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更半夜遇殭屍
響午時日。
一路發酒樓內賓客雲集,喧嘩熱鬧不已!
一號少女帶著阿星走近一名手持旱煙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冶少婦面前,低聲耳語數句。
妖冶少婦身子一顫,瞄了阿星一眼,輕嗯一聲!
一號少女朝阿星低聲吩咐一句:「安份些!」
即逞行離去。
妖冶少女招過一群精幹少女低聲吩咐數句之後,柔聲朝阿星說道:「隨我來吧!」
說完扭擺腰肢走向後院。
阿星的目光落在那付又圓又大、擺動不已的臂部,禁不住心跳加速,渾身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好色,乃人之天性,阿星雖未成年,面對這種「超高能量」的誘惑,仍然會有所感應!
所幸,不久,即進入了一間華麗的房間內。
妖冶少婦逕自上榻,支肘側躺著身於,呢聲道:「布公子,請坐呀!」
阿星拘束的坐在大師椅上,雙目瞧著自己的足尖!
妖冶少婦心知又是一隻「菜鳥」,心中暗暗歡喜,表面上喃喃罵道:「這兩個傢伙越來越懶啦……」
說完,右足側抬,捏住一條細繩,連扯三下!
她故意這麼一抬及一動,阿星的目光餘波立即觸及那截雪白、渾園的小腿及大腿,立即閉上雙目、心兒卻怦然猛跳卜妖冶少婦瞧得欣喜不已,恩付著如何吃這隻「菜鳥」?
倏聽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傳入房內,逕奔榻前,只聽那人惶聲道:「堂主,你找我有何事?」
阿星陡聞那熟悉的聲音,不由抬頭一瞧!
倏聽:「砰!」的一聲,妖冶少婦纖足一揚,將那位少年踢得蹌踉退到的身前,只見他的嘴角已經溢出血來。
「哼!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呀?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那人慌忙自地上爬了起來,跪伏在地,哀求道:「堂主恕罪,方才是陰老將屬下召至房內,所以才……」
「哼!姓陰的又在玩那『變態的遊戲,啦?」
「是……是的!」
「貴旺呢?」
「他……他在陰老二那兒……」
「哼!好一對怪胎!起來吧!將布公子帶到貴賓房,好生伺候!」
「是!」
妖冶少婦說完,立於楊前,柔聲道:「布公子,本座還有些事,無法陪你用午膳,請原諒!」
「哪裡!哪裡!堂主大客氣啦!」
說完,隨著程貴仁走入走道盡處的一間豪華房內。
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程貴仁兄弟居然燃此地,看樣子兩人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
他忍著心中的激動,入房之後,端坐於太師椅上接受著程貴仁的服務,心中卻是充滿了感慨!
人生如戲!想不到以前自己經常挨他的揍罵,今日卻變威一位大爺由他戰戰兢兢的服侍著!
他原本有一絲絲的報復念頭,可是目光一觸及他那深凹的雙目,蠟黃的面孔,多加瘦弱的身子,他不由放棄了!
阿星年紀尚小,不知程貴仁兄弟不但要供妖冶少婦風娘子洩慾,更是霄虎幫護法陰氏兄弟之洩慾器。
除此之外,尚需協助其父鬍鬚仔打雜。
一個月多的時間,他們父子三人吃盡了苦頭,卻凜於身陷虎穴,不但不敢潛逃,甚至連牢騷也不敢說半句!
尤其是鬍鬚仔一向沉迷於賭博,早把身子搞壞了,經過這陣子的折磨,早已不成人形,似風中之殘燭了!
阿星眼看著程貴仁惶恐的模樣,真想叫他停下來欣一會兒,可是由於耽心暗中有人在監視,所以,他忍了下來。
哪知,擺好碗筷之後,程貴仁依然拿著毛巾在房內東擦擦,西抹抹,分明是不想離開此地。
阿星默默的吃著,由於心有所思,面對佳肴美酒,居然食不知味!
他突然發現程貴仁褲襠後方滲出血跡,心生不忍,不由輕咳一聲,道:「喂!
你的後面流血啦!」
程貴仁似驚弓之鳥,身子突然一震,顫聲道:「沒……沒關係!」
「你怎不去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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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吧!」
「此地已經沒事了,」你下去吧!「
「大爺,我……」
阿星面對程貴仁那雙帶有企盼神色的眼睛,心知他必有不願離去之理由,暗暗一嘆之後說道:「我為你上藥吧!」
程貴仁卻駭怕萬分的捂著臂部,哀求道:「大爺,小的等一下自己會上藥,你就繼續吃東西吧!」
說完,盯著那些佳肴,連吞口水!
真是現世報呀!
他若知道坐在房內的人兒就是前些日子還在受他們欺凌的阿星,在慚愧之餘,不嚇死才怪!
阿星心生不忍,低聲道:「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我……」
「去把門關上!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丟了多可惜!」
說完,遞過了碗筷,斟了一杯酒,走到窗旁瞧著窗外的花木!
他的耳中清晰的聽到程貴仁狼吞虎咽的聲音,心知他一定好久沒有吃過這種佳肴了,不由暗暗一嘆。
陡見他身子一顫,雙目神光暴射!
只見鬍鬚仔被一名少女連踢帶打,自廚房轟了出來,那位少女雖竭力壓低嗓音,阿星卻仍清晰的聽到:「賭鬼,你裝什麼痛,日落之前,若不把院子內的雜草除乾淨,小心本姑娘剝了你的皮!」
說完,將器具砸向鬍鬚仔,恨恨的重入廚房內。
阿星恨恨的暗忖:「媽的!你這恰查某,你給我小心點,我記住你嘴角的那粒『三八痣』,咱們日後再算賬吧!」
鬍鬚仔雙手護住頭部,任憑備箕及鐮刀砸在身上,但不敢吭聲,相反的,急忙開始割草!
只見他每工作一會兒就停下來咳嗽一會兒,由嘴角那血跡,可見其內傷十分的嚴重,隨時會「嗝屁」!
突聽程貴仁顫聲道:「大爺,謝……謝你!」
阿星心中暗忖:「媽的!土豆仁!你阿爸在外面被人揍得死去活來,你卻在裡面吃得爽歪歪!算啦!他們已經夠可憐了,還和他們計較什麼?」
於是,沉聲道:「你可認識院中那人?」
程貴仁急忙走到窗旁,朝外一瞧,低聲道:「認識,他正是家父。」
「唔!瞧你們父子也是人模人樣的,怎麼在此操持賤役呢?」
「這……」
「說來聽聽!我不會傳出去的……」
「是!大爺!家父好賭,小的及弟弟又亂花錢,因此欠了別人一筆錢,只好被押到此地來過著非人的生活!」
「你們欠了多少的債?」
「大約有四、五千兩銀子。」
阿星不由心中大怒:「有夠可惡!一個多月的時間,不但花去三四千兩,反而還欠了四五千兩銀子。」
表面上卻談淡的道:「你們賣身多久?」
「二十年!」
「這麼久呀?」
「不但如此,每日只准在晚上吃一頓剩菜剩飯;根本無法維持體力!」
阿星默默的倒出三粒回春丸,道:「你們三人各吃一粒吧!」
「這……」
阿星役好氣的答道:「放心!不是毒藥啦!」
「是!是!謝謝!謝謝!小的告退!」
說完,踉蹌離去!看樣子屁眼受創匪淺哩!
阿星感慨萬千的瞧著那位百般虐待他的鬍鬚仔強提精神在工作著。
突見程貴仁躲躲閃閃的來到他的身邊,遞過一粒回春丸給他,同時低聲說了數語,立見鬍鬚仔吞下那粒藥丸。
程貴仁幫忙除草、一邊偷瞧著其父有無中毒之現象。
他突然發覺其父精神振作不少,心知必非毒藥,當下俏悄的服了一粒口春丸,同時默默的除著草。
阿星在房內親眼目睹程貴仁這種可謂是「不孝」的舉動,暗罵道:「媽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當下,暗暗一嘆,躺在榻上暗暗口想著這段離奇的遭遇!
華燈初上。
一路發酒樓里裡外外車水馬龍,吆喝喧嘩之聲此起彼落著。
爆滿!大爆滿!
不但前院樓上樓下座無虛席,第二進左側之賭場及右側之妓院更是熱鬧紛紛,不少向隅者只有乾瞪眼排隊了!
阿星和雷虎幫那兩位護法陰天及陰雨四下走動,查看有否礙限的人物?
阿星自出娘胎,頭一次見識到這麼多人在吃、喝、嫖、賭,不由暗暗佩服雷虎幫的經營手腕!
陰天及陰雨一身青袍,年約六旬,雖是瘦如竹竿,卻雙目熠熠,太陽穴高突,分明有一身精湛其內功。
尤其那一對瘦如雞爪卻隱隱泛烏之手指,分明練有絕毒掌力,阿星不由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陰天及陰雨似乎十分的瞧不起這位病鬼,因此,一直不願意和阿星走在一道,偏偏阿星人生地不熟,不敢遠離,反而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三人轉了一圈之後,陡聽陰天獰聲道:「姓布的,你去賭場,老夫兄弟負責酒樓及妓院,行不行?」
「行!」
說完,逞自折向賭場。
他甫一踏進賭場,門口那兩位彪形壯漢立即躬身一禮!
阿星頷首問道:「有沒有礙眼的角色?」
「沒有!布爺!您請到裡面用茶,由小的們招呼吧!」
「嗯!小心點!有事通知我!」
「是!布爺,請隨小的來!」
阿星靠在大師椅上邊吃著婢女們嗑凈了瓜子,邊暗忖:「媽的!想不到我阿星也會有這一天!」
阿星面帶微笑,正想得出神之際,陡聞香鳳撲面,慌忙偏首一瞧,卻見哪位婢女呶著雙唇湊了過來!「
「小杏,你在幹嘛?」
小杏滿口含著美酒,正欲渡入布爺的口中,突見他發問,立即指著兩人的嘴巴,做了一個親吻的姿勢!
阿星心中一震,忙道:「算啦!你沒有看見我滿臉病容呀?是『肺結核第二期』哩!你不怕嗎?」
小杏怔了一下,旋又湊了過來!
敢情,她秦命侍候這位大爺,非誓死達成任務不可!
阿星正欲推拒,小杏已自動投懷送抱粘了上來,慌得阿星的雙手沒處放,口中直叫「小杏!別這樣子!」
小杏不管三七二十一,櫻唇對準阿星那張嘴緊迫不舍,那對發育成熟的豐乳隨著身子晃動,不住的在阿星胸脯磨著!
磨呀磨!磨得阿星心裡發慌,渾身不對勁!
阿星一見情況不對,逼不得已制住了小杏,又輕輕的在她的頸部一點,那口美酒悉數流入她的腹中。
阿星拍開她的穴道之後,笑道:「小杏,你可以離開一點嗎?須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哩!」
小杏不知是飲了那口酒之故,還是害羞,脹紅著臉離開阿星之後,突然走向門后迅速的鎖上了房門。
阿星正為她的怪異舉動覺得奇怪之際,小杏突然迅速的卸下了衣衫,僅存一件水藍色的肚兜!
阿星好似被人劈中一掌,全身一震,立即站起身子,低聲道:「小杏,你……
你在幹什麼,快把衣衫穿起來!」
小杏賭氣道:「布大爺,你一定看不起我,才不讓我喂酒,我要請你好好的鑒定一下?」
說著,卸下了那道最後防線!
阿星只覺眼前一亮,心兒似欲跳出體內,暗喊一聲:「救命啊!」
立即閉上眼睛,同時轉過身子。
小杏雙目陡紅,銀牙一咬,緩緩的走了過來,道:「布爺,我真的那麼賤,你連多瞧一眼也不肯嗎?」
「不是啦!我有病啦!不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啦!」
那聲音充滿了稚氣!不由令小杏一怔!
不過,她仍然不死心的上前靠著阿星的背部,以雙肩輕輕磨著,媚聲道:「布爺,小杏自知殘花敗柳,不敢奢求大多,只求你多看我一眼!」
「唉!你們女人有夠『哥哥纏』(糾纏不清)……好啦!我就多看一眼吧!」
小杏欣喜的後退一大步,擺出最迷人的姿勢!
阿墾轉過身於一瞧,凡心又是一震,急忙閉上雙眼,道:「好啦!我已經多看一眼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吧?」
小杏卻撤嬌的道:「不行啦!哪有看這麼一下下的!」
口中說著,手卻不停著,居然迅速的制住了阿星!
阿星想不到一個婢女會有如此高明的武功,竟然被她得手,不由叫道:「小杏,你要幹嘛?」
雖然如此,他那對眼睛仍然不敢睜開!
小杏卻媚聲道:「布爺,既然你不肯多看小脾一眼,小婢就要多看你一眼!一說著,竟開始替阿星寬衣解帶了!
「小杏,你……」
「嘻!布爺!你還挺富有的,不但一袋子金銀,更還有這麼一大條金腰帶,嘻嘻,你還帶這麼多銅板幹什麼?」
「唉!小杏!快解開我的穴道,這些統統給你……」
「真的呀?……不!我只要人!有人才有錢!」
陡聽一陣急驟的破門聲:「布爺!布爺……」
阿星正欲開口,小杏已迅速制住他的啞穴,同時媚聲道:「布爺現在沒空,有事去請陰爺吧!」
屋外之人以為布爺正在「飄狽欲仙」,因此,匆匆離去。
其實,阿星正在運功沖穴,而小杏還不知死活呢?
且說,賭場內,原本人聲喧嘩,莊家的吆喝聲此起彼落,八張圓桌旁,各式賭具不斷的轉動著。
布筱蘭仍然扮成小健,混進了人群之中。
她自從離開神醫住處,沿途迫訪小健,心知他嗜賭,因此,在洛陽城內找不到小健,便將腦筋動到賭了!
暗中一探聽,洛陽城內以一路發酒樓的賭場最有名,輸贏也最大,於是,她立即來到了賂場中。
想不到現場會如此的熱鬧,擁擠,她好不容易循著骰子聲擠入圓桌旁,立媽被那股氣氛怔住了!
做莊的是一位年約雙十的白衫少女她那清脆的吆喝聲以及乾淨俐落的動作,令賭客們暗暗欣賞不已。
不過,最令賭客們感到興趣的是另外那兩名亦著白衫的二八佳人。
因為,比較眼尖的賭客在她們二人收發籌碼之際,發現她們二人在白衫之內,居然未穿肚兜。
二人只要稍為一動,立即可以看到聖母峰上那兩粒紫黑葡萄在顫動,好似在對賭客們呼喚以及暗示什麼?
輸與贏便放在其次了。
人的心理就如此的奇怪!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至少也有看過光溜溜的女人胴體,幹嘛還如此的色迷迷呢?「
大概是神秘感在作祟吧!
在「四人啦!」
及骰聲之中「通吃!」
「通賠!」
「吃小賠大!」
之聲音不住的傳了出來,賭客們的歡呼,嘆息聲音,更是此起彼落。
大把大粑的籌碼在桌上來來去去的流動者。
布筱蘭對於賭,只恆個皮毛而已,上次在神醫住處被小健用「四八啦」將她灌醉之後,對於「四八啦」可以說是「小旦怕怕」了!
可是,她一置身此地、不由自主的想玩幾把。
陡聽身後傳來粗濁的叫聲:「喂!少年仔,你到底玩不玩嗎?占著茅坑不拉屎,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完,就欲扳她的右肩。
布筱蘭一個姑娘家,身子豈容別人亂碰,只見她頭也不回的將右腕朝後一揮,那名大漢的手腕好似遭到火烙一般,「哄唷」叫了一聲。
眾人不由好奇的瞧著他。
哪知,他自知對方煎手,只有窘紅著臉,捂著疼處,不敢吭聲,眾人輕輕一笑,在莊家的吆賜之下,又開始下注了!
布筱蘭默默的取出一疊銀稟,隨便的抽出三張,朝身前桌面上一擺,沉聲道:
「全部押啦:」
白衣待女伏身取過那三張銀票,打開一瞧,不由駭呼一聲。
眾人好奇的瞧著待女在兌換籌碼,當侍女以儡盤裝著籌碼推過來之際,陡然有人驚呼道:「哇!一千五百兩哩!」不錯!盤內果然整整齊齊的排著十五疊籌碼,每疊一百兩,正是一千五百兩,好大的手筆,難怪眾人會驚呼出聲。
做莊的白衣少女凝視她一眼之後,朗聲道:「要下注的快點!離手啦!」
說完,抓起骰子一擲!
哇!四!四!五!六!好大的點!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連殺五人之後,終於輪到布筱蘭了!
地面上一付夷然自若!
心中卻七上八下,緊張不堪!
連擲三把,皆擲不出點數!好不容易在第四把才擠出了二!三!四!七點,眾人不由發出一聲惋嘆!
布筱蘭眼睜睜的瞧著那些籌碼被移走了,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又綴綴的抽出了三張銀票,擺在桌上。
不久,眾人一見那個侍女又將那個盤子如數推了過來,不由紛紛議論道:「哇!
又是一千五百兩哩,這位少年仔真有錢!」
「是呀!瞧她手中的那一疊銀票,至少有五十張,一張五百兩,至少有兩萬五千兩,乖乖,真有錢!」
奈何,布筱蘭的技術、運氣皆不順,半個時辰不到,居然仿去了一萬多銀子了,她也開始沉不住氣了!
她並不是怕輸光了沒錢!而是覺得連輸十多把,雖然技術有點進步了,面子可是有點掛不住哩!
所幸,她經過易容,因此,沒人瞧出她的窘狀!
不過,擠在人群中的包正英可是瞧得十分的不服氣!
他自從跟蹤阿星至此,即發現了風娘子,不由暗忖:「風娘子乃是霄虎幫百花堂堂主,看樣子此地是雷虎幫的巢穴了!」
原來,阿星今日進入海心園時,包正英因不懂「顛倒陰陽陣」無法入內,因此,不知阿星已決定混入雷虎幫之事。
包正英不甘這丫頭輸了這麼多的銀子,徽一思忖,立即擠到她的背後,道:
「少年仔,老夫可不可以『插花』?」
「插花?」
布筱蘭不懂這句術語的意思,好奇的轉頭一瞧,只見一位灰衣老者正含笑朝自己頷首,不由亦點了點頭。
包正英取出一錠元寶丟在銀票上,同時叫道:「頭仔,不必兌籌碼啦!免得太浪費時間!」
做莊的白衣少女連勝十餘把,心中欣喜萬分,聞言之後,立即笑道:「只要這位大爺同意,本人沒有意見!」
包正英哈哈知道:「老夫昨晚夢見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算命仙說是大吉大利,今晚打算來撈點銀子,哈哈!」
莊家笑道:「希望能夠如你所願……」
說完,輕聲一笑。
旁觀之人亦隨之大笑!
他們是在取笑包正英眼睛沾了大便,沒有看清這位少年仔已經連輸十餘把了,居然還在做發財夢!
果然,這一把莊家又以十點勝了布彼蘭的六點。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包正英揚揚頭髮喃喃的道:「怪啦!我做的夢一向很靈驗的呀!這次怎麼會一出師就不利呢?」
眾人又哈哈笑著:只聽一位紫面大漢笑道:「喂!老仔!到我這兒來『插花』吧!你瞧瞧,我今晚可進了不少賬哩!」
包正英搖搖頭道:「謝啦!這位老弟眉清目秀,印堂隱泛紅光,如果不是正在走桃花運,就是走財運,我跟到底啦!」
布筱蘭聞言,沒來由的心中一顫,腦海中立即又浮現出小健的影子。
哪知,布筱蘭的手氣實在有夠「背」,居然又連輸了十餘把,手中只剩下最後的一張銀票了!
包正英則尚有三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
眾人不由暗暗為她們二人惋惜不已!
包正英輕咳一聲,笑道:「老弟,這最後一把,由老夫來擲好不好?」
「好吧!真不好意思!連累你輸了那麼多的錢!」
「不!咱們還有這一把,說不定可以反敗為勝,就好像他們所說的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哩!」
「希望如此!」
說完,她讓開了位置!
包正英站在桌旁,雙手掌心湊在口旁,連連哈了幾下,笑道:「老弟!聽說哈幾下,就會手氣順哩!」
眾人不由揶揄的大笑著。
莊家似乎要趕盡殺紹,因此一把就擲出了十一點。
眾人;由「啊!」的齊則一聲!
「唉:看樣子他們是輸定了!」
輪到包正英擲骰子時,他佯作外行的以雙手拿住骰盒,連搖數下之後,「砰!」
的一聲迂於桌上。
他的手方掀開骰蓋,眾人急忙一瞧:「哇!四!三!二!五!重搖!重搖!重搖!」
包正英似乎存心要吊眾人的胃口,連搖五把,居然還搖不出來,立即有人叫道:「算啦!算啦!換少年仔搖吧!」
包正英又呵了掌心一下,叫聲:「蛇咬人!」
立即又搖了數下!
做莊的那位少女有侍無恐的微眯雙眼養神。
她左邊那位待女卻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因為,她為了要收下那四張銀票,已經耐心的等五把了!
她心中暗晴決定在散場之後,一定要向堂主建議,凡是連擲三把,仍然擲不出點數的,應該認輸!
陡聽眾人驚叫道:「哇!豹子哩!」不錯!四粒骰子皆是六點!
布筱蘭欣喜得叫道:「老丈,咱們贏啦!」
包正英鬆口氣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運!方才,我一邊搖一邊想著毒蛇咬我的情景,哪知,真的搖出豹子了!」
立即有人附和的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第六,老丈,你擲出四個六。
的確不簡單!」
「哈哈!托蛇之福!托蛇之福!」
陡聞莊家吆喝道:「下注!下注啦!」
包正英正要讓出位子,布筱蘭立即含笑說道:「老丈,還是偏勞你吧!」
「喔!好!好!押多少?」
「統統押下去!」
「好!老夫也拼啦!」
包正英扮豬吃老虎,每把均在折騰三、四次之後,才擲出點數,怪的是居然每次皆只勝莊家一點。
他已經連勝四把了,桌上的銀票已經堆了一大疊了!
「哇!這位老丈的夢可真靈驗哩!瞧他笨手笨腳的!卻是開始走運了,看樣子,已經有三、四萬兩銀子了!」
「是呀!可真邪門,每次皆只多一點!」
包正英含笑問道:「老弟,這次要押多少?」
「全部押下去!」
「啊!」
做莊的那位少女聞言,不由身子一顫,只見她輕輕拭去額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謹慎的開始搖著骰盒!
骰盒落桌之後,右掌一掀:「啊……豹子!完啦!」
原來眾人一見包正英二人連贏五把,以為莊家已經開始「霉庄」了,因此紛紛加碼下注。
此時,一見莊家擲出了「豹子」,眾人不由涼了半截。
果然,莊家一口氣連殺數家。
包正英笑道:「少年仔!看來情況有點不妙哩!」
布筱蘭卻淡淡一笑,道:「沒關係!反正我早已經輸光了!」
「好!老夫再拼這一把!」
說完,又朝掌心哈了數口,雙手持著骰盒,搖了數下,放在桌上。
只見包正英長吸一口氣,吼道:「蛇咬人!」
說完,口中念念有伺,不知在說些什麼?
「喂!開寶吧!」
包正英轉首,輕聲道:「老弟!你來吧!我有點緊張哩!」
「好!我來!」
說完,迅速的掀起骰蓋!
「哇!豹子哩!」
「天呀!真的是豹子哩!一擲就是豹子!」
「真邪門!方才他總是擲了數把之後,才能擲出點數來,這次卻一下子就擲出豹子來!
有夠邪門!「
包正英哈哈笑道:「托各位的福啦!對了,這把該算咱們贏吧!」
做莊的少女卻急忙道:「不!算和局!請你看看壁上之規則!」
「好!好!和局就和局,老夫也不識字,看了還不如不看!喂!朋友,該你啦!
希望你也能過關!」
說完,將骰盒輕輕的推向隔壁那位大漢。
包正英藉著輕輕一推之際,內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四粒骰子震碎,外表卻完好如初。
他等著要看好戲!
那大漢神情緊張的抓起骰盒一播,突然「咦」了一聲!
做莊的少女亦聞聲色變,不知該怎麼辦?
那大漢將骰盒放在桌而上,沉聲道:「骰聲怎麼怪怪的?」
說完,就要掀蓋一瞧!
莊家突然喝道:「慢著!朋友,你既然覺得怪怪的,換過一付新的吧!說完,就欲搶過那個骰盒!
倏見那位紫臉大漢一把按住骰盒,喝道:「慢著!那有中途換骰子之理!說完,迅速的掀起了骰盒!
「咦?這是……」
「鉛丸!媽的!竟敢賭假!」
「干你娘!怪不得,我們總是輸多贏少!」
「叫老闆來!」
「對!對!看她怎麼交待?」
群情憤怒,連隔壁數桌的賭客們在了解實情之後,也跟著吵了起來。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會如此遽變,只能低垂著頭,守著那些銀票及籌碼,任由眾人叱罵不敢吭聲……
突見五名打手推開人群,衝到桌旁,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位紫臉大漢指著盒中的六粒小鉛丸,叫道:「怎麼回事?少反穿羊襖,裝佯啦!你自己礁吧!」
為首的打手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變,不過,他畢竟反應迅速,立即叫道:
「是那位道上朋友與敝坊過不去!玩了『掉包』把戲!」
說著,雙目四下掃視著!
方才搖骰的那位大漢叱道:「姓朱的,少耍這一套,方才是我當著眾人的面搖骰的,你少含血噴人!」
紫臉大漢立即叫道:「不錯!我可以作證人!」
「對!我們願意作證!」
姓朱打手吼道:「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們眼紅,今晚故意聯手來闖『場子』,好極了!嘿嘿!」
紫臉大漢氣得臉色發白,吼道:「干你娘!朱忠,你竟敢倒打我們一把!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說完,一掌劈了過去!
朱忠及四位打手暴喝一聲,聯手劈了過去。
賭客之中會武的立即自動加入了戰圈!
「救命呀!」
「哎唷!」
整個大廳立即亂成一團!
布筱蘭護住包正英,對於衝過來之人一一予以揮開,默默的注視著事情的發展,準備要大鬧一場!
她一向嫉惡如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擺她一道!
包正英佯裝嚇得身子直發抖,顫聲問道:「少……年……仔……咱們要不要逃出去……」
「沒關係!你替我保管好這些銀票!今天,我非教訓一下他們不可!」
「少……年仔……煞煞去啦(算啦!)他們那麼凶!人又那麼多,你又瘦又弱的!生命要緊啦!」
「沒關係!」
「你……可要小心些……」
現場一片混亂!
五名打手招架不住憤怒的人群,被揍得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原本奪門而出的賭客們見狀之後,又悄悄走了進來,一邊瞧著熱鬧,一邊偷偷的撿著地下的籌碼。
陡聽一聲厲喝:「住手!」
那聲音好似來自冰天雪地,令人聞之不由得心中一緊,立即停止了毆打,一齊瞧著來人!
來人正是陰天及陰雨兩人。
只見那位做莊的白衣少女湊近陰天的耳邊低語數句,陰天冷哼一聲,雙目朝眾人掃視了一眼。
賭客們不由自由主的打了一個寒噤,垂下了頭。
陰天朝那位紫臉大漢一招手,沉聲道:「你過來!」
紫臉大漢身於一顫,卻不願當眾丟人,緩緩的走了過去。
陰天冷冰冰的道:「朋友,聽說你要見敝東家?」
紫肚大漢硬著頭皮道:「不錯!你們賭假,所以……」
「哼!你有證據嗎?」
「有!」
說著,指向那名大漢手中的骰盒。
「拿過來!」
「這……」
「拿過來!」
「是!」
紫臉大漢硬著頭皮,取過那個骰盒,戒備的直走過去。
陰天獰笑一聲,身子一閃驕指制住紫臉大漢的身子,奪過那個骰盒,獰聲道:
「不知死活的小輩!竟敢耍這招!還你!」
說完,就要收下那個骰盒。
倏聽他閉哼一聲,手中那個骰盒墜了下去。
陰雨正欲上前奪口那個骰盒,卻見那個骰盒迅速朝右邊飛去,低喝一聲,立即朝右側撲了過去。
卻聽一聲:「退回去!」
他只覺一道如山掌力迎頭罩下,心中一駭,迅疾退回原處!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廳中地面立即被劈了一個大洞,砂石飛濺之中,立即傳出了一陣陣修叫聲!
布筱蘭搶過骰盒,朝眾人喝道:「各位!請暫退開!」
其實,不用她出言提醒;眾人恨不得多生一雙腿,早已奪門逃出了。
不久,廳中只剩下陰氏兄弟及布筱蘭、包正英四人,只聽陰天獰聲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中國人!」
「小子,你……」
「哼!別火大!該火大的人是我們,想不到你們這麼大的店面卻敢玩這一套坑人的把戲!」
「小子!少胡說!老夫已說過,這是有人嫉妒,故意掉包的!」
「哈哈!強盜反而喊捉賊,看樣子,咱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啦!」
「嘿嘿!小子!算你有種,此處地方太窄,跟我來吧!」
「哼!帶路!」
倏聽一聲叱喝:「慢著!」
只見阿星邊拉扯衣衫邊走了出來。
原來,經過一陣子的沖穴之後,他終於順利的沖開被制的穴道,冷哼一聲,一指制死了小杏。
他實在恨透了這個騷貨!
匆匆穿好衣衫,取回財物及那瓶回春丸之後,他立即走了出來。
包正英瞧著阿星那猶自「高頂」的下襠,發出會心的微笑,沒有作聲。
陰天沉聲道:「姓布的!你可真逍遙喔!」
阿星面上一熱,輕咳一聲,問道:「這是怎麼口事?……」
目光一落在布筱蘭的面上,立即止住了話。
布筱蘭聽見陰天對阿星的稱謂,心中不由一震:「他也姓布?怪啦?」
陰天卻獰聲道:「姓布的!這個小子竟敢率眾來闖場子,此地原該你負責,你自己看著辦吧!」
阿星不願與小南動手,因此,耍賴的道:「姓陰的,你別胡說八道!堂主只是吩咐我隨你們四處看看而已,我負個鳥責任?」
「你……你不是答應要招呼這裡的嗎?」
「愛說笑!我才來此地半天而已,人生地不熟,招呼自己都來不及,哪能招呼此地,我豈會答應此事!」
「你……你耍賴!」
「你……你胡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佯作憤怒的走向後院。
「嘿嘿!好!老夫先收拾這個小子,再和你姓布的算賬!」
說完,瞪了布筱蘭一眼,沉聲道:「小子,跟我來!」
阿星進入後院,心中實在樂歪了:「媽的!能夠坑這對陰里陰氣的老虎,乃是人生一大爽事!」
他一踏入走道,陡聽一陣陣的呻吟聲,心中一好奇,不由放輕步子,凝神傾聽:「媽的!堂主是哪個部位不對勁啦?」
陡聽一陣怪聲,阿星臉兒一紅:「干!原來是在於這種事!呸!」
原來,阿星以前在家之時,曾經在夜間睡覺中,被鬍鬚仔及罔市「辦事」的怪聲音吵醒過!
不過,由於鬍鬚仔長期沉迷於牌桌,早把身子弄垮了,因此,阿星從未聽過罔市的爽叫聲。
阿星放輕步子,飄進自己的房內,一顆心卻不住的狂跳著。
阿星原本天真無邪,可是方才被小杏糾纏了一陣子,加上又瞧過她那迷人的嗣體,此時,稍加刺激立即「難過」得要命!
只見他暗暗的擰了自己大腿一下,藉著疼痛使心神冷靜下來,開始思忖著要不要協助小南?要如何協助?
他不想起這個問題還沒事,一想起來就頭大了,易容膏及衣衫都沒有帶來,要如何掩飾身份呢?
陡聽一陣蒼勁的得意笑聲自風娘子房內傳出來:「雪芝,你越來越迷人了!真是青於藍而勝於藍,哈哈!」
風娘子嗲聲道:「大爺,這全是你的指導有方哩!」
「丫頭!你這一張嘴甜得要命!老夫再不走的話,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
「不要啦!大爺,你怎麼一來就要走!」
「哈哈!雪芝,我一到洛陽,就馬上到你這兒來『報到』,如果不趕快去看看心兒,非被她吵翻天才怪!」
「好嘛!誰叫她是你的心頭肉,不過,咱們來個約定,看過了她之後,一定要再來人家這兒喔!」
「好!好!寶貝,你比艷秋還會粘人!我走啦!」
「再抱抱人家嘛!」
「哈哈!好!好!」
房中立即又傳出「嘖嘖」的親吻聲。
阿星暗罵一聲:「狗男女!」
心中卻在想著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居然值得風娘子花費這麼大的精神!
陡聽房門「呀!」的一聲輕響,阿星偷偷的探首一瞧,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成猛的中年人在鳳娘子陪伴下,朝前院行去。
阿星略一恩忖,推開房門,梢悄的跟了出去。
他方踏出院門,立見那位中年人沉著臉瞧著下人在清理混亂,那位做莊的白衣少女惶恐萬分的低聲報告著。
由於阿星不敢靠得太近,因此,聽不清雙方在談些什麼,不過,他心知他們必定在談論方才之事。
阿星隱於花叢后,凝神一聽,只聽那中年人沉聲問道:「他們去那幾?」
風娘子低聲道:「邙山」。
「嗯……我去瞧瞧!」
阿星心中一震,俟他們朝前行去之後,悄悄的自後院圍牆翻了出去。
此時,已是子未時分,路上的行人十分的稀少,阿星轉過兩條巷子之後,一見一名漢子哼著歌兒走了過來,心中不由一喜!
只見他迎了過去,低聲問道:「朋友,邙山往那兒走?」
那名漢子剛自窯子內甩完一棍,混身舒爽無比,突聽有人向他詢問邙山一夜總會之所在,不由嚇了一跳!
他後退一步,急忙上下打量著阿星。
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雙足有著地,還有影子,看樣子不會是那」話兒「(鬼)
了!媽的!嚇我一大跳!」
阿星卻聽得滿頭霧水,立即又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老兄,請問,邙山該如何個走法?」
那大漢沒好氣的反問道:「三更半夜,你去那兒幹嘛?」
「我……我找一個朋友?」
那大漢嚇了一大跳,後退一步,問道:「你……你是人?還是鬼?」
阿星聽得心中一火,陰聲道:「你自己看吧!」
說完,身子一閃,立即消失了人影!
大漢狂呼一聲:「救命呀!」
雙腳一軟,立即昏倒在地!只見他口吐白沫,褲襠濕了一大片,看樣子,沒有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阿星聞聲暗罵一聲:「活見鬼!神經病!」
他繼續綴綴前行,陡見遠處有一人邊踉蹌行來,邊哼歌唱曲:「我愛我的妹妹啊!妹妹我愛你……啊……嚇死我了……你……你怎麼不說話……」
阿星生怕再嚇壞此人,因此,微徽一笑之後,放柔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請問,去邙山,該怎麼走?」
那名老兄在飄飄欲仙中,聞及「邙山」二字,好似突然彼人當頭淋了一桶冷水,叫聲:「媽呀!」
掉轉身子就跑!
阿星瞧得莫名其妙,不甘心的一閃身子,立即攔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顫,立即跪在地上,邊叩首邊哀求道:「怨有頭,債有主,我阿福除了貪杯以外,是從未害過人,你別來找我呀!」
阿星聽得莫名其妙,忙道:「請問,邙山……」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阿福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八個小孩要養,求求你去找別人吧!」
「媽的!我只是要問一問去邙山要怎麼走,你卻在發什麼神經?媽的!真是歹年冬,多瘋子!」
「你……你不是從邙山出來的啊!」
「媽的!我如果是從邙山下來的,我還問個鳥路呀!」
「喔!駭了我一跳!媽的!褲底冷枝枝……」
「喂!你們怎麼一提到邙山,就怕成那個樣子呢?媽的!就好似是見到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朋友!你可能是外地來的吧!」
「是啦!否則,我幹嘛要問路?」
那人輕拍一下腦袋道:「是呀!我今晚是怎麼啦!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干!
一定方才嚇了一大跳的關係!」
「老哥!拜託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老弟!別急,我瞧你的氣色不大妙,還是少去哪兒比較好!免得地府之中,又要添了一條亡魂!」
「媽的!我怎麼如此『衰』呢?喂!你到底說不說啦?」
「說!說!說!我一定說!我馬上說!你……你不要那麼凶啦!你一凶,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好!我不凶!你說吧……」
「邙山只是咱們洛陽的公墓,一向是鬼氣森森,磷火飛揚,入夜之後,根本沒有人敢到那兒去!
「自去年起,邙山那裡出了幾宗兇殺案,死了不少江湖朋友,官方便一直勸阻大家役事少到邙山去。
曾經有幾個人自以為藝高膽大,要去瞧瞧是誰在作怪,結果被人發現他們全身毫無傷痕的死在山下,因此……「
「好啦!快告訴我如何走!」
「是!出城之後,朝北面直走……媽呀!」
原來心急似焚,探知去路之後,立即運起身法疾掠而去,將那人駭得呼爹叫娘,連滾帶爬朝家中奔去!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喝酒了——
斷橋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