,耐力仍然悠久勇猛,嚇得素月一看苗頭,不對,立即又扯鈴搬救兵了。
素華剛入房擺開架勢,賀鶴立即揮師猛攻!
素月拿起衣衫正欲離去,樊淑惠已經低聲吩咐她去準備宵夜了。
素華身負把關重任,一開始就採取守勢,任憑賀鶴如何的上衝下洗左搓右揉,她只是咯咯連笑「處變不驚」。
皇天不負苦以,就在她即將招架不住之際,賀鶴已經開始「交貨」了,樂得她咯咯連笑,開始作「垂死」前的反撲。
足足勃盞茶時間,兩人方才心滿意的進入浴室。
賀鶴由素華服侍沐浴正被她搓得嗯嗯連呼妙不可言之際,只見素月將衣衫放在架上之後,立即又嫣然離去。
「哇操!素華,我覺得你們不但細心,而且挺有默契的哩!」
「總護法,您誇獎了,這是身為下人應注意之事呀!」
「哇操!我以前在侍候死假仙之時,經常會忘了這個丟了那個哩!」
「這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主要原因!」
「哇操!說來有理,素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總護法,您請吩咐!」
「素月,你們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呀!小婢侍候小姐至今,覺得她目前最愉快啦!」
「真的嗎?」
「小婢豈敢騙您呢?」
「可是,我總覺得她有心事哩!?」
「這……您不妨問問小姐呀。」
「好吧,我找機會問問她吧!」
二人走出浴室之後,一見素月已將榻上的被褥換妥,素華立即羞赧的道:「素月姐,偏勞你啦!」
素月拉平被褥,含笑道:「自家姐妹,有何客套的呢?總護法,廳中已備妥宵夜,請隨小婢來吧!」
「哇操!你們實在太體貼了!」
素月含笑低聲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小婢不敢居,請!」
進入大廳之後,賀鶴逕坐在樊淑惠的身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掌,低聲道:「惠姐,你對小弟這麼好,小弟該如何報答你呢?」
樊淑惠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方才已經報答了!」雙額不由一紅!
賀鶴心兒一盪,道:「好香喔!」立即端起碗筷連扒三口「八寶清粥」。
素月及素華在旁侍候,這頓宵夜吃得情深意濃,一直到了子初時分,賀鶴方始依依不捨的踏入,怡情居廳門。
只見寄情含笑步出廳門,低聲道;「總護法,您回來啦!」
「哇操!寄情,你怎麼還不休息呢?」
「總護法尚未休息,屬下怎可休息呢?」
賀鶴輕樓她的纖腰,邊步向房間邊柔聲道:「寄情,你昨晚那麼累,今晚又等候至今,叫我怎能安心呢?」
寄情欣慰的笑道:「總護法,有您這番話,屬下即使累死也甘心!」
「哇操!黑白講!」
「嘖!」的一聲,他立即緊緊的吻住她的櫻唇。
寄情嗯一聲,立即緊摟住他的虎背。
賀鶴吻了好半晌之後,方始柔聲道:「寄情,答應我,下回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聽清楚了沒有?」
寄情輕嗯一聲,慌忙將頭一偏,右袖朝眼角一拭,立即拭去感激之淚珠。
賀鶴柔聲道:「晚安。」立即行向房間。
寄情跟入房中,替他除去衣靴,輕聲道句:「晚安!」方始帶上房門離去。
賀鶴望著燭火一陣子神之後,雙唇聚氣輕噓一聲,燭火一熄,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來。
丑寅之交,賀鶴調息至氣機如珠,全身輕輕欲飄,剛打算收功歇息之際,實聽書房方向傳來一聲細微之響。
「哇操!好傢夥,你又來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他立即緩緩的躺在榻上。
他剛將棉被朝身一蓋,立即聽到三聲「砰……」細響,不由將功力聚於右掌,忖道:「哇操!好大的膽子,竟敢找過來哩!」
「軋……」輕響之中,門旁牆角緩緩的現出一個方洞,纖影一閃之後,來人已將房門反鎖默默的盯著榻上。
賀鶴將雙眼眯成一線,拿出他已往誑賈賢的佯睡功夫一瞧之下,赫然發現宋玉蘭已經凝視著自己。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脆的傳音道:「賀公子,您醒醒!」
賀鶴心知再也賴不了,立即緩緩的坐起身子。
「賀公子,請跟我來!」
賀鶴雖然不知來人是宋玉蘭或宋玉芳,而且也不知她為何深夜來訪又約自己跟去,好奇之下,他立即穿衣著靴。
他走入書房,一見她已俏立在另一道暗門前,立即停下身子。
她朝賀鶴略一招手,立即步入暗道。
暗道雖然甚為黑暗,對於賀鶴這種擁有通玄功力人而言,簡直視如白晝,他立即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六尺外。
暗道高約七尺,寬約五尺,而且地面甚為平坦,雖然空氣略帶霉味,賀鶴仍然平穩的尾隨在後去。
行進之中,他正在估算已經快要低達樊天霖所居住的那棟精舍之際,突見她身子一緩,朝左側岔道行去。
他一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也提氣放輕步子。
前行二十餘丈之後,只見她朝石壁右側一粒凸石輕按二下之後,立見她站立之前方緩緩的現出二個姆指方圓的小洞。
「哇操!可真巧!她居然也挖洞偷看哩!」
只見她湊眼瞧了一眼,立即後退三大步,同時朝賀鶴點點頭。
賀鶴心知她示意自己過去瞧瞧,立即輕悄的走了過去。
當他把雙眼湊近那兩個小洞,凝神一瞧,慌忙以掌捂嘴後退一大步,一顆心兒卻「砰……」狂跳個不停!
原來他一眼瞧見樊天霖正摟著宋玉芳在翻雲覆雨,瞧二人的動作及神情,分明正值欲仙欲死的要緊關頭。
他緩緩的退到一旁,低頭忖道:「哇操!怎麼會有此種無恥亂倫之事呢?媽的!一定是樊天霖仗勢欺人!」
倏見她將那兩個小洞堵住,低聲問道:「你瞧清楚了嗎?」
二人相距甚近,陣陣幽香加吐氣如蘭,立即使賀鶴一陣心慌意亂,只見他默默的點點頭,立即閉目不語。
那人道:「請跟我來!」立即返身行去。
賀鶴思潮迭起,跟著她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突見她停下身子,他回頭一見似乎不象方才進入暗道之處,他不由一怔。
一陣「軋……」輕響之後,眼前立即一亮!
賀鶴眯著雙眼跟她步出地道之後,立即身子一震。
他只見自己正置身於一間書房中,這間書房的布置雖與怡情居書房差不多,櫃中卻只擺著二十餘本老舊的書籍。
令他暗駭的是書桌後面居然端坐在天地二嬌,瞧她們嚴肅模樣,分明如果一言不合,就馬上要動手見死。
賀鶴由她們的銳利眼神,心知她們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立即暗暗的凝聚功力於雙掌,準備隨機應變!
那位少女咽聲喚句:「奶奶」之後,立即匆匆的推開書房木門而去,賀鶴的心兒亦隨著關門聲中速跳動起來。
只見右側那名婦人沉聲道:「請坐!」
賀鶴點點頭,立即坐在桌前那張太師椅上。
只聽那名婦人沉聲道:「老身韓珍嬌,她是舍妹韓珠嬌。」
「天地二嬌,幸會!」
「你就是賀鶴?」
「不錯!」
「你見過夏一凡?」
「不錯!」
「你打敗過夏一凡?」
「承他相讓!」
「你練過『天心一神功』及『天心一劍』?」
「不錯!」
「你為何來此?」
「哇操!禮尚往來,你先回答我四個問題,我再回答這個問題,如何?」
「放肆!」
叱喝之中,雙目神光暴射緊盯著賀鴻。
賀鶴神色自若的瞧著她那對威凌畢射的雙眼,忖道:
「哇操!少來這一套,我從小就對付死假仙這一套啦!皮啦!」
半晌之後,只見韓珠嬌沉聲道:「你問吧!」
「你們為何住在此地?」
倏聽韓珍嬌叱道:「你不配問這個問題!」
「哇操!不問就不問!」
「呀!」的一聲輕響,宋玉蘭端著一瓷盤走了過來,只見她將三個連盤瓷盅一一遞給三人之後,脆聲道:「請用茶!」
賀鶴一見她那對鳳眼略紅腫,心中一動,立即問道:「你是宋玉蘭吧?」
宋玉蘭神色大變,驚「啊!」一聲。
韓珍嬌雙目寒芒一閃,立即舉起右掌。
倏聽韓珍嬌道:「姐,別衝動!」
韓珍嬌冷哼一聲,將手一垂,緊瞪著賀鶴。
韓珠嬌沉聲問道:「駕公子,你果真就是芳兒在杭州西冷見過的那位少年嗎?」
「哇操!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宋玉蘭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宋玉蘭。」
「好!令妹為何要假冒你的身份?」
「這……」
韓珍嬌立即沉聲叱道:「你能不能問些其他的問題?」
「哇操!好!你說,我該問什麼問題?」
「這……譬如說此地為何另有地道?我們為何要找你?你能否生離此地呀?」
「哇操!好點子!我就問這三個問題吧!」
「哼!此地道乃是東湖堡老堡主為了預防萬一所掘設的。至於我們為何要找你,乃是要教訓你這頭色狼,至於你能否生離此地全看老身的高興!」
「哇操!高明,罵得好!不錯,我是一頭色狼,我是窮怕了,色瘋了,所以才會跟著樊淑惠來到此地,你滿意了吧?」
「小子,別慷慨激昂的!老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似你這種角色,已經看得太多啦!」
「哇操!休損人!請動手吧!」
「哼!似你這種角色,老身根本不屑出手!」
說完,朝宋玉蘭淡淡的一瞥。宋玉蘭朝賀鶴投以歉然一瞥,右足尖朝桌角一挑,「喀……」聲中,賀鶴的頸項、雙腕、雙肘已分別被一個銅環套綴。
賀鶴嚇得魂飛魄散,雙臂一掙,劇疼之下,立即悶哼一聲。
韓珍嬌沉聲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只有自討苦吃!」
「哇操!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地二嬌居然也會使用暗算手段!哇操我賀鶴實在夠拉風的啦!居然領教過天地二嬌的絕活了!」
「住口!你……」
「姐,忍著點,萬一驚動他人,反而不妙!」
「哇操!別緊張!怡情的房間既有隔音效果,你們這兒諒必也有這以備,盡量的叫吧!?
韓珍嬌氣得身於暴顫,倏地起身揚掌。
韓珠嬌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勸道:「姐,別動怒,讓我來問問他吧!」
韓珍嬌冷哼一聲,又入座之後,立即端起瓷盅。
「哇操!宋姑娘,麻煩你替我送茶來!?
韓珠嬌正欲飲茶,聞言之後,立即冷哼一聲,道:「休想!」
「哇操!宋姑娘,你聽見我的話嗎?」
宋玉蘭一陣為難,立即轉身欲離去。
「哇操!左腳心有暗記的人,站住!」
宋玉蘭立即止步問道:「你怎知這個秘密?」
「哇操!你果然是宋大姐玉蘭,玉芳姐的右腳心一定也有暗記吧!」
「你……你……你怎知道這個秘密?」
「哇操!別激動!別緊張!你一激動緊張,我亦跟著激動緊張,血氣一脹,這些鋼環束得疼極啦!」
宋玉蘭忙將右足尖朝桌下一挑,「喀……」聲中,那些鋼環倏然縮入椅身,她隨又道:「賀公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賀鶴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邊揉頸項,雙腕、雙肘邊道:「哇操!惠姐,她們如果瞧見我這些傷痕,不知會有多心疼哩!」
宋玉蘭急忙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盒蓋一掀,雙足一移,一股清香及幽香整個的傳入賀鶴的鼻中,不由令他雙目一直!
韓珍嬌立即重重的冷哼一聲。
「哇操!這是什麼葯呀!挺香的,能不能吃呀?」
宋玉蘭將那盒藥膏遞給他,急切的問道:「此膏對於療傷其具異效,賀公子,你可否邊抹藥膏邊回答問題?」
賀鶴邊抹藥膏邊道:「哇操!果然清涼無比,舒服極了,哇操!不對呀!此葯這麼香,萬一被寄情她們嗅出來,該怎麼交代呢?」
韓珍嬌冷哼一聲,道:「哼,你能回去吧?」
「哇操!,能,百分之百能!我有這個自信!」
「哼!休息!」
宋玉蘭突然雙膝一跪,咽聲道:「奶奶,求求您別動怒!」
「唉,罷了!老身走了,你自己問吧!」
「哇操!你別急著走呀!聽我把話說完再走呀!」
「哼!有屁快放!」
「哇操!我不敢放,門窗緊密,我若放出來,豈不把自己熏昏啦!」
「賀公子,請你快說吧!」
「哇操!你先起來,我再說!」
「謝謝!謝謝!」
「哇操!宋姑娘,請你動動腦想想看,當今世上有誰知道你們姐妹的左右腳心分別被做了暗記呢?」
「這……此事只有先祖、先父及先母知道,即使兩位奶奶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此事,不知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哇操!我比你年輕,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吧?」
「是的!」
「哇操!你可以在那五人之中猜一個呀!五猜一,有二成的機會哩!」
韓珍嬌叱道:「小子,你如果敢再賣關子,休怪老身劈了你。」
賀鶴將藥盒拋還給宋玉蘭,毫不在乎的道:
「哇操!我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來!來,咱們來比劃一下!」
說完,身子向後一退,立即擺開「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韓珍嬌身子一震,雙目神光暴閃,渾身骨頭立即比剝作響。
「咚」一聲,宋玉蘭重又長跪在地,咽聲道:
「奶奶,賀公子,請您們看在我們這對苦命姐妹的份上,別動手吧!」
韓珍嬌身子一震,恨恨的轉身離去。
賀鶴冷哼一聲,右臂朝下一揮。
「咻!」的一聲,銳嘯倏然自他那食中二指間合處疾射而出,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尺余深的小洞。
地面乃是以厚青石鋪成,即使是用鋼劍硬戮,也無法在一戮之間現出尺余深的小洞,韓珍嬌立即神色大變!
宋玉蘭神色若土,顫聲道:
「賀公子,您可否告訴那件秘密?」
「不行!因為我很沒面子,我要走啦!」
宋玉蘭淚下如雨,緩緩的起身朝暗道行去。
賀鶴暗一咬牙,硬下心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