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化敵為友

尚梅卿和金夢薰剛剛轉進后屋，耳中已察覺前而離外來了外人，可是他察出不是一個，不由急向金夢薰道：「夢兒，我們快由側面窗戶跳出，前面來了三個高手！」

金夢薰驚問道：「三絕書生帶主幫手！」

尚梅卿搖頭道：「胡翁說，三絕書生一生獨來獨往，他不會帶幫手來，這是另外一批不名人物。」

二人由側面窗戶跳出，繞到前面東邊籬后，窺伺一看，發現來的竟是三個老人！同時聽到其中一個沆聲問道：「屋中有人沒有？」

這時胡老人已手持一根鐵制魚桿，立在前面門口問道：「籬外是什麼人？」

三個不明老人之中一個冷聲適：「想不到當年『釣金鰲』胡不通居然不認識我『展天谷』解氏三豪了，別裝蒜，相好的，醜媳婦終要見公婆面，出來動手罷！」

胡老人聞言，突然大笑道：「來的竟是屏天三豪，好極了，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遲一點會被別人搶了頭功！。」

那老人險笑道：「原來你準備今晚回老家了，嘿嘿，我三豪的脹未了，誰敢搶頭功？」

突然聽到一個蒼勁的聲音起自前面竹林中，只聽他厲聲叱道：「滾開，在老夫未與胡不通動手之前，誰敢先動手！」

金夢薰在暗中聽到聲音，不由一震，急向尚梅卿道：「三絕書生到了！」

尚梅卿示意道：「別出聲，三蒙轉身了！」

三豪聞到後面竹林中聲音之下，其一厲聲喝道：「閣下何人？」

一條人影拔起竹林，如電落到三豪面前，發出不屑之意道：「睜開你們狗眼看看！」

三毫一見，突然閃開，一齊拔劍驚聲道：「三絕書生魚沉洲！」

「認得出，算你們只聾了耳朵！」三絕書生僅說出這兩句，突然見他反手拔劍，接若叱道：「二十餘年不見，這次不會留你們活下去了！」

三豪如臨大敵，同時大喝一聲：「上。」三把長制分成三面攻出！

三絕書生大笑一聲，銀光一閃，筆直闖進三豪之內，突然狂笑連連，叱道：「看看你們有了多少成就！」

金夢薰看出三蒙劍術奇高，輕聲向尚梅卿道：「看勢有場久鬥了！」

尚梅卿搖頭道：「不出兩百招，三豪都會死！」

忽見胡老人閃身而到，只聽他道：「梅卿，你們不應出來！」

尚梅卿笑道：「看看有何不可？」

胡老人道：「老朽算定今晚不到天亮，三豪的后合必定趕來，你們不能卷進去，一旦卷進，後患無窮！」

尚梅卿駭然問道：「三豪還有後台？」

胡老人道：「老朽雖為隱居，但江湖動態多少清楚楚一點，三豪已投入輪迴教，現在該教護法總護法之位，職位高於堂主！」

尚梅卿間言，暗忖逍：「那得看看了！」

突然，胡老長身叫道：「你們匆出現，三絕書生改變絕劍法了！三豪馬上會完！」他如風退到原來前門口，同時聽到三絕書生大喝一聲：「你們回老家去罷！」

喝聲未停，同時聽到三豪個個發出修嚎之聲。

金夢薰突然驚叫道：「穿心一式！」

她這一叫，忽見三絕書生人已落到籬內，同時聽他大聲道：「胡兄，不必等了，乘三豪消耗魚某一籌功力，你就出手罷！」

胡老人哈哈笑道：「魚兄，在下可不似三豪那般粗魯，動手之前，不妨先談談，屋中有酒有菜，胡某早已準備替魚兄洗塵了。」

三絕書生大笑道：「老胡，喝下兩杯之後，在下的功力又補充滿了！」

胡老人大笑道：「那才過癮！」

三絕書生收劍笑道：「胡兄，剛才有個女孩子的叫聲，難道是你有后了！」

胡老人搖頭道：「那有這回事，不過是晚上來了兩個年青人，他們在籬外偷看罷，也許因魚兄絕劍所驚而發聲！」

三絕書生驗然道：「其中有個帶簫的少年？」

忽聽尚梅卿閃出笑道：「前輩，看勢藏不住了。」

三絕書生一見真是他，立即放聲大笑道：「梅卿，被你看出老夫來歷了！」

尚梅卿立即帶金夢薰行近道：「久仰前輩大名，真是如雷貫算！」

三絕書生伸手拉住道：「小子，別替我老人家帶高帽子，大家進屋去喝一杯！」

胡老人如在夢中，他真搞不清楚，驚問尚梅卿道：「梅卿，你們早認識？」

尚梅卿笑道：「胡伯，你老感到奇怪嘛？」

三絕書生也感一怔，大聲叫道：「梅卿，老胡是你？……」

尚梅卿笑道：「說親不親，說疏不疏，怎麼樣，不對勁？」

三絕書生忽向胡老人道：「他們來此該不是巧合？」

胡老人道：「老魚，你肯信是我叫來的幫手？」

三絕書生大笑道：「憑你一生硬骨頭，當然我不信！」

胡老人道：「那就領情了！」

三絕書生道：「『釣金鰲』三個字你不解？」

胡老人道：「這三字乃是江洲朋友送的，你認為對你是諷刺，那你叫整個江湖替我取消罷！」

尚梅卿急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三絕書生道：「我姓魚，他是釣魚的，這個你不懂？」

尚梅卿豁然大笑道：「二老就是因這個要拚命！」

胡老人哈哈笑逍：「你看是誰小氣？」

尚梅卿立向三絕書生道：「前輩，這就你老小題大作了，晚生不是站在親疏立場說搶邊話，敢是你老不對了。」

三絕書生問言一怔，跳起叫道：「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誰還敢說這種話？」

尚梅卿笑道：「晚生一生常對敵人說好聽的，叫他死了還高興呢！」

三絕書生猛的向胡老人道：「老胡，伸手過來！」

胡老人竟含糊的伸手給他道：「你要怎麼樣？」

金夢薰一見大驚，幾乎大聲叫出，可是尚梅卿急急將她暗暗止住，同時看到三絕書生握住胡老人道：「老胡，過去是我姓魚的不對，從此咱們和好了！」

胡老人大出意外，愕然半晌不能開口！

尚梅卿立即大笑道：「魚老，你老一生慣作出人意料的舉動！」

魚老人搖頭道：「小子，誰敢在老夫面前說硬話，你有種！」

這時胡老人才哈哈大笑道：「魚兄，你看上我這梅卿了！」

三絕書生狂笑道：「他有魔力！」

老少四人的心情很愉快，進入屋中后胡老人真的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酒菜，只見他笑著向魚老人道：「凡事不可預料，我的準備是計劃吃完好拚命。豈知現在不是那回本了。」

三絕書生笑道：「請敵人吃了再打，江湖上除了你，恐怕沒有第二人了。」

胡老人大笑道：「現有吃完怎麼辦？」

魚老人道：「那看輪迥教識不識相了！」

胡老人噫聲道：「你也知道三蒙是輪迴教中人。」

魚老人道：「該教中三流的東西，在我手下已不知死了多少啦，紅塵閻羅就不肯與我會面！」

尚梅卿急問道：「該教教主就是紅塵閻羅？」

魚老人道：「怎麼，你小子與他有過節？」

尚梅卿點頭道：「晚生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他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魚老人鄭重道：「小子，這樣說，老夫非助你一臂不可了，不過你單獨千萬別輕視他，這人詭計百出，陰險絕倫，但不知他已知你是他的仇人否？」

尚梅卿道：「大概他尚不知？」

魚老人道：「那就別聲張出去，否則你會處處遭遇暗算！」

胡老人介面道：「有你三絕書生在暗中相助，那魔頭先就倒了一半霉，老魚，你可說話算話呀！」

魚老冷笑道：「你不出馬？」

胡老人道：「我的嫂嫂遭人暗算，我得先辦這件事！」

三絕書生啊聲道：「金嫂子竟是被暗算死的！」

胡老人道：「你手下坐的就是我侄女夢兒，你與我師兄是一樣怪物，可是我師兄就找不出害妻之人！」

三絕書生道：「獨世邪神找不出的對手，可見這對手非常陰毒了，好，這件事情我也有分！」

金夢薰道：「角伯伯，你老記得我爹？」

三絕書生笑道：「老對手，也是老朋友。」

老怪物之間的事，金夢薰想不清楚，聞言一愕，但也不去問他，僅介面道：「魚伯伯，我媽死時沒有傷，甚至臉色不變，除了沒有氣，否則疑為她是永還睡覺呢。」

魚老人驚訝道：「那是什麼所害？」

胡老人道：「我要去找曠古藥師軒轅子，他也許能查出偽害原因？」

魚老人道：「那老鬼不是請求得動的，你沒有稀世之寶，他連見你都不願，算了，找他沒有用。」

胡老人道：「他如不答應，那他的『奇魚潭』就會面成無魚潭。」

魚老人笑道：「老胡，別惹他，這老兄我會過，不是他的對手。」

尚悔卿介面道：「曠古藥師武功太高？」

魚老人道：「目前武林還沒有勝過他的，不過他是不肯和人動手的，除非使其心愛之物有了損壞。」

金夢薰道：「他武功高又愛稀世奇珍，這次天目掌門所得的寶圖，他一定會來爭奪的，我們想辦法對付他如何？」

胡老人介面道：「曠大藥師一生不搶別人的東西，他要人家心甘情願送。」

尚梅卿笑道：「這樣說，只有用智對付他了，這事慢慢來，總有機會的。」

頓酒飯後，尚梅卿和金夢薰起身告別道：「二老後會了。」

魚老人道：「你們去那裡？」尚梅卿道：「先到天目山去走一趟，如無消息，晚生即轉西湖。」胡老人向金夢薰道：「夢兒，見到你爸時，代師叔問聲安。」金夢薰道：「你老不去東平湖走一越么？」胡老人道：「與你爹見面沒有什麼可說的，師叔知道他在那裡就行了。」尚梅卿道：「那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