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身心俱醉的歡愉
這種腦部活動只集中在最迫切需要感受的一方面,而不作其它活動的情形,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甚至連亞洲之鷹羅開,曾經過嚴格自我剋制的訓練,腦部活動功能已經有異於常人的,也不能例外。
所以,儘管他心中有說不完的疑問,他也一律將之-到了腦後。當那美女的縴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背肌之時,他的雙手,也碰到了她的肌膚。那是像緞子一樣柔滑的肌膚,羅開恣意撫摸著,令得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她不單是整個人在發抖,她的肌膚,隨著羅開指尖的移動而在顫跳,就像是羅開的指尖有強烈的電流在刺激她一樣。
而且她口中發出來的呻吟聲,令得羅開也不由自主,在輕微地顫抖,羅開一面輕嚙著她的耳垂,一面含糊不清地道:「原諒我,你是這樣的一個美人!」
美人的鼻孔因為呼吸急促而嗡張著:「只把我當一面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由於那女人的容顏,有著那種近乎不可褻瀆的美麗,所以羅開才會這樣說,這時,當他聽到了如此動人的話時,他才注意到,美女臉上的春意,已經使她那種高貴的外形,起了變化,她整個臉頰都是酡紅的,由於她膚色如此之白,所以那種艷紅色,像是從她的皮膚下直透出來一樣。她眼睛半閉著,眼珠水汪汪地,充滿了深情,而且緊貼著他的身子,在緩緩扭動著,全身都散發出全然無從抗拒的誘惑力,是的,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羅開並不是自命調情聖手的那種男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外型和他的名字,此起許多男人來,要更加吸引女人,可是他也不會太自我陶醉,通常,如果有什麼艷遇(絕不少),他都會在一面享受著對方的胴體之際,一面想一想:為什麼?
可是這時,他整個人都沉醉在那美人的柔情中了,那是身心俱醉的境地,他根本不再去想「為什麼」,雖然事情神秘得可以使他想上很久!
他雙手在美女艷美的胴體上移動著,不停地親吻著他撫摸過的地方,當他拉下了她的外衣之際,挺秀的雙乳,幾乎是彈出來的,羅開由衷地讚歎著,把臉埋進去,深深地呼吸著,沁人的乳香,更令得他進入飄然的境地。
然而,那比起以後的感覺來,簡直不算什麼,當他和她的肌膚緊緊相貼之際,他不由自主低呼起來:「上天待我不薄!」
羅開從來也未曾想到,男女之間的歡愉,可以升華到這一地步,他根本無法去想──所以在事後,也根本無法回憶當時的情景,他只記得,當時在美女的嬌喘聲中,一次又一次,他感到了爆炸,身子分裂為無數碎片,每一個碎片之中,都充滿了快樂,然後,快樂使所有的碎片上升,直到雲端。
羅開甚至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又恢復了常人應有的知覺的。他只記得,當他又有了常人的知覺時,他懷中的美女,還在急速地喘著氣,令得他的頦際,有一種十分舒服的酥養之感。
羅開輕輕移動著肩頭,令得她的臉向上略仰,美女的臉上春意盎然,略見蹙眉,然後幽幽地道:「你……你簡直是風暴!」
那是一句充滿了挑逗的話,羅開把她擁得更緊了一些,深深地吸著氣,當他吸氣之際,他胸肌隨之擴張,使他更強烈地可以感到她堅挺的胸部的壓迫。他連想都沒有想,就道:「寶貝,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我會盡我一切力量去做!」
他在這樣講了之後,略停了一停,又說道:「即使你是奉「時間大神」的命令,叫我來向它投降的,我也沒有話可說,誰叫我是人,人總有人的缺點的!」
美女用一種奇訝的神情望著他:「什麼是時間大神?」
當她這樣問的時候,充滿了疑惑的神情,羅開吁了一口氣:「不知道最好,千萬不要再問!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了!」
美女輕輕地推開了羅開,站直了身子,雙手伸到頸后,撥理著她的長發。羅開忍不住,緊緊環抱著她的小腿。美女緩慢地說著:「你習慣了和女人有條件地相處?」
羅開怔了一怔,美女又道:「如果說,我根本不是要你做什麼,只是被你這個人所吸引,想得到一次可以想得到的異常歡愉,你會不會相信?」
羅開的手向上移,一直移到她渾圓的股際,才嘆了一聲:「是我不對,別怪我!」
美女仍然有著兩分嗔意,但那種神情,卻令得她看起來更加嬌俏:「剛才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可是你說你是人,我也是人,一樣有人的七情六慾,唉,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容顏,阻礙了我的歡愉,男人看到了我,都變得異樣的拘束,只有你……才……把我當成了……正常的女人!」
她在講到後來時,語音幾乎細不可聞,而在她的眉梢眼角,唇邊齒畔,所孕育著的那種濃郁的風情,真足以令得人瘋狂。
羅開一躍而起,再度把她擁進了懷中,喃喃地道:「你,我敢說,你是我一生之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美女柔若無骨地任由羅開緊擁著,羅開感到全身沒有一處不洋溢著歡愉和舒暢,他在深吻了對方之後,道:「我們是由那幅畫認識的,至少,我會盡我一切力量,解開魔像之謎。」
美女低聲道:「本來,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可是現在,你……做不做,真的不重要了!」
她的聲音如此動聽,講的話並不露骨,可是每一句話中,都表示出她對一個男人的極度的稱頌,羅開知道,自己雖然有了黛娜,但是從現在起,情形可能有改變了!自己今後一生的命運,如果還能和懷中這個美女分得開,那是他絕不會相信的事!
他一點也不去考慮那樣會有什麼結果,誰會在那樣的快樂之中,去想以後的事!他甚至輕輕地哼起曲子來,美女用美妙的聲音和著他,兩人就在自己輕哼的曲調下,翩然起舞,一直自書房舞到樓梯口,舞上了樓梯,舞進了一間闊大的,全是神秘的深紫色布置的卧室,再舞進了一個由一種紫色大理石砌成的浴池之中,他們一面在浴池中放水,讓水淋向他們的身子,一面仍然在浴中共舞著。
美女的身子那樣輕盈,和她共舞,簡直令人心曠神怡之至。等到池水滿了之後,羅開抱著她,一起在池水中躺了下來。
溫暖的恰到好處的池水,使美女看來更加嬌艷,而在水中,她的體態也更輕盈,羅開深吻著她,美女陡然吸了一口氣,斷續地嬌嗔著:「太……美了,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
她的語聲越來越模糊不清,同樣的歡愉,在異樣的境地之中,帶來更高的感受。
到他們終於在池水中靜躺下來之後,美女才低聲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羅開道:「除了天使之外,真不知叫你什麼才好!」
美女的眼睜得十分大,在那雙美麗的眼睛之中,充滿了訝異的神色,是十分動人的,羅開一看到這樣的神情,失聲道:「我不是──」
同時,美女也道:「你不是──」
兩人都停了下來,等對方進一步講下去,羅開也訝異之極:「天使?那真是你的名字?」
美女緩緩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荷蘭語:「紫色的天使,就是我的名字。」
羅開在池中翻著滾:「天使!天使!我竟然知道你的名字!」他的行動,像一個快樂的小孩子一樣,天使用手遮在臉前面,防止由於他的滾動而濺起來的水,用極甜媚的笑容望定了他。
羅開靜了下來,又叫了一聲:「天使!」
天使嬌媚地應著:「鷹!」
羅開笑著:「看來我們是同類的,鷹和天使,我們都有翼!」
天使被逗得笑了起來,兩人又擁在一起,等到他們披著浴袍離開之後,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了,他們一起坐在連接卧室的陽台上,各自的手中,幌著閃耀著琥珀光芒的美酒。夕陽已經在山峰的那一邊沉了下去,滿天淺紫色的晚霞,把遠山的山峰,襯托得如夢如幻。他們好久不說話,直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天使才低聲道:「我是盧洛家族的唯一傳人。」
羅開輕輕地撫摸著她膩滑的手背,有點像夢囈似地:「你是天使!」
天使甜甜地笑著:「盧洛家族保存著那幅畫,一直是一個秘密,經過了這次公開之後,恐怕已不再是秘密了。」
羅開呷了一口酒:「就算有人知道這幅畫,也不會知道這幅畫是一幅會變化的畫像!」
天使現出憂愁的神色來:「有人會知道的!」
羅開揚了揚眉,代替詢問,天使吸了一口氣,那使她豐滿挺秀的胸脯看來更誘人:「繪那幅畫的人。」
羅開怔了一怔:「這幅畫,應該有很久歷史了,繪畫者還會在世?」
天使的神情看來更憂愁:「傳說是這樣,這幅畫,是一個天魔畫的。」
羅開的頭腦再靈敏,一時之間,也不容易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只好順口道:「天魔畫的天使像!」
天使低嘩了一聲,神情幽怨:「鷹,你始終不相信這幅畫的傳說,但是我是相信的。」
羅開忙輕撫她的臉頰:「不!不!那幅畫,至少,曾發生過變化,天使,你不必為一幅家族傳下來的畫而耽心的,在我看來,簡直整個世界是你的,你耽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