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落入陷阱
秦逸答應要接掌百花教教主后,廳中的氣氛立即轉為輕鬆,四人又閑聊了一個時辰,秦逸才送蘭強盛回到客房去休息。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立即看見一身紫衣裙的歐陽貝和其他幾女坐在桌旁低聲歡敘著,他不由一怔!
歐陽貝連忙站起身來,輕喚聲:「公子!」然後盈盈下跪。
秦逸見著一向冷艷的歐陽貝在自己前面如此的低頭和遷就,知道她已深深的掉入自己的情網,不管何種身份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是需要愛情的,想到這裡他內心又一軟,伸右掌一揮將她扶起來,沉聲道:「坐下來再談吧!」
說完,逕自走到大花的身邊。
歐陽貝好似待審判的囚犯般,低頭坐在小花的身邊,小花道句:「貝姑娘,恕我冒犯了!」右手抓住歐陽貝的衣領向下一撕,「裂」的一聲,歐陽貝的衣衫及肚兜已被撕裂,在歐陽貝的雙乳間赫然有一個小刀傷口。
秦逸神色大駭,立即站起身子。
大花牽著他撫摸那個刀傷,然後肅容道:「阿逸,貝姑娘在返教獲悉被其祖利用后,立即引刀自裁。」
小花接道:「是她娘劉慧紅救了她一命,卻救不回她那已碎的心,無奈之下,只好順著她的意思,讓她來找你,你再看下去。」
「裂」一聲,歐陽貝的衣衫立即被撕至腹部,只見另外一處尚在泌出鮮血的刀口赫然出現在她的臍上方寸余。
大花肅然道:「阿逸,貝姑娘向我解釋后,立即引刀自栽,所幸我及時阻止,否則,咱們將會遺憾終身。」
秦逸聽了,心裡一下子驚訝不已,衝上前抱住她,顫聲道句:「貝姑娘……對不起!」衝去中的秦逸立即封住她的櫻唇,也不顧忌還有眾女在一邊,淚水從歐陽貝閉上的雙眼中流出。
好半響之後,秦逸輕輕的後退一步,沉聲道:「貝兒,看著我。」
歐陽貝睜開淚水模糊的雙眼,羞郝的看著他。
秦逸有點激動的說道:「貝兒,我不會甜言蜜語,不過,我要鄭重地告訴你一句話,我要娶你為妻子,你答應我,好嗎?」
歐陽貝羞郝的點點頭,淚水紛紛湧出。
秦逸再度摟住她,邊吸吮淚水邊道:「貝兒,以前全是我的錯,我要以有生之年深深愛著你,懂嗎?」
秦逸愛憐的吸吻半響之後,低聲道:「下回不準再動亂自裁,懂嗎?」
歐陽貝雙頰一紅,立即獻上香唇。
秦逸接著說道:「貝兒,讓我幫你上藥吧!」
大花連忙含笑道答:「阿逸,你累了,去泡個熱水澡,讓我來吧!」
秦逸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浴室。
小花跟著進來邊替他寬衣邊解帶道:「阿逸,你方才那麼真情表現的好感人啊,我恨不得我是貝姑娘呢!」
秦逸望著她笑道:「小花,我難道不夠愛你嗎?」
小花嬌聲道:「不是了,人家只是好感動而已啦!」
秦逸親了她一口,道:「待會兒吩咐小清她們送張榻來吧!」
「遵命,貝姑娘為你賣命,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喔!」
秦逸俏皮的應道:「是,謹遵太座玉旨。」
小花用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嬌叱道:「死相,對了,你方才那頓飯怎麼吃得那麼久啊?」
秦逸苦笑一聲,立即將方才在廳中商談的情形說了一遍。
小花驚喜萬分的尖叫一聲,忙掉轉頭跑出浴室叫道:「各位姐姐,阿逸……他接手本教教的職位了,天呀,太令人振奮了。」
諸女歡呼的沖向浴室詢問著。
秦逸邊忙掩住身體大叫道:「你們是不是在看怪物呀,出去,出去,都出去啦!」
大花拉起衣袖,邊替他沖身邊道:「教主,別生氣了,你快說說情況嘛!」
秦逸苦笑著道:「不錯啦,教主說她要與烏老一起天長地久,家岳又說要做本教的後盾,所以,我就被強迫接受了。」
諸女不由齊聲歡呼起來!
榻上的娃兒驚得哇哇哭起來,古心嬌連忙跑過去照顧他。
秦逸朝她們揮揮手道:「能不能待會兒再說了,我被你們吵得不行了,連我兒子都在抗議了,拜託出去一下,好不好?」
諸女立即紅著臉嘟著嘴退出浴室。
兩枝花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擦乾身子,換上乾淨衣衫,然後左呼右擁的將他帶到桌旁坐下,秦逸喝了一口茶,又將廳中商談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苦笑道:「你們看我這付模樣是教主嗎?」
大花含笑著道:「豈止像而已,更像是武林盟主呢!」
小花四人也紛紛附和地道:「有理!」
秦逸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們別亂起鬨吧,我只希望咱們教中能夠收支平衡就謝天謝地了,讓弟兄們都能做點正當的生意。」
大花含笑說道:「阿逸,你放心,有我們這六位老闆娘出面,保證可以生意興隆通四海八方的,日月見財啦!」
秦逸驚訝地問道:「你們捨得這樣拋頭露面嗎?」
大花不在乎的忙說道:「這有什麼不好呢,規規矩矩的做生意嘛!」
小花也說道:「姐姐,我們以前所學的那些小吃,這下子可以派上用場了。」
五個女人馬上興緻勃勃的談論生意經了。
秦逸含笑品茶,做個忠實的聽眾,心中去感慨萬千:「我秦逸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大好事了,居然有如此的鴻運呢?」
好半天後,小傢伙又哭呢?驚動了那群正談得興頭上的女子們,古心嬌含笑道句:「飛兒一定是飢餓了。」走到榻前抱起小傢伙,衣扣一解,立將豐滿的右乳湊近小傢伙的嘴巴中。
秦逸看著這副情形,心裡漾起陣陣的暖意,很幸福的那一種。
大花突然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做父親的滋味還感覺可以吧?」
秦逸馬上滿臉笑容地說道:「感覺很好,同時也想以後你也幫我生個女兒呢?」
大花嬌啐句:「你可真會想啊!」言畢,掉頭去幫小傢伙換尿布。
秦逸走到歐陽貝地身邊,輕聲問她:「貝兒,你累了半天,肚子飢餓嗎?」
歐陽貝含笑地回答道:「我方才用過膳了,謝謝你地關心。」
「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如此的客氣,你快點養好傷,我們的店面可能很快會開張,到時你也可以一起去張羅著,做個老闆娘,對嗎?」
古心美立即問道:「阿逸,你要不要去洛陽啊?」
秦逸搖搖頭說道:「我不想去,因為我剛接任了教主,一定很忙,我打算請家岳替我先處理,反正都是自己人,不會有事的。」
古心美點頭道:「不錯,想不到咱們多了天地門這批朋友,咱們真該爭氣才對。」
言完,小清及小草已經含笑抬了一個錦榻進來,二女擺妥后,立即朝秦逸行禮道:「參見教主。」
秦逸望著她們道:「你們的消息挺靈通的,快下去休息吧!」
二女應聲:「是!」輕盈地退出。
兩枝花手腳麻利的走到錦前去整理被褥。
秦逸朝屋中瞧了一眼,道:「剛好可以再擺下一張床,各位美麗的夫人,可別再客串紅娘啦!」
大花五人立即格格的笑個不停。
***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慕榮丹召集全教的人在院中,眾人行過禮后,慕榮丹神色一肅,道:「今日召集各位來此,有一事相告。」說完,朝秦逸點點頭。
秦逸立即含笑走到她的左側,慕榮丹朝眾人掃視一眼,朗聲道:「本座掌理本教已經十幾年了,不但對本教沒有貢獻,甚至連累本教暫時封教,所幸上天垂憐賜經本教一個救星,因此,本座決定從今日起將教主大位交給他,請各位要服從他,謝謝。」
眾人面對此事,不由一怔。
直到烏名樂鼓掌之後,眾人方始跟著鼓掌。
秦逸等掌聲過後,朗聲道:「各位,你們知道教主今後要做什麼事嗎?她要和等她半輩子的烏老成親,你們高興嗎?讓我們為他們祝福吧!」說完,帶頭鼓起掌來,眾人立即開心的大呼著起來。
慕榮丹和烏名樂站在一起,倆人笑容滿面地說道:「謝謝……謝謝各位弟兄們。」
秦逸又道:「各位,你們不用害怕白靈教,白靈教如今只有千餘人而已,根本不夠咱們再宰他們一遍,對不對?」
眾人立即哄然應是。
站在樓上房間觀看的五女,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秦逸的口才。
秦逸接著道:「各位,你們皆是本教的忠貞弟兄,你們寧可在本教義務的忙著,也不願要本教最需要你們的時候離去,面對你們這種忠誠,我豈可虧待你們,因此,我想到一個開源節流的方法,今日特別提出來與和位商量,我打算把咱們洛陽城那幾個店面已毀的土地賣年,然後在洛陽平心湖旁買土地蓋店面,由大家一起來幹活,如何?」
眾人立即哄然鼓掌。
「好,各位,我今天就去看土地,談成后,大家一起動手蓋店面,有這方面專長的人請在半個時辰后,向副教主登記,解散。」
眾人又喝采一陣后,方始離去。
秦逸與慕榮丹及烏名樂回到客房,立見蘭強盛豎右手拇指贊道:「阿逸,你真是天生的領導材料!」
秦逸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不敢當,爹,我打算先在洛陽平心湖開店面,有關出售洛陽土地之事,就偏勞你了,好不好?」
蘭強盛朗聲道:「哈哈,當然好啦,誰叫你是我的女婿呢,咱們先去看土地吧!」
「爹,你不易容呀?」秦逸突然問道。
蘭強盛搖搖頭道:「啊,一高興就忘了正事,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爹,我先回房了,盞茶時間之後,在廳中會面吧!」
秦逸回到房間,五女立即含笑朝他豎起姆指,他笑著道:「快幫我挑身便衣衫。」
大花自櫃中取出一身白色衫服侍他穿上,小花取出一個小袋,道:「阿逸,準備一些銀票去付訂金吧!」
秦逸收拾妥當后,又對她們交代了許多的關心言語,才轉頭下樓。
下樓后,蘭強盛已經含笑和慕榮丹及烏名樂走了下來,蘭強盛朝他們二人道過別,立即與秦逸走出大門,蘭強盛朝站在遠處林中拱手行禮的年青小夥子揮揮手,邊掠向山下邊道:「阿逸,你不會怪本教這批弟兄停在此地吧?」
秦逸含笑的說道:「求之不得呢,我這一走,還真有點不放心的教中安全,有你天地門的弟子在這山下放哨,真是太好了,讓我放心不少了,謝謝爹的周到。」
「阿逸,這是家師的意思,他要觀察百花教是否真的封教呢?」蘭強盛邊走邊說道。
秦逸詫異地問道:「令師怎麼會突然關心起我們百花教呢?」
蘭強盛解釋道:「豈止家師關心而已,各大門派也在密切注意哩,因為,以前的百花教及白靈教都有稱霸不湖的野心,各大門派最怕的就是他們雙方聯手,所幸,在你來回穿梭之下,他們已經拼得元氣大傷了,尤其,你掌管百花教之後,我相信一定會使百花教改頭換面,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門主的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秦逸若有所思的說道:「多謝爹的幫助,我覺得各大門太保守了,不,應該說太怕事了,怎麼可以等候他們雙方火拚的呢?對不對?」
蘭強盛輕咳一聲道:「咳,不錯,你說得不錯,不過,他們雙方經過有計劃的長期吸收,已經網羅當今所有的黑道高手,不是任何一個門派的可以抵擋的。」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應該在他們剛發展之時,就動手呀!」
蘭強盛沉聲道:「他們皆是暗中培養足夠的勢力以後才公開露面,紅門派曾經與白靈教起過衝突,險些閑斗呢!」
秦逸愕然道:「白靈教有這麼厲害呀,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
蘭強盛聽了,大笑著道:「哈哈,那是因為你的武功太高之故啦!」
秦逸望著蘭強盛道:「爹,待會兒與韓堂主見面,我該怎樣談叫?」
「我來談吧,你只要瞧瞧是否滿意就行了。」
秦逸欣喜道:「那太好了,多謝爹爹。」
蘭強盛轉移話題道:「阿逸,你還沒有學過騎術吧?」
「是呀,我那有時間去學呢?」秦逸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蘭強盛拍拍他的肩膀,道:「有空該學學,你如今已是教主了,要多才多藝才行,當然現在我們就不必要馬車和馬匹,因為這樣反而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所以只能徒步了。」
秦逸聽了,忍不住問道:「絲綢店裡的生意還好吧,也許你是天地門最有錢的總護法喔!」
蘭強盛大笑道:「哈哈,我是靠祖傳財物的成功的,哪像你全靠赤身空拳打出來的呢?」
聽到這些話,秦逸想到湯世家留下的那箱珠寶,馬上回聲道:「我也是糊裡糊塗的撞上的。」
蘭強盛沉思著點點頭,緩緩地說道:「這就是命啦,有了這個命,再靠你的努力及機智創造了運,你才會有如今的成就,繼續努力吧!」
秦逸應允道:「是,我會努力打拚的。」
「對,要不要叫純兒過來洛陽呢?」蘭強盛突然望著他說道。
秦逸不知所措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想她來,卻又擔心她來了受苦。」
「我看還是叫她過來吧,你一時可能無法返回越州,夫妻長久分在兩頭,這也不是好現象。」
「爹,我不會變心的。」秦逸馬上說道。
蘭強盛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她對做生意這方面很在行,你們在開業之初,總需要這種幫手,對不對?」
秦逸並不是不想要蘭純子來,但是他怕自己,因為教中的事情而忽視對她的關心,現在一聽蘭強盛的話,馬上點頭道:「對,要不要我去接她。」
蘭強盛思索著說道:「我叫幾位弟子高手送她來吧,你那有哪個時間啊?」
「謝謝你的幫忙!」秦逸欣喜地說道。
蘭強盛大笑著道:「哈哈,阿逸,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呢?完全沒有以前的洒脫味道,聽起來覺得挺彆扭的呢!」
秦逸羞澀地點頭道:「好,好,我馬上改進,咦,好快,快入城了。」
「不錯,城中人多,咱們放緩步子,出城之後,再趕路吧!」
蘭強盛沉聲道。
***
洛陽城不愧是個大城市,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放眼看去,只見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熱鬧。
若是一般小地方,逢年過節也不過如比,秦逸雖得奇遇武功蓋世,卻未見過什麼世面,隨著蘭強盛一進城,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儘管穿上一身簇新的白衣衫,看上去人模人樣,仍然脫不了那股子土裡土氣。
他一路東張西望,見了啥都充滿了好奇。
走著走著,忽見街邊廣場上圍了一大群人,有的硬往裡擠,有的墊起腳尖,不知往裡面爭看什麼新鮮玩意兒,這可更引起了他的好奇,說聲:「爹,咱們過去瞧瞧。」也沒聽到蘭強盛的回應聲,他就往人堆里鑽進去。
原來場子里是幾個江湖賣藝的表演,以便吸引過往行人,好推銷地攤上擺的狗皮藥膏等,葯管不管用要服從方知,表演可得憑點真功夫,否則就得當場出醜。
這時只見一個老者站在場邊,肩頭上蹲著只系著繩子的小猴子,一雙紅眼睛眨巴眨巴的東張西望,不知是牲在看人,還是一群在圍觀牲。
老者一面敲著小銅鑼,一面吆喝著,兩個赤膊壯漢則在一旁幫腔。
表演的主角是個少女,頗具幾分姿色,尤其穿一身雪白的緊身薄綢衫褲,腰系大紅腰帶,使得渾身曲線畢露,她不是舞刀弄劍,而是在表演玩弄大蛇,一條巨蟒足有百斤以上,纏在少女身上昂首吐信,形狀十分兇猛,但少女卻面帶笑容,雙手托握著蛇的七寸之處,做出親熱狀,好像是在表演人蛇調情,只聽鑼聲「咚咚」連響,老者一吆喝,兩個赤膊壯漢就跟著幫腔,引起圍觀的人陣陣喝采和掌聲。
秦逸童心未泯,看得大呼過癮,忍不住道:「爹,咱們看一會兒再去辦事吧!」
他以為蘭強盛一定跟在身後,不料未見答腔,轉頭向兩旁一看,蘭強盛竟已不見人影了,秦逸暗自一驚,急忙從人堆里尋找,又推又擠地使場子里引起一陣大亂,他顧不得看熱鬧的人大喊大叫,擠出來舉目四望,早已不知蘭強盛的去向。
正茫然不知往哪個方向去找蘭強盛,突然發現站在附的的兩個小夥子,正目不轉睛地在打量著他,秦逸心想:老丈人是要帶我去見韓堂主,這兩個小夥子穿得儘是補釘的衣衫,但卻乾淨清爽,穿著好像與天地門的很象,我只要他們帶路去見韓堂主就行了。
於是他走了過去,上前招呼道:「兩位小兄弟,你們是天地門的弟子嗎?」
兩個蓬頭垢面的小夥子面面相覷,似乎毫無反應,不知是一對聾子,還是一對啞巴,還是聽不懂他的話呢?
秦逸不由地暗罵道:「怎麼這樣子,遇上了兩個呆瓜。」
為了證明他們是否聾啞,秦逸故意笑罵道:「你們是不是一對活生生的呆木瓜啊?」
不料一個小夥子回罵道:「你才是呆瓜呢?」
秦逸心裡一樂,隨即問道:「既然你們會說話,又不是啞巴,那剛才為什麼不作聲呢?」
小夥子沒有回答,反問他道:「你跟剛才那個中年人是一起的?」
秦逸忙道:「是呀,你們看見他往哪裡走呢?」
小夥子不答,打量秦逸兩眼,又問:「你好像不是天地門的人吧?」
秦逸不耐煩地說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帶我去見你們韓堂主就是啦!」
兩個小夥子交換一下眼色,點點頭,轉身就走。
秦逸便跟著他們,過大街、穿小巷,東轉西轉的進入一條長巷,來至巷底一座巨宅前面,不說別的,光看門前一對巨大的石獅就有夠嚇人,想不到天地門的一個堂,竟有這等氣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那可真不是吹牛的。
好在已聽到蘭強盛說過,天地門中不乏慕名人幫的富翁,否則秦逸還以為這批臭要飯的,是掛羊頭賣狗肉,暗是從事不法勾當呢!
一名小夥子走上前,執起硃色大門上凈亮的大銅環,連連拍三下,略停又敲一下,然後再快速敲兩下,似乎是在打暗號,表明他們的身份。
倏而,大門開了。
開門的,竟是個穿得花不溜秋的大姑娘,她口一張剛要問那小夥子什麼話,一眼發現站在門外的秦逸,不由地微微一怔,把溜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秦逸也怔了怔,心想:「此地的天地門分堂真是不簡單,一定有點鬼門道。
小夥子暗向開門的大姑娘一使眼色,逕自領著秦逸,穿過前面庭院,進入了大廳。
廳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儼然是豪門巨戶的派場。
這時廳里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兩個小夥子招呼秦逸坐下,一個留下陪著他,另外一個便向裡面走去,大概是進內通報了,花有溜秋的大姑娘關上了大門,才跟進來倒茶奉客,然後站在一旁,向秦逸從頭到腳打量起來。
秦逸被她看得不自在,暗罵道:『是不是沒有見過男人啦,那有看人這樣子的嗎?』
看情形蘭強盛尚未在,很可能是發覺秦逸不見了,正在到處尋找他了。
等了老半天,仍不見韓堂主出來,秦逸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道:『搞什麼把戲?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真能磨菇!』
小夥子和大姑娘交換一下眼色,沒有搭腔。
秦逸冷哼一聲,剛憤然站起身子,忽聽一陣嘈雜人聲,遂見那人內通報的小夥子,從右邊拱門一處掛著的珠簾門中走出,退站在一旁。
拱門裡走出幾個鶴衣百結的老者。
為首的一個鶴髮童顏,弓肩駝背外帶瘸腿,年紀至少在七十以上,大概就是這裡的當家的吧!」
秦逸忙上前抱拳問道:「這位可韓堂主呢?」
老者打量著他,詫異地道:「閣下是……」
秦逸道:「在下秦逸……」
老者不知是耳背,還是故意做作:「噢,噢,你是個有情義的人呢?」
秦逸心裡暗罵一聲:「胡說什麼?」
但這時有求於人,只好陪著笑臉道:「不是的,在下姓秦名逸,本來是跟貴幫的蘭強盛蘭總護法,也就是在下的岳父一起來的,因為我經過街上的貪看熱鬧,跟他老人家走散了,正好遇見這兩位小兄弟,請他們帶路先來這裡的,我岳父大概還在找我,找不到過一會兒就會來了。」
老者這才明白過來,又打量著秦逸兩眼,問道:「不知秦老弟來此有何貴事?」
秦逸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坦然的說明了來意。
老者聽畢,哈哈一笑道:「沒問題,沒問題的,小事一樁的。」
轉向那大姑娘吩咐道:「快去準備酒菜,為蘭總護法和秦教主接風。」
大姑娘恭應一聲,就往裡去。
秦逸忙道:「不用啦,蘭總護法大概就快到了,我們還要去平心湖看看那塊地了。」
老者笑道:「秦教主與蘭總護法來到洛陽,老者身為此地分堂主,豈能不稍盡地主之誼?請會,我這就派人去找蘭總護法,待會兒酒菜上了桌,咱們可以邊吃邊等哦,哈哈……」
秦逸過意不去道:「這怎麼好意思了,一來就打擾韓堂主呢?」
恭敬不如從命,他只好坐了下來。
等他們匆匆離開后,才陪坐一旁道:「秦教主有意來平心湖大展鴻圖,今後必會為地方上帶來繁榮和新氣象,實為洛陽之福,苦有用得著敝幫效勞之處,請秦教主隨時吩咐,敝幫別的沒有,人手可是多著呢?」
秦逸大喜道:「那太好啦,在下先謝了。」
賓主閑聊了一陣,仍未見蘭強盛到來,酒菜倒已準備好,大姑娘來恭請他們入席了。
老者起身笑道:「秦教主,咱們邊吃邊等吧!」
秦逸只好隨著老者等人,來到後面的內廳。
大姑娘的手腳還真俐落,沒多大一會兒功夫,桌上已擺好幾樣下酒菜,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一盤盤全是現成的好吃的,下酒倒是挺帶勁的。
賓主坐定后,老者才把敬陪的幾個同盟,一一替秦逸介紹,不是分堂主,就是執事、護法或壇主,在天地門中的官都不小。
老者帶頭敬過秦逸酒後,其他的人跟著一一敬酒。
秦逸是來者不拒,一律照單全收。
酒過三巡,老得忽然笑問:「秦教主,恕老者冒昧,聽說你已娶了百花教古總堂主的兩位千金,怎麼蘭總護法又成了你的岳父呢?」
秦逸強自一笑道:「沒辦法,誰教我命犯桃花運呢!」
老者言不由衷道:「秦教主不但鴻運當頭,而且艷福無窮,真令人羨慕。」
那位副堂主也奉承道:「憑秦教主這樣的帥哥,又是武功蓋世,小妞兒見了不愛才怪呢!」
其他幾人舉杯齊聲道:「來,我們敬英俊的秦教主一杯。」
秦逸剛端起酒杯,老者卻提出異議:「久聞秦教主是海量,你們用小杯敬酒,又是幾個人同時敬他一人,豈不是太小看了秦教主嗎?」
聽他這一說,秦逸頓時豪興大發道:「換大碗,咱們一對一,誰怕誰哦!」
老者大拇指一豎,贊道:「夠豪爽,夠氣派,秦教主果然名不虛傳。」
一使眼色,隨侍在側的大姑娘立時去取來幾隻海碗。
秦逸聽了蘭強盛的那番話,已把天地門的人當作自己人,根本不疑有他,況且,憑他如今的酒量,別說是換大碗,即使抱起酒缸子灌也不在乎。
不料才連干三大碗,他已伏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這是怎麼了,那還用說,酒里鑽定做了手腳。
***
不知過了多久。
秦逸已經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警覺自己竟已全身赤裸,雙手兩腳分開,成為一個「太」字形,而不是「大」字呢?
因為他這時的模樣,正如同一個「大」字,但下面多了一點,所以用「太」字形容更為恰當。
再定神一看,滿牆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顯然是置身在刑房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逸不禁驚怒交加,天地門怎敢如此對待他?
眼光一掃,只見那大姑娘正坐一旁的木凳上打盹,不由地怒從心起,振奮大喝道:「吠,死丫頭,醒一醒!」
大姑娘聞聲猛然驚醒,身子一歪,連人帶木凳翻倒在地上
秦逸怒問道:「死丫頭,那些老頭在搞什麼鬼把戲?」
大姑娘忙不迭地爬起來,一言不發地匆匆走了出去。
秦逸怒哼一聲,打算運足功力,將捆住手腳的繩索掙斷,那知一提真氣,頓驚覺全身幾處大穴均已受制,功力非但無法提聚,而且像是完全消失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想不到一時為了好奇貪看熱鬧,以致跟蘭強盛走散,落進這些天地門老頭的手裡,不知不覺的著了道兒,栽了這個大跟斗。
他奶奶的,大風大浪都已經過了,卻在陰溝里翻了船,真是太不小心了!
秦逸愈想愈窩火,氣得臉都綠了,正要破口大罵時,突然見到那大姑娘去而復返,還帶來十個奇裝異服,且妖艷無比的女子。
這些女子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各具姿色,各有情態,而且身上不知灑了多少香水,人一進來就滿室生香,真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秦逸一時真搞不懂了,天地門稱天下第一幫,此地的堂主怎會暗藏春色,藏了這麼多的來厲不明的嬌娃,更令他莫名其妙的,是那幾個老頭不照面,大姑娘見他清醒,卻去叫來這些女子,究竟想搞什麼把戲?
進來的除了那大姑娘,尚有十二名女子,她們在秦逸面前站成半圓,好像在看一件稀世寶物一樣。
十二個女子充耳不聞,彼此交頭接耳,偷偷私議著什麼,秦逸不禁怒喝道:「看夠了嗎?去把那些天地門的老頭叫來!」
她們仍然置之不理,似在評頭論足,不時發出浪笑,秦逸更火了,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臭娘們,別在那裡裝聾作啞,有種就放開我,哼,別以為你們人多,我照樣能把你們擺平,看看究竟誰怕誰?」
她們終於按捺不住開腔了。
其中一個道:「大姐,這小子居然向我們挑戰呢?」
被稱為大姐的女子置之一笑,走向秦逸面前道:「姓秦的,聽說你先後娶了好幾個漂亮的老婆,真可謂艷福不淺啊!」
秦逸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管得著嗎?多事。」
大姐並不動怒,冷笑道:「我何必管,你有本事娶一百個老婆,也跟我毫不相干,不過,如今你已落在我們的手中,只要小刀子一揮,就要你變成太監,讓你的那些老婆守活寡。」
秦逸暗自一驚,怒道:「你敢!」
大姐道:「你不相信嗎?二妹。」
只見她手一伸,那位二妹已應聲上前,從袖管內抖出一把帶鞘的短匕,交在她手上。
大姐隨手抽出鋒利短匕,在秦逸面前晃動著,說道:「姓秦的,你認為我不敢嗎?」
秦逸這驚非同小可,他這時毫無抗拒的能力,惹火了這位大姐,只要手起刀落,他的命根子就完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得忍了口氣,故作輕鬆地笑問:
「咱們素不相識,有這麼大的仇恨,使你非向我下此毒手不可嗎?」
大姐向刀鋒上吹口氣,冷森森地道:「咱們並無仇恨,但有人跟你勢不兩立!」
秦逸趕緊問道:「誰?」
大姐冷笑著道:「沒有告訴你必要,懂嗎?」
秦逸怒視著這群女人,沉聲道:「那麼你們是什麼人呢?」
大姐在他前面走來走去的說道:「你真想知道嗎?」
秦逸哼聲道:「愛問,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
大姐神氣十足的道:「那你就聽清楚啦,到了閻王爺那裡好交代,咱們是平原十二紅玫瑰,記住啦!」
秦逸冷笑道:「沒聽過!」
大姐斥道:「哼,真是孤陋寡聞!」
「就算是吧。」秦逸強自一笑:「既然你要我在閻王爺前好交代,他一定會問我,為什麼把命送在你們的手裡,那我怎麼說呢?」
大姐道:「你真有夠獃痴,剛才我不是已告訴你了,有人跟你勢不兩立,咱們只不過是得人錢財,替人消災,完全是一筆交易而已。」
秦逸心念一轉,幾乎已可確定,這個跟他勢不兩立的人就是古雲保,但他不明白,天地門的韓堂主,怎會跟古雲保一鼻孔出氣呢?
他忍不住問道:「韓堂主人呢?」
不料這一問,竟使她們哄然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秦逸莫名其妙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呢?」
大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問道:「你相見韓堂主嗎?」
秦逸憤聲道:「我有話問他。」
大姐憋著嗓門,以蒼老的聲音道:「那你就問吧!」
秦逸一聽這口音,頓時恍然大悟:「噢,剛才那個老者是你化妝的?」
「答對了。」
眾女子又哄然大笑起來。
秦逸氣得臉都綠了,烏名樂還煞費苦心,傳授了他易容術,結果他非但未派上用場,反而認不出來,被眼前的這群女子的易容術所迷惑,未能當場識破,甚至連男女都不分,否則的話,他那會著了她們的道兒呢?!
都怪自己越活越笨了,秦逸懊惱的想著。
不過,這完全是陰錯陽差,帶他來此的兩上小夥子,當時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原來平原境內,近年來才出現的十二紅玫瑰,在江湖中尚未成氣候,知道她們的人也並不多。
十二紅玫瑰是以女霸王林玫瑰為首,她曾是山東名師快劍手午孤達門下唯一女弟子,也是午師娘的乾女兒,午孤達從不收女弟子,但林玫瑰是他老婆的乾女兒,只好破例收在門下,由於她在門中是「一枝獨秀」,萬綠義中一點紅,師兄弟們個個向她爭獻殷勤,使得她因寵而驕,自以為美得冒泡,其實,林玫瑰只能算是略具姿色而已。
但她生性淫蕩,對師兄弟誰都來電,幾乎是來者不拒,大小通吃,搞得門中烏煙瘴氣,不時引起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林玫瑰仗著有乾娘撐腰,毫無顧忌,最後親密關係搞到了師父午孤達上去,而且被師娘撞個正著,一怒之下,才逼丈夫把這女子逐出師門,這一來,她就更百無禁忌了。
在江湖中混了兩年,不但闖出個女霸王的名稱,而且結交了一批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淫娃,乾脆組成平原十二玫瑰,自任大姐頭,決心自立門戶,大展鴻圖一番。
她們真有一手,靠兜售春藥和傳授房中術起家,不到一年光景,就大有收穫,非但打出了知名度,在江湖中小有名氣,也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撈進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銀子,買下子這座巨宅,作為她們的大本營。
男人是飽暖思淫,十二紅玫瑰也甘示弱,一心要爭取男女平等,更何況她們本來就是一批淫娃。
於是,她們雇了些小混混,扮成韓堂主在各處放眼線,一旦發現現年輕力壯的帥哥,就暗中盯上,同時飛報她們,以便親自出馬趕去。
如果勾引不上,她們就來硬的,先摸清門路,夜裡就去劫持回來,大家有志一同樂上一樂。
她們有的是強烈春藥,非把弄回來的帥哥,搞不到油干燈盡,一命嗚呼才罷休。
近年來常有年輕小夥子失蹤,或是深山中發現無名男屍,就是她們十二玫瑰的傑作,兩個放眼線的小夥子,發現秦逸是帥哥型的小夥子,只是將他當作獵物而已,根本不知他是什麼來間。
想不到秦逸看走了眼,居然把他們當成天地門的弟子,硬要他們帶路。
有一點倒被秦逸猜中了,以金錢收買十二玫瑰之人,果然正是古雲保,只是她們自知惹不起的百花教,尚未採取行動而已。
當她們聞報,兩個小混混帶回了個帥哥,要見天地門此地的韓堂主時,由於不知他的來頭,林玫瑰靈機一動,立即吩咐其他幾人,穿上現成的男裝,喬扮成老者出現,所以磨菇了老半天,一聽到秦逸報出姓名,林玫瑰不禁喜出意外,正愁收了古雲呆的銀子,還沒想出點子誘惑秦逸上鉤,想不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秦逸在毫無戒心下,那會料到酒中做了手腳?
就這樣,他著了她們的道兒。
林玫瑰見他氣得一言不發,笑道:「姓秦的,你怎麼不說話了?」
秦逸一臉無奈,沮喪地嘆口氣道:「既然落在你們的手上,只有任憑宰割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你倒很乾脆。」
林玫瑰又舉起手中的短匕,在他面前晃動著道:「姓秦的,你聽著,咱們跟買主有個約定,只能割下你的命根子,除掉了你的武功,不得置你於死地,但這一刀下去,你能不能把命保住,我可不負責,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逸苦笑一下,索性閉上眼睛,心想:「這下完蛋了,古雲保真有夠毒,自己的命根子被毀不管用了,居然要我向他看齊,這一來,我就算能把命保住,以後還有什麼戲可唱?唉……」
忽聽那二妹武玫瑰道:「大姐,慢著!」
舉刀欲下的林玫瑰問道:「二妹,你相來動手嗎?」
武玫瑰道:「不是哪,大姐,我,我時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林玫瑰詫異道:「什麼意思?」
武玫瑰把她拖開一旁,輕聲嘀咕了幾句。
秦逸偷眼一看,見其他的女子也圍了過去,大家議論紛紛,不知在出什麼歪點子,但毫無疑問,鑽定是在計議用什麼新鮮怪招來對付他,讓他吃足苦頭。
秦逸這會兒沒有一點辦法,只有逆來順受,任憑她們去擺布,倏而——
忽聽林玫瑰笑罵道:「你們這些騷蹄子,真能想得出。」
武玫瑰笑道:「大姐,咱們總不能暴珍天物呀!」
三妹田玫瑰附和道:「就是嘛,即使是死刑犯要砍頭,臨刑前也得吃飽最後一餐,讓他臨去秋波樂一樂,咱們也算大發慈悲,做做好事積陰德哪!」
林玫瑰笑斥道:「少假仙了,我看是你們自己想樂一樂吧?」
田玫瑰笑問:「大姐不想?」
林玫瑰身為大姐頭,不能像她們毫無顧忌:「我……我……」
武玫瑰一使眼色,林玫瑰尚未置可否,已被她們推向秦逸面前。
秦逸已聽出端倪,故作輕鬆地笑問:「你們要讓我飽吃一餐,才送我上路?」
林玫瑰置之不理,轉向武玫瑰道:「二妹,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就看你的吧?」
武玫瑰臉上一紅:「不不不,長幼有序,理當大姐先上。」
「不。」林玫瑰搖搖頭,笑道:「我們不必按牌理出牌,主意是誰出的,誰就有權優先,二妹,不用假惺惺了,看你的啦!」
武玫瑰忸忸道:「這,這不好吧!」
林玫瑰笑著催道:「好啦,別磨菇了,三妹她們還要排隊等著呢!」
眾女起鬨道:「二姐,快上啊!」
武玫瑰瞥了秦逸一眼,又看看田玫瑰等人,才裝模作樣地輕嘆一聲,表示是無可奈何,勉為其難地道:「好吧,既然大姐和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就優個先了。」
秦逸暗自思量道:「你們這些騷娘們,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抓住老鼠非把它玩弄個夠,才把它一口咬死,嘿嘿,別以為仗著你們人多勢眾,有事事就儘管使出來吧,堆害怕你們不成。」
這時的武玫瑰在眾姐妹的慫恿下,把全身脫得精光,赤裸裸地走至秦逸的面前,只見她一身細皮白肉的,曲線玲瓏剔透,渾身透著一種迷人魅力。
她在秦逸面前站定,臉上帶著淫蕩的笑意,伸手摸摸他下巴道:「小白臉,你要多多賣力啊!」
秦逸憤憤地怒哼一聲,閉上了眼睛,似對這誘人的赤裸胴體不屑一顧,武玫瑰並不計較,以那纖纖玉手,在秦逸他身一陣輕撫,由下而下,突然一把握住他的下身。
秦逸不由地全身一震,但他極力強忍著,任由武玫瑰如何挑逗,他就是無動於衷。
武玫瑰一氣之下,放手走向一旁,雙手用力將那大輪似
的圓木盤一轉,頓使秦逸成了頭下腳下,他怒問道:「臭娘們,你們幹嘛?」
武玫瑰不答話,走回他的身邊,半蹲下身子,以雙峰緊貼他的身體磨蹭起來,這娘兒們真有夠浪,簡直放流形駭人,旁若無人的一點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之心,但她雖施出渾身解數,極盡挑逗之能事,秦逸仍然毫無興趣的怒視著她。
武玫瑰這下可火大了,霍地站起身子,氣憤得罵道:「他媽的,虛有其表,中看不中吃的,原來是個二百五。」
秦逸回應道:「你才是二百五了,你們把我全身穴道制住了,我能幹嘛呢?」
說的也是,那有掐住人的脖子,怪人吃不下東西的呢?
武玫瑰怔了怔,轉過身道:「大姐……」
林玫瑰已明白她的心意,忙道:「不行,這小子武功很高,咱們十二個人全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制住她,絕不能解開他的穴道。」
一旁的田玫瑰道:「他的手腳被綁住,而且用的是浸葯的牛筋,我不信了能掙得斷。」
林玫瑰搖頭道:「咱們不能為了一時之興,冒這個險啊!」
秦逸譏道:「是啊,萬一我衝動起來,你們全上也不夠的。」
林玫瑰哼聲道:「姓秦的,你別想拿這話來激我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轉向那大姑娘吩咐道:「蝶丫頭,去拿『男槍永不倒』來。」
那大姑娘恭應一聲,飛快奔出房去。
田玫瑰叫道:「還是大姐腦子靈光,咱們竟忘了這個法寶呢?」
秦逸一聽,心知蝶丫頭去取的「男槍永不倒」,必是「發情丸」一類的春藥,他雖經烏名樂傳授了千杯不醉法,但對「男槍永不倒」管不管用,那可沒有絲毫的把握,因而不由地暗自一驚,只有祈禱上帝,和死去的爹娘顯靈保偌了。
不消片刻功夫,蝶丫頭已取來一隻精緻的瓷瓶,她雙手恭恭敬敬的放在林玫瑰的手中。
秦逸定神一看,瓷瓶上細下粗,如同一隻花瓶,瓶上尚描繪著一對男女的合歡圖。
幾個女子不待大姐吩咐,已上前轉動詞木盤,使秦逸回復到頭上腳下的「太」字形姿式,秦逸暗叫不妙,但他力持鎮定,故意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的法寶呢,原來是這種玩意兒。」
林玫瑰詫異地道:「你喝過?」
秦逸道:「你可真會開玩笑,我不喝這種玩意兒,那能娶幾個老婆呢,而且夜夜春宵,那不成了怪胎呢?多拿幾瓶來吧,別那麼小家子氣,一瓶不夠塞我牙縫呢!」
林玫瑰信以為真,正待吩咐蝶丫頭再去取幾瓶的,武玫瑰已從她手上奪過瓷瓶道:「哼,你少在這裡吹牛皮,這『男槍永不倒』可不是普通春藥,一杯下肚皮,柳下惠也會變成西門慶的。」
秦逸動彈不得,只有耍嘴皮子:「那你不成了潘金蓮呢,哈哈……」
武玫瑰怒哼一聲,拔開瓶塞,上前伸手一捏他的嘴的兩邊,使他不由自主的把嘴張開,以瓶口對著他的嘴裡就猛灌,完全是霸王硬上弓的作風。
秦逸不敢咽下肚子,憋住一口氣,把灌入的酒含在口腔中,等武玫瑰捏著他的嘴的手剛放開,他就突將口中的酒向她的臉上噴去。
武玫瑰措手不及,被噴了個滿頭滿臉。
秦逸罵道:「他奶奶的,這那是酒,簡直就是跟馬尿一樣嗎?」
武玫瑰氣得臉都綠了,伸手一抹滿臉淡紅色的酒汁,怒不可遏道:「大姐,把刀子給我,我要殺了他。」
田玫瑰急道:「二姐別生氣嘛,讓我來……」
武玫瑰斷然道:「不必了這小子既然不上路,我就送他到西天報到去當太監吧!」
田玫瑰只好向林玫瑰求救道:「大姐,你看……」
林玫瑰笑道:「二妹,既然三妹如此感興趣,你就讓她試試吧!」
武玫瑰不敢對大姐頭抗命,只得怒哼一聲,氣憤地退開一旁,好讓田玫瑰上陣。
在十二朵紅玫瑰中,田玫瑰是臉蛋兒長得最俏麗的,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體形過於豐滿,屬於燕瘦環肥的「環肥」那一型吧!
田玫瑰的動作很快,而且俐落,因為身上緊緊的裹纏了好幾層的布條,使多餘的肥肉被勒緊,因此更為豐滿一點,這一脫光,可就原開形畢露了,這娘們身上的肥肉,居然多出好幾個印痕,如同剝開粽葉的粽子,看了真教人倒足胃口。
秦逸看在眼裡,實在慘不忍睹,索性又才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田玫瑰卻會錯了意,以為秦逸是樂在心裡,準備閉目享受她的溫存了,好好的爽一爽哩!
她走到秦逸的面前笑道:「公子,不必那麼緊張的,我不會把你吃掉的啦!」
秦逸置之不理,心裡默默的誦著吸功大法的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