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紅豆瓜分江湖亂
且說南白華放開腳朝姚崇仁去向就追!
金露蓉突然驚道:「白哥哥,不好了!」
南白華一怔,問道:「什麼事?」
「哎呀,黃鵠大哥沒見他趕來,蔣大哥也沒提起他,徐二哥是跟我一道追金骷髏去的,這時也不見了?」
南白華輕笑道:「誰叫你只顧和古老頭笑罵去了!黃大哥和徐二哥,我早就看到被黃伯伯派去辦事啦,現在才大驚小怪幹啥?」
金露蓉噓口氣格格笑道:「我還當是被人暗算了哩!」
「蓉兒,今後凡是大場面拚斗里,第一要注意自己人的安全,同時也要細察敵人的動態;第二才講到觀察全場,分清敵友,結識同道,分化敵力;然後打擊敵人,千萬別大意孤立。」
金露蓉笑眯眯的輕聲道:「老師傅!我記下啦,咭咭……」
「別頑皮,我問你,金骷髏怎麼樣啦?追著沒有?」
「噢,那個老怪物嗎?跑掉啦,真氣死人,怪只怪徐二哥走不動!」
南白華見她把過錯往徐清風頭上推,不禁好笑道:「這恐怕不確吧?徐二哥的輕功我知道,頂多僅次你一點兒,定是你邊追邊殺那些走不脫的陰陽兩使人物而延誤了!」
金露蓉瞪目一驚,繼而格格笑道:「你怎麼這樣清楚呀?」
南白華大笑道:「憑那谷里遍地屍體推想出來的呀!」
「格格!有便宜撿怎能放過機會啊?」
金露蓉笑得非常開心,又道:「白哥哥,我要是有一把寶劍該有多好。」
南白華順手在身邊摸出雙龍劍道:「你用這把怎麼樣?」
「不來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用嘛!」
南白華見她小嘴噘起老高,笑道:「不會用有我教呀。」
「不要不要,古古怪怪我不喜歡,收起只有一個劍把,放出來軟綿綿的!」
南白華神秘的一笑,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金露蓉羞答答的,但也笑得非常神秘地道:「你壞死了!」
南白華將她抱在懷裡邊吻邊走!
晚風輕吹,山花送香,沿途沒遇著半個人影!
金露蓉忽然叫道:「白哥哥,我們追岔了路吧?姚大哥不會比我們快呀?」
南白華見天已入夜,四野迷朦,也知不對,沉吟道:「蓉兒,我們趕緊快走,先趕到黃潭鎮看看。」
金露蓉搖頭道:「黃潭鎮太近,恐怕姚大哥已超過了,不如趕到新昌縣靠得住,那正是通臨安的要道。」
南白華一想也對,依然抱著金露蓉走捷徑急奔。
二人出了山口,南白華放下金露蓉道:「蓉兒,你還是改穿男裝的好,可惜你包袱丟了。」
金露蓉嬌笑道:「我不化裝啦,穿你們男人的衣服難受死了。」
南白華取下面上黑巾道:「我也從此不要蒙面了,今天都被你給露得乾乾淨淨。」
「我露了密?」
「怎麼不是,當著數百人面前,一個勁的喊白哥哥。」
「哎喲,那怎麼辦呀?」
「算啦,這次回家只好將媽媽遷移地點隱居啦。」
金露蓉怔怔的作聲不得,心中暗怪自己糊塗。
南白華怕她難過,安慰道:「蓉兒,現在我有能力保護媽啦!不保密也沒有關係了,好在人家還不知道我姓南哩。」
金露蓉還是不語。
南白華眼睛一轉,拉著她的手輕聲道:「蓉兒,今夜睡覺怎麼辦?」
金露蓉一怔,繼而面色稍霽,噘嘴道:「那有什麼不好辦,開兩個房間就是了。」
「假使房子不夠,只有一間呢?」
「那就要兩個床不行嗎?」
「嗨,通常客店房間只有一張床啊?」
南白華故意逗她!
「一張床就一張床罷,中間隔條被子!」
南白華輕笑道:「我睡覺愛亂滾亂動,一條被隔不住呀!」
「咭!」金露蓉笑了,霎霎眼道:「嗯,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你滾過來時,我就擰你!」
「喲喲!好痛!」南白華被她邊說邊表演,擰了一下重的!
二人逗著笑著,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新昌縣。
山城雖小,三街六市依然熱鬧非常。
南白華身邊帶著個美得無法形容的少女,頓時引起行人的注目!
金露蓉天真無邪,她不管別人如何看她,依然緊緊地靠著她的白哥哥!邊行邊說,旁若無人!
南白華長於鬧市,出身武林,對這些倒不覺有何感覺。
別人看別人的,他行他的,不時還和金露蓉輕言密笑,這一來更引得沒有見過世面的土產貨如睹奇聞!
忽然一匹快馬放奔來,只衝得人潮浪分,驚叫四起!
南白華一拉金露蓉,迅速閃於街緣之下。
剛剛在他們閃開之頃,那匹馬「呼啦」沖至!……
一個趕夜市賣餛飩的,大概剛從家裡出來還未開發,一時走避不及,「嘩啦」一聲,被沖得碗碎湯潑,人倒物飛!
馬匹一驚,前蹄人立,嘶嘶長鳴。
騎客控制不住,只見他一式「倒趕千層浪」,由馬背仰身平退八尺,順勢一個鯉角打挺,穩立如山,這手功夫雖不甚出奇,但動作之間另有玄奧,別人看不出,在南白華的眼睛里怎逃得過?
那匹馬背上沒有負擔,后蹄蹬蹬蹬,剛好退至騎客面前,被騎客伸手往馬臀一抵,那馬立即穩立下來!
騎客收住馬,舉目環視四周,見未引起旁人騷動,即牽馬步到賣餛飩的前,兩眼射出駭人的怒火!
賣餛飩的物毀人傷,此時還沒爬起身來!
「混賬東西,還不給我站起來?」騎客忿怒地厲叱著,看樣子還有下文!
賣餛飩的猛覺耳鼓一震,駭得忘了本身的酸痛,連爬帶滾的就往旁閃。
騎客手中皮鞭一拋一帶,「啪」的就是一下狠的,又罵道:「該死的傢伙,早知太爺馬匹受驚不得,你他媽偏偏要擋在街心,……」
騎客罵完又是一鞭!
賣餛飩的那能受得了這種痛苦,被抽得慘叫打滾!
金露蓉看得大感不忍,掙脫被執之手就待出去攔阻……
南白華一把又將她拉住道:「蓉兒別動,再讓他打兩鞭才夠得上死罪!」
南白華話一落音,皮鞭又響……
誰知騎客還未收手,突然由黑暗處飛快閃出一中年大漢來,一語不說,劈面就朝騎客一拳搗出!接連數招這才罵道:「狗東西,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連人性都沒有半點,我就不信你金城堡江浙總管的牛勁。」
騎客立足未動,惟上身左右閃避皮鞭趁勢收轉,「啪」!
大漢猝不及防,及被鞭打,於是更形瘋狂,拚命前撲!
騎客左一鞭右一鞭,悶聲不響地狠狠抽著。
街市燈光不亮,搖幌隱現,行人似對騎客素所忌憚,無一敢近前相勸,形成敢怒而不敢言之勢,莫不遠立一旁,恨恨難平。
賣餛飩的嚇暈在地,大漢亦漸感難支,豈料就在這時,西街頭髮出一聲大喝,如風衝來一人,眾人注視之下,市民似對該人非常熟識,立時喜形於色,其中一人大叫道:「姚老總,快救救胡大牛!」
原來這人正是南白華欲追未見的義兄姚崇仁!
姚崇仁奔至騎客面前大聲叱道:「宋少伍,你對江浙兩省平民欺壓也太甚了,今天我姚崇仁和你拚了!」
宋少伍停鞭冷笑道:「姚總鏢頭,憑你鏢局那幾塊廢料全來也是送死,識相的給我站開,不然你們臨安鏢局就得全部砸鍋。」
姚崇仁忿怒難禁,提勁一掌劈出,大叱道:「混帳東西,你金城堡現已自身難保,還猖狂個屁。」
宋少伍見來掌甚勁,冷笑傍閃,皮鞭一收,「呼」一聲右腿彈出,蹄上姚崇仁丹田。
姚崇仁側身收掌,繞踏七星步,正待進攻,不料宋少伍如幽靈般已侵欺入洪門,一掌向姚崇仁天靈劈落!
姚崇仁自失必死,就待同歸於盡……
突然姚崇仁耳聞一聲悶哼,不禁斗然一震,睜目之下不覺大喜難禁,但他卻不敢叫出聲來!
姚崇仁忽覺衣袖被人牽動,回顧之下悄悄退開,在暗影處輕聲道:「三小姐,你們為啥到這裡來了?」
「大哥,從今後你叫我蓉兒好嗎?白哥哥為了你的安全,連奪寶都放棄啦,他好像有先知先覺的功夫,算定你要出事似的。」
姚崇仁聞言,熱淚盈眶,舉眼深情的望望義弟!……
「宋少伍,你自己說如何死法?」
南白華的聲音響徹全市,只聽得一般平民暗自欣喜若狂!
「蒙面大俠,我宋少伍並不是怕死之人,不過,已往沒有對你閣下有何過節,就憑剛才之事要宋某之命,似欠公允。」
「哈哈,你金城堡那一個不是罪當處死,不過未落我手罷了,我問你,有何急事深夜賓士,答得好,或許留你一條殘命,否則要你知道我的手段。」
「要殺就殺,宋某沒有什麼可以奉告。」
「啪」!南白華一連數個耳光,只打得宋少伍狗血狂噴!鼻青臉腫!
「哼,如無要事,焉需乘夜狂馳,想在本人面前充字型大小,那還差得遠呢,我要你受受『五臟碎出』的滋味。」南白華說著舉手待發……
宋少伍嚇得面如死灰,顫聲道:「蒙面大俠,你何必如是殘忍呢,請尚我個痛快罷。」
「哈哈,要痛快?對,我也喜歡痛快!可惜你自己不知道什麼叫痛快!」
「大俠,宋某委實無可奉告,要有,那就是到天台見見堡主罷了。」
「哼,見堡主,見面之下呢?叩個頭,說什麼?」
「大俠,天台是我管區,自然報告管區內江湖動態呀。」
「什麼動態?」
「這……」
「混賬,什麼是這?……」
「啪」宋少伍又挨了一下狠的!
「大俠,士可殺不可侮,你如再要虐待在下,我可要罵了。」
「哈哈,你能算士,你只算是金城堡一條忠實笨狗,姦淫欺詐,巧取豪奪,世間會有你這樣的士?」
宋少伍自知死罪難逃,乾脆閉口不語。
南白華冷哼一聲,暫時不理,先到賣餛飩的老人身前察看一番,見受傷不重,立即將其扶起,順便摸出一錠銀子道:「老大爺,能走的話,請將這點銀子拿去治傷及購買用具罷。」
賣餛飩的茫然接過銀子,張口不知所措!
南白華笑笑扶他離開后又回到宋少伍身前道:「大總管,我們也得離開了,你可能準備將狗命賣給陸權了吧,哼!」
南白華哼聲接著一掌拍開宋少伍穴道,又道:「休想有所反抗,憑你這點末技那只有自找苦吃。」
宋少伍知道連堡主都懼他三分,自己就更不要談!於是,低著頭,一聲不響的跟著走!
南白華朝金露蓉和姚崇仁丟個眼色,單獨帶了宋少伍出城」
宋少伍幾次想逃,始終膽怯而不敢動。
二人出了城門,南白華耳聽背後十丈左右發出無數步履之聲,不禁暗笑忖道:「我料得一點不錯,他的同黨來得不少!」
沉吟有頃,回頭道:「宋總管,現在請往前面走。」
「大俠,你準備在這裡下我的手?」宋少伍懼悚而顫抖的說。
「哼,要在這裡下手還分什麼前後,走!少跟我嚕囌。」
宋少伍心情灰敗,頹然垂首前行,忽見前面有座樹林,不禁靈機一動,忖道:「那座林子不小,這次恐怕是我命不該絕,只要逃進樹林,在黑夜無光之下,他能奈我何?」
南白華未待他走近林邊,立即叫道:「宋少伍,你看這地方怎樣?你作惡一生,有這樣山明水秀,風景幽美的地點作為長眠之地也不錯了罷?」
宋少伍希望落空,面如死灰,雙膝一軟,「噗」的坐倒地上!
南白華冷哼一聲道:「凡是作威作福者,多半沒有骨頭,你那欺壓良善的本領那裡去了?」
他話聲一落,突然四周發出一聲大喊,頃刻包圍上幾十名強悍大漢!宋少伍色然一喜,作勢就想站起。
南白華伸指一點,將他軟麻穴制住道:「狗賊!你以為這幾十個飯桶能有多大力量嗎?哼!我之所以遲遲未曾動手要你賊命的原因,就是要引他們來以便一網打盡!」
說完環顧四周一眼,見對方一個個怒目瞪著自己,運功待發!不禁哈哈大笑道:「這就是陸權手下的一批三流貨色。」
笑罷厲聲道:「誰敢先動,我就首先要你們總管的狗命!」
數十大漢聞言一震,不由自主的齊退數尺!
南白華回頭朝宋少伍鄙視的道:「這些人是否就是你的手下?他們身居何職?」
宋少伍沉吟一會,懼意未解的道:「大俠下問,這是宋某管下浙省各分舵舵主。」
「咦?難道在你落網這一陣子他們都能得到消息?哈哈!宋少伍,難道你參見堡主述職,竟要將這批無關重要的人都帶往不成?可見你此次動態大有文章,如此看來,本人不給點苦頭你吃,相信你不會招供的。」
宋少伍聞言大感惶恐,急得直冒冷汗。
金城堡數十舵主發聲大喊,蜂湧而上,一遍銀光起處,刀劍齊舉,意在群攻!
南白華本有將其全部消滅之心,但每逢殺機臨起之際,總覺上有慈母,不願多造殺孽而不忍下手,今見群敵臨近,正感舉措不定,猶豫難決之下,忽然想到,「丹心指」雖不能與強敵相拚,但拿來對付這些三流之輩足夠應用;一念甫起,雙手齊發,十指指風到處,頓起無數悶哼之聲,「噗通」倒下一大群!
前撲者無一倖免,後繼者目睹此情,驚駭得後退比前撲還快!然而南白華一舉收效之下,那能讓他們逃走一人?身形一閃,如追風逐電的大繞一圈,依樣全部點倒於地。
宋少伍親眼看到二十八九個舵主在他舉手之下全數倒地不起,其驚駭可想而知,真是恐懼得魂不附體!
南白華回到原地冷笑道:「這就是你金城堡瓦解的先兆,宋少伍,現在輪到你了。」
宋少伍目光獃滯不靈,顫聲叫道:「蒙面大俠,他們都死了么?」
「本人手下留情,各留殘命一條,一時之後可以醒轉,今後再也無力為害他人了。」
宋少伍嘆口氣道:「大俠,宋某情願一死也不希望作個殘廢,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哼,想痛快要有代價。」
「好罷,宋某想不說也不行了,只求大俠別磨折我。」
他沉吟一會又嘆口氣道:「宋某是替堡主送信的。」
「什麼信?」
「金天樂莊院被焚!」
「什麼?」
南白華聞言身心皆顫,面如死灰!
宋少伍看不清他的面色,似也未聽出聲音有異,接道:「四日前本堡有兩位堂主和湯池庄三位堂主於西湖臨湖閣飲酒大醉,因打睹毀掉古今談警告牌,並俘走金天樂夫人及一客婦,三日前酒醒之際,心知闖了大禍,五人商議將人員放回之時,不料囚房空空,金夫人和那客婦已不知去向。」
南白華大喝一聲,音震四野,只震得宋少伍耳鼓雷鳴,七竅流血!
南白華目光殺氣大盛,吼后咬牙道:「後來怎樣了?」
宋少伍震傷甚重,差點暈死過去,聞言顫抖一陣才道:「大俠,請不要再吼,我已支持不住了,前日有兩個少女闖進宋某秘密會議之地,有人認出是金大俠兩位千金,經過一場激烈狠斗后雙雙逃去。」他稍微息口氣又道:「因此之故,五位堂主在逃,宋某知事情鬧大,金天樂無所懼,古今談誰也惹不起,堡主定必追究原因,是以宋某特此趕來天台報信;這是句句真話,求大俠快賞宋某一掌,我已被震傷五髒了!」
南白華那管他死活,翻身如飛,以最速輕功迴轉城內。
剛一踏進城門,迎面遇上金露蓉和姚崇仁。
金露蓉見南白華面色,駭得尖叫道:「白哥哥,你……怎麼了?」
南白華一把拉住道:「蓉兒,大哥,金伯母和家母出事了!」
金露蓉面容一慘,獃獃不能出聲!
姚崇仁顫聲問道:「弟弟,快說,什麼事?」
南白華兩眼望天,目光凝聚,沉痛的說完經過道:「大哥,我們要連夜趕回臨安。」
姚崇仁安慰道:「弟弟,大娘和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你要沉著一點,蓉兒與大哥追不上你的輕功,我倆在後面趕,你就先走罷。」
南白華看看金露蓉沉吟不語。
金露蓉流淚道:「白哥哥,我保護姚大哥,你先走罷。」
她到了這緊急之際,倒還相當冷靜!
南白華摸摸她的面頰道:「蓉兒,我什麼也不說了,你小心保護大哥吧,如到臨安未見我時,最好不要尋找,你只要保護大哥隱居臨安附近就是了。」
金露蓉哽咽著點了點頭,姚崇仁卻不放心,問道:「弟弟,你到臨安如未找到兩位老人家怎麼辦?」
南白華咬牙恨道:「首先血洗金城堡和湯池庄,然後再找那俘去二老之人。」
說完也不回頭,如風而去。
金露蓉怔怔的目送久之,不禁低頭暗泣!
「蓉兒,大哥知道你忍了很久不敢哭出聲來,唉,事出突然,白華看來心已大亂,幸好你能忍得住,不然他更亂了,我們慢慢趕罷,希望他臨安能得到線索就好。」
金露蓉突然一叫哭聲道:「大哥,我們慢點走,先到白哥哥剛才迫問宋少伍之地去看看。」
「蓉兒,那還有什麼可看的?」
「不!白哥哥心急母難,疏於盤問兩大事情!」
姚崇仁訝然道:「那兩大事情?」
「大哥,你知道金城堡在那裡?還有湯池庄呢?」
姚崇仁道:「這是武林皆知的事,金城堡在浙贛皖三省交界處的白沙關,湯池庄在北方的古北口呀!」
金露蓉點頭道:「我也知道這兩個地點,不過,陸權和海威兩人既乃黑道梟雄,他們的根本重地難免沒有作狡兔三窟的打算,蓉兒以為絕對不會那樣簡單,這是一件事,其次是,要想得到初步線索,必須先查宋少伍的秘密會議地,因家母和南媽媽是關在那個地方失蹤的,但是,白哥哥心急母難,定必沒有盤問及此。」
姚崇仁大感驚訝道:「蓉兒,你真了不起,那我們快去!看看宋少伍死了沒有?」
二人一致向城外緊趕,未幾,前面不遠處即南白華所說的那座樹林。
忽然,金露蓉看到六七個如大病新愈的人迎面行來!
姚崇仁輕聲道:「蓉兒,這些都是金城堡的舵主,可能就是被白華廢去武功之人。」
金露蓉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前叫道:「你們可是金城堡的?」
來人聞言,心驚膽顫,畏縮的停下步來!
第一人回顧同伴輕聲道:「我們又遇上找麻煩的了。」
他說完回頭上前道:「小姐,我們以前是的,但現在已成廢人了,有什麼事嗎?」
金露蓉沉吟道:「這些我知道了,那宋少伍呢?」
「小姐,宋少伍內傷嚴重,平時為人上拍下壓,剛才被我們用石頭砸死了。」
金露蓉一怔,回頭朝姚崇仁皺眉苦笑道:「大哥,這怎麼辦?」
姚崇仁上前一指前面那人問道:「劉鈺,你認識我吧?」
劉鈺無力的點點頭道:「認得,總鏢頭,你有什麼話問嗎?」
姚崇仁沉吟道:「你是金城堡的舵主,對金城堡諒必相當清楚,現在你作何打算?」
「總鏢頭,我們已無膽再回金城堡所屬各舵了,只相隱姓埋名度完殘年已是萬幸。」
「那你們對金城堡是否還有留戀呢?」
「唉!總鏢頭,此生已然斷送在金城堡中,那還有什麼留戀的。」
金露蓉道:「我就是金大俠第三女,首先聲明我不殺害你們,但要你們要答覆我幾個問題。」
「三小姐,謝謝你,請問吧,只要我們曉得定必據實詳告」
「金城堡除了白沙關所在地外,還有什麼秘密地點?」
「三小姐,劉鈺雖屬舵主之職,但堡內情形卻連一點也不知道,不知你是否相信我這句話?」
金露蓉稍沉又道:「那麼宋少伍的秘密會議地點呢?」
「三小姐,這個我知道,那是在上天竺寺側一棟隱秘的房屋內。」
姚崇仁擺手道:「就是這些了,你們去罷。」
七人道謝離去后,金露蓉道:「大哥,我們趕路罷。」
姚崇仁點頭領先走去……