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醫院驚魂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我的良心也在經受著空前的考驗。難道我真要把膣一個人撇在醫院袖手不管?即便她**於妖怪又當如何,那不是她的錯。何況,眼下她的處境十分危險。
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她的分娩!或許,這一切真的就是魔鬼的陰謀。
打定主意后,我鬥志昂然地抄起那把已經躁動了許多日的古劍。我要立刻趕到醫院!
不過,這樣去肯定會引人注目,說不定還會節外生枝,故而,我準備簡單的喬裝一番。於是,我給自己安了一副假鬍子,同時戴上一隻墨鏡。站在鏡子前,我發現自己像極了古畫中的那位過路神仙。只不過,我多戴了一副眼鏡。為此,我的心情也陡然間沉重了許多。似乎,這就是冥冥中註定要附身於我的使命感吧。
且不管它,立即行動!
多日未出門,外面的世界安靜了許多。大街上沒有往日的車來車往,蕭條之色盡顯。風過處,紙屑翻飛,街道兩邊的建築上,門窗幾乎都緊緊鎖閉。在詭城住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大白天看到如此凄涼的景象。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一種不祥感隱隱襲上心頭。
唯一引領歡囂時尚的還是那些烏鴉。天空中四處可見它們愉悅身影。似乎,它們的翅膀比往日更多了幾分激情,彷彿是在準備什麼重大的慶典活動。
烏鴉們的反常,和小城冷冷清清的怪異令我疑竇叢生。於是,我加快車速駛向醫院。
車子在半途莫名其妙突然熄火。無奈之下,只好提劍徒步前行。
來到醫院,只見大門前圍滿了警車,然而我只看到了一位警察。並且這傢伙還很面熟。他手裡拿著個大喇叭不停地朝醫院的大樓上喊話,可是無人應睬。
看到我的出現,警察顯得很興奮。終於見到一個活人啦。他說罷,還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你在幹嘛?我問。同時甩開他的手。
他突然驚愕地用手指了指我的臉,是你啊。
我也呆楞,原來是他!
沒錯,站在我面前身著一身警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傢伙,正是那個冒充莊子的神經病。
你,你不是被警察逮走了嗎?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問道。
沒錯,他們是逮住了我,但後來我洗心革面了。他笑道。
洗心革面?
沒錯,我決定改行幹警察。
他們也要你?
他們當然不要我了,但我有後台。我掰著指頭算了一圈子后,發現警察局的局長是我第三十八代重孫,所以,借了這層關係,我很容易便混了個警察幹了。穿上這身衣裳,感覺還真不賴。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莊子啊?
哈哈哈,你難道沒聽說過,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你認為我是莊子,我就是莊子,你認為我是警察我就是警察。其實,莊子與警察,本身沒有悖逆之處,你所感到荒唐的是由於你本身的認知觀念出現了偏差,因而導致了一種概念模糊。人世間,有太多的東西沒必要去追根究底。因為,萬事萬物,都是一個怪異的圈。走來走去,最終還是回歸了原點。因此,現在你所要完成的任務不是懷疑,而是接受。一旦接受了眼前的事實,那麼,我就不是莊子了,而是一個嶄新的警察。呵呵,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都被你繞糊塗了。算啦算啦,管你是人是鬼,我眼下唯一想弄明白的是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呆在這裡,其他警察呢?你們來這兒究竟是幹嘛?難道醫院裡出現了劫匪?
你小子怎麼有這麼多為什麼啊。實話說吧,醫院裡現在正被一幫危險分子佔領著,裡面有好幾百醫務人員和病人,還有一大幫沒來得及逃離的記者,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劫匪跑到這裡來幹嘛?這兒又不是銀行金庫!
那幫匪徒不是沖著錢來的,他們是沖著最近在電視上頻頻被報道的身懷怪胎的女人。
我的心陡然一怔。暗想,他們幹嘛要衝著膣來的?難道是一幫變態的科學家,打算把膣當作活標本帶回去研究?
變身為警察的莊子看我不出聲,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怎麼,難道你認識那個女人?
我點了點頭。她是我女朋友。
什麼?你的女朋友?這麼說,她肚子是你搞大的?
不,不是我。
那會是誰?
她不久前遭到傳說中的那個怪人的強暴。
原來如此。
那些劫匪有什麼特點?
都是清一色蒙頭蓋臉,身裹黑衣。手裡可能有槍。
這麼說,你們警察來此就是拯救人質的?
沒錯。
可人質呢?
營救人員已經進去很久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怎麼沒有增援部隊呢?
還在路上。
這樣等下去可不行。我們必須立刻衝進去。
但是,裡面很危險啊。
莊子原來很怕死嘛。
我說過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名警察。
那麼警察的使命是什麼?
懲惡揚善救民眾於水火。
既然如此,還需要我再廢話嗎?
可是,
不用可是,你可以不進去,但你不能阻止我進去。
變身為警察的莊子若有所思了片刻。毅然點了點頭。那好,我們一起進去。
我很欣慰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於是,在增援人員到來之前,我和莊子義無返顧衝進了醫院大門。
我清楚地記得膣的病房是在四樓的重病看護室。於是我們直奔四樓。一路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樓梯上下,交錯橫躺著許多警察的屍體。他們大多都是面目全非,五官盡失。現場實在慘不忍睹。匪徒的手段太兇殘了。我不由渾身顫慄不安起來。但眼下心頭已經沒有恐懼了。事到如今,恐懼和逃避已經不是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
這時候,在臨近四樓的三樓樓道,我們聽到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似乎聲音就源自離我們身旁不遠的一間病房裡。於是,我招手向「莊子」示意了一下,決定悄悄地窺個究竟。
「莊子」臉色煞白,他似乎還沒有從同伴們慘遭不測的驚恐中完全恢復過來。他四眼木訥,頹然癱坐在過廊里的休息椅上。因此,我決定「只身前往」。我輕輕地推開虛掩的門。藉助門縫,看到了裡面正在上演著觸目驚心的一幕。
一個護士模樣的年輕女人正渾身**地倒在病床上,身上壓著一個骷髏架子。女人在慘叫,骷髏架子雙手按著她,正張嘴在啃咬女護士的**。她的胸口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撲鼻的血腥嗆醒了我的理智和勇氣。
我一腳踢開房門,直衝進去,乘骷髏架子還沒反應過來,便一劍揮過去,結果,攔腰將其砍為兩段。女護士尖叫著翻身而起,可下身卻還連著骷髏架子的下半截。我緊跟著又是一劍,這才將他砍到地上。可女人還是痛苦地捂著下身,嘴裡嗚嗚叫著:它還在裡面……果然,女人岔開兩腿時,一段骨頭仍然執拗地堅守著陣地,甚至還不停地抽動著。
你把它摳出來,不就完了嗎?我說。
不行,它有倒鉤,拔不出來。女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這時,我看到被劍砍倒在地的那個骷髏架子的上半截還在蠕動,於是,我一腳踩到它的頭上,大聲命令道:快點出來,要不然我一腳把你的骷髏頭跺個稀巴爛!
這一招還真管用,那截骨頭果真乖乖地從女人的下陰部位滑了出來。女人急忙抬腳,狠狠地跺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那截骨頭頓時「歸西」。骷髏頭慘叫一聲,一下子化成了粉末。
女護士匆匆地穿上了衣服。這時候,她才想起了對我說聲謝謝。我於是問她這個骷髏架子是怎麼回事?她的臉上立馬現出驚惶恐懼的神色。連說話都吞吐了起來。
不止一個,還有好多,他們都是一群妖魔鬼怪,他們把男的都殺了,女的都強姦。剛才這個只是一個小嘍羅,領頭的那個身上有肉,只是臉上沒有五官。他能放出一種很香的氣味,聞到的人都會失去知覺,任他擺布。
女護士說罷嚶嚶地哭了起來。
你先別哭,我忙說道,那個身懷怪胎的女人現在在哪?
她,她好像是在四樓的重病看護室,不過,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因為,那群妖怪就是沖著她來的。
沖著她來的?
醫生們通過X光鏡發現她肚子里的胎兒已經累計有好幾十個,並且都沒有五官!女護士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我懷疑這個女人的肚子就是被那個沒有臉的怪物搞大的。
你真的很聰明。我瞪了她一眼,奪門而去。
出門時,突然發現「莊子」不見了。難道臨陣脫逃了?無心多想,直奔四樓而去。
上了四樓,整個樓道陡然一片漆黑。所有的燈都滅了。陰森森的氣息四下籠罩著,令人窒息。我背貼牆壁躡手躡腳摸了過去。手中的劍突然躁動不安地狂舞了起來。並且再次生出一股無形的力量牽著我往前去。
事實上,對手中的這把劍,我已經極其信任了。因此,我全然追隨著他的牽引。
最終,它把我帶到一堵闊大的門前,抬頭一看,門頭的熒光屏上顯示著手術室三個藍幽幽的大字。
側耳細聽,裡面依稀傳出膣一陣陣肝腸寸斷的慘叫。心頭登時一陣酥麻。這群王八蛋還不知道在怎麼折磨著可憐的膣。想到這裡,也顧不了許多,鼓起渾身的勁一腳踹開眼前這扇門。
哐當一聲巨響,門被我的牛勁給成功地踹開了。
手術里亮著明晃晃的燈光。
手術台上,我的膣正渾身**的仰躺著,她的四肢都被牢牢地束縛著,兩條大腿被強行地拉開著。
手術台的四周,圍滿了一圈白大褂。可仔細看時,都不是人。
除了其中一個臉上沒有五官,其餘的都是骷髏架子。
可能他們剛才正把全部精神都放在手術台上的女人身上,所以,對於我的突然闖入,他們表現的大為驚詫。
幸虧我趕來的及時。否則,我的膣就要被他們開膛了。
臉上沒有五官的傢伙手中正舉著一把雪亮的手術刀,而身旁的一個骷髏架子手上則端著一盤子的刀具和剪子。
膣已經嚇的神智不清了。即便是我的到來,也未能緩解她極度的恐懼。
沒有五官的怪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子。把這人清除出去。他身上的某個部位發出一聲指令。
於是,一群骷髏架子氣勢洶洶地朝我撲了過來。
我沒有退縮,而是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勇敢地應戰。
我好欺負,可我的劍不好欺負!
骷髏架子們看起來可怕,實際上不堪一擊。劍鋒所到之處,骨渣飛濺。
片刻之間,撲上來的骷髏架子統統被我砍地支離破碎。
這時,為首的怪人氣急敗壞地將手中的刀丟向了我。結果被我一劍擋開。怪人突然發出一陣陰笑,他背轉身,朝我撅起了屁股。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急忙抽身而退。那傢伙估計是氣狠了,緊跟在後面追了出來。眼看前面無路,心下暗自叫苦。突然,身後的怪人轟然倒地。同時傳來「莊子」的叫聲:別跑啦,我已經抓住了他。
我停下腳步,急忙回過頭來。隱約中看到「莊子」正手忙腳亂地在控制著瘋命掙扎的怪人。我走近去看,發現「莊子」已經用手銬和腳鐐縛住了他的四肢。
小心他的屁。我捂著鼻子提醒到。
沒事,我已經用特製的鐵塞子堵住了他的屁眼。「莊子」洋洋得意的說道。
果然是莊子在世,連這麼損的招數都能想的出來。我笑道。
這時,不遠處的手術室里傳來膣一陣昏天慘地的尖叫聲,我急忙跑過去,進去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膣竟然分娩了。
她的胯下躺著一大堆尚連著臍帶的嬰兒。這些嬰兒統統沒有啼哭,只是不停的蠕動著。他們都沒有五官。
膣面色蒼白如紙,已經昏死過去了。而分娩之後的她,已經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